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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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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这伪装被太子识破,她就真的用这发钗在自己脸上划几下。

门口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先前的宫女照例没有感情的声音。

“小姐,洗好了吗?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好了,你们进来吧。”

苏羽云平静地说,坐回到躺椅上,面向着门口坐着。

她要看看这两宫女的反应,会不会有什么疵漏。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两宫女出现在门口,打算将浴桶和脏衣收走,收拾好房间,等待太子殿下的降临。

乍一见到端坐在房中,满脸鲜血的苏羽云,吓得失声尖叫。

其中一个宫女甚至用手指着她,颤抖着说:“鬼啊。”

苏羽云不动声色地坐着。

宫女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但她们隔得太远,她得看她们走近了细看,会不会发现破绽。

门外又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在门外问:“出什么事了?”

宫女答道:“没,没什么。”

赶紧进门,关上了房门,她们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事,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过去甚至有人自尽,以死相抗。

当然,那都是极个别的人。

大部分人都乖乖地臣服在太子脚下,由抗拒转为奉迎,期盼着他能宠爱自己,混得个名份。

两宫女来到苏羽云的面前,惋惜地看着她满是鲜血的脸。

本殿下就成全你2

这么漂亮的一张容颜,就这样毁了。

看向苏羽云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说话的口气也放得尊重了些。

“这位小姐,其实你不必如此。殿下也就一时的兴趣,过了就放过你了,说不定还会恩准你出宫。唉,真是可惜了。”

一时的兴趣?

可他知不知道这一时的兴趣可能就毁了别人的一生。

苏羽云在心头冷笑,口中却淡淡地答道:“毁都毁了,就这样吧。”

“小姐,”宫女犹犹豫豫地问,“要不,让我们看看你的伤口,上点药吧。”

苏羽云摇头。

“不用了,一点小伤口,不需要上药。”

宫女悄悄舒了口气,说实在的,她们其实挺怕敷药的,想象得到那张脸有多可怕。

转过身,忙着收拾浴桶,心头七上八下直打鼓,思虑着要不要去报告太子殿下。

想了想,还是先装作不知道发生了此事。

若被殿下知道此事,定会气得暴跳如雷,免不了会迁怒她们。

听说很久以前,有一位女子毁了容,去禀报消息的宫女就被太子给痛打了一顿,还被罚了一个月月钱。

苏羽云也悄悄舒了口气,她的脸上没有破绽。

起身来到窗前,将窗户拉开一道细小的缝,透过缝欣赏外面的风景,透透气。

她不敢将窗户开得太大,怕万一外面有人吓到人家。

两宫女匆匆收拾好东西离开,到外面去偷偷讨论对付太子的措辞去了。

房中只剩下了苏羽云一个人。

耳边却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象是极惋惜的样子。

声音很低,但她听得出来,绝对不是来自房中,而是窗外。

苏羽云将窗户的缝稍微拉开了一点,窗外没有人。

“是谁?”她压低声音问。

没有人回答她,窗外静悄悄的。

门外却传来忽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很重很霸道,跟宫里其他人轻手轻脚的声音大不一样。

本殿下就成全你3

紧接着便听见硕丰天齐的声音:“苏大美人在里面?沐浴更衣过了吗?”

声音兴致高昂,最后一句带着点调笑。

“是,沐浴过了。”两宫女紧张的声音。

苏羽云心跳加速,他怎么就来了,不是说要晚上才会来吗?

也好,早来早了,省得在这儿多浪费时间。

忙关好窗户。窗外有人,她可不想在那个神秘人面前表演。

才关好窗户,硕丰天齐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见到窗前人儿窈窕熟悉的背影,心中大喜,苦苦搜寻了三个月,终于还是被他得到手了。

这个女子,够味道。

顺手关上门,急切地走上前来,张开两臂,想将眼前的美人儿搂进怀里。

口中说道:“苏大美人,你还是逃不过本殿下的手掌心,这回服了吧?哈哈。”

心中高兴,有着捕获到一头极难捕获的大猎物般的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快感,因此,倒也没有怪她过去三个月的逃避。

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最后终于得到了,越是会有成就感吧。

苏羽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深吸了口气,倏地转过身来。

硕丰天齐快步走向窗前,眼看就可以将眼前的美人儿抱进怀里,喜不自胜。

可突然眼前一晃,一张布满鲜血极为可憎的脸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不禁吓了一跳。

反射性地朝后倒跃了一步,惊恐地望着苏羽云的脸。

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来不及收回,僵在脸上,样子显得极为滑稽。

苏羽云冷静地站着,嘲弄的目光打量着硕丰天齐,瞧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硕丰天齐到底是经过无数大场面的人物,很快便冷静下来。

仔细再看了眼苏羽云的脸,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前的喜悦顿时化作了震怒。

这个女人,胆敢毁容。

在他还没有得到她,没有对她失去兴趣前,她竟敢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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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气了。

暴跳如雷吼道:“苏羽云,难道你不怕死吗?”

