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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要回农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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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边上,还有几条喇叭裤。
  两人挑了黑裤子,白衬衣,女人说话也听不太懂,改讲普通话,也是很不标准。
  连说带比划,总算是讲明白价钱,一人一套,外加两双凉鞋,花了三十块钱成交。
  南头是个县城,按照行政级别来讲,跟风城县同级。
  七八个月之后,这里被划为经济特区。几十年后成了一线城市。
  不过,现在这里的县城规模,也就比铜羊镇大上那么一点儿,还比不上风城县发达。
  其实,不仅仅是南头县,这一带,包括羊州在内,都不能跟安东省相比。
  作为工业大省,此时的安东省是全国最为发达的省份,只是在改开之后的几十年,安东逐渐落后,才被南方的经济大省甩在后面。
  林驹往回走了十来米,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又转回到了刚才那个妇女的摊子前。
  “有蛤蟆镜么”?
  妇女警惕地四下看了一圈儿。
  “没有,这东西不让卖”。
  林驹掏出十块钱,放在地上的衣服旁边。
  “我知道你能买到,你给我弄一副,这十块钱就是你的”。
  女人又四下看了一圈儿,似乎下定了决心。
  “好,你等着”。
  女人说着就进了一条小巷,不一会儿出来了。从怀里掏出一副蛤蟆镜。
  “好,我买了”。
  林驹接过蛤蟆镜,转身离去。
  “驹子,你不是说才一块七八一副吗?花十块钱买,亏大了”。
  “这个等着用,来,天大,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给我买的”?
  “对,给你买的,明天你就戴上”。
  “好啊,先给我戴,驹子,你真是讲究人儿”。
  “那当然,你是哥哥,有好事儿当然要先轮到你啊”。
  嘿嘿,黄天大,等到明天的时候,你就不认为我是讲究人儿了。那个时候,你不骂我就谢天谢地啦。
  第二天早晨六点,两人就起来,换上昨天买的衣服,到餐厅简单吃了饭,回房间收拾了东西,就退房出来。
  在旅店门口,林驹拿起了一个一米来长的棍子。
  “戴上镜子,手里握着这根木棍儿,我牵着你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盲人命师”。
  “什么?驹子,你是叫我假装瞎子,给人算命?咱不是来倒腾蛤蟆镜的么”?
  “是来倒腾蛤蟆镜的。但是,那个水桂以前从来没见过面,蛤蟆镜又是水货,咱们就这样找上门去,他能相信咱们么”?
  “目前的第一步,就是先取得水桂的信任,这就要靠你了”。
  “靠我?我可是奔着你来的啊,全都指望你呢”。
  “是指望我,但是你也得配合啊,走,一边走我一边告诉你怎么做”。
  黄天大无奈地戴上蛤蟆镜,一手扶着棍子,由林驹牵着,装上了行走江湖给人算命的盲人。
  林驹则给他讲到三里桥时候怎么办。
  这一路上,黄天大心里把林驹骂了无数遍。


第73章 木棉花开

  三里桥是一个生产大队,也是三里桥公社的所在地。
  在村落的最东边,靠近山脚的地方,有一座新盖的房子。
  这就是水桂家的房子。
  水桂之所以能起了新屋,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这两年赚着钱了,二是他的姐姐水木棉这两年偶尔会从香港回来。
  水木棉是前些年偷偷跑到香港那边的,这里跟香港只隔了一条河,虽然也有守卫,但仍有一些人瞅准机会,悄悄地游过河去。
  水木棉跑到那边之后,后来在那里嫁人,就在那里定居下来。
  这两年,水木棉经常偷偷地运过来一些东西,交给自己的弟弟水桂在这边倒卖。
  这些东西大多是一些小物件。
  比如电子表、蛤蟆镜、喇叭裤、收音机、录音机,T恤衫等等。
  因为主要是从香港过来的,这个时候在北方,T恤衫被叫做港衫。
  水木棉这回又回来了,就住在自己的弟弟家里。
  傍晚的时候,水桂回来了。
  “阿姐,大队那里来了两个东北佬”。
  因为做着地下生意,水桂对于街面上的动向一向敏感。他有自己的耳目,街面上来了什么陌生人,他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什么来路”?
