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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路-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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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们在意我!”萧琳嘴角微弯起,“如果和亲是她们同胡族萨满定下的,那么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去胡族和亲了。“”毛绒团子!“李炫奕手越收越紧,气愤的说道:“你敢去胡族和亲,我就敢领兵杀过去!”
司徒尚再一次饮酒,甘甜的清酒入口却有着淡淡苦涩,他们交握的手,真是刺眼啊,司徒尚伸手直接拉开他们,三人同时愣住了,司徒尚看了看自己的手,扶着额头道:”我没醉。”
李炫奕道:“我知道你没醉,换了我,也会一样!”
司徒尚虽是合着眼睛,但萧琳却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是看着自己的。
只听他低沉的说:“我也不会准许你去和亲,阿琳,莫要用这种方法让丹阳真人后悔伤心,你虽然坚强,但胡族太野蛮,太落后了。”
萧琳淡淡的说道:“我有说万一是吧,我相信我娘不会做这样的决定,她和淑妃娘娘比我更骄傲。”
揪了一下李炫奕的耳朵,萧琳醉意朦胧的笑道,“我只是让那个笨蛋不在冲动。”
就算淑妃不在意身后名,但她还能不在意秦王?只要有和亲的事情发生, 秦王一准自尽谢罪。
被揪了,李炫奕却笑得开怀,得意的瞥了司徒尚一眼,司徒尚睁开眸子,抬手扶正萧琳的头上的簪子,手指似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耳朵,“阿琳,和亲如何都不会发生,我保证。”
ps明天上金殿了,咳咳,为了把后面的内容调整过来,小醉已经尽力了。情敌争锋没有再写得惨烈一点,小醉泪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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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鬼魅
在他们三人在茶楼会面的时候,淑妃已经得到了消息,再次询问一遍,“你是说司徒九郎已经到了京城?”
“回主子的话,司徒九郎今日上午进得京城。”
淑妃翻开着丹药瓶子,峨眉微拧起,“司徒九郎单独一人进京的?”
“听说与他同行的是范阳崔家十二郎,御史中丞崔大人嫡出的小儿子。他在茶楼宴请结交司徒九郎,如此他们才会碰到。”
淑妃淡淡的说道:“司徒九郎不简单,随便碰到一个人都能用,孩子们的事情,总是他们的缘分,本宫说多了不好。”
仆从心悦臣服的说道:“您说得是。”
说多了不好,可主子您没少为秦王世子安排!您不说,您做。司徒九郎面对有淑妃支持的秦王世子困难一定不小。
淑妃知晓亲近仆从的想法,她不帮着李炫奕哪成?儿子虽是不像秦王那快木头,但关键时候也会讲究一些士族磊落的古风。
淑妃其实最看不上什么磊落,看不上君子风度,这个世界上或者说你的对手不可能都是君子,都同你就讲高风亮节。
“哪怕君子广都厚着脸皮去了三清道观,他可是公认的衣冠磊磊,光明磊落的士族郎君!”
淑妃打开药瓶倒出了一颗丹药,拇指食指夹住丹药,将丹药举在眼前,“陛下可听了北府军调动的消息?”
“听说陛下发了好一顿的脾气,摔坏了不少的东西并且骂司徒太尉不忠不孝。”
“司徒太尉那老狐狸是不怕的,他手中可是有玉版的,又是先帝的托孤的重臣。”淑妃勾起的嘴角,“陛下这是恨上加恨,当日若不是司徒太尉手持玉版带领朝臣闯入后宫,陛下同那个贱人的奸情也不至于就被撞破了。司徒贵妃自尽后,北府都尉司徒六郎夺得了掌印并命令北府军调动操练,陛下不愤怒才叫怪了。”
仆从心悦臣服躬身。“不是主子运筹帷幄,哪有今日的局面?“
“本宫首次给人做嫁衣,怎么也得功德圆满才行,若是失败了,本宫哪有脸面见那个臭小子和阿菀。”淑妃眉眼笑开了,“不论她们。单论阿琳,本宫也是喜欢她的。阿菀在西北同抗衡佛教,又同胡族。。。总之本宫感激她,她把阿琳当作性命看待,本宫不敢大意。这次金殿责问也关系着以后事情的进展,帮阿琳等于帮本宫。”
“只会下去,本宫一定要万无一失。”
“喏。”
淑妃似想到好玩的事情。眉梢微挑,“你说陛下很生气?”
