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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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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恐的上蔡百姓家家闭户,昔日人来人往的街道一片冷清。
  上蔡之事已毕,袁旭也打算尽快返回邺城。
  针对袁谭的阴谋已经展开,万一袁谭彻底失势,后果不堪设想。
  了解一些汉末历史,他知道袁氏兄弟在袁绍死后才会反目。
  然而随着他来到这个时代,或许许多事情会和原有轨迹不同。
  究竟会发生什么,袁旭不敢肯定……
  至少袁熙来到上蔡,并没有任何记载,与甄宓订了婚约的是他,也非袁熙!
  离开上蔡,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甄宓。
  袁家暗流汹涌,他与甄宓又未完婚,带她返回邺城确实不妥。
  离开董家走没多远,袁旭发现菜市跪了数百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被马氏叔侄手下押着,人们哭哭啼啼情状极其悲戚,几个婴儿更是踢腾着小腿,哇哇哭个不停。
  小小的菜市弥漫着无尽凄凉……
  袁旭向身旁的马飞问道:“此是何故?”
  马飞回道:“商贾徐济功、张茂偲等人,暗中支助袁熙,正要满门诛杀!”
  “满门诛杀?”袁旭说道:“商贾无非见风使舵,二兄势大,依附他也是情理之中。何况一人之错,怎可满门受累?”
  指向一个怀抱婴儿的妇人,他接着说道:“婴孩何辜?尚不知人世炎凉便夭折殒命!倘若杀了,我等与禽兽何异?”
  满脸狐疑,马飞问道:“公子是说……不予追究……?”
  “本非深仇,何故太绝?”袁旭说道:“徐济功等人为恶,自是要追究!且将他们带来见某。”
  知他不欲杀戮太过,马飞向一个汉子吩咐道:“将首恶带来!”接近午时,看押人群的汉子正打算到了时辰就行刑。
  奉命跑过去的汉子喊道:“公子有令,暂缓行刑!押首恶问话!”
  听到“暂缓行刑”四个字,数百人全都止住悲鸣,满怀希望的望着传令汉子。
  婴儿还在啼哭,抱着他们的妇人一边泪眼婆娑的望向汉子,一边摇动怀中孩子。
  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除了几个婴儿偶尔发出一两声响亮的啼哭,聚集数百人的蔡市,竟没半点声音。
  几个汉子像拖死猪一样拽着徐济功等人走向袁旭。
  其中一人被拖来的路上,残留着一条长长的水渍,已是被吓的尿了。
  “跪下!”到了袁旭面前,几个汉子怒喝一声将他们按倒在地。
  “二兄给了你等多少好处?”看着跪在面前的几人,袁旭淡淡的问道。
  趴伏下去,几人浑身哆嗦,竟没一个能开口回应。
  “将无关人等放了!”冷眼看着他们,袁旭吩咐了一句。
  马飞摆了下手,一个汉子飞跑向菜市。
  袁旭要放了他们家眷,几人纷纷抬起头来。
  他们面如死灰一脸仓皇,哪还有半点当初的意气风发?
  “尚未得到好处!”不敢多与他对视,几人将头低了下去,徐济功颤巍巍地说道:“只是二公子允我等日后独占上蔡货值……”
  袁旭追问道:“你等独占,董和呢?”
  趴伏在地,徐济功没再吭声。
  袁旭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可怜董和送出孙女一心巴结,袁熙却根本没打算扶持他,甚至暗中筹划以他人取代!
