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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堂燕)-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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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你竟然又识破我的计策,还能从王越剑下逃生,可恨啊……”
司马懿不敢正视曹操的目光,只能默默低头,暗中诅咒着袁方,宣泄自己恨怒之火。
“报~~”
斥候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主公,袁方留高览守梁县,已率大军北归洛阳。另据情报,许攸已被袁方所诛,于禁已归降袁方。”
“什么!”
曹操大吃一惊,腾的一跃而起,那般惊异之状,仿佛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般。
许攸乃袁方死敌,被诛也没什么稀奇,令曹操惊骇的是,于禁竟然会归降袁方。
那可是于禁啊,他曹操的元从之将,从讨董时就追随于他,就算被俘也当死节,岂能降于袁方
斥候低垂着头,只得将情报,再度重复一遍。
曹操终于确信了残酷的事实,失落的跌坐了下来,焦黄的脸上,涌上无限的悲愤。
“没想到啊,于禁跟随我这么多年,竟然会被叛于我,真是……”
曹操是又气又失望,已不知说些什么,只能摇头一个劲的叹息。
左右曹营文武们,情绪也皆因于禁之降,受到沉重的打击,堂中的气氛,压抑沉重之极。
损失了三四万的兵力,夏侯渊被斩,许攸被诛,于禁降敌,这一役,他们败得何其惨烈,精神上焉能不受重创。
一片唉声叹息,沉闷凝重的气氛中,亲兵匆匆再入。
“启禀主公,府外有一文士,自称襄阳水镜先生门下弟子,想要求见主公。”
……
河内郡,温县。
四万西凉铁骑,将温县围成铁桶,却偏偏不能破城。
纵横关陇的铁骑军团,面对一座区区小城,却如同遇上了无法逾越的大山,束手无策。
中军大帐内,马超高坐上首,目光如冰,死死的盯着地图上的“温县”二字,丝丝的怒意,在他英武的脸上流转。
“孝直,你就没什么好计策,攻下这温县吗?”马超的目光,转向了侧首那年轻的文士。
那文士,便是法正。
“我西凉军骑战无敌于天下,只可惜不善于攻城,为今之计,也只能将温县围困,待南面曹操击破袁方,齐军军心震荡,士气跌落时,我们才好趁机破城。”
法正不紧不慢,缓缓的分析着局势,始终都保持着一份冷静。
“等等等,还要再等吗。”马超却拳头击案,情绪颇有几分躁动。
话音方落,斥候飞奔而入,大叫道:“禀少将军,南面细作急报,袁方大军于梁县大破曹操,今已率军北归洛阳,冲着我们来了。”
此言一出,大帐之内,立时哗然惊变。
自马超以下,无不被这惊报所震惊,一个个都诧异惊愕。
纵使法正,口中也不禁惊道:“曹操七万大军,良将如云,谋士如雨,竟然这么快就会袁方大破?”
“没想到,曹操竟这么没用,孝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马超是又惊又气,再次向法正求计。
“少将军莫急,先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法正极力平伏心情,凝眉深思起来。
军帐中的情绪,立时凝重起来,一众西凉虎狼之士,都感到了压力。
“这有什么好想的,天下还没有我们西凉军畏惧之敌,袁方若是敢来,就让他尝尝我们西凉铁骑的厉害。”
一声骄傲冷酷的女子声音,打破了军帐中的沉寂。
第三百五十八章颤抖吧,西凉铁骑
口出狂言那女子,黑色的玄甲,赤色的披风,甚是英姿飒爽,竟是一员年轻女将。
却见她皮肤远较普通汉家女子白皙,乌黑的头发略有些打卷,鼻梁高挺,一双明眸闪烁着几分碧色,颇有些许胡羌女子的模样。
“云鹭侄女,你的口气也未免太狂了点,袁方新败曹操,士气正盛,更以全师而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另一侧,一员国字脸的中年武将,捋着胡须说道,语气中颇有几分教育晚辈的味道。
那中年武将,正是韩遂。
当年的韩遂实力可是压倒马腾,然自马腾得陈宫和法正为谋后,接连大败韩遂,逼得他被迫向马腾求和,并奉马腾为盟主。
如今,河内西凉军中,韩遂的资历虽然最老,却只能听从马超这个晚辈的号令。
而韩遂口中的“云鹭侄女”,正是马腾的女儿,马云鹭。
“韩世伯,你也算咱们西凉人的骄傲,当年可是叱诧风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现在倒怕起了一个毛头小子,莫非是人老了,胆子也变老了么?”
