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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骄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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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侨中,一伙人互相道别,地中海严厉道:“暑假也不能疏于锻炼,篮球得天天练习。”
几个人还约好去哪继续练习,赖安世和谁都不约,他得预习功课。
才进家门,赖妈妈道有人来电话找。
不用想也知道是徐汇泽。
“你眼睛怎么了?”赖妈大呼小叫。看来她完全忘记了以前对赖安世的毒打。
也无怪她尖叫,眼皮青紫,肿了有核桃那么大。
赖安世摸摸大核桃,笑:“比赛时不小心。”
“谁让你上场这么拼命。马上跟我检查去。”赖妈说着就去拿包。
“电话……”
“又不是急事,回来再回。”
徐汇泽守着电话几个小时,一听到电话响就如着电击的鱼,弹跳起来接电话。
失望了几次,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阿泽?”
“安世!我以为又找不到你了!”徐汇泽有点委屈。
赖安世想,这世界最让他没办法的就是徐汇泽吧,这人专门来对付自己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想到这个,赖安世又笑,这似乎不大恰当啊。
长长叹气之后,两个人在电话里说了这几年的事,最后约好几天后徐汇泽来找他。
“你要来车站接我。”徐汇泽说。
“不过几个站而已,你又不会丢。”赖安世大概能想到徐汇泽下一秒要说的,赶忙道:“好,会去。”
徐汇泽这才满意挂了电话。
讲电话其间,赖妈故意在旁边晃了几次,挑挑拣拣了信息听:约见面,还谈了以前生活,还是同桌,这人是安安以前朋友吧?安安早恋了?
赖安世善解人意般笑:“是阿泽,以前小区的朋友。”又补了句:“男的。”
“哦,我就说,偶尔放松也好,不过过两天我要去趟你舅家,你要去吗?”
“阿泽也是过两天过来,怎么办。”
“你舅也不是很想见你,你和同学玩吧。钱我放冰箱上。”
赖安世长得越来越像那衣冠楚楚的许项言了。赖妈这两年和娘家人重新联系,赖安世的舅舅就一个妹妹,打小就受宠的。那时候赖妈从护校毕业在社会玩,走了歧途,与家人断了联系。从她从良,那活在描述中的舅舅便继续来往,不计前嫌。
送他妈上了车站,赖安世就在附近走走,算算时间又回到站口等徐汇泽。
车站很破败,地面坑坑洼洼,出口和入口两个门各有两扇锈得面目全非的铁门大开,活像老人满口漏风的嘴。
行人匆匆,车水马龙,看着外面路灯亮了,人和人被推着往前走,没人停下来看一眼出站口发呆的少年。
赖安世也不在乎白色衣服会蹭脏,挺拔的身子靠在墙上,思绪有些乱。
那些年幸好有阿泽,赖安世想。
人再独立再坚强他也是群居动物,他需要与外界交流需要有情感倾诉,没人真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没人真是只管情绪进来不给它留个出口。
时间无声流走,改变人的容貌,也改变了心性和坚持。
赖安世想,徐汇泽会不会也有些还没发现的改变。
他看见L镇的车来了,站直换个姿势。乘客下车,他一眼就看见了戴耳机的徐汇泽。
隔着十几米远,徐汇泽招手,嘴角翘了起来:“安世!”
第12章
也许等这一个招呼,我等了很久很久,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赖安世眼圈有些发烫,遥远记忆里的苦涩与辛酸,全部造访。以前毫无知觉,如今却排山倒海。
徐汇泽飞扑过来,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
赖安世抽抽鼻子,坦诚道:“高兴。”
“租六楼,每天上下楼梯受得了啊?”徐汇泽进去,把背包放下,抖着两条腿。
赖安世给他开一瓶绿茶:“当锻炼了。怎么,你还会累?”
