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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堂燕)-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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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心在痛,咬牙切齿,恨意难平。

他却没有时间在感慨,远方处,袁方已率着中军扑向城来,即将加入到攻城的队伍。

孙策知道,他再犹豫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长叹一声后。孙策只能转下城头。也加入到了败逃的队伍。

主帅都已经撤逃,余下的敌军更是如过街的老鼠,望风而逃。

激战中的甘宁,眼见全军溃退。心中悲凉之下。也萌生了撤退之意。

只是。交战的这个太史慈,却跟疯子一样,死死的咬住他。就是不给他丁点撤逃的机会。

眼见周围士卒越来越少,甘宁心情愈急,手上的招势也越见凌乱。

正当这时,袁方已纵马杀至城前,抬头之时,正瞧见太史慈与甘宁在激战不下。

袁方冷笑了一声,遂是挂住战戟,弯弓搭箭,瞄准了城头的甘宁。

远望瞳开启,死死盯定了目标。

瞅准机会,手指轻轻一松。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狰狞的微笑一般,直扑甘宁面门而去。

离弦之箭,破风而去。

甘宁好歹也是练脏初期的武道,激战中的他,仍保持着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武将本能。

猛听侧后锐响之声起,斜眼瞥去,甘宁惊见一支利箭如电而至,直射向自己的面门。

那一箭力道之猛,来势之快,皆非比寻常。

甘宁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斜向闪身躲避。

嗖~~

但见一道寒光射来,从甘宁的耳畔呼啸而过,箭虽未中,但那强劲之极的刃风,竟是生生的将他鬓角的一撮发丝扫断。

“好险……”

甘宁正自暗自庆幸,躲过了这一快箭时,却猛觉身后破风之声直撞而来。

急回头时,甘宁眼珠暴睁,猛是惊见太史慈那一柄战刀,已当头直斩了过来。

刀势之来,快如闪电。

此时的甘宁,虽是躲过了袁方那一箭,但却反将破绽卖给了近战的太史慈,眼下身法已老,已是避无可避。

城下的袁方,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冷笑。

甘宁与太史慈的武艺不相上下,这一点袁方自是深知的。

以袁方的箭术,如此近距离的一箭,若想取甘宁的性命,自然并非是难事。

袁方却没有,因为他知道,甘宁也是一员猛将,爱才的他,碰上这员将才,当然想要收伏。

所以袁方那一箭,故意的偏了几分,就是算准了要将甘宁,逼入太史慈的刀下。

袁方做到了。

避无可避甘宁,只能在千钧一发间,极尽全力的勉强侧挪寸许,与此同时,太史慈那明晃晃的刀锋,已然斩落。

噗!

锋利无比的战刀,挟着太史慈猎猎的战意,将那坚厚的甲胄斩破,竟是生生的斩入了甘宁的肩骨之中。

“啊——”

甘宁盛痛叫一声,脚步向后一蹬,急是退开数步,肩膀处,大股的鲜血已如泉水般从创口处喷出。

太史慈一刀砍伤徐盛,心中好生痛快,杀意更烈,眸中凶光涌动,提着血淋淋的刀,纵身向受伤的甘宁逼去。

“子义,且留他一条性命。”就在太史慈出杀招的瞬间,袁方一声厉喝。

太史慈不敢不遵皇命,战刀眼看着就要斩下甘宁首级,半路上却力道一收,架在了甘宁的脖子上。

锦帆贼,就此被生擒。

此时,城门已开,吊桥已被斩下,袁方纵马率领着成千上万的义从铁骑,从城门堂堂正正的杀入了石头城。

袁方纵马上得城头,哈哈大笑,第一件事,便是向太史慈赞道:“子义当真是朕元从宿将,今攻破石头城,又给朕擒获一员敌方大将,你可是首功一件。”

“陛下言重了,若非陛下那一神箭相助,臣又岂能轻易擒下此贼。”

太史慈虽生擒了甘宁,但对自己实力也很清楚,深知没有袁方的暗中相助。自己今日也难以扬威。

袁方一笑,扬鞭指北:“子义,你该不会只满足这点功绩吗,难道你已经杀得痛快了吗?”

