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枭雄-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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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吉斯无愧于女中豪杰人物，这次再回到圣叶镇，她从一开始便保持低调隐忍，当时她手里的底牌并不少，但在圣叶镇的一亩三分地上，她故意示弱，不跟顾天佑正面抗衡。却把正面对抗的机会交给了奥古斯都和居鲁士。后来在调动赤龙山匪军一事当中，她先是答应了顾天佑交出胡莫菲，而后又故意把胡莫菲的消息透露给拉奥西斯和泽曼。

　　终于，在赤龙山上，顾天佑拿出了全部实力。之后在圣叶镇送别的时候，她故意回到镇上假装跟顾天佑怄气，其实是在观察顾天佑是否真的将老灭和三大至圣留在了圣叶镇里。

　　在海上航行了半个多月，距离圣叶镇数万里之遥后，她终于断定顾天佑身边确实没有直至圣级别的强者了。这才决定找个机会露出爪牙峥嵘来，目的自然是拿回主导权。

　　米霍克三世的圣骑士境界已经相当稳固，有了那柄圣霍格尼之刃后可谓是如虎添翼，战力已然不逊色于拉奥西斯那个级数的大圣骑士赤手空拳的水准。加上辛吉斯从老米霍克那里弄来的一件圣光治愈系的神圣魔导器的辅助，其最强一击甚至能够发出神圣骑士级别的战力！

　　在天狼天域里，神圣骑士对应的法神，是比大圣骑士还要高一个档次的存在。光明帝国五大圣骑士，在神圣级武器的帮助下，的确可以发挥出这个级数的水准，可一旦离开了神圣级别的武器，单就自身的实力来说，只有老米霍克一个达到或者无限接近了这个层次。

　　在辛吉斯的计算里，米霍克三世和她联手已经足够压制顾天佑兄弟。若是再加上奥古斯都和居鲁士，以及来自联邦西区的那几位青年才俊，可以说已经具备了压倒性的优势。

　　更何况，这些以外，她这艘船上还装了许多如臂指使的战争巨兽。其中就有一头元首实验室提供的化形级比蒙巨兽，虽然智慧低了点，但就凭着那家伙雄浑无比的神圣级别的黄金斗气，也足以媲美米霍克三世了。

　　她自觉得有十足把握了，才主动找顾天佑说，要求更改航线。其实说这事儿不是主要目的，她需要的是一个秀肌肉的机会。顺便以这件事为契机拿回主导权。于是她一过来便有意在敖光面前发嗲，又找机会挑衅龙族小公主。终于成功的引发了敖光的怒气，这才借机派出米霍克三世显露实力。

　　现在轮到顾天佑示弱了。没有什么争议，天佑哥干脆利落的认了怂。痛快的让辛吉斯毫无胜利者的喜悦，反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像蓄势已久的一记重拳打在了空气中。她有些失望，又不免得意。

　　在她看来，顾天佑自身的实力就如同一碗水般，一眼便能看到底。唯独那件神秘雷系法宝的威力着实不可小觑。所以在回到联邦后，她便想法设法请动了刀圣老米霍克弄了一件神圣级的治愈系魔导器来与之抗衡。如今，凭着那件老米霍克向明尊讨要来的神圣级魔导器，她完全有把握与顾天佑那件神秘的雷系法宝对抗。

　　没有了雷系法宝的威胁，顾天佑在她眼中甚至都远不如狄浩然和黄勇更值得忌惮。

　　顾天佑把她的心思琢磨的非常透彻，主动做出了让步后，便摆出一副很低的姿态，先主动搬离主舱后退居客舱，后贡献了两方上品灵玉讨好辛吉斯，再收敛锋芒，让川普和力臣做自己的代表在各个方面积极配合辛吉斯的命令。

　　之后的数日，顾天佑除了必须的应酬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混沌元界中闭关。

　　胡莫菲还是那个样子，认不得所有人，不过暴力倾向却有所缓和。至少不再是见到人便要打要杀了。不过也不是对所有人都保持友善。具体来说，就是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基本不胡乱出手了，唯独对待顾天佑的时候立即大打出手，而且下手凶狠，丝毫不留情面。