马云鹭可不容他倚老卖老的教训自己,当即反唇相讥,嘴下不留情,狠狠的挖苦韩遂。
“你——”韩遂着恼,怒瞪向马云鹭。
这时,马超却道:“云鹭言之有理,我西凉铁骑纵横天下,今再次出关,就是要横扫天下,岂会畏惧那袁方。韩世伯,你就不要自损咱们西凉军的士气威风了。”
马超言语,分明有责备韩遂的意思。
韩遂心中憋气,老脸都涨红,却只能强行咽下苦水。
没办法,谁让他实力不济,便只能任由马氏兄妹,两个小辈压在自己头上。
“我西凉军虽强,但袁方能横扫中原,自然也不可小视。我料他大军北归。必会由河阳北渡黄河。来救温县,我们只需以大军拒住渡头,叫他无法渡河,他纵有十万大军也无济于事。”
法正既没有藐视袁方。也没有忌惮。冷静的向马超献计。
马超当即决定。留堂弟马岱,妹妹马云鹭,以及韩遂率一万兵马继续围温县。马超本人,则与法正率三万铁骑,赶往河阳渡布防。
……
数天后,河阳。
北岸方向,三万多西凉铁骑,巡驰于沿岸一线,“马”字的大旗,傲然飞舞。
南岸一线,近六万的齐军,则云集于岸边,越来越多的军队,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南面赶来。
数以百计的艘筏,已经聚集于南岸,齐军已摆出一副,将要大举渡河的声势。
“天下第一的铁骑,自董卓陨命后,就分崩离析,今日再临中原,果然是气焰嚣张啊。”郭嘉望着河对岸,那遮天蔽日铁骑狂潮,不由感慨道。
袁方却淡淡道:“西凉人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今日他们还妄想争鼎,只能是自取灭亡。”
说话间,那狂烈的自信,那巍巍之势,令左右不敢仰视。
鹰目再扫一眼对岸,袁方扬戟喝道:“传令给鞠义,让他依计渡河。”
斥候飞奔而去,直抵渡头。
早已等候在渡头的鞠义,毫无迟疑,当即催动二十余艘船筏,向着对岸驶去。
北岸处,西凉的游骑,很快就将河中形势,报与了马超。
“你可看清,齐军当真只有二十余艘船吗?”马超厉声质问,似有些不信。
斥候的回答,依旧未变。
“只凭二十艘船,就想抢下滩头吗?”马超狐疑的看向法正。
二十艘普通渡船,满打满算一船也只能装百余人,二十艘就是两千多人。
这也就是说,袁方派了两千人来,就想在他三万铁骑的虎视之下,抢下滩头。
“袁方此举,颇为可疑,少将军,莫令敌船靠岸,速以大军杀至岸边,乱箭射退敌人吧。”法正对袁方,还有存有几分忌惮。
马超却冷笑一声,傲然道:“区区两千敌军,有何可惧,就容他们上岸,我再以铁骑辗尽,正好挫一挫袁方的锐气。”
马超并没有纵兵阻击,而是任由齐军船只接近北岸。
不多时,船筏冲下岸滩,鞠义指挥着他的两千先登弩士,迅速的冲上河滩,以盾手在外,弩士居内,两头抱河,结成了却月之阵。
对岸的形势,袁方凭借着远望瞳,看得是清清楚楚。
“马超果然也是自傲之辈,正如奉孝所料,放任了鞠义登岸。”袁方笑看向了郭嘉。
郭嘉灌了一口酒,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也该动起来,帮子信演好这出戏才是。”
袁方点点头,当即下令,命南岸其余兵马,迅速上船,营造出后续大军,将大举渡河的声势。
此刻,马超已经在率铁骑大军,向着岸滩逼近。
斥候再奔而来,报称南岸齐军行动密集,大有准备趁势渡河之势。
“果不出我所料,袁方,你想抢渡黄河,我就先辗平你的先头部队,我看你还怎么渡河。”
冷笑一声,马超自信大作,厉喝一声:“成宜、杨秋何在?”
