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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超级太子爷(窥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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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大闹天龙(三)
看样子,高长河对叶钧的了解已经有了极大的通透,这位隐于幕后布局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坐在一间格局典雅的客厅中,满脸微笑凝视着不远处皱眉苦思的jǐng局局长,李怀昌。
对于叶钧的突然造访,李怀昌起初很疑惑,这阵子一直对北雍机场附近那场火拼心烦意乱。伴随着北雍宝藏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省公安厅自然对那起火拼事件产生高度的关注,就连省委都摆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作派,目的无一例外,就是想借此探知北雍宝藏的真实xìng。
可即便李怀昌清楚省里这群‘顶头上司’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这节骨眼上,自然不能摆出副推掩的姿态,只能坦言事情的进展依旧毫无头绪。对此,省委倒是没有直接表态,不过公安厅却对李怀昌的‘率xìng而为’予以批评,并隐晦点出,倘若这件事无法做出妥善的解决,那么下届换选,将重新考虑内定中的人选。
基于这种原因,雪上加霜的李怀昌只能求神拜佛,祈祷神灵能看在他一片心诚的情面上,予以一次灵验的机会。
可面对叶钧毫无顾忌的坦白从宽,叙说着这起火拼的肇事者正是他跟胡有财后,李怀昌不仅没有开心,反而陷入到更深程度的矛盾之中。
说实话,他宁可得罪省公安厅,甚至省委,也不愿意将董家、胡家两尊封疆大吏彻底得罪。这是非黑白尽管不足为外人所道也,但李怀昌却深知,一旦招惹这两尊封疆大吏的怒火,引来的绝不止九级地震那般简单。真闹到那步田地,李怀昌只是满嘴苦涩的想着,怕就算京里有人,也要在这场算不上权力斗争的漩涡中,沦为被牺牲掉的棋子。
“小钧,阿财,这么说,事情真是你们干的?”
李怀昌饱含希冀的问了句,很明显是希望叶钧与胡有财是在哄骗他,可瞧着这两个年轻人沉着冷静的坦然应允,李怀昌整颗心可谓骤降谷底。半晌,似是感慨世态炎凉,又或者在感慨世事无常,李怀昌苦叹一声:“算了,既然如此,我会另想办法,当务之急是替你们遮挡过去。好了,我很累,需要休息一下。”
言下之意,送客的韵味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不过叶钧与胡有财并未起身离去,这倒不是不识趣,也不是真傻,而是另有所图。
对于眼前两尊大佛,李怀昌也不敢动怒,心里琢磨着难道叶钧跟胡有财还有其他事相求?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有些恼火,毕竟很可能连累他在仕途上划上休止符的两个人,就这么直愣愣坐在他眼皮底下,尽管深知招惹不起这种层面的敌人,但心中多少有着人xìng本能的排斥与怨恨。
“李局长,对您造成的麻烦,我跟财哥都心中通透。当然,为了尽可能弥补我们不计后果的鲁莽过失,我们自然愿意替李局长分忧解难。”
叶钧的话让李怀昌有些意外,当下缓了缓心中积攒下的不悦,笑道:“小钧,阿财,你们真有办法妥善解决这事?”
“没错。”
叶钧斩钉截铁的话,令李怀昌升起一股厚重的好奇,毕竟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最关键的,便是北雍宝藏的事情早已惊动京城,连带着那起火拼也被好事者挖出来并加以报道。尽管省里不少人都清楚李怀昌在这起风波中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但总归要拿出一个交代,做给京城里的人看。
有句话叫死道友不死贫道,正是此理,这就是政治权衡利弊的残酷xìng。
瞧着李怀昌露出倾听之sè,叶钧不愠不火道:“李局长,如果用一个恶名昭彰的人顶这黑锅,你不仅能转危为安,甚至还能立下大功。”
“谁?”
“吴达央。”
“什么?”
听着叶钧那平淡如水的回答,李怀昌险些跳了起来,此刻站直身,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盯着眼前这不愠不火的青年。
吴达央是什么人?