“是。”
“把这件事告诉玉嫔。”
“喏。”
淑妃笑得意味深长,捏紧了药丸,“本宫真心希望今夜玉嫔侍寝,不管如何玉嫔是不会错过这样亲近陛下的好机会,今晚陛下寝宫一定会会很热闹。本宫让你安排的事情可做好了?”
“保证万无一失,贵妃娘娘的灵魂不散,自尽的人总会留恋最恨或是最放在心上的人。”
“说得好。本宫也这么想。”
淑妃将药瓶递给仆从,“拿去给玉嫔,本宫只看热闹。不适合参合呢。”
“属下明白,玉嫔不会让主子失望。“
月上夜空,群星璀璨。淑妃脑袋靠着窗棂仰望着夜空,明天又是个好天气,群星落入淑妃眼底,本来杂乱无章的星星幻化成七郎的样子,淑妃舔了舔嘴唇,一抹情潮涌现在唇边,还得再等两日才能再同七郎缠绵。。。
淑妃并非纵欲的人,十几年在后宫中打滚魅惑孝穆皇帝,她对敦伦之事看得很淡,但同七郎一处的时候,她欢喜得身体是颤抖的,想要七郎的感觉那般的急迫。
”最大最亮且离着最近的两颗星星,是你同我!“
淑妃摸了摸脖颈上滴珠项链,直到现在她还没忘记这句话,仰望相伴的两颗明亮星辰,七郎,可曾忘记?若是你忘了,我非让你哭出来不可!好想欺负七郎啊。
换做以前,淑妃今夜会陪伴孝穆皇帝,并亲自验收效果,可如今。。。她再也无法忍受孝穆皇帝的碰触她了,同七郎一起后再同孝穆皇帝是对七郎来说是侮辱。
夜幕下的皇宫肃穆宁静,琉璃砖瓦静静的反射着月光星光,同白天相比,皇宫此时少了继续的金碧辉煌,除了当值的宫女内侍之外,很少有人再在后宫中走动。
最近都知道陛下脾气不好,轻则杖责伺候的宫女,重则要宫女内侍的性命,如今伺候孝穆皇帝是个苦差事。
司徒贵妃自尽之后,宫里便总是出现鬼影,于是有传说,司徒贵妃是冤死的,所以才会找仇人索命,司徒贵妃可以说是被陛下逼死的,死前又以血发誓诅咒陛下,于是司徒贵妃回来索命的流言越穿越广,只是没有人会告诉孝穆皇帝。
皇帝寝宫,孝穆皇帝推开玉嫔递过来汤碗,脸色灰白没有血色,烛火映衬着他深陷的眼眸,“你给朕滚开。”
玉嫔拖着被淑妃鞭挞过的身体,身上的伤痕并没有痊愈,因此她的脸色也不该好看,显得很是苍白。虽然她才在后宫里生活了不足五日,可做玉嫔这几日让她生不如死,也让她明白了想要得到尊严地位必须依靠孝穆皇帝。
失去了才知道可贵,玉嫔十分怀念自己做秦王妃的日子。
“陛下若是不用汤药,身体怎能好转?臣妾亲自熬得安神汤药。”玉嫔苦苦劝说,“朝中的事情虽是要紧,可您的龙体更要紧。臣妾也知道朝中士族闹事,可陛下万一熬坏了龙体,司徒太尉等人岂不是更张狂?没有陛下,谁来压制他们?陛下。。。您才是大夏的定海神针。“
孝穆皇帝冷笑:“朕让你进来,一不是让你侍寝,二不是让你来教育朕。”
“陛下。”
“朕只问你一句话,你可知道秦王调兵的令牌在何处?”
玉嫔因为孝穆皇帝提起秦王而身体一颤,嘴里越发的苦涩,秦王虽是沉默寡言,心也不在她身上。但他以前是信任自己的,尊重自己的,同如今的日子相比,以前像是在仙境。
“朕问你话,你敢不回答?还是你心里惦记着秦王?”孝穆皇帝拽住了玉嫔,面容狰狞。“你想回去找秦王?”
