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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稀松)-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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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于外,令诸将解朕之心也。”
稳定要保证,便只能稳中取胜,这是朱永兴站在更高的位置,从全局出发作出的决定。
只要内部不乱,满清的覆灭便没有疑问。而内乱这个可能性,从现在看,是微乎其微,不予考虑的。
按下东北军区的急于求战,朱永兴又拿出查如龙的密折,已经第二遍看了,所以他看得很快。
今年春汛,黄河下游清江口又有决口,但水退筑堤后,却能淤出大片良田。除了发还受灾地区的农田外,尚有两千多顷。查如龙的意思是以官价出售,得银由水利部支配,可解河工银两不足。
虽然办法听起来不错,而且能节省大量的国库银两,但却不完全对朱永兴的心思,因为他们混淆了有主地和无主田的区别。按照查如龙和陈潢的说法,修河的时候,叫那些富户乡绅们出工出钱,他们叫苦连天,一毛不拔,等河修好了,又想白白要回大片土地,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千百年来,黄河水患频仍,淤地极多,若是无主之田,自可由官府发卖。然有主之田,却不可因国家花钱治河,而转归国家所有。国家花钱治河,为的是是造福百姓,利在千秋,淤出的田地,发还原主,实乃天经地义,国家岂能与民争利?且出钱出力乃是自愿,可因此而嘉奖,却不可因此而责罚……”
朱永兴写完收笔,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治河是公益事业,是政府应该做的事情,不是什么谋利的举动。别管那淤田以前是什么样子,既是有主的,万没有因此而抢夺,或是叫原主出钱赎回的道理。
其实这也是思维的不同,时代的差距。查如龙和陈潢等人还是有着传统官府的观念,也或者是急于治河,反正与朱永兴的想法是不尽相同的。就象朱永兴讨厌用官府的名义无偿征用物资或人力,是一样的道理。
看来,改革在表面上显得很顺遂,法律制定了,政策实施了,但在具体执行的时候,却难免出现差错。官员的思维,官员对政策的理解程度,都是改革是否落实,是否真起到了制定时所预期的效果的重要因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是朱永兴最担心的事情。位居九重,民情难通,这密折制度也正是补救的措施。十天一折,哪怕没有大事,也要把当地的情形上达天听。
诸如天气是晴是雨,米价是贱是贵,以至赋税、官吏们的政绩,官场里的角逐,派系的争斗,文人学士的诗词章赋,百姓中的趣闻轶事等等,五花八门,什么内容都可以有。正是通过这些看似繁琐、无用的小事,朱永兴便能较真实地了解大江南北的吏治民情,掌握政局动向。(小说《逆流伐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一百三十二章攻伐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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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迁都北京后,政治、军事、经济的重心向北,或者说是向中原转移是确定无疑的事情。但整个形势的变化却是从南方率先开始,突破点便在于安南郑氏。