在袁方的激励下,太史慈方才平伏下的心境,转眼又战意狂燃。

豪情大作的凌统,将刀上的血迹擦尽,抖擞精神,提刀又向城中杀去。

袁方驻马于城头,远望着战火纷飞的石头城。

但见敌军残卒。犹如溃巢的蝼蚁一般。丢盔弃甲望着北面的主城逃去。

敌卒身后,成千上万的齐军将士,则如撞入羊圈的虎狼一般,汹汹的穷追向溃败的敌人。

执旗的义从亲军。扛着大旗登上城头。将手中那一面巨大的“齐”字皇旗。狠狠的插在了城头之上。

战旗猎猎飞舞,袁方傲立于大旗之下,刀削的脸庞间。藐绝天下的狂意在熊熊燃烧。

负伤的甘宁,竟也为袁方那一身皇者之气所慑,隐隐竟生臣服之意。

袁方却已回头,俯身将甘宁扶起,感叹道:“朕当初扫平荆襄时,早就听闻荆襄有一员大将甘兴霸,智通双全,有栋梁之才。可惜朕攻下荆襄时,却遗憾的听说,兴霸已投奔了孙策。不过天佑于朕,今天,终于还是让朕见到了兴霸你呀。”

一番话,说得甘宁是震惊无比,身形颤抖,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甘宁那双原本充满敌意的双眼,此时此刻,竟是涌现出了深深的敬佩与感动。

感动于袁方对他如此看得,更敬佩于袁方的气度。

凭心而论,他甘宁以锦帆贼出身,在刘表时期不受重用,在曹操时期也不被重用,而孙策虽收纳了他,诸般大战也不曾重用于他,一直叫他守御后方。

心高气傲的甘宁,虽为孙策效命,实则对孙策,并无多少感激与忠心。

他却万没有想到,处处不受待见的他,竟会被眼前这大齐之皇,如此的看重。

霎时间,甘宁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激动良久,甘宁终于平伏下心情,深吸一口气,蓦的伏跪于袁方跟前,慨然道:“陛下气度非凡,实乃当世英雄,真命之君,宁一介草莽之徒,承蒙陛下看重,实是感激万分,宁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甘宁面色诚恳,言语决毅。

袁方心中大快,忙将甘宁扶起,哈哈笑道:“朕能得兴霸这等武将,当真是天助我也。”

而这时,心中感动的甘宁,却拱手道:“臣归顺于陛下,无以为报,今有一计献于陛下,可助陛下不废吹灰之力,攻陷建业主城,一举平定江东。”

……

数天后,建业主城。

军府大堂中,孙策瘫坐在座上,一身的萎靡绝望,一口口的灌着烈酒,解酒销愁。

石头城已失,建业主城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城中只余不到万余残兵,何等的穷途末路。

曾经的江东小霸王,如今已锐气尽丧,被袁方一次次的大败,击碎了他的自信与尊严。

阶下处,鲁肃实在看不下去,只得轻叹一声,劝道:“今石头城虽失,但主城尚在,我军还有万余兵马,主公不应该就此泄气,还当打起精……”

就在鲁肃的劝说,尚未说完时,猛听得堂外传来一声惊涛骇浪般的巨响,似乎山洪决堤一般。

孙策和鲁肃俱是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是,二人对视一眼,急是扑出堂外去瞧是何动静。

二人站在高阶,举目远望,惊见建业城东南方向,竟是有漫漫大水,正汹涌的撞击着建业城墙。

他主臣二人神色大变,皆是惊恐难当。

孙策更是惊叫道:“怎么回事,怎会突然有洪水冲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孙策,整个军府上下,见得此情景的所有人,无不是赫然失色。

同样震惊的鲁肃,蓦然间身形一震,颤声道:“主公,大事不好,这是那袁方决了玄武湖,要水淹建业啊!”

水淹建业!