那可是江陵不可一世的恶霸,jiān。yín掳掠、欺男霸女可谓无恶不作,以吴家三兄妹为首的犯罪集团,早已在江陵市根深蒂固。往届局长尚且不敢去撼动这尊大佛,李怀昌自问何德何能,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这说不上三句话就可能喊打喊杀的滚刀肉。
“小钧,你疯了?吴达央他可是…”
瞧着叶钧不似说笑的神sè,李怀昌也赶紧放下满肚子的不满,想要劝解叶钧千万别鲁莽行事。
但话没说完,就被叶钧伸手拦住,只见这大放厥词的青年先是高深莫测站起身,然后玩味道:“李局长,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很清楚这吴达央的底细?”
“唉,一言难尽。”
李怀昌满脸苦涩,稍稍冷静下来,便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先是捂着头,这才苦笑道:“我这局长当得真够窝囊,当年上任后雄心满志,想要彻底整顿看似风平浪静的江陵市,因为谁都清楚,这风平浪静只是表象,暗地里,黄赌毒可一样不缺,黑社会势力,更是无孔不入。”
说着,李怀昌忽然瞥向满脸尴尬的胡有财,然后才将目光移往他处:“可是,真坐上这位置,才知道这背后有着太多令人忌讳的猫腻,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尽可能迎合旁人的心意。都说政治复杂,年轻时还真以为凭着良心办事,再守着洁身自好的底线,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将这复杂的政治化繁为简。可真应了这实事需要,才发现这手不管怎么伸,都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矛盾,到头来,累过、哭过、遗憾过,当年那份雄心满志,也渐渐随波逐流,成为一种该掩埋的祭奠物。”
“李局长,您是好人。”叶钧平静道。
“算不上好人,但起码没想过要做人人喊打的恶人。不懂政治的老百姓总以为咱们是官官相护的zhèngfǔ蛀虫,被骂过,被敌视过,被恨过,却唯独没被感激过。可惜身处这个位置,也就注定一切的所作所为都身不由己,不过良心上却始终坚守着当年那份本心,只是做法上,尽可能从政客的角度权衡利弊得失,这才能身处政治漩涡中进退有序。”
李怀昌长叹一声,苦涩道:“与其说这种做法是在保护手中这算不上沉甸甸的金饭碗,倒不如说是在保全自身与家人的安危。倘若真有一天退下去,相信这些年得罪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更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李局长,那您愿不愿意为家人,以及自己的xìng命,赌上一把?”
尽管叶钧满脸平静,但李怀昌这番发自肺腑的感言,多少给他带来一阵难言的触动。确实,身处政治权利斗争的漩涡之中,往往有着太多事情,无法尽着本心去慷慨陈词,因为每一言每一语,若太过率xìng而为,都足以招来‘以身殉职’的杀身之祸!
“让我考虑一会,你们先回去,我会尽快理清头绪,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怀昌脸上的犹豫没能逃过叶钧的肉眼捕捉,看样子这位江陵市的jǐng局局长,并不敢以身涉险,无端招惹以吴达央为首的犯罪团伙。可倘若无法争取到李怀昌的立场,势必在布局上会出现难以掩饰的瑕疵,眼看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叶钧与胡有财互视一眼,这才平静道:“李局长,只要您愿意扳倒以吴家为首的犯罪团伙,相信董家,以及胡家,日后也会对你感恩于心。”
“此话当真?”