　　莱昂纳多说她的根基太深，精神念力超凡入圣，想要凭外力唤醒她的记忆完全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指望她自己恢复神智。就从她唯独对你出手这一点看，至少说明了她的潜意识当中对你是存在特别感觉的。

　　顾天佑对此叫苦不迭，这算他吗的哪门子的特别感觉？

　　胡莫菲的事情一时半刻解决不了，便索性放一放，任凭她在混沌元界的世界树下结庐而居，吃着天佑哥的仙果，喝着天佑哥的仙酿，逍遥自在的生活着吧。顾天佑决心趁着这段航行的日子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修炼九转玄功上面。

　　凭着从前的功底，很快就达到第六层境界，但在这之后却发现，无论使用了多少天材地宝，对这门玄功都不会产生的飞跃性进步，甚至顾天佑还发现药物用多了，这门神功竟出现了退步的现象。这才意识到老灭的警告是有道理的。

　　这九转玄功是将法相元力修炼成混沌元力的功法，在这个过程中，练功者会通过提升修为境界完成自身体质的九次转化，进而达到混沌不灭生命不绝的九转真身境界。这是一门非常抗揍的神功，老灭修炼到了第八层就已经笑傲盘古天域，纵然修为倒退到九品八品，却依然能令得一干元圣大尊拿他没有办法。

　　修炼九转玄功的关键在于这个过程对人体经脉体魄的锻造，这是一个循序渐进才会有收获的过程，其难度不亚于水滴石穿铁杵成针。而外物药力也是天地元力所生的精华，直接吃进体内后就转化为自身的元力精魄。缺少了磨砺的过程，却增强了自身的抗力，所以才会在一定程度上对九转玄功的修炼起到了反作用。

　　想通了这一节，顾天佑便算是找到了修炼这门玄功的关键，便是锻造和磨砺。借天地元力为锤打熬体魄，以无穷尽的痛苦为磨刀石，磨砺自身的意志和耐受力。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修炼者从体力到精神，都完全达到混沌元力无坚不摧，并且几乎无物可破的境界。

　　顾天佑意识到之前只是以混沌劫雷炼体的方法有些单一了，九转玄功的修炼过程主张体验各种元力的锻造。在这方面，身处于混沌元界中的顾天佑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作为混沌元界的天道执掌者，元界内随便哪一种元力都能任意调动。天火加身，玄水锻体，别人眼中千难万难的机缘，在顾天佑这里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顾天佑还有一个最好的陪练，法神莱昂纳多？帝耶。同为天涯沦落人，这家伙在米斯基娜面前毫无办法，甚至还不如顾天佑之于胡莫菲。

　　考虑到他等于是重获新生，过往年纪一笔勾销，只计算他在混沌元界里的生命，顾天佑给他起了个小名叫阿帝。平日里练功滋味难过心烦意燥的时候便主动找上门去跟阿帝打架。这家伙在魔法运用方面的造诣极高，放在联邦也是前三水准。

　　顾天佑把练习场安排在了原本的造化龙池深处，在那里以空间法则开辟出一个单独的低层次空间来，二人交手的时候各展本领，阿帝毫无保留的尽展所学，各系魔法的禁咒大招信手拈来，魔法运用到了他手上已经不再是咒语和元素威力结合那么简单，而是成了一种对天道秩序元素本性极致运用的手段。

　　外界的无极天舟又走了一个月，混沌元界内部，已经相当于过去了两年半。顾天佑已经隐约摸到了九转玄功第七层的门槛。老灭说过，这九转玄功与世俗任何一种神通功法都不同，无论修炼到第几层境界，都不与世俗判定实力的多少品境界匹配。也即是说，尽管顾天佑这阶段进步明显，实力提升很多，但在辛吉斯等人看来，天佑哥依然只是个九品亚圣。

