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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堂燕)-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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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绑了曹休开城献降,否则,城破之日,休怪本王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第四百三十七章给我往死里轰

雒城之上的曹休,当他看到袁方出现的那一刻,心头立时为惊惧与愤恨所袭据。

那位大齐之王,传奇一般的霸主,把他们曹家,从中原一路赶到了南方,兵威浩荡,几是百战百胜。

那年轻的霸主,不但用兵如神,武道竟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连典韦和许褚这样猛人联手,都不是对手。

今益州争夺战,更是杀得他们曹家军损兵折将,一路连战连溃。

如此霸绝天下的兵威,赫赫无敌的战功,足以令曹休这个年轻的曹家将心中忌惮。

夏侯渊、曹洪、曹纯、曹彰,这些曹家亲族精英们,无一不死在袁方之手。

这切齿之恨,又焉能不叫曹休对袁方痛恨万分。

如今,涪城一败,伤口迸裂的曹操,匆匆忙忙的逃往了成都养病,却把这成都最后一道防线,交给了他曹休。

曹操临走前吩咐,叫他无论如何,也要守住雒城,尽可能久的把袁方的大军拖在雒城之下。

而逃回成都的曹操,才有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休养伤病,重整败军,再征召蜀中丁壮入伍,组建更多的新军。

然后,曹操就可以在袁方师老城下时,率重整的大军赶来雒城,里应外合跟袁方决一死战。

今日,眼见袁方大军逼城,曹休已怀着满腔愤慨,决心拼死坚守城池。

而就在曹休还在酝酿着他的决心时,那叛贼吴懿却忽然出现。当着两军将士的面,公然的痛斥他的叔父曹操,竟然还招降起了他的副将李严。

城头蜀籍士卒们,只因吴懿的一番招降,顿时便人心浮动,显露出动摇之势。

就当曹休心头震动,为之恼火时,他惊恐的看到,那大齐之王袁方,竟然出马。用那雷鸣般的威喝。向城头的蜀籍将士,再度发出了招降和威胁。

那洪钟般的威胁之词,如刀子一般扎进将士们的心头,直令他们全身打个一个冷战。一股前所未有恐惧从脚底升起。瞬间袭遍全身。

蜀籍士卒之心。再度受挫。

寒风吹过,后背一阵刺冷的凉意,就连曹休自己。也猛然惊觉自己竟是被袁方区区几句威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一刻,曹休和这一城的守军,尽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下一刻,曹休却猛然清醒,惶然的脸上,骤然挤出无尽的狰狞愤恨。

他猛的扑到城头,冲着袁方大吼道:“袁贼,有我曹休在,你休想攻破雒城,你杀我叔伯兄弟之仇,我曹休早晚会报,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面对曹休困兽般的辱骂,袁方只冷笑一声,画戟抬起,遥指曹休,冷冷道:“曹休,就凭你今天的话,你的人头,本王取定了。”

发下诛杀之誓,袁方拨马转身,扬长而去,数万大军耀武扬威,徐徐而去。

袁方并没有急着攻城,他看起来似乎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打算留给城中蜀籍士卒三天的时间,让他权衡是否该归降。

曹休也长松了一口气,拖着亢奋过头的身体下得城去,急是招李严、吴兰等诸将商议对策。

众将一合计之下,还是决定死守雒城,以待曹操援军。

……

齐军大营。

不知不觉中,已是两日过去,雒城不见半点开城投降的意思,反而不分昼夜的在加固城防工事,一副打算死守的样子。

大帐中,弥漫着强烈的求战之意,众将都已是按捺不住,巴不得立始攻城。

袁方却一身的轻松,没有半点心急之意。

“王上,这都已经过去两天,我看那李严多半是不会归降,臣以为,我们也该为强攻做准备了。”马超求战心切。

“李严此人,当初归降曹操时,也是中了曹操的诡计,身陷重围才被迫投降,可见此人还是有些为将者的傲骨,并非那种轻于去就之徒。本王之所以招降李严,不过是为了离间敌人,扰乱敌军军心而已,孟起难道以为,本王真会等着靠他投降,来攻破雒城吗?”

