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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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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成年男丁中挑选出了二百三十七人,可充做晋王近卫。
杨广因感念鱼俱罗之前所率五十名左翊卫军士跟随自己查案有功,和李彻、段达等人会商后,由杨广和李彻联名具章,请求皇帝杨坚诏准,将此五十名左翊卫禁军全部补入晋王府骠骑营,这样,连同原先杨广已许诺过他们的虞孝仁、李浑等十几名世家子弟,庶几已招满了三百人的护卫。
随后,杨广经与骠骑营三位统军将领商议,对选来的三百人进行了初步测试,拟定了骠骑营各队人马的统领人选,经杨坚过目、核准后,正式当众公布了骠骑营各队的建制、统领:
左武卫将军,上开府,云州刺史,齐安郡公李彻,总领晋王府军事,兼领晋王府骠骑;
左武卫左一骠骑府车骑将军,晋王府参军事段达,佐领晋王府骠骑(由于李彻总领晋王府军事,实则由段达领掌骠骑营)
晋王府领骠骑近卫大都督鱼俱罗,佐领晋王府骠骑;
虞孝仁为晋王府骠骑近卫一营都督(一营为骑射混编营,配备五十名骑兵、五十名箭手);
鲜于罗为晋王府骠骑近卫一营别将;
李浑为晋王府骠骑近卫二营都督;(二营为车、射混编营,配备二十辆战事,五十名箭手)
裴虔通为晋王府骠骑近卫三营都督(三营清一色的步军)。
在骠骑三个营的统带之中,唯有三营统带裴虔通是段达、鱼俱罗从杨广田庄庄户中挑选出的一名白丁、部曲,暂以都督名份统带三营一百名步军。
之所以会从田庄庄户中择定一位统带将佐,多半出自李彻的主意。李彻认为,唯有如此,才能激励骠骑营大多数庄户人家出身的军士誓死效忠杨广,为众人立下建功立业的榜样。
而最终确定由裴虔通来担任三营统带,则一半是因为裴虔通身负武功,在二百多名被选出的丁壮中属于佼佼者,另一半则是由于鱼赞的推举,据鱼赞向杨广报告,二十天前,就是这位裴虔通带领几十名庄丁,于半夜三更天,在田间地头燃起了几十堆篝火,配合了杨素在华州平叛,并且裴虔通于次日天明,还带人抓获了多名从华州军坊中逃窜出来的尔朱绩的亲兵,可以说是曾立下一份军功。
三百骠骑营既已组建完毕,李彻便传命由段达、鱼俱罗两位将军带领全体军士开始每日操演杨素所献之步骑射车混编之方阵阵法,以期骠骑营能早日形成战力。
骠骑营组建成军、正式开始进入操演状态的第二天,杨广派去蹲点捕捉袖红的张须陀突然回到了晋王府。
要说,这世上再没有一位像张须陀这么死心眼儿的人了。十几天前,杨广命他悄悄潜伏于鱼俱罗和袖红同居的宅院附近,蹲点守候,不过是亡羊补牢之举,并没对他能够守到袖红回来抱有多大的希望。可张须陀却把这项差使当做了一项必须要完成的重大使命,十几天来,他独自一人埋伏于大庄严寺附近的那所小小院落之外,每天只吃一顿饭,从早到晚,连个囫囵觉都不敢睡,全神贯注地盯着小院内的动静。
直到鲜于罗眼瞅着骠骑营三百名军士已经招募完毕,即将开始操演阵法,出于好心,偷偷溜出府向张须陀透露了消息,张须陀才托付鲜于罗留在原地替自己继续盯着小院,自己急急忙忙地奔回晋王府来见杨广,请求将自己也编入骠骑营,以使自己获得随杨广出镇并州,临阵建功的机会。
杨广独自一人在正殿里接见了张须陀,听罢他一连十几天几乎不吃不睡盯着鱼俱罗和袖红同居的那座小院儿,却仍是一无所获,眼瞅着张须陀耳鬓发稍犹沾挂着几片落叶,一副狼狈不堪的神情,杨广心软了。
“本王早就向鲜于罗提说过,你的军贯尚在左右领军辖下的备身府中,职在禁宫近卫,调你入本王府中骠骑营,只怕比别人又多了些麻烦。”杨广一面吩咐张须陀在下首落座,一面沉吟着向他说道。
