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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晶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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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宣政殿早朝,在青城的立王、群郡王父子写的奏折用八百里加急直接送到了早朝文武百官面前。

太监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念道:“李炳在任期间管理不善,导致百姓暴动将李云青看守的粮草库烧毁。臣弟请求率领大军回朝。”

何冬面色阴沉,挥手道:“青城需大军留守,只许立王父子带兵三千返回。”

科考结束后,各地讨伐李炳、李家的奏折如同雪片飞至宣政殿。

何义扬、融王府、秦国公府、轩郡王府、尚郡公府、尚尚书府、梁郡公府、狄玉杰、长安书院牛副院长等联名上书保李家。

只是这个时候,近千名军士的妇人、儿女从早到晚的在长安书院大门外呼天抢地,要求李家给她们牺牲的亲人一个说法。

李家承受的压力与日俱增。

贺氏怕祸及亲戚,派李立把丁氏母子接到了长安县公府,那里的下人曾是北地的细作个个会武,应变能力很强,比侍卫还厉害。

李晶晶派望月、望莲把刘大医师及李世云全家送到了咸阳城避祸。

贺氏让李老实向朝廷上了奏折免去长安书院监理的官职,李家搬出书院的府邸,回到了长安城的县公府。

等待会试结果的举人焦躁不安,竟是集结了三百多人去礼部门前大闹,还有十几人跑到皇宫前击鼓把李家告了。

就在这个时候,何立、何敬群、何敬胜率三千军队返回了长安城。

早朝之上,何立出列高声道:“匈奴皇朝传来消息,李炳在追风草原大败,尸首已被匈奴皇帝悬挂于国都城墙之上!”

紧跟着何敬群出列冷声道:“李炳所率三万大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何敬胜跪地痛声道:“匈奴皇帝已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攻打青城,三个月就要打到长安。”

文武百官皆惊。

李炳的消息终于等到了,正如他们所料全军覆没。

只是李炳阵亡,匈奴皇帝带大军杀过来了,三个月就要打进长安,放眼满朝文武官员,何人能挡住凶悍的匈奴大军?

“我朝如此劣势,你们可有良策?”何冬冷眼盯着何立父子三人,藏于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何立高声道:“陛下,臣弟请您带兵出征,以振军心!”

一直抱病在国公府养着的邓镜今个特意来了,在听到李炳死亡的消息之后,出列喝道:“不行。陛下不能离开长安。”

何冬瞟了邓镜一眼,后者捕捉到他目光里的一丝蔑视失望,低头陷入沉思。

早朝结束,李炳头颅悬挂匈奴皇朝国都墙头、匈奴皇帝带兵二十万攻打青城的事就在长安大街小巷传开。

曲氏昏死过去,而李府则陷入更大了危机,在朝堂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弹劾,在民间被百姓骂得狗血喷头,便是全府的人陪葬也不足矣抵过。

白天近千名战死将士的妇人及儿女围着李府哭骂。

晚上一些百姓拿石头扔墙壁,用粪便、死猫狗的血在李府的墙壁上写字诅咒李家人。

佛教的一些香客忌恨当年李炳封了潭州的湘江寺,天天在长安城里散布谣言,让百姓更加的痛恨李家人。

“我的菜就是烂掉了,也不卖给李府!”

“我家的肉就是给狗吃,也不卖给李府!”

李府的下人连门都出不去,采买不了日常生活所需品。

何义轩带着四个随从每天半夜做贼一样,从李府侧门赶着马车去皇宫,而后给李家运来吃食及物品。

何冬下令秦跃率一千名御林军日夜轮流守护在李府外,禁止百姓靠近。

蜀地狄族老族长派子弟千里迢迢送来奏折,全族力保李家人不被贬为庶人。

湖南道都督郝业派了嫡长子及嫡曾孙郝超日夜兼程,将湖南道百名官员的联名奏折、潭州书院师生及潭州百姓的万名书送到了宣正殿早朝。

何冬让太监将郝业给他写的奏折高声念出来。

“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先生为国捐躯,长安容不得他的家人,湖南道父老乡家恭迎他的家人返乡。”