众人的神色皆是一动,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袁方,皆似恍然明悟。

雒城乃拱卫成都的最后一道壁垒,其城甚坚,若是城中之敌众志诚城,袁方纵以二十万大军围攻,也不见得会有成效。

今袁方一番招降离间之词,相信已扰乱了敌军人心,只要守军斗志受挫,人心分裂,纵是再坚固的城池,又何足道哉。

马超若有所悟,便笑道:“原来王上早有盘算,如此看来,咱们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这雒城城唯有以力攻破这一条路了。”

袁方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踱步于帐中。

“强攻雒城是势在必行,不过本王一直在想,即使是强攻,也当施展计谋,尽可能的减少士卒的损失,不知尔等可有何两全之策?”

袁方的目光,转向了众谋士,法正等谋士们立刻开动脑筋,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如今袁方的围城之军近有十万,更多的兵马,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北面开来。

而守城的袁军却有一万之众,十倍的兵力,野外交锋自有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但对于攻城而言,则并不算占据绝对的上风。

尤其是雒城这种坚城。

“为今之计,只有集中兵力,强攻一面方才是上策。”法正率先开口。

魏延却道:“即使是强攻一面,但若曹休发现我军的主攻方向,及时从其余三门抽调兵力,便同样可集中兵力应对我方进攻,我军兵马虽众,但也不能一次性的。把十几万人同时投入到攻城,所以未必就有绝对的胜算。”

偷渡阴平的历经,让魏延的眼界更加开阔,判断力也提升了一筹,此时的他并未被大功冲昏头脑,反而更加保持着冷静。

听他二人一言,袁方的脑海里,猛的闪过一丝灵光,遂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想方设法。令那曹休发现不了我军主攻方向。”

法正那若有所思的脸上。陡然间也闪过一丝振奋,似乎袁方这一句话,帮着他打通了思路。

沉吟片刻,法正的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王上之言。提醒了臣。臣已明白主公的意思。却是寻得一计,或许倒可有奇效。”

……

一天后,雒城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

这是袁方所下通碟的最后一天。齐王言出必行,既然放出了狠话,就绝不会手软,这一点,曹军上下谁都清楚。

然而整整一天,齐军按兵不动,并未有攻城的迹象,这让曹休稍稍松了一口气。

次日凌晨,天色未明时,城头斥侯的急报,却将曹休从睡梦中惊醒。

西门值守士卒来报,言是齐军开始向西城一线集结,看情形,多半是将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曹休不敢稍有犹豫,急是披挂飞马赶到了西门。

城头上,吴兰已率三千兵马赶到,城头一丝弥漫着紧张不安的情绪。

“吴将军,怎么回事?”曹休爬山城头,不安的问道。

吴兰脸色凝重,指着城外道:“曹将军,你自己往城外看吧。”

曹休几步来到女墙边,借着东方发白的微弱晨光,向着城外看去,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城外数百步的旷野上,绵延里许的宽度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齐军士卒,一排排森森的刀戟,泛着狰狞诡异的寒光,那茫茫无尽的旗海,更如怒涛一般,迎着晨风翻滚。

而在不远处,还有更多的齐军,正开出营垒,源源不断的向着西城一线集结。

更让曹休感到发慌的是,齐军正将一辆辆的霹雳车推往阵前,一眼扫去,少说已在一百多辆霹雳车瞄准了城头,而且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

看着齐军茫茫如海的兵潮,还有那数之不清的霹雳车,齐军俨然是要集中全部的兵力,对雒城西线发进一场最猛烈的进攻。

“曹将军,敌军似乎要集中兵力强攻西城,以末将之见,不如赶紧将其余三城兵马抽调前来,免得到时顶不住。”吴兰焦虑说道。

曹休沉思半晌,却摇头道:“先等等再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抽调其他三门兵力,那袁贼诡计多端,免得中了他声东击西之计。”

