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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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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硕丰天齐的口味,能斗败野兽的泼辣女子更能对他胃口。
所以,刚才苏羽云怎么劝她到山道上去,她都找着借口不肯上去。
就是想让她在硕丰天齐面前施展一番魅力。
如今,凶猛的豹子近在眼前了,她才突然想到这东西有多可怕。
万一,万一苏羽云被野兽伤了,弄死了,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应雪霏脑中又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苏羽云死了,她的威胁不就彻底解除了吗?
应天乐还怪不到自己头上来。
这个念头虽然让她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却并不太希望当真发生。
因为若豹子伤了苏羽云,自己恐怕就成了它的下一个目标。
可恶的天齐哥哥,到这份上还在看热闹。
应雪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拼命地尖叫。
硕丰天齐停下了马,手中端举着弓,却依然不肯放箭,象是存心要把好戏看到底似的。
苏羽云望着眼前的豹子奔近,看着它碧绿的眼珠,大张的口,口着露出的尖尖的白牙。
它朝她猛扑过来,如一道黄色的闪电,迅猛无比。
苏羽云手握着长剑,对准了豹子的咽喉刺去。
手中长剑闪烁着银光,划出一道银白的光亮的弧线,准准地刺中了豹子的咽喉。
同时身子往旁边稍稍闪过,避开它的利爪,手臂用力往旁边一拉。
她怕豹子扑到她的身后伤到应雪霏。
否则她只要自己避开就行了,不必如此费力。
豹子被她的长剑拉动,身不由己地被甩到一旁。
惨叫着,跌到河滩上。
身子拖动时,肚子上被剑尖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意外的猎物8
鲜血沽沽冒出,染红了一片河滩。
受了创的豹子狂吼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想扑上前来与苏羽云拼命。
应雪霏抖抖索索从大石上爬起来,想逃到一旁去。
腿肚子却一直发抖,软得如一摊烂泥,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苏羽云手持长剑对准了豹子,剑尖上的鲜血一滴滴往下滴落。
就在豹子再次跃起在空中,对着苏羽云扑过来时,一声利器破空之声响起。
然后便听见豹子发出一声更加刺耳的惨叫,从空中跌落到了地上。
扑腾了几下,不动弹了。
它的眼中,插着一只利箭,箭尖插进左眼,贯穿了整个头部,再从右眼钻出来。
好准好狠的一箭。
苏羽云吁了口气,放下了长剑,这时才有心思看看这个酷爱狩猎的太子殿下。
只见他依然端坐在马背上,手中的弓已经放了下来,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唇角似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苏羽云头上戴着斗笠,挡住了大半张脸,他看不清她的容貌。
不过,单从她圆润小巧的下巴和看着就让人想亲一口的樱唇,也足以判断得出,这是一个美女。
还有她的身材,虽然只穿了一件极不起眼的布衣,却依然掩饰不住她傲人的身姿。
以硕丰天齐的眼光,他绝对不会看错。
这样的美女,恐怕他东宫的那些女人,比得过的曲指可数。
更加难得的是,这样的美女居然还能摆平一头豹子,实是令人惊叹。
他毫不怀疑,刚才若他没射出那一箭,这头豹子一样的会死在这个美女手下。
射那一箭,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不甘心今日这最大的一头猎物居然不是自己猎到的。
他非争不可。
是他要了这头豹子的命,豹子是他猎到的。
紧跟在他身后的随从们欢呼着。
“殿下箭法精准,力道雄厚,当真是天下第一神箭手。”
意外的猎物9
“可不是么,每回跟殿下出来狩猎,都要大开眼界啊。”
吹嘘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硕丰天齐笑望着苏羽云,淡淡开口:“把你的斗笠摘下来,让本殿下瞧瞧。”
苏羽云才不想理会他,她不想跟这种人有任何交集。
反倒垂下头,不卑不亢地说:“对不起,民女戴惯了斗笠,不便摘下。”
转过身,走向尚呆在一旁的应雪霏。
这回连她的下巴和樱唇都看不见了。
硕丰天齐眼中的兴味更浓,这个女子够泼辣,够味道,他喜欢。
还有,她的声音也很动听啊,只要斗笠下的脸不要太令人厌憎,他就要定她了。
他的手下们要在他的面前表现自己,纷纷朝苏羽云呼喝。
“大胆,见了殿下还不赶快下跪。”
“敢不听从殿下的命令,不要小命了?”