霎时之间,孙策的身躯僵化在了那里。

此刻,建业城东的钟山下,袁方却驻马执鞭,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山下大水淹城的壮观景象。

夺取石头城后的几天的时间里,袁方表面上并未对建业发动进攻,看起来似乎有息兵的迹象。

实际上,他却在暗中移营于高地,并派士卒每日暗掘玄武湖的湖堤。

诸般准备已然就绪,袁方遂于今日一举掘开湖堤,要以这茫茫大水来灌淹坚不可摧的建业主城。

这一招,正是归降的甘宁,给袁方所献,不消一兵一卒而取建业之计。

洪波涛涛,不消半个时辰,便将大半个建业城包围,滚滚的大水,从各处缝逊灌入城中,不出半日城中街道房舍尽数被浸淹其中。

身处钟山上的袁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城中,敌人惊恐避水的狼狈情景。

“孙策,大水滔天,朕看你还能支撑多久,你我间的恩怨,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不死心的小霸王

大水漫城,黄昏之时,整个建业外城已浸泡在了决崩的湖水之中。

城中水深近腰,各条街道尽被淹没,数不清的建业军民,只能举家爬到房顶,惊恐悲切的躲避汹涌浸入的大水。

即使是内城里面,大水也齐了膝盖,唯有孙策所在的军府,因地势较高,方才没有被洪水所淹。

高阶上的孙策,俯视着一城的汪洋,整个人已是被吓得失魂落魄,呆若木鸡。

就在不久前,孙策还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以为袁方连日来的按兵不动,乃是因为锐气已尽,打算退兵而去。

但眼前,这滔滔的洪水,却击碎了孙策残存的那丁点的希望。

大水灌城,这大自然的力量,已非人力所能抗拒,在此恶劣之极的条件下,仅凭着几千惶惶之军,又如何还能坚守下去。

“怎会这样,难道,苍天何其不公,难道你真要亡我孙策不成?”

孙策仰望苍天,心境悲凉无比。

悲怆之下,孙策已完全失去了斗志,也不管眼前的汪洋大海,干脆逃回堂中,继续借酒销愁。

孙策沉醉于了饮酒,不问军政之务,外面的洪水淹城,也只能抛给了鲁肃。

此时的鲁肃,自然也形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手足无措。

他和孙策一样,自以为袁方多日不攻,乃是动了息兵之念。

鲁肃却万没有想到,袁方会这么狠。非但没有息兵,而且竟然是使出了水灌建业这一招。

区区凡人之躯,面对着滔滔的大水,鲁肃又能如何。

眼看着一城的军民浸泡在水中,叫苦连天,人心惶惶。

眼看着四围的城墙,在大水的冲击的浸泡下,数处已开始坍塌,男女老幼担土抬石都填之不住。

眼看着建业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崩溃的败势再难挽回。

这个时候。鲁肃真的是绝望。

大水淹城的第三天。浑身泥巴的鲁肃,不得不带着一脸沉重的表情,再次前去见酒醉的孙策。

阴冷死寂的大堂中,孙策枯坐在那里。正在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着酒。绝望的他。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主公,城东有数处城墙坍塌,肃已率男女老幼拼命填堵。怎奈水势太大,堵之不住啊。”

鲁肃一进门,就给孙策送上一个坏消息。

孙策身形微微一震,苦笑了一声,只低头继续灌酒。

此时的孙策,已有些麻木,似乎放弃了希望,只等着城破的那一刻。

鲁肃却不愿意,想那周瑜已葬生于袁方戟下,他鲁肃与周瑜为好友,更为孙策献计,多曾与袁方作对,今若城破,自己只怕就是死路一条。

万般无奈之下,鲁肃只得移上近前,沉声道:“主公,让城别走吧,就算失了建业,我们还有吴郡、会稽诸郡在手,拼力一搏,咱们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东山再起?