曹休自知袁方诡诈多端,不敢轻易就做决定。

吴兰也无可奈何,只能满脸焦虑的继续坐看敌人集结兵力。

不多时,齐军已集结完毕,大大小小的军阵铺天盖地,粗略估算,人数至少也有五万之多。

而此时,聚集于军阵前的霹雳车,数量也达到了三百辆之多。

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霹雳车的威力,早在当年袁绍和袁方父子之战时,就已经威名远扬。

当年袁绍筑起土山,几乎把袁方逼得抬不起头,却给这霹雳车,片刻间就夷为了平地,这东西威力之大,曹休焉能不知。

而今袁方一口气几乎把所有的霹雳车,都集在了西城一线,一旦同时发射,又将会是何等一种恐怖的场面。

曹休不敢再想下去,他手心发凉,心中已是惧意渐生。

城头之下,袁方闲坐马上,昂首冷视着雒城城头。

尽管天未大亮,且隔着数百步的距离,但袁方仿佛能够看到,此刻的曹休,正以何等一种惶恐的表情,面对着他茫茫兵海,还有那数百辆庞然大物般的霹雳车。

“曹休,就让你尝尝万炮齐发是什么感觉吧。”

袁方鹰目之中,杀机凛射,方天画戟一挥,喝令霹雳车准备开炮。

号令传下,吱呀呀的木梢拉动声此起彼伏,一颗颗牛头大小的石弹皆已就位,三百门冷兵器时代的大炮,齐刷刷的瞄准了敌城。

“给本王发射,往死里轰!”袁方画戟一指敌城,厉喝一声。

战鼓声骤起,射击的信号立时发出。

三百辆霹雳车,几乎在同一时间射击,在嗖嗖的破风巨响中,三百多颗石弹腾空而起,划着曼妙的弧线,如漫空而落的流星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雒城城头倾泄而去。

城头上的曹休和数千守军,瞬间就吓破了胆,所有人都本能的缩下了身子,抱头躲进了女墙之下。

一个呼吸之后,便是天崩地裂般的轰然巨响。

第四百三十八章巨器临城

纷飞的石弹,无情的撞击在雒城的城墙上,碎石分崩,尘屑飞扬,轰鸣与惨叫之声如潮水般灌入耳膜,如利刃一搬切割着曹军的紧绷的神经。

第一轮的齐攻才是噩梦的开始,接下来中,三百辆霹雳车无休止的向着敌城任意射击,整个西城一线都被那从天而降的石雨所覆盖。

如此密集的程度,已是超乎了曹休的想象,即使他未曾被击中,但那山呼海啸般的声势,已足以令他心惊胆战。

“曹将军,看这阵势,敌军不是想集中兵力强攻西城还能是什么,快调兵来援吧,再晚就来不及了!”龟缩在身边的吴兰,惊恐的大叫着。

曹休心神已乱,哪里还敢再有犹豫,急是大叫道:“速传令给李严,命他调集各门之兵,把兵马统统都集中到西门来,立刻!”

漫天轰落的石雨,城外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敌阵,如此阵势,袁方不是想倾全军攻城,又是什么。