苏羽云右手缩在袖中,紧握着袖中的发钗。

若硕丰天齐识破她,她就再往脸上划几下。

若他还敢上前强迫她,或许这发钗会划破他的喉咙或者自己的喉咙。

当然,她现在还不想要硕丰天齐的命,她不想苏家受牵连。

嘲弄地笑道:“殿下若想处死民女,尽管处死好了。”

硕丰天齐拿一个不怕死的人没办法,恼怒地上前一步,口中直叫嚣。

“你毁容了又怎样?难道本殿下就奈何不了你了?你照样得变成本殿下的人。”

瞧这情形,竟是想不顾她的毁容也要霸占了她。

苏羽云左手执起绑缚在脸上的丝巾的一角,问道:“殿下,你想看看这丝巾下面的脸吗?”

硕丰天齐陡然止住前倾的身形,胃里一阵翻腾。

他想象得出那下面是一张怎样可怖的脸。

曾经他见过一次毁容的女人,脸上纵横交错,肌肉翻卷的伤口,瞧着就让人想吐。

忙摆着手说:“不必了,不必揭下来。”

苏羽云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不必当真毁容了。

硕丰天齐恼火地站在房中,思忖着到底是立刻就处死她,还是在处死前先蒙住她的脸占有了她。

她不是不想委身于他吗?他就偏要让她难受。

脸毁了,身子总还是好的。

想到这儿,又回想起苏羽云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硕丰天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不由自主下移。

待看清她微凸的小腹,硕丰天齐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敢怀了别人的孩子,脸毁了,连身子也不为他保持好。

咬牙切齿地问:“孩子是谁的?天乐的?”

“不是。”

苏羽云断然否认。

她今日来此,本没有抱生还的希望,当然不会在临死前害了应天乐,不想害他兄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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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孩子本来也不是应天乐的。

硕丰天齐瞧着她令人厌憎的小腹,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一个绝妙的处罚她的方法。

胆敢反抗他?他就要狠狠地处罚她。

她不怕死是吗?那好,他就成全她,让她死。

不过在她死前要好好地羞辱她,让她声败名裂,也让苏家声败名裂。

想到这儿,硕丰天齐阴阴一笑。

说道:“苏羽云,你想死是吧?本殿下就成全你,让你死得轰轰烈烈。”

抬起手,拍了两个响亮的巴掌。

门外提心吊胆等着挨处罚的两个宫女闻声进来,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垂下头,不敢看硕丰天齐的脸。

硕丰天齐大声吩咐。

“你们两个看好了她,在本殿下处死她之前,不许她寻死。若她死了,你们就跟着去殉葬。”

“是,殿下。”

两宫女答应,垂首恭送硕丰天齐出去。

硕丰天齐刚一出门,两个人马上跑到苏羽云身旁,一边一个,看定了她。

苏羽云淡然笑。

“你们放心,我不会在这儿寻死的。毁容自尽,不过是为了保住清白。太子既然不会侵犯我,我当然不会寻死,更不会连累你们。”

话虽说得透了,两宫女也相信,可依然不敢放松,四只眼睛牢牢地锁定在苏羽云身上。

今日脑袋在脖子上有些不稳当了,她们哪敢大意啊。

苏羽云见状也不再多说,起身来到窗前。

窗外依然没有人,她干脆将窗户大大推开。

两宫女劝:“苏小姐,还是关上窗户吧。”

苏羽云知道她们是在担忧自己出事,但她并不想离开窗前。

深吸了口窗外清新的空气,说:“我就快死了,想多看眼窗外的阳光。”

两宫女鼻头有点酸酸的,不好再说什么,没有强硬地要她关窗。

依然一边一个,看定了她。

窗外寂静异常,空气象是凝固了似的,不会流转。

本殿下就成全你6

苏羽云的目光渐渐落在了一座假山上。

她听得出,假山后面有极轻微的呼吸声。

声音很轻,若不是她这三个月跟随赤松公学了不少本领,功力长进不少,一定听不出来。

那就是刚才叹息的那个人?