作为中南半岛上唯一可能给明军制造点麻烦的安南郑氏,如果被击灭的话,明军便会腾出手脚,真是不敢想象十几万大军再度扑向辽东的情形。何况,这场战争还会缓解明廷紧张的财政,还会得到大片的土地,还会获得大量的人力、物力资源,使大明的综合国力再度增长。
轰,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战舰在海上排成一列,轮流驶入海口,用侧弦火炮向着日丽海垒倾泻出带着死亡啸声的炮弹。
即便见惯了阵仗,吴三桂依然被这海上水师的威猛而震骇。难怪皇上视安南郑氏如囊中之物,难怪满清从南败到北,这来自海上的攻击不仅猛烈,而且突然,确实难以防范。
在舰炮火力的猛烈轰击下,日丽城垒的炮台被一一摧毁,砖石乱飞,烟尘蔽日。得到有效火力掩护的明军开始登陆,以小旗为单位向上攻击,很快便抢占了浅海中的堡垒,又沿着城垒向内部攻击前进。
日丽城垒曾是南阮筑起的陆上长城,横亘在山海间的几里平地中。此种地点在越南十分稀少,从大海至丛山,依靠此城垒,南阮以抵挡了北郑达数十年之久。
也正是这样的地形地势,只要明军占领日丽城垒。便将安南分成了两段,一段是原来郑氏盘踞的安南,一段则是被郑氏占领的南阮广南之地。从这一点来看,安南郑氏击败广南阮氏,并尽收其地,实际上却露出了更大的破绽。兵力分散了。地域狭长了,正被明军抓住弱点,分隔之后一一击灭。
最多能动员十万之众,常备军却只有四万多,这便是此时安南郑氏的军事实力。显然,在明朝的战略重心北移的形势下,明军的攻击是出乎意料的,毫无道理的,安南郑氏也失去了动员的时机。
在日丽海门的战斗并不是整个灭国作战的全部。郑王刘体纯率伐朔军登陆下龙,直扑海防,然后溯河而上,攻取升龙府(现河内);孟津侯魏勇率安南驻军,并安南都统使司府的联军,由安沛沿红河而下,目标也是升龙府。
可以说,就是日丽城垒不能顺利拿下。安南郑氏也绝抵挡不住这十多万的虎狼明军。
与辽东的持重稳妥不同,朱永兴的旨意上说得明白:以最短的时间。以最猛烈的攻势,击灭安南郑氏并占城国。
显然,朱永兴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给安南郑氏任何的生机,彻底从地图上抹去这个小国,使其变成大明的疆域。当然。这可能还要走个形式,扶后黎为傀儡过渡一段时间,但性质是不会变的。
视野中,越来越多的明军登上陆地,喊杀声随着旗帜的推进而渐行渐远。吴三桂轻轻点了点头。胜利已经没有疑问,整个安南被分成了两部分,只剩下被个个歼灭的命运了。
“殿下,郑氏不会狗急跳墙,攻击占城国吧?”水师总兵陈蟒伸手扶了一把,随口问道。
“呵呵,那倒是省了朝廷找借口。”吴三桂摆了摆手,自己扶住桅杆站稳,笑道:“占城国比安南更弱,可为何之前没灭他?皇上深谋远虑呀,当时国内未定,攻打占城国,且师出无名的话,岂不引起其他藩属国惊惧?现在国内已经基本稳定,满清缩于一隅,不过苟延残喘。”
“原来如此。”陈蟒点头称是,“之前也是腾不出手。等到灭了安南、占城,我估计要调兵北上,给鞑虏来个犁庭扫穴,直捣黄龙了。”
“水师嘛,可能会北上助战;陆军,恐怕不太会再度北调。”吴三桂轻轻摇头,解释道:“以北地兵解决北地战事,圣上的心意已定。钱粮问题呀,既要在辽东开战,又要在西北屯粮,留下大军在南方征战,一是就食方便,二来也能用缴获缓解朝廷财政紧张。”
“这么说,安南、占城之后还有仗要打?”陈蟒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真腊?缅甸?或者——吕宋?”