　　第七层玄功是一道大门槛，按照老灭的给出的说法，就是迈过去便至少可以承受住顶尖至圣人物的全力攻击。这一点对顾天佑来说实在是具有莫大的诱惑力。

　　在神国境内，至圣宗师不算很稀奇的人物，因为轴心世界的元力充沛，只要生具大道天赋，就算只掌握二流三流的功法，凭着日积月累多半也可以问鼎这个境界。在这个层次上，称得上顶级的却极少。不计算联邦方面的，无外乎玉虚三圣，轩辕三圣，佛门两位教主，陈家丹青老祖，儒门二圣等一二十位而已。

　　可以说，一旦顾天佑突破到九转玄功的第七层境界，便等于是具备了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在至圣宗师面前保持坦然自若的底气。为了这个目标，顾天佑发疯似的锻炼着自己，但直到无极天舟航行到了无穷碧的边缘地带，这看似薄薄的一层窗户纸也没能被捅破。至此，顾天佑才意识到，这门神功的瓶颈不是光靠苦练就能突破的。有时候还需要一些机缘和压力。

　　当阿帝的十级魔法禁咒打在身上已经没什么痛苦之感的时候，顾天佑终于决定是时候结束这种闭门造车的生活了。

　　这一天，接到辛吉斯的邀约，顾天佑没有如往常一样找借口推托，而是如约来到船尾区域的斗兽场。

　　辛吉斯介绍说，船已经到了无穷碧的边缘区域，无穷碧是一个很特殊的法相灵界，有着独特的天相法则。任何人到了这里以后都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尽管天龙一族出了一个大叛徒得罪了轩辕七种姓，但在无穷碧里，还是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想要商行四海八极，这个地方无论如何都是绕不过去的。

　　顾天佑摆出一副很上道的样子，笑问道：“是不是要交一笔买路钱？”

　　辛吉斯居然拒绝道：“这件事不必你操心。”又道：“需要准备的我早准备好了，再有两天就进入无穷碧范围，到时候我会亲自给敖西塘那老龙送去，今天请你过来就是看戏的。”

　　“看什么戏？”顾天佑随口问道。

　　“自然是好戏啦。”辛吉斯神秘的一笑，道：“我这次带来一头神兽，乃是大元首征伐天域得来的异种，天赋本领不在号称宇内天赋最强种族的龙族之下，我打算把这神兽送给敖西塘的倒霉儿子敖乾做小老婆，你觉着怎么样？”

第七百二十一章　紫陌春光好，不乐是徒然。

　　忍无可忍，毋需再忍！

　　顾天佑看清楚那神兽的样子一刻起，便决定拿回暂借出去的主导权。　。

　　那是一头独脚龙满身水纹图腾的怪兽，顾天佑一眼便认出，此兽正是夔牛。原来辛吉斯是把阿夔弄成了本体模样，难怪力臣和川普找了许久都没见到。她把阿夔跟其他斗兽混在一起，力臣和川普怎么可能想到那些千奇百怪的异域奇兽当中就有要找的目标呢？

　　只就情感而言顾天佑对阿夔的感情并无多深，但考虑到她曾经陪伴胡莫菲生死与共，就冲着这一点，顾天佑便觉着这个小妹子没有错认。既然已经认可为家人，又怎能舍得她被辛吉斯折磨送人？

　　“我觉着不怎么样？”顾天佑毫不迟疑否决了辛吉斯的提议，不等她怒，又接着道：“这来自域外的异兽十分难得，我的意思是你可否考虑换个别的礼物去结交敖乾父子？这方面，我其实是可以提供些帮助的，比如那个再造丹。”

　　“拿什么去结交敖乾父子并不重要。”辛吉斯忽然面露怒色，直视着顾天佑的眼睛，又道：“在我看来，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你怎么突然又硬气起来了？居然敢直接否定我的提议，你该不是真以为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吧？”