曹休残存的怀疑,转眼就被这前所未有的狂轰烂炸击破。

他知道,狂轰之后,他所要面对的,就将是袁方近五万大军的攻城。

此时的西城一线,兵马不过三千,区区三千兵马,又如何抵挡得住袁方十几倍兵力的狂攻。

曹休受曹操器重,自是深知兵法,他当然懂得,这个时候他必须集中雒城城所有的守军,来拼死应对袁方的全力一攻。

数骑传令兵由西门而发。直奔其余各门。

各门的守将接到命令,急将大部分的兵马派往西城,而其余三门所留守备之军,不过千人而已。

其中,被抽调兵马最多的,就是驻守南门的李严。

他李严麾下,本有近四千的蜀籍军队,被曹休安排驻守南门,而南门面向成都,也恰恰是齐军最不可能攻击一门。

曹休将李严安排在南门。分明是对其存有不信任。而这时,曹休又要抽走李严多半的军队,这让李严觉得,曹休有趁机削他兵马的嫌疑。

李严却不敢违命。只得将自己三千兵马。都听话的增援往西门。

支援的兵马陆续赶到了西城。狂轰依然在继续,近五千多的援军连城头也不敢上,均只能躲在墙根底下。以躲避破空而来的石弹。

狂轰烂炸过半个时辰,东方朝霞刺破晨雾,照亮了天地。

狂轰,却依然在继续。

数不清的石弹已在城墙下面垒了厚厚的一层,整个西城一线的墙面已是坑坑洼洼不成样子,城头上的女墙更是被轰碎了无数,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木屑与石屑混杂的灰雾弥漫,呛得曹军都喘不过气来。

曹休是既痛苦,又愤恨。

现在的他,倒是盼望着袁方赶紧攻城,他宁愿面对着真刀真枪的血肉拼杀,也不想再忍受这憋气的痛苦折磨。

城下的袁方,却驻立马上,悠闲自在的欣赏着眼前,“蹂躏”敌军的场面。

袁方脸色沉静如水,丝毫不见半点急色。

身旁诸将,乃至身后茫茫无际士卒们,所有齐军都一点不急,都怀着看热闹的心境,笑呵呵的看着敌人被自家的霹雳车蹂躏。

抬头看一眼日头,袁方回头望向他身后的士卒,看着他们手中拿的那一个个稻草束扎的假人,嘴角不禁浮现一丝冷笑。

这就是法正所献的计策。

布列于此的齐军士卒,只不过两万余人而已,多出来的三万人,都是套了衣甲的草人而已。

袁方之所以选择在天亮前布阵,便是要借着昏暗的光线,让城上的敌军辨不清真假,让曹休误以为,他调集了五万多大军尽皆于此,准备强攻西门。

而此时天色虽亮,但袁方却用霹雳车的轰击压制袁军,压得他们不敢抬头,如此,就算天光大亮,他们也无法发现齐军中伪装的草人。

望着残破的敌城,袁方知道,法正所献的计策,显然是奏效了。

轻吸一口气,袁方画戟微微一扬:“时间已经差不多,曹休多半已将兵马齐集西城,传令下去,点起狼烟号火吧。”

王命传下。

过不得多时,军阵后方,三道浓黑的狼烟冲天而起,方圆数十里皆看得清清楚楚。

袁方回头着那熊熊的黑烟,口中道:“魏文长,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

雒城以南。

齐军以三万人马,在雒城以南筑起的那一道,高达数丈的土墙,切断了雒城与南面成都的联系,同时也挡住了城头的视线。

城头余下的一千蜀籍守军,他们浑然不觉,从凌晨时分起,那道巨墙之后,已悄无声息聚集了近七万的齐军。

七万余人,无声息的蹲在墙根底下,隐藏整整两个时辰。

年轻的魏延,蹲在他的士卒当中,默默的擦拭着他的那柄大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大将之气。

眼看着天色已亮,隐隐约约的从西边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墙根下的士卒们都从瞌睡中清醒起来,彼此间交头接耳,私下兴奋的议论着。

魏处却依旧一脸平静,只那么静静无声的擦着自己那口宝刀。

平静如水的脸庞下,却是一颗如火狂燃的心,那强烈的战意,正在他的血液中渐渐沸腾。

继偷渡阴平之后,袁方将攻破雒城的重任,再次放在了他肩上,这份信任和器重,焉能不令魏延兴奋和感动。

“文长将军,西面号火点起来了。”一名哨兵兴奋的大叫道。

魏延的身形一震,抬头向着西方望去,目光之中,果然见三道狼烟冲天而起。

这个时候。麾下将士也看到了那狼烟信号,七万多号人转眼便都激动起来。

齐军将士们都知道,王上给他们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魏延眼眶中闪过一丝兴奋,陡然间跳了起来,战刀一横,大喝一声:“弟兄们,立功的时候到了,都给本将打起精神来,全军准备进攻。”

