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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堂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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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卑微武夫”,表明了孔融自恃儒士身份,对武夫的不屑。
身边太史慈眉头暗暗一凝,孔融明着骂颜良,但这话却让他听着极是刺耳
颜良被辱,更是气到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纵马杀上城去,将孔融撕了。
袁方却一拂手,压下了颜良。
他面色沉静如水,拨马上前一步,冷笑道:“不愧是圣人之后,口齿伶俐,字字诛心。孔融,你既自恃为孔家后人,却使诈降这等诡计,你不觉得自己愧对你的先祖吗?”
袁方声如洪钟,当着两军将士的面,揭穿了孔融手段。
孔融脸色顿时一红,却故作从容,高昂着头道:“我家孔圣人有云,君子以德报德,以直报直,你这歹毒之徒无故侵我北海,我对你略施手段,那也是理所应当,你休要抵毁我的声誉。”
“好一个‘无故’!”
袁方一声冷笑,厉声道:“我袁方与你孔融素无瓜葛,你却派麾下之兵助田楷攻我高唐,我今扫荡你的北海国,乃是天经地义!”
孔融被呛得一时语塞,脸色憋得通红,不知如何以应。
就在孔融尴尬时,袁方剑眉如刃,肃杀道:“孔融,我也懒得跟你逞口舌之愉,我念你是孔子后,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开城投降,我就饶你一命。”
杀机凛烈之词,向孔融发出了最后通牒。
孔融身形猛然一震,仿佛感觉到袁方的言语中,暗藏着无限的杀机,只令他背上隐隐发毛。
只惊悚了一瞬,孔融旋即恼羞成怒。
袁家区区一个私生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这个孔子后人进行威胁,公然的下最后通牒。
羞辱,在孔融看来,这是他此生受到最大的羞辱。
恼羞成怒的孔融,指着袁方吼道:“姓袁的小儿,你是什么卑贱的身份,也配让我孔融投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孔融宁与都昌城玉碎,也绝不会向你这卑贱之徒屈服。”
左一句卑贱,右一句小儿,不屑轻蔑的骂言,狠狠的刺向袁方的心头。
袁方眼眸中杀机如火,紧握的双拳,青筋涌动。
他被激怒了。
现在的他,已不是袁府中那些瘸腿的废物,可以任由人轻视不屑。
正是为了找回尊严,他才不惜血战沙场,刀头舔血的都要变强。
今日,手握雄兵,脚踏大半个青州的他,又岂能容忍孔融这个自恃圣人后代的家伙,这般相辱。
剑眉一凝,袁方冷冷道:“孔融,今日你出言辱骂之仇,我袁方记下了,这是你自寻死路,都昌城破之时,我不亲手敲碎你的脑瓜,我袁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肃杀之誓,威如惊雷般发出。
袁方再不屑多言,转身打马,扬长而去。
第五十五章大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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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的孔融,为袁方的威胁所慑,身形下意识的就是一哆嗦。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单经和田楷的下场。
这两个曾经都瞧不起,逼迫过袁方的人,统统已被袁方敲得脑袋开花,一场极为惨烈。
今若都昌城陷,只怕他孔融真的会步那二人的后尘。
一丝寒意袭上心头,孔融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却故作镇定,冷哼一声,一派不以为然的轻蔑状,似是全然不将袁方的威胁,当作一回事。
两千北海兵却没他那么镇定,一个个惊悚错愕,倒抽着凉气,怔怔的目送着袁方扬长而去。
接着,沿城一线便是一片的唏嘘,所有北海兵都心有余悸,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太史慈看着故作从容的孔融,叹道:“英雄不问出身,国相不愿出城跟他会面就是了,又何必出言相辱,侮辱他的尊严,恕慈直言,这却是有失国相的风范了。”
孔融身形一震,猛在回头,以一种惊恼的目光瞪向太史慈。
他着实没有想到,太史慈这个部下,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体统何在,尊卑何在!
