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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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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去找那个太监,原本是想让他帮她找个机会出宫,她要去见沐国师。

没想到,沐国师反倒给她留下了密信和那个小瓷瓶。

苏羽云坐在房中,一遍遍回想着沐国师密信上的内容。

她当真没有想到,娘竟然要她对左倾颜下手。

娘一定是怀疑了,怀疑先前行刺她的人是左倾颜。

所以现在她也要动手了,以免夜长梦多。

苏羽云越想越觉得悲哀。

这两个她最在意的人,她想要违护的人,却屡屡利用她。

一个利用她害她的亲娘,一个利用她害她的丈夫,她夹在中间算什么?

她在这儿只是一个冒牌货,无权无势,无力回天,但也不愿当他们的工具。

她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她就离开得了,眼不见为净,他们爱怎么斗怎么斗去。

谁赢谁输,都跟她无关。

可是想虽这么想,当真起身,到橱柜前打算收拾东西时,手却停在了门把手上。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3

当真就要这样离去吗?

眼前交替闪现着两幅场景,一幅是沐国师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一幅是左倾颜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不要,这两者她都不要看到。

若她就这样离去,注定了她这辈子都会被这样的场景纠缠。

苏羽云讨厌自己的懦弱,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

可是她能怎样呢?

左思右想,苏羽云终于决定,她去找找左倾颜,跟他好好地谈一谈。

反正,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是沐国师的女儿,她没什么不可以跟他谈的了。

说不定,过去他们之间的误会,跟他俩的不够坦诚有着很大的关系。

她必须要跟他好好谈谈,请他采取一种温和的方式对待娘。

同时,她也会劝娘,不要采取极端的方式对付左倾颜。

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是可以携手合作的,不是吗?

主意打定,苏羽云立刻走出房间,问玉珠。

“皇上在哪?”

玉珠却好似有所避忌似的,不回答她的话。

温顺地笑道:“娘娘,您有事要找皇上吗?玉珠可以替您向皇上传达。”

听她的言下之意,竟是不让她去找左倾颜?

一个宫女而已,能有这般大的胆子?

苏羽云一想便即明白,当然是因为左倾颜有所交待,否则,恐怕打死玉珠她也不敢这般讲话。

当作没听懂她的话,苏羽云说:“不必了,我自己去跟皇上讲。”

说罢就往殿外走。

玉珠紧跟在她身后,劝道:“娘娘,皇上说您病重,需要卧床休息,不可以到外面吹风,只怕病情反复。”

苏羽云充耳不闻,只管往外走。

不料刚走到中宫的大门口,又被两个面孔陌生的公公拦住。

“娘娘,请您止步。皇上说了,到外面走动,对您的病情不利。”

苏羽云冷笑一声。

“本宫的病已经好了。”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4

左倾颜以为,单凭几个公公宫女就可以拦得住她?

就算他把侍卫派来,她也未必就怕了。

昂首往中宫外走,两个公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当真动手拦住她。

苏羽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动,从另一条小径跑开了,估计是去禀报左倾颜了。

她也不加理会,径往御书房走去。

依着平日左倾颜的日程,他现在应该还在御书房处理事务。

可是,当她走到离御书房不远处的一座花园时,突然听见几声女子的声音传来。

“皇上,您看湖里的鸳鸯戏水多美啊。”

“皇上,这儿有枝并蒂莲花,是不是天意呢?”

苏羽云心头一颤,停住了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就在她的左前方,一个莲花池边的凉亭中,左倾颜正同两位妙龄女子坐着玩赏湖中的景色。

看那两位女子的服饰,竟然是嫔妃的服饰。

左倾颜何时纳妃了?

这几天,她伤重呆在中宫,独自疗伤,而他竟然纳了妃,享受着美色。

苏羽云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想同左倾颜好好谈谈的心思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想要离开,偏巧左倾颜朝这边望过来。

挪揄地问:“皇后,身子大好了?”