再过得一会,假山后面传来杂草被踩动的声响,然后一个人影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

苏羽云看清那人身上的打扮,大失所望,原来那只是一个小太监。

大概,心里其实是期盼着什么的吧,期盼着有一个人能从天而降,救她出去。

小太监端着个盒子,缓缓地朝窗前走来。

苏羽云心头疑惑,这个人的行动有点奇怪,怎么感觉有点紧张,有点鬼鬼祟祟的?

两宫女的视线落在苏羽云身上,根本不敢移开分毫,因此没大注意这个太监。

小太监走到窗外,离窗户不过几步远的距离,突然手一扬。

两点寒光从一个小圆筒中射出来,分别射向苏羽云身旁的两个宫女。

两宫女哼也未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小太监四处瞅瞅,不见有人,赶紧来到窗前。

苏羽云冷静地打量着他,等着他开口。

小太监小小声问:“你当真是苏羽云?你怎会是女的?”

苏羽云笑了笑。

“我是苏羽云。我为什么不能是女的?时间紧迫,快说,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小太监神秘地笑了,答道:“我是星月教的人,特地来救你。你只要告诉我,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我就救你出去。”

苏羽云犀利地打量着他,看得他双目乱转,无处遁形。

瞧得出,这个小太监应该是星月教派在东宫的眼线,地位应该不低,还知道那东西。

身手应该也不会太差,但若说救她出去,恐怕未必有那本事。

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在假山后面犹豫那么久。

苏羽云最终判断出,这家伙只是想骗取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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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然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而且,就算有什么东西,我也只会告诉你们教主。”

小太监诡计未能得逞,懊恼地瞪了她一眼。

“太子要处死你了,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人总免不了一死。”

苏羽云说得云淡风轻。

小太监又劝:“好死不如赖活,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

“你可能救我出宫吗?你能跳上那棵树,我就信。”

苏羽云不欲与他多费唇舌,指着窗外一棵高大的树问。

小太监一跺脚说:“凭我在宫里的关系,暂时把你藏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苏羽云摇头。

若她没中迷香,她当然可以同他一道离开这儿,先躲起来,再伺机出去。

可现在,她根本走不快,而以这个小太监的本事,根本不可能不为人察觉带她离开这儿。

不过,若星月教能派别的高手来救她,倒是个逃生的机会。

星月教也不是打交道的好对象,可总比马上就死在太子手下好。

念及此,淡然说道:“你救不了我,除非星月教派别的人来,才可以。”

“好吧,”小太监无法,只好说,“我去报信去。若你能拖久点不死,我们救你出来的可能性就大点。”

说罢,又掏出小圆筒,对着两宫女身上射出两粒小小的珠子,替她俩解了穴,自己端着盒子走开了。

两宫女从地上爬起来,惊叫道:“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睡着了?”

赶紧看身苏羽云,见她还好端端地站在窗前,没有死,总算松了口气。

重新看住她。

苏羽云心头纷纭复杂。

没想到,到头来还得指望星月教来救她。

星月教因了左倾颜的关系,大概不会太过于为难她吧,至少不会立刻要她的命。

其实,苏家和她自己,一直都是在左倾颜的庇护下,才得以安然生存。

自己还同他斗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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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报恩是一回事,爱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爱他,就无法不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

感情的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房门再度被人打开,一个太监进来,尖着嗓子说:“殿下有令,立刻带苏羽云去城外富江边。”

苏羽云微感讶异。

这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以为他会在宫里秘密处死自己,没想到他竟把自己弄到城外的富江边。

这是何故?

两宫女听说,大大地舒了口气,只要把苏羽云弄到出城的马车上,她们的任务就算交卸了。

她再怎么寻死,也跟她们无关了。

赶紧一边一个抓住苏羽云的胳膊,拖着她就往门外走。

“苏小姐,我们赶快去吧,免得耽误了时间惹殿下生气。”

苏羽云在她们的拖拽下,踉踉跄跄走出房间,走下台阶。

阶前等待她的却既不是小轿,也不是马车,而是一只足以容下一个人的大竹笼。

竹笼前,一个太监打开竹笼的门。

指着竹笼说:“快点进去。”

苏羽云又羞又恼,她不怕死,可从未受过这等侮辱。

责问道:“为什么要我进去?”