“呵呵,吾觉得应该是缅甸。”吴三桂身子晃了晃,船已经靠了栈桥,“真腊已经臣服,且军力极弱,随时可灭,倒不急于一时。吕宋太远,跨越重洋,风险不小。缅甸,嘿嘿,可是不太恭顺。先是扣押先皇,后又索取钱财,万岁深恨之。”
“被万岁深恨,前景不妙啊!”陈蟒笑着摇头,也不知真的假的在替缅甸惋惜,陪着吴三桂下了船。
海风阵阵,带着淡淡的咸腥。立足于城垒之上,既可看到远处的山峦,又能看到波涛起伏的大海,十分的惬意。
“北郑与南阮曾在此进行过数次大战,南阮兵不过数万,全凭日丽、长育两座城垒与北郑抗衡。”国安部派来的情报员给吴三桂等人作着简单讲解,“据情报,北郑宗室郑根现在昆嵩,显然带兵来援是来不及了。”
“郑根也算是个人物,可惜生不逢时。”吴三桂淡淡一笑,说道:“他还能有多少人马?参谋部估计顶多两万。而安南之地的兵倒是多一些,却无大将,在我大军雷霆一击之下,很快便会土崩瓦解。”
“上奏朝廷是限期一个月,我看有半个月足够了。”叙国公马惟兴对自己的部队相当有信心,觉得应该主动出击,直接扑灭郑根及所率军队,“不如这里留一个师防守,我率另两个师南下攻击郑根,顺道把占城也灭了。”
“一个月也不算多,料敌从宽嘛!”吴三桂沉吟了一下,说道:“国公要南下,恐怕有些急了。这里南阻北截,关系不小。不如等等伐朔军的消息,只要升龙府一下,则大事定矣。”
马惟兴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算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南北夹击,升龙府没有攻不下的道理。”
……………
秘密集结于钦州、防城的伐朔军,接到命令后立刻出发,由陆路进入明军的安南占领区先安,然后过下龙、汪秘,与一部水师共同夺取了红河出海口,然后水陆并进,直取升龙府。
明军的大规模进攻,使安南军队措手不及。建安一战,击败郑军黎有德、黎文晓部,海阳郑将范必全不战而降,兴安再败郑军陶光饶、武文添部,至此,升龙府再无屏障,袒露于明军面前。
此时安南郑氏的郑柞在位,号大元帅西王,面对两个方向上传来的连连急报,束手无策。召郑根带兵回援,显然是远水不解近渴,固守城池,他又没那个信心。形势如此恶劣,却也让郑柞意识到,这不同于上次的讨伐,这是要灭国啊!无奈之下,郑柞带着家眷,挟后黎神宗,在一批御林军保护下,仓惶逃出升龙府,南下与郑根会合。
其实,郑柞这么做正是自取灭亡,他还不知道明军已占领日丽城垒,他正是往枪口上撞呢!
等到伐朔军进入升龙府,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只有一些趁乱抢劫的溃兵乱民,很快便被明军剿杀干净。
这么容易?讨朔军总指挥现在是郝摇旗,勒住马头,抬头看着安南“皇宫”,好半晌才摇头下马。
“官库、皇宫、郑氏府宅等地都给我守严实了,谁敢偷拿私藏,定斩不饶。”郝摇旗迈步进入皇宫,又停下脚步,严肃地叮嘱着宪兵队长。
“殿下请放心。”宪兵队长施了一个军礼,说道:“之前早有安排,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嗯,那就好。”郝摇旗点了点头,转身边走边说道:“咱们就是奔着钱粮来的,缴获得少了,对万岁不好交代呀!”
“殿下要看缴获,那大元帅府应该最多。”宪兵队长笑了笑,躬身一礼,“末将便要去那里监督清点了,殿下还有何吩咐。”
郝摇旗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迈步进了皇宫,在几个亲卫的陪伴下,随意地走着,看着。
对于目前的状况,郝摇旗还是比较满意的。无论是从科举,还是从著史,曾经作为大顺军余部心病的甲申之乱总算是有了定论,客观而实际,明末朝廷的失政、农民军的无序都有阐述。总结来说,官方已经承认饥民起义有其正当的理由,也对其的破坏性进行了批评,但后来抗清则是民族大义,是值得称赞的。
至此,大顺军余部的历史算是翻过去了一页。这个承诺以前也有,但现在不同,朱永兴已经是九五至尊,他下的结论当然是最权威,最值得信服的。
当然,在实际行动上,大顺军余部应该早就放心了。朝廷在朱永兴的领导下,对退伍军人安置,以及伤残抚恤,做得非常到位。从来不管你的出身,统统是一个标准,全部都是明军的一分子。
象刘体纯、郝摇旗、李来亨等人,连带着大西军出身的李定国、白文选、马宝等,还有吴系出身的夏国相、胡国柱、王辅臣等,除了自身,便最关心自己的旧部能否得到好的结果了。(小说《逆流伐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一百三十三章灭国,破局
亲王、郡王一堆,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要想平衡,要想人们心中不生怨念,朱永兴只有继续保持。而对新生代的力量,加官晋爵则显得谨慎,他希望在老一代退下来之后,这种情形能慢慢改变。
而从现在的军队来看,经过讲武堂军官的充实,再有一系列退伍、补充、调动,以及换兵不换将、换将不换兵的运作,已经初步打乱了原来的派系组成。只要朝廷饷粮充足,只要安置抚恤措施得当,即便是高级将领,也很难再拉起自己的山头,有拥兵自重的机会。
这一点,军官们也看得清楚,也在极力消除自己是某派的烙印。大西军、大顺军的渊源就不用说了,到底是出身不正,早就想洗白;吴系人马呢,也同样如此,毕竟是投诚过来的,给满清当过走狗,也不是什么光荣;还有水师中大量的原郑系兵将,都清楚年轻的皇上雄心大志,是绝不会放任郑家割据台湾太久的,谁还敢沾这个边儿?