恼怒之下,孔融沉声道:“太史子义,你竟然以下犯上,教训起本相来了,好大的胆子。”
孔融拿出了上峰的派头。
太史慈却也不惧,只淡淡道:“我太史慈就是这么个直肠子,我只就事论事而已。另外,国相不要忘了,我太史慈也并非是国相的属下,只是奉母亲之命,前来相助国相而已。”
孔融被呛了满脸灰,心中大为恼怒,满腹的怨言几乎冲到嘴边,却生生的给他咽了下去。
他猛然想起,自己还要靠太史慈为他守都昌城,眼前这个敢教训自己的人,他却偏偏的得罪不起。
念及于此,孔融只能把一肚子的火,强行咽了下去。
“慈还要巡视城防,就不陪国相了,告辞。”太史慈拱手了拱手,转身而去。
望着太史慈远去的背影,孔融眉头深凝,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城外,袁方已打马还营。
一步入大帐,颜良就气呼呼的叫道:“孔融那个酸儒,太他娘的可恶,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战,就会耍嘴皮子辱没公子,实在是可恨,末将请公子现在就下令攻城,我颜良非把那厮的脑袋割下来给公子解气。”
不仅是颜良,朱灵和郭淮二人,亦是愤慨不已,纷纷叫战。
袁方又何尝不想宰了孔融这厮,只是,身为主将,他却比属下们更保持着一份冷静的头脑。
他一抬手,压住了众将的愤慨,淡淡道:“孔融是瓮中之鳖,跑不了的,但他手下却有太史慈这样的良将,此时还不是全力攻城的时机。”
诸将的战意虽然压下,但他们却在奇怪,自家的公子,为何这般看重那个叫太史慈的无名之辈。
袁方却深知太史慈的实力,此时声名不显,只是还没有机会而已。
“这个太史慈啊,可是一员大将,跟随孔融这样的庸主简直是糟蹋了,若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袁方思绪飞转,琢磨着诸般关于太史慈的记忆线索,蓦然间,他的眼眸一亮,已是有了主意。
“袁贵,速挑一队得力的人马,给我杀进东莱,去请一个人前来。”袁方喝令道。
请一个人?
袁贵一怔,凑上近前来,袁方遂附耳吩咐了几句,袁贵顿时恍悟,忙依令而去。
太史慈之事暂且放下,袁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向了南面徐州。
今刘备三兄弟已经逃往徐州,袁方相信,陶谦为防唇亡齿寒,一定会发兵前来救孔融。
不过陶谦这人也最善自保,就算发兵也不会动用大军,袁方现在要做的,就是挡住南面的徐州援兵,撑到都昌城粮尽崩溃,再一举破城。
诸将的注意力,很快也被袁方引到徐州上面来,开始谋划着如何抵挡徐州军进攻。
这时,郭淮却忧虑道:“近来邺城大幅度削减我们的军饷,这个月的军饷,足足少了七成,这军饷一旦亏欠下来,士卒们必然士气大跌,到时再面对徐州之敌,只怕形势会很不利啊。”
袁方剑眉微凝,不用问,这一定是袁谭袁熙二人干得好事。
这二人见自己风头太盛,已经快有压制不住的势头,所以就想用通过削减军饷,来扰乱他的军心,好让他军心动摇,为敌所败。
啪!
拳头击案,袁方恨恨道:“袁谭和袁熙这两个混蛋,我早晚会跟他们算总账!”