“臣妾不敢。”玉嫔脖颈被孝穆皇帝捏得生疼,喘息着求饶着:“陛下。。。臣妾只想侍奉你。。。”
“你若是能找到秦王的调兵令牌,朕封你为妃,你将来生下皇子,朕册立他为太子。你同秦王的三个儿子。。。除了李炫奕,朕都会关照的。告诉朕,秦王的调兵令牌在何处?”
玉嫔沙哑的说道:“在。。。在。。。”在淑妃手上!
香炉里香烟滚滚。孝穆皇帝眸子赤红起来,玉嫔心里很是紧张,还没等她说出答案,孝穆皇帝将她压在床榻上,“朕头疼,头好疼。”
孝穆皇帝像是疯了一样捶打着脑袋,撕扯着玉嫔的衣服,在他情绪最为激动的时候。突然指着门口大骇道:“司徒贵妃。。。你竟然还敢来找朕?朕是真龙天子,朕不怕你,更不怕你的诅咒。”
“是你蠢。是你傻,朕不利用你利用谁?”
孝穆皇帝从床榻上跳下来,敞着衣襟。手臂不停的挥动着,“该死。。。朕不怕你。。。朕不怕你。。。”
玉嫔捂着胸口出喘息,看张牙舞爪的孝穆皇帝,玉嫔以为他疯了,仆从围着孝穆皇帝劝着,小路子像是死了爹似的难过,“陛下, 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一盏茶的功夫,孝穆皇帝像是抽干了力气跌坐在地上,他的脸色更为难看,像是白纸一般苍白,“你吓不倒朕,你吓不倒朕。。。”
在所有人以为孝穆皇帝因为压力太大而崩溃的时候,突然间在他们眼前闪过一道白影,是一个劈头散发的女子的影子。。。所有人都打了机灵,背后冒着彻骨的冷汗,接着那名女子沙哑并慢悠悠的飘着说:”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此起彼伏的尖叫,胆小的宫女内侍都吓晕过去了,而稍微胆大的人也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玉嫔见过司徒贵妃临死前的模样,这道影子太像司徒贵妃了, 玉嫔尖叫一声,一翻白眼晕了。
孝穆皇帝眼看着那道影子飘忽着,诅咒着,他同样吓得够呛,又经过方才的刺激,孝穆皇帝觉得喉咙有点腥咸,噗得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司徒。。。 朕不怕你。。。”
孝穆皇帝喷血之后,那道影子也随之高声奸笑着消失了:“本宫还会再回来的,再回来的。”
小路子爬到孝穆皇帝身边,抱住几乎昏厥的他,“陛下,陛下。”
孝穆皇帝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路子,“还好,你对朕是忠心的。”
说完这话,孝穆皇帝也晕厥了过去,小路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冷声道:“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喏。”
翌日清晨,小路子叫起,“陛下,今日有大朝,并且有紧急消息,太尉大人让奴才传话给您,您今日必须上朝去,说是出大事了。”
另外一边,在三清道观的门口,一袭素色襦裙头戴玉簪的萧琳同萧居士和萧菀道别后,翻身上马,萧琳回头笑道:“等我的好消息,娘,姑祖母,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萧琳站在宫门口,视线似能穿透厚重的宫门看到金銮殿,压了压襦裙,萧琳高声道:“我欲求见陛下,为秦王世子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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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酌泠泠水
简介:古代重生女和现代穿越男的故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责问
坐在金銮宝殿上的孝穆皇帝头疼愈裂,坐如针毡。
昨夜被司徒贵妃的冤魂吓到昏厥,孝穆皇帝的精神状态不好。他不想这样的丑事被司徒爱太尉等人知道,来上朝之前下令小路子杖毙了昨夜伺候的内侍宫女,并且让小路子将玉嫔严格看管起来。
玉嫔和淑妃的差距就在此处,换了淑妃侍寝绝对会让孝穆皇帝更亲近她,而不是像玉嫔一样被厌弃。
也许最近杖毙的人太多,孝穆皇帝今日感觉到神情恍惚,隐约间总能听到哭声和求饶声,本就很厉害的头疼,此时此刻更为严重了,坐在龙椅上的孝穆皇帝看大臣都有了重影。
不知是不是错觉,孝穆皇帝总能感觉到司徒太尉等人对他的嘲笑和怨恨,双手紧紧握着扶手,孝穆皇帝勉强维持着镇定之色,”众卿有何事?“
满朝文武,孝穆皇帝竟然找不出一个他完全信任的人!哪怕对他提拔起来的寒门代表唐大人,他也无法信任。
上大夫司徒广道:“回陛下,昨日丹阳真人重罚贪污银子的祁阳侯,在三清道观鞭挞祁阳侯,这是丹阳真人亲笔写的奏折,臣恳请陛下御览!”