　　“二十方上品灵玉！”顾天佑暂时还不想跟她大动干戈，决定先尝试用她最感兴的东西跟她沟通，一张嘴就给出了一个她难以拒绝的价钱。

　　“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资”辛吉斯忽然顿住话语：“等等，你刚才说愿意为了这头小牛付二十方上品灵玉？”

　　顾天佑道：“毕竟你本来是打算拿她讨好无穷碧里的敖西塘父子的，而我希望你能换成别的礼物，只是不知道这二十方上品灵玉够不够分量。”

　　“当然不够！”辛吉斯忽然变脸，冷笑道：“你倒是舍得，可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面子？”

　　“就凭我这手段天下无二。”顾天佑无耻的摇晃手指：“当时不无欢快，不是吗？”

　　“顾天佑！”辛吉斯的声音忽然高了八度，道：“我把话丢在这里，今天你就算是拿两百方上品灵玉来，也别指望我会把那小妞交给你。”

　　“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呢？”顾天佑忽然向她坐近了一点，几乎是紧挨上她了，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大火气呢？”

　　“你再挑战我的权威，我的火气只会更大！”辛吉斯冷冷道：“真把我惹怒了，后果不是你能担当的。”

　　“辛大姐，你还真是长了一张会骗人的小嘴。”顾天佑的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腰肢，指尖雷光闪烁，触碰刺激着她敏感的点，凭着对这个女人了如指掌的认知，很容易就让她低吟颤抖起来。

　　“姓顾的，你这是打算用肉偿的方式来取悦我吗？”她哼哼唧唧说道，却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

　　她这种**上的不设防，在精神层面上还想掌握主动权的局面不是顾天佑想要的效果。

　　“你还真是有些性急呢。”顾天佑的禄山之爪越来越放肆，辛吉斯身上泛起了深蓝中带着一点点紫色的斗气光辉。这娘们儿的蓝斗气境界已经很多年了，出现要晋级的先兆也不是什么太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顾天佑行开了房中术的手段，辛吉斯放开怀抱，一个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另一个是轴心世界著名的狂花浪蝶，正所谓：色胆如天不自由，情深意密两绸缪。贪欢不管生和死，溺爱谁将身体修。寂静兰房簟枕凉，浪子佳人意何长。粉蝶探香花萼颤，蜻蜓戏水往来狂。

　　“别，别，别停下！”她扭动着身子尽力迎合求索，身体已经开始沦陷，但大魔导师的精神意志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攻克的。

　　“你真是一条养不熟喂不饱的母狗！”

　　顾天佑掌控着节奏，忽然停下一切动作，冷酷的将她推出了怀抱。

　　“你怎么敢？”辛吉斯竭力压制身体的渴望，愤怒道：“姓顾的，你要搞清楚现在谁才是这艘船上的老大！”

　　顾天佑看着无名指和中指上的水光，笑嘻嘻道：“在这间包厢外你可以继续做你的老大，但在这里面，你得听我的。”

　　“凭什么？”辛吉斯手按在当胸挂着的水晶吊坠上，甚至都懒得去捡起地上的那些衣物。

　　“别担心，我不会要你的宝贝。”顾天佑用沾满了辛吉斯体液的手指轻巧的在她当胸点了一下，道：“淘气，原来这才是你新弄来的底牌，之前被你糊弄了，还以为那件治愈系的神圣魔导器是你手里的魔杖呢。”

　　辛吉斯忽然把胸前饱满圆润一挺，道：“我就算赤手空拳，只凭这身斗气收拾你也足够了！”

　　顾天佑哈哈笑了起来，道：“你吹牛皮都不打草稿，咱俩交手可不止一次了，哪一次不是我把你杀的丢盔卸甲，哭着喊着求饶的？”

　　“无耻！”辛吉斯胸膛起伏，极力控制着情绪，她已经接近暴走边缘。身体的感觉无法隐瞒，这让她对自己有些失望，但她毕竟不凡，经过这番唇枪舌剑后，心绪反而沉稳，眼神里的热情也渐渐冷却下来。

　　“是下流才对。”顾天佑冲她龇牙乐道：“我这满嘴牙齿可都还好好的呢。”