众心腹将领们,也皆愤慨难当,对那二人的卑鄙行径,大为痛斥。
袁方骂过后,情绪很快平静下来,寻思着如何解决眼前军饷不足的难题。
郭淮提议,对所占的平原、齐国等青州诸郡国,加片赋税,以充军用。
袁方却一口否决了郭淮的提议。
青州被黄巾贼肆虐,户口减半,民生已是凋敝。
除了黄巾贼,还有田楷、单经、孔融等各派势力,为了扩充实力,哪个不是横征暴敛。
就如那孔融,自上任北海国相后,为对付黄巾贼,疯狂的征税,几乎把北海国的百姓搜刮一空。
如此重重压迫暴敛之下,青州百姓已是穷困之极,袁方若再强行对他们征税,简直是要把他们往死里路逼。
何况,横征暴敛乃是竭泽而渔,袁方可是要把青州打造成自己成就大业的根据地,他岂会做这么短视之举。
见得袁方执意反对,郭淮叹道:“公子为百姓设想当然是好的,只是若不加征赋税,我们就难以凑齐赋税,到时候军心动摇,只怕会误了大事。”
袁方陷入了沉思,思绪翻滚,琢磨着应对之策。
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顺口问道:“对了,我在城外生擒那人,你们有没有审问过他是何人?”
郭准一怔,忙道:“属下已经审过,那人并非孔融和刘备的部下,乃是徐州糜竺,他自称是前来青州做生意,误为我军所困而已。”
糜竺!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袁方心头一震,眼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
这个糜竺可是天下三大富豪之一,拥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历史上,刘备正是靠着糜竺的财力支持,才能屡屡的东山再起。
以一族的财富,就能支撑起一方诸侯争霸天下,糜家的财富之巨,可见一斑。
“我正为军饷之事犯愁,却不想就有一个大金主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袁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欣然喝道:“来人啊,把那个糜竺给我带上来。”
第五十六章要钱还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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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中,两排刀斧手肃然而立,个个杀气凛然。
袁方高坐于上,双目半开半合,九十二斤重的碎颅棍,横放在案几上,斑斑血迹反射着腥红之光。
帐帏掀起,面色灰暗的糜竺,小心翼翼的步入帐中。
糜竺一进来,便为帐中肃杀的气氛所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糜竺暗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拱手道:“东海糜竺,拜见公子。”
这个糜竺,态度倒也恭敬,面对袁方不敢有所自恃。
袁方鹰目缓缓睁开,俯视着这个富豪,沉声道:“糜竺,你勾结孔融和刘备,与我袁方作对,你还有什么遗言,尽快说吧。”
一句“还有什么遗言”,把糜竺听着神色大变,额头瞬间就浸出了一层冷汗。
惊慌之下,糜竺忙颤声道:“公子误会了,竺只是碰巧在都昌行商而已,根本与那二人没有半点关系,请公子明鉴。”
“没有关系?”袁方冷哼一声,“既是没有关系,你又为何跟着刘备一起出逃,刘备带着你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突围,他是吃饱了撑得,嫌不够累赘吗?”
袁方目光如刃,言辞犀利,三言两语就揭穿了糜竺的谎言。
糜竺被质问的哑口无言,慌得额头冷汗直滚,结结巴巴不知如何以辩。
威慑已有效果,袁方遂道:“说老实话,或许会考虑饶你一死,若再在我面前装糊涂,我就立刻砸碎你的脑瓜。”
威胁中,袁方手已按在了案上的碎颅棍上。
糜竺吓得一哆嗦,看一眼碎颅棍上,那腥红的血迹,想起单经和田楷二人,都是死在这根铁棍之下。
那二人可都是堂堂刺史身份,袁方说杀就杀,又何况是糜竺这么个商人。
“这袁方威势逼人,洞察秋毫,根本不似刘备和孔融他们所说的那么不堪,看来我是休想再糊涂他了……”
念及于此,糜竺不敢再有隐瞒,遂将出逃之事,如实的道来。
原来刘备有心突围,却碍于孔融要面子,便暗中请他糜竺出面,向孔融提出去徐州求救,刘备再借着保护糜竺为理由,方能得到孔融允许,率兵突围。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只是被刘备给利用了而已?”袁方神色缓和了几分。
糜竺想起突围前,刘备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会拼死保护他突围,但遇到伏兵时,却只顾自己,把他抛弃给了袁军。
诸般种种,令糜竺对刘备大为埋怨,今被袁方这么一问,方才猛然省悟,意识到刘备只是想利用他出城而已。