“小的一片诚心,要追随王爷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一切还请王爷成全。”张须陀也是真急了,说着,竟扑通一声冲着杨广跪了下去,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知一味地叩头作揖,央求杨广收下他这名护卫。
“那好吧。”杨广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遂开口答应道,“好在你原本就跟着本王查案,本王在父皇面前提起,还有个由头。不过,此事成与不成,并不全由本王做主,将来能不能遂了你的心愿,尚在两可之间。关于这一点,你须事先有个准备。”
“我,我情愿舍身为奴,寄身为王爷的一名部曲,也要随王爷一同北上。”张须陀一副实心肠,实在听不得杨广只跟他说些活络话,一急之下,竟说出情愿卖身成为杨广的奴仆、部曲,也要随他出镇并州的话来。
杨广终于被张须陀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了,虽然明知招张须陀入骠骑营会有不小的麻烦,也不禁慨然道:“难得有如你这样死心踏地的人,本王今日暂且答应你,到本王离京出镇之时,定会带上你就是。”
张须陀激动地抬起头,抹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依然是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大庄严寺那边就不用再去了。”杨广命张须陀站起身,向他吩咐道,“你也用不着跟随其他人一道操演阵法,在本王获准离京出镇之前,单独有一项差使要交给你来办。如果办得下来,到时本王保举你做个骠骑营的统带,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可愿意去办?”
“愿意,愿意,敬请王爷下令。”张须陀挺身站起,赤红的脸膛上犹挂着几滴泪水,毫不犹豫地应道。
“自今日起,你替本王盯住舒国公府,将每天进入来往于舒国公的所有人等一并记下,于次日辰时回府向我禀报。”杨广两眼紧盯着张须陀,目光中闪现出一丝杀机。
………………………………
第215章 太子宫僚遭殃
赤髯少年张仲坚既然是南陈派至长安的奸细,那么与其父合伙开设“江南岸”酒楼的舒国公刘鲂自然也摆脱不了与南陈有暗中勾连的嫌疑。袖红跑了,还有刘鲂在。因此,杨广这几天在熬鹰的同时,将自石屋院甜水路暗道外张仲坚偷袭自己至张仲坚潜入自己府中行窃,打死丁三儿的前后经过于脑海当中又过了两回,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与张仲坚关系亲密的舒国公刘鲂身上。
张仲坚晚上入府行窃打死丁三儿,第二天一早刘鲂就心急着入宫向父皇杨坚低头认罪,事后杨广再三想来,刘鲂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使诈,而不像是发自真心。
甚至,杨广还怀疑到,张仲坚先是胁迫谢讽,继而亲自动手,一而再地想窃取长姐笔迹,说不准和华州尔朱绩谋反之间还存在着某种联系,而身为前朝宣帝驾前幸臣,尔今受到父皇冷落的刘鲂不早不晚,恰恰在朝廷获悉尔朱绩叛乱的前夕反常地主动入宫撇清他和张仲坚父子的关系,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据此,在保证不能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杨广又派给了办差素来认真的张须陀一项新的差使:于暗中监视舒国公府,严密观察刘鲂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身上找到更多的查捕南陈间谍头子关自在的线索,了却自己的这桩心愿。