“还不快点过来,把斗笠摘下来。”
硕丰天齐抬起手,止住这些嘈杂的声音。
对着苏羽云的背影说:“你弄坏了本殿下的豹皮,你说该怎么赔偿?”
苏羽云本来就对他没有好印象,闻言更加气愤。
倏地回身,压抑着怒气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硕丰天齐指指躺倒在地上的豹子,说:“看到了没有,它肚子上的那一道口子,把一张完整的豹皮给损毁了。莫非你想赖帐?”
他是指的这个?
苏羽云想责问他,当时的情形,如果她不给豹子来这么一剑,恐怕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就算她自己的命保得住,应雪霏的命是一定保不住的了。
他身为太子殿下,就是如此的草菅人命吗?
但她不想招惹事非。
人家毕竟是太子殿下,苏家在东凌国,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内。
冷淡地说:“山中野豹,欲伤人性命,剑上没长眼睛,哪里认得准地方。猎这头豹子,我也有点功劳,这豹子我不要了,都送给你吧。”
意外的猎物10
到底对他厌憎,加之明知他是仇人的儿子,说话并不那么客气。
硕丰天齐扬眉。
“谁说它是山中野豹,它明明是本殿下赶来此处的豹子。本来本殿下想让它多跑跑再射的,你阻住了它的路,本殿下还没责怪你呢,你还想争功劳?”
苏羽云懒得理他,转过身来到应雪霏身边。
扶起她说:“我们走吧。”
应雪霏这时已经缓过劲来,站起身,却并不打算离开。
对着马上的硕丰天齐欢叫道:“天齐哥哥,好久没见到你了。”
硕丰天齐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苏羽云身上,压根就没正眼瞧过应雪霏。
这时听见她叫自己天齐哥哥,不免惊讶地看向她。
一个民女,怎敢如此称呼自己?
待认出她是何人,更加惊奇地问:“你是雪霏?你在捣什么鬼?怎么装扮成这个样子?”
应雪霏夸张地叹息:“还不是因为羽……”
苏羽云及时拉拉她的袖子,止住她的话。
她不希望雪霏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应雪霏及时地收住话头,语锋一转说:“都是因为天乐啦,他想扮百姓玩。”
“天乐?”硕丰天齐朝周围扫了一圈,“他也在这儿吗?怎不见人影?”
话才说完,旁边山道上便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应天乐出现在河滩边上,他的身后,跟着个御医。
御医骑在马上,帽子歪斜,脸色难看,大概是马骑得太快被颠的。
应天乐瞧见河滩上的一群人,以及地上躺着的豹子,脸上现出惊奇之色。
不过,那惊奇很快便被担忧取代。
他顾不得跟硕丰天齐打招呼,骑马闯到苏羽云面前。
翻身下马,抓住她的胳膊问:“羽云,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苏羽云挣开他的手,问他:“大夫来了吗?快瞧瞧雪霏的病。”
“哦,没事就好。”
应天乐回头唤御医:“快,来瞧瞧应小姐的病。”
意外的猎物11
御医伏在马背上,半天才爬下马。
他平时都是坐马车的,今日这个五王爷突然跑过来,抓了他就上马,让他去给人诊病。
害他差点没摔下马背。
应天乐嫌他动作慢,差点想将他给抓下来。
好容易耐着性子等他下马,拉着他的手,匆匆拉到应雪霏的面前。
命令他:“快,快诊病。”
硕丰天齐一直冷眼看着,看着应天乐对苏羽云非同寻常的表现。
瞧得出,他这个从来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的五弟,看来是对这个美女动心了。
不过,动心又如何呢?