听他这一说,凉亭中的两位嫔妃齐刷刷将目光射过来。

其中一位嫔妃故意将身子朝左倾颜靠了靠,另一位嫔妃犹豫了一下,却迎出凉亭来。

苏羽云心一横,干脆朝凉亭走来。

她才不要被左倾颜取笑。

她不要当懦夫,在这当口逃走,只会被左倾颜瞧不起,以为她很在乎他吧。

心中空落落的,眼中只有左倾颜和两位嫔妃的样子,再看不见别的任何东西。

突然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身子朝前一倒,差点摔上一跤。

幸好迎出凉亭的那位嫔妃及时扶住了她。

左倾颜身形僵了僵,但他坐着没有动,只冷眼看着苏羽云。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5

苏羽云迷迷糊糊地站稳,看见扶她的那位嫔妃在向她行礼,口中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清。

象是在请安之类。

苏羽云勉强朝她笑笑,脸上挂着笑容,向左倾颜打着招呼:“皇上,真是好兴致啊,难得今日来赏景了。”

“那是自然,”左倾颜也挂着微笑,“这两位爱妃来到宫中,朕还从未陪过她们。今日天气甚好,正好游玩。”

苏羽云不耐再跟他假惺惺地客套。

再呆下去,她怕保持不住脸上不在意的假象。

直接了当地说:“皇上,我有话想跟你说,暂时耽误你一会。”

左倾颜想也不想便拒绝。

“朕今日正有游兴,不想谈事。皇后正巧来了,不妨一道游玩吧。”

他身旁的嫔妃警觉地盯着苏羽云,眼中不无敌意。

尽管她竭力加以掩饰,仍是掩饰不住那强烈的敌意。

苏羽云懒得理会她。

敌意也好,情意也罢,都跟她无关了。

她报着最后一线希望问:“皇上,你当真不肯听我说一句吗?”

左倾颜冷淡地说:“皇后,湖边风大,朕劝你还是回去养病为好。”

他身旁的嫔妃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眼中含着看好戏的笑意。

苏羽云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她站在湖边,望着左倾颜,想最后再看他一眼。

湖边的风吹拂着他的发丝,湖光水色映在他的身后,人在画中,人比画美。

可是,再美又如何呢?

好一会,苏羽云收回目光,淡淡地说:“是,不打扰皇上了。”

转身回去。

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左倾颜望着她,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在绿树红花间,越行越远。

才几天不见,原本苗条的身子竟然又纤细了许多。

突然叫道:“等等。”

苏羽云闻言停住脚步,却并不转身,背向着他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6

左倾颜走到她面前,探手想抓住她的手腕。

苏羽云及时缩手,淡然说:“一点小毛病,不劳皇上费心。”

知道他是想看她的伤势,可她不稀罕他看。

若他当真关心她,这些天他都在做什么?他都去哪了?

是在忙着同这两个嫔妃谈情说爱吗?

左倾颜手停在半空,怔怔地瞧着苏羽云的脸,瞧着她脸上漠然的表情,不知是何滋味。

终于缩回了手,冷淡地说:“你回去吧。”

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说:“若想保住你的小命,最好乖乖地呆在中宫,不要轻举妄动。”

苏羽云讥诮地说:“谨遵皇上教诲。”

头也不回,傲然离去。

左倾颜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望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她。

心中说不出的空茫失落还有难过。

无数次,想斩断同她的情缘,无数次,却又放下手中的剑,将她苦苦留住。

不顾一切地将她留住。

甚至为了她,丧失了最好的暗算沐国师的机会,以致他现在更加的大费周章。

前两天,纳了两位朝臣的女儿做嫔妃,就是想慢慢瓦解沐国师的势力。

同时,让自己忘却苏羽云。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忘不掉的?

对她倾心,也许是自己以前接触的女人实在太少了,所以,一旦跟她有了亲密接触,就老是想着她。

可是,纳了这两位嫔妃之后,却实在提不起临幸她们的兴致。

直到现在,这两位嫔妃还只是白白顶着嫔妃的名号。

这几天,他苦苦克制着自己去中宫探视苏羽云病情的冲动。

他不能再象以前那样,总是斩不断同她的情缘。

这回他要干脆利落一点。

可是,为什么每早他一醒来,就会询问苏羽云的情况?

