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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大山压不住的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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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是小孩子打架,你可行了,非要去找上门要说法,你让我以后见了二伯怎么抬头?”
  “我管你怎么抬头,儿子被欺负了你个做老子的一点不心急,孩子妈不出头谁出头!”
  “娘们懂什么……”杨虎烦躁地踢了一脚桌子,“你少说点,这件事我看就这样过去了,二伯那儿我等天去说说,你最近可给我老实点!”
  这里炮火硝烟,另一边的段老头家里,姜杜白也把事情和段老头简单说了一下,他和小段真碰见无理取闹的杨土,不仅没打他,相反还被骂了半天,最后警告了一句,小孩就一屁股墩在地上碰瓷,他们也没有办法。
  段老头气的大骂:“杨家的媳妇这几年是真的没点样了,这么多年邻居她还当面诅咒老头我活不了几年,这要是搁在以前,是要找族长把她开出族谱的!”
  姜杜白给段老头夹过去一个饼子:“吃饭,您老人家必定会长命百岁的,别听他们瞎说。”


第10章 林丫头
  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的“荼毒”,一到天黑就缺少娱乐活动的山村,村民的睡眠时间普遍早,八点刚过,坐在被窝里玩棋的段真眼睛就开始上下打颤。
  姜杜白心里发笑,他打了个哈欠,装作自己很困的样子说:“好困,要不要睡觉,我明天再陪你玩。”
  棋盘刚刚开始,上面的黑白子还不到十枚。
  小孩乖乖点头,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小叔叔,你过来吧。”
  他们俩为了方便下棋,是面对面坐着的,但是晚上睡觉就不行了,木床一端抵着墙,另一端空着,大半夜总感觉毛骨悚然。
  棉裤之前就脱下来塞到了夹被里,姜杜白现在身上只穿着一条秋裤,他刚从被子里出来,就被冻得双腿哆嗦,赶紧掖好被子,从段真那一头又钻了进去。
  “好冷。”
  两人睡在一个被窝,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段老头两床,姜杜白两床,这么冷的天气,必须得盖两床被子。
  躺下后,姜杜白伸手摸到墙头的细绳,咯噔一拉,灯就灭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投进淡淡的月光,让人不至于两眼抓瞎,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刮起了大风,时不时有东西砸到玻璃上,听声音像是地上的沙子。段真没躺下之前,困得仿佛一闭眼就会睡着,现在躺下了,反而不那么困了,比起外面的摧枯拉朽,屋子里很静,静到他可以清晰地听见旁边人的呼吸声。
  “怎么,睡不着?”
  姜杜白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身旁一对聚光灯一直打在他身上,让他想无视都没有办法。
  “小叔叔,我白天给你做帽子。”
  他回去就是为了拿兔子皮,得在下午回家前把帽子做出来。
  “没事,我不急。”姜杜白手在被子里,想拍拍小孩,结果一下子碰到了热乎乎的皮肤,吓得赶快收回来,“小真你没穿秋衣?”
  段真缩了缩,姜杜白的手还没有捂暖和,刚刚放在他的背上有些凉,“秋衣?是小叔叔穿的这个吗,我没有穿过,不穿也不会冷的!”
  小孩信誓旦旦地说。
  雁山村的小孩皮糙肉厚,哪里会这么讲究,别说在棉衣里面套秋衣秋裤,就是内衣都没得穿。
  全村也就姜杜白有一件秋衣秋裤,还是段老头托人从镇上买回来的。
  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儿,两人听着屋外的大风,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姜杜白早早醒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个小孩子。
  可能是夜里太冷,段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怀里,整个头都靠在了他的胸前。
  姜杜白没有急着起,小孩没醒,他怕会把人给吵起来。
  就这样又躺了半小时,直到隔壁屋里传出动静,段真才悠悠转醒。
  他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弄清眼前的情况,反倒是眼睫毛在姜杜白胸前扫来扫去,有点痒。
  “醒了?”姜杜白无奈地拍了拍小孩后背,“太阳照屁股了。”
  贫穷的孩子早当家,农村的孩子很少有时间赖床。
  更何况还得想想早饭吃什么。
  “小叔叔…”段真脸瞬间就红了,他明明在家里睡觉都很老实,怎么到这里反而闹腾了呢!
  小叔叔会不会生他的气啊。
  段真偷偷从被窝里爬出来,想看看姜杜白有没有生气,结果就对上了一双弯弯的眼睛,姜杜白笑着问:“怎么,还害羞了?”