  “公子饶命!”吓尿的那人筛糠般的哆嗦,极度恐惧下突然冒出一句。
  “你等想活?”袁旭看似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
  “想!”听出一线生机,徐济功等人哪还有半点迟疑,连忙应了。
  菜市上一片纷乱,马氏叔侄手下正像赶鸭子一样将死里逃生的数百人驱散。
  捡了条性命,那些人哪还顾得上徐济功等人,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只有几个老翁、老妇不肯就走,远远望着跪在袁旭面前的几人,好似在期盼着什么。
  “可认得那几位老者?”袁旭向跪在脚边的几人问道。
  纷纷回头看了一眼,徐济功趴伏下去说道:“是我等父母……”
  “儿女犯错,父母何辜?”悲天悯人的摇了摇头,袁旭说道:“倘若将你等诛杀,他们即便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跪伏在地的几人,神色间都露出了愧疚。
  暗中帮助袁熙,他们为的是得到更多好处。
  哪想到看似毫不占优势的袁旭,最终竟胜了这场争斗……
  好处没捞着半点,还连累了父母妻儿险些送命……
  “尚知愧疚,不枉为人!”袁旭说道:“某可饶了你等性命,只是有个条件……”
  “公子不杀,我等感恩戴德,即便倾家荡产……”袁旭才说不杀,徐济功连忙叩谢。
  “倾家荡产?”打断了他,袁旭说道:“若是如此,某留你等性命做甚?”
  既不杀他们,又不要他们家财,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面露讶然。
  “某需要钱财,很多钱财!”袁旭说道:“细水长流,得了你等家财,日后某再需要,向谁讨去?”
  跪伏在地,徐济功等人心里很是没底。
  既然需要钱,几人主动将家财献出他居然不要,他究竟在做怎样的盘算?
  “董和逃亡,上蔡货值须有人打理。”袁旭说道:“你等均为惯常南北往来之人,某将董和家业交托。日后但有所需,便向你等讨要,如何?”
  “公子放心,我等必将全力而行!”从袁熙那里没有得到的,竟意外从袁旭这里得到了,因祸得福,几人哪会不肯,连忙不住口的应了。


第93章 传言猛于虎
  上蔡城内一场厮杀,不仅吓坏了百姓,官员也是人人自危。
  袁熙大肆抓捕城内官员,若非袁旭从中开脱,他们这些人早没了脑袋。
  县府大门紧闭,整座上蔡陷入瘫痪。
  城内没有乱起,也未发生趁乱抢掠之事,完全归功于袁旭分派县兵于各处巡逻。
  凡是趁火打劫者,当即格杀!
  袁旭的做法,让马飞很是不解。
  他放过意图对他不利的徐济功等人,甚至放过怂恿袁熙杀他的董晴,却偏偏不放过趁火打劫者。
  马飞有些看不太懂。
  眼看快到甄家,马飞迟疑着说道:“公子,有些事情某想不通……”
  袁旭问道:“何事?”
  “徐济功、张茂偲等人意图对公子不利,却轻易放过,且将此地经商之事交付他们。趁乱打劫者,只为图些钱财,公子却一个不留,悉数诛杀……”
  “很简单!”打断了他,袁旭说道:“徐济功、张茂偲等人有用!趁乱打劫者不仅无用,反倒有害!”
  马飞还是一脸茫然。
  “商贾唯利是图天下皆知,他们图的无非一个利字!”袁旭说道:“某将货值贸易交付他们,通商所得颇丰,于我等有着绝大好处。身处必死之境,却因祸得福,若是你我,会如何择处?至于趁乱打劫者,若是不治,上蔡必定乱起。日后再想整治,怕是有心无力!”
  马飞这才明白,袁旭虽不嗜杀,对于有害之人,却丝毫不会手软!
  如同他下令将袁熙暗伏在城内的好手悉数诛杀!
  想来那些人也是无用……
  到了甄家门外,马飞跨步上前,抓住门环用力叩了几下。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袁旭,开门奴仆连忙将门敞开,“噗嗵”一声跪了下去,趴伏着说道:“不知县尉来到,小人怠慢,求县尉饶命……”
  “饶命”俩字出口,奴仆又觉着哪里不妥。
  话已说出,想收回也是晚了,他赶紧闭嘴,浑身筛糠般的发抖。
  “在你眼中,莫非某是瘟神?”觉着好笑,袁旭向奴仆问了一句。
  “不敢……不敢……”不住口的应着,奴仆抖的越发厉害。
  哪里是什么瘟神,依照传言,简直就是杀神!
