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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妻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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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仲显眼睛通红，不敢再看素颜，喃喃自语道：“不用安慰我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不要你怜悯我……”
素颜从没见商仲显这么绝望的一面，她的心已经痛得喘不过起来，她咬了咬唇，硬是把羞耻心逼回肚子，提高声音说道：“只要你……只要你摸我的时间够长了，它……它自然就会有反应了，”素颜抓住手，硬逼着他看进自己的眼睛，然后诚恳地说道：“相信我！”
商仲显的眼睛从素颜的双手来到她的眼睛，惊喜地问道：“真的吗？”眼睛里闪烁希望的火苗。
素颜重重地点点头，这个时候她也不容许自己有半分怀疑。她依着商仲显伸过来的手臂坐到他的怀里。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素颜突然感觉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臀部，好像一根放在火里煅烧过的铁棒，她扭了扭身子，却换来商仲显的一阵急促的喘息，她看着他惊喜若狂的神情，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脸色绯红。
商仲显把她放在铺了他单衣的地上，素颜装作不经意般的一瞥他的胯下，大吃一惊，下意识就要逃。
商仲显抓住她的脚裸把她拖回到身下，用双膝压住她，眼睛里有股怒气在上升，“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要挑逗我？殷素颜，你安得什么心？”
素颜知道他误解了，连忙澄清道：“不是的……我……我……我有些怕……”
“哈哈……”商仲显心情大好，神情间还带着几分自得，他靠在素雅耳边，半是诱惑半是安慰道，“别怕，我会温柔的。”
素颜只听到“轰”的一声，那把本来直在脸上徘徊的火烧进了她脑子，她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
这段文有些H；写得小月好辛苦，但是因为情节需要，也不能省去，若是污染了亲们的眼睛，请多多见谅，满月在此谢罪了！
第一卷 开卷 第十六章 阵营被占
“醒了？”
素颜刚在商仲显的怀里睁开眼，商仲显的声音就在她的头上响起，温柔而又略带局促。
想到昨晚的亲密，殷素颜害羞地点点头，两朵红云飞上香腮。她挣扎着从商仲显怀里站起来，哪知双脚刚着地，双腿间的酸疼感马上侵袭过来，她的腿一软，差点跌倒。
“小心！”商仲显也跟着站起，大手适时地托住她的腰身。
素颜瞥了他一眼，看见他的脸上也有两抹淡淡的可疑红云，脸蛋儿烧得更厉害，她推了他一下，娇嗔地说道：“还不是你害的！”
商仲显用额头蹭了蹭素颜的发端，说道：“好，我害的，我负责！”说完搂着素颜的腰转了一圈再抱起她。
“啊……”素颜感到一阵头昏目眩，忙抓住他的衣襟。
素颜见她抱着自己往外走，于是问道：“我们去哪？”
商仲显颠了颠怀里轻得不像话的她，答道：“当然是回去喽！难道你想在这里呆一辈子？”
“别忘了我的篓子！”素颜指指角落里背篓，这里面可装着她昨天的辛苦所得！
商仲显微微一笑，可能不经常笑的缘故，笑容有些僵硬，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素颜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不适，看着他的笑容，素颜的心里暖暖的。
商仲显折回去，放下素颜，背起背篓，再重新抱起她大步朝外面走去。
天空已经放晴，山路因为昨晚的雨水浸泡而变得很泥泞，不过素颜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她现在躺在商仲显的怀里，很惬意地享受雨后微潮的空气和不时跳到她脸上的水滴，看着各色鸟儿站在枝头呼朋引伴，唱的正欢，素颜把头埋进商仲显的怀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小时候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父母都宠着比自己年长三岁的哥哥，后来到了新家，总算也有人疼爱她，可是他们又相继离自己而去。在山上学医的日子，那不是“残酷”两字就能概括完的。
突然想到什么，素颜微抬头问道：“你怎么能抛下整个军营的人就过来了，万一他们突袭怎么办？”
“不会的，”商仲显紧了紧手臂，小心地避开挡在面前的树枝，说道：“大喇国王后去世，大喇王子回去奔丧去，这几天不会有战事。”