“末将在!”两员西凉骑将,应声而出。
马超银枪一声,傲然令道:“本将命你二人,各率五千铁骑出击,给我一举撕破敌阵,杀尽两千登岸敌卒。”
“诺!”杨秋二将得令,飞奔而出。
呜呜呜~~
狰狞的牛角号吹响,西凉军阵之中,铁骑之士杀声大作,震天动地。
令旗摇动,杨秋和成宜二将,各率五千突骑,轰然杀出。
一万铁骑狂潮。伴随着“咚咚”的战鼓声,如旋风一般在阵前组成了锋矢阵形,庞大的铁骑之阵,踏着碎乱的马步,向着河滩上的鞠义所部,急速的冲击而来。
马蹄扬起漫空的飞尘,随着战鼓连续有力的擂动声,一万西凉铁骑已经完全冲了起来,大地都被那巨大的轰鸣声所震撼。
这般摧枯拉朽之气,几乎当年董卓的西凉军团。纵横中原的气势。足以令任何对手都为之胆寒。
敌势冲天,却月阵中,鞠义脸色却沉静如冰,只冷冷的盯着对面乌压压而来的敌骑。
扫视左右。环布于四周的。唯有两千先登死士。
两千弩兵对一万铁骑。如此形势,不禁让鞠义想起,当年对抗白马义从的惊心动魄。
正是那一战。让他鞠义一战扬名。
“今天,就让我用西凉人的鲜血,再次燃烧我鞠义的威名吧!”
心坚如铁,没有一丝惧意,傲对滚滚铁骑。
脚下的大地震颤愈裂,迎面处,杨秋和成宜统帅的西凉铁骑,已经在飞速逼近。
顷刻间,敌骑已冲至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时机已到。
鞠义大枪一扬,暴喝一声:“四石弩,给我放!”
嗖嗖嗖!
尖锐的破风声骤起,第一波四石之力的弩矢,如流光一般离弦而出,铺向迎面而至的敌骑。
先登弩士精湛无双的射术,在这一刻再次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只见箭势如风,瞬息间,冲在最前面,骄傲凶蛮的敌骑,就声中箭,纷纷栽倒于马下。
惨叫声响起,气势汹汹的西凉铁骑,冲势骤然受挫,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精确无双的箭雨,无不震惊。
“第二轮,三石弩箭,给我射!”
就在西凉人,还来不及品味方才的惊魂时,却月阵中,鞠义已狰狞一喝。
嗖嗖嗖!
箭似疾风,结成一道密网,铺天盖地的向着敌骑扑去,无情的将西凉之敌钉倒于地。
鲜血飞溅,战马在嘶鸣,中箭者的惨叫声冲天而起,越来越多的敌骑被射得人仰马翻,倒地的人马,使整个骑兵军团的冲击速度,受阻放缓。
西凉人的骄傲的蛮横,在这狂烈的箭袭下,正被无情的摧毁。
一百步,第三轮二石弩射出……
八十步,第四波三石弩射出……
六十步,第五波四石弩射出……
五轮狂风暴雨的箭袭后,一万西凉铁骑已被射翻了三千余骑,损失惨重,余众斗志已接近崩溃,连头都不敢抬,只能惊恐的伏在马背上,任由战马盲目的前冲。
这就是先登弩士,天下最精锐的弩兵!