  “县令可在?”懒得和他多说,袁旭问道。
  “在……在……”高高撅起屁股趴伏在地,鼻子几乎贴到了地面,奴仆说道:“小人这便……啊……不……县尉请自便!”
  瞥了他一眼,袁旭摇摇头,领着马飞等人径直进了后院。
  上蔡城内一场厮杀,他成了最后的赢家,却也得了个杀人无算的恶名。
  袁熙手下五百精兵,突破街道时被杀者超出百人,受伤者更是多不胜数。
  坊间传言,总是比真实情况更加离奇。
  事情到了甄家奴仆耳中,竟传为袁熙手下精兵被杀了个干净,而且杀人者手段极其残忍。
  一切恶名,当然不会由参与战斗的喽啰背负。
  作为谋划者,袁旭首当其中,充当了屠夫的角色!
  面对杀伐果决的他,奴仆当然害怕!
  直到脚步声远去,他才偷眼朝后看了看。
  见袁旭等人进了后院,他松了口气颤巍巍的站起,拖着发抖的双腿将大门关上。
  袁旭到来的消息已有人报给甄逸。
  城内出了大事,甄逸也不敢呆在官府,早已跑回家中。
  得知袁熙出城,上蔡已由袁旭掌控,他才松了口气。
  有心前去打探,却因不知袁旭心意,他始终没敢成行。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恰恰得了袁旭前来的消息,甄逸连忙迎了出来。
  “县尉!”远远看见袁旭,甄逸向他行了一礼。
  上蔡掌控在袁旭手中,他虽是县尉且与甄宓有了婚约,尚未完婚之前,甄逸又怎敢以翁婿之礼相见?
  毕竟是将来的岳父,袁旭回了一礼说道:“见过县令!”
  “听闻晚间出了大事,正欲询问县尉安否。”与袁旭并肩前行,甄逸说道:“见到县尉,某心中便是安了!”
  “不瞒县令!”袁旭说道:“某来上蔡乃是奉了父命,如今此地诸事已毕,理当返回邺城复命。”
  甄逸愣了一下。
  并不知晓祝公道与马氏叔侄身份,他脱口问道:“贼人未剿,县尉若是离去……”
  “切莫再提贼人!”打断了他,袁旭说道:“上蔡诸事正因县令求救而起。某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回想一下,正是当初派人前去向袁绍求救,袁旭和袁熙才先后来到上蔡。
  一纸告急,折了上蔡多少官员!
  早知落到今日局面,当初就应另寻他法。
  “县尉请讲!”心生懊恼,甄逸却不敢有所表露。
  “勤于政事,自家吃肉,须给百姓留口汤!”停下脚步,袁旭凝重地说道。
  为官多年,甄逸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拱了拱手,他说道:“县尉一言将某点醒,在下受教了!”
  “至于贼人……”袁旭当然不可能告诉甄逸,他与袁熙的这场争斗,正是借了所谓贼人的势:“某早发落公道前去打理。上蔡若是再无民怨,贼人自会消匿!还望县令莫忘近日之难!”
  连袁熙都能赶走,袁旭的话,甄逸不敢不信,连忙应了。
  “县尉来此,想必应有他事!”厮混官场,甄逸当然不是蠢人。
  才赶走袁熙便来到甄家,甄逸当然不会认为袁旭是特意寻他!
  “某与小姐婚约在身,临行之前理应道别!”袁旭在婚约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向甄逸行了一礼:“还望县令允准!”
  “小女就在家中,某这便差人前去通禀!”
  “有劳县令!”
  “告知四小姐,县尉来了,要她前来迎接。”甄逸向身后的家仆吩咐了一句。
  家仆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又向甄逸谢了一声,袁旭与他并肩走向后院更深处。
  没走多远,二人远远看见两道倩影迎面过来。
  当先一人,正是甄宓。
  甄逸对马飞等人说道:“在下备了热茶,敢请几位前去饮茶!”