孙策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紧接着,却又是一声苦笑了。

“鲁子敬,你休要再安慰我了,今整个天下已为袁贼所据,连江东也被他占了大半,我就凭区区几个郡,如何能反败为胜,最终还不是落得个身死名灭的下场。”

孙策已经不相信鲁肃,半醉半醒的他,已然放弃了希望。

“主公可不要忘了,袁方是表面上得到了天下,但他野心太大,来不及抚定人心就连年用兵,北方诸州必是人心不稳,况且还有辽东吕布,对他虎视眈眈。今主公虽只余数郡,但只要能苦撑下去,撑到北方大势改变之日,焉能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鲁肃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奈心的开导着孙策。

原本已绝望着的孙策,给鲁肃这般一劝,心底处不禁又升起一丝残念。

“难道,我堂堂小霸王,就这么醉倒在这里,等着袁方那奸贼破城来取我性命吗?孙仲谋啊孙仲谋,你岂能就此甘心?”

内心中,一个声音回响在脑海,那是与生俱来的骄傲,在做垂死的挣扎。

孙策缓缓的放下了酒杯,萎靡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丝沉静,鲁肃的话让他开始思考起来。

正当这时,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同样一身泥巴的凌统,匆匆的闯了进来。

“主公,建业城是守不住了,再死撑下去就是死路一条,请主公下令全军突围,我凌统必拼死保得主公杀出重围。”

凌统伏于阶下,慨然请命。

见着凌统时,孙策眼眸中的那一丝希望之色,瞬间更亮了几分。

孙策先前不敢突围,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诸将死伤几近,士气丧尽,使他对杀出重围失去了信心。

但如今,凌统的慷慨表态,让他猛然间意识,自己还没有到绝路之时。

“主公,事不宜迟,请让我等追随主公,一起杀出重围吧。”鲁肃也慷慨起来。

孙策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两个忠贞的臣子,目光渐渐变得刚毅起来。

哐!

孙策愤然而起,将手中的杯子摔个粉碎,傲然道:“袁方那奸贼想要杀我江东小霸王,可没那么简单,我绝不会让他窃取天下的阴谋得逞,传我将令,明日全军尽出,我要率尔等杀出重围去!”

凌统闻言大喜。

鲁肃亦是一脸喜色,绝望的目光中,透射出一丝希望。

……

夜色深深,马蹄翻飞,月色之下,七千多惶恐的江东军,正在齐膝的泥水中艰难狂奔。

大水灌城已过数日,原本齐腰的水位业已下降,在鲁肃的建议下。孙策选择了在这一天,率领着他残存的兵马,弃守突围。

喊杀声已然响起,那是有所察觉的齐军,开始发兵阻击。

孙策策马飞奔,凭借马蹄践起的泥巴,飞溅了一身,却也不敢稍有停歇。

飞奔许久,建业城已越来越远,孙策回头看了一眼。不禁暗生感慨。那骄傲的脸庞间,悄然涌起一丝丝的伤感。

“今日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建业啊……”

叹息过后,孙策再无犹豫。拨马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城外狂奔而去。

深深的夜色。很快便被四面八方燃起的火把,渐渐照亮。

山脚大营,辕门之外。袁方已一身披挂,横戟立马于营门。

集结的战鼓声正隆隆作响,大批大批的齐军将士,正迅速的往营外而出。

袁方眉头微凝,他不得不承认,孙策选择在这个时候突围,时机的确是选择的非常好。

此前为了掘玄武湖,水淹建业城,袁方已下令将建业周围的自家军营,尽数移至了高处,以免被大水所冲。

建业城东面一线,南高而北低,故是袁方将诸营尽数都移至了钟山脚下一线。

这也就意味着,建业城东去的道路,实际上是敞开着的。

袁方原打算待水退之后,全军再重新围城,然后发动全面的进攻,一举攻破为大水所浸,四处坍塌的城墙。

却不想抱定必死决心的孙策,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跟建业同归于尽,选择在大水尚未退尽之时,就趁夜发动突围。

此时城外的水位尚及膝盖,有马便罢,若是无马的步卒,在泥水里行进也颇为吃力,孙策带着全军突围,这已是打算把大多数的步卒,当作他突围的炮灰了。

“想逃,没那么容易!”