司徒广可是争取了好久,才得到萧菀同意由他转交奏折。
孝穆皇帝眉头紧锁,司徒广对萧菀之心,人人皆知,今日。。。他转交奏折是不是意味着萧菀给改变了对司徒广的印象?
萧菀可不单单是个女人,她手里掌握着三清道统世俗的势力。。。这股势力若是偏向萧菀娘家萧家还好,一旦偏向司徒一族。。。对他来说是个大麻烦。
掂量着手中奏折的分量,孝穆皇帝看向司徒广的目光格外不同,“丹阳真人怎会让上大夫代为转呈奏折?她竟能指使朕的上大夫?”
司徒广不是听不出孝穆皇帝的试探,也不是感觉不到朝臣们对此事的关注,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诚实的说道:”回陛下,以后丹阳真人的事情就是臣的事情。“
司徒太尉睨了他一眼。捏紧了手中的玉版,丢人啊,至于高兴成这副模样?萧菀可没答应还俗嫁给你!司徒太尉唇边露出一丝欣慰,四弟多年的苦恋总算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日了。
孝穆皇帝心情却格外的沉重,丹阳真人是个护短的女人,看中司徒广的话。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
打开丹阳真人的奏折,上面罗列除了祁阳侯的罪证。。。孝穆皇帝眼前有些模糊,胸口闷得生疼,祁阳侯和唐霓辜负了他的信任,当初真不该将唐霓赐给祁阳侯做平妻!谁能向想到祁阳侯竟然这么没用。竟然留不下萧菀?
“朕看祁阳侯只是一时糊涂,许是下面的人所为,丹阳真人惩罚过重了。”
孝穆皇帝强忍着怒气为祁阳侯开脱。若是祁阳侯贪财,那一直扶持祁阳侯的皇帝又是什么?
司徒广道:“陛下此言差矣,祁阳侯总是看不清属下,臣以为他的过错更大,丹阳真人责罚有理。”
孝穆皇帝按了一下发胀大脑,道:“司徒太尉。”
“臣在。”
“你是为这点小事知会朕的?”孝穆皇帝没有再给司徒广辩解的余地。
“回陛下,东郡太守有奏折,那位被您下令处死的士族子弟亲人喊冤。这事可是大夏帝国千百年来,第一个士族子弟为贱民偿命的案子,臣不敢大意。特请陛下决断。”
司徒太尉给了司徒广一个闭嘴的眼色,今日可不是司徒广发挥的时候,九郎为了这件事逼得司徒族长都养老去了。司徒太尉虽然为儿子骄傲,但同时也对儿子很是忌惮。
详细的将东郡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司徒太尉道:“如今风声传入京城,传入吴郡。。。无论是士族,寒门,还是平民百姓对从此事多有议论,臣以为此事无法耽搁了,您必须尽快有个决断。”
孝穆皇帝道:“议论什么,大夏律例,王子犯法同庶民同罪。。。”
就在此时,殿门外的内侍道:“回陛下,怀柔县主请见,并且她欲为秦王世子殿下鸣冤。”
孝穆皇帝忍不住的拍着脑袋,不对劲。。。这不对劲。。。好疼。。。头好疼啊,
“让她进来,朕倒是想听听李炫奕有何冤枉可言!如果不是李炫奕胆大妄为,朕。。。朕。。。”
他怎会像今日这般头疼难受?司徒贵妃也不至于自尽,孝穆皇帝也不会失去了钳制司徒家的筹码!
今日的困境,得从李炫奕废了太子说起,北府军意动,戍边军不宁。。。孝穆皇帝感觉到皇位的危机,他如何不恨李炫奕?