　　“你别以为自己有点作用，我就离不开你了。”辛吉斯忽然一屁股坐进了包间的大圈椅子里，一丝不挂，大马金刀的叉着腿，将满身的春光展露在男人面前，轻轻拍了拍椅子扶手，哼一声道：“识相的，现在就滚过来继续，说不定我心情爽快了，一高兴就把那小妞还给你了。”

　　她优雅的迭起双腿，将身子倚靠进椅子里，道：“如果你是因为觉着自己最近又琢磨出了什么新招式可以对付我，那就不妨过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真的如你所愿，被你掌控于股掌间？”

　　“嘿嘿。”顾天佑笑容不减，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颠倒众生的尤物，不愧是联邦权力巅峰上的人物之一，以她一介女流，修为还没凡入圣的水准，掌控联邦头号商团二十多年，只凭着长袖善舞的手段，便让轴心世界里多位一流大人物围绕她形成了一个让很多须眉男儿竞折腰的圈子。这样的女中豪杰的确值得多付出些耐心。

　　“如果我用这种方式就把你彻底征服，又怎能体现你真正的价值呢？”说话之间，顾天佑将地上的衣服拾起，丢了过去，道：“把衣服穿好，把你认为是最强的一击拿出来，完事儿以后再把你手下认为是最强的一个派出来，我最后一次再陪你练一回，如果这次你输了，今后便只能做我的人。”

　　“否则呢？”辛吉斯没有忙着穿衣服，神态有些轻蔑。

　　“否则你就不必做人了。”顾天佑神态并不如何冷厉，口气平淡毫无杀气。但认真的样子却让人莫名的不寒而栗。

　　辛吉斯开始穿衣服了，她迅的从随身的空间魔导器里取出满身的装备佩戴在身上，最后又拿出一柄顾天佑之前见所未见的紫藤红钻组成的魔杖来。

　　“是神圣级别的权杖！”混沌元界里，莱昂纳多传声提醒道。

　　顾天佑在辛吉斯穿衣服的时候故意打开元界，方便莱昂纳多可以透过自己的双眼观察到外界的事物。

　　“能看出是什么系的吗？”

　　“太简单了，应该就是菲尼克斯家族的镇家之宝火凤权杖。”莱昂纳多道：“菲尼克斯家族身具火元精灵火凤凰的血脉传承，这把火凤权杖就算在天狼天域里也是大大有名的。”

　　“很厉害？”

　　“确实非常厉害！”莱昂纳多大喘气道：“不过跟你这变态比起来就差的远了。”又道：“主要是她的魔法修为太浅，菲尼克斯家族成员，世代都是男为骑士，女为法师，她们家有两大传家宝，分别是火凤权杖和火凤战刃，如果当初她祖母没有战死在龙女战神的手下，凭着这把火凤权杖，肯定要比你强很多。”

　　“我也就是练了一门抗揍的皮肉功夫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顾天佑谦辞道：“以你所见她还奈何不了我？”

　　莱昂纳多道：“她仗着魔武双修的天赋，加上全身高端魔导器最多能越两级挥出大圣魔导师的实力，而你早已经领悟了全系魔法的奥义，又有祖山念力池作为精神力源头，全力挥下，就算是真正的大圣魔导师也未必是你对手。”

　　祖山念力池得自地表佛门的佛域灵界，汇聚了地表佛门两千年信众集齐的精神念力形成。进入混沌元界后被演化成了祖山念力池，这期间一直在收集元界众生对混沌天道的崇拜念力。这些精神念力已经是天道意志不断扩张增强的源头。自然也就相当于顾天佑自身的精神修为。

　　顾天佑掌握混沌天道，演化众生法相，对各种元素之力的运用之法有着天然的感悟。只是在魔法运用的技巧熟练程度等方面还只是学徒水准。但是，前阵子因为经常跟莱昂纳多过招，有了这位集魔法文明之大成者作为陪练，天佑哥现在的魔法水准早已不是吴下阿蒙。