来到山脚，商仲显撮嘴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两匹黑马的马闻声跑来，素颜挣扎着要下来骑自己带来的黑马。
“别动！”商仲显微皱眉头，抱紧她不松手，直接把她送上自己的黑马，他也紧跟着跃上马背，让她改成侧坐，然后钳制她不让她乱动。
“不要！”素颜脸颊儿通红，扭动着身子不依，万一被别人看到了肯定要说三道四，他一个元帅竟然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
“你有伤在身。”商仲显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哪有……”素颜小声辩解道，低垂的螓首快弯到了腰际。
商仲显小心地板正她，素颜干脆把头埋进他怀里。商仲显爽朗地大笑，突然一扬马鞭，马儿便如如一支离弦的箭，飞快地往前奔去，后面跟着一匹黑马，身后的云雪山在太阳的照耀下更显她的神秘和美丽，更有那一圈橙红色的朝霞缠在她的腰际，展现了她非凡的风姿……
直到快接近军营时，商仲显才放下素颜，让她骑后面那匹黑马。越接近军营，商仲显越感觉不对劲，有股很强的陌生感在不断增强，于是他勒住马。
“怎么了？”素颜也停住马，奇怪地看着商仲显，不是快到了吗，怎么不走了。
“有些奇怪。”商仲显过来抱下素颜，改用步行，两匹马都经过特别训练，也感觉到情况特殊，跟在后面小声地迈动四蹄。
商仲显挑了条小路爬上一个小山头，借着掩映的树影仔细观察下面的那一座军营。
素颜站在商仲显的背后，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但是摸着商仲显僵硬绷直的后背，她明白情况很不妙。
“怎么了？”素颜向前探了探头，看见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山下那座军营里士兵装扮和帐篷、旗帜完全不是自己熟悉的。
“是大喇国！”商仲显咬牙切齿地说道，脸色铁青，紧握的双拳，十指关节发出愤怒的“咯咯”声。
“什么！”素颜惊讶地看着商仲显，难道他们趁着商仲显不在的时候偷袭？他们怎么知道商仲显不在？还有，他们的太后不是去世了吗？难道这也是假的？
商仲显怒视着下面的军营，眼睛微眯，目光阴沉，压抑着怒气，咬字说道：“很好！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突然警觉道身后有人拨着树枝走近，商仲显搂着素颜的腰，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便隐藏在术树后。
来人走近，神情焦虑，朝商仲显他们原先站立的位置看了看，发现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时，就要离开。
“青云！”商仲显走出来，对来人的背影喊了一声，来人正是商仲显的贴身侍卫之一。
“将军！”看见商仲显出现，青云松了一口气，兴奋地朝商仲显跑过来，可当他看见商仲显身后的殷素颜时，又戒备地按住刀柄，防备地看着她。
殷素颜与商仲显的心均一沉，青云之前不是没见过素颜，此刻这种反应的原因只有一个解释——他把素颜当成了奸细。
商仲显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伸出手与素颜十指相握，径直带着她走近李将军，沉声问道：“大军现在安扎在哪里？”
青云低头答道道：“副元帅特让我留在此地等待元帅。元帅请跟我来！”虽然低下头，但是眼睛的余现并没有离开殷素颜，右手一直握住刀柄，戒备着素颜的一举一动。
商仲显牵着素颜的手，从他身边走过，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别在本将背后搞小动作！”
青云手一抖，马上松开握刀柄的右手，又不甘心地盯了素颜一眼，既然有元帅在这里，谅她也做不出什么，等到了军营，自有他们处置这个奸细，替冤死的弟兄们报仇。
青云跟在背后，看着商仲显与殷素颜交握的双手，浮想联翩，都说元帅有龙阳之癖，想不到竟是真的，希望元帅在了解完事情的真相之后不要再维护他，让弟兄们失望才行。
素颜回头看看李将军脸上的阴晴变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突然感觉商仲显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遂抬起头冲他笑了笑，一切不快都抛向云端，既然自己最在乎的人已经相信自己，她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跟着青云侍卫七转八转，终于在午时之前来到商家军营的暂时驻扎地，他们选择的地形很险峻，兵营驻扎的位置也选择在隐秘处，而且戒备森严。
看见军营所在，商仲显便高扬马鞭，马不停蹄地往主营方向赶，李将军与素颜紧跟后面。
一路走来，素颜发现所有的士兵都垂头丧气的，士气明显低迷，但是在看到他们战无不胜的将军时，所有的颓废之气都一扫而光，脸上又充满了自信神情，连握戟的手也变得格外有劲，不过当他们看见商仲显后面的殷素颜时，脸上的神情又变了一次。