  水木棉倒是没着急。
  她做地下生意已经很有经验,已经养成了遇事不慌的习惯。
  “两个人年轻人,十七八的样子,其中一个是盲人,住在招待所里面,白天出来给人算命”。
  “两个北方来的年轻人,到这里给人算命。你不觉得奇怪么”?
  “阿姐,你是说他们冲着咱们来的”?
  “那倒不至于,若是官方的人,不会从北方来,也不会这么年轻。他们有什么异常没有”?
  “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给人算命,倒是算的挺准,连身上什么地方有痣和胎记,都能算出来”。
  “要说异常,就是那个先生动不动就说一首歌谣”。
  “什么歌谣”?
  “一层水,两重土,山脚起新屋。三里桥外,木棉花开,财源滚滚来”。
  水木棉站起来,在屋子徘徊了十来分钟。
  “阿弟,这首歌谣似乎是在说咱们家啊”。
  “是啊,阿姐,我也是这么琢磨的。一层水,就是咱们水家,两重土,‘桂’字中有两个土字。‘山脚起新屋’,就是咱们这处房子。”
  “木棉花开,就是阿姐的名字。财运滚滚来,难到是说咱们发财的事儿”?
  “你跟他们照面了没有”?
  “没有。我觉得他们还是冲着咱们来的,是不是想要找咱们拿货?可他们也太年轻了啊”。
  “阿弟,这两年找你拿货的,有谁是年老的”?
  水木棉说的有道理。
  这两年找他们拿货的,确实都是年轻人,从北方来的也有一些。
  这固然是因为年轻人比较敢闯,也是因为现在城里有很多年轻人,其中很多都是从乡下回城的知识青年,没有工作,整天无所事事,为了赚钱,就冒险做生意。
  “阿姐,我们怎么办”?
  “既然不是官方的人,咱们就不用害怕。我想他们算命是假,很可能也是到这里拿货的”。
  “东北佬有钱,人又傻,若是跟他们搭上线,今后也是一条财路。你去把他们请到家里来。他们不是算命么,就请来给咱们算算命。试探一下他们的底细”。
  “好,我这就去”。
  一个多小时候,林驹和黄天大被水桂请到了屋子前面。
  黄天大轻轻地抽了一下鼻子。
  “这位福主,你家的屋子是新盖的吧”。
  “这位先生,说得对,是新盖的,您眼神儿不好,是怎么知道的”?
  笨蛋,你才眼神儿不好呢。
  再说,这么大的生石灰味儿,还用看?闻都闻得出来。
  一阵香水味儿飘来,水木棉出来。
  林驹一看,不禁眼前一亮。
  这个水木棉,他前世曾经在水桂家里见过。模样基本上没变,只是这个时候显得年轻很多。
  穿着打扮,在内地来说,算是非常洋气。披肩卷发,擦着口红,带着一条项链,一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模样。
  “两位小大师来啦,快快里面请”。
  “水同志,这位是你的小妹妹吧”?
  林驹明知道水木棉是水桂的姐姐,还是故意这样说。
  “哟,这位小阿弟,你看错了,我是他的姐姐。已经老了,不是小妹妹啦”。
  “哦,原来是阿姐,阿姐确实有些老了,看起来至少有……”。
  说到这里,林驹故意停顿了一下,暗暗地观察水木棉的反应。
  果然,水木棉脸上涌上不悦之色。
  “看起来至少有二十五六岁啦”。
  这是林驹故意使的一个小花招,先抑后扬。
  水木棉已经三十七八岁,即使再化妆,也不能把岁月的痕迹全部抹去。
  女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漂亮,她现在是香港人,生活远比内地人优裕,更有能力追求美。
  自己明明年近四十,林驹一下子就少说了十好几岁,听了哪能不高兴?