问她休息得好不好,问她饮食如何,精神如何。

知道她每天都足不出户,几乎躺在床上度日,让他为她的伤势深深忧虑。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7

好几次,他几乎就要走到中宫门口了,又下狠心退了回去。

今日,放下奏折,脑中又闪现出她的影子。

早晨听人禀报过了,她还是整日呆在房中,卧床养伤。

他似乎就看见她憔悴不堪的样儿,看见她伤势沉重,无力回天,孤零零躺在床上等死的样儿。

诺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曾经伴在她身边的他,毫无影踪。

左倾颜蓦然心惊,丢下手中的折子,冲动地走出御书房。

刚走出御书房,便见他拔到中宫服侍加监视苏羽云的一位太监急冲冲走过来。

左倾颜的心突地悬了起来,象是被一根细细的绳子吊在空中,悬得高高的,勒得生疼。

不待太监禀报,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他。

“娘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声音竟微微有些颤抖。

太监匆忙禀道:“回皇上,娘娘要出中宫来找您,奴才们拦不住。”

左倾颜的心骤然落回了实处。

她来找他了,她还能来找他,她的身体应该无虞了吧。

放下了心的左倾颜开始痛恨自己。

明明想不再理会她,把她遗忘的,刚才竟然紧张得象是天就要塌了似的。

他不可以的。

抬眼望去,只见他新纳的嫔妃就在不远处的湖边游玩。

心念一动,苏羽云不是要来找他吗,就让她知难而退好了。

于是,走到湖边,同两位嫔妃赏玩湖景。

如今,他做到了,堵住了她想对他说的话,让她知难而退了。

可是,她退得那样高傲,那样毫无留恋,却让他满心不是滋味。

她竟然连他宠幸别的女人都不在意了,而就在不久前,她还请他暂时不要纳妃。

为什么,现在的她会变成这样?

罢了罢了,正好从此与她情断义绝。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回中宫了,我们继续赏湖吧,好不好?”

身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8

也不知道是两位嫔妃中的哪一个。

烦躁的感觉顿时充塞了胸臆,每次同这两位嫔妃在一起,他总是有这种不耐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左倾颜冷淡地说:“朕还有事要处理,你们俩玩吧。”

理也不理身旁的两位嫔妃,快步回御书房去了。

苏羽云回到中宫,只觉心灰意冷,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

他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他连同她说几句话都不肯,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她是因为关心他才留在宫中,既是如此,她没必要再留在这儿践踏自己的尊严。

苏羽云独自呆在房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她的东西很少,皇宫里面的东西一样未拿。

只拿了自己当初被左倾颜抓来时,带来的一个小小的包裹。

包裹内装的,是刚来到飘影国时,在临渚城买的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

另外还有一些她随身带着的碎银。

苏羽云将包裹牢牢地绑缚在身上,贴身藏了。

用过午膳,趁着午睡时分,后花园中暂时无人监视的一个空档,偷偷溜了出去。

找到娘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个亲信,推说自己有急事要立刻见到沐国师,让他想办法送自己出宫。

她单靠自己出宫太费事,更怕被左倾颜的人发现。

在那个亲信的帮助下,苏羽云顺利出了宫,来到国师府。

这回她没有从国师府的大门进去,而是通过一个侧门,进入国师府内。

临走前,她还要尽自己最后的努力,游说沐国师。

同上次一样,沐国师在花园内唯一的凉亭中接见她。

薛念陪在她的身边。

“羽云,上次那伙蒙面人到底是什么人?娘一直想问你,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她一来就打听蒙面人的消息,而只字未提自己的伤势,让苏羽云微感难过。

含含糊糊地回答:“我也不清楚,他们都蒙了面,声音也很陌生,我辩别不出来。”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9

“不可能。”

沐国师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

“羽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娘?那个蒙面人分明同你相识,他为了你,竟肯放过娘,你怎说不知道他是谁?”

苏羽云撒谎撒到底。

“我也觉得他好象认识我,可是我当真不认得他。他说话的声音改变了,我听不出来。”

“你对他就没有半点感觉?”

沐国师不甘心地追问。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苏羽云十分干脆地回答,同时,反过来问沐国师。

“娘,你以为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呢?”

沐国师被她问得回答不上来,好一会,又问:“羽云,你在飘影国都认识什么人?”

苏羽云继续打着马虎。

“我认识的人不多,但是有可能别人认识我,而我不认识他们。”

沐国师沉默了一会,问道:“羽云,左倾颜这几天对你如何?我听说,他又纳了两宫妃子。”

“他对我挺好的。”

苏羽云不想再提左倾颜,可是又不得不提。

她来找沐国师,可不就是想同她讨论关于左倾颜的事的么。

这回换作她主动对沐国师说:“娘,我知道你想利用左倾颜报我们的家仇。其实,你可以不必同他争斗,可以同他好好相处的。”

“怎么好好相处?傻孩子,你以为,娘好好当国师,他就会放过娘吗?”