  这下小孩连脖子也红了,他不再看调笑他的姜杜白,从夹被里找到自己的衣服,因为“温”了一晚上,棉衣还暖乎乎的,段真麻利地往身上一套,轻轻松松就穿完了衣服,回过头来一看,姜杜白才穿了一半。
  “……”
  那边段老头起床在院子里溜达,看见两个孩子出来,嘱咐姜杜白做饭,自己拿着扁担水桶去村东打水了。
  昨天刚拔了萝卜,姜杜白想了想,决定做萝卜炖肉。
  没有新鲜的猪肉,就退一步选用了前几天段林拿来的野猪肉,因为已经用粗盐搓揉过,所以事先冲洗了三遍,让肉不至于太咸。小家伙闲不住,趁姜杜白切萝卜的功夫跑到棚里点炉子,他在家里经常干这些活,所以一点也没费劲,等把萝卜切完后,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
  把洗好的腌肉放进锅里大火烹煮,约摸着时间差不多,用漏勺捞出来切块,再放进锅里和姜煸炒,有句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别说肉不常吃,就算过年大家吃上一顿萝卜炖肉,也不会有人专门把肉过一遍油,所以姜杜白的做法在段真看来很新奇,尤其空气中的味道还这么香!
  调料不全,索性还有生姜。说实话,姜杜白对于吃食没有太大要求,其实只要不是难以下咽,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但既然同样的食材,做的好吃一些总是不错的。
  等肉块煸出稍稍焦黄色,就加入热水开烧,姜杜白接过段真递过来的萝卜块,因为萝卜比较好煮,所以切的块比较大。把大块的萝卜倒进锅里,让它们铺在肉上面,煮上几分钟后翻面,再倒进适量的酱油和白盐,酱油颜色深,之前还是偏白的萝卜炖肉瞬间就变成了酱黑色,并伴随着让人直流口水的香味。
  “小叔叔,好香!”段真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小叔叔好厉害!
  “小真,帮我去拿个盘子。”
  “嗯!”
  除了萝卜炖肉还有之前炖肉的汤,姜杜白没有倒掉,虽然比不上排骨汤,但好歹也是肉汤啊。
  拿了三个小碗给每个人盛上满满的一碗肉汤,一顿早饭吃得一大两小心满意足,肚肚鼓鼓的,感觉站起来都费劲。老小难得坐在一起聊天,段老头对自己买的儿子是越看越满意,他没有亲人,是真的拿姜杜白当自己儿子了:“自从吃了大宝做的饭,老头我再也不想自己做饭了!”
  一旁的段真认真点头,小叔叔做饭真的好吃。
  “老头,我看你就是拿我当仆人来使唤。”姜杜白故意板起脸装作生气的样子,可惜眼里的笑意早就出卖了他。
  “哈哈哈哈,你这个仆人可是厉害,我得抓紧了。”
  我也要抓紧小叔叔!
  看着哈哈大笑的父子俩,段真也弯了眼睛,他要抓紧小叔叔,要不然会找不到小叔叔了。
  “大宝哥!”
  正笑着,院子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大宝哥,我来找你玩啦!”
  “……”
  姜杜白打开门,果然院子里走进来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大红色的花棉袄,配上冻得通红的腮帮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至少不如带着兔子帽的段真可爱。
  姜杜白心想。他没想到小姑娘今天会来,毕竟段真在这里,他不希望又看到昨天那样的事情。
  “大宝哥!”
  林枝枝看到姜杜白出来,高兴地大声叫人,她蹦蹦跳跳地走进堂屋,看见段老头也在,乖乖地叫了一声:“段爷爷。”
  小姑娘辈分比姜杜白小,但她死活就是不叫叔叔,按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明明大宝哥和我一样大,为什么要我叫叔叔!
  段老头笑得眼睛都没了:“枝枝,可不要乱闹,你得叫大宝叔叔!”
  “不要。”林枝枝俏皮地吐舌头,“大宝哥我们出去玩吧!”
  小姑娘凑到姜杜白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我妈给我缝了沙包,你和我一起打沙包吧。”
  “……”
  姜杜白来雁山村的第一年就认识了林枝枝,那时候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跟着村里一群妇女去山上拾蘑菇,雨后的路不好走,林枝枝小孩子脾气,活泼地不行,大人们都在忙,也没有人注意她,她就找和她差不多大的姜杜白玩,从那以后,小姑娘隔三差五就会来找姜杜白,俨然是把他当成了朋友。
  “我今天有点事情。”姜杜白拍拍小姑娘的头,“有空再陪你玩。”
  林枝枝不满地噘嘴:“什么事情啊?”她转过头问坐在那儿的段老头,“段爷爷,你们要出门嘛?”