他看上了,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不论是谁来跟他争都没用,弟弟也没用。
毕竟五弟没有娶她,她没有王妃的名份,就什么都不是。
见御医被应天乐抓来给应雪霏诊病,皱眉问道:“雪霏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人却端端地坐在马背上,不肯下来。
应雪霏扯着谎说:“刚才肚子突然痛得厉害,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后来被豹子吓了一跳,现在倒是不痛了。”
硕丰天齐大笑。
“原来这豹子还有治病的作用。”
御医治了半晌,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也不敢说应雪霏没病。
敷衍着回答:“应小姐大概是吹了山风,受凉了。呆会下官开个暖胃的方子,服了便没事了。”
“哦,那就好。”
应天乐放过御医,又对着应雪霏,关切地问:“雪霏,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应雪霏久未得到他的关心,喜得两眼放光。
答道:“没有不舒服了,天乐,你真好。”
应天乐尴尬地笑了笑,马上离应雪霏远远的。
应雪霏眼中的神采黯淡下来,充满了幽怨之色。
硕丰天齐最清楚应雪霏对应天乐的情意,戏稽地瞅着他们。
这三人一路同行,倒是蛮有意思。
这一路上,可不知应雪霏吃了多少醋呢。
意外的猎物12
不过呢,她马上就可以解脱了,不必再吃醋了。
应雪霏不用再装病,起身来到苏羽云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向她道谢。
“刚才真是多亏你了。”
“没什么啦,别放在心上。”
应雪霏靠近她,抬起手装作要整理自己头发的样子,却一不小心将苏羽云头上的斗笠给掀了开来。
苏羽云连忙将斗笠戴好,但是已经迟了,一张清秀绝伦的脸毫无遮拦地落入了众人眼中。
河滩上的人都看得两眼发直。
硕丰天齐暗赞,他的眼光果然没错,这果然是个尤物。
好,他要定她了。
一笑,对应天乐说:“天乐,今日收获颇丰,难得你也回京了,今晚陪为兄喝几杯。也算是为你接风吧。”
应天乐对苏羽云调皮地眨眨眼睛。
意思是说,瞧见了吧,我猜的没错吧,就知道这家伙要拉我一道去喝酒。
回绝道:“跑了大老远的路,累死了,今晚我要发好休息。皇兄,改日再陪你喝酒吧。”
硕丰天齐戏稽地问:“你是想好好休息,还是想陪美人?让这位小美人同我们一道喝酒去不就行了。”
应天乐听见他的这句话,想起了他的一贯为人。
生怕他见色起意,忘了兄弟之情。
警觉地挡在苏羽云的身前,说:“她也累了,而且她不会喝酒,免了吧。”
“是么?她不会喝酒?倒是会打豹子呢。”
硕丰天齐意味深长地笑。
应天乐听见这话,紧张地回身对着苏羽云。
问她:“这豹子是你打的?你没伤到哪里吧?让我看看。”
苏羽云后退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都说了,我没事。”
硕丰天乐笑道:“她人是没事,不过她把我的豹皮给弄坏了。天乐,你说该怎么赔?”
应天乐最清楚他和苏羽云的为人,瞧了眼地上的豹子,再瞧了眼对面的山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意外的猎物13
但他不欲在这当口与硕丰天齐争执,知道他不是在乎一张豹皮,而是拿此说事。
哈哈一笑,答道:“不就是一张豹皮么,我赔你一张。一张不行两张。”
硕丰天齐缓缓摇头。
“不成。这是我亲手打的豹子,别的任何豹皮都比不上。她害我失了一半打猎的兴趣,还损坏豹皮,这个该如何赔偿可难说得很。”
心里却道,豹子是打得不够痛快,不过倒多了个意外的猎物。
一个难得的美艳的猎物,今日出来得太值没有了。
应天乐就知道这家伙脑袋里在绕些什么弯弯。
他明知自己对羽云有意还想打她的主意?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当着众人的面却又不好同他把话说得太白,不好同他据理力争。
干笑道:“皇兄,怎么赔偿回城再说。今晚当弟弟的陪你喝个痛快。”
“这还差不多。”
硕丰天齐倒也不怎么逼他。
若他识时务,把美人乖乖地送到他手上,那是最好。
省得他动手抢了。
应天乐见他应允,暂时不提赔偿的事,忙拉拉苏羽云。
“你不是想赶着回去了吗?快走吧,不然天黑都回不了城。”
苏羽云就讨厌他们把话题拉扯到自己身上,也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太子殿下。
点点头,走回到山道,上了马。
应天乐匆匆跟上前,朝硕丰天齐说了声“告辞”,便上马追了过去。
硕丰天齐倒也没有阻止他们,反正美人他是志在必得,倒也不差这半天工夫。
看在应天乐是自己兄弟的份上,让他再陪半天美人好了。
应雪霏破例地也没有追上前去,而是蹭到硕丰天齐的马前。
踮起脚尖,示意他低下头来。
悄声对他说:“天齐哥哥,你想要那个美人儿?”
硕丰天齐犀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看得应雪霏瑟缩了一下。
一笑,问:“她是谁?”
意外的猎物14
应雪霏笑而不语。
硕丰天齐笑瞅着她:“要什么条件,你开吧。”
“我要嫁给天乐,你帮我要一道皇上的赐婚。”
应雪霏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
硕丰天齐也不客气地说:“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得不到她了吗?”