  “哎哟,这位小阿弟可真会说话。请,进屋里喝茶。听说这位黄大师算命很准,就请给我算算”。
  “既然如此,就不客气了”。
  黄天大挺了挺胸铺,在林驹的牵引下,进了屋子。
  林驹又假模假样地扶着他,在凉椅上坐下。
  水桂说的那首歌谣,就是林驹编的,目的就是要传到水桂的耳朵里面,让水桂主动找上门来。
  水桂这座房子,林驹前世的时候曾经跟水桂来过。
  那个时候,屋里屋外已经进行了精装修,整个庭院也进行了改造。
  水木棉后来跟自己的丈夫从香港回来,两人就在这里定局。
  两人都信佛,就把二楼改造成佛堂。
  现在的基本格局,也一直保持到了那个时候。
  不过,目前这座宅子,还显得比较简陋。
  尽管如此,在这里已经算是上等的宅子。
  水桂目前的模样,还比较消瘦,跟后来发福的身材大不相同。
  但脸型的基本轮廓,还能看出当年的影子。
  按照林驹的记忆,水桂今年应该是31岁,以前因为家里面穷,始终没能娶上老婆。
  这两年虽然有钱了,但是因为以前被人瞧不起,水桂对女人有些排斥。后来直到四十岁,水桂才找了一个二婚女人成家。
  不过,两人后来的日子过得却很不错,即使水桂已经成了富豪,却对自己的老婆很好,在外面绝无一点儿风流韵事。
  水桂现在的年纪还打光棍儿,以现在的观点来看,已经是铁杆儿的剩男。
  前世的时候,林驹虽然跟水归差了十几岁,但两人关系非常亲密,几乎无话不谈。
  想起了前世的这些事情,林驹心里未免一阵唏嘘。


第74章 剪不断理还乱

  给人算命,经常涉及到一些隐私问题。
  有第三者在场,有时候就未免尴尬。
  林驹趴到黄天大耳边。
  “往狠里算,往她祖坟上刨”。
  意思就是挑水木棉最为隐私的事情说,这样才能取得性震撼性效果。
  此前的二十来年时间,算命和风水这一行,在内地的传承受到了很大破坏,即使有传承的,也不敢公开进行,有不少绝学已经失传。
  不过,这种学问在香港的传承,却一直在延续。
  水木棉现在既然是香港人,又是经商之人,对于算命和风水就非常迷信。
  黄天大如果给她算准了,就能取得奇效。
  双方建立了信任关系,以后的事情就好谈得多。
  “行,你出去吧,我这里不用你教”。
  林驹拉着水桂出去,屋里就剩下黄天大和水木棉两人。
  “想算些什么”?
  “随便”。
  一听水木棉这么说,黄天大就知道,水木棉是个经常算命的人。
  给人算命,了解命主的来意很重要。
  知道了命主的来意,就可以有针对性地说。
  或者是财运,或者官运,或者婚姻,有了重点和方向,就可以事半功倍,尽快让命主满意,解决他们内心最关切的问题。
  这样,命主也就愿意给钱。
  经常算命的人,都比较有经验,一般不容易从他们嘴里套出信息来。
  有的时候,他们遇到某一件事儿,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来找命师算命,不过是想从命理上为自己的决定寻找依据而已。
  也有的人,是故意来考验命师的水平,或者她已经在别的地方算过命,到这里想验证一下,到底算的准不准。
  这样的命主,都是比较怕难对付的。
  水木棉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这一点难不住黄天大。
  给人算命,除了需要深厚的内家功夫,还要有娴熟的外家工夫。
  内家功夫,就是算命的造诣,也就是真本事。
  外家工夫,就是一些技巧和套路。
  其实,造诣比较深的命师,都非常熟悉人情世故,察言观色能力非常强,最善于揣摩人的心理。
  许多时候,仅仅从来宾说话的口气。一个表情,一个肢体活动,就能猜测到来宾的心理。
  在这方面,黄天大已经得到了黄老道的真传。
  开局照例是过三关,这是证明自己水平和得到对方认可的基础。
  第一件事儿还是身上的痣和胎记的信息,这是一个绝招,黄天大自然说对了。
  这一招用在女人身上时,因为涉及到身体的隐私,未免就有些暧昧的嫌疑。
  但也正因为如此,能够比较快地建立起双方的信任关系。
  第二件事儿说的是水木棉丈夫的情况,包括年纪大小,职业。
  这些只是泛泛之论,干货在后面。
  “你的丈夫心脏不好,有风湿病,去年进过医院,做过手术”。
  “你怎么会知道的”?
  水木棉再也不那么淡定,站了起来。
  此前,她其实一直没怎么瞧得起黄天大,认为他年纪不大,不会有多大的本事。
  现在她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其实是个高手,收起了傲慢之心。
  “自然是推算出来的”。
  “对,你说的太对了”。
  水木棉开始进行反馈,主动配合黄天大,这就是一个好的势头。
  “你丈夫长方脸,嘴唇比较厚,身体毛发比较重,水蛇腰,腿比较细,带点儿罗圈腿儿,左小腿上有伤疤”。
  “对对对,他就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你见过他?不可能啊”?