  马飞谢了一声,带着几个汉子随甄逸去了。


第94章 不知何日再重逢
  甄家后园花亭。
  手扶柱子,甄宓望着亭外池塘,目光迷离满是凄凄。
  袁旭要走,她当然不舍。
  虽没见过几次,但每每与他在一起,她都会觉着无比心安。
  从怀中摸出绣着猛虎下山的锦帕,甄宓红着脸说道:“本欲绣罢再赠于公子,奈何虎尾难以收针……”
  “你我又非再不相见!”微微笑着,袁旭说道:“小姐可慢慢绣,待到重逢之日再赠于某。”
  低头看着锦帕,甄宓脸颊通红没再言语。
  身为女儿家,她当然不便开口请求袁旭留下。
  更何况她早说过,袁旭是英雄,是要成就大事的人!
  既然选择了他,注定要忍受寂寞!
  握着锦帕,甄宓望向池塘,悠悠说道:“公子可还记得当日你我在此所说的话儿?”
  “记得!”袁旭点了下头。
  “君为磐石妾为蒲,磐石不移蒲如丝……”望着亭外池塘,甄宓轻声说道:“奴家相信,公子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初见小姐某便认定,此生非小姐不娶!”袁旭说道:“不用太多时日,某定回返,风风光光迎娶小姐!”
  “奴家等着……”转身凝视袁旭,甄宓眸中流露无尽依恋。
  上前牵住她的手,袁旭凝视她的眸子,二人久久不语却已心意相通。
  分别的日子总会来到。
  在上蔡住了最后一晚,当朝阳普照大地,城池被披上薄薄金装,袁旭引领祝公道等人离开董家大宅。
  数百人的队伍中混着几辆马车。
  祝夫人乘坐一辆,受伤的念儿也被袁旭安排上了马车。
  胸口受伤,又未伤及要害,念儿已能够走动,只是身子还很虚弱。
  身为婢女,她哪里想过会有一天能坐上马车。
  本不敢上车,袁旭强令之下,念儿不得已才战战兢兢钻进车厢。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锦缎褥子,可坐可卧,即便颠簸千里,也不会觉着辛苦。
  从未受过如此优待,在车厢里念儿总觉着坐卧不安。
  她掀开车帘一角,偷偷望着骑马走在外面的袁旭。
  如此贴心的主子,即便真的为他死了,也是值得……
  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袁旭左顾右盼。
  商铺依旧大门紧闭,昔日遍布小摊的路边空无一人。
  街道上甚至连个走动的百姓也是没有!
  上蔡依旧被前一天厮杀的阴影笼罩,人们还没从噩梦中醒觉……
  城内一派萧瑟,袁旭反倒没有半点担心。
  一座城池,吏治不清,犹如人的身上生了个毒疮。
  医治之时,须将浓水挤出。
  挤脓的过程疼痛不堪,痊愈之后却是通体舒泰,再不受毒疮之苦!
  上蔡需要的,不过是休养生息而已……
  城门外,甄逸带领上蔡官员、商贾早已恭候。
  除了官员和徐济功等商贾之外,并无一个百姓前来送行。
  袁旭为上蔡做了不少事情,百姓却不知晓,甚至还认为他是个嗜杀的魔君!
  毕竟贪官是袁熙杀的,百姓对袁熙的好感,远远多于对他!
  朝稀稀拉拉的送行队伍拱了拱手,袁旭说道:“承蒙诸位相送,某感激涕零!”
  “我等特为公子践行!”众人齐齐行了个大礼,甄逸从一旁的官员手中接过早斟满了的酒,双手捧着递到袁旭马下。
  仰脸看着袁旭,甄逸说道:“公子来此不过数日,却如同数年一般。今日一别,还望公子保重!”
  甄逸只差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等着袁旭回来娶他的女儿。
  翻身下马,袁旭接过酒一饮而尽,将碗口朝下向众人说道:“诸公情义某铭记于心,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众位请回吧。”
  官员与商贾并未回返,而是抱拳躬身,保持行礼姿势恭送袁旭。
  正要策马离去,无意间袁旭抬了下头。
  城头上,一道靓丽的倩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甄宓竟是也来送行!