应雪霏叹息。
“知道你能得到,可毕竟你不了解她,得多费很多工夫。你不知道天乐对她迷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这一回去就同她成婚了。赐道婚,对你我都有好处。”
说到成婚,应雪霏着急了。
连声催促:“天齐哥哥,我们赶快回去。别他们当真成婚,我们就麻烦了。”
硕丰天齐安慰她:“放心吧,以天乐的身份,成婚可不是件儿戏的事,哪有这么快。”
回想着苏羽云的模样儿,突然无心再打猎了。
直起身子,下令:“走,回宫。”
回头又对应雪霏一笑。
“雪霏,放心,你的事我会考虑的,你说得没错,这事对我们两人都有好处。”
应雪霏大喜,有硕丰天齐这个承诺,她嫁给天乐的事就成功了一半。
要知道,皇上最宠最宠的就是太子殿下,几乎对他是言听计从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皇宫。
当晚,东宫内一派喜庆的氛围。宫内宫外灯火通明,殿内丝竹声悦耳。
每次硕丰天齐狩猎大获成功,回到宫中总要大肆庆祝一番。
今日也不例外。
例外的是,这回硕丰天齐破例没有让一个女人陪在身边,在殿内陪他饮酒的,只有应天乐。
或许应该叫他硕丰天乐。
“天乐,你那个美人儿呢?怎么没跟你一道来?”
硕丰天齐朝硕丰天乐举了举杯。
天乐今晚肯来陪他喝酒,其实主要是为了苏羽云。
下午在郊外,他就瞧出天齐看上了苏羽云,生怕他将她强抢进宫。
苏家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如何争得过太子殿下?
意外的猎物15
也朝硕丰天齐举了举杯,说:“皇兄,你该知道,我从未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她是唯一令我心动的女人,今生今世,想娶之人唯有她一个。还望皇兄成全。”
硕丰天齐微笑道:“可是,天乐,为兄也想要她,怎么办?”
他倒是来得直接。
硕丰天乐勃然变色。
“皇兄,天乐是爱她,想娶她,同她共度此生。而皇兄想要她,不过是想尝个新鲜,如同你宫中那许许多多的女人一样。皇兄,请念在兄弟情份上,不要为了图一时之快,毁了弟弟一生的幸福。”
硕丰天齐依然微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你怎知道,我是只图一时之快?你怎知道,我不会同她共度一生?”
“因为,我太了解你了。”
“可惜,太晚了,我已经看上了她。而且,很想得到她,不得到手绝不罢休。”
硕丰天乐望着硕丰天齐那笑意盈盈的脸,阵阵心寒。
他太了解他,每当他下定了决心的时候,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
他竟连弟弟的至爱都不肯放过,只为了满足他一时的欲望。
压抑着心头的愤怒,企求道:“皇兄,当弟弟的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回,就算是天乐求你了,行吗?”
硕丰天齐玩味地打量着他。
轻言问:“你当真如此爱她?”
“是。”
硕丰天乐的口气从未有过的坚定。
“唉,这倒是麻烦了。”
硕丰天齐优雅地微笑,一手支颌,似在思索。
随后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把她送给我,陪我玩一个月,过后我再还给你。这不就一举两得了。”
他的女人,从来没有能让他保持一个月以上的兴趣的。
这么做,倒也算是个好法子。
硕丰天乐悲愤地叫:“皇兄,你当真不肯放过她?”
以羽云刚硬的性子,若被硕丰天齐强行抢进宫中,非闹出人命来不可。
意外的猎物16
硕丰天齐好笑地问:“你何时见我把看上的东西放开过?”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非得到手不可,除非他对那东西没有了兴趣。
而现在,他对苏羽云的兴趣非常的浓厚,想得到她的欲望非常的强烈。
硕丰天乐没再说什么,说也没用,何必再说。
他在心里默默下着决心,这回他非要保护羽云不可,大不了不当这个王爷了,大不了陪她离开东凌国,远离硕丰天齐的魔爪。
一个侍卫匆匆进来,俯在硕丰天齐的耳边悄声禀报了些什么。
硕丰天齐脸色大变,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震得桌上的碗碟杯子纷纷跳起,再纷纷跌落到桌面上,碰撞声响成一片。
殿内弹奏乐器的人都被惊得几乎呆住,停了下来。
殿内骤然陷入无边的寂静。
硕丰天齐忿忿地对乐师们挥挥手,令道:“都下去。”
乐师们不敢开言,抱着乐器匆匆撤走。
能让太子殿下如此生气,一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他们快点撤走才好,免得被波及了。
硕丰天齐阴沉着脸说:“天乐,想不到你倒来了这一手,你把她藏哪了?”