长叹一声,糜竺自嘲道:“竺确实是被刘备利用了,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竟然会弃我于不顾,我糜竺真是看走了眼。”
袁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道刘备可是枭雄,关键时候连妻儿都能毫不犹豫的抛弃,又何况是你这么个才认识不久的商人。
“这么说来,你倒确实跟刘备不是一伙,那你还为何要冒险出逃?”袁方又沉声问道。
糜竺忙道:“实不相瞒,只因刘备说公子残暴不仁,但凡攻破城池,必会纵兵烧杀抢掠,竺心中害怕,所以才……”
糜竺没敢再说下去,袁方却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竟是刘备这大耳贼,一路散播自己残暴的谣言。
这倒也不奇怪,历史上的曹操,除了在徐州之战杀了不少人外,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残暴之举。
相反,曹操实行屯田,自给自足军粮,还大大减轻了百姓的负担,不似其他诸侯那样,只会对治下百姓横征暴敛。
虽如此,可刘备逃到哪里,曹操残暴不仁的名声,就远播到哪里,而他刘备仁义的名声,却越来越响。
袁方这回有点明白刘备的手段了,不先搞臭敌人的名声,又怎么能彰显自己的仁义美名呢?
“刘备,你这手段,还真够毒的呢……”
心中冷笑,袁方便道:“既然你是被刘备蒙蔽,非是有意与我袁方作对,那我就网开一面,饶你一命吧。”
糜竺大喜,暗吐一口气,忙拱手道:“多谢二公子,活命之恩,将来若有机会,竺必以为报。”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袁方轻咳一声,淡淡道:“人生苦短,你既然这么想报恩,何必等将来,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糜竺一怔,顿时面露茫然。
他说要报答,只不过是顺口那么一说而已,谁想袁方一点都客气,当真就跟他要起了回报。
“不知……不知公子要我如何报答?”糜竺狐疑的问道。
“很简单。”袁方一摆手,“如今我大军军饷消耗甚重,正急需支持,你糜家富甲海内,有的是钱,就给我捐赠五千万钱,当作是报答我不杀你之恩吧。
五千万钱!
糜竺暗吸了一口凉气,这下才恍然大悟,原来袁方这是要敲他的竹杠,要他放血出钱,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而且,袁方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五千万钱。
袁方却一脸平静,欣赏着糜竺那吃惊的表情,心中暗笑:“五千万钱,足够一万大军一年的军饷,袁谭啊袁谭,你削我军饷,想让我军心动摇,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捉到一棵摇钱树吧。”
糜家乃天下三大富豪之一,五千万钱虽听起来吓人,但对糜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袁方相信,能以五千万钱换回自己的性命,糜竺绝不会不从。
果然,一阵惊愕后,糜竺无奈的长叹了一声,表示接受了袁方开出的条件。
“糜子仲果然是痛快人,来人啊,笔墨伺候。”袁方哈哈一笑,大声令道。
左右将早就备好的笔墨奉上,无奈的糜竺,只能提笔修书一封,命家里人速将五千万钱,送往都昌城来。
书信写好,袁方便叫人星夜出发,去往徐州糜家送信。
糜竺如此识趣,袁方也就不为难他,命将糜竺软禁起来,好吃好喝的款待。
两日后,袁方分兵一千,命郭淮率军前往北海国南部的高密县,紧急加固城防,抢筑防御工事。
根据袁方与诸将的推测,如果陶谦果真发兵救孔融,其军必从与青州接壤的琅邪国出动,沿着潍水杀入北海国,直抵都昌。
若如此,则高密县就是徐州军必经之路。
袁方便要增强高密的防御工事,一旦徐州军北进,就可以随时增兵高密,阻击敌军。
防范徐州军的同时,袁方也加紧了对都昌的逼迫,在袁方的威慑之下,都昌的北海兵开始出现逾城出降的现象,从开头的十几人,到后来的几十人。
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就有近四百余北海兵,背弃了孔融,出城向袁方投降。
孔融是焦头烂额,心急如焚,幸得有太史慈替他撑着,勉强的压下了兵士出逃的风潮。
孔融穷困潦倒,袁方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
中军帐。
“公子,本月的军饷已经拖了二十天未发,将士们已经开始有怨言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朱灵一脸阴霾,向袁方述苦。
颜良也沉声道:“公子,事到如今,为了稳住军心,也顾不得许多了,下令向诸郡国加征赋税吧,谁敢不老实的交税,就宰了谁,看谁还敢有怨言。”
面对二将所请,袁方却只顾翻看兵书,头也不抬道:“尔等不必心急,不出数日,自然就会有人给我们送上军饷。”
颜良和朱灵对视一眼,二人均是一脸茫然,不知袁方此言何意,更不知袁方的自信何来。
他们这一万大军的军饷,除了邺城方面外,还有谁会给他们供给呢?