“当年朕占领了长安,有人提议将开朝所有官员、名门望族斩杀,先生说是为臣者不易,拦住朕的屠刀,还让朕继续重任开朝的旧臣。”何冬说完这些话,拂袖退朝。

李老实、李去病上了奏折辞去开国侯勋位。

曲氏、贺氏上了奏折请辞县主。

李晶晶上了奏折请辞县主、向朝廷退了封地浏阳县。

一天黑夜,邓芸穿着男装由邓十七郎带着出了国公府,来到了县公府从侧门进入,见到了瘦了一圈却显得吾见犹怜的李晶晶。

邓芸面带愧疚,哭道:“晶娘,对不起。我爷爷没有在朝堂上帮你家说话。”

李晶晶轻声道:“没关系。”

昨个田素素来看过李晶晶,婉转的说了类似同样的话。

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李家面临这样大的危机,谁为李家说话谁就跟着被百官讨伐打压被百姓痛恨。

之前为李家求情的几府已经被几十个文官弹名弹劾,如今大门紧闭,府里的人低调的不参加任何宴会。

田国公府、邓国公府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

李晶晶没有丝毫的抱怨。

邓芸瞧着窗外清瘦的人影,小声问道:“晶娘,十七哥托我问问你,要是他考中了进士,你愿意嫁给他吗?”

李晶晶摇摇头,道:“我家等着我哥哥回来就回潭州。我就不耽误你十七哥的前程了。”

她已经见识过了长安的繁华,除去几个闺蜜,没有可留恋。

邓芸回去后次日就将李家要回到潭州的事禀告给邓镜。

当晚邓镜连凤老老夫人都瞒着,秘密来到了李家,没有见到养病的曲氏,便跟李老实、贺氏诚恳的道:“你们何时离开长安,提前两日给我说一声,我亲自带军队护送你们回潭州。”

李老实感激的道:“多谢您的好意。义扬会带御林军送我们回潭州。”

邓镜不容置疑的道:“七皇子不能离开长安。我曾经去过潭州,是送你们回潭州的最好人选。你们就不要推辞。”

贺氏点点头。

王烟雨得知李家要回潭州,竟是豪气的把名下的一个长安商铺卖了,换成三万两银票,又写了封信,通过宫里的王淑妃交给秦跃,再转交给李晶晶。

王烟雨在信里写道:小晶娘,你没有封地,日后没有银钱来源,这是我送给你的嫁妆银钱。你莫觉得我俗气。来生你若是个小郎,我若仍是小娘,我定当嫁给你。

李晶晶未料到王烟雨能待她至此,且此事王淑妃若是不同意,也不会交给秦跃。

她拿着六十张每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觉得沉甸甸。

过了几天,邓芸、田素素一起悄悄的来到李府,将武官派的二十几位小姐送的礼物银票送给李晶晶,还带了秦婉静的一封信及两千两银票。

秦婉静信里的内容是,她寸步不离的陪着邓氏,生怕邓氏想不开自尽了,无法来李府看望李晶晶。

李晶晶只跟她们相处了几个月,收到了这么多真挚的友谊,心里非常感动。

一场秋雨一场寒,初秋的天气,长安连着落了三天的小雨。

会试榜单迟迟未公布,使得近万名举人的心情如同这天气阴郁。

夏王府的大厅,牛老王妃正在训斥长媳李王妃李娟叶。

只因李娟叶不但没有听从牛老王妃的话上奏折为李家说话,还托宫里的太监将牛老王妃的奏折抽了出来,把此事一直瞒着,牛老王妃直到今日看到官报才知晓。

李娟叶一本正经的道:“娘,您说的道理我懂。只是我为我们家的将来不能这么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我?”牛老王妃气得七窍生烟,拍桌而起,怒道:“先生是敬海的师父。先生去了,敬海必须保着先生的家人。”

李娟叶倔强的道:“娘,我们家有很多种保护先生家人的方式,不在乎这一时。”

牛老王妃怒道:“此时正是先生家人最需要人相助时!”