硕丰天乐迷惑地问:“你说什么?”
随即想到,这个她应该指的是羽云,莫非羽云逃走了?
果然硕丰天齐说道:“我派了人去苏家接羽云,结果竟找不到人,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还能是谁?”
硕丰天乐听说,心头又是宽慰又是难过。
羽云逃走了,暂时不会落入天齐的魔掌,真是再好没有了。
而自己这个皇兄,在同自己谈判的同时,竟然便去苏家抢人了,他真的是没把兄弟情谊放在眼里啊。
又一个东宫管事的公公进来禀报。
“殿下,人带来了。”
“带进来。”硕丰天齐大声吩咐。
“是。”
管事的公公退出殿外,站在大殿门口对外说:“带进去。”
(今日更毕)
撒下一张大网1
硕丰天乐紧张地望着大殿门口。
天齐把什么人抓来了?莫非羽云又被他找到了?
若真是如此,今日他就是撕破了脸也要把羽云救出去。
门口几个侍卫押着一个人进来,硕丰天乐紧张地瞧过去,待看清那人是谁,稍稍松了口气。
那不是羽云,而是羽云的爹苏老爷。
羽云在鹰嘴峪出事后,他曾经去过苏家,见过苏老爷,因此认得。
这么说,硕丰天齐的人找不到羽云,只好把苏老爷抓来交差了。
苏老爷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他这辈子跟皇家做生意是做过不少,但认识的王爷没有几个,更何况这还是东凌国权势熏天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皇上。
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不敢直视硕丰天齐。
腿一软,跪了下来,连连叩头,昏乱中也不知道叩了几个。
颤颤栗栗地说:“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不大懂得朝庭的礼仪,见戏文上都这么演,也就跟着如此行礼。
礼倒是行对了,可声音着实没有气势。
硕丰天齐鄙夷地一笑。
没想到,如此一个胆小如鼠的愚民,竟能养出一个连豹子都敢杀的女儿。
“你就是羽云的爹?你把你女儿藏哪去了?”
他每说一个字,都象把锤子重重地敲击在苏老爷的心上。
太子殿下竟然要找羽云,羽云不是跟个神秘女子去了吗?怎的又跟太子扯上了瓜葛?
太子怎知道羽云是女儿身?
颤抖着回答:“殿下,草民不知道羽云去哪了,草民都有两个月未见到她了。”
“胡说,”硕丰天齐斥责,“她今日不是才刚回家吗?想骗本殿下?该当何罪?”
苏老爷吓得又叩头不止。
“殿下明鉴,草民今日真的没见过羽云啊。若草民知道羽云在哪,一定会带她来见殿下。”
硕丰天乐看不过去,轻言安慰。
撒下一张大网2
“苏老爷,你别害怕,太子殿下不会对羽云怎样的。”
苏老爷在陌生的环境中,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惊讶地抬起头。
见到应天乐熟悉的面孔,讶然问:“应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硕丰天齐没耐心听他们闲叨,不耐地问:“天乐,快说,是不是你把羽云藏起来了?”
硕丰天乐回想着今日与苏羽云分别的情形。
羽云说她要回苏家,太久了没跟家人团聚,肯定有说不完的话,改日再同他相聚。
他亲眼看着羽云到了苏家大门口,还回头同他挥手道别。
他这才放心地离去。
莫非,羽云根本没有进门,而是独自逃走了?
呀,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其实羽云在路上就无意中流露出对回家漠然的态度。
对了,她还说她有要事要办,这么说,她只是骗自己说要回家,实则是想摆脱自己?