  她并未跟随甄逸在城门外送别,而是立于城墙上,远远凝望袁旭。
  当袁旭看向她,她甜甜一笑,抬手轻轻挥了挥。
  袁旭并未回应,只是抬头凝望,片刻之后一抖缰绳,策马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甄宓面颊微红,眸中流露不舍。
  此一别,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重逢……
  虽有婚约在身,尚未完婚,依旧须承受分离之苦……
  策马离去,走没多远,马义没心没肝的向袁旭问道:“公子与甄家小姐有婚约在身,因何不将她也带在身边?”
  “前途多有凶险,且某与甄家小姐尚未完婚,如何带同?”袁旭说道:“待某安身立命之日,自会前来迎娶!”
  “此去相隔千里,也是难为公子!”马义老气横秋的应了一句。
  “人生总有无奈!”淡然的微微一笑,袁旭说道:“又有何人可一帆风顺?”
  跟在他身后,因董和之事还在耿耿于怀的祝公道,听了袁旭这番话,脸色稍稍变了变。
  祝夫人就在马车之中,跟随袁旭前往邺城,他与马氏叔侄从此再不是贼人,而是效忠袁氏的官军!
  身份的转变,让祝公道感觉到,日后的路会比以往坦荡的多。
  然而每每想到董和就这么跑了,他还是无法放下心中怨念!
  生父又怎样?
  没有生养之恩,只有拆散母子之恨……
  “公子,我等不是要去青州投效长公子?”正走着,马飞向袁旭问道:“因何又要前往邺城?”
  “长兄得了书信,必会赶赴邺城!”袁旭说道:“二兄、三兄此时都在邺城,他岂会任由二人背后作梗?”
  “离开邺城许久,某也须回去看望母亲!”
  最后一句,袁旭是发自肺腑。
  躯体内的灵魂来自两千年后,他却无法忘记,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张氏满带担忧的俏丽脸庞。
  在邺城生活的日子,生母张氏对他百般呵护,为他可谓是操碎了心。
  身为庶子,他在袁家并无地位。
  兄弟姐妹情薄如水,父亲袁绍对他视而不见,就连婢女、仆役,也是阳奉阴违!
  把他当成个人看待的,只有母亲张氏!
  体内灵魂与张氏并无牵连,身体却终究受她所赐!


第95章 野外遇故人
  青州前往兖州的必经之路,数骑健马飞速驰骋。
  当先一人正是袁谭。
  收到袁旭送来的书信,袁谭大吃一惊。
  早知袁尚对他有所图谋,袁谭却没想到,一奶同胞的袁熙,竟会对他下这样的黑手!
  供认状送到邺城,招供官员却尽遭刺杀。
  死无对证,以袁绍对他的不满,真不知会惹出怎样的祸事!
  随他策马飞驰的除了几名卫士,还有辛毗。
  “公子星夜兼程,也是于事无补!”策马飞驰中,辛毗喊了一声。
  “显歆撞破阴谋,返回邺城必定凶多吉少!”袁谭回道:“某若不去,恐他独力难支!偌大袁家,唯有他还将某这长兄看在眼里!”
  辛毗回道:“以脚程估量,二公子应是早至!我等即便赶去,阴谋怕是已成!”
  铁青着脸,袁谭用力夹了下马腹,催促骏马再快一些。
  袁谭星夜兼程赶往邺城,袁旭却不紧不慢,走得很是自在。
  历经数日他们才过了汝阳,进入长平县境。
  放眼望去山峦相连河沟交错,地形很是复杂。
  距县城有些路程,天色已是暗了下来,袁旭下令队伍就地扎营。
  若在战时,他绝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安营。
  山峦交错便于安设伏兵,一旦遇袭,根本不可能从容撤走!