“那天比赛后我都没摸球了。”徐汇泽双手一勾,把着赖安世的腰,脸贴上了腹部。
赖安世一脸的“你在干什么”的惊慌表情。
“阿泽你,你快放开。”
“抱一抱嘛,又不是没抱过。”徐汇泽又拿出他独家的徐氏撒娇术,喃喃自语,“软软的,一摸就知道缺少锻炼,今晚练仰卧起坐。”
赖安世笑了出来,说不出哪里不一样,虽然以前徐汇泽也抱他蹭他。他给徐汇泽摸到了痒痒肉,挣扎了下,干脆两手抱住徐汇泽的脑袋,佯怒:“别闹了啊。”
低头就对上徐汇泽楚楚可怜的眼睛。前一秒还在假装生气的人立马丢盔弃甲:“几点回去?”
“不回了啊,说了在你这住两天,安哥哥不会赶人吧?”
“滚,你比我还大三个月呢,谁是哥哥。”
徐汇泽的大手又缠了上去。
忘记了时间所以时间就走得特别快。两个人买了菜做饭吃饭,又跑去小公园胡乱打了篮球回来,已经晚上七点了。
“洗澡去。”赖安世催倒沙发不起的徐汇泽。
“小安子,扶朕沐浴更衣。”徐汇泽娇弱地伸出一条手臂,卧榻美人般。
“回老佛爷的,您玉树临风英俊非凡,以后不缺什么莺莺燕燕后宫妃嫔替你沐浴更衣,所以这会儿自己爬起来吧!”
“啧,不懂风情!”徐汇泽扑腾起来,接过放一边的浴巾和衣服拐进了浴室。
“左边是凉水,右边是热水啊!”赖安世在后面喊。
房间是简单的刷白墙壁,瓷砖地板,一盏长约一米的日光灯管亮着,屋里亮如白昼。赖安世正靠在床头看书,徐汇泽洗过澡就往赖安世身上贴,刚洗澡后的身体冰冰的,赖安世“呼”地一声:“睡觉老实点。”
“安世,安安,你不问问我当时回来发现你不见了多惨吗?”徐汇泽从侧面抱着他,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手指戳着赖安世的胸口。
乱戳的爪子被抓住,赖安世微不可闻地叹气,两个人都不说话。
很奇怪,在这世上,人和人之间,有的要说很多很多话也无法让对方觉得敞开了心扉推心置腹,而有的不需要过多言语,哪怕一别经年,再见依然只如初见。
“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可都长大了。”赖安世握了握老实的爪子,掌心有些粗糙,是长期打篮球的原因。
“我来检查你是不是真长大了!”徐汇泽笑道,一手直探腹下,准确无误地把蛰伏在腿间的小兄弟摸到了。
“徐汇泽!”赖安世回头瞪他。
“以前我们也玩过。”徐汇泽在上面很流氓地揉了一把,感受到掌心的东西硬了一些,他有些惊喜。
“那是以前。你……你快松开,不然我踹你。”赖安世咽了口口水,嗫嚅说。他很紧张,因为那里开始硬了。
徐汇泽又贴近在他耳边说:“前几天去我表哥家玩,他们几个高中生在看那种片子……嗯,你知道就是那个片子。我看了都没什么感觉,安世你看过吗?”徐汇泽说着,手并没有停下,他的声音嗡嗡的,似远似近,让赖安世大脑缺氧。
“没看过,你放手……”声音有些痛苦。
“安世,你真长大了,这里好大。”徐汇泽也有些慌,他第一次摸别人的这个。他六神无主中,发现自己腹下也有一团热流翻滚,那里也抬头了。
他把赖安世放倒,贴着他身后,那里本能地往赖安世的臀`部挤了挤,硬物一戳到柔软的臀`部,两个人都惊得无法动弹,赖安世睁大了眼睛看头顶的灯。
“帮我摸摸,我也帮你摸着。”
“我不要,你也放手。”赖安世去拨徐汇泽的手,徐汇泽把拇指摁在湿软的头部画圈。赖安世叫了一声,手被徐汇泽牵着摸到了滚烫的东西。
“舒服……”徐汇泽叹道。
赖安世射出来后,徐汇泽带着他的手快速动作着。
几乎在惶然中,感觉视野一片刺眼的光,忘记了呼吸和呻吟还在继续,赖安世的手心是一股烫手的液体。他翻身下床去了厕所。
这算什么?他靠着墙壁想。
上床的时候,徐汇泽不敢抱他,床本就不大,两人各据一方,中间隔出的大裂谷把周围气压压得极低。
“喂。”赖安世开口了。
徐汇泽肩膀不动,嗯了下。
“阿泽。”
“什么?”
