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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妻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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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刚伸到半途,就被人劈手夺走,还来不及反抗,帐篷内的所有光线源头都被商仲显的一个掌风给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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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安排了满满的课程,满月没有时间再更新六千字了,请亲们见谅。
第一卷 开卷 第二十四章 段天回想
他第一次佩服一个人,竟然还是女人。那天,他在山上看见一对男女站在神通山下,男子身穿青衣,剑眉星目,手握佩剑,恋恋不舍地挽留女子。女子柳叶眉,丹凤眼,殷桃小嘴,皮肤白皙且吹弹可破,身着月牙白长衫,腰系藕白色长裙,紫色的紫薇花落了一身,本是一幅极美的夏末才子佳人图,可是美人周身散发出一股极强烈的排斥气息。那不苟言笑的表情,深入骨髓的寂寞,随意而安的淡然,让他忍不住驻足多看了几眼。
后来女子无视男子的苦苦挽留,决绝地转身,走到神通山脚,三步九叩地往上走,他才明白女子是来拜师,带着调戏的心情,他跑了下来,他就不信他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蛋和能说会道的一张嘴,会换不来女子的一个笑容。
他笑嘻嘻地立在女子面前,乐呵呵地和她打招呼,哪知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依旧三步九叩着往上走。他不气馁,多年的花丛流连练就了一副屡败屡战的好性子。
他把毕生所擅的每一招一式都用尽了,可是无论怎么努力,这个女子还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依旧一步一步地往上跪拜,即使是额头、手掌、膝盖磨破了皮,流出血了依旧毫不退却。
即使他讲得口干舌燥,女子还是面无表情,他终于相信她不仅是个哑巴,而且还是聋子。都说残疾人的意志特别强,今天他终于看见了。
女子根本不会武功,但还是从山脚一老一实地三跪九叩到山顶,而他当年已经练了十几年的武功,还是不敢吃这样的苦,求师的时候跳过山脚,直接从半山腰开始,竟然也没有被师傅给发现。
女子已经没有力气了,但还是挣扎着往上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她这么顽强的毅力,从起初的调笑到佩服再到现在的感动,他的心已经已经随着女子的攀爬一起跳动,不知不觉中他开口大声鼓励女子坚持下去。
终于爬完了,他舒了一口气,体会她的成功,感觉比结识十个倾城佳人都要开心。低头发现女子再也支持不住了,急急忙忙扶她起来,发现已经昏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别说从山脚拜倒到山顶,就是从山脚走到山顶也会呼痛连天,而她竟然连半个表情都没有。一路看下去,台阶上都是斑斑血迹,在这个夏末之日盛开了一路的红艳。
山脚,紫薇花树下,男子还在孤身伫立,心痛、伤心、愤怒还有不甘……定是爱到了深处才会有此复杂情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让一个男子把所有的尊严都抛弃在地,只为换得她的一个回眸浅笑,他不禁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额头上的伤深可见骨,满脸血污,秀气的眉头只有在昏睡的时候才能自主皱起。
在床头守了一天一夜,女子终于醒来,双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床头,只是一瞬间便想起前因后果,急忙起来下床,双脚落在地上刚要站起,却因为酸疼的小腿和腿弯再也使不出力而跌倒在地。
“伤都没好就要走动,是不是急着拜师啊?老鬼已经收了你,以后我就是你师兄!”他笑盈盈地说着,扶她在床上坐下,看见已经包扎好的膝盖又有鲜血流出,双手也因为摔倒的时候撑在地上也需要换纱布。
“小姑娘家身上带太多伤以后丈夫会嫌弃的,不过老鬼的膏药天下无双,不出半个月,定让你新肤换旧肤,绝不留下半点伤疤!”意识到女子又聋又哑,他苦笑着摇摇头,在这座破山真的呆太久了,怎么动都不动就自言自语。多好的一个女子啊,竟然是个哑巴。天妒红颜,天妒红颜啊!
“谢谢师兄,小妹小名殷常容!”身后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段天吓了一跳,以为大白天撞鬼了,握药瓶的手一松,瓷瓶直线下坠,幸亏他眼疾手快,伸出脚尖轻轻一踢,药瓶又往上飞入他的手中。
“你会说话?”他诧异地回头,复又开心地说道,“太好了,终于找一个可以陪着我说的人啦,还是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上天待我不薄啊!知道吗?咱们师傅——老鬼,又老又丑不说,还是一个闷葫芦,在这山上我都快要憋死了!”