  老子哪里有闲工夫去见他。从八字里面一推,就出来了,还用那么费劲去见他,我有病啊。
  这一点,是从八字的日支推断出来的。
  八字的日支,在算命中叫做配偶宫。代表着配偶的情况。
  水木棉八字的日支是一个“卯”字,只要是这种情况,她丈夫的外貌特征就一定是这样的。
  当然,这指的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如果她再婚,或者有外遇,则不在此列。
  “你这个人,是个特别痴情之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经常在感情上吃亏。每一次感情的付出,对于你来说,都是对自己的一次伤害”。
  黄天大此言一出,水木棉立刻发呆,随即,眼泪就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一条,就是深挖水木棉的内心隐秘之处,也就是林驹所说的往祖坟上刨的意思。
  感情上的事情,在命理上就是桃花方面的事情。
  桃花有两种,一种是墙内桃花,这是正常的夫妻之间的感情。
  墙内桃花越旺,夫妻感情越浓厚。
  另一种是墙外桃花。指的是外遇、出轨之事。
  这种桃花越旺,出轨越多,也越彻底。
  水木棉命中,墙内桃花和墙外桃花都有。
  这就说明他在重视自己丈夫的同时,跟别的男人也有比较亲密的关系。
  同样都是桃花,但是桃花跟桃花也不一样。
  有的人在跟异性交往的时候,总是主动地追求对方,无论是哪一个对象,都得自己采取主动。
  即使是别人介绍,也是如此。
  这种桃花,叫做我生桃花。
  这里的“生,就是追求的意思。
  有的人正好相反,从来都是别人主动来追求自己,自己是被追的一方。
  这种桃花,叫做生我桃花。
  有的人一见钟情,双方同时产生感情。彼此享受这份感情。即使将来分开,也能和平分手。今后还能互相帮助,没事儿的时候,甚至还可以再约一下。
  这种桃花,叫比劫桃花。
  有的人在感情上主动,始终能够控制异性。高兴的时候,可以跟对方在一起。玩腻了,就把对方一脚踢开,从来不为感情束缚和左右。
  这种桃花,叫做我克桃花。
  就是能够克制对方。
  还有一种桃花,比较麻烦。
  这种人总是被对方克制,在感情上处于祈求者的角色。对方想要就要,想甩就甩。在感情上总是处于被害者的角色。
  这种桃花,叫做克我桃花。
  水木棉就属于这种桃花。
  更加要命的是,水木棉的四柱中,还有两个“沐浴”神煞。
  这样的人,无论男女,一生总是被异性控制,在感情上跟异性纠缠不清。
  “剪不断,理还乱”,就是这种感情的最好写照。


第75章 摊牌

  一般的命师给人算命,说到感情事,大多只是说:“你这个人命犯桃花”,“桃花旺啊”啊。
  这都是一些泛泛之谈。
  有的民间命师,甚至说的更加粗鄙,说一些“你这个人是吃三眼井水之命”,意思就是要嫁三家,或者是跟多个异性有关系。
  这一类的说法其实都是浅层次的命理。
  同样是桃花,黄天大能解读出五种不同的桃花来,这才是深层次的命理。
  市面上绝大多数的命师,都不懂这个道理。这来自于黄老道的真传。
  八字中隐藏着人生的几乎全部信息,人的八字什么样,人生就是什么样。
  在实际生活中,有的人虽然出轨,但却不伤害彼此的家庭。
  这一类就是比劫桃花。
  有的渣男渣女,要钱没钱,要人品没人品,却总是有人主动投怀送抱,这就是生我桃花。
  有的高富帅,或者白富美,总是在感情上伤痕累累,这就是象水木棉这样的,桃花克我。
  黄天大说,水木棉的每一次感情,都是对她的伤害,就是这个道理。
  林驹和黄天大想跟水氏姐弟做生意,建立信任关系,这一回自然要拿出点真本事来。
  见水木棉哭了,黄天大就暂时不说话,让水木棉自己渐渐地平息情绪。
  这种情况,黄天大跟着黄老道出去给人算命的时候,他见的多了。
  黄老道给人算命的时候,有时候会把人给算的嚎啕大哭,甚至跪地磕头。
  今天水木棉只是哭了一会儿,其实轻多了。
  等到水木棉不哭了,黄天大就把这套关于桃花的理论,讲给她听。
  听得水木棉频频点头,连连称是。
  黄天大又讲了十来分钟,就结束了算命。
  一般给人算命,都在二十分钟左右。
  这个时间,基本上可以把想说的事情说完。
  这样做,一是为了节省时间。
  有的时候,算命的人多了,一个人占用的时间长了,但是钱还不多给,对于命师来说,就不划算。
  另一个原因,就是一个人问起来没完没了的,问了这事儿,又问那事儿,命师就容易出错。
  “小大师水平真高,若是到香港发展,一定赚大钱。若是有意到香港发展,我愿意代为安排”。
  天啊,还能到香港起发展?我岂不是要上天啦。
  一瞬间,黄天大有些热血沸腾。
  不过,他到底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很快冷静下来。
  “谢谢水阿姐,我父亲年纪已经大了,故土难离。还是在我们家乡自在些”。
  “既然在家乡自在,为什么又到了这里来给人算命”?