二将正待再问时,袁贵兴冲冲而入,激动的叫道:“禀公子,外面来了一个姓糜的年轻女子,带来了许多辆骡车,自称是东海糜家的人,专程前来劳军。”
第五十七章糜家少女
袁方放下兵书,微微一笑:“你们不是都在为军饷担忧么,人家已经给我们送上门来了,你们还不快去收下。”
颜良智谋低微,尚未体会袁方言外之意,一时茫然不解。
朱灵愣怔一下,却猛然省悟,惊喜道:“公子莫非是利用那糜竺,让糜家给我们奉上军饷不成?”
袁方笑而不答,当是默认。
朱灵惊喜万分,这才明白袁方面对军饷几断的困境,为何能稳如泰山,原来早就另觅到了筹集军饷的妙计。
欣喜之下,朱灵兴冲冲的就奔出了帐外,颜良茫然不解,只好跟了出去。
二将直抵营门,却见一辆辆的骡车,正源源不断的从外面运进来,车子上面都装着一只只大箱子。
这般热闹的场面,引得营中将士们都来围观,皆在好奇猜测箱中装的是什么。
朱灵拦下一辆骡车,一跃而上,将一只箱子狠狠的掀开。
箱中,果然是满满的铜钱,阳光一照,反射出金灿灿的逼眼光芒。
朱灵兴奋不已,接连将数只箱子统统都掀开,里面所装的,竟全部是黄澄澄的铜钱。
举目再一望,近有数十辆骡车,所装之钱,岂非有几千万之多。
“公子真是厉害啊,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我们一年的军饷,这下大公子那二人,必又要气急败坏了,哈哈——”
欣喜之下,朱灵兴奋得大笑起来。
颜良瞅瞅满车的铜钱,再瞅瞅大笑的朱灵,粗拙的脑子转了几转,总算也想明白其中原由。
一想通,颜良拍着大腿,兴奋的叫道:“公子太他娘的了不起了,怪不得公子不宰那个糜竺,原来那厮是个大富豪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二将惊喜不已,围观的袁军士卒们,眼见那满车的铜钱,也无不大喜过望。
军饷近二十天拖欠没发,士卒们本已心存疑虑,渐生不满,皆以为自家公子已无能力给他发饷。
今见一车车的铜钱运进大营,数以千万计,他们拖欠的那些军饷,根本不在话下,众士卒们的疑虑,自然是一扫而空,士气立时振奋到了极点。
这时,袁方也从中军帐出来,眼瞧着将士们兴奋的样子,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气。
众人敬畏的目光下,袁方一跃跳上骡车,所有的目光,都仰望向了他。
抓起一把铜钱,袁方扫视众将士,高声道:“我早说过,你们为我袁方效命,我绝不会亏待你们,这里有五千万钱,足够一年的军饷,你们还要心存埋怨,不愿为我袁方效死命吗!”