张须陀领受新的差使,前往舒国公府附近埋伏,走了没有两天的时间,杨广便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太子左庶子卢贲、汾州刺史张宾等数位朝中大臣因被怀疑暗通南陈,相继被杨坚关入了天牢,接受进一步的审查。
卢贲其人,杨广曾于自己府中闹粮食危机,到东宫借粮那晚见过一面,而汾州刺史张宾,杨广连这个名字都从未听说过。他虽不清楚,父皇是从什么渠道获知他们暗通南陈的,但至少有一点,杨广明白,卢贲身为太子身边重要的宫僚,他被怀疑是南陈奸细,对太子杨勇来说,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消息。
经过多方打听,杨广才了解了卢贲和张宾等人突然遭到关押的起因,就在于舒国公刘鲂的举报。
据说,是刘鲂当面向杨坚坦白,他之所以会和有南陈奸细嫌疑的广陵首富张季龄合伙开设“江南岸”酒楼,起因全在于卢贲从中牵线搭桥,介绍二人相识。
从刘鲂嘴里获知这条线索后,杨坚在任用杨素平息华州尔朱绩叛乱的同时,命令其侄左卫大将军杨雄对卢贲进行了秘密调查。结果虽没发现卢贲有暗通南陈的证据,却无意中查获了卢贲和汾州刺史张宾等人暗中密谋,妄图诋毁尚书左仆射高颖,进而扳倒高颖的直接证据。
由于高颖现为攻灭南陈的全军统帅,杨雄在向杨坚据实禀报后,杨坚便推断出卢贲等人很可能要借扳倒高颖来达到逼使自己退兵的目的,从而极有可能和南陈朝廷有所勾连,于是当即传旨,将卢贲、张宾等人关押入了天牢,对他们进行审问盘查。
卢贲、张宾很可能是刘鲂为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而找来的两名替死鬼,杨广在查知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后,脑海之中首先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然而,一连数天,张须陀每回按时回府向他禀报,都说舒国公府连日来府门紧闭,从未见刘鲂在家中接待过任何客人。经张须陀暗中打听得知,刘鲂自那日在宫中受到惊吓,当场晕倒后,据说是伤了元气,至今仍卧床不起,甚至宫中皇帝皇后赐药给他,他连下床谢恩的力气都没有,眼瞅着这样下去,刘鲂说不准哪天就会一命呜呼了。
难道刘鲂真是胆小怕事,受到过度惊吓,染上了重病?杨广听罢张须陀的禀报,也不禁动摇了先前对于刘鲂的怀疑。
因新组建成军的骠骑营奉了李彻之命,由段达、鱼俱罗两位佐领带着,进行全封闭式地操演,即连杨广本人,李彻也婉言拒绝了他一再提出的要去观摩操演的要求。杨广这些天除了整天盼望张须陀能给他带回刘鲂新的动向之外,就是一个人闷在府中正殿里温书,如今连鲜于罗这样可以说说体已话的人,他身边都没有了。
偶尔几回,杨广借口要到隔壁花圃赏花,骗得把守府门的千牛军士放了行,顺道去花圃探看那只才被自己驯服的“黑将军”和留在那儿负责照料“黑将军”的瑟瑟。
每回他去,瑟瑟总会向他抱怨,“黑将军”只认杨广一位主人,即使她使出各种手段,也难以诱使“黑将军”改听她的号令。因一个女孩儿家独自留在花圃有种种不便,瑟瑟还力劝杨广尽快将“黑将军”带回王府豢养,以便能使自己也早日回到王府之中去。
由于忌讳府中尚有一位处处和自己作对的表兄李渊在,杨广尽管私心里也颇想把瑟瑟和“黑将军”召回王府,但又担心李渊在母亲面前打自己的小报告,所以每回都好言安慰瑟瑟,答应她会让她尽快回府去的。
杨广常来花圃,自然常和江陀子碰面,突然有一天,江陀子向他提出请求,请求杨广在出镇并州时,无论如何也要带上他。
杨广觉得奇怪:放着在长安王府好好的安稳生活不过,江陀子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儒生为何要跟着自己到并州受苦呢。
江陀子说出的理由让杨广无法拒绝,他说:“叶落归根,人老思乡。老夫蒙万岁、娘娘恩典,来在王爷府中安享清福,如今算起来,已有将近十年了。老夫上了年纪的人了,说不准哪天两脚一蹬,就不在人世了,唯一的心愿便是把这把老骨头埋在定州老家,求王爷能成全老夫的这番心愿。”