当时他兴奋得比捡了金子还要开心百倍,一把抓住女子的缠着绷带的手,要把自己这一年里累积的话全都倒给她听,可是在发现女子略有薄怒的容颜和十分挣扎的手,他才知道自己放肆了,急忙松开手,女子左手纱布的鲜血染红,残血留在他的掌中,他没想着要洗掉,反而觉得很愧疚。
女子看出他的尴尬,淡淡一笑,说道:“我叫殷常容,师兄的大名……”
“我叫段天!”他马上接着说道,随即又看着她笑道,“这是我入师门后的名字,一般弟子进入师门之后都要换名字,我见你这样素面朝天,颇有清水出芙蓉的感觉,干脆叫‘素颜’吧!”
女子脸色微红,那份淡粉色的霞光落在她的脸上,在苍白的脸色上留下一抹什么胭脂都调制不出的风韵,真是有说不出的好看。她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只是眼睛流落出的隔阂神情让人觉得纵使近在眼前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她倒是常笑,那种轻轻的,浅浅的,淡淡的笑容让人无法捉摸。言行举止看起来倒不像山脚下那个决绝的无情女子,反倒很随和,可是跟她走得太近了,就会感到有种深深的孤独、寂寞和对这个世界无奈的感觉从四周涌入心房,痛得整个人都纠结在一起、
看她年纪也就十五六岁,却像是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什么都看淡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进不了眼睛,孤寂而又沧桑。
第一卷 开卷 第二十五章 匆忙进宫
一早,项南差人牵来两匹马,商仲显皱了皱眉头,指着其中一匹道:“把它拉下去,拉辆马车来!”
项南摸不着头脑,公主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算个江湖人士,骑术应该不差,再说马车哪有马快?不过知道大将军的脾气,他没说什么,乖乖地去找了一辆马车。
马车从旧货堆里翻出来的,又破又脏,知道在军队里找辆马车是件不容易的事,商仲显没有再吹毛求疵。
三人用早餐时,还没见素颜的身影,眼见启程的时间马上就到了,项南按捺不住,问道:“公主不在吗?”
段天瞥了他一眼,又看了商仲显一眼,神情复杂,淡淡说道:“应该还在补眠吧!”
补眠?公主平时不是起得挺早……项南想明白了,“轰”的一声脸上布满红云,偷偷看了商仲显一眼,只见后者老神在在地嚼着馒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待三人用完饭,素颜才从屏风后面出来。她一愣,大概没料到他们三人都坐在帐内等她,只怪这一觉睡得太沉,到现在才醒。看到项南不自在的红脸和躲闪的眼神及段天暧mei的笑容,她羞得真想找个地缝转进去。定了定,素颜低着头红着脸与两人打了声招呼。
商仲显走到她身边,温柔地问道:“醒了?”
素颜白了他一眼,趁着那两位不注意时狠狠掐了商仲显一下,可是人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里严重的不平衡。
“我让项南给你找了辆马车,你就在车上用早餐,吃完之后还能接着睡。回到家给我报个平安,家里的那些信鸽都认得路……”
素颜低着头耐心听完他的唠叨,段天可受不了罗里吧嗦的男人,他翻了个白眼,拉着想走又不敢走的项南在外面等候。
“元帅,真的不需要派个人跟着吗?”看着越来越小的一匹马和一辆马车,项南问道。那个段天好像对公主余情未了。
商仲显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那片软软的地方越陷越深,“不需要,我相信素颜……”
素颜与段天马不停蹄地奔走十多天,终于看到了京城的的城墙,这些天他们两个几乎是昼夜不停地赶路。幸好有辆马车,他们两人可以轮流着休息,一方累了就换另一方驾车,拉车的马累了就换另一匹接上。
进了城,素颜安排段天在商府的一间厢房里休息,她自己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带着太后御赐的金牌和药箱子,坐进商府的轿子进宫。
早有守城门的侍卫进宫禀告素颜归来,皇帝差了一个太监在宫门处等候着。素颜跟着小太监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停下脚步,狐疑地问道:“公公这是带我去哪?”