金属般明亮的声音,还有那手中哗啦啦的钱币撞击声,激励得众将士们血都涌到了脸上。
这时,朱灵振臂一呼:“愿为公子拼死效命!”
“愿为公子效死命~~”
“愿为公子效死命~~”
周遭的袁军将士们,群起而呼应,激荡的呐喊声,震天动地。
听着将士们的效命声,少年人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了得意和欣慰的神色。
他满意的点点头,豪然道:“尔等追随我厮杀大半年,都辛苦了,这五千万钱,我就拿出三成来,犒赏你们的功劳。”
话音未落,袁方一脚踢出,将跟前箱子踢翻在地,满箱子的钱哗啦啦的散落一地,黄澄澄的钱币,晃得士卒们一个个血脉贲张。
士卒们大喜,群起高呼“谢公子赏赐”,士气达到了顶点,对袁方的感激与敬仰也到了极点。
身边朱灵却惊道:“公子,我们好容易才弄到五千万钱,公子这么一赏就赏出一季多的军饷,是不是有点……”
“将士们替我卖命,我岂能亏待他们。”
袁方一摆手,打断了朱灵的劝说,自信道:“只要将士们肯效死力,能为我打下地盘,还怕没有钱吗。”
朱灵是觉得袁方太过大方了,袁方却有更深一层的考虑。
今都昌城久围不下,陶谦的徐州军旦昔将至,一场大战将起,在这之前,重新激励起将士们的士气,是极有必要的。
朱灵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袁方用意,心中不禁暗赞袁方的豪爽大方。
当下他也不再多劝,遂是指挥将士卒们,前来排队领取他们的赏赐。
看着手捧满钱,欢喜兴奋的将士们,袁方微微而笑,脸上的信心更浓了几分。
不远处,那身着蓝衫的少女,静静的看着这场面,粉薄的朱唇微微上扬,绝美的脸庞间,悄然浮现出一抹敬佩之色。
“怪不得这个袁二人子能斩单经,杀田楷,横扫青州,原来他果真有非凡的过人气度呢……”
口中喃喃自语着,蓝衫少女步履盈盈的上前,拱手道:“民女糜环,拜见袁将军。”
正自沉浸在兴奋中的袁方,忽听身后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又亮又脆,清音娇柔,听着不自禁让他心中一摇。
回头看去,一名身着蓝衫的年轻少女,映入了他的眼帘。
少女婀娜苗条,柔若无骨,曼妙多姿,纤腰娉婷不盈一握。
她肤白胜雪,犹如白玉,双眸晶莹澄澈,光彩照人,一双漆黑的大眼灵亮慧黠,炯炯有神,正微笑着望着自己。
这绝对是一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令人不可逼视的美人。
袁方以为,甄宓就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美人,却不想,眼前这少女之美,竟是不逊色于甄宓。
左右的那些军士们,目光纷纷投射过来,一众军汉顿时为那少女的美貌所慑,一个个都痴痴的盯着人家不放。
众目睽睽中,这个叫糜环的少女,却坦然自若,没有表露出半分的不自在。
袁方的心神只一摇,立时就静如冰湖,淡淡问道:“你是糜家什么人?”
“民女乃是糜竺的妹妹,今得家兄的书信,特地赶来都昌犒劳袁将军的将士们。”
糜环言语从容,一点都不紧张,显然是小小年纪,就见过世面的。
“糜竺的妹妹?莫非,她就是历中上,刘备的那位糜夫人不成?”