“以后别这样。”
“哦。”极其不情不愿。
“那睡吧,明天下午送你去车站。”赖安世心里也乱,好在明天徐汇泽打算“滚”回家了。
“好。”
难得一见徐汇泽的配合,那是因为他心虚。
离别的车站。两个人汗流浃背,阳光似乎要把人的血液蒸干。
“放假能去侨中找你吗?”
“能。”
“能来你家看你吗?”
“你爸妈同意的话。”
“他们天天忙生意早就不管我了。对了,我爸做房地产了,囤了不少房子,以后你长大我送你一栋。”
“这不能送。”赖安世苦笑,一睡醒,徐汇泽又恢复了缺心少肺不谙世事的少爷了,亏自己想了一晚上明天怎么面对他。
“路上小心。对了,好好学习,以后每次期末考我们比赛,看谁成绩更好。”
徐汇泽弯起嘴角,笑问:“赢的有什么奖励没。”
“你要什么奖励?”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任何条件。”
“……”
“不让你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啦。”
“好。”赖安世点头。
家里放着徐汇泽带的一些国外零食,那盒早就过期的巧克力也被他拿来了,郑重地放在桌面。赖安世还记得徐汇泽怨恨的眼神,嘴角都垂到了下巴说:“你看看早过期了,我每次看到它就想起某人不告而别。”
赖安世拿起它丢到了垃圾桶。
生活重新开始。而且他觉得与徐汇泽之间哪里不一样了。
徐汇泽偶尔来几个电话,信息交流下学期的各科目的学习重点以及一些名校的教学材料,不得不说,徐汇泽他爸这几年在房地产做得不错,他资源多,给徐汇泽安排的名师辅导也卓有成效,徐汇泽成绩一向争气,赖安世跟着也共享资源。
新学年的大考,两个人成绩都在各自的学校名列第一。
“你多少?”徐汇泽在电话那头问。
赖安世抓着听筒笑:“你先说啊。”
“一起说。我数一二三。”徐汇泽数到三。
“530。”
“532。5。”
徐汇泽我靠了一句:“我输了,你这学习怪物。”
“那听我的,假期把英语补上,你那吉他先放一边。”
徐汇泽前段时间迷上了吉他,有时候打电话非要拖着赖安世听他弹上一段,然后摇着尾巴等表扬。其实徐汇泽很聪明,他有很好的学习计划,不管是课前预习还是考前复习,他都能轻松应付,“小考小玩,大考大玩,不考不玩,”就是他的学习状态。
“我体内的爱国之情阻止我学外语啊。”
赖安世能想象到爱国人士抓狂的表情,不依不饶:“补习去。”
“我找你补习可以吗赖老师?”
挂了电话,听到赖妈问:“还是那个徐小子?”赖妈一手按着遥控器一手挟烟。
“医生说戒烟了妈。”赖安世道。
“不就是胆有个光点大的小结石么怕啥。”赖妈悠然抽一口,吐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烟圈道:“儿子,许项言问你高中要不要去国外,他可以安排。”
“不去。”
“这关乎前途,你想清楚。”
“不去。”
赖妈低着头,看不见她神色,她声音不大却清晰道:“那就不去,把那钱拿着,咱们买套房子去。”
“买哪里?”