  “呵呵不出门。”段老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也消完食了,干脆留三个小孩在家玩,自己出去找老伙伴聊天。
  “听话,我今天要教小真写字。”姜杜白看了一眼段真,心里突然有些心虚。
  “那我也要学!”林枝枝撇了一眼段真,很快就反应过来朝着人撒娇。
  “别捣乱就教你。”
  “绝对不会捣乱!”林枝枝大声保证,她得意地看了一眼段真,脸上是赤/裸/裸的炫耀,不过对方根本不理她,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姜杜白来说,教一个和教两个没有太大区别。他让两个小孩在屋子里等着,自己到段老头做工的地方找工具,段老头上次多做了一个小木盘,可以拿来给林枝枝用。
  找了找,果然在一堆木头料里翻到了东西,他拿着小铁锨去大门外铲了一铲沙,慢慢筛出一层比较细的沙土,几次下来总算把沙盘填满。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改到每天十点吧,因为总是蓝审


第11章 更胜一筹
  姜杜白打算在堂屋里教两个小孩,比起他的小屋,这里明显更加暖和。
  林枝枝倒没有对段真表露出敌意,只不过也不太理他,一直围着姜杜白大宝哥来大宝哥去,整个房间里都是她的叽叽喳喳声。
  “要先写撇,再写这一捺。”姜杜白走到段真身后,看小家伙字写得颤抖,歪歪扭扭像地里的蚯蚓。
  林枝枝不老实地把头探过来,哈哈大笑:“好丑呀哈哈哈……”
  段真抿了抿嘴,不说话。
  “老实点。”轻轻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头,“你看你自己的字,还不如小真。”
  林枝枝面前的沙盘写着一个“天”字,只不过头大脚细,横竖难辨,要不是字是他教的,可能还认不出来。
  “哼,我这是刚学!”林枝枝不以为意,但她不喜欢姜杜白向着段真,非要出声呛几句。
  “大宝哥,他怎么在你们家呀?”
  “小真昨天在这里睡的觉。”
  “啊——”哀怨的声音一波三折,林枝枝趁姜杜白没注意,小声嘀咕了一句:“真烦!”
  她不喜欢旁边的小孩,可是昨天大宝哥打了杨土,就因为杨土说段真的坏话。
  她才不会像杨土一样笨!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简单,他们的喜欢很单纯,讨厌也很纯粹,看你不顺眼绝对不憋着,恨不得要昭告全世界。
  其中翘楚当属林枝枝,异类是小段真。
  “天,就是我们看到的天,”指了指头顶,“有至高无上的意思。”
  “我知道,是小天的名字!”
  “她应该是这个甜,酸甜的甜。”在沙盘上写出来正确的字,姜杜白对两个学生讲解,“天和甜读音不一样,我听你们平时都是叫她小甜?”
  “啊……我也不知道,嘿嘿。”小甜是她亲大爷家的堂姐,林枝枝不好意思地抓头,“大宝哥懂得好多!”
  “你好好学会比我厉害。”
  教学忌讳死记硬背式学习,虽然不是教师,但毕竟是从压榨的应试教育过来的人,姜杜白为了不让小孩子们一开始就厌恶学习,特意讲得轻松一点,知识吸收不可能一蹴而就,半个小时只教了五个字。
  “休息一下吧。”姜杜白拍拍两个小孩,“到院子里放松放松眼睛。”
  “好勒!”
  林枝枝立马从板凳上站起来,坐了这么长时间,她屁股都疼了!
  段真不说话,事实上,自从林枝枝来了之后,他就没有开过口。
  那头姜杜白已经被小丫头拉出去了,段真默默走在两人后面,出门后还不忘把屋门关紧。
  他惦记着兔子帽,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做,心里闷闷的,连刚刚写字的时候都感觉烦躁,尤其现在,看见前面抱着姜杜白胳膊哈哈大笑的林枝枝,心里的烦闷更严重了。
  她怎么可以抱小叔叔!
  段·老古板·小气·真气得小手攥成拳头,此刻他早已经把林枝枝划进了和杨土一类的人里,如果可以,怕是早就冲上去把人给推开了。
  可惜不可以。
  林枝枝属于典型的坐不住孩子,院子的狭小方地拘不住她想要“翱翔”的心,呆了一小会儿,她就不行了,非要拉着人去村子里逛,也不知道一望有边的村子有什么值得逛的地方。
  姜杜白禁不住对方的撒娇,只好询问段真的意见:“要出去逛一逛吗?”