萧琳还敢来给李炫奕喊冤?孝穆皇帝对萧琳没有一丁点的好印象了。
司徒太尉已经同出身士族的同僚们打好招呼,他们不会阻止萧琳见孝穆皇帝,寒门唐大人虽然有心说话,但如今局势未明,陛下又是心意已决,他不敢在此时违逆脾气不好的孝穆皇帝,萧琳不过是一个小女郎,虽然聪慧,但也应该不会比丹阳真人难对付。
如果今日上殿的人是萧菀,他们会重视许多。萧琳的名声比起萧菀来差了很多的。
大殿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众人看去,影子逐渐清晰,一身穿素襦裙,脚踩木屐,绾发带簪的女子走进大殿。
木屐踩在路面上悄无声息,女郎花样的容貌,唇边两道含笑的梨涡格外显眼,黑宝石般的瞳孔黑亮沉稳,她仿佛不是走上金殿,像是在寻常地方一样自在悠然。
不说别动,但就这份沉稳镇静,萧琳已经让很多人刮目相看了,很多人有了心底涌起一个念头,能让赢得司徒九郎和秦王世子爱慕的女郎,又岂能是凡夫俗女?也许他们都忽略了在萧菀身边的萧琳!
“见过陛下,叩请陛下万安。”
萧琳规规矩矩的福身,声音极是清凉好听,又带有吴郡女子特有的柔软。
孝穆皇帝感觉昏胀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对花样的少女。。。他忍不住有一分的善意,”起来。“
”谢陛下。“
袖口摆动,袖口上绣着的暗纹变了颜色,萧琳直径的跪坐在大殿中间,衣裙下垂后,暗纹有恢复方才的素色。
看后的人彼此交换了个目光,萧琳这身衣服看似普通,但这种布料只有三绝隐士有,变化颜色的暗纹也只有顶级士族家中养的绣娘能绣出来,萧琳穿得衣裙一千金只能买买巴掌大的布料。。。况且就算是有钱,萧居士也不会卖给你!
孝穆皇帝不愿萧琳一进金殿就夺了所有人的注意,更不愿想起往事,本来他登基做龙袍的时候,曾经想向萧居士讨一匹布料的,可萧居士愣是没搭理他。
想到此处,孝穆皇帝对萧琳那丝似有似无的好感尽去,语气沉重且冰冷,”你见朕何事?“
萧琳微微抬起眼睑,长桥浓密的眼睫再也遮不住明亮秋水般的眸子,”臣有一事请教陛下。”
“何事?”
“臣也听说了东郡士族不服且闹事的消息。”萧琳淡淡一笑,”臣请问陛下可有应对的良策?“
孝穆皇帝感觉胸口火辣辣的难受,萧琳说得态度恭谨,但语气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自从他登基之后,虽偶尔也有人这么同他说话,但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名声显赫的人?
在他将士族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就连司徒太尉都不敢这样!今日孝穆皇帝竟然被一尚未及笄的女郎以这种口气询问良策。。。
“朕有必要说给你听?”
萧琳并没有被孝穆皇帝冰冷的轻蔑的语气吓住,更没有被他阴晦不明的脸庞吓得不会说话。
她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今日孝穆皇帝的状态。。。萧琳师从姑祖母,自然学得医术,此时此刻孝穆皇帝像是病弱膏肓的病人,他的气色太差了,虽是孝穆皇帝涂了脂粉做掩盖,但能瞒过别人,瞒不过大夫!
前后联想一下, 萧琳心底多了一分的失落,她本想以自己之力责问孝穆皇帝,可偏偏想帮她忙的人太多了,不仅皇帝后宫有,在朝堂上一样有想帮忙的人,萧琳无法忽视上大夫司徒广的关切目光。。。
”陛下没有必要非说给臣听,可此事攸关大夏江山的根基和安危,容不得臣不过问。”
萧琳此时的身份既是有汤益的怀柔县主,又是士族女郎,再有丹阳真人在她身后,萧琳容不得孝穆皇帝随意处置了,你可以不中重视她,但绝不能忽视她。
萧琳跪坐直了身体,道:“臣有疑问。”
孝穆皇帝手肘撑着龙椅扶手,手掌拖着下颚,直接挑明萧琳的意图:“你今日来不是请教朕,是想责问于朕?谁给你的胆子?“
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的话,孝穆皇帝也太没用了。
萧琳板着小脸,正色道:“是有人给臣胆子,那人就是大夏的开国皇帝,陛下的祖先!”