所以,直到现在为止,朱永兴对于军队的整合还是相当成功的。关键的原因还是他能公正、公平地对待臣属,并始终以仁厚、守信的姿态面对世人。不如此,不能使出身、经历各异的将领们放心,不能使拥戴他的各个利益集团放心,甚至不能使百姓子民放心他推出的各项政策。
郝摇旗逛了一圈,到处乱七八糟的,也无甚趣味。等他回到皇宫门前时,郑王刘体纯带着几个亲卫正大步走进来。
“郑殿下。”郝摇旗施礼问候,把大致情形讲说了一遍。
“跑得倒快。可惜了生擒郑柞和安南王的大功啊!”刘体纯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挥退左右,和郝摇旗漫步交谈。
“在南京陛辞时,万岁曾问起本王的打算,嗯,就是说愿意在外征战,还是进兵部出谋参赞。”刘体纯说得很平和。似是讲述,又象是征询,“当时本王觉得战功不显。便说要继续为万岁征战四方。万岁虽未驳回,但我看他的意思,还是希望我回兵部任职的。”
“这也很平常啊!”郝摇旗思索着说道:“皮熊老矣,兵部呢。最好各方的领头人都有。依我看。晋王不入兵部,便是赵王,加上吴三桂,再有水师的某位高级将领,这便全了。”
“是啊,各方都要有人。”刘体纯附和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我还是想在外面,回兵部呢。那就是颐养天年,再无建树了。可转而一想,已经位列一字王,还能再升到哪去?若是执意在外,恐怕万岁生疑啊!”
郝摇旗摇头道:“万岁断不至疑心殿下,只是平衡的需要而已。”
“呵呵,正是平衡所需啊!”刘体纯顺着改了过来,笑了笑,说道:“此间战事一了,吾便上奏朝廷,请调兵部。嗯,你呢,怎么个打算?”