寻常的弓弩手,面对骑兵冲击,最多只能发起五波次的箭射反击,然后就将进入短兵相接的战斗。
先登死士,却能发动八轮的箭射。
两千先登弩士,胆如钢铁,丝毫没有被敌骑的迫近而动摇,竟如无视敌人的存在,形如机械一般,娴熟的不断完成一轮接一轮的射击。
八轮弩箭射尽,西凉铁骑好容易冲至了阵前。
然而,他们很快惊异的发现,齐军这两头抱河的却月之阵,竟然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供他们冲破的弱点。
冲至阵前的敌骑,又为大盾所阻,正无计可施时,紧接便被从盾缝之中探出来的长戟,扎成了肉串。
一万西凉军,片刻之间,便被杀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几近于崩溃。
斗志丧尽的西凉骑兵,开始惊慌失措,纷纷掉斗鼠窜,就此土崩瓦解。
看着自己的铁骑军团,在眨眼间被摧毁,马超已是惊得脸形扭曲,尽是不可思议。
“糟了,是先登弩士,袁方派出的是先登弩士,少将军,速速退兵!”法正猛然省悟,急是喝道。
先登弩士!
这四个字,如惊雷一般,轰入了马超的脑海。
先登之名,西凉人自然是知道的,但傲慢的他们,素来认为,他们才是天下第一的骑兵存在。
公孙瓒的幽并铁骑,跟他们西凉铁骑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傲慢的西凉人,从未把先登死士当作一回事,只认为那是一次巧合,或者是公孙瓒无能而已。
现在,马超和他的西凉将士们,却终于尝到了传说中,先登死士的厉害。
“袁方,你够狠!”马超从惊怒中清醒,再不敢犹豫,急是下令撤退。
金声响起,一万西凉军,丢下了数千具尸体,狼狈不堪的撤离了河滩一线。
齐军,稳稳的在北岸站住了脚。
南岸处,齐军将士们眼见己军大声,无不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主上,鞠子信已挫西凉人锐气,咱们趁势大军渡河吧。”文丑兴奋的叫道。
袁方却未急于渡河,而是目光看向郭嘉,二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掠过了一抹诡笑。
第三百五十九章大战西凉女
齐军开始渡河。
马超的一时骄傲,轻易的放先登弩士渡河,致使齐军顺利渡河,抢占了摊头阵地。
失利的马超,在法正建议下,放弃了岸边渡头,而是将兵马收缩至了河阳城一线。
因为马超已无力阻止齐军大举渡河,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背靠着河阳城,凭借着他骑兵的优势,来阻止袁方继续推进,去解温县之围。
袁方的骑兵数量,总计在一万左右,而经历了前番与曹操的激战,骑兵数量已缩减至八千左右,暂时还得不到补充。
今袁方的兵力总数,虽在六七万人之多,但骑兵数量,只及马超军的三分之一左右。
马超坚信,没有足够的骑兵,袁方纵有百万步军,也休想是他的对手。
马超退守河阳,南阳的齐军陆续渡河,在渡头一线安营扎寨,一连数天,也没有向河阳城逼近。
……
渡头,中军大帐。
“主上,我军渡河的速度,是否有些太慢了,今已过去三天,却还有两万多兵马没有渡往北岸。”高顺进言道。
“大军不慢慢吞吞过河,又怎能把马超的主力,拖在河阳城呢?”袁方却是一笑,反问道。
把马超,拖在河阳?