　　魔法师以精神力的强弱来划分实力。如果抛开祖山念力池，顾天佑自身的精神力修养只在九级中的水准。比之辛吉斯的半步十级差了不知多少倍。但有了祖山念力池作为精神力源头，再加上他全系十级以上禁咒信手拈来的的手段，配合九转玄功强悍的防御力，对比而言，哪怕辛吉斯全身是宝，取胜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顾天佑本来就很有把握，经过莱昂纳多这么一分析，自然是信心十足，跃跃欲试。正要把辛吉斯拉出去溜溜的时候，忽然混沌元界中传来一个冷冰冰又带着天然的磁性魅力的声音说道：“混账王八蛋，你滚一边去，这骚娘们儿交给我来调教！”

　　ps：文中诗词多为借鉴，特此说明。出处：千古第一奇书。


第七百二十二章　　丝竹思华年，人生能几何

　同一句话，有人说出来叫骂人，有人说出来就是打招呼。这就是心里有和没有的区别。

　　混账王八蛋这句话肯定是用来骂人的，辛吉斯这么说的时候顾天佑其实是有些反感的，胡莫菲忽然冒出一句来，顾天佑却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胡莫菲也只是说了这一句而已。她还是没有叫出顾天佑的名字，但是她却很明确的表达出对辛吉斯的厌恶和对其人品的看法。她给辛吉斯扣了一顶骚娘们儿的帽子。

　　顾天佑高兴了一下子，很快又有些不确定胡莫菲是否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从混沌元界中出来，眼神当中不带丝毫情感，空洞深邃的令人不寒而栗。她看过来一眼，顾天佑的心跳嘭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又把目光转向辛吉斯。后者顿时面色惨白，浑身散发出深蓝色的斗气，似乎是在极力与某种压力抗争。随着她的面色转红，深蓝色的斗气也开始向着淡紫色转化，先只是一丝丝，过了一会儿就成了一团团。

　　尽管她已经全身被紫气包裹住，却仍然是一动也不能动。胡莫菲竟只是用念力便将刚刚晋升圣骑士的辛吉斯完全禁锢！

　　“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辛吉斯身子不能动，嘴巴还能说话，惊恐的看着顾天佑，吃惊问道。

　　胡莫菲沉默着，像一尊神祗。顾天佑扪心自问，用念力操控天地间的元素之力完成禁咒级魔法没有问题，但似这般将辛吉斯这个级别的人物禁锢的毫无还手之力，即便有祖山念力池相助也绝难做到。

　　这样的胡大妖女究竟有多强？

　　“你就是一贱人。”胡莫菲忽然开口，冲着辛吉斯说道：“女人可以妖媚，可以自由追求喜欢的东西，甚至可以堕落，但一定不能犯贱，你先是骗了我，然后又利用我骗其他人，这种作为就是犯贱，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把自己当成世界中心自我感觉良好的贱人。”

　　“你是胡莫菲吗？”辛吉斯颤声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我之前冒犯了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您的境界何苦为难我一个小女人？”她这句话里，对胡莫菲的称谓从一开始直呼其名，到最后成了您字，显然已经对正面对抗不抱希望了。

　　“我是谁跟你没关系。”胡莫菲冷笑道：“你还是关心一下我打算把你怎样吧。”

　　“顾天佑，你说句话呀。”辛吉斯在胡莫菲淡然冷酷的目光注视下，心头越来越毛，转而向顾天佑求起援来。

　　“你闭嘴！”胡莫菲根本不许顾天佑说话，转头怒瞪了顾天佑一眼，道：“你的事情慢慢在跟你算账，我现在先料理她。”

　　顾天佑没理会她的警告，说道：“你生气没问题，但你不能冤枉好人，更不能迁怒于别人，她虽然设计了你，但那也是因为彼此敌对的关系，人家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她把你交给小泽曼也是这个道理，至于我跟她之间是怎么回事，以你对我的了解，还想不出来一切都是为了你和阿夔吗？”