“可是,他为什么可以跟别的朝臣和平相处,偏偏跟你就不能?”

苏羽云语音高昂,情绪激动。

她才受了左倾颜的刺激,娘竟也是这般不通情理。

沐国师叹息着说:“羽云,娘的权势太大,又得人心,左倾颜怎可能不忌讳我?就算是我不当国师,变成普通百姓,恐怕他也一样的不肯放过我。”

“我看未必吧。”

“羽云,你不信?”

苏羽云掏出怀里,沐国师托人带给她的小瓷瓶,重重地放到桌上。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10

义正辞严地说:“娘,我只知道,飘影国是他左家的。我们若想借助他家报仇,能借便借,若不能借,也不能强迫人家。更不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对人家下毒手。”

沐国师瞧了眼小瓷瓶,熟悉的小瓷瓶,她亲手准备的小瓷瓶。

里面装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沐国师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羽云,你在帮他说话?你不肯这么做?”

苏羽云极为肯定的语气说:“没错,我不会这么做。我帮理不帮人。娘,收手吧。”

“羽云,你不想报仇了?”

沐国师的语气变得冷冽严肃。

薛念也在一旁帮腔。

“小小姐,当年沐家真的很惨,几百口人,除了我和小姐,全都没了,死得好惨啊。”

苏羽云不为所动。

“我们的仇家不是左倾颜,报仇是一回事,害他是另一回事。”

沐国师气得直拍桌子。

“我看你是女生外向,一心一意要护着他吧。羽云,你说实话,那天想刺杀我的人,是不是左倾颜?”

苏羽云反问道:“他若想要你的命,还需要刺杀吗?”

沐国师被她反问得一时回答不上来。

半晌才说:“为什么不需要?我在飘影国如此得人心,他肯定不敢光明正大地杀我。”

苏羽云不想再跟她辩解,她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

有些乏力地说:“娘,反正言尽于此,报仇有很多法子,你自己保重吧。”

沐国师听出她话里的深义,抓住她问:“羽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再呆在他身边了?”

苏羽云嘲弄地说:“娘,你紧张什么呢?反正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我呆在他身边也没用,勾引不了他,吹不了枕边风让他替我们沐家报仇。”

沐国师恨声说:“我就知道,他那个人,要想他出兵是很难的。所以才想让你下毒,好成就我们的事。”

(今日更毕)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11

“娘,你当真是想报仇,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苏羽云犀利地问。

娘口口声声说她要报仇,可是她的行事方式越来越让她难以理解。

她绝不仅仅是想报仇那般简单。

沐国师讪讪地回答:“娘当然是想报仇了。”

语言间躲闪的样儿,让苏羽云更加确信,她娘绝对不仅是想报仇。

当国师当久了,当出野心来了吧。

但她也不想劝说什么,劝说也没用,不是吗?

“娘,”苏羽云言辞恳切地说,“如果你当真想报仇,我有的是法子,你尽可以放心。”

“什么法子?”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没有完全筹划好。”

“是么。”

沐国师淡然回答,好似不太相信的样子。

苏羽云起身告辞。

临行前忍不住最后劝告了一句。

“娘,女儿走了。为了您的安全,您最好收敛锋芒,一点一点的把权势交出来。左倾颜不是傻子,他会知道你的想法,会尊重你的。”

沐国师只莞尔一笑,不回答她的话。

她不想跟这个傻女儿争论什么。

“羽云,你当真不想跟左倾颜一起生活了?想回东凌国了?”

“是。”

苏羽云不打算瞒她。

她要离开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卷入娘和左倾颜之间的纷争。

她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她再也不要当他们任何人的工具。

至于结果如何,她不想去考虑。

临出宫前,她曾留了一封信给左倾颜,劝他与沐国师和平相处。

其实心里明白,留信也是白留,以左倾颜对沐国师的憎恶程度,以当前的形势,他多半不会听自己的。

留信,不过是安慰自己,让自己心安罢了。

沐国师却一反苏羽云的预料,脸上丝毫未流露出惊讶愤怒的神情,反而一脸的和熙。

拉着苏羽云的手说:“孩子,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了。”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12

“你若想走,就走吧,娘不留你。”

“娘,你真的放我走?你不想通过我来报仇了?”