袁方在糜环身上扫了几眼,思绪翻转,很快就猜出了这个糜环的身份。
历史上,刘备在最落寞的时候,得到了糜竺倾家荡产的帮助,甚至糜竺还不惜将妹妹嫁给了年长几十岁的刘备。
眼前这糜环,定然就是那个糜氏无疑了。
袁方的眼神锐利如刃,寻常人被他这般盯视,早就感觉到了寒意,但这糜环却依旧平静如水,娇美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进帐说话吧。”袁方目光收回,打马扬鞭回往中军帐。
入帐坐定,袁方令人去将糜竺传来,又令给糜环看座,以礼相待。
看着淡然自若的糜环,袁方道:“糜小姐一个女子,敢带几千万钱,前来这兵荒马乱的北海国换取令兄,这份胆色,倒是令人佩服。”
袁方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言拿钱赎人的事实。
糜环浅浅一笑,轻声道:“袁将军过奖了,民女这算什么胆量,袁将军以几千兵马就敢攻青州,还杀单经,斩田楷,围北海,无人可挡,这份胆量,才真真叫民女钦佩之至。”
她话声清脆,又娇又甜,又嫩又蜜,极是动听悦耳,听着倒是很让人受用。
袁方哈哈一笑,坦然道:“糜小姐这份夸奖,我袁方倒也当得起,今小姐送五千万钱来给我充作军用,他日有机会,我一定前往徐州,登门拜访你们糜家。”
袁方这豪言的言外之意,自是暗示他将来要连同徐州,也要染指的雄心。
糜环微微一笑:“袁将军的雄心壮志,民女当真佩服,只是陶州牧经营徐州多年,兵强马壮,将军想染指徐州,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陶谦自守之贼,不足为虑,乱世中,如逆水行舟,不进见退,他以为可以保住徐州那一亩三分地,简直是痴人作梦。”
一句自守之贼,道出了袁方对陶谦的评价。
糜环娇躯微微一震,灵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似是惊讶于袁方的这份狂意。
顿了一顿,糜环却又笑道:“将军也不必小看陶州牧,实不相瞒,民女此来,除了五千万钱之外,还给将军带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就在民女离开徐州时,已是得到风声,陶州牧已下达命令,命臧霸率两万大军北上,前来解北海之围。”糜环似笑非笑的说道。
袁方心头微微一震。
陶谦,终于出手了。
第五十八章值不值得下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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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大军,着实不小的数目,再加上还有臧霸这员青徐宿将。
袁方记得,历史上的臧霸,奉曹操之命入青州,将袁谭杀得连战连败,最终不得不退出了青州。
毫无疑问,这是一员大将。
除了臧霸,刘备三兄弟恐怕也会随军前来复仇,这支即将到来的徐州军团,实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
糜环不动声色的瞧着袁方,她故意透露出这风声,似乎是想要看看袁方吃惊害怕的样子。
可惜,她却不能如愿。
自袁方坑杀了那位赵管家起,他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天大地大,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冷哼一声,袁方不以为然道:“陶谦主动挑衅,看来我有必要杀一杀他的威风,让他知道我袁方不是好惹的。”
眼见袁方非但不惧,反而自信从容,根本不将两万强大的徐州军放在眼里,糜环不禁暗暗吃惊,心忖:“这个袁二公子好狂的口气,如此自信狂妄,不是有过人的胆色,就是一个自大之徒……”
惊异之际,帐帘掀起,糜竺从外而入。
一见自家妹妹,糜竺是又惊又喜,颤声道:“小妹,你怎么来了?”
“妹妹自然是前来犒劳袁将军的大军,顺便接大哥你回家了。”糜环轻声笑道,却未表现出激动的样子。
“糜家言而守信,劳军之财既已送到,我也不留你们,请便吧。”袁方摆手道。
旁边袁贵一听,却赶紧连连向袁方示意,暗示他不要放走糜竺。
袁方当然明白袁贵意思,要知糜竺可是只大肥羊,若是把他扣下不放,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从糜竺那里“勒索”钱财,何止区区五千万。
大丈夫言出必行,袁方既然有过承诺,又岂屑于为了点钱财,就破了自己的信用。
糜家兄妹眼见袁方遵守承诺,皆是暗松了一口气,对袁方不禁暗生几分敬意。
当下,糜竺就想拉着妹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正这时,袁方却忽然道:“你们走之前,我还是句话要告诫你们,回去之后,休要与我袁方作对,更不能和那刘备勾结。”
“是是,竺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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