袁方不屑一哼,当即传下号令,命诸营之军,分路出击,由南往北截杀江东军。

战鼓隆隆,杀声震天,整个黑夜都被震碎。

魏延、徐晃、庞德等诸将,分率数万兵马,从各营中杀出,涉水向着狂逃的江东军杀去。

袁方更是亲率铁骑,抢往东面去阻击了孙策。

泥水的阻隔,迟滞了全副武装的齐军行进速度,而江东军为了逃命,甚至连盔甲也尽卸了,只拿兵器以方便轻装前进。

轻装的江东军,在速度上占有着优势。

见得这般形势,袁方遂是果断的调整了战术,急调强弓硬弩,只望夜色中乱射。

密如骤雨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射向黑夜之中,没有视野,也没有盔甲保护的敌卒,那血肉之躯完全暴露在了齐军的箭矢下。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不断的有人倒在泥水之中,而只顾逃命的敌军,根本也顾不得同袍的生死,他们只能绝情的抛下受伤的同伴,没命的发足狂奔。

箭雨之中,孙策在策马狂逃,身边的十余名亲军骑士,高举着大盾,组成了一道拱形的铁壁,将孙策环护其下,使其免遭箭袭

孙策虽武道绝伦,但却是心惊胆战,只恐在这漫天的冷箭中,一个运气不好,被破盾而入的一支冷箭射中。

至于身后的惨叫声,孙策已顾不得许多了,这个时候,只要能逃出升天,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家士卒的生死。

夺路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孙策终于艰难的从泥水中逃了出来,前方的道路渐渐好走起来。

而此时,在齐军密集的箭雨之下,六千江东军已死伤大半,只余下不到三千的残兵,还在狼狈不堪的追随着孙策。

眼见身后泥水区域越来越远,孙策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方始松缓了几分。

“主公,看来咱们是逃出升天了,往东不出五十里就是武进城,只要能成功撤入武进,袁贼一时片刻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凌统策马而来,兴奋的大叫着,脸上难抑激动之色。

孙策长出了一口气,不禁咬牙道:“这回听你们的计策果然没错,此番退出建业,他日我孙策发誓必会杀回来!”

逃出升天,孙策似乎又重拾了几分信心,人还没有彻底撤到安全地带,已经畅想起了未来东山再起,回来复仇。

“先逃到安全的地方,再谈复仇不迟。”凌统却叹了一声,没有孙策那份乐观。

天将放亮,孙策和他几千惊慌的士卒,仿佛看到了一线的曙光。

正当孙策和他的残兵败将,庆幸着成功突围之时,蓦然间,但听喊杀之声骤起,数千兵马,突然间从大道右翼的山间杀去。

当先纵马舞刀,杀下山坡者,正是许褚。

第五百二十章困兽之斗

原来袁方只怕孙策逃走,在令诸军乱箭射杀敌军之时,又命许褚两千轻骑,走钟山小道去堵截孙策。

尽管许褚走的是山间小道,但因敌军的速度被泥水迟滞,就在这东方发白之际,奔行了一个多时辰的许褚,终于是追上了敌军。

眼见齐军杀至,孙策脸色刷的剧变,刚刚才涌上脸庞那丁点自信,旋即被击碎。

“主公先走,末将在此挡下这班敌贼——”

关键时刻,凌统一声咆哮,拍马抢在孙策之前杀出。

“公绩小心,咱们武进会合。”孙策话音未落时,已拨马向东奔去,鲁肃也跟着一并而去。

凌统纵马舞刀,喝斥着千余江东卒反身应战。

“结阵,给本将结阵迎敌——”肃杀的凌统,咆哮如雷。

千余号本就惶惶的江东军,一心只想逃命,哪里还有战意,一些人不听凌统号令,就想跟着孙策一块跑。

“敢逃者,杀无赦!”