  “走吧,呆这有什么好玩的。”林枝枝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她很聪明,看出来如果对方不愿意,姜杜白绝对不会跟她出去。
  所以为了“大业”,她不得不放下架子,主动邀请讨厌的家伙。
  “嗯。”段真点点头,走过去握住姜杜白另一个手,“小叔叔出去,我也出去。”
  姜杜白一脸欣慰,小孩实在是太听话了,简直比段老头都懂事!
  “阿嚏——”
  远在别人家唠嗑的段老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搓了搓鼻子,奇怪地自言自语道:“谁在背后骂老头我了,可别被我给抓住……”
  想象是美好,现实却往往打个措手不及,林枝枝想去河边砸冰,于是到了河边时,他们一行三人又碰到了杨土。
  姜杜白:“……”
  不过杨土明显被昨天的事给吓到了,见到他们也没吭声,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杨家的大女儿杨春花,可能因为昨天的事情,这次对方连招呼也没有打。
  既然杨土不再找他们的麻烦,姜杜白也就不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他往上游走了走,远离村民平时洗衣服的地方,林枝枝在后面急得大叫:“大宝哥,不要走了,我们到了!”
  “你要冰块干什么?”姜杜白停下来牵住两个小孩的手,“我们往上面走一点。”
  “吃呀!”林枝枝一脸惊奇,“冰块很好吃,大宝哥你没有吃过吗?”
  林枝枝一拍脑袋,其实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村里王姨家的王蛋蛋告诉她的,所以今天一早她就来和大宝哥分享了。
  不过看着姜杜白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小丫头心里暗笑,她想终于有大宝哥不知道的事情了,然后打定主意不要告诉他真相。
  倒是听说过一些地方会吃屋檐上的冰棱,想来雁山村的空气这么好,冰也不会太脏。
  而且大家平日里渴了,都会直接喝河里的水。
  姜杜白领着小孩往上游走了一段距离。刚停下,林枝枝就迫不及待往河边跑,姜杜白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你在这里等着,我帮你弄。”
  “不要,我也可以弄!”林枝枝不同意,非要自己去河边砸冰。
  “那我拉着你。”姜杜白无奈极了,只能小心拉着小丫头的手,对方找了一块石头,挑准一个地方使劲砸,因为姿势不合适,使不上力气,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裂缝,这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姜杜白把她拉上来:“好了,剩下的我帮你取出来。”
  小丫头没有反对。
  河边微微倾斜,加上枯草比较滑,姜杜白不敢托大,只能尽量固定住两只脚,他蹲下身子,尝试着用手掰开裂缝的冰面。
  “小叔叔,我帮你。”
  之前默默无声的段真赶紧跑过来抓住姜杜白的手,“我拉着你就好了。”
  “真乖。”
  两人齐心协力从河面上掰下来一块大冰块,林枝枝高兴地在原地大跳:“好大!”
  没有把冰块直接给两个小孩,而是带着他们往下游回去。脸盆大的冰,拿在手里不是一般凉,姜杜白只好不停地换手,段真看见后主动抓住冰块:“我帮你拿。”
  “不用,我自己拿就可以。”姜杜白微微侧身,不让小孩碰到冰块。
  段真眼神一暗,没有继续要求。
  到了地面平整的地方,杨土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杨春花依旧在洗着衣服。
  好像永远也洗不完。
  姜杜白手冻得有些麻木,他咬着牙走到河边,把冰块上粘的泥土洗干净,这才掰成两半,分别递给两个小孩:“吃吧。”
  林枝枝迫不及待接过来就往嘴里塞:“好凉,好凉。”
  段真摇摇头:“小叔叔,你吃。”
  这个时候,他依然还记着他的小叔叔。
  姜杜白笑了笑,拒绝道: “我不爱吃。”
  听到回答,小孩这才接过来,小口抿了抿,凉凉的,没有什么味道。
  “少吃一点,冰块不干净。”姜杜白看那边林枝枝已经把脸大的冰块吃完了,不仅皱眉,“小心拉肚子。”
  原本是想提醒,结果才眨眼的功夫,对方就已经全部吃完了。
  “没事没事。”林枝枝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倒是段真听进去了,抿了几口,就把冰块扔到了水里。
  “哎——你怎么扔了!”看到这个情景,还想继续吃的林枝枝气得立马大叫起来。
  段真不理他,虎着脸擦擦嘴巴。
  好凉。