苏羽云原以为,沐国师会拍桌子冲她发火,怪她忘了家仇。

还以为,她会用母女亲情来打动她,恳请她帮助自己。

没想到,她竟然大大方方地让她走。

一时琢磨不透她这是什么意思。

沐国师满眼温和地望着苏羽云。

“孩子,娘是希望你留下来帮助娘的,不过,娘不会误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你很小的时候,娘就不得不抛下你,娘一直觉得欠了你。”

殷殷的柔情,让苏羽云鼻头酸涩。

娘这些年也不容易了,孤独一人拼搏。

如今她一天一天地老了,羽溪还有自己却都选择了离开她。

苏羽云差点就想说,她愿意留下来帮助娘。可及时醒悟过来,娘需要她帮的是什么呢?

是迫害他人的事。

就算那个人不是左倾颜,她也不想帮。

苏羽云沉默着,沐国师却并没有显露出失望。

依然拉着她的手,满眼的温柔。

“羽云,以后娘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去吧,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嗯。”

苏羽云忍着泪点头。

娘到底是娘,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吧。

沐国师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羽云,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若她一见面就问起女儿的伤势,苏羽云肯定会感动莫名。

但是现在,苏羽云心头的那点温情顿失丧失了大半。

她暗暗提醒自己,娘首先是沐国师,其次才是娘。

淡然笑道:“没事,伤已经全好了。”

“左倾颜知道你的伤吗?”沐国师关切地问。

她还想套自己的话?

苏羽云早想好了措辞,答道:“我怎瞒得过他?我告诉他,我扮作普通百姓在城外看热闹,不巧遇到人打架,误中了一掌。是他替我疗好伤的。”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13

沐国师微微点点头。

笑问:“羽云,你这就要走了吗?左倾颜知道吗?你一个人回去?”

苏羽云谨慎地回答:“左倾颜应该就快知道了。娘,你可不能告诉他。”

“娘当然不会告诉他。”

沐国师自嘲地笑了笑。

自从那天遇刺,勉强撑着去主持了仪式,回来后她就一直缩在国师府中,一步不敢出。

生怕再遭人毒手。

她如何还敢再去见左倾颜?

“羽云,”沐国师见苏羽云要走,不放心地又问,“你这就走了?自己一个人走?”

苏羽云突然想起了应天乐,想起了沐国师故意让自己打扮成应雪霏的事。

以前不好跟她挑明,但现在既然要离开了,也没啥好顾忌的了。

因此直言问道:“娘,你认识应天乐?他到底是什么人?”

沐国师绝没想到她知道了自己让人仿制节日服装的事,闻言一惊。

本能地就想掩饰。

“羽云,你在说什么?应天乐是谁?娘不认识。”

“是么?”

苏羽云没有再追问。

不论是什么,她都懒得再追查下去了。

既然打算同这一切脱离关系,就彻彻底底地把之前的事都忘了吧。

沐国师却又换上一脸暧昧的笑容问:“羽云,听这名字应该是个男子吧?他是你的意中人?”

苏羽云伤感地问:“娘,你以为我还可能有意中人吗?”

这世上唯一让她心动过的人,却和娘成了死对头,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沐国师没有回答,安慰了几句,目送她出府。

苏羽云才一离开,沐国师就交待薛念。

“你派人去盯着羽云,看她会不会同应天乐一道离开。若没有,想办法让应天乐知道她的去向。”

“是,我这就派人去办。”

薛念大声答应。

离去前,却又好奇地问:“小姐,你是希望应天乐同小小姐一道离开?”

母亲和女儿1

“没错。凭他对羽云的感情,知道羽云回去,他一定会死赖上她的。”

沐国师满脸的笃信。

薛念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琢磨了一会,蓦地两眼一亮。

问道:“小姐,你想让左倾颜吃醋,为了夺妻发动对东凌国的战争?”