“臣一问陛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和不加罪于士族,哪一个重要?”
“臣二问陛下,大夏根基同提拔寒门,哪一个更重要?”
“臣三问陛下,大夏礼教同陛下赐婚的平妻,哪一个更重要?”
“臣四问陛下,太子殿下贪恋美色勉强士族女郎同路见不平达到相助的士族古风,哪一个更重要?”
“臣五问陛下,戍边功臣同陛下的私心,哪一个更重要?”
ps还有几问明天写。
☆、第二百二十五章 帝血
金殿上回荡着清脆的声音,在这一刻满朝重臣仿佛都成了背景板,他们身上穿着的高冠博带没有了颜色,即便坐在龙椅上的孝穆皇帝也仿佛被萧琳夺去了所有的光彩。
清理的女郎身上隐约有着暖阳般的光彩。
孝穆皇帝头越发的疼了,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有一阵阵酥麻之感,眼前重影更重,这回不仅是两个重影,重影慢慢的变成三个,四个,孝穆皇帝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重影还是存在的。
面对萧琳的责问,孝穆皇帝嘴唇蠕动回答不出编辑的话,回想以前做过的事情,他也无法理直气壮,一切事情的开端是从唐霓开始的,也是因为唐霓。。。局面逐渐的失去了控制,如果他不曾用平妻侮辱士族,士族就不会团结一致,原本南北士族的矛盾挺大的,顶级士族和此等士族的矛盾一样不小。
因为他赏赐给祁阳侯平妻,士族之间的矛盾竟然被压下了,最可怕得是三清道统世俗势力有了掌控在萧菀手中,而萧菀的女儿萧琳………今日看来也需要重视起来了。
孝穆皇帝手攥紧了龙椅的扶手,眼底隐现红光,上天还会给他重视萧琳的机会吗?他感觉道生命气息的流失,难道司徒贵妃的诅咒生效了?
萧琳看到孝穆皇帝的痛苦以及苍白的脸色,他的病更重了,本来他应该很值得同情,陛下有野心,有抱负,坐在皇位上的人不希望成为傀儡一样,这一点萧琳理解,然眼下他们是敌人。。。甚是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萧琳接续责问:“臣六问陛下,手足之情同贪恋美色,哪一个更重要?先帝的吝太子妃入宫为嫔。。。陛下晚上不做噩梦么?诛杀先帝王爷,纳获罪王爷的女子入后宫,陛下可有脸面去见先帝?难道说别人的女人或者妻子就是好的?”
避开了玉嫔。萧琳也不愿意秦王受到额外的侮辱,萧琳平淡的说道;“怕不是陛下认为别人的妻子好,而是陛下不够自信!您是不是在他们身上找寻欺压兄弟的快感?在她们身上证明您是先帝最好的一个儿子?您用力必然不小,所以她们入宫没有几年就香消玉殒了。陛下,臣多问一句,*违背纲常的感觉可好?”
“住嘴!”孝穆皇帝脸上彻底的挂不住了。捂着被刺痛灼伤的胸口,道:“你一个未出个的女郎在金殿上责问朕后宫之事儿。。。不害臊。”
“臣以为再没有比在金殿上更好的地方了。“萧琳淡淡笑着,漆黑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嘲弄,仿佛君纳臣妻,兄纳弟媳*的事儿同探讨诗词一样的神圣。”陛下既然敢做,还怕人议论么?金殿之上聚集着大夏最有才学最有名望,出身最尊贵的大臣。臣代获罪的王爷们问陛下一句,以妻子赎罪可好?陛下可曾当他们为兄弟?”