  一个叽叽喳喳有永远也说不完话,一个却死活不开口,只有当他问话的时候才会说几句,姜杜白看得有趣,他知道段真在山上没有小伙伴,眼下既然能够和村里的同龄小孩一起玩耍,便乐得看他们斗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兔子╮(╯▽╰)╭


第12章 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段真难得露出一点笑容,一分钟之前,林枝枝的妈妈在河边找到他们,然后不管自家女儿发出“猪嚎”的动静,铁心把人给拉了回去,而小丫头走的时候,还异常幽怨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丝毫没有杀伤力,相反还让段真心里很高兴,感觉像吃了蜜糖一样。
  喜滋滋。
  小孩的争斗暂时结束,段真勇拔头筹,回去时的脚步仿佛都轻了几分,无奈事件中心人物,被迫卷入“争风吃醋”中的姜杜白,心里压根没有一点x数。
  去镇上的路不仅难走,还偏僻,倒霉的时候,一天也碰不到一辆车。不过就算有车,雁山村的人也不会坐,打车的价格足够他们吃上几斤大白米了。
  这么远的距离,一般人得走上一天的时间,不过段林身子壮,早上四点赶着黑从镇上走,到达段老头家时,堪堪下午三点钟。
  “二伯,您要的灶爷像和灶糖。”
  一进大门,段林就把手里的包递给段老头,往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去镇上买一点年货,所以前几天段老头见了人,特意嘱咐让他顺便带些小年急着用的东西。
  “回来了啊”老头笑着把布包接过来,“可是累着了,已经回过家了?”
  “嗯,先回的家,换了点玉米面和地瓜。”满满一大/麻/袋,扛着走了接近五十里的路,哪怕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我回家看小真没在,是不是在您这儿?”
  “在呢。”段老头给人拿了个板凳,又从塑料袋里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茶壶,“跟大宝睡午觉,这不现在还没醒嘛。”
  接过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热水过口后流进胃里,累了一整天的身子都变得暖烘烘,“小真难得找到一个玩伴。”
  说完这句话,段林深深叹了口气,他胡子拉碴的脸看不出什么特别表情,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隐隐的自责与心疼。
  哪怕在场的只有一个半边身子都埋进黄土的段老头。
  “孩子听话,我看大宝很喜欢他,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几天,两个孩子的互动段老头一直看在眼里,看得多了,心里自然更加欣慰。
  “大宝是个好孩子。”
  “老头我沾光啊。”段老头喝茶声音粗鲁,呼噜一口就咽进肚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品尝出味来,“可是越这样,良心就越过不去,你说这孩子的家里人找不到孩子……做父母的找不到孩子,日子可怎么过啊……”
  人贩子犯法,改抓,可他段长云做的也不对。
  段老头说完后就不再吭声了,或许他就是想找人倾诉一下,生活就是这个样子,酸甜苦辣咸,哪能事事都如了你的意,老天尚不能做到随心所欲,更何况被视为“蝼蚁”的人。
  “过一步算一步吧……”
  他年纪大了,没有多少日子了。
  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被窝里暖和地让人不想离开,姜杜白和小孩面对面枕着枕头,享受午后片刻的安宁,伸手捏捏对方的脸颊,没有想象中软绵绵的触感:“好瘦。”
  “小叔叔更瘦。”小孩小声反驳道。
  长不胖的姜杜白表示,这怪不得我呀。
  又黑又瘦,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他颜值的最低峰。
  他笑了笑,对小孩的话不置可否: “小孩子还是胖一点好看。”
  胖胖的,脸蛋又圆又白,像王总那个女儿似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小叔叔好看。”段真不同意,“又聪明又好看。”
  他反反复复都是同一句夸人的话,搜肠刮肚,却只能从脑子里找出几个匮乏的词汇,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小脸瞬间就因为羞愧而充血变得通红,段真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好好学字!