素颜与他们的眼光相碰，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他们眼中的嗜血之气非常强烈，让素来凡事看十分留一分丢九分，淡看风云的素颜也小小地害怕了一下。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目前奸细还没确定，可是大家一致都认为自己就是奸细，而认识的殷素颜除了一些进出商仲显的高级将领、贴身侍卫，和军医区的几个大夫学徒外，其他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素颜长什么样子，可是他们现在好像全都认识她，这件事明显有人在背后操控。
到了主营，商仲显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往主帐篷走去，闻风而来的将领们都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看到走来的元帅，马上分成两侧站立，在商仲显走进主帐之后，都鱼贯而入，统一站在商仲显前面，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商仲显冷冷地坐上主位，把所有的将领环顾一圈，发现少了一个，看来已经壮烈牺牲。商仲显胸中的怒火更炽，看着矮了半截的总将领，沉声地说道：“都起来！这一笔都先欠着，将功赎罪！赎不了的，提着自己的人皮来见我！”
众将士起来后不敢坐下，立在一旁等待责罚。
商仲显扫了他们一眼，简单地说道：“不必垂头丧气，这次战败，本将也有责任。现在要想的是怎么齐心协力，把失去的地方给夺回来，大喇国的人嚣张不了多久，既然他们如此卑鄙狡诈，我们就更该打到他们的老巢去，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誓死效忠大将军！”众将士听了这一番话，都热血沸腾的，恨不得立马就去兴兵声讨大喇军。
第一卷 开卷 第十七章 智擒奸细
素颜挑开帘子进入，看见众将士在看到她的时候，刚刚有些雀跃的脸马上变得紧绷。
商仲显看着素颜小心翼翼的样子于心不忍，众人对素颜的敌意很明显，她还是暂时不要同他们接触好，免得出了什么乱子，于是抬头吩咐道：“你累了，先回去休息！”
素颜点点头，转身要出去，可是突然快步走出一个男子，手握佩剑，挡在她的面前。
素颜认得他，他就那次在酒楼见过一次面，把她当成唱小曲的方脸男子，好像叫“项南”，也是一位将军，跟在商仲显身边多年，商仲显很器重他。
“大将军！”项南向前迈一步，对着主座抱拳说道，“军中传言这个王二是奸细，末将以为……”
“无稽之谈！”商仲显一声暴喝，接着瞥了众将领一眼，冷笑道，“你们什么时候都开始相信传言？商家军营干脆请个算命瞎子来测一下，定个时间出师剿灭大喇土匪！”
“请大将军三思！”项南单膝着地，跪下请求道，“虽然王二是否是奸细大家都只是猜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请大将军囚禁他，等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请大将军囚禁王二！”众将领也纷纷跪下相求。
“你们……”商仲显桌子站起来，手掌重重地拍击桌案，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素颜对着他摇了摇头，淡淡一笑，让商仲显看了，无由地感到心酸，他看看素颜，又看看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神色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众将领头顶压力，快要心灰意冷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项将军留下，其他人退下！”
众将领不知所措地回头看看项南，项南重重地点头，不管怎么样，他一定力劝大将军把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禁足。
“还不滚！”商仲显又是一记暴喝，徒手削下桌案一角。商大将军真的发火，众将领又得到了项将军的保证，于是都涌出主营，在经过素颜面前的时候，恶狠狠地瞪着素颜，如果他们的眼里的怒火可以喷出来的话，恐怕殷素颜的脸此时已是千疮百孔。
“大将军？”项南看着一语不发的商仲显，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心里七上八下的。
商仲显指着殷素颜，问道：“真的要处置她？”
“请大将军以商家军为重！”项南又跪下，眼睛直视商仲显，其决心不言而明。
商仲显看着倔强的项南，眼睛微微眯起，感觉就像一条在高空中盘旋着，即将擒猛虎的威龙。殷素颜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一会儿，然后走近商仲显身边，扯了扯的衣袖，对着他摇了摇头。
商仲显牵着殷素颜的手，冷笑着问道：“你以为他是谁？”
项南抬起头飞快地扫了素颜一眼，又马上垂下头，不算很黝黑的脸颊涨得通红。