面对着一位比自己父亲还要大上好几岁的老人的恳切请求,杨广除了点头答应,还能说什么呢?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距离自己离京北上的日子很可能也越来越近,杨广身不由已地又想起了安若溪来。
………………………………
第216章 了残之死
到今天为止,杨广也无从分辨得清他对安若溪究竟怀着份怎样的情感:要说他和她有男女间的私情,可曾经有过的肌肤之亲毕竟发生在他穿越之前;要说他对安若溪仍有所怀疑,可安若溪却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回到他的身边,而甘愿枯守在万善尼寺之中;要说他时常惦念着安若溪,是出于和她的友情,可他和安若溪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总共还不到一两天的时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又会有什么友情可言呢。
杨广绞尽脑汁,最终替自己想出了一条牵挂安若溪,希望她回到自己身边的理由:他在这个世上,太孤独了,身边缺少一位像安若溪这样的伴儿。
鲜于罗、萧萧、瑟瑟等人虽已可算做是自己的心腹,但都无法像安若溪对待自己那样,和自己相对平等地说话。
长姐杨丽华对自己的关怀可谓是无微不至,从某种程度上说,杨丽华就是他杨小宽自穿越以来的人生导师,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在手把手地教导着自己如何进入新的角色,适应皇家王室的生活,然而,她毕竟比自己大着近十岁,有些话他宁愿向和自己年岁仿佛的安若溪去说,也不太情愿跟杨丽华说起,以免受到她的好心唠叨。
杨广虽然内心当中渴望见到安若溪,哪怕和她在万善尼寺外的小树林里面对面说说话也好,可他也明白,自上回安若溪拒绝做他的眼线之后,他和安若溪之间已失去了唯一的联系渠道。如果单凭着故主的身份去见她,不要说会遭到她的再次拒绝,即使两人真见了面,他也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话才好。
杨广一想到安若溪来,心中就充满了纠结和矛盾:既发自内心地想亲近她,又找不到和她有效沟通的途径。
就在杨广因查案接连碰壁,思念起安若溪的时候,奉杨丽华之命,以陪伴服侍安若溪为名,实则是对安若溪在万善尼寺的言行举止实施监看的小侍女坠儿,奉了安若溪之命,突然回到晋王府,向杨丽华和杨广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前朝末帝宇文阐之生母,原来的天大皇后朱满月,法名唤做了残的,昨天晚间突然自缢身故了。
“满月是不是受到了来自寺外的什么刺激,才想起寻死来呢?是你主动想起要回来报信的吗?”出乎杨广意料之外,杨丽华听到朱满月的死讯后,并没有表现得过于伤心难过,反而十分冷静地问前来报信的坠儿道。
“禀娘娘、王爷。是了音师姐吩咐婢女回府来报信的。”坠儿显然难以回答杨丽华的第一个问题,又恐避而不答,引得主子娘娘不快,赶忙又补充道,“了音师姐说,娘娘和了残师姐姐妹一场,理应对了残师姐的死有所表示的。”
“哦?若溪是对你这样说的?”杨丽华听到坠儿末一句话,不由得一怔,旋即向她问道。
“是的。”坠儿又望向一旁坐着的杨广,轻声说道,“了音师姐还嘱咐我,最好能当着王爷的面儿向娘娘禀报了残师姐的死讯。”
“好了,你先退下等着吧,稍后我还有话要托你带给若溪。”杨丽华瞟了杨广一眼,声色不动地吩咐坠儿道。
坠儿一退下,杨广就迫不及待地向杨丽华问道:“长姐,安若溪为何要坠儿当着我的面儿向您禀报了残的死讯呢?莫非她料定,我会对此事感兴趣?”