沐国师微微颔首。

“你一直跟着我,总算有所长进。曾经希望羽溪吸引住左倾颜,让他出兵报仇,可惜羽溪这孩子不听话,唉。”

沐国师叹息,揪下凉亭旁边探进亭内来的一片叶子,狠狠地揉碎。

完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儿。

薛念瞅着她手中被揉成一团的碎叶,陪笑安慰。

“羽溪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幸好羽云把左倾颜的心给打动了。”

她这安慰听到沐国师的耳中,却分外刺耳。

若不是她从小跟着沐国师,沐国师对她足够了解,恐怕会以为她在挖苦自己。

沐国师丢下手中的碎叶,又摘下另一片叶子,用力地揉碎。

“羽云还不是一个样,跟羽溪一样的重感情。她的心完全向着左倾颜了。若她当真肯替我办事,要么游说左倾颜出兵,要么干脆废了左倾颜,何至于弄出这么多事来。”

薛念不知该如何替苏羽云辩解。

似乎沐国师说的都是事实。

明明左倾颜已经对她动心了,可她非但不好好加以利用,反而还想离开。

沉默了好一会,才无力地劝解。

“小姐,你也别太气了,左倾颜哪有那么好对付。若被他发现羽云是你的女儿,还不定会怎样对待羽云呢。”

沐国师冷笑。

“恐怕他已经知道了。”

薛念大惊。

“小姐你说什么?左倾颜怎会知道?”

沐国师抬眼望着远处,眼神极为自负。

“我想,那天刺杀我的人,左倾颜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他并没有对小小姐怎样啊。”

薛念眼神很是迷惑。

母亲和女儿2

在她的想象中,若被左倾颜知道苏羽云的真实身份,知道她跟沐国师联系紧密,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沐国师唇角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笑道:“他是没怎样,他不过是换走了羽云身边的人,不过是名义上纳了两宫妃子。这说明,他对羽云的感情还在,我就不信他不吃醋。”

薛念恍然大悟的样儿,望着沐国师的眼神满是佩服。

“小姐,还是你看得透彻。这么说,知道小小姐同应天乐‘私奔’,左倾颜一定会醋兴大发了?”

沐国师含笑点头。

“可是,”薛念犹疑地问,“万一他醋归醋,却不肯发兵呢?毕竟,他跟他父皇一样,都是不喜战争的人。”

沐国师笑瞅了她一眼,微微摇头。

“你以为,我会孤注一掷,将赌注押在他发兵上吗?”

薛念眼中又露出迷惑的样儿。

“我知道你不会,你每做一件事,从来都有好几层打算。”

说到这儿,低头喃喃自语着分析。

“首先,你希望羽溪能吸引左倾颜,游说他出兵。如若不成,也可以想办法控制他,让他当个傀儡皇帝,实则由羽溪和你把持朝政。”

沐国师点头,这的确是她最初的打算。

在遇见苏羽云之前的打算。

得到沐国师的鼓励,薛念信心倍增,接着分析。

“后来你突然发现皇后不是羽溪,而是羽云,你就希望羽云接替羽溪的工作,吸引左倾颜。毕竟,在吸引左倾颜这件事上,羽云更能胜任,羽溪毕竟……”

说到这儿,薛念不语,悄声叹息。

沐国师也叹息了一下,赞道:“你说得很好,继续说。”

薛念又道:“羽云的确打动了左倾颜,可惜她自己也爱上了左倾颜,不忍对他下手。所以,你就希望应天乐出现,引发左倾颜的醋意。”

“没错。”

沐国师接下她的话,替她说下去。

母亲和女儿3

“羽云若能控制住左倾颜,抓住朝政大权,当然是好。但她不愿这么做,正巧应天乐因追查刺客之事闯进飘影国,我就干脆让他上上场喽。”

“小姐,你怎知道应天乐会对小小姐动心呢?”

薛念很是迷惑。

在沐国师吩咐她,为苏羽云准备一套同应雪霏一模一样的服饰时,她就满腹疑惑。

沐国师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她怎算得到应天乐会爱上苏羽云?

苏羽云再漂亮再聪明,也不至于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见到她就爱上她吧。

沐国师得意地笑了。

“你以为我派在东凌国那些人都是干吃饭不做事的?我早就了解到了,应天乐同羽云相识,而且对她的态度非同一般。”

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

在听了手下汇报的关于应天乐同苏羽云交往的细节之后,她马上就推断出,应天乐对苏羽云的感情绝对不是普通好友那般简单。

别人看不出来,她的眼睛可是擦得雪亮的。

为此,她还曾亲自跑过一趟东凌国。

那天,她躲在畅园的一间茶室中,将应天乐的一举一动全都收入眼底。

他对苏羽云的种种体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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