小太监见素颜起疑,撒谎道:“这是去羽妃娘娘的捷径,公主快请跟奴才来吧。”
素颜对宫里的路线不熟悉,既然小太监这么说,她也只得跟上,那个太监是皇帝跟前的,应该不会受某个妃子指使来算计她。
“你们娘娘怀了几个月没的?”趁走路的空档打听清楚。
“好像是第三个月。”小太监低着头答道。
“怎么没的?”素颜接着问道。
“半个月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没的,具体情况奴才不清楚,太医们都在诊断。”小太监谨慎地答道。
小太监在一栋巍峨的宫殿外停下来,退到一旁,请素颜进去。
素颜抬头一看,“安邦殿”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不是皇帝的御书房吗?素颜看着小太监,有点动怒,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
小太监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要来的终究逃不掉,素颜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小太监进去。
皇帝正在御座上看奏折,听见声响抬头,看见素颜此刻正婷婷立在大殿中,不悦的脸色马上喜笑颜开,当下放了奏折走下来。
素颜面无表情,后退一步,行了一个全礼,“皇上万岁!”
皇帝一步跨前,笑道:“快快免礼!”说着就要携素颜的手。
素颜又退后一步,把手藏在背后,低头恭敬地说道:“不知皇帝哥哥诏素颜过来所为何事?”
皇帝看着她刻意的躲避,一声“皇帝哥哥”叫得他的心都凉了,他不着痕迹地把双手背到身后,强笑道:“玉颜公主这几个月幸苦了,朕应该好好赏赐你,不知公主想要什么,朕都给!”
素颜福了福身子,淡淡说道:“替皇上分忧是为人臣子的职责,但是皇上的赏赐素颜也不该推辞,但是金银玉器之类放在家里只是个摆设,素颜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
“哦?”皇帝挑了挑眉毛,好奇地问道,“那素颜需要什么?”
“素颜早就想要开个医馆,对普通的平民百姓施行义诊,只收取医药本钱,可苦于人手不够,所以一直没实现这个愿望。”素颜缓缓说道,眼里有几丝期盼的光芒泄出,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
皇帝看着她愣了一下神,哑然失笑道:“素颜这么说是从我这儿要人?”
素颜有福了福身子,淡淡笑道:“请恕素颜放肆。太医院的太医不下一百个,每天需要的也不过十来个,剩下的九十个就像金银玉器一样只是摆设而已,还不如让他们出去为百姓做些事?”
皇上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你这是让他们拿朕的俸禄为你办事,素颜的算盘都打到朕这里来了!”
受气氛感染,素颜也轻松地笑道:“他们虽然在素颜的医馆里诊治,但还是为皇上办事。”
“哦?”皇上感兴趣地看着他,示意她说下去。
“太医们在素颜的医馆里义诊,太医的名气大素颜的名气小,天下人只知太医而不知素颜,太医义诊就等于向天下人展示皇上的拳拳爱民之心,岂不是为皇上积福?”素颜缓缓分析道,“太医的医术在众大夫中师出类拔萃的,若不尽其用岂不是暴殄天物?况且让太医们义诊,多接触各种病例,对他们的医术的提高极有帮助,反过来又可以更好地服侍皇上和后宫各位娘娘。皇上,您说是不是?”
听了素颜的分析,皇帝哈哈大笑,鼓掌道:“素颜真是好口才,朕不答应都不行了!”
素颜低头浅笑,脸颊微红,本来还担心此事会不成的,没想到这么顺利,终于可以实现多年的冤枉了,素颜心里大喜,施礼谢恩。
皇帝难得一见素颜如此开心的笑容,不禁失了神,直到素颜有些发窘,掂量着音量喊了几声“皇上”,他才回过神,清了清喉咙,说道:“好了,谈完了公事咱们就聊聊家常吧!”
素颜不喜欢这种气氛,而且心里挂念着羽儿的病情,于是推脱道:“皇上哥哥有请,素颜本不该推迟,但是素颜担心羽儿义妹的病情,所以……”
“皇上,殷大人求见!”进来一个太监小声禀告,打断了素雅的话。
“羽妃的身体有劳玉颜公主操心了!”皇帝无奈地说道,唤来带素颜进来的那个小太监,让他带素颜去羽妃的飞羽宫。
素颜出门的时候与兵部侍郎殷常卿撞个正着,殷常卿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一双探究的眼睛直直地往素颜脸上乱扫,素颜冷着脸从他身边经过,没留下一个眼神。
第一卷 开卷 第二十六章 刺客入网
为了方便照顾羽儿的身体,皇帝住进素颜皇宫,太后便把她接进锦德宫。因为羽儿体内毒母草的毒性非常棘手,需要自己日夜在旁边守着,素颜也就没有拒绝。
太后对素颜一直疼爱有加,这次尤甚,素颜在宫里膳食都是她老人家亲自关照御膳房准备的,对于缺少母爱的素颜来说,尽管知道太后是因为要拉拢商仲显才对自己这么关照,但还是很感动。
皇帝在素颜诊断出羽儿中了毒母草毒的第二天,开始秘密追查下毒的凶手。
那一天就素颜、羽儿、太医、小桂子和侍女们在场,排除了素颜和羽儿,太医也是不会说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嫔妃们的身后都站着他们的家族,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飞羽宫的侍女是那些有心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她们的消息只会拿回去向自家的主子讨赏,而不是把这件事拿出去乱嚼舌根,剩下的就是小桂子了。素颜那天让他进来听自己与太医的对话就是这个用意,他是皇上身边的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一字不漏地告诉给皇上,小桂子言语在皇帝心里的可信度可是比其他人转达要高得多。
看着羽儿吃完药,素颜接过碗,在她嘴里放了颗蜜饯,笑道:“感觉怎么样?”