大将军为什么要这样问他？难道大将军真的同这个男子有染？大将军同公主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不知道公主知道她的丈夫竟同一个男人有关系后会怎么样……项南想起那天在太白居看道的那个自始自终都扬着淡淡笑容的女人，不知道那个瘦瘦弱弱的女人在知道真相后禁得禁不得这样的打击……
他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商仲显眼里，五六年的相处，他自然明白项南想的什么，他冷哼一声，不仅项南，就连素颜的脸也涨得通红。
商仲显走过去拿掉素颜头上的帽子，解散她的头髻，看着低头的项南，命令道：“抬头！”
项南抬起头，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女人！军中怎么会出现女人！怎么这么眼熟？项南再定睛一看，她是——公主！？公主怎么会出现在军中？
项南不及细想，站起来跪在素颜面前，歉疚地说道：“末将该死，请公主责罚！”
素颜一个虚托扶起项南，微笑道：“项将军言重了，所谓不知者不罪，项将军不必放在心上，目前最要紧的是揪出奸细。”
“是！谢公主不罪之恩！”项南站起，恭恭敬敬站到一边，眼神不安地飘向商仲显。
商仲显冷冷瞪了他一眼，嘲讽地问道：“项将军现在不怀疑了？”
项南忙不迭地连说不敢，想了一下，郑重地说道：“末将知道王二便是公主，所以不再怀疑王二的身份，可是其他弟兄们不知道，末将认为……”项南说了一半，瞥见商仲显铁青的脸，不好再说下去。
殷素颜解释道：“军中是不能出现女子的，虽然有太后的懿旨，但是我不想透露身份。”
“公主所言极是，军营里出现公主，势必会对士兵的情绪产生影响，不管影响好差，在这非常时候，都不应该出现。”项南肯定地答道，想了一下，又为难道，“目前大家一致认为王二就是奸细，恐怕会对公主不利。”
商仲显坐回主座，左手托额，想了一炷香还是想不出一个解决之法，头疼地说道：“若要洗脱王二的嫌疑，只有揪出真正的奸细了，不知项将军有何妙计？”
项南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最后歉意地抱拳说道：“末将无能，想不出一个良计。”
素颜抱着胳膊踱了几步，用手理了理头发，最后轻笑一声，说道：“我倒有个点子，不知行不行得通。”
解掉铠甲换上家常便服的商仲显一撩衣袍，坐在主座上，感兴趣地托着下巴看着她，鼓励道：“说来听听！”
素颜背着手，缓缓地踱着步，说道：“既然大家都认为我是奸细，那么干脆将计就计，你们向外宣布我就是奸细，然后商议后天反攻大喇军，再说些要士兵们全力以赴云云。”
“我知道了！”项南拍手笑道，“那些奸细得到消息肯定回去向大喇军报告，我们就在各个要道步下天罗地网，来个瓮中捉鳖！”
素颜笑着点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们不必把他们全部捉尽，放出几个让向大喇军消息。”
项南不解地挠挠头，问道：“不是应该斩草除根吗？”
一阵掌声传来，商仲显赞道：“确实是一条妙计！”
“末将不明白！”项南实事求是说道。
“放出几个让他们向大喇军说我们后天晚上要偷袭他们，因为计划泄露，大喇军肯定认为我们不会出动，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素颜解释道。
“我懂了！”项南憨笑道，“就是告诉大喇军我们后天晚上就去打他们，大喇军肯定不信我们会真去，到时候就杀他们个屁滚尿流。”
素颜拍拍项南的肩膀，笑道：“不错！”
项南“嘿嘿”笑着挠挠耳朵，脸颊微红。这种动作在商仲显看来是很暧mei的，于是他起来走到素颜面前，不着痕迹地拉住素颜的手，“只是这两天要辛苦你了。”
素颜忽略他眼中浓浓的探索的眼神，紧握他的手道：“不就是被监禁几天而已，有什么辛苦的？只是苦了你和各位兄弟又要上场杀敌了！”
项南看着眼前甜言蜜语的小两口，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刚回到自己的帐营就被再次等候的众位将领围住问长问短，可是对于这件事他又不能透露半分，只好打哈哈地说元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第一卷 开卷 第十八章 收复失地
当晚，王二被禁，众将领舒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召开的会议，让他们刚放回肚里的心重新提了上来。后天晚上就要偷袭大喇军，大量的伤兵还没有复原，士兵们还没有从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行不行啊？
当他们看到商仲显信心满满的，也就不再担心了，他们大将军可是大名鼎鼎的威勇大将军，百战百胜的战神，什么时候输过？
关于外面的情况，素颜什么也不知道，只能从监禁她的士兵中的脸色推测个大概。那些士兵是项南的人，因为有项南的吩咐，不敢对素颜怎么样。他们痛恨这个奸细，尤其得知大将军对这个奸细似乎有些……过分的……，所以对这个男人就更加恨得咬牙切齿，一直想擦亮了眼睛务必要找出他的不是之处，招呼兄弟们好好教训一顿，可是两天过去了，这个男子却安静得不可理喻，每天最多的时间磨泡在医术堆里，除此不外乎吃饭、如厕，连晚上睡觉也不打个呼噜。一个砧板的鱼肉如此气定神闲，倒显得他们不沉稳了。