凌统怒喝声,手中大刀斩出,瞬间将两名试图违令的士卒人头斩飞。

在凌统的威慑下,敌军们心惊胆战,只得强撑的胆量,仓促结阵迎敌。

山坡处,就在敌军阵形尚未完成时,许褚率领着虎狼之士,已是汹涌的俯冲而去。

手中那一柄战刀高高扬起,奋然的挥下,鲜血飞溅中,许褚纵马当先,撞破敌阵。

数千齐军铁骑之士,紧随而至的撞入敌阵。敌军的阵势尚未摆好时,已为许褚军所冲破。

混战开始。

狂杀的许褚,心中所怀的,乃是一腔报恩之心。

自归顺于袁方以来,他一直在养伤,未曾真正的上过战场,今伤势痊愈,当此诛杀孙策的关键时刻,袁方终于派他上阵。

许褚誓要诛杀孙策,以为袁方对他的这份信任。

心念于此。许褚已如疯了一般狂舞着大刀。疯狂的杀戮任何敢于阻挡他的江东军士卒。

而一身血染的凌统,死忠于孙氏,为了保护孙策逃跑,这时也已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要挡住敌人。

乱军之中。两员大将。仇恨的眼神,寻找到了对方。

决死之敌见面,自是分外眼红。几乎在同一时间,二人同声暴喝一声,纵马舞刀杀向了对方。

两骑虎熊之骑,冲破乱军,两柄战刀,卷起腥红的尾迹,皆如雷电一般斩向对方。

瞬息之间,刀锋撞至。

吭~~

剧鸣声中,火星飞溅,两骑错马而过。

凌统的身形微微一震,而许褚那肌肉盘虬的身躯,却纹丝未动。

拥有着练脏中期的许褚,对上仅仅不过锻骨中期的凌统,自然是占有压倒性的优势。

一招交手,许褚占上风。

电光火石的一击后,凌统根本无惧,转身拨马再战。

而怒而发狂的许褚,同样是恨不得将凌统碎尸万段,以为袁方立功,咆哮一声,回身纵刀而出。

转眼间,两骑厮杀在了一团。

转眼间,二人刀上已交锋十合,纵使凌统倾尽全力,却无法挽回武道上的差距,已被许褚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背主的叛贼,凌统今天就取了你的狗命——”

凌统虽处不利,气焰上,反倒是极为嚣张。

只是,他空有一腔的愤怒,但怎奈武武道上的差距,却并非愤怒就能弥补的。

在许褚的狂攻之下,凌统只能咬紧牙关,拼力的死撑。

“阻挡陛下一统天下者,都得死!”

陡然间,许褚一声怒啸,双臂筋肉青筋暴涨,进入暴走状态。

拔至练脏后期的武道,狂风暴雨般的招式,铺天盖地的卷向了凌统。

鲜血飞溅,惨声连起。

漫空的血雾之中,凌统已彻底崩溃,数招之后,但见一声惨烈之极的叫声,诺大的身躯,已被许褚拦腰斩为两截。

……

策马如飞,孙策不曾有一刻停歇,更不敢回一下头。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远,喊杀声也正渐渐隐去,更不见有追兵的踪影。

孙策回头看了几眼,方自长长的吐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渐渐得以松缓,暗自庆幸着逃出了升天。

建业城七千之众,而今,却只有他孙策和区区百余人逃了出来。

凌统被阻,鲁肃失散,曾经将星云集的麾下大将们,尽皆已丧失,他孙策也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此刻,孙策的心中却有没自责,他所有的只是恨,对袁方深深的恨。