“听朝廷调动,我能有什么打算。”郝摇旗耸了耸肩膀,笑道:“要说象这样的仗,我倒是想多打几场。灭国之功啊,不费劲,缴获又丰。”
“那就争取去西南吧!”刘体纯停下了脚步,语重心长地说道:“朝廷对外用兵是肯定的,吾估计缅甸是在劫难逃。而东南驻军,万岁怕是要跨重洋征吕宋之用。你在西南,好歹还是国内,若到海外——”停顿了一下,刘体纯颇带感情地拍了拍郝摇旗的肩膀,“咱们这些老兄弟呀,能偶尔见个面儿,谈谈心,老了便在一起吹牛吵架,也是一乐事。”
“我明白了。”郝摇旗用力点着头,深深地理解了刘体纯的心意,他也确实对海洋有些畏惧,陆上作战倒是更适合他。
……………
灭国之战,以令世人瞠目的速度进行、完结,七天之内便见分晓,十五天之内便尘埃落定。
升龙府被占领,郑柞挟神宗向南逃至广平,被殄朔军一部击败,郑柞和神宗被活捉。
昆嵩的郑氏宗室郑根听到日丽垒被攻占的消息,立刻率领全部人马北上,希望重新夺回,打通与北方的联络。三万多人马在日丽城垒下拼命进攻,兵力既不占优,火力也不敌明军,死伤惨重。等到被俘的郑柞被押上城头,后黎氏神宗的诏书一读,郑军立刻军心大乱,郑根亦控制不住,只好率残军南撤。明军趁势追击,郑军稍触即溃,再无战心。
而郑根率军刚离昆嵩,湄、河两省的明军便以夹击为名,近万人马开进占城国,并假惺惺地邀占城国派兵参战。
占城国很可怜,夹在湄、河的明军与北方郑军之间,任谁都能灭了他,可形势使然,谁也暂时维持现状。现在的平衡被打破,占城国又向来依附大明,先是抗衡南阮,后缓冲北郑,形势剧变之下只能是听天由命,勉强派出两千人马参战。
联军出富安府,轻取波来古,再北上攻击,与南下明军一道,将逃入昆嵩的郑根残军团团围住。郑根自知难以幸免,仰药自尽,其部将开城投降,自此安南国灭。
明军立刻将占城**队包围缴械,随后湄、河两省明军南下再入占城,粉碎了微不足道的抵抗,包围了占城皇宫,逼迫占城王盘罗茶遂颁布内附诏书。明廷的回复是极其迅速的,或者说是早就安排好的,占成王被封为国公,暂移至西贡居住,而占城国则更名为归仁省。
而安南则被一分为二,原南阮之地更名为归义省,直接划入大明版图;北郑之地则暂时保留安南国名,后黎神宗成为名义上的安南王,而大权则握在明廷手中,安南都统使司府负责维持治安,一个傀儡政权又粉墨登场。
……………
海陆大军十数万,雷霆一击谁能抵挡?
南方战事的结果或者出人意料,但对于朱永兴来说却是意料之中。只不过时间之短,计划进行得如此顺遂,倒让他颇有惊喜之感。
当然,更令他欣喜的是缴获的数字。占城国历经几百年,曾经是中南半岛的霸主,后来虽然衰弱,也屡经战乱而沦为小国,但积累下来的财富依然极为可观。同样,安南郑氏作为实际上的安南统治者,搜刮的财富也是令人瞠目。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共同特点啊,不管国家强弱,不管百姓穷富,封建帝王差不多都拥有着天文数字般的财富。就象印度各土邦的领主,英国佬可是在他们身上捞足了钱财。
粗略的统计已经呈上来,刨去此次军事行动的花费,以及拟定的赏赐,国库至少有六百万两银子的进账,这还不包括随后要进行公开拍卖的珍宝等物。
也就是说,这一仗彻底缓解了明廷财政的紧张,再过一个多月,南方第一季粮食收获,整个财政运行便可通畅了。
钱来得快,花钱的地方也多呀!官员的俸禄,军队的饷银,水利的投入,等等。尽管如此,朱永兴还是签字用玺,开始推行军队津贴。所谓的津贴,就是依照军队所驻扎的地方,所执行的任务,给予的军饷之外的补助。这也是为了公平起见,别人在东北跟鞑虏硬顶,在西北顶风吃沙,你们在南方打小国弱兵,轻松不说,还有赏赐。要是都这好事,那咱们换换吧!
东北、西北的自然环境肯定比南方恶劣,便以这个名义发放补助,不管是哪支部队,只要驻扎在这两个地方,都有额外津贴。这样的话,怨言会少很多,心理也能平衡一些。
再有就是把俘获的安南、占城王公大臣的侍女、丫环,简单培训后转送西北,算是实现要帮士兵找媳妇的诺言。至于东北,离畿辅之地这么近,过了渤海又有山东姑娘,暂时不用操心。
说到东北,朱永兴觉得打破胶着僵局的时机差不多到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应该把满清耗得直跳脚吧?