羽儿点点头,刚要与素颜说话,却见皇帝从外面进来。宫女们行过礼,羽儿也挣扎着要下来,素颜见她今天气色好多了,也就扶她起来,搀着她向皇帝简单地行了一个礼。
皇帝上前一步扶着羽儿的另一只胳膊,关心地说道:“怎么起来了?朕不是准你在养病期间不必行礼吗?今天感觉怎么样?嗯,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说着用手探了探羽儿的额头。
“臣妾好多了,谢皇上关心!”羽儿浅笑着低下头,苍白的脸上浮现两朵红晕。
素颜看着他眉头紧皱,因问道:“皇上有烦心事吗?”
皇帝看着素颜,笑了笑,答道:“朕的烦心事多着呢,不知玉颜公主问的是哪一件?朕听说公主在前方战场上妙计迭出,是个女中诸葛,不知可否为朕出个良策?”
素颜先请皇上坐下,再扶着羽儿坐回床上,再走回来淡淡一笑,对着皇帝说道:“‘女诸葛’可不敢当,皇上烦心的都是国家大事,素颜目光短浅,拿不了什么主意,但是有一件事也许能帮得上忙。”
“哦,说来听听!”皇帝面目含笑,让她继续说下去。
“这……”素颜犹豫着瞥了一下旁边的侍女,不再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指。
皇帝会意,把那群都侍女赶出去,再问道:“公主可有毒母草的主意?”
素颜点点头,朗声答道:“既然在皇宫里找不到线索,我们何不来个追本溯源呢?‘毒母草’是种很罕见的药草,而且因为过于阴毒,在药铺上根本找不到;一般只有在原产地才能看到它的身影,所以我们可以在它的生长地上找线索。适合毒母草生长的地方很少,一时间我也忘了是哪里。我那里有本医书记载了各类药草的生长地点,我今晚回府一趟把它取来,可能有些作用。”
皇帝爽朗地大笑,也提高声音连赞道:“好计谋,确实是好计谋!那么今晚就辛苦公主一趟!”
两人接着又对捉凶计划的细节问题作了些讨论。整个过程中羽儿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两眼空洞,面无表情。她这种神游太虚的状态经常发生,素颜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想通一些事情,所以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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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素颜在一个装满医书的大箱子里翻来翻去,自言自语,神情焦急。
又翻了一遍还是找不到,素颜泄气了,她抱着胳膊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视线无意之中瞥过床,落在了床头。只见她面露喜色地走向床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医书,笑道:“可把你找到了!”