“你那阿泽家里不是卖房子的么,让他爸给优惠优惠啊。”
这下开口就是阿泽不是徐小子了。
“他爸炒房的,不是那种卖房的。”赖安世自己也一知半解。
“都差不多,下次他来玩你和我说一声,妈给你们买菜去。”
赖安世点头又回屋里看书了。
马上初三了,李佟也退了球队,收心读书,偶尔会拿题目问赖安世,进出一班犹如自己班级,他坐在赖安世前桌,能看见赖安世低头看题目时头顶的发旋和露出的脖子,有时候会看的失神。
他想问问后来一中那11号有联系吗,又觉得自己逾越了。
最后带着逃避和试一试的心理,和送了自己第两百瓶绿茶的隔壁班女孩走在一起,一时成为年段佳话。
瞿麦依然干着狗腿的事,他一方面把赖安世当成了假想敌,一方面觉得自己很有优势,因为他离徐汇泽最近。
可不是,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狗腿得更殷勤了,赖安世一定想不到,别后多年,他什么也没做,却被人当成了敌人。
想想,窦娥也没他冤。
赖安世让徐汇泽补缺补漏,聪明的徐汇泽就坡下驴“请”赖安世来为他补缺补漏,为自己争取了“赖家七日游”,已经乐得在床上打滚。
赖安世越想越不对:不是说好了,考得差的人要听考得好的人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在下是第一次写原耽,摸索着来,身边也没商量的朋友,菇凉们,如果有批评建议,欢迎留言~还有第一次用长佩,也不是太明白=_=谢谢送鱼粮和收藏、评论的每一位!你们都是我码字的动力!爱你们么么哒!
第13章
“《圣经》上说,两个男子交媾视为罪,你怎么看?”
“《圣经》上还说男女在结婚之前,女的不能失身,这又怎么看?”赖安世反问。
台式风扇摇头转动着,吹到徐汇泽的时候,吹起了他乌黑的头发,看见一截嫩白的耳朵。
“那你意思是,《圣经》上说的不对?”
赖安世的视线终于舍得离开一张英语试卷了:“对《圣经》的解释也不过是每个人不同的理解,而这个理解会随着时代、生活背景、文化差异而改变,就像现在,同性恋虽然见不得光,但不是原罪,也不是不可饶恕。”
风扇转到某个角度,赖安世的额发被掀起,脸上仍保持着认真说话的神态。
“吃瓜来,安安叫阿泽拿瓜。”赖妈在外面喊。
赖安世应了声,对徐汇泽道:“你都哪来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回答完了不准再问。”说完放下笔出去了。
徐汇泽拿起笔放嘴边亲了下,偷偷放在原位。
这似乎不对,可是赖安世说这不是罪。
所以,为什么要管它对不对?我不过是……喜欢他。
瞿麦去徐汇泽家是轻车熟路,徐爸知道这孩子家经营某连锁百货公司,更喜欢人家来串门。
“阿泽去了同学那玩,小孩子嘛玩就玩非要说什么补习英语。”徐爸难得在家,亲自陪瞿麦。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同学是谁。瞿麦乖巧地捧着果汁喝:“是不是侨中的同学?阿泽有没有和叔叔说上次我们比赛,遇到他以前住对门的朋友了,在侨中读书,叫……赖什么安。”
徐奶奶哎呀呀出来:“阿泽这孩子朋友那么多,哪里会知道他在哪个同学那玩,哪那么刚好就是在安安那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
“妈,你也真是不看着阿泽!阿泽怎么能和那种出身的一起玩!”