杨丽华这时才用手中的巾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对杨广说道:“数月前,阐儿夭亡于弘圣宫内时,满月尚未想要去寻死,事隔数月,昨日她却突然自寻死路,分明是事出有因哪。若溪这是在借满月的死讯,向你我姐弟示警呢。”
杨广听长姐说得甚是在理,由此,他更加认定,先前自己怀疑万善尼寺中潜藏有南陈奸细并非妄自臆断,而很可能就是事实。
“长姐,如今你外出不便,能否由我代表长姐前往万善尼寺去走一趟,一来对了残之死表示吊唁,二来也可当面向若溪询问了残死前的种种情形?”
“你一个开府建衙,即将出镇外藩的朝廷亲王,到尼寺之中去吊唁一位和你素不相识的前朝皇后,你以为这样做合适吗?”杨丽华冷冷地回绝道。
“可,你我姐弟都不能亲处前往万善尼寺,又怎能了解到了残的真正死因呢?”杨广虽觉方才提出要亲往寺中吊唁朱满月的确过于唐突了些,却急于探知其中隐含的详情,怀着焦急的心情问杨丽华道。
“我在想,只要满月确是自缢身亡,就说明她已生无可恋。咱们又何必非得追根溯源,令她身后也不得安宁呢。”杨丽华仰面长叹一声,神色落寞地回应道。
杨广一心只想着能揪出暗藏于万善尼寺中的南陈奸细,哪里能体会到杨丽华此刻和朱满月同命相怜,兔死狐悲的凄凉心情,听杨丽华竟然打算默然处之,对此不理不问,不由得有点儿急了,本欲竭力说服杨丽华能帮助自己,把了残的真正死因查个水落石出,可话到嘴边,才恍然想起,关于先前自己奉旨彻查会真和尚之死案,以及自己一心想查获南陈“雁巢”首脑人物关自在这一系列的事,自己尚未向长姐透露过一个字,如今定要长姐参与到其中,难免会暴露了自己的真正意图,于是生生将已到唇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转而劝解起杨丽华不要因了残之死过度悲伤,以至伤了自己的身体来了。
从杨丽华居住的小院告辞出来,杨广暗下决心,一定要将了残真正的死因彻查到底,以期盼能顺藤摸瓜,挖出潜藏于万善尼寺当中的奸细来。
“王爷,宫中传下话来,皇上急召王爷入宫。”杨广正低头思忖着该怎样和身在万善尼寺的安若溪取得联系,从她那儿获得更多的线索,来查清了残的真正死因,迎面就听有人匆匆向自己禀报道。
………………………………
第217章 五可汗结盟来犯
杨广接到召命,急忙入宫赶到武德殿时,只见殿内父皇杨坚面色严峻地居中而坐,太子杨勇、尚书右仆射苏威、内史令李德林、左卫大将军广平王杨雄等几位都在,除此之外,在杨雄下首的位置,还依次站着两位杨广从未见过的陌生大臣。
“长孙晟奉旨出使契丹、貘合诸部,虽进展还算顺利,高句丽在受到朕的严辞警告后,也有所退缩,但据卫王杨爽报称,突厥五可汗近日已在都斤山摄图牙帐缔结盟约,意图联合兴兵南下,大举进攻我幽并等地。突厥此番来势汹汹,决不可等闲视之。今日急召汝等入宫,就是为了会商此事。”杨坚抬手示意杨广进殿不必施礼,站到太子杨勇下首,向与会的几位臣下简单明了地说明了此次御前会议的主要议题。
尚书左仆射高颖领军在外,殿内诸臣以右仆射苏威居首,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想听听他有何良策,用以破解来自北境的威胁。