李怀昌终于动容,董家、胡家,只要取得任何一方的支持,相信就算成不了龙,也不会沦落到成蛇的境地。玩政治,智谋、城府固然重要,但远远不及关系、人脉,所谓的官官相护、党羽之争,之所以能延续几千年,也并非毫无道理可言。
叶钧与胡有财互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然后异口同声道:“千真万确。”
李怀昌眯着眼,脸上泛起一层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仅过了一小会,就理清这风险背后惊人的财富,顿时沉声道:“好,我这就着手安排,今天江陵市的jǐng察局,就暂时交由你们指挥,我只负责做一个发号施令的传讯官。”
叶钧很满意李怀昌的答复,当下微笑道:“多谢李局长,相信您这份玲珑剔透的心思,他日定能在仕途上扬帆起航,再次领略到无限的美好风光。”
当下,客厅中的三个男人,均是展演大笑。
可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天龙赌场的吴达明显然还沉浸在咬牙切齿的情绪之中,瞧着监控屏幕上一群二世祖正疯狂的搜刮他积攒下的财富,这让吴达明数次想端起板凳狠狠劈碎眼前的所有屏幕。
而赌场某位资历最老的荷官,此刻正捏着冷汗站在吴达明身后,起初,还唯唯诺诺,不知该不该吱声,最后,才壮着胆道:“老板,这群客人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出老千,这手段就算是外行人,都能瞧得仔细。下边人也不知该不该进行处理,毕竟这一味装瞎子,咱们的流动资金可承受不起。”
“cāo!这群人也能算是客人?”
吴达明怒视着这一瞬间噤若寒蝉的荷官,咆哮道:“装!就算真将眼睛戳瞎了,也给老子装!没看见他们这群人正赌得兴高采烈?我不管你们是装瞎扮聋,只要记住秉承着客人就是上帝的宗旨,好好侍候着就成!”
“是,老板。”
这荷官撂下一句话,就屁滚尿流逃出监控室,而吴达明却转过身,沉着脸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上兴高采烈玩得正欢的陈胜斌等人,半晌,咆哮道:“一群王八羔子!这笔账,一定会让你们连本带利全部还上!”
“哈哈,陈少,咱们今天怕是赢了有上千万了吧?”
一个体格彪悍的二世祖笑眯眯搭着陈胜斌的肩膀,激动道:“我这辈子都没赌过这么大的筹码,整整几十万,脸不红心不跳,就敢直接朝上压。事后联想到就算输了,也不心疼,却没想到怎么赌,还真就怎么赢!”
“上千万就乐成这样?咱们的尚书大人已经放出话,今天谁赢的筹码最多,就请他去南唐千江水见一见云烟小姐。”
“当真?”
这二世祖顿时瞪大双眼,惊喜道:“拼了!刚刚赢了六十多万筹码,我要一口气全压上!反正这本钱也才几百块,输完也不心疼,就当花钱玩心跳!大不了过两天再赢回来!”
这话一出口,差点让发牌的荷官一屁股瘫倒在地,本来就双手颤抖着握紧事先出千弄出的一手好牌,但现在惊闻这二世祖竟盘算着玩孤注一掷的把戏,再也无法掩饰那噗噗噗直跳的心脏,艰难道:“这位老板,咱们赌场每局的赌额,是有限定的…”
“限定?怎么刚才没说这规矩?”
一听荷官这话,这二世祖双眼一亮,顿时摆出副死鱼眼,冷声道:“你有种就将那话重复一遍,放心,我听着。”
第一百三十三章大闹天龙(四)
瞧着这二世祖说翻脸就翻脸,负责发牌的荷官猛然想起吴达明那番jǐng告,便是千万别给这群二世祖有任何发难的借口!
可是,瞧着四周原本正兴头上的二世祖渐渐朝这边涌来,这荷官懊恼的同时,也极为慌乱,竟然没第一时间澄清,反而慌张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
被问及的一群二世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是谁率先吹响口哨,距离这荷官最近的几个二世祖顿时cāo起板凳,狠狠朝着这缩在墙角的荷官砸去。
这荷官也不是腿脚不利索,更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所以才不懂得择路而逃。这完全是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场面,被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缩在墙角,抬手护着脑袋,咬牙承受着这群二世祖的疯狂攻势,不一会,就头破血流,不醒人事。
似乎来之前就已经被董尚舒jǐng告过,所以这群胆大包天的二世祖没打算搞出人命,见荷官休克昏厥,顿时四散开来,同时不断拍打赌桌,一个劲嚷道:“让管事的出来见咱们!”