太监不屑地说:“殿下说了,你不守妇德,整天扮成男子,在男人堆里厮混,勾搭野男人,伤风败俗,要罚你浸猪笼。”

苏羽云明白了,原来这硕丰天齐打的是这个主意。

难怪他要让人带自己去富江边。

他不但要自己死,还要自己声败名裂而死。

自己就是死了,苏家也会遭人耻笑,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在人前抬不起头。

真是太恶毒了。

可恨她现在身中迷香,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几个太监抓住她,将她塞进竹笼。

竹笼门被关上了,苏羽云连人带竹笼被抬上了一辆马车。

与寻常的马车不同,这辆马车没有车厢,没有任何遮掩。

这么说,硕丰天齐还想让她在京城游街羞辱她?

本殿下就成全你9

马车上插上了两块木头牌子,苏羽云躺在竹笼中,透过竹笼的洞孔望出去。

只见两块牌子上均写着她的罪状,什么荡妇淫娃,伤风败俗,浸竹笼以示警戒之类。

是啊,从来只有犯了通奸淫乱之罪的女人才会被浸竹笼。

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一天。

马车缓缓地开动了,拉着苏羽云往宫外走去。

苏羽云闭上了眼睛,脑中纷纷乱乱,万念杂阵。

到最后,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左倾颜本来就认为她风流成性,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若他得知这个消息,会怎么想,怎么看待她呢?

罢了罢了,反正跟他再也不可能了,一死百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若他不屑于自己,从此忘了自己,不会伤心难过,倒也好。

马车缓缓驶出了皇宫,来到大街上。

马车的前面,有一队人马开道,敲着锣打着鼓,高声吆喝。

“快来看啊,苏家大小姐要被浸竹笼啦。”

“快来看啊,苏家大小姐常年扮成男子,同野男人厮混啊。”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马车的后面,另有一队人马护卫。

街道上挤满了人,均对着竹笼里的苏羽云指指点点。

口中热烈地议论着。

“真没想到,苏家的大公子竟然是个女人。”

“就是啊,还是个如此淫荡的女人。”

“难怪她老是扮成男人呢,原来是便于找野男人。”

“瞧,肚子都大了,纸包不住火了。”

苏羽云羞愤难当,幸好脸上罩了丝巾,别人瞧不见她的脸。

饶是如此,依然恨不得立刻死去,再也不要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若不是没有力气,她真的就一头撞死了。

街上人太多,硕丰天齐不得不派了大队侍卫亲兵在街道两旁维持秩序,以便马车顺利前行。

路上不住有人拿些烂菜帮子鸡蛋什么的朝竹笼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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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竹笼的洞孔比较小,这些东西没有扔到苏羽云身上。

存心想让苏羽云难堪似的,马车在热闹的街道上绕了好几圈,才慢吞吞地来到城门口。

刚行至城门,城门上方突然一个黑影当空罩下。

众人根本未曾看清他的样子,只见到一片银光闪烁,然后便听见几声惨叫。

守在马车旁边的几个侍卫根本未来得及还手,便倒在了地上。

黑影落到地上,跳上了马车。

这时,围观的人才看清,来者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身上穿了紧身的劲装,衬托出他完美的身材。

但他头上脸上均罩了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看不见他的容貌。

他俯下身,打算解开竹笼。

苏羽云对上他焦虑而熟悉的眼神,差点叫出声来。

她认出来了,这是应天乐,应天乐救她来了。

大概是顾及着身份,所以才这样一身江湖中人打扮。

眼眶热热的,从来不愿卷入皇室纷争,淡泊度日的他,为了自己,竟敢于挑战硕丰天齐的威信。

来人的确是应天乐。

三个月前,苏羽云撇下他逃走,他追踪到城西,一路追踪下去,到云霓山附近却失去了她的踪迹。

这三个月来,他一直在寻找她。

自己找不到,就派了人到处暗中寻访。

后来,父皇下了旨,将应雪霏许配给他,他不顾一切从婚礼上逃了出来。

却也没有逃远,就在京城附近。

他知道硕丰天齐派了人在苏家,还听说苏老爷病了,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

但不管怎样,苏老爷病了,以苏羽云的性子,肯定会回家来看望老父。

硕丰天齐这一招倒是很高明。

因此也派了人暗中盯着苏家。

今日,手下突然来报,苏羽云回家了,但是被硕丰天齐给接进东宫去了。

他心急火燎往皇宫赶,想着就算撕破了脸也要把苏羽云救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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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才到东宫,却又听见人传来消息,说是苏羽云毁了容,太子把她拉到街上游街去了。