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疼痛,孝穆皇帝此时不是脸色似淤血一般的通红,激动压迫了理智,当激动占据子了整个思维的时候,孝穆皇帝食指点着萧琳,“骚媚入骨。。。你这般轻浮的女郎,朕怀疑是不是你勾引的太子!男欢女爱。若是你不知羞耻的话,太子中了你的算计也不奇怪。”
“陛下,一定要用这样没品儿的话侮辱臣出气么?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萧琳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恼怒,失望的摇头:“但凡君子和马宁军都不会说出这话,当日在东宫的事情。您不知?用不用请人再给您说一遍?“
”东宫长使何在?”萧琳不等孝穆皇帝发话,直接说道:“事关臣的名节,关乎秦王世子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谋害储君,请东宫长使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
“臣复议。”司徒广跪直了身体,朗声道:“臣以为将事情弄明白为好。”
“臣复议。”
“臣赞同。”
士族出身的官员们全部表示赞同。
环顾四周,孝穆皇帝感觉到孤立无援,十几年的谋划。。。眼下还是士族威压皇帝。。。这比太子被李炫奕废了还让孝穆皇帝难过,扶着扶手,“你不要脸面,朕还要脸面,朕的太子。。。还要名声脸面。”
“臣以为太子殿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早就不要脸面了。”萧琳眸色清冷了许多,原先眸底的点点笑意失去踪影,“臣从不妄自菲薄,然有已经有太子妃的太子殿下,哪一点值得臣仰慕行勾引之事?”
“臣不说容貌绝美,但也绝称不上无盐女!臣不说傲骨天成,但萧家女郎岂可为妾?臣才学说不上惊天,但在吴郡亦薄有名声,能堂堂正正进入稷下学宫草堂的女子并不多见。”
萧琳眸子似要喷火一般,“即便臣跟了太子,他能给臣更多的好处么?太子殿下又有哪一点值得臣倾心抛下自尊为妾?臣连寒门之父都可不认,臣受得教养没容不得自轻自贱为妾,哪怕那人是太子,是大夏帝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萧琳的目光像是利箭一般穿透孝穆皇帝的胸膛,孝穆皇帝感觉心跳突然间没了,呼吸极为急促,耳旁嗡嗡作响,仿佛很多人在他耳畔吵闹哭喊。。。即便如此,孝穆皇帝还能将萧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臣本不想说这话的,但陛下既然不顾体统一味误解臣的清白,臣总不能忍气吞声,或是一头撞死表示清白!寻死和隐忍在臣看来是一样的没用。“
萧琳站起身,平视孝穆皇帝,“有句话是子不教父之过,太子殿下养成那样的好色性情,陛下难道只会责怪臣或者弱女子?大夏帝国交给这样的病弱偏执的太子合适么?”
孝穆皇帝的脸上像是挨了一记耳光,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当面的斥责自己,喉咙腥咸,喉结滚动压下了涌到嗓子的鲜血,如果此时吐血的话,只会成就气死自己的萧琳的威名!孝穆皇帝命令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如何都不能做被小小士族女郎骂吐血的无能皇帝!
萧琳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从面色上看,萧琳知晓离他吐血不远了,筹备了这么多天,这么多的人为此事添砖加瓦,萧琳不尽要对得起自己,也要对得起帮助自己的人。
“还有一句话,臣一直不想送给陛下,可今日陛下让臣太失望了。”萧琳拢了一下袖口,“陛下想听臣说一句,有其子必有其父!”
好恶毒。。。司徒太尉后脊柱涌起阵阵的凉气,心有余悸的看了萧琳一眼,这样的女郎做了自己的儿媳妇可怎么办?万一做错了什么,岂不是被儿媳妇教训?可想到自己那个谪仙的儿子,司徒太尉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冤家啊。
孝穆皇帝自是被气得不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中兴之君,打压士族集中皇权堪比开国皇帝的功绩,太子是什么样子,孝穆皇帝是知道的,今日萧琳竟然在金殿上说有其子必有其父。。。无法保持风度了,孝穆皇帝受捂着口鼻压下喉咙里的鲜血,”你。。。你大胆。。。“
再多说一个字,孝穆皇帝就会忍不住咳血。
“为君者兼听则明,可陛下却想废除皇帝和士族共天下的祖制,独揽一切权利,把士族和天下人当作刍狗奴才,先不说士族会不会臣服于陛下,亲祁阳侯唐霓等小人的您,有独揽天下的能力么?”
“士族不肖子弟是该惩罚,可您竟然弄出了皇子犯法同庶民同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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