她高高兴兴地拿着那本书走向门口,突然梁上跳下一个人来,那人身着黑衣,黑头巾蒙面,执着一柄透着寒气的剑就往素颜刺来。
素颜像是早料到这一招似的,从容地往身后一退,不过还是被他锋利的剑锋削掉了一咎青丝,黑衣人剑锋一转,那剑跟着来到素颜面前,就要往素颜的脖子上抹去。这时突然从素颜的身后又生出一把剑来,“当”地一声格开了黑衣人的剑。
接着从门外涌进了几十个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和商府护院,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此一变,大吃一惊,过了几招之后便知无力取胜,想要夺门而出已是不可能,为了表示对主子的忠心,挽救一家大小的性命,他只有自尽这条路。
黑衣人不及细想,一咬牙,拿起剑往脖子上一横,一使劲,哪知身上的内力就像被海绵吸走的水一样,一下子全消失了,全身软绵绵的,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想起了素颜进屋时点的那一柱香,起先闻着就有些不对劲,原来真的有问题。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了。
站在素颜身后替她挡剑的人是大内高手统领肖卫,此时正站在黑衣人的面前,用脚挑起黑衣人的剑抓在手里,也不急着揭开他蒙面的头巾,抬头对几个下手使了个眼色,把人绑走了。
素颜送肖卫出了书房门口,然后就回寝室安寝,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从刚才蒙面黑衣人骨碌碌的眼睛中猜测到他绝不可能就此妥协,而皇上这次肯定要揪出这只幕后黑手。
皇上现年二十五岁,却一直没有子嗣,先前有几个妃子也怀有身孕,后来都小产了,这些事绝不是偶然,若不揪出主谋,不整顿一下后宫,怕是很难让让那些妃子平安地把孩子产下来。
现在的皇帝比先皇更年轻有为,而且裕朝这些年一直风调雨顺,国库充盈,他的野心也开始逐渐膨胀。整个裕朝的兵力掌握在三个人的手里,一个是皇后的父亲阮禹阮国丈,一个是雯妃的兄长裴禄裴国舅,还有一个就是商仲显,其中商仲显的兵力最强,其次是阮国丈,裴国舅的兵力在三者中最弱的。皇帝若想自己变得强大就得削弱大臣及外戚的兵力,而首当其冲的便是裴国舅的军队……
素颜越想头脑越清楚,头脑越清晰就越睡不着,她泄气地抓住被角蒙住头,待喘不过气来时又一脚踹开被子。不想了!不想了!素颜在心底大喊,还是想些开心的吧!嗯……大喇国已经投降了,不知道仲显什么时候能回来,整顿军中杂务要半个月,赶路要半个月,也就是她还得等一个月!真想早点见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想自己?
想着想着,素颜心里的甜蜜就像涟漪一样越扩越大,直至占满整个心胸,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深入了梦乡。
第一卷 开卷 第二十七章 思人归来
御审堂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不出三天结果便出来了。皇上在朝堂上罗列了裴妃和裴国舅的种种罪状,接着把这对兄妹打入大牢。然后一切就像所预料的一样,皇上要收裴国舅的兵权,众位大臣开始求情。
没料到的是这次替他们兄妹求情的除了与裴国舅交往密切的大臣外,还有阮国丈的人,阮国丈与裴国舅的不睦是众所皆知事实。迫于双方的压力,皇帝只好无罪释放裴国舅,把雯妃打入冷宫。
再有七八天的调理,羽儿的身体便可痊愈,于是素颜决定搬回去住,一方面皇宫毕竟不是自己待的地方,搬回去还可以避免与皇帝接触,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总是隔三岔五的以各种素颜拒绝不了的理由邀请她,这让素颜为难又尴尬;另一方面她也可以不再见到那些宫女太监别有深意的眼神,和皇后的有意示好。皇后的意思其实很明白,她希望拉拢商仲显共同抵抗皇帝的夺兵权计划,对于这个素颜不置可否,她不喜欢权利,商仲显的决定她也不会插手。太后渐渐地也看出了端倪,特地让自己一个心腹服侍素颜,无论素颜走到哪儿她都跟到哪儿,确保皇后没有机会再接触素颜。
临行前,素颜特地陪着羽儿在御花园里逛了一圈,借机支走随行的宫女。
“姐姐有话同羽儿说吗?”羽儿问道,回头看看落在后面的宫女,再把目光投向素颜。
素颜扶着羽儿在石凳上坐下,怕石凳太凉,所以在上面放了个垫子。
素颜看着满园的姹紫嫣红,思量了一下措辞,然后缓缓说道:“姐姐这几天见你一直沉默寡言,不知思索出了些什么?”
羽儿低头绞着丝帕,咬着嘴唇摇摇头,眼角有些湿润。
素颜看她一副小媳妇的娇弱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没有在皇宫生存过,但是接触了这么久,渐渐也明白了些东西,给你几点建议,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皇宫的生存法则很简单,要么清心寡欲不问世事,最好能被所有人遗忘;要么让自己成为最强大的一方。”
羽儿低头想了一下,手中的手帕被绞成了麻花状,再抬头时眼里的泪花已经不见,她坚强地笑了笑,“羽儿记住了,谢谢姐姐!”