  是啊,为什么会到了这里?你问林驹那个混蛋去,叫我装瞎子,简直别扭死了。
  “不瞒水阿姐说,我们兄弟俩到这里,其实不是为了算命”。
  “那是为了什么?方便透露么”?
  “这个……”。
  一到这样的事儿。黄天大就不知道怎么说好。
  “这件事儿,还是由我兄弟来说吧”。
  黄天大站起来,本能地想走,猛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个盲人,才停住脚步。
  水木棉过来,拉着他的手,两人来到院子里。
  林驹和水桂正坐在竹椅上谈笑正欢。
  见两人轻松出来,知道黄天大已经把事情挑明了。
  “还请阿姐和阿哥原谅,此事实为不得已而为之”。
  ‘没关系,林阿弟,这回你可以说明真正来意啦’。
  水木棉倒是毫不介意。
  “你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此次就是为了做生意而来”。
  “哦?你们想要些什么东西”?
  “这一次只拿一些蛤蟆镜”。
  水木棉看了看水桂,两人会心地一笑。
  “果然如此,我们已经预料到了。不过,这个生意不好做,我们这里不赊不欠,一手钱一手货”。
  “这个没问题,我给你们现金结算”。
  “便是给了你们货,你们能带回去么?不瞒你说,以前可有不少人,在半路上就被人没收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要你们帮我送到南头县城,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水木棉说的,其实就是路上的运输问题。
  现在到这里弄到货源,不是多大的问题。
  看到这个商机的,也有很多人。以前也有不少人尝试做过这个生意。
  成功的固然不少,但失败的也大有人在。
  主要的问题,就出在途中的运输上。
  现在这种长途贩运生意,还处于灰色地带。从南方运到东北,沿途要经过十来个省份,到哪里都可能被人给截下来。
  许多人就在这个环节上失败,最后血本无归。
  一旦生意失败了,对于水木棉和水桂也有一定的风险。
  如果有谁认真追查,最后就可能追查到他们的头上来。
  林驹做之所以要他们把货送到南头县城,是因为除了水家姐弟,还有别的人也在做这个生意。
  这里比较偏僻,因为他们同行之间的竞争,就可能殃及池鱼,出现黑吃黑的现象,自己成了牺牲品。
  到了县城,这里人的控制力就要差得多,自己也有更多的周旋余地。
  “我想知道你们怎么往回运”?
  一听水木棉这么说,林驹就知道,他们现在真的想做这个生意。
  如果不是如此,她没有必要问的这么详细。
  之所以这么问,是想把风险降到最小。
  这才是真正想做生意的心态。
  “我们不是私人贩运,而是给公家采购。回去的路上,我们也不随身携带”。
  “那你们怎么运回去”?
  “火车托运”。
  “车站会给你们托运么”?
  “我们采购的是电焊工使用的墨镜,不是那些社会青年戴的蛤蟆镜。这是生产需要。我们的介绍信里面,已经写明白了这一点,我给你们看看”。
  水木棉接过马家堡子的介绍信看看,又递给了水桂。
  “呵呵,林老弟,看来你早就有所准备啊,你这样做这个生意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不过,车站也没那么好糊弄,到时候,你怕是要费很多口舌”。
  “这个我自有办法,不过,我既然是为了公家采购,回去就要报账。要报账,就要有发票,你们必须给我提供发票。证明货物的来源是合法的”。
  “这个么?嗯……”。
  “没有发票,这件生意就免谈”。
  “林兄弟,你也该知道,这些都是水货,哪里来的发票?不如这样,你们先回去,晚上五点的时候,你们再来,咱们再商量一下如何”?