“安安怎么了?我从小看到大,品行很不错!”老人家动气了。
“行行,不错不错。”徐爸双手撑着膝盖不再说话。
瞿麦此行目的达到,放下杯子思考道:“赖安世吗,他是好学生。不然他妈妈那、那么辛苦的工作没人照顾他,换成别人早该学坏了。”
而此时,没学坏的赖安世和开始学坏的徐汇泽正拥被而眠。
睡前约法三章:不准搂抱,不准调戏,不准摸那里。
“那里是哪里?”坏小子问。
“睡你的觉!”赖安世抓起枕头就盖在问题宝宝头上。
“你调戏我哦!”徐汇泽拿下枕头一个飞扑,狗屁膏药似的贴着赖安世。
“安安,你还不睡?”赖妈拖鞋经过门口的声音。
“睡了,马上!”瞪着身上压着的狗皮膏药,赖安世低低道:“下去。”
“不,除非你让我抱着胳膊。”徐汇泽表情丰富。
“够了啊你,这每天给我整一出戏,唱念做打的你哪样落下?你别告诉我你睡觉得抱个娃娃之类。”赖安世取笑他。
“对,就得抱个安安牌娃娃。”徐汇泽一点也不觉得羞愧,说着就张开腿压住安安牌大娃娃。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都。”大娃娃反攻,两个人不敢发出声音,压抑着打闹。
“安安,我们会不会一起读高中大学然后工作,一直到很老很老了还这样?”
“不会。”赖安世抬了抬下巴,缓口气道。
徐汇泽锁眉瞪眼:“你说什么?”
“以后那么久谁给你保证。”
“没劲。”徐汇泽翻身,甩了记眼刀,分明在说:快哄我。
赖安世的脑细胞大概都贡献给了学习,于是这颗榆木脑袋也转过去,睡着了。
徐汇泽踢了踢榆木的小腿,在哼哧哼哧中入睡。
虽说是假期,赖安世每天清晨必上顶楼高声朗读英文。哼哧宝宝发现房间一空就上楼去找人,未到楼梯门就听到一串清晰纯正的发音。
徐汇泽靠着门想:真希望一直这样,你不用懂我也没事。
家里的电话是在傍晚响起的,徐奶奶打来的。
一肚子狐疑的徐汇泽拿起电话,就听他奶奶说他爸让他回家。
“不是答应我一周吗,才三天呢。”徐汇泽的手指绕着电话线背对看着他的赖安世。
“好好,知道了。他话真多。”徐汇泽拿脚踢桌腿,这是他犹豫不安的小动作。
赖安世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看到了徐汇泽的小动作。
“让我回家,有事。”
“嗯,那去收拾一下。”赖安世简单说。
“不走。”徐汇泽又发挥手臂长的优势一把抱住赖安世。
“哎哎我说放手了啊,我妈等下回来看见了。再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徐汇泽拿鼻尖蹭蹭他后背,依依不舍。有时候赖安世觉得,自己似乎养了只爱撒娇的大型犬。
就这几年,全国经济发展迅猛,赖安世的小霸王学习机换了台式电脑,无比巨硕的屁股不影响他对这新鲜物的喜爱,拨号上网,连上了新世界。
这是赖妈拿他爸钱买的,“花他的钱天经地义”,她和赖安世如此说。
天经地义的事本该有很多,只是很多人不愿意做。
很奇怪的是,退出球队的赖安世遇到以前的队友彼此还能热闹地打打招呼,李佟却成了点头之交那个人。
好几次在学校遇到李佟,他和那个送茶的女友并排走过。有时候与赖安世简单说一句,有时候是匆忙地点个头。
人就是这么奇怪善变的生物吧,赖安世也不在意,他心里有更大的目标,他与徐汇泽约好了,两个人一起考上x高,全市最好的高校。听说那里班级分配是按照考生成绩,所以徐汇泽说按两人傲视群生的成绩,铁定又是同班。
朝着这个目标,徐汇泽自觉多了。他在学习上一直是让家长老师省心的孩子,只是以前爱玩一些,现在更有一种“我在认真学习你们别打扰我”的精神。
徐奶奶说:“谁苦口婆心劝阿泽都没用,安安出马效果立竿见影。”
徐爸不屑,认为这明明是他祖上庇佑。
当黑板上倒计时的数字变成了1,赖安世写了最后一本同学录。那女孩低着头羞红着脸接过,跑了几步远放开了雀跃,他笑笑,低头收拾书包。