身处赌场的荷官、服务生以及保镖,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不少服务生都隐晦的望向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这让坐在监控屏幕前差点抓狂的吴达明愤然起身,破口大骂道:“一群废物!全都是酒囊饭袋!”
当下在众多技术员噤若寒蝉的目光下,只见吴达明愤然踹开监控室的大门,不一会,就风尘仆仆进入楼道下的赌场。
此刻,吴达明原本脸上那股已忍至临界点的暴怒之sè全然褪去,同时换上一副谄媚的奴才相,笑眯眯朝着在场面露不善的二世祖喊道:“各位老板,怎么了,是不是下边人招呼不周,惹各位老板生气了?要不,去楼上坐坐,我立刻给各位老板找最棒的女人。”
“不必了!爷还没尽兴,你这老鸨叫两小妞下来给爷吹吹萧,其他的,不关你事。”
一个体格彪悍的二世祖这番大大咧咧的话,差点让吴达明活生生气昏过去,被这群二世祖一口一个老鸨吆喝,吴达明额角的青筋直往外冒。可为了避免给这伙二世祖发难的借口,吴达明不仅要忍,还得耸着头,不让旁人瞧出他暴露在外的愤怒情绪。
至于身处赌场的职员,都是惊恐的望向这位正扮白脸的老板,吴达明的心狠手辣他们都清楚一二,既然愿意在赌场做事,原则上也不是那种闯了祸都不懂的愣头青,更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卫道士。
但就是对这位老板往日的作派有所了解,才会暴露出这种慌乱的情绪,他们只是出生贫寒的寻常百姓,不想过多搀和这些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毕竟傻子都能瞧出来,这群牛气哄哄的二世祖摆明是来找茬的,而这群员工担心吴达明憋不住火气,会做出些失心疯的恶事,到时候身处其中,难免会遭受波及,甚至还得面临未知的飞来横祸。
“好,去,叫小姐下来。”
令人惊讶的是,吴达明却忽然昂着头,满脸微笑指挥着站在身后早已冷汗直冒的大堂经理,既而朝这体格彪悍的二世祖笑道:“这位老板,您还有什么要求?”
“没了,你这老鸨倒是会做人,咱们也不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混蛋。”
这话倒是让吴达明暗暗松了口气,可这气还没顺多久,就听到这二世祖yīn阳怪气道:“这样吧,你先给咱们唱点小曲,跳点艳舞,活络一下这气氛。你看看,这都什么地,连个舞娘都没有,亏你们还挖空心思学人家拉斯维加斯的气派,这么点常识都没有,真失败!”
“舞娘?”
吴达明一时间浑身抽搐,但还是强撑着那比哭还滑稽的笑意,道:“各位老板,要舞娘是不是?待会就将人送来。”
“叫你跳,听明白没有?”
这体格彪悍的二世祖不乐意了,一副‘你到底跳,还是不跳’的嚣张模样。
被逼到风口浪尖的吴达明下意识攥紧拳头,隐隐发出吱吱吱的脆响,脸上的yīn沉就连百米外的人都能瞧清,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一声大笑:“崔胜,别胡闹,怎么能让这位先生唱歌跳舞?再说了,你愿意看,咱们哥几个可没兴趣,要看,也是看那些sāo娘们舞肚皮。”
只见陈胜斌端着杯红酒,笑眯眯走了过来:“这位先生,对不对?”
呼…
忽然,吴达明皱在一起的yīn沉脸庞立即舒缓,这翻脸可谓比翻书还快,当下笑眯眯道:“对,待会就有一群大胸脯的舞娘下来给各位老板助兴,咱这种老大粗,就不献丑了。若是没其他事,我先上去催一催。”
见陈胜斌含笑点头,吴达明就仿佛逃难一般风驰电掣远离这间地下赌场。刚到楼道口,就狠狠踹向一旁的盆栽,咬牙切齿道:“一群小兔崽子,老子发誓,一定要生吞了你们!”