高顺一时愣怔,茫然不知袁方言外之意。
“孔明何在?”袁方笑容一接,气势肃然起来。
“师父有何吩咐?”诸葛亮忙起身道。
袁方将令箭一掷,厉声道:“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来统帅此间诸军,无论马超如何挑战,都坚壁不出,待收到我取胜的消息,再全军出击,一举扫平西凉敌寇。”
此令一出,不光是诸葛亮,高顺等诸将,无不为之惊疑。
诸葛亮也是惊了片刻,蓦的恍然大悟。兴奋道:“师父。莫非你是想……”
袁方微微点头,起身抚其肩道:“阿亮,大营就交给你了,别让师父我失望。”
霎时间。诸葛亮感到重重的担子。放在了他的肩上。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师父尽管放心,有我在,大营万无一失。”诸葛亮神色慷然道。
袁方再无担忧。遂是留下所有的步军,以及高顺和鞠义,还有负伤的张颌等几将,只带赵云和文丑二将,趁夜又渡回了南岸。
在那里,尚有近八千人的骑兵,包括白马义从和所有的豹骑,早就在等着他们。
袁方也无迟疑,借着夜色掩护,率八千轻骑沿黄河东进,直奔下游的五社津方向而去。
洛阳一线地势平坦,轻骑奔驰不足一夜,便赶至五社津。
在那里,当地官员早就奉袁方密令,事先准备下了数百艘粮船,佯装是往上游前线送粮。
袁方铁骑一到,便借助这数百粮船,迅速的北渡黄河,进入到对岸的河内郡境地。
此时,西凉军被堵在温县不得东进,温县以东诸县,仍处于袁方的控制之中。
袁方大军顺利登上北岸,马不停蹄的又折返向上游。
他的兵锋,不是冲着河阳城的马超所部,而是直奔温县而去。
大军佯攻河阳一线,兵马徐徐渡河,只是诱敌之计,只为蒙蔽马超,让他误以为袁方将从河阳一线,去解温县之围。
袁方却留诸葛亮统步军,继续在河阳一线演戏,他却自率所有的骑兵,于下游五社津偷渡黄河,出其不意的突袭温县之敌,抄了马超的后路。
这就是郭嘉的献计。
大军渡河,马不停蹄星夜兼程,是日清晨,终于出现在了温县东南面。
跃马高坡,袁方开启远望瞳,但见晨光之下,西凉围营中已乱成一团,锣声四起,敌卒往来乱走,好生的混乱。
眼前形势,显然是西凉人对齐军的出现,没有丝毫的防备。
袁方嘴角扬起一抹肃杀的冷笑,战戟一扬,厉喝道:“大齐的铁骑将士们,是让西凉人见识我们威名的时候了,随我杀尽敌贼——”
“杀——”
疲惫的铁骑将士们,齐声发出一声昂扬的咆哮,那震天的杀声,仿佛顷刻间震碎了身心的疲惫。
战意复燃!
轰天动地的巨震声中,八千白马义从和豹骑,呼啸而出,如黑色的洪流般,向着惊慌中的敌营杀奔而上。
……
铛铛铛!
西凉营中,鸣锣示警声响成一片,大股大股慌乱的西凉骑兵,正仓促的向着营外集结,试图阻挡突然出现逼近的齐军。
“怎么回事,齐军如何绕过大哥的防线,杀至咱们营外?”马云鹭秀眉深凝,惊慌道。
“难道说,大哥被袁方击败了不成?那也不可能啊,就算大哥被击败,咱们岂能事先没有丁点消息?”马岱亦惊奇不解。
这时,韩遂也飞奔而来,大叫道:“我们都中了袁方的计策了,他必是佯攻河阳,却率轻骑从下游偷渡黄河,突袭了咱们的围营。”
那两兄妹,蓦的恍然惊悟。
“袁方这小子,竟然……”马云鹭贝齿深咬,碧眼中迸射着惊怒。
韩遂却沉声道:“敌军来得太快,咱们根本抵挡不及,事到如今,赶紧弃营撤退才是上策。”
韩遂老练,眼见形势不妙,就想着先撤再说。
马云鹭却碧眼一瞪,怒道:“胡说!大哥命我们坚守大营,不得大哥之令,岂能说撤就撤,袁方就算突袭又如何,我西凉铁骑无敌于天下,还怕他不成!”