  “时常有人提及长平之战,不想竟是在这等地方。”下了马,马飞环顾四周说了一句。
  “彼长平非此长平!”微微一笑,袁旭说道:“长平之战发生在高平,距此数百里之遥。某为白起也决不会选择此处开战!”
  马飞茫然看着袁旭。
  他一直以为长平之战发生在此处,没料到竟是想的差了。
  抬手一指,袁旭说道:“山岗相连河道纵横。秦军作战乃是兵团推进,以强弩、大刀开道。如此复杂地形,大军施展不开,倒是利于列阵静候的赵军!”
  简单几句分析,马飞顿时对袁旭佩服的五体投地。
  “公子对行军之事竟有如此见解,在下心服!”
  “你我日后均会领兵厮杀,不知军务那还了得?”
  “公子生在袁家,领兵自是情理之中!”马飞苦笑着摇了摇头:“某乃贼人出身……”
  袁旭打断了他:“陈胜、吴广便是贼人,动摇了大秦根本!本朝光武虽为帝胄,却是借着绿林贼人之势光复汉祚。尔等如今投效袁家,谁敢说是贼人?”
  马飞尴尬的咧嘴一笑。
  投靠袁旭,和投效袁家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毕竟在上蔡与他们厮杀的,也是袁家将士!
  “袁熙回到邺城必对公子不利,我等因何一路缓行?”一路上马飞心中都有疑惑,借着机会问出了口。
  “某帮了长兄,长兄必要还某人情!”自信的一笑,袁旭说道:“我等回去太早,岂非拂了长兄好意?”
  没有明白袁旭话中意思,马飞依旧一脸茫然。
  “到了邺城汝便晓得!”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袁旭不再多做解释。
  “公子,有辆马车向我等行来!”二人说着话,一个汉子跑了上来。
  扭头望去,袁旭果然看见一辆马车。
  马车并不是很快,沐着黯淡的余晖,正朝他们扎营的地方而来。
  “前去查问,究竟何人?”袁旭吩咐了一句。
  汉子应声离去,跑向马车。
  见有人迎上来,驾车的御手连忙勒住马。
  “车上何人?”朝车厢一指,汉子喝问道:“因何向我等靠近?”
  “尊驾!尊驾!”御手下了车,连作揖带躬身地说道:“小人赶路心急,错过了宿头。荒山野岭正不知如何是好,见尊驾于此扎营,想借个人气……”
  “借人气?”冲御手一瞪眼,汉子喝道:“我等人气也是你借得?滚!”
  “小人这便滚,这便滚!”汉子凶蛮,御手不敢争辩,不住口的应着。
  “且慢!”御手正要上车,袁旭带着马飞走了过来。
  汉子见他们来了,连忙撤步立于一旁。
  “错过了宿头?”御手说的话袁旭已是听到,打量着他问了一句。
  “正是!”躬身抱拳,御手一脸谦恭。
  绕着马车走了一圈,袁旭问道:“车上何人?既是要借人气,总不能躲躲藏藏?也该与人见见!”
  “这……”御手一脸为难:“诸位莫要为难,小人走便是……”
  袁旭正要说话,车厢里传出个甜美的声音:“敢问可是袁家显歆公子?”
  声音很是耳熟,袁旭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
  车帘掀起,窗口露出一张俏丽的面庞。
  见了车中女子,袁旭脱口问道:“婉柔姑娘不在望月楼,因何来了此处?”
  招呼他的,正是在望月楼见过的舞娘婉柔。
  难怪袁旭不记得声音,对迎来送往的风月女子,他从不会太多上心!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在她们身上用心,简直就是浪费感情!
  车门打开,婉柔走下马车。
  向袁旭行了一礼,她轻声说道:“奴家并非望月楼舞娘,而是行天下之舞者!”
  袁旭这才明白,婉柔并非风月场中的女子!
  艺人行走天下,以艺会友,游走于王公世家之间。
  舞姬却只是贵胄赏玩的玩物!