当吴达明还在监控室大发雷霆之际,江陵市jǐng局可谓彻底沸腾,以李怀昌为首的jǐng局高层第一时间召开紧急会议,摆在会议桌上的,是这些年吴氏产业的所有罪证。
显然,这些被紧急唤来的高层干jǐng也没想到李怀昌竟打算毁掉吴氏犯罪团伙,但身处会议室,却不敢吐露半分疑惑。毕竟吴氏的黑sè产业链早已深入人心,以往之所以置之不理,无非是兹事体大,唯恐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者,以吴达央为首的犯罪组织,早已在江陵市根深蒂固,像李怀昌这种背景不深的人,还真就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当瞧着李怀昌踌躇满志的模样,到会的jǐng察高层,都隐隐意识到,怕是李怀昌这次是真打算取缔吴氏犯罪团伙。
临近傍晚,jǐng局通过致电,将消息发往各处分局。
同时,也在第一时间联系上武jǐng,以作策应。
当李怀昌将这次行动定义为‘反黑风暴’后,偌大的江陵市,也彻底沸腾起来!
最先遭到查处的,就是吴达燕管辖的皮肉场所,尽管这件事第一时间被吴达燕获知,但这位明面上的老板,似乎并不怎么上心。相反,还天真以为是jǐng察在做样子,料想怕是省城,或者京城的大官要前来视察,所以在这节骨眼上才做些表面功夫。
毕竟这类事时有发生,而吴达燕唯一疑惑的,就是为什么先前没收到任何通知。不过既然在江陵市稳坐钓鱼台这么多年,像这种小风小浪,还不足以让吴达燕朝更深层次的环节联想。
可当不好的消息接踵而来,吴达燕再也坐不住了,尤其听到一大群老顾客都被jǐng察五花大绑给弄到局子里面,这无疑坏了规矩的事情,让吴达燕沉着脸,不动声sè打了通电话。
“怎么了,阿燕?”
“哥,jǐng局现在正查着咱们的场子,下面人告诉我,说咱们那些大主顾,全部给抓了起来。”
“不可能!”
还在办公室玩玉人吹箫的吴达央豁然起身,瞧着那女文员惊慌失措的目光,顿时不客气的压着这女文员的脑袋,不断前后摇摆,维持着吐故纳新的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是不是省里,或者京里有人下来?”吴达燕疑惑道。
“没收到风声,应该没这事。毕竟偌大的江陵,哪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瞒不住咱们的耳目。”
吴达央显然联想到一些更深层次的猫腻,不由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有人已经不安份,朝咱们下手了?”
“目前还不敢肯定,但十有仈jiǔ。”
吴达燕的话让这位正享受玉人吹箫的城建局局长满脸yīn晴不定,联想到上午天龙宾馆迎来的一大群纨绔膏梁,再结合jǐng局这明显有违常理的做法,吴达央再也无心享受这让男人血脉喷张的口舌服务,忙喊道:“立刻打电话通知阿明,让他先躲起来!”
原本,吴达央以为说完这话,就该挂断电话,可迟迟等不到吴达燕的回应,不由皱眉道:“阿燕,怎么了?”
“哥,晚了。”
忽然,伴随着一阵挂断电话的声响传来,隐约中,吴达央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还有着一句低沉的话:“吴女士,你涉嫌强迫妇女涉yín,以及私自贩卖毒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缓缓放下电话的吴达央满脸yīn沉,瞧着胯下的女文员还在有条不紊卖力的做着口舌服务,顿时吼道:“滚出去!”
这女文员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满脸无辜,不过察觉到吴达央透着一股让她遍体生寒的压抑气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也顾不上嘴角yín邪的唾液,忙不迭跑出这间办公室。
砰!
吴达央一巴掌狠狠拍在办公桌上,当下咆哮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竟敢在背后算计我们吴家?难道不清楚,被逼急的狗,也是会咬人的吗?”