喝罢,马云鹭便拍马提枪,奔出大营去,准备硬挡杀来的齐军。
马岱也沉声道:“温县大营若失,大哥的侧后就有危险,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战,韩世伯,请你速起本部兵马,即刻出营结阵迎敌吧。”
马超不在,马岱便是大营的统帅,下达完号令,也纵马出营。
韩遂眉头深凝,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却还是得依令而行,很是不情愿的率军出营迎战。
西凉围营东南处,袁方的铁骑之军,已经冲至里许之外。
袁方甚至不动用远望瞳,就已经能看清,仓促集结的西凉军,有多么的慌张混乱。
现在这支西凉军,已经不再是董卓时代,军纪整肃,铁血严酷的那支西凉军。
马腾和韩遂皆出身于西凉叛军,他们的军队,沾染了更多羌胡的习性,凶悍有余而纪律不足。
这样的军队,一旦形势顺风顺水,便会越打越猛,相反,形势若有不利,他们的斗志就会严重受挫,染上胡人见势,打不过就跑的习性。
袁方眼前的这支西凉军,就正处于这利的处境中。
“赵子龙,攻敌左翼,文子勤,给我攻敌右翼,全军有进无退,给我一举击垮敌人!”奔行中,袁方厉声高喝。
两员练脏的大将,左右分击而出,率领着麾下铁骑,直撞敌阵两翼。
袁方则纵舞方天画戟,催动赤兔,向着敌阵中军处,狂袭而至。
“杀——”
“杀——”
铁骑滚滚,喊杀之声的冲天而起,汇聚成惊天的怒啸,震碎苍穹。
八千白马义从和豹骑,挟着天崩地裂的隆隆巨响,践起漫天烟尘,势如破竹般的撞入了敌阵。
袁方一声威喝,方天画戟如怒涛般拍出,千斤的狂力施展开来,竟将一名七尺西凉骑兵,轰上了半空。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厉啸,戟锋刷刷刷连扫数下。
寒光飞射中,那名被挑上半空的敌人,竟生生被削成了肉块,血淋淋的四面八方散落。
这般可恐惧的杀敌之法,竟令那些杀人如麻的西凉军,也骇得目瞪口呆,肝胆欲碎。
大齐的铁骑之士,破阵而入,一路辗杀,将仓促应战的西凉军狂辗。
惨嚎声,哀叫声响成一片,西凉军转眼便被冲得西分五裂,形势危机。
乱军之中,马云鹭枪舞如风,边战边喝道:“韩遂的部众何在,为何还不前来迎敌?”
“小姐快看,韩将军弃阵西逃了?”身边亲军惊叫道。
马云鹭身儿一震,蓦然回首,果然惊见右翼韩遂的旗号,已不战而溃,抛下了他们马家的军队,向着西面逃去。
“韩老狗,竟然敢临阵而逃!”
马云鹭又惊又气,眼见右翼崩溃,而中路方向,己军又被齐军冲得形势危急,心中已是跟着乱了阵脚。
这时,马岱杀了过来,大叫道:“小姐,韩遂不战而逃,敌军攻势又太猛,我们快抵挡不住,我看得撤了。”
撤兵二字,如刀子一般,扎进了马云鹭的心头,就如同对她骄傲的尊严,致命的一击。
正自愤恼,犹豫不决时,马云鹭蓦然瞧见,正前方的乱战中,一员银甲的年轻敌将,画戟舞动如风,几如无人之境般收割着西凉骑士的人头。
那银甲年轻武将的后方,“袁”字大旗,正傲然飞舞。
那人,必是袁方!
“我西凉铁骑,天下无敌,绝不能败,袁方,我要你的命!”
恼恨的马云鹭,一声清喝,纵马舞枪,杀破乱军,直取袁方而去。
此时的袁方,正杀得过瘾,一柄方天画戟,四面飞荡,每一戟杀出,必见鲜血。
狂战之中,他蓦觉一股凛烈的杀气,正向自己飞速逼近,斩杀一名敌卒,猛然回首,竟见一员碧眼女将,正向自己狂杀而来。
“西凉,女将?”
第三百六十章鼠辈,也敢一战!
狂傲的西凉女将,踏着大齐将士的尸骨,狂杀而来。
袁方剑眉一凝,怒从心起,拨马纵戟,迎战而上。
赤兔马快,后发而先至,袁方的身形,转眼已横在了马云鹭的身前。
低啸声中,方天画戟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呼啸而出。
心高气傲的马云鹭,没想到袁方身法如此之快,竟能后发先至,抢于她之前出招。
更令她惊讶的是,那威势无双的一戟,尚未袭身时,她便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种强大的震慑力,竟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小子的气势,竟然这么强?”
马云鹭的傲气瞬间被压制三分,不敢拖大,双臂急举枪向上擎去。
吭!
一声沉闷如雷的轰响。
火星四溅中,马云鹭只觉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大力,顺着兵器直灌入身体,震得她血气翻滚,高高隆起的胸脯,也跟着猛的上下一颤。
“他力道如此之强,难道武道竟在我之上?”