全军沸腾。

七万多等候已久的齐军将士们,不用做任何动员。迅速的抖擞精神。自觉的执刃列阵,一个个的眼中,无不涌动着狂热的战意。

壁墙的数道木门吱呀呀的被推开,七万士卒如潮水般涌入内围。迅速的结成了绵延数百丈的攻击阵型。森森的刀戟几欲将苍天映寒。一面面旗帜如怒涛般翻滚。

此时,太阳已然高升,齐军的这般异动。城头上的守军皆看的是清清楚楚。

当那一千的曹军,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城下,陡然间涌现了茫茫无尽的敌军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是心神动荡。

城头上的李严,更是骇然大变。

眼看着城外数不清的敌人,他猛然惊醒,他们原来是中了袁方的声东击西之计,西城处那声势浩大的狂轰烂炸,都只不过是佯攻而已,齐军真正的进攻方向,竟然是他兵力已被抽走大半的南城。

李严放眼一扫,敌军数量近有六七万之多,单凭处己手下这一千多士卒,如何能抵挡这几十倍齐军的进攻。

“快去报知曹将军,我们中计了,快叫他派援兵前来!”惊醒的李严,急是大喝

命令方下,城外齐军真中,雄浑的战鼓声已然敲响。

肃列的钢铁军阵,如似浪开,一辆辆高有数丈的庞然大物,缓缓的被推入了阵前。

当李严看清那逼近的庞然大物之时,本还冷峻的脸色,骤然惊变,不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庞然大物,乃是攻城利器“对楼”。

这种巨型攻城武器,高度几与城墙齐平,共分向下三层,最下层的士卒负责推车前进,中间一层则布有弓弩手,借着楼壁的掩护,可在近距离向城头发射弓弩,压制城头的火力。

而这对楼的最上层,则可装载四十名全副武装的步卒,一旦对楼与城墙贴近,他们就能借着放下的踏板,轻而易举的登上城墙。

对楼,号称攻城战中最强大的武器。

此物虽然攻击力强大,但因太过巨大,却是制造不易,更不易运输,多只能在临战之前,才能就地取材来制造,攻完一城便再无用处。

而袁方围而不攻这三日,正是借着这空闲的时间,发大军日夜赶造了二十余辆,正是为了今日一战之用。

纵使李严深通兵法,今一瞧见齐军“祭出”对楼这大杀器时,顿时就慌了神。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严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空手对付这对楼的进攻。

对付此等攻城利器,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眼下他只一百余人,如何能同时抵挡二十辆对楼的齐攻。

“该死,曹休,我早提醒过你,袁方计谋多端,不可以常理推断,你还是中了袁方的计策……”

李严心中暗骂之时,为时已晚,策马阵前的魏延,已是长刀一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号角声吹响,当先五千人的填壕队轰然出动。

数百盾手高举着一人多高的大盾顶在前边,掩护着身后同伴推着用以填壕的蛤蟆车,在往后则是五百多弓弩手,以箭矢来压制城头敌军。

事到如今,李严也不及多想,只一面派人往西城求援,一面喝令着城头剩余的守军不得慌张,即刻放箭阻挡敌军。

仅仅几百弓弩手,又如何能阻挡得住齐军前进的脚步。

多不多时,仅仅付出了不足百人的代价后,齐军填壕队就冲到了护城壕前,将一辆辆的蛤蟆车推入壕内。

宽达两丈的护城壕前,很快就被填出了数十条土路。

通往城墙的道路已然打开,魏延长刀一扬,大叫一声:“攻城队,给我进攻——”

第四百三十九章最后一关,给我破!

咚咚咚!