游完街,便要沉入富江处死。

应天乐心急火燎地又赶到街上,街上人太多,他的马老是被阻住。

所以干脆走人少的街道,来到去富江必经的东城门等着。

这时见马车走近,羽云躺在竹笼中,竹笼上都是菜叶蛋浆,心疼万分。

迫不及待地就跳下城门,打算救她离去。

谁知手才一触到竹笼门,突然变得麻木,竟然不听使唤了。

低头仔细一瞧,触及到竹笼门的几根手指已然变黑,黑气正迅速往上蔓延,很快整条手臂都布满了黑气。

手臂也变得麻木,移动不了。

应天乐暗道不妙,这竹笼门上涂了毒药,他中毒了。

忙伸指点了肩胛处几处大穴,想止住毒气上延。

苏羽云瞧得真切,惊叫道:“呀,你中毒了,快走,别管我。”

应天乐如何肯走,叫道:“不,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抬起手中的剑,想挑开竹笼。

周围护卫的侍卫早已围了上来,舞动手中的兵器,攻向应天乐。

应天乐只得掉转剑头挡架。

越打越是心惊,这些侍卫当中,很有一些高手,其中几个他还认得,是硕丰天齐得力的手下。

硕丰天齐竟然派出高手,来护卫一个即将被浸竹笼的女子?

真是奇怪。

若不是他手上中了毒,他倒也无惧,有把握救出苏羽云,可是现在,他没有这个信心了。

运了力,手臂上原本已经止住的黑气又开始往上蔓延。

渐渐的,右边的身子越来越麻木。

连带着左边的身子也行动迟缓,好几次都差点被侍卫的兵器刺伤。

苏羽云瞧得真切,怕连累他,焦急地催促。

“你快走。你再不走,你也会被抓。不如找个地方,去了毒再来救我。”

其实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督促应天乐走罢了。

本殿下就成全你12

她马上就要被送到富江边,等应天乐解了毒再来救她,她早被淹死了。

应天乐心里如何不明白,死也不肯走,咬着牙坚持。

苏羽云只好又叫:“我有办法,不会被淹死的,你别管我。”

应天乐连回答的余地也没有,苦苦支撑了几招,终于不支跪倒在地上。

侍卫们的兵器立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马蹄声响,硕丰天齐出现在城门口。

瞧了眼地上的应天乐,摆摆手说:“送他回去,送到他府中,让他的娘子为他解毒。”

显然明白眼前这个罩着面的人是谁。

应天乐费力地问:“你早就算到我会来?所以故意在竹笼上下了毒引我上勾?”

难怪先前守在竹笼边的几个侍卫如此不济,一招就被他打倒了,原来是为了引他中毒。

硕丰天齐自得地回答。

“当然。这计策如何?”

心中大为得意,这么做,既报了苏羽云毁容的仇,又抓到了应天乐。

否则,要抓住他可不容易呢,他的耳朵都快被应雪霏给吵聋了,这下可算是清静了。

应天乐低声下气请求:“这个孩子是我的,请你放过她。”

硕丰天齐挪揄地说:“可是我怎听有人说这孩子不是你的呢?哼,就算是,也一样留不得。你的长子只能由你的娘子生。”

苏羽云了解硕丰天齐的铁石心肠,他不会念兄弟之情的。

幸喜应天乐中的毒不会致命。

她已经欠他太多了,不能再欠了。

口气冷淡地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孩子的爹另有其人,赶快送我走吧。”

街上的人纷纷摇头叹息,又开始大肆议论。

无非是议论苏羽云有多淫乱,同多个男人发生苟且之事,以及眼前这蒙面人有多痴情之类。

他们从对话中猜不出应天乐的身份,但他对苏羽云的深情却是一目了然的。

应天乐焦急,这救命的当口,羽云怎的还执迷不悟,不肯委屈一下自己。

本殿下就成全你13

争辩道:“如何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我跟你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孩子怎可能是你的?”