马云鹭气息一滞,脸上掠过惊色,显然是被袁方的武道所震慑。
“这西凉女子的武道,竟然已到锻骨中期,比玲绮还要高,不知是何方神圣?”
袁方也暗自对这女将欣赏,要知自己以锻骨后期的力道,再辅以赤兔马的速度,还有方天画戟重量的加成,如此全力一击,这女子竟然能够硬接下来,当真是了不起。
那又如何。纵然你只是个女人,只要是我袁方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念头如铁,猿臂展动,手中第二戟已扇扫而出。
又是力道凶悍的一招,忍着撕碎空气的阻隔,竟是发出哧哧的破空之声。
马云鹭胸中气血方自平伏,猛又见重戟横扫而来,根本不及多想,枪柄一竖。竭尽全身之力抵挡。
锵~~
金属激鸣的巨响中。袁方这势大力沉的一戟,将马云鹭震得内脏震荡,握枪的白皙素手,竟也微微发麻。隐隐有开裂之势。
两击交手。一白一红两骑。错马而过。
马云鹭的秀眉深凝,只觉手心隐隐作痛,急是拨马回身。生怕袁方第三戟抢攻而来。
袁方却回马横刀,如轻松傲立,并未急于再攻,而是鹰目射向她。
此时举目细扫,袁方才看清了这女将的真容。
却见她皮肤素白,乌黑的头发略有些打卷,鼻梁高挺,一双紧眸闪烁着几分碧色,颇有些许胡羌女子的异域风情。
若非亲自交手,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美人,竟会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辣角色。
袁方却丝毫没有为她美貌扰动心神,方天画戟一横,厉声道:“我袁方戟下,不屑于诛杀女人,你识相的就滚吧。”
袁方,果然是袁方!
马云鹭见袁方对她存有不屑,不由花容大怒,傲怒道:“你小子果然是袁方,竟敢小瞧我马云鹭,今天我就取了你狗头。”
马云鹭?
袁方蓦的想起,战前搜集的关于马家的情报,似乎马腾确实有一女,名叫马云鹭,不想会在此间撞上。
这马家一门,无论男女,倒也都是武道高强之辈。
“原来是马腾的女儿,回去告诉你父,天下间,敢犯我袁方者,没一个好下场。他若识趣就速速率西凉军退回关中,否则我就叫他有来无回!”
袁方岂会被一个女人威胁,当场发出最后通碟,借马云鹭之手,以警告马腾这个西凉军盟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父帅,我要你的命~~”
马云鹭勃然大怒,竟无视袁方武道高于她,催马舞枪就杀了上来。
袁方也怒了,心道:“嚣张狂傲的女人,我念你是女人,不屑杀你,你竟敢然登鼻子上脸,这是你自寻死路!”
鹰目一瞪,猎猎杀气燃起,手中方天画戟,挟着正大雄浑的力道荡出。
火星四溅中,两骑再度交手。
袁方巍然不动,抢攻而上的马云鹭,身形却又是一震。
傲怒如她,明知不敌,但在骄傲的性情催动下,却形如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疯狂上杀。
袁方毫不手软,跟她战在了一团。
诸次大战,袁方都是处于下风,这一次,他却难得占据着上风。
马云鹭的实力,比他低出一个级别,又没有什么天生怪力可以助长战力,与袁方交手十余合,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武道实力上的差距,又岂是仅凭狂怒的战意,就能轻易改变的。
二十招走过,马云鹭已枪法散乱,破绽屡现,被袁方压制的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马云鹭越战越吃力,鼻息粗喘,额头香汗淋漓。
眼看就要输掉这一战,输掉马家的武道尊严,马云鹭恼羞成怒,怒喝一声:“姓袁的小子,我马家儿女绝不会输,我跟你拼了!”
怒啸声中,马云鹭星眸怒睁,血丝密布,几欲迸裂。
她枪上的力道,发招的速度,也陡然间变快变强。
枪势爆涨,几招间,马云鹭便扳回了劣势,甚至还稍稍的占得了上风。
“这西凉女人好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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