冷哼一声,吴达央就面sèyīn沉走出办公室,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至于吴达明管辖的一大半涉赌场所,此刻正遭受着一群暴徒的疯狂洗劫。
尽管负责看场子的打手都有着枪械,可面对这群手持AK47闯进来的疯子,在火力压制上完全处于一边倒的劣势。不少赌场的负责人都第一时间将电话打进吴达明办公室,可不是占线,就是忙音,让这群负责人一阵心急如焚。
至于身处办公室的吴达明简直是暴跳如雷,刚放下话筒,紧接着电话铃就再次响起,耳朵听到的,依然是那不要命的呼救:“老板,场子正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神秘人袭击,请求派人支援!对方火力实在太大,我们快抵挡不住了!啊…”
嘟嘟嘟…
伴随着一阵忙音,吴达明差点怒急攻心,当下头昏脑胀,一怒之下,愤然就将电话线扯断。
既然连着十几个场子都陆续传来呼救电话,余下的几十个赌场,怕也是在劫难逃。加上先前已经听说jǐng察正在查处吴达燕管辖的皮肉场所,就连吴达燕本人,都因涉黄、涉毒而被jǐng察逮捕,吴达明这节骨眼上,脑子首先想到的不是救人、救场,而是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下还耀武扬威的一大群二世祖,喊道:“来人!cāo家伙!老子真要死,也要这群小兔崽子陪着一起下地狱!”
砰!
伴随着一阵踹门声响起,原本喧哗的赌场顿时安静下来,只见吴达明领着一群手持砍刀、铁棒的喽啰闯进门来,满脸的愤怒一看就让人觉得来者不善。
陈胜斌本能瞥了瞥手表,暗道看样子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也不迷糊,当即喊道:“这果然是家黑店!各位,为了咱们的安全,甭跟这些人客气,掏家伙!”
啪!
几声枪响传出,让原本目露凶残的吴达明等人彻底惊醒过来,瞧着这群二世祖竟有人掏出手枪、散弹枪,还有人从皮箱里掏出一大堆汽油瓶,一时间也是冷汗直流,庆幸先前没一股脑门就往前冲。
当然,这还不算,更夸张的,就是身处最前方的陈胜斌,此刻竟抓着两个手榴弹不断把玩,脸上写满着玩味,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惧怕之意:“别怕!我们等着你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大闹天龙(五)
战斗可谓一触即发,瞧着眼前这群二世祖嚣张跋扈的模样,早已濒临疯癫边缘的吴达明显然彻底抛弃了心中唯一的顾虑,既然吴达燕已经被捕,连带着管辖的数十家赌场也遭到袭击,吴达明心中与其说是绝望,倒不如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死于非命,也要拉上几条命贵的公子哥一同殉葬。
“我只问你们一句,谁指使你们来的?”
面对陈胜斌的挑唆,吴达明并不急着报复先前的羞辱之仇,不过这个问题却引来这群二世祖的猖狂大笑,不少人起哄道:“就你这老鸨,还没资格打听这事。”
“这么说,你们确实是来找茬的?”
瞧着吴达明面目扭曲的模样,陈胜斌有过一瞬间的心惊肉跳,暗道自己怕是多心了,可还没来得及调整,就瞧见吴达明扬起手,说了句:“退出去!”
“老鸨!你想干什么?”
瞧着眼前这一大群密密麻麻手持砍刀、弹簧刀的打手迅速关上大门,以陈胜斌为首的二世祖一时间面露疑惑,同时叫嚣着想要触怒吴达明,以求得以正面一战。
可那些还身处赌场的员工,却面露惊恐,也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救命’,顿时,这群员工就跟在热锅里打滚的蚂蚁一般,不要命的涌向大门口,或拍或踢,却愣是撬不开这紧锁着的大门。
“怎么回事?”
陈胜斌一把抓住身边面露绝望的舞娘,满脸yīn沉道:“快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舞娘闻言心底一寒,哭丧道:“老板,你们不该惹恼吴老板,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听说赌场有着一个设施,就是毒气,似乎专门应付这种糟糕局面而特意建造的。”
“毒气?”