李佟曾经说,有不少女生暗恋他,苦于他是“行走的温柔低气压”,没人敢告白。赖安世苦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贴上这标签了。
他大约知道自己的魅力值,绝对是小于李佟小于徐汇泽,略大于大部分男生。首先他成绩好,其次他待人接物礼貌温和,最后他会打篮球。
嗯,这样一看,我们赖小帅似乎真有臭美的资本。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帅,在他的审美观里,徐汇泽那样才是好看。
十几岁的男孩,眉眼修长,挺直的鼻梁和天然上扬的嘴唇多少中和了瘦尖下巴带来的冷漠感。他的眼睛很亮,像亿万星辰浮动,眨眼睛的时候给人一种白昼黑夜交替变幻的错觉。赖安世想,徐汇泽不会长残吧,只要不长残以后真是个看不厌的美男子。
李佟属于力量型的好看,倒不是说徐汇泽阴柔。李佟的肌肉比徐汇泽更明显,身体线条更刚硬些,眉峰锋利,好在他性格开朗,要是赖安世的性格安在李佟身上,那他绝对是行走的冰柜了。
给自己的评价吓到,赖安世想,他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别人的外貌了?
中考前徐汇泽来过一次电话,确认赖安世的决心,就怕革命前夕,同志信心动摇。安心之后他挂了电话,他想,两个人又能在一起读书了,怎么样都好。
会不会也对他有那种喜欢,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以后是我陪着你。
至于瞿麦,徐汇泽在学校后门看见几次他和顾致远站一起说话。顾致远初二就退学了,听说他家开舞厅,或者有更多上不了台面的场所,总之不是个善茬。
在烟雾缭绕里,他看不清瞿麦的表情,和其它同学一样远远绕走了。
有一次瞿麦叫住徐汇泽,他装没听见,汇入放学的人流里。
瞿麦那次想说什么呢。徐汇泽有时候会想起,因为他后来听说,瞿麦不打算参加考试了,他家的百货公司在全国遍地开花,生意越做越大,总之吃三代也吃不穷的家业,不需要他有出息。
其实,家大业大,能不能吃穷,这一切谁说了都不算。
徐家也算大富,可徐汇泽想的不一样,他不希望赖安世觉得他以后是一无是处的纨绔。
一个立志成为不一样的纨绔,一个立志让生活越来越好,两个人如愿以偿考到了约定好的学校。
楼主叨叨叨:
我受到了惊吓!我家wifi每晚9点之后就会被切断,人为的。我不愿说是谁做的=_=所以九点前如果没看见我更新姑娘们不用刷惹……太委屈。。白天打工晚上还没wifi这简直回到解放前惹
第14章
暑假,漫长又无所事事的暑假,徐汇泽又来了,这次,他谁也没说,一个人打的来的。
他爸给他买了手机,那时候手机是个稀罕物,谁在街上抓着诺基亚说话,指不准一辆摩的过来把你的诺基亚抢走。
所以上一秒还在电话这喂喂喂颐指气使你侬我侬的,下一秒就演变成一路追骂“狗日的还我手机!”
徐汇泽的第一部手机就是诺基亚,很小,拿在手里特别不舒服,像握住小姐的裹脚。他的大手指在按键上按了几遍赖安世的电话,均是忙音。
中午,阳光直晒,徐汇泽干脆坐到楼梯上等人。
赖安世和赖妈一回来就看见一个头发被汗水黏一起,头顶要冒烟的少年。
两人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上蓝色字印刷:市第三医院。
“安安你们去哪了?”徐汇泽热的身体要融化,快成面条人了。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赖安世把手里的矿泉水递过去。
面条人狂饮几口,赖妈赶忙让儿子把面条人扶上楼。
“你还怪我,我跋山涉水来见你一面你居然凶我。”徐汇泽蔫儿吧唧的,撒娇效果翻倍。
“中暑了怎么办啊。”
面条人喝了水开始恢复,却不拒绝赖安世的搀扶,更加不要脸的整个人往他身上靠:“有奇怪阿姨让我进屋休息给我水喝,我都没答应。万一人家要劫色呢!”