“卫王以六百里驿传发回的军报,臣已仔细看过。”苏威不紧不慢地开了腔儿,“卫王在军报中称,突厥五位可汗结盟,统共调集了四十万兵马,意图大举来犯。而拒臣所知,幽并等地统归卫王节制的各路官军加起来,总数不过十万有余,单以兵力相较,敌数倍于我,形势于我极其不利。于今之计,依臣之见,陛下可双管齐下,加以应对:其一,立即抽调攻陈大军北上,寻机与突厥一战;其二,即行建立河北道行台,统一指挥对突厥作战等事宜。”
内史令李德林立即提出反驳道:“臣赞同苏仆射关于建立河北道行台,统一调度、指挥北境征战事宜的建言,然对其关于抽调攻陈大军北上的建言持反对意见。陛下试想,如若我数十万精锐之师挥师北上,万一南陈乘隙对我发起反攻,又该如何应对?依臣浅见,攻陈大军不可轻动,北境所缺兵员,可通过就地招募等办法加以补充,在南线战事结束之前,北线但取守势,能将突厥铁骑拦挡于长城以外即可。”
从两位朝廷重臣截然不同的两种建言中,杨广意识到了当前局面的严重性:刚刚创立不久的大隋王朝即将陷入南北两线作战的困局,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这使得他不得不暂时将彻查了残死因的事抛于脑后,聚精会神地投入到如何应对突厥四十万铁骑大举进犯的议题当中。
“子相,朕想听听,你对此,持何见解啊?”杨坚把目光投向两位陌生大臣当中年纪稍长的一位,语气温和地问道。
“禀陛下,臣自灵州任上才返回长安,对幽并等地的态势不甚了了,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国事。然臣久在灵夏等州为官,有一事需提请陛下留意:突厥自沙钵略为大可汗之后,已渐有东、西分化之势。在西北则有阿波、达头两可汗领地,阿波领地偏北,少与我大隋接壤,而达头领地与我接壤处长达近千里地,达头其人老奸巨滑,且凶悍残暴,陛下不可不防。如今突厥五可汗既已结盟,领有西北地之阿波、达头两可汗麾下兵力仅次于沙钵略,长安以西之防务也丝毫不能松懈。”
“文运,你说呢?”杨坚点了点头,又向另一位陌生大臣问道。
“陛下,臣以为,苏仆射、李内史所说皆有道理,南北战事孰攻孰守,唯在圣心独断,臣下不便置喙。”被唤做文运的这人圆脸圆身,说起话来一团和气,全不似方才那位棱角分明,语气间自多大流露出一份威严。
“阿纵,你还不认得这两位吧。来,朕为你们做个引见。”杨坚转向杨广,首先指着圆脸圆身的那位介绍道,“这位是张威张文运,现任相州刺史。”
张威满面堆笑,迈步向前,冲着杨广拱手道:“下官张威见过晋王殿下,今后还望殿下多多关照。”
杨坚见张威对杨广一副谄媚、讨好的神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即指着年纪稍长的那位介绍道:“这位是王韶王子相,现任灵州刺史。”
王韶立在原地未动,只矜持地向着杨广拱了拱手,算是和他见过了。
杨广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引见两位外州刺史给自己认识,一面向两位刺史抱拳回礼,一面思忖道:近些天多看舆图,依稀记得相州似在中原、河北一带,而灵州据王韶方才所说,分明应在长安之西北方向,两地相距甚远,为何父皇要单单召这两位刺史对与今日的御前会议呢?