　　“住嘴！”这一次换成了辛吉斯，怒喝道：“姓顾的，你别欺人太甚，我辛吉斯再不堪也从来不缺男人，若不是你对我用了卑劣手段，我又怎么会着了你的道儿？”

　　胡莫菲面色阴晴不定，没有阻止她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我在说目的，你却跟我谈手段。”顾天佑顿了一下，看着辛吉斯续道：“你不觉着这种说话方式有问题吗？”

　　胡莫菲忽然道：“我倒觉着她说的更接近事实的真相。”冷冷的看了顾天佑一眼，又道：“男人总是特别容易健忘，有了新欢忘记了旧爱，难道这不是常态吗？”说着，冲着辛吉斯虚空一抓，辛吉斯顿时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会吃醋就说明她至少还记得她跟天佑哥的关系。顾天佑心下稍安，对于她愤怒的理由和指责反倒没那么在乎。

　　“你到底还是记得我的。”顾天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我只是替曾经的胡莫菲记得你而已。”胡莫菲冷然说道：“不管是从前的涂山氏，还是曾经的胡莫菲，都不是完整的我，现在的我才是完整的自我，你还可以叫我胡莫菲，但绝不允许你依然用从前对待胡莫菲那一套对待现在的我。”

　　胡莫菲变了，她不是失忆，而是忽然多了太多的记忆需要融合。几万年间，她经历了无数次轮回转世，有过数百个家庭，无数亲人，父母亲朋，子女丈夫，每一段人生旅程都曾经让她牵肠挂肚难以释怀。那些好的，坏的，痛苦或欢乐的记忆都在她的神魂深处留下深刻了烙印。

　　经过混沌元界中近三年的时光，她终于完成了这个融合的过程。现在的她等于回忆起了数万年的记忆，多到数不清的身份和情感禁绊。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疯掉就已经是个奇迹。顾天佑怎么还会指望她一点变化都没有。无论如何，她还记得天佑哥，并且还好好活着就很好。

　　“你要做什么就做好了。”顾天佑道：“无论你想怎么做。”完全一副听之任之，只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即便是放弃之前已经计划好要收服的辛吉斯也在所不惜。

　　“干嘛对我这么好？”胡莫菲看着顾天佑，忽然浅笑嫣然，如桃花盛开，曼声道：“你要晓得，现在的胡莫菲已经不是之前对你言听计从的那个胡莫菲，我可是从洪荒年代走过来的大妖，背负着无数恩怨牵绊，在你跟大圣师之间，我很可能是站在他那边的，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顾天佑道：“你是谁都好，只要你身上还有那个胡莫菲的记忆，还认可胡莫菲这个身份，你就是那个曾跟我生死不离患难与共的胡莫菲。”

　　“这么深情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让人觉着可信度不高。”胡莫菲抿嘴笑着，显然也是很喜欢顾天佑这样的说法。又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送我这一世的浪漫情怀，我会一直记住你的。”

　　“什么叫一直记住我？”顾天佑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不好的意味来。

　　胡莫菲淡然一笑道：“我既然已经觉醒了，就不能装作过往数万年轮回里什么都没发生过，当然要去了断过往许多因果，这当中有件事会很棘手，如果我能顺利解决，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所以，你这是在跟我告别？”顾天佑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不舍，她还是那样娇俏妩媚，但力压莱昂纳多的实力却说明了她的确已经不再只是从前的胡莫菲。眼前的她有太多的因果需要了断。作为修行者，心中无碍则天地无碍。她有必须离开的理由，顾天佑也有不能陪伴她左右的必然原因，所以只能祝福她顺利了却因果。

　　“我不指望你留下一直陪在我身边。”顾天佑有些肉麻的：“但在你离开以前，我必须知道究竟是跟哪个人之间的因果牵绊让如此强大的你也这么没把握？”

　　“这个人是你在地表世界的时候就认识的对头。”胡莫菲轻轻笑道：“他有个绰号叫菩萨！”

　　“王宪？”顾天佑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