应天乐无言以对。

他编造不出苏羽云同他有夫妻之实之类的谎言。

街上的人又开始议论,这回却是对事情的真相持着迷惑的态度。

这么说,这个蒙面男子跟苏大小姐根本没有淫乱关系,他只是单方面迷恋人家?

硕丰天齐得意。

哈哈笑道:“听到了没有,孩子的娘都不承认孩子是你的。你还是乖乖地回去吧。”

冲手下喝道:“还不快送他回去。”

这片刻间,应天乐的毒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再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侍卫们将他架走。

瞧着离他越来越远的马车,以及马车上那个孤零零的竹笼,恨不得也死了算了。

羽云死了,他也陪她一道走好了。

再瞧着坐在马车上硕丰天齐得意的笑脸,突然对那张脸充满了厌憎。

从来知道硕丰天齐要强霸道,可他从来当他是兄长,处处让着他,一笑而过。

他是皇太子,霸道点也无可厚非。

可如今,他竟然不顾兄弟之情,连个无辜的女子都不肯放过。

太过份了。

眼睁睁看着心上人送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应天乐头一回如此的痛恨自己。

他真是个懦夫,一点用都没有。

送走应天乐,硕丰天齐亲自押解着马车,赶往富江。

出了城,行走的速度倒是快了,路边上看热闹的人也少了许多。

马车的后面,却跟了一长串浩浩荡荡的队伍,全是城内的人跟出去看热闹的。

苏羽云大睁着眼,望着上方的天空和在风中招展的树叶。

这么美好的人世间,当真就要不属于她了吗?

她就会沉入冰冷的水中,永远淹没在黑暗当中了吗?

手一缩,碰到袖中一个坚硬的东西。是发钗,她打算用来毁容自尽的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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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东宫以后,她的身上经过宫女搜索,武器都被收走了,如今身上只剩下这一根发钗。

可是一根发钗有什么用呢?如果是匕首还差不多,她可以将竹笼刺穿,从江水中游走。

苏羽云悄然叹气,悄悄握住发钗,刺着身下的竹笼。

无论如何,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逃生。

身上的迷香又解掉了部分,力气又恢复了些许。

她一下一下地刺着,可是直到潮湿的江风扑面而来,编织竹笼的篾条才被她弄断一根。

只弄断一根,她如何逃得出去?

苏羽云绝望地望向江面。

富江边一块宽阔平坦的石子滩上,已经站满了人,都是闻讯前来看热闹的。

他们的脸上,都是兴奋的笑容。

他们的眼中,都是鄙夷的目光。

可是,人群的边缘,比较僻静的角落,几个黑色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星月教的人,没错,那几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可不正是星月教的人吗?

莫非是小太监将她的消息传递给他们了?

或者是他们自己闻知了消息,来到此处等候她的到来?

不论是哪一种,苏羽云都看到了希望,生还的希望。

她真的不想死,她想活下来,把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那是她的孩子,是左倾颜给她的最宝贵的礼物。

硕丰天齐在看到星月教人的身影时,眉头却皱了起来。

星月教势力太大,他拿他们无可奈何,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大家和平共处。

可心里对他们是痛恨的,因为他们触及到了他的权威。

星月教到这儿来干嘛?他们大概不会有兴趣看一个女人浸竹笼吧?

硕丰天齐招来手下的侍卫,悄悄嘱咐了几句。

侍卫们立刻去到江边,将围观的人群赶开一定距离,团团站了一圈,将围观的人挡在圈子外面。

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站在了星月教人所站之处,凝神防备着他们。

本殿下就成全你15

马车开到了石子滩上,停了下来。

硕丰天齐骑了马,来到圈子的中央,亲自监刑。

一个身披黑色金带鹰斗篷的人同侍卫说了句什么,侍卫来到硕丰天齐的马前,低声向他禀报。

硕丰天齐看了眼星月教人,点点头,面上露出讶异之色。

星月教的两个坛主之一,拜月坛主竟然亲自来了,这个苏羽云到底有什么来头?

拜月坛主随了侍卫,来到硕丰天齐的马前,却同他离了有一段距离。

因为侍卫不许他靠得太近。

硕丰天齐了解星月教的为人,再自恃武功高强,对拜月坛主还是怀着疑忌的态度,防着他。

拜月坛主站定,朝硕丰天齐抱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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