  无论生活环境还是地位,他们都完全不同。
  回了一礼,袁旭问道:“姑娘要去何处?”
  婉柔应道:“邺城物阜民丰,听闻多有雅趣之人,奴家正欲前往!”
  “倒是巧了!”袁旭笑道:“某正要返回邺城,若姑娘不弃可与在下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望月楼与君相识,公子一曲《长歌行》,奴家时常吟诵。”婉柔欠身说道:“若可与公子结伴而行,奴家幸甚!恰好也将此曲吟唱于公子垂听!”
  路上正是闷的发慌,多个艺人随行,袁旭当然愿意。
  撤步一旁,他说道:“姑娘请入营歇息,在下这便吩咐下去,为尊主仆送上饭食!”
  “有劳公子!”谢了一声,婉柔也不推辞,吩咐御手将马车卸了。
  袁旭和婉柔相识,一旁的汉子先前得罪了御手,见要卸马车,赶紧上前帮忙。


第96章 美色的境界
  满月的清辉铺满营地,带来几分别样的清冷。
  念儿躺在马车中,她的伤口隐隐发疼。
  路上有随行医者照应,颠簸却对伤口没有好处。
  疼痛和灌进车厢里的冷风,让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正努力想要睡去,车厢门被人拉开。
  吃了一惊,念儿猛然坐起,低声喝道:“谁?”
  “我!”黑暗中,她听到袁旭的声音。
  松了口气,念儿说道:“奴婢近日未有照料公子,倒是承蒙公子劳心……”
  “傻丫头,说这些!”袁旭向车里丢了张羊毛毯子:“今晚格外清冷,这张毯子是离开邺城之时母亲所赠,御寒倒是不错!”
  得知是袁旭母亲送他,念儿连忙说道:“公子如此,折煞奴婢!”
  “什么奴婢不奴婢的!”袁旭有些不高兴:“盖上,少啰嗦!”
  “诺!”被训了一句,念儿不情不愿的应了。
  关上车门,袁旭说道:“受了伤还这么矫情,日后再敢如此,看某不打你屁股!”
  “奴婢不敢!”应着不敢,念儿却十分想笑。
  伺候过不少人,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一点架子没有,对奴婢反倒像是对待亲人。
  抱起毛毯,她将脸颊在毯子上蹭了蹭。
  绒绒的,凉凉的,一股暖意从她心田涌起……
  从马车旁走开,袁旭看见不远处坐了个人。
  耳边此起彼伏都是汉子们的鼾声,只有祝公道和少数几人正在警戒。
  那人坐的地方并非岗哨所在。
  觉着狐疑,袁旭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他发现坐在那里的竟是婉柔!
  “婉柔姑娘怎还不睡?”袁旭轻声问道。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背后,婉柔吃了一惊,连忙起身行礼。
  “奴家寻思公子那首长歌行,一时入迷,竟是忘了时辰。”
  “天明再寻思不迟,已是不早,姑娘安歇吧。”
  “公子因何不睡?”婉柔反问了一句。
  “今晚清冷,给念儿送张毯子……”
  “念儿?”
  “某的婢女……”
  “如公子这般对待婢女,奴家从未听闻。”甜甜一笑,婉柔说道:“自望月楼一见,奴家便觉着君非常人。”
  “一个鼻子两个眼,不就是普通人。”袁旭回应的很淡。
  “生着两个鼻子,那不成了妖怪?”婉柔掩起小嘴噗嗤一笑说道:“公子才情练达,且又如此风趣,难怪甄家小姐芳心倾许!”
  “姑娘知道某与甄宓之事?”
  “公子在上蔡早如传奇,些许动做便满城风雨,奴家如何不知?”
  袁旭尴尬一笑:“姑娘多方游历,结识者多为显贵达官,其中不乏才情练达之人,因何偏偏留意某这等小人物……”
  “徒有虚名者多,真具才情者少。”摇了摇头,婉柔说道:“所谓名士,均追逐功利,皮囊下掩着的不过是一颗功利之心……”
  “其实某也是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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