第三天晚上，借着夜色的掩护和对地形的熟悉，青云带着两百精装人马首先埋伏通往大喇兵营帐的小路上，而商仲显则带领着两千精装铁骑在两个时辰之后出发。素颜听到一阵阵纷杂的马蹄声过后，一切都又恢复了宁静，禁卫他的士兵
第四天天刚蒙蒙亮，项南带着几十个士兵回来，简单交代下属几句，便往素颜被囚禁的帐篷走去，挑开帐帘，看见素颜正盘着坐在床边看书。
素颜把目光从书本中挪开，看见只有项南一人进来，仔细辨了辨他的神色，笑道：“恭喜项将军大获全胜！”
项南上前行了一礼，佩服地赞道：“还是多亏公主的妙计，要不然我军如何赢得如此神速，这一战公主才是最大的功臣！”
素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神情恍惚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若不是欠他的，我又何必去惹这一番杀戮，真是冤孽呀！”随即又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项南没听清殷素颜的言语，遂问道：“公主说什么？”
素颜回过神，看着他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可是我们要搬回原来的地方？我去准备一下。”
项南看着殷素颜忙碌的背影，有一种愉快又轻松的感觉弥漫心头，那是打胜仗所带来的快感都比不了的，暖暖的，莫名地让人心安。他怔怔地看着素颜将大将军的衣服和她更利好收在同一个包裹里，突然心中有口气憋着提不上来。项南突然感到悲哀，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胜利的喜悦。
殷素颜忙着把东西分门别类地收拾好，抽空瞥了一眼一旁的项南，男人家肯定耐不住心看女人家收拾东西，想要他先去休息一下，却看见他正盯着自己，眼睛里蒙着一种淡淡的哀伤，带着一种淹得人喘不过气的无奈。她吓了一跳，两朵红云悄悄爬上脸颊，故作镇静地大声咳嗽。
项南回过神，尴尬地挠挠头，想找些什么来谈谈，他行兵打仗还可以，在商仲显的带领下看了不少的兵书，但是言辞方面一向笨拙，此时的脑袋则更加迟钝迟钝，抓着头想了半天，使劲把一张方脸憋得比煮熟的螃蟹还要哄，愣是找不到女人家喜欢的话题。
素颜悄悄拉开两人的距离，举手掠了掠头发，状似无意地问道：“不知项大嫂在家里都忙什么，项大哥可有写信回家？”
项南闻言脑袋“嗡”地响了。该死！自己已经是有妻室的人，竟还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他惨白着脸，支支吾吾地搪塞几句便逃也似地夺门而出。
这次的偷袭不仅大获全胜，还把防线往前推了几十公里，现在涌现在各个将士们的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掉的喜色，看得殷素颜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进了主帐，商仲显还没有回来，殷素颜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好，便躺在床上闻着床单上被子里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困意席卷而来。
感觉脸上有个毛毛的东西在爬动，素颜微皱眉毛，睁开眼，看见商仲显一脸的笑意，坐在自己的床头。
“醒了？”商仲显收回手，也惬意地躺上chuang，厚着脸皮要和素颜枕同一个枕头。
素颜打着呵欠往边上让了让，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左手拉着商仲显的胳膊坐起来，右手伸到他的腋下就要解他的衣带。
“你要做什么？”商仲显按住她手，故作惊讶地问道，然后又瞥瞥帐帘，故作忸怩地挣扎，“现在还是白天呢！娘子不觉太急了些？”脸上的笑意没有退去半分。
素颜明白他的所指，淡红的小脸一下子涨成绛红色，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有没有受伤而已，你以为要我做什么？”
说话间素颜已经脱掉了他的单衣，商仲显大大方方地张开手转个圈，让她看个清楚，然后促狭地笑道：“怎么样？你相公很厉害的，怎么会这么简单就受伤了？”
素颜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松了口气，这些都是旧伤。她摸上这些伤口神色复杂，指尖有些颤抖，这些都是他的身体关于这十年风雨的记忆。
商仲显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笑道：“已经不疼了！”
一丝悸动窜上她的心口，素颜一把抽出手，随手把单衣扔给他，含笑瞥了他一眼，道：“疼死才好！”
第一卷 开卷 第十九章 学医往事