“子相方才提及突厥达头可汗玷厥不可深信,朕深有同感。”杨坚听几位大臣都表达出了自己的意见,用冷峻的目光扫视着殿内诸人,说道,“前些时,玷厥领受了朕赐予的狼头纛,又差使节来长安向朕贡献方物,其使节才离长安,他便与沙钵略缔结盟约,欲发兵南侵,殊为可恶。”
李德林见杨坚如此嫌恶达头可汗玷厥,不由得面有忧色地提醒杨坚道:“皇上,如果西北也需调集重兵布防的话,臣只恐……”
杨坚一抬手,拦住了李德林的话头,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要说三面开战,就是四面八方同时有敌来犯,朕贵为华夏天子,煌煌大汉之血胤,也断无退缩妥协之理。关于调兵北上之事,朕还需听听独孤的意见,尔后再做定夺。见地伐。”
太子杨勇忙躬身道:“儿臣在。”
“即命六百里驿传赶赴江陵,将突厥即将大举入侵之事告知高颖,问问他能抽调出多少兵力北上?三日之内朕必须接到回报。”“是。”杨勇答应一声,立即出殿安排去了。
“三日之后,朕将在临光殿举行朝会,当众宣布应对突厥南犯诸项举措。与会诸位今日告退后,如能想出更佳的御敌之策,随时可入宫晋见,不必有所顾虑。好了,阿纵暂且留一留,其他人等可以告退了。”
皇帝既然表明了对突厥作战的坚定态度,李德林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得随众人一并向杨坚告退,离开了武德殿。
“阿纵,朕本意,是想待攻陈之役获胜后,再遣你离京就藩,如今为形势所迫,只好提前要你北上了。”待殿内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二人,杨坚面容慈祥地望着杨广,说道。
杨广只觉一股热血直贯顶梁,立马跨前两步,抱拳正色答道:“儿臣早有为父皇为忧,为国建功之心,就请父皇下诏吧,儿臣明日即可离京赶赴并州,誓将突厥胡寇却于国境之外。”
………………………………
第218章 还是面幌子
杨坚见杨广如此心急着想要出镇并州,不喜反忧,面色登时阴沉了下来,板着脸对他说道:“朕特意将你一人留下,是有几句话想在朝会前告诫于你。你须牢记在心,日后切不可任性乱来,坏了朕的大事,你能做到吗?”
杨广陡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过了火,忙敛容应道:“儿臣愿听从父皇教诲,谨遵圣谕。”
“此次你离京就藩,朕意将在河北建立行台尚书省,将幽、并、冀等二十州之地尽划归河北道行台尚书省节制,拟册任你为行台尚书令,方才引见你认识的张威、王韶两位分任行台尚书左、右仆射,同时,朕也替你择定了行台尚书省的各部尚书人选,会在三日后的朝会上一并册任。”杨坚像是在试探着杨广的反应,先抛出了个大喜讯来观察儿子是否沉得住气。
杨广有了刚才的教训,心头虽然像有只小鹿乱撞,砰砰跳个不停,但脸上却不敢带出一丝喜悦的表情出来,强忍着心头的狂喜,低眉顺眼地站在杨坚面前,一言不发,静候着杨坚继续说下去。
杨坚对儿子的反应还算是满意,遂将话锋一转,说道:“建台就藩,虽然以你为首,但你须谨记,但凡河北道辖下与突厥之战事指挥、调度,由你六叔统掌;行台所辖范围内一干政务,则由张、王两位仆射分掌,你只需跟随他们几位用心学习,勤加揣摩,行台尚书省的一应政令、军令,虽可以你的名义颁布实施,但必须以他们三位的意见为准,如有违反,则视同抗旨不遵,你明白了吗?”
杨坚的话虽不多,但意思十分明确:杨广虽将被册任为河北道行台尚书令,但手中并无任何实权,一切军情、政务,须得听从卫王杨爽和行台两位仆射的意见。
这不还是面幌子吗?
刹那间,杨广胸中刚刚点燃的熊熊烈火顿时被杨坚兜头一盆凉水给彻底扑灭了。他无比沮丧地耷拉着脑袋,站在杨坚面前,竟连个是字也答不上来了。
“朕为你选定的几位骠骑营统领,你还满意吧?”杨坚已预料到儿子会有此反应,旋而把话题转向了能令杨广高兴起来的骠骑营上面,微笑着向他问道。
杨广浑若没听到父皇在向他问话,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自己望眼欲穿地巴望了几个月,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离京出镇,这与留在长安晋王府中有什么差别呢?
“诏准你亲领三百骠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并不是要你带着他们上阵杀敌去的。”杨坚见杨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加重了语气告诫他道,“今后你在晋阳的出入行止,须得服从骠骑营几位统领的安排,切不可肆意胡来,朕将在你离京之前,下一道诏旨给李彻,要他严格约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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