第二通战鼓声如雷响起,二十余辆对楼,如同一只只那庞然巨兽一般,带着吱呀呀的辆轮辗动声,向着城墙缓缓的前进。

与此同时,普通攻城队也轰然开动,万余手持刀盾的步卒,扛着四十余架钩梯与云梯,呼喊着冲向敌城。

而填壕队的弓弩手,则在盾手的掩护下,列阵于城墙之前,继续以箭射来压制城头袁军。

城头的曹军愈加的慌张,面对着数量上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敌人,区区一千余众,顾此而失彼,穷于应付,而且还要面对城下密集如雨的箭矢攻击。

在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普通攻城队已冲至城下,此起彼伏的口号声中,一架架的长梯纷纷被竖起,上万的齐军开始奋不顾身的攀梯登城。

李严只能指挥着士卒,用叉竿来撑翻齐军的云梯,用罗石与檑木来击杀攀城的敌卒,拼尽全力来抵挡敌军的强攻。

李严不愧是袁方欣赏的将才,仅凭着一千余人的力量,他竟生生的扼制了齐军攻势,万余人的云梯队,竟半天没有一人能登上敌城。

就在这时,二十余座庞然对楼,已经开过了护城壕,当先的一辆挟着巍巍之势,轰然撞上了墙城。

轰~~

对楼靠上城墙的一瞬间,整面城墙都微微一颤,紧接着,巨大的踏板从对楼上翻落,砸落在了城墙上,竟将女墙附近。几名试图阻挡的敌人,生生的砸成了粉碎。

踏板一落,顶层早已磨刀豁豁的四十余名齐军勇士,如出笼的野兽一般,怒吼着涌上了城头。

一名壮如蛮牛般的虎熊旗手,将那一面猎猎飞舞的“齐”字大旗,奋然的插在了雒城城头。

对楼上的攻城军,皆乃袁方麾下精锐的攻城兵,其步战能力非同一般。

四十多名攻城死士,一窝蜂的涌上城头。挥舞着大刀。如虎入羊圈一般杀向那些惶恐中的曹军。

齐军拧成一股绳,围成半圆的阵形,彼此背靠,在这城头一线。凭着血肉之躯。硬是撑开了一片血路。

雒城之下。其余攻城死士们见状,纷纷的爬向对楼,源源不断的从对楼登上城头。

李严见势不妙。急是挥舞着大刀冲来,拼尽全力去阻挡登城的齐军。

他武道不凡,长刀如风,连着砍翻数名齐兵,左右蜀籍曹军也急是扑来,试图压挤齐军,将他们挤下城头。

就在李严以一己之力,忙于应战一处时,其余十几座对楼,也轰然的贴向了城墙,更多的齐军将士,在沿城一线各处登城,向守军发动全面进攻。

双拳难敌四手。

只有一千余兵的李严,纵使有通天的本事,却也分身乏术,挡得了一处,却挡不得处处。

更何况,他对阵的还是魏延,一个比他更懂得用兵的大齐将才。

李严眼见数不清的敌人爬上城头,只急得是满头大汗,却无可奈何。

城下观战的魏延,眼见着一员敌将逞凶,连着杀了自己十余名部下,年轻的脸上,不禁迸射出了怒色。

魏延发怒,拍马直抵城下,手提着长刀,奋发虎威,几步便窜上了对楼,大吼一声跳上了城头。

城上城下,正自奋战齐军将士,眼见自家的主将,威风凌凌的亲自攻上了城头,不禁士气大受鼓舞。

兴奋的喊杀声欲烈,一名名年轻的齐军将士,个个不顾生死的疯狂涌上城头。

杀上城头的魏延,更如下山猛虎一般,手中一柄长刀大开大阖,如车轮一般辗向四面围杀上来的曹军。

锻骨后期的武艺,又岂是那些蝼蚁般的小卒可以挡抵,刀锋过处鲜血如瀑布般飞溅,数不清的人头横飞四射。

曹军的围团,转眼之间,就被魏延凭着一己之力撕破,登城的齐军战士们,四面突出,杀向诸处攻城点去支援同伴。

苦战中的李严,眼见自家士卒,被一名年轻的敌将,杀得是七零八落,不觉被激怒。

大怒之下,李严一咆哮,不顾一切的向着魏延冲杀而来,手中大刀狂舞,连着有五六名齐军士卒,被他斩倒在前进的路上。

魏延抬头一瞥,瞅见那员滥杀自己士卒的敌将,正不顾一切的向着自己冲来,不禁也是勃然大怒。

将败之敌,也敢在我魏延面前逞狂!