道理是很简单的,算上各种人员,十数万人不劳作、不生产,跟明军硬耗,那得有怎样的财政支持,又得有多少人在务农或务工进行支撑。大明几千万的人口,才有不到四十万的常备军;满人不足百万,加上劫掠和附庸的汉人,也不过两三百万吧,依东北目前的自然环境,拿什么供给这十数万人的粮草物资。
也就是说,不一定要打得你死我活,只要摆出打你的架势,只要你和我大眼瞪小眼地对峙,那你就已经输了。因为现在不比以往,满清没有了入关劫掠资财、人口的可能。而坐吃山空,又能撑到几时?
调兵吧!朱永兴思虑已定,提笔给兵部写了条子。现在这样的形势,一根稻草压倒骆驼有些夸张,但确实不需要太多的军队便能改变这种胶着的局面。水师,并陆战队六千,再加上北京军区抽调一个师的陆军,两万多人马已经足够。
而突破点,朱永兴倾向于锦州。近海,可以发挥水师的威力。同时,锦州也是辽西的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攻克锦州后,辽东辽西便大有联成一体的可能,东北军区也就不再隔离于外。
…………
第一百三十四章失败,争吵
“轰”一声巨响,一点火星炸成一团火光,在黑暗中把清兵的眼睛晃得一片白亮,紧接着其他的火星闪亮,然后轰然炸响。
一阵急促的尖哨声,土墙后一排排火枪顿时鸣响起来,更多的火星从空中掠过,砸向清兵。阵后一声号角,清兵齐声大吼,潮水般往山上冲去。
“为何要冲?”赫托很是迷惑,已经暴露了,偷袭便失败了,为何要硬攻?
他的眼睛被晃花了,根本看不清东西,此时往侧面滚开,好让后面的人通过,这一番滚动下,他又被几个没有排除的铁蒺藜刺中。
密集的人群冲过幸纳的身边,山上连连丢下火把和火罐,将清兵的身影照亮,山顶响起明军的喇叭音,他们也开始召集援军。
火枪一轮轮的鸣响,清兵队列中连声惨叫,扔下的爆炸物接连爆响,冲锋的清兵炸得血肉横飞,后面的人还在继续涌上,他们队形混乱,爆炸的火光同样让他们炫目,很多人辩不清方向。
“不要冲!”赫托终于忍不住,用满语大声叫喊,借着那些火把光,他终于能看到前面的清兵身影,那人的身下突然爆开一团火光,将他抛向空中,后面的清兵哗哗倒下一片。
又是地雷,进攻的号角还在吹着,一群群甲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前进,短短时间他们损失过百人,但还不能阻止这些甲兵,因为后面有同样凶恶的巴牙喇,所有退后的人都会被杀死,又踩响两个地雷之后,甲兵们冲到了那道壕沟底部,先下去的很多被里面的铁蒺藜刺穿了脚。他们嚎叫着用力砍伐里面的尖木桩,随后到达的甲兵开始想办法攀爬。
两侧的火炮开始轰击,清兵的队伍中不断有人倒下,但他们无法找到这形似棱堡的工事的死角。一排排登城梯架起来,甲兵们冒着火网向上冲击,上面不断扔下火罐灰罐。壕沟里面烟尘弥漫,不断闪动着爆炸的火光。
山下的清兵开始牵制作战,红夷炮也在对明军的土墙开火,最大的一场夜战在盖州东面三十多里的一座山上展开。
杀声震天,一架架登城梯被掀翻,然后架起来,清兵兵拼命往上攀爬,后面的甲兵开始用弓箭掩护,往明军防线胡乱抛射。第一批甲兵攀上山上的土墙。明军的刺刀在上面伸缩,被刺中的清兵惨叫着跌落下来。
后续的甲兵源源而上,壕沟中的甲兵越来越多,他们拥挤在里面,上面却迟迟没有打开缺口,赫托心中一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那道壕沟里面绝对不会只有尖木桩。他希望撤退的号角响起,以便脱离这越来越危险的地方。
晚了。无数亮点划破夜空,从前方、两侧飞向山坡上的清军。落地后短暂的滚动后便是一连串的爆炸。一个接一个,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火光迸现,映照着清兵跌跌撞撞的身影,无数碎石、废铁在空中激射,惨叫和惊呼全都被掩盖在震耳的爆炸声中。
赫托被爆炸的气浪掀了个大跟斗,趴在地上一时爬不起身。只觉得地在颤抖、震动,胸腹不断受到冲击,恶心、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努力用胳膊支起半个身体,鲜血从口鼻中流出来。
鸣金声终于响起。清兵三三两两地逃出烟火笼罩,仓惶地撤退下山。爆炸声少了很多,但更密集的火枪依然让他们胆战心惊。
赫托拄着一根长枪,艰难地走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明军越来越强大了,上一次的火炮似乎还没有这么多吧?