  水桂用了一个拖字诀。
  “好,一言为定。师兄,我们走”。
  林驹把棍子递到黄天大手里,牵着就走。
  黄天大现在就是他的师兄。


第76章 试探

  直到看不见水家的房子,黄天大才问林驹。
  “驹子,他们弄得都是水货,哪里来的发票”?
  “嘿嘿,天大,他们连这种生意都能做,你以为他们弄个发票还费事儿么”?
  “那他们为什么不给咱们,还要推三阻四的”?
  “你以为他们现在就相信咱们了么”?
  “他们还不相信”?
  “这种事情很危险,他们都是老油条,没那么轻易就相信人。现在连价钱、数量都不跟咱们谈,就是还不相信咱们”。
  “那怎么办?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道道。我还以为来了就能拿货呢”。
  “嘿嘿,咱们也不用着急。其实他们现在比咱们还着急。他们想找着咱们这样的下家,也不容易”。
  “为什么非得要发票呢”?
  “有了发票,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到车站托运。没有发票,随时都可以当做水货没收,你记住,以后跟二姐来的时候,一是要发票,二是要有介绍信”。
  “介绍信简单,都叫裴大爷给弄就行了呗”。
  “以后供销社的介绍信,就未必灵了。不过也不用担心,回去之后,我弄几张大单位的介绍信”。
  “多大的单位”?
  “绿江百货公司,天南百货商店”。
  “对啊,到天南找杨兰和杨成去啊,蛤蟆镜和飞碟出来之后,到他们那里去卖”。
  “行,天大,你快出徒了”。
  “哼,我才不是你徒弟,我是你哥”。
  “好好好,黄哥”。
  水家离公社不远,两人回去就在招待所里呆着,吃了晚饭,看了点儿,就向水家走去。没多一会儿就到了。
  两人刚进院子,突然从屋里冲出来六个人。
  都是二三十岁的男人,一人手里领着一个木棍,把两人围了起来。
  “哇擦,驹子,这是要干什么?翻脸了吗”?
  “天大,看来要打上一架才行啊”。
  “哦,那你跟他们打吧,我在一边看着”。
  “天大,你不能这么不讲义气,我一个人能打过六个么”?
  “驹子,不是我不帮你,我现在是盲人,一打架不就露馅了”。
  “现在不用装了,准备动手”。
  “他们还没动手呢,咱们要先礼后兵”。
  “他们南方人打架跟咱们东北人不一样,总会是愿意瞎咋呼,我可没那个耐心跟他们熬下去”。
  “那还等什么”?
  黄天大就先冲了上去,一跃而起。
  最前面的家伙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黄天大踢倒在地,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儿。
  林驹也不怠慢,连环脚踢出,一个家伙就倒在地上,连手里的棍子都没来得及施展。
  不到两分钟,六个人就被两人踢倒在地。
  “喂喂喂,停手,快停手,误会,误会”。
  水桂从屋里跑了出来。
  “水桂,你这是什么意思?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误会,请两位兄弟进屋,我再给你们解释,快起来,还不嫌丢人吗”?
  水桂喊了一声,六个家伙爬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嘟囔。
  “哪里知道他俩还真打啊,简直像烂仔一样,也不说一声就打”。
  进了屋,就见水木棉笑呵呵地坐在竹椅上。
  “哟,两位小兄弟好身手啊。没想到这么厉害”。
  林驹和黄天大也不客气,自己一屁股坐下。
  “水阿姐,给个解释吧”。
  “不是想对你们不敬,至少要试探一下二位的胆识和勇气。你们也该知道,这一行不是谁都能做的”。
  “你看我们能做么”?
  “能,当然能啦,大姐就喜欢你们这样有胆有识,敢于下手的人,现在,咱们可以谈生意啦”。
  “好吧,阿姐把样品拿出来吧。另外,顺便把电子表样品也拿来瞧瞧”。
  水桂上楼,很快拿来两副蛤蟆镜,一副男式,一副女式,外加两块电子表。
  林驹试戴了一下蛤蟆镜,又放到桌子上。
  “只有这两款”?
  “这是最新款式”。
  “水阿姐,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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