即便沉稳如陈胜斌,闻言也下意识一阵胆寒,自始自终都没想到吴达明竟藏着这手引人入鬼门关的催命符。
至于附近的二世祖显然也听到这两个敏感的词汇,顿时下盘开始哆嗦颤抖,他们不想死,还惦记着以后飞扬跋扈,日御数女。可如今,却要面临着在生死边缘徘徊不定,但即便如此,也不敢心生怨言,而是愤怒的寻找赌场内的监控摄像头,吼道:“姓吴的老鸨,你如果敢乱来,我们绝不会放过你!”
“呸!”
满脸扭曲的吴达明坐在监控屏幕前,冷不丁朝屏幕中面露惊恐的二世祖们狠狠吐了口浓痰,冷笑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以为有着长辈做靠山,就敢无法无天?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这世道得罪人不可怕,就怕得罪那些已经把命豁出去的亡命之徒!”
说完,吴达明就冷哼一声,朝身后两个面露沉稳的大汉喊道:“放毒!”
嘘嘘嘘…
当类似排气管漏气的声响传出,身处赌场的所有人,顿时陷入绝望,伴随着一道接一道‘有毒’的呼喊响起,陈胜斌急中生智,喊道:“全部让开!还有,把衣物脱了,捂住嘴巴!”
尽管不清楚这相貌堂堂的二世祖想干什么,但这群还在现场待着的赌场员工,都本能的让出一条道。
“强子,把箱子给我!”
只见陈胜斌一边用衣服捂着脸,一边伸出手。
这叫强子的二世祖也没犯傻,闻言双眼一亮,忙不迭将地上的长木箱提起,并交到陈胜斌手中。
“强子,帮我捂着脸!”
“恩。”
当下,只见强子左手捂着自己脸庞,右手却伸向陈胜斌脸上的衣物。反观陈胜斌,却手忙脚乱打开箱子,不少二世祖凑过头来,先是一惊,既而一喜,最后想也不想,便一哄而散,有多远就躲多远。
至于那群堵在门前的赌场员工,瞧见这群二世祖正不断摆手,示意他们离开。一些仍存理智的人,也不顾不上心中的疑虑,忙不迭就逃到这群二世祖身旁,至于一些早已陷入绝望痴呆的员工,仍趴在大门前,不断拍打着这扇似乎永远不可能打开的大门,似是做着临死前的挣扎。
“cāo!你们既然想死,可别拖着咱们一同下水!”
瞧着还有一些人在大门前垂死挣扎,眼看着毒气越聚越多,陈胜斌脸sè一狠,当下抬起一件极重的铁器。
而坐在监控屏幕前的吴达明,在瞧见陈胜斌手中那件铁器后,顿时一屁股摔在地上,惊叫道:“火箭筒?不可能,这群小兔崽子怎么会有这种玩意?”
陈胜斌手中的确是代号叫RPG的火箭筒,这是来之前,胡有财交给陈胜斌作为不时之需的一大杀器。当然,这多少是由于董尚舒不放心的缘故,而这种重型武器,胡有财的军火库还有着一些库存,尽管不多,但弄上一两枚炮弹,倒是不难。
砰!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轰鸣声响起,那群二世祖、以及部分赌场的员工,无一例外,都是本能的扑倒在地。而半蹲着,掩着脸的陈胜斌下意识睁开眸子,暗暗咋舌于这火箭筒的威力不凡,不过瞧着毒气已经渐渐开始蔓延,也来不及感慨,而是吼道:“门开了,不想死的,就使劲冲出去!”
看也不看地面上触目惊心的碎肉,谁让他们挡在门前,死一些总好过全死,就算作为这起凶杀案的肇事者,陈胜斌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愧疚悔恨。但不少二世祖,以及那群舞娘、荷官、服务生,在瞧着这满地的碎肉后,脸上都隐隐露出恶心反胃的铁青之sè,不过瞧着毒气渐渐弥漫开来,顿时忙不迭朝外跑去。
刚刚冲出大门的陈胜斌等人,入眼,就瞧见一群手持砍刀、铁链的地痞流氓在疯狂叫嚣,但联想到身后的毒气正渐渐涌来,尽管有着处于低洼之处的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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