“就你这样劫回家还得伺候谁的胆肥敢劫你。”
“牙尖嘴利不饶人了还。”徐汇泽干脆搂住他的腰,“我怕从楼梯滚下去呀。”
“滚得好。”赖安世嘴巴这么说,手却紧了紧。
落地扇搬到客厅,对着面条徐吹。
“别一脸陶醉,你就背个扁书包,不是来住的吧?”赖安世递过来切好的西瓜,赖妈已经在准备午饭。
“给你材料看看。”徐汇泽一手拿西瓜一手翻书包。
他是来约赖安世一起去“打工”的,他爸名下的房地产已经横跨珠三角,规模越来越大,人才缺口也急需填补。当然,也不差这两个人来填补。不过这两个小孩根本不懂其中运行的模式与细节,但头脑聪明,学东西上手很快。
徐汇泽存了私心,他希望以后的以后,他打理他爸公司,赖安世来帮他,或者割给他一些股份,让他参与。
他想渗透赖安世的方方面面,像参天大树长在赖安世的心里,根系紧紧盘踞其中,风吹不倒雨打不败,谁也无法连根拔起。
“你爸那还用童工啊?”赖安世真认真看着岗位需求。
那些面上的东西不过是给他参考的,他知道,以徐汇泽的身份,想去哪个职位练一练不过是上嘴皮贴下嘴皮的事儿。
“谁管我呢,不过是去暑假实践,而且依然有工资拿,怎么样,你也希望靠自己赚钱吧?”徐汇泽循循善诱。
家里等着买房,而且今天他妈拿去检查,那个胆结石有长大的迹象,开了几盒消石利胆片,说是得天天吃。
早年,他妈过得并不好,可以说,两个人过得一点也不好。生活突然改善以及关系恢复正常,不过是因为那没有尽到责任义务的许项言回来要赖安世而遭拒绝。现在他妈没有工作,唯一的消遣就是约以前的老姐妹打麻将。
生活还得继续,一张开眼就需要花钱,赖安世想,如果他妈同意那就去试试。
“我们可以学预算那一块工作,哦,还有,你英语不是很强吗,一些翻译交给你没问题吧?”徐汇泽看他犹豫就知道有望。
“翻译还欠火候。我们两是油梭子发白——短炼呢,你爸真没意见的话,我和我妈说说去。”
“他不在这里的公司,他在广州那呢,就我妈偶尔过来看看。”
在吃饭的时候,赖安世就把这事和他妈提了。他妈一心想着买个房子,一听这事遂喜逐颜开:“去哪不是打工。不过你去阿泽那就性质不一样了,是帮他也是锻炼自己。而且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去阿泽那工作呢,是不是阿泽?”
“是啊,赖阿姨,我们先练着,安安也说当学习锻炼了,而且我也在那,两个人怎么说也能互相照应下。”徐汇泽说话得体,他一脸笑得春风和煦,也是没有春风敢与他争辉了。
送走了徐汇泽,母子俩沉默地收拾桌子。
“妈,要不买房子先缓缓,你的结石先……”
赖妈抬眼瞪他:“你不知道现在医生说话就喜欢夸大其词?不唬得你掏腰包他赚什么?老娘的身体老娘自己知道!”
赖安世低头看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他妈说的对,以后饮食注意些。
“明儿个去买几套衣服。”他妈说。看眼前比自己高的少年一脸愕然就解释道:“你去上班啊,不得买几套稍微像样的衣服,我每次看那些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就觉得啊精神,你穿这样没准把他们比下去。”
“我才几岁呢。”赖安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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