素颜点点头,心里有些压抑,看见宫女们捧着瓜果茶盏走近,便没再说话。
回到商府,素颜觉得无聊极了,连个谈话的人都没有,影儿有好几天没回家,下人说她跟魏王一起去游山玩水了,至于去了哪里,魏王府的人也不清楚。段天在素颜前脚刚走进皇宫的时候,他的后脚就踏出了商府,除了京城最大的妓院“醉梦楼”,素颜想不出还有哪个地方能吸引他段大公子。
实在无聊,素颜让下人们给药草锄草施肥,又让侍女们把刚收购的一些草药搬出来晒晒,下午就去流星楼找海棠聊天。
如今的流星楼比以前更冷清,素颜给那些无心留在商府的女人们一百两银子让她们回去,长久困在鸟笼里鸟儿都已经忘了怎么飞翔,当素颜当着她们的面宣布这一决定的时候,她们没有一丝反应,直到素颜反复解释,才有几个将信将疑地接受银子走出商府。
过了几天,那些无心留在这里的那些女人看之前出去的女人并没出什么意外,于是大着胆子跨出商府,之后又有些陆陆续续地离开。
留下来没走的大多是家里已经没人或者家里很贫困,回家之后可能食不果腹,还不如留在这里,起码三餐还能保证。
既然决定留在商府,素颜也不会亏待她们,她解除了商仲显的禁足令,让她们可以自由走动,又送给她们一大箱子的医书,都是些很基础的药理知识,她们都认得几个字。素颜的医馆已经在筹划之中,相信建成之后生意肯定很火,到时候她们知识就能派上用场,诊个伤风感冒抓个药之类的应该不会被难倒,商府里可不能供养只吃白饭的人。
曾总管对素颜的这一连串改革可是胆战心惊,人人都知道少爷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差,万一让他回来看见这些变化,不知自己的老骨头能否熬得过。经过他这几天的仔细的观察,再结合五六十年的生活经验,发现少夫人自从边关回来后,整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像一朵轻云飘在空中,让人无法接近,这是不是表明少奶奶与少爷的感情进展得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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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素雅因为闲着无事,早早就上chuang睡觉,因此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醒了,她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突然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先是推门声,但是门被素颜给拴住了,所以又有推窗声传来,接着就有轻轻的脚步声慢慢往里间走来。素颜紧张地握住枕头底下的银簪,继续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来者何人?商府护院都经过仲显特别的训练,武功都是一流的,商府的防范也很严,那人竟然能避开护院而进来,一方面说明他的武功之高强在商府护院之上,另一方面说明他对商府的防护系统非常了解。来人的气息有些熟悉,是段天吗?他以前就爱开这种玩笑。
脚步声越来越近,素颜不再揣测,右手镇静地伸在枕头底下,紧紧握住发簪。
来人已经靠近床畔,弯腰低头,他的呼吸喷在素颜的脸上,热乎乎的,越来越近,素颜突然出手把发簪插进了那个人的肩膀,把他的吻固定在自己的脸上。
“仲显!怎么是你?!”素雅睁开眼,傻呆呆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熟悉的面孔。
商仲显看了看没入肩膀一半的银簪,哭丧着脸,抱怨道:“娘子,才不到一个月没见而已,你就要谋杀亲夫?”
“我……我不知道是你……”素颜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要去找药箱。
商仲显抱住这个忙碌的身子,很怀念这具柔软的身体陷进自己怀里的感觉,现在又可以真真切切的抱住她了,真好!
商仲显满意地在素颜的脖子上偷得一吻,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娘子是不是怪为夫出征在外,冷落了娘子,所以才给为夫这个惩罚?放心,为夫这就满足你!”说完,一双不老实的手就开始上下其手,吃素颜的豆腐。
素颜死死地抓着衣襟不让他解扣子,又羞又气,说道:“快住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现在不处理明天就会发炎的!”
“不碍事的!”商仲显在她耳边呢喃道,左手钳住素颜的两只手腕,右手拉扯素颜的衣服。
“仲显……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素颜喘着气坚持道。
仲显没有搭理她的话,这一个月的的思念在这一刻找到突破的端口,他怎么能说停就停。商仲显抱起素颜打横放在床上,左手抓住发簪,一咬牙拔了出来,随手把发簪抛得远远的。
“嗤!”这是发簪与肌肉摩擦的声音,素颜听得胆战心惊的,接着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北方启明星的光亮照进房间,但还是模模糊糊的,素颜只能依稀看见商仲显的轮廓。
“仲显……”素颜不安地叫道。
“我在这里……”商仲显轻柔地抓住素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商仲显下床点亮烛火,回到床上把素颜搂在怀里。素颜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略略皱眉,问道:“仲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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