晚上摆庆功宴，大家的兴致都很高，但并不敢胡来，毕竟要提防大喇军回来偷袭。商仲显只安排一部分人出席，大部分的人还是留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留守岗位的士兵商仲显都另外派分给辛苦费。所以尽管那些人无法狂欢，但是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也乐呵呵地去站岗。
宴会上的酒也控制着往桌上摆，殷素颜尝出里面兑了不少的水，将士们喝着纯度这么低的酒不大高兴，但是也不敢提出意见，喝了五六碗之后觉得不痛快，便放下碗不再喝，后来却差不多全进了素颜的肚子。
项南在晚宴上公布了奸细名单，洗脱了素颜的嫌疑。那些间谍都是大喇国的人在开战之前乔装应招入伍的，其中很多人已经同裕朝的士兵混得很熟，当项南公布出这些名字时，有些人吃了一惊，后怕的冷汗流了满脸。
之前对素颜所误会，又得知此次的计划是素颜所出，所以将领们对素颜既愧疚又敬佩，于是频频向她敬酒。素颜仗着自己酒量好，来者不惧。
回到帐中时已过三更，一番洗漱后，素颜躺在商仲显的怀里，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他的头发。
“想睡了吗？”商仲显看着她因醉酒而酡红的脸，把胳膊横在她的头底下，替她找了个好位置，。
“不想！”素颜摇摇头，又呵呵地自笑着。
真的醉了！商仲显抓着她不安分的手，塞进被窝，问道：“喝了这么多酒，就没有困意吗？”
素颜哈哈大笑，说道：“这点酒就想把把我灌晕？还早着呢！如果这点酒都承受不了，这几年的江湖就白闯了！”
商仲显诧异地看着她，这女人的经历还真是丰富，她皮肤的本色并不黑，看来是在外面行走久了才被晒成这样子，她平时出手阔绰，眼界不凡，不是大户人家绝不会有此见识，行走江湖绝不是为了赚钱糊口，他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她的底细？
低头看着醉意朦胧地殷素颜，商仲显探究地问道：“你以前经常喝酒吗？”
“闯荡江湖的，谁能离开酒？”素颜闭着眼睛说道，一只手偷偷过界，放在商仲显胸口不住乱画。
商仲显抓住素颜作怪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塞回被窝，她越是想遮掩以前的事，他就越想打探清楚，遂低声问道：“素颜，能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吗？”他尊重她的感受，不想用不合适的手段查探她的往事，但是她也要跟他坦白，如果长时间不清楚她的底细的话，他也不会拒绝这种小人行为。
素颜身体就微微僵硬。商仲显察觉到了，他轻抚她的背部，鼓励道：“素颜，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呢？”
素颜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要来的终究躲不掉，与其让他找人查自己底细，闹得两厢不快，倒不如她自己坦白。细细在心底编排了一段，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神通老鬼的徒弟，跟着他学了五年的医术，下山后在江湖上混了三年，之后就来到京城，正赶上皇上圣体违和，于是就揭榜进宫，没想到真被我治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商仲显不满意素颜这种应付式的概括，继续问道：“是那个精通武功、医术、阵法的神通老鬼吗？”
“嗯。”素颜点点头。
“‘神通’是说他样样精通，‘老鬼’是说他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听说那老鬼收徒弟要求特别严格，你怎么就进去啦？”
素颜狠狠地在商仲显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不满道：“怎么，看不起我？”
素颜的手劲在商仲显看起来和被蚂蚁咬了一口没什么差点，因此面不改色，想起各种传言，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听说那老鬼训练徒弟简直到了没有人性的地步，你在山上肯定受了很都苦，都怎么熬过来的？”
提到在山上的日子，素颜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闭着眼睛，钻进商仲显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商仲显看着她的样子，突然什么也不想问了，正想转移话题时，素颜的声音闷闷地从他的怀里传出。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受不了，师父说要精通医术首先得知道所有药物的药性，他要我每天吃十几种，甚至几十种的药草动物，起先那些是没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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