李娟叶眼珠转了一转,道:“那我们可以跟先生家联姻,让二弟青郎抬了晶娘当侧妃。”

她生有两儿一女。长女何秀,二子何武,三子何全。

何武今年十三岁,何全今年十一岁,年龄都与李晶晶相仿,也都未定事。

李家倒了。她自是不会让儿女娶李晶晶,就是当郡王侧妃也不行。可是又不能让外人说她,她就想到了二弟何敬青。

牛老王妃像看怪物一样瞧着李娟叶,气道:“先生家家规女子不能与人共侍一夫。”

李娟叶下巴微抬,道:“此一时彼一时。李家人已上了奏折自请免除勋位,晶娘马上就不是县主没有封地。”

牛老王妃气得指尖颤抖。

李娟叶自顾自的说道:“我们府是皇室的人,青郎是郡王的身份,能给家里没有官位的晶娘一个侧妃的名份已是相当不错了。”

“敬海要是听到你的话,必休了你!”牛老王妃怒气冲天,站起来快步走至,啪的扇了李娟叶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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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2 李家入住庆王府 两少年惹大祸捅百人

李娟叶直接被打懵了。她与何敬海成亲十几年,顶多被牛老王妃罚跪抄经,从未挨过打。

厅内外的下人全部跪下,噤若寒蝉。

牛老王妃厉声骂道:“当年若不是陛下从中搓合,我岂会让敬海娶了你这个蠢妇。你滚!”

“敬海回来定会谢谢我顾全大局。”李娟叶恼怒的说了一句,摸着立刻红肿起来的脸,站起来走出去,竟是立刻将王府的人召集起来,下令将牛老王妃囚禁在府里,等着李家离开潭州再放她出来。

李娟叶是海王府的王妃,哪里指挥的了夏王府的老下人。

牛老王妃派人直接把李娟叶赶了出去,穿了朝服就进了皇宫面见何冬,呈上奏折力保李家。

她一个寡妇,当年为了让二儿子何敬青退掉秦兰的亲事,敢在早朝皇宫外击鼓。

这回她又是以夏、海两王府的名义面圣力保李家。

何冬亲自上前去虚扶起牛老王妃,目光带着敬意,道:“二弟妹,你此举甚好,我很欣慰。”

站在旁边的老太监低声道:“王妃,前些天庆王也跟你说了同样的话。”

牛老王妃目光愧疚,心里惊诧道:我竟是比痛失长子性子懦弱的四弟都来晚了。

何冬问道:“二弟妹,我听说你早就上了奏折保先生的家人?”

牛老王妃长叹一声,不想说家里的丑事。

何冬目光复杂,道:“先生的家人将县公府退还给朝廷,准备去郊外的宅子住些天,而后离开长安。朕不想让他们回潭州。”

牛老王妃点点头道:“陛下所言及是。先生助我们何家夺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又助朝廷夺回北地十几座城池。这次先生虽是败了,然以前的功劳足够抵了。我们何家不能眼睁睁瞧着先生的家人这样伤心欲绝的离开长安。”

何冬赞同的点点头,缓缓道:“东宫一直空着,朕让扬郎带着先生的家人先住进去避避风头,可是先生的家人不愿进宫。”

牛老王妃便道:“陛下,臣妾这就去把府里收拾一下,而后将先生的家人接到府里去,等着风头过去,再送他们回府。”

何冬待牛老王妃离开后,批了几十本奏折,去了立政殿叫退宫人,跟慕容英说了此事,沉声道:“若是我二弟夏郎活着,二弟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用回回冲在前头。”

“冬哥,你莫难过。”慕容英轻声道:“我又有了身孕。”

何冬大喜,搂着慕容英亲了两下,又摇头道:“口风紧些,暂时莫对外声张。”

慕容英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

牛老王妃出了皇宫便派了王府有官职的管事去了李县公府。

管事回来后禀报道:“王妃,李府的人已被庆王妃亲自接到庆王府去了。”

“四弟妹竟是出府了?”牛老王妃以为耳朵听错了。

管事点点头,道:“是。庆王府两天前就派人知会了李府,今个庆王妃带着五十名王府侍卫去接的李家人。”