清军营地中,大帐里灯火通明,里面围满了各级将领。卓布泰脸色铁青,啪地一下将马鞭扔在了桌上。身为鳌拜的弟弟,他掌握着清军中最大的一个集团,虽说位高权重,可也责任重大。
围绕着盖州,明军与清军已经打了三个多月,就在这片并不算宽阔的地域内,将近二十万大军布得紧密,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当然,这是表面上看到的现象,但卓布泰却清楚,就这样耗下去,就如同任由对手把绞索套在己方脖子上慢慢收紧是一样的结果。
而且,明军正在越来越强大,不仅是武器装备的加强,更有源源不断的新兵由海路进行补充。所以,打到现在,明军依然是原来的数量,而清军则最多只能保证缺十补三,建制仍在,但各旗、各牛录的人马已经没有完整的。
可以说,明军的稳战打法固然呆笨,却正掐住了满清的命门。人力、资源,在与明军的对峙中大量消耗,虽然还支撑着没有失败,但衰弱却是不可避免的。
也正因如此,清廷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急迫,越来越希望结束这场对耗,暂时能够休养生息,暂时能喘上口气。
当然,鳌拜作为清廷现在的掌权者,也深知军队对自己的重要性。那是自己日后安全的保障,拼光打尽也是不同的。所以,他给卓布泰下的命令是进行一场大的战斗,作扭转战局的尝试。
但主攻的清兵部队主要由白旗、镶白旗组成,不管是胜是败,鳌拜都起到了削弱反对派力量的作用。因为两白旗的旗主原是苏克萨哈,因为换地之争,两白旗对鳌拜颇有怨言。
现在,这场夜袭猛攻失败了,损失也很大。也就是说,卓布泰想突破明军防御线的一个要点,导致明军全线被动,不得不后撤收缩的计划完全落空了。
恼羞成怒是必然的,但卓布泰也知道,经此一挫,短时间内再难组织起象这样规模的突击。因为明军并不是缩成一团被动挨打,双方是互有攻守,清军的兵力很窘迫。
“大帅,奴才无能!请大帅责罚。”梅勒章京硕哈跪在地上,他的部队损失过半,很多连尸体都没有抢回。
“你说他们壕沟里面埋了那个,那个机关地雷?”卓布泰沉声问道。
“是,路上的伏路暗哨都被悄悄杀死,镶白旗的赫托已经摸到了壕沟三十步外,没想到脚下踩响了机关雷,然后——”硕哈伏下了头,还在为失去了如此多的部下而痛心不已。
其他清军将领都皱着眉头,明军有了这样的新武器,那晚上摸营就几乎变成不可能的任务。
“此次失利实是敌人过于狡猾,责罚暂且记下,硕哈,你起来吧!”卓布泰压了压心头火气,努力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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