他执着的认为,他江东孙霸王,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一切都是拜袁方所赐。

“袁贼,你等着吧,我孙策会有东山再起之时,今日之耻,我早晚必叫你十倍偿还!”孙策咬牙切齿,暗暗的发着誓愿。

东方发白,天色渐明,东去的道路渐渐清晰,穿过前方那道山谷,就将离开建业地界。

“上天护佑,我孙策终于逃出了绝境。”看着谷口就在前边不远,孙策暗自的感慨。

就在他仰天感叹过,方自抬头时,神色却蓦然一变。

“吁~~”孙策急是勒住了战马,那一张骄傲之脸,已是变得一片惊悚。

但见正前方处,一道黑漆漆的兵阵封住了谷口,战旗飞扬,刀戟森森,大齐的皇旗傲然飘扬。

五千铁骑,如黑色的铁堡一般,挡在了孙策的正前方。

巨大的皇旗之下,袁方坐胯着赤兔马,手提着方天画戟,巍然驻立。

他冷峻如刃的目光,冷冷注视着前方,注视着孙策那一张惊骇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早先之时,袁方料想孙策必是想趁机突围,他便命许褚率一军去半路阻击孙策,自己则是亲自率义从铁骑,抢在许褚之前,在此东离建业的必经之地布防。

正如他所料,许褚虽不能拦住孙策,但却迟滞了孙策的逃跑速度,给他抢占谷口争取到了时间。

就在袁方前脚刚布阵完成,孙策后脚就逃到此间。

时机正好。

“孙策,下马投降吧,你也算是半个英雄,朕念在香香的面子,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

袁方声如惊雷,放声大喝,那隆隆的声响,直震得山谷嗡嗡作响。

孙策脸庞扭曲,惊愤无限,一口钢牙几乎要咬碎。

此时此刻,孙策不禁回想起了寿春一战时的情景,那时的袁方,才不过据有一个青州,武道更远逊于自己,他曾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时他可以杀掉袁方,又何以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前路被封,后有万千追兵,孙策已是无路可逃。

耳听着袁方那“猖狂”之极的言语,孙策羞愤难当,满腔的怒火喷涌而出,令他瞬间变得疯狂无比。

“我江东小霸王,岂是投降之辈,袁方,我孙策跟你拼了!”暴喝声中,孙策拍马而出。

马蹄在飞奔,气喘粗重,四周一片的安静,孙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没有风声、没有树叶声,死一般的静寂中,那一骑向着齐军的军阵,狂奔而来。

袁方就那么傲然而立,冷冷的注视着独奔而至的孙策。

在袁方看来,那只是困兽犹斗而已。

朝阳从身后的地平线上渐渐升起,旭日的第一抹阳光刺破了薄薄的晨雾,赤色的朝阳倾洒在了冰冷的盔甲上。

袁方巍然而立,威势如山。

百步前,孙策那疲惫的身躯,却在狂奔着,他已如疯了一般,不顾一切的向着千军万马杀来。

齐军阵前,无畏的大齐白马义从,毫无畏惧的静待着那垂死挣扎的敌人冲至。

五十步——

三十步——

十步——

眨眼之间,孙策一人一骑已到,人与马如狂风一般射过,所过之处,竟是溅起了半人多高的尾尘之迹,势不可挡的撞上前来。

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白马义从之阵,如同朽木似的,顷刻间被孙策撕破。

鲜血漫天扬起,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孙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势不可挡的撞入了齐军阵中。

抱着搏命之心而来,孙策这惊人的一击,竟是冲破了齐军的第一道阵线,然而,他的冲势也被迟滞,马速很快慢了下来。

速度一慢下来,孙策便如同射入汪洋大海中的一支利箭,尽管一瞬间的冲击声势滔天,但随后,却陷入了无数齐军的包围之中。

孙策狂吼如兽,手中银枪飞舞如风,四面八方荡出,斩杀着围杀而来的齐卒。

白马义从之士,却无惧无畏,数不清的骑士们,前赴后继的向着孙策围杀而来。

这些无畏的士卒,尽管在孙策的枪下,如同羔羊一般不堪一击,但这数不清的羔羊,却将孙策这头饿虎的力气一点一滴的消耗下去。

发疯的孙策,拼力的挥枪,每一枪下去都必见血。

不知刺出多少枪,孙策整个人已被鲜血所染,他的周围更是尸体层层叠叠,如一座小山一般,潮水般的鲜血四面扩散开来,形如一幅庞大的血色地毯。

血雾中,孙策看到了袁方那冷绝面孔,那般铁血的表情,仿佛,根本不屑于跟他一战。

那张冷绝的面孔,那霸绝天下的皇者之威,那本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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