硕丰天乐大感不妙,急切地就想起身去追苏羽云。
这一路上,他防范得紧,她几次逃走都被他给缠上了。
只有今日,以为她当真回家了,他不便跟进去。
没想到却是她的碍眼法。
不过,她逃走了也好,至少暂时不会落入硕丰天齐的掌中。
硕丰天乐奇异地一笑。
说道:“没错,皇兄,羽云我是保护定了,你就别想打她的主意了。”
一向镇定自若的硕丰天齐大怒。
“天乐,我劝你最好把羽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硕丰天乐无所谓地说:“随便你,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让你欺负羽云的。告辞。”
转身大踏步离去。
天齐不念手足之情,他也没啥好说的,没啥好顾忌的了。
他得赶快去找羽云,找到她,保护在她身边。
门口突然跳出一排侍卫,拦住了硕丰天乐。
身后传来硕丰天齐的声音:“天乐,你不交出人,别怪我不客气。”
撒下一张大网3
他向来霸道惯了,有求必应,硕丰天乐竟敢冒犯他,让他非常震怒。
硕丰天乐不吭声,陡然起身,挥掌攻向阻住他的侍卫。
过去,他事事让着硕丰天齐,知道他霸道任性的脾性,不想与他发生争执。
反正他对皇位,对权势这些东西都不在乎。
可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好欺负的。
这些侍卫本来就不是硕丰天乐的对手,而且也不敢当真伤了他,使不出全力。
才不大工夫,硕丰天乐就杀出重围,到了殿外。
对着殿内笑道:“皇兄,我劝你最好放了苏老爷。羽云在我手中,你抓他也没用,不要以为我会救老丈人。”
哈哈一笑,飘然远去。
他故意装作对苏老爷不在乎的样子,以免硕丰天齐对苏老爷不利。
硕丰天齐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唇边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
冷声吩咐手下。
“在整个东凌国范围内搜捕苏羽云,抓不到她,你们就提脑袋来见我。”
“是。”
手下战战兢兢地答应着退下。
从未见过殿下如此震怒,也从未接过如此艰巨的任务,比打猎困难多了。
硕丰天齐返身,来到苏老爷身边,抓住他的衣襟,提起他。
阴阴地笑着:“苏老爷,同你商量个事。”
金风拂面,初秋的风染黄了树叶,吹红了芙蓉。
云霓山脚下,苏羽云骑了马,从山道上奔下来。
回头望了眼身后云雾缭绕的山峦,低声说:“师父,再见,以后徒儿再来看您,或者您早点下山来吧。”
纵马奔驰在古道上,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田间有耕作的农夫。
苏羽云看着,恍若隔世。
这样熟悉的景物,如今看在眼里,竟是如此的陌生新奇。
她已经多久没有接触过外人了?曲指算来,她在云霓山上已经呆了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她住在赤松公的茅屋里,跟着他学艺。
撒下一张大网4
山上只有赤松公和童儿两人,每日苍松野鹤为伴,真是从未有过的闲适的日子。
她几乎已经忘了尘世的一切。
甚至连左倾颜也快忘记了,不,不是忘记,而是刻意不去想他,她不敢想。
一想到他,心就会疼痛,钝钝的痛,却深入骨髓。
摸摸微凸的小腹,苏羽云苦笑,他们的结晶在一天天长大,他们却没有了未来。
今早,赤松公对她说:“羽云,该教你的东西师父已经全部教给你了,以后要靠你自己练习。你下山去吧。”
她大惊,她几乎已经忘了还有下山这回事。
“不,师父,我不下山,我要在山上陪你一辈子。”
赤松公掂须微笑。
“傻孩子,你当真放得下尘世的一切吗?就算你放得下,你的孩子呢?你愿意让他在深山野林里长大,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野孩子?”
苏羽云无言。
赤松公说得对,这三个月是她逃避的日子,她已经逃避得够久了,得去尘世完成她未完成的事。
负担她该负的责任。
赤松公又道:“羽云,你先下山吧。师父有预感,这天下会大乱。师父不久也会下山来找你的。”
“真的?”苏羽云高兴起来,“好吧,我听师父的,我先下山,替你们安排好,到时你们可以过得舒服点。”
赤松公微笑点头。
苏羽云辞别赤松公和童儿,独自骑了马下山。
行走在古道上,往事纷纷呈现在面前。
三个月前,她骗硕丰天乐说要回家,结果只在苏家的大门前逗留了片刻。
等天乐一离开,她马上就骑马离开了苏家。
她必须去找赤松公,把胡子叔托付的东西交给他。
她一路换装,总算没有被人追上,顺利地来到了云霓山。
没想到,在云霓山一呆就呆了三个月。
如今,她又回来了。
重又走在三个月前走过的这条古道上。
撒下一张大网5
身上没有了星月教觊觎的胡子叔的锦盒,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她避无可避,还是得回到红尘当中。
未来一片混沌,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回到苏家吗?星月教怎么办?应天乐该如何摆脱?
可是苏家的担子,她无法不承担起来。
算了,愁也无益,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她总是有法子解决的。
苏羽云甩掉所有纷扰,赶路回京。
到天晚的时候,她来到一座城池,也没去注意这是什么城,反正就是回家要经过的无数座大城小城当中的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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