  学一千个字,一万个字,然后想怎么夸小叔叔就怎么夸他。
  就像段大柱的媳妇,虽然长得丑,可是说话比他漂亮。
  梦想就是这么简单,有时候可能就是突然之间的感触,哪怕以后他会像他的父亲,像雁山村的其他人一样,过上日耕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步入属于他的特定轨道,可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姜杜白戴上段真给他做的帽子,白绒绒的毛,还有两个小角,扯个五服外的关系,还能臭不要脸地夸上一句像兔子耳朵。
  “好看!”段真激动地拍手,小叔叔戴着比他好看。
  “你也很可爱。”姜杜白熟练地摸摸小孩头,夸赞道,“像只小兔子。”
  “哈哈哈,我看你们是两只兔子……”
  堂屋里喝水的俩大人看见后相视一笑,两个小孩子手拉着手,头上还带着一样的帽子,这个情景怎么看怎么温馨。
  “爸,你回来了。”
  “嗯,带回来了不少东西,这几天你一个人怎么样?”
  虽然同样的生活过了十年,可是每一次出门,段林还是不免得担心。
  “我和小叔叔一起睡的。”段真摇了摇头,嘴角微微翘起,他不仅没有害怕,相反过得很开心。
  离开的时候,姜杜白看着段真满脸不舍,心里有些动容:“自己无聊就下山来找我玩。”
  “怕是再来得到明年了。”段林站在不远处,像一堵坚实的高墙,他解释说,“过不了几天就会下大雪,那时候山路就没法走了。”
  段真小幅度地点点头。
  倒是忘了这一点,姜杜白暗忖,也不知道长达两个月的生活父子俩是怎么过得,在山上不能出门,粮食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够。
  “没事,很快的,等你下来后我就送你一个礼物。”他安慰道。
  听到礼物,段真才有了精神,心里已经开始想象两个月之后的再次相逢了。
  不知道小叔叔会送给他什么礼物。
  “慢点——”
  “行,二伯你们家去吧!”
  目送着父子俩离去,直到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段老头才转过身子往家走,步履矫健,一边自言自语:“回家咯。”
  时间荏苒,马上就是姜杜白到这里的第四年。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未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而他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做好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徐秀华:????招谁惹谁了?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曾国藩


第13章 小年
  农历腊月二十,距小年还有两天,段老头带着姜杜白,跟着七八个村里人一起到镇上赶集。
  腊月二十一下午,一伙人浩浩荡荡满载而归,姜杜白两只手拿满了东西,只能张开嘴咬住林枝枝给他的一块酥饼,惹得小丫头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腊月二十二,天空飘起大雪,天气变得更加寒冷,村里人家家闭门不出,呆在自家的房子里,烧着暖烘烘的炉子取暖。
  山上的人下不来,山下的人也上不去。
  趴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姜杜白心里郁闷得不行,他摊开手,手心里有一颗灶糖,圆不溜秋,还有些黏手。
  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俗气的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本厚厚的田字格、一支铅笔、一块橡皮和一把蓝色的小刀。
  沙盘终究不适合练字,所以买来这些东西准备送给小孩。
  寒冬腊月,也不知道段真家有没有备全年货。
  草棚里有一堆高粱秆,雁山村的主食不是高粱,所以段老头种的不多,姜杜白挑了几根又直又粗的出来,根据前几年的印象,把外部的硬壳剥成一个一个的小条,而且里面白色的部分也要留下。雁山村里流传着一门古老的手艺——用高粱秸秆制作生活用品,乃至〃工艺品〃。
  这里小年夜的习俗是要敬灶王老爷。把旧年里的灶王像烧掉,让他老人家到天上复职,好向玉皇大帝汇报这一家人的情况,然后说说好话,以此来祈求新一年的好生活。所以地上的人类就要费尽心思讨好灶王爷,除了供养食物,往嘴上涂抹灶糖之外,还有一个活动,就是扎匹马,让灶王爷可以骑着到天上去。
  试了几次,姜杜白不得不放弃,他虽然知道具体步骤,可无奈心灵手不巧,扎出来的样子不像马,歪歪扭扭,就是一个“丑”字。
  段老头呵呵一笑:“你这个小笨猴,来,拿过来我教你。”
  姜杜白:“……”小笨猴是什么鬼。
  他把长短不同的秸秆放到老头面前的桌子上,觉得还是得捍卫一下自己的智商:“我会做,就是扎起来不好看。”
  说着,把自己之前扎的四不像拿出来,果然又遭到了段老头无情的嘲笑。
  “哎哟可不行,灶王老爷得骑好马,这样才会在玉皇大帝面前多说一点咱们家的好话。”
  把手里的长竹竿放下,段老头嫌弃地把四不像扒拉到一边:“看着点,不能太用力,一用力就会插过头。”
  满是裂口的手稳稳捏住秸秆,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也不需要过多思考,长时间上习惯已经让扎马的技艺融入到了老头的骨子里,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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