良久,牛老王妃开口夸赞道:“庆王府的侍卫都是虎奔军出身,个个武功高强,连鬼神都惧怕他们,长安城无人敢挡。四弟、四弟妹这回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心里又把李娟叶恨了一回,这就去写信给远在南地边防的长子何敬海海王,把这些天发生的信都说了。

她写完之后,又担心何敬海得知李娟叶大逆不道囚禁她的事会气得立刻赶回长安,就把最后一页的内容改了。

她派亲信把信送出去之后,就坐软轿去了庆王府。

四大王府都在长安城内,离着皇宫约有十里路。

庆王府前身是开朝的未代一位王爷的王府,面积比县公府大一些,内设三座五进的院子、九座三进的院子,另有三个花园、一个人工池。

太皇太后、皇太后在世时,一年里头只有正月上半个月在皇宫住,其余的日子都住在庆王府。

她们以前在山洞里住久了,习惯了种地养牲畜,将王府的三个花园有两个改成了菜地,一个改成了鸡圈。人工池改成了鱼塘。

她们去世后,王府的布局仍是这样,只是鸡圈变成了马厩,方便何敬焱带将士回来放军马。

如今王府吃的菜、鱼都是自供自给。

长安富贵人家每每笑话庆王夫妻时,除去要说两个见不得光的儿女,还有这种吝啬粗俗的生活方式。

以往庆王府正院富丽堂皇的大厅空荡荡,今日难得坐着十几个人。

坐在正前方主位左首的是白胖胖似馒头一样的何庆。

主位右首座椅坐着的身材娇小玲珑始终低头瞧着脚尖的是庆王妃孔叶。

邓王妃母女、李家人、轩郡王妃母女、丁氏母子坐在了两侧。

气氛非常压抑沉闷,便连李家孪生子、丁氏的两个儿子都乖乖的一声不吭坐着。

邓王妃关切的问道:“五弟、五弟妹,府里何时给焱郎办丧事?”

几乎不说话的孔叶摇头操着鲁地的口音,小声道:“俺儿子来信说了,他不会战死。”

她的爷爷是开朝的秀才。她幼时跟着爷爷读书,识得几百个字。

只是她到了长安,四个妯娌不是出身名门望族就是道教的大医师,直接把她比到地上去了。

何庆倔强的道:“俺儿子从不骗俺们。俺们坚信他没死。”

邓王妃长叹一声,望向同样拖到现在都没有给李炳办丧事的李家,问道:“你们家呢?”

贺氏神色非常憔悴,只是目光仍清明着,缓缓道:“我家等着青郎回来再商议此事。”

她跟何庆夫妻一样到现在都不信李炳与三万大军阵亡。

轩郡王妃胡静幽幽道:“你们家可是要将先生的坟安在潭州?”

当年李炳派人到了追风草原把轩郡王及几万将士的尸骨找到,装在几百个麻袋内运回了长安。

何冬在长安城外三十里外建了万人坟,把几百个麻袋埋了,立了十几块大石碑,有名有姓的就多达一万七千人。

那时胡静天天都梦到轩郡王浑身血淋淋的在黑暗之中哭泣,就向何冬请命,带着女儿何盼千里迢迢去了青城,而后由李炳派将士护送到了追风草原做法事给轩郡王招魂。

李家人现在的心情,胡静深有体会。

曲氏悲痛欲绝的哭道:“我夫君的尸首至今还悬挂在匈奴皇朝国都的城墙上……”

李晶晶劝道:“奶奶,立王父子三人未去过匈奴皇朝的国都,只是听的谣言。”

李老实点点头道:“娘,晶妹子说的对。”

贺氏道:“之前八百里加急军报只说是爹爹与三万大军失踪,并未说他们阵亡。我觉得立王父子三人的话未必可信。”

邓王妃骂道:“何立太不是个东西,他的两个儿子更是连牲畜都不如。”见贺氏望过来,欲言又止。

李晶晶猜测这里面肯定有事,难道牵扯到了秦家,可