怒火冲天的魏延,深吸过一口气,一个箭步窜出,几步之后,足踏地上的伏尸,猛的跃上半空,借着下坠之势,手中长刀如泰山压顶一般斩下,直向着迎面而来的李严当头劈去。

正狂杀的孟岱,猛一抬头间,魏延已裹着一股鲜血的灼烈,如神将一般从天而降,那一瞬间近神武之势,竟让李严的神经为之一滞。

急提一口气,李严极力的屏散魏延的杀气,也不及多想,急是举刀向上挡去。

锵~~

一声金属撞击声,在强大的冲击力下,李严身形不稳,啷呛连退数步,更觉胸中气血翻滚。

他武道虽强,但到底也只是锻骨初期,一招交手,便被锻骨后期的魏延压制。

就在李严气血激荡时,魏延的嘴角已扬起一抹冷笑,寒影晃动,手中长刀再度出手。

扇扫而出的刀锋,挟着水银泄地般的劲力,半圆形的铁幕平推而出,蕴含着粘稠如胶的杀气,将周围的空气急速的聚拢吸附而来,以李严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涡流,将其身体牢牢的吸住。

蓄势已足,狂风暴雨般的招式,骤然发动,漫空轰至。

而气血冲脑的李严,只能拼尽全力相挡。不出二十招,便被魏延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主将被压制,成千上万的齐军,汹涌的登上城头,将千余蜀籍士卒斗志瓦解,绝对的兵力优势之下,将他们杀得是鬼哭狼嚎。

李严眼见败势已定,城头再无法坚守,只得强攻几刀,稍稍逼退魏延。提刀便向城下退去。

五六百百尚自顽抗的曹军。轰然而散,皆随着李严向城内逃去。

魏延则趁着得胜之势,率军直杀下城去,将吊桥斩落。大门尽开。

城外八万齐军将士。如潮水一般涌入雒城。

南门。已破。

……

当南门被击破时,西门处的曹休和他的主力守军,尚躲在墙根底下。躲避着如雨而落的石弹轰击。

“将军,李严将军急报,敌军主力尽在南门一线集结,他请将军速调援军增援,再晚只怕李将军就要顶不住了。”

飞奔而来的斥候,将这惊人消息报于了曹休。

龟缩在女墙下的曹休,陡然间脸色惊变,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震怖之事。

惊骇中的曹休,思维急转,狠狠一咬牙,冒着被石弹击中的危险,竟是竖起了脖子,从城垛望向了城外敌阵。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城外视野一片清晰,齐军之阵的情况是看得清清楚楚。

曹休的眼眸陡然睁到斗大,蓦现惊色。

他终于看清,城外齐军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军阵中,竟然夹杂着许多只披着衣甲的假人,而且数量之多,几乎是真人的数倍。

这时,曹休才猛的惊悟,原来,此间的齐军根本非是主力,袁方只是用这种方式,骗得他上当,尽集全军于西城。

袁方真正的主攻方向,却是南门!

“袁方狗贼,竟然如此阴险,我竟上了他的当……”

恍然惊悟的曹休,恨得咬牙切齿,脸色更是恼羞到面红耳赤。

情知上当,曹休不及多想,急向吴兰道:“吴兰,你且在此坚守,我亲率三千兵马去增援南门。”

喝罢,曹休啷呛奔下城头,仓促的纠集了三千多兵马,直奔南而去。

方奔达城中央时,曹休就仰面瞧见南面一线,已尽被漫空的齐字战旗所占据,曹休心头顿时遭受沉重一击。

正当这时,却见一众狼狈的败溃,向着这边慌张逃来。

曹休抓住一名溃卒一问,却才惊知南门已然失守,李严已率残兵,退往了中央的县府。

一瞬间,曹休的心如遭重锤一击,身形剧烈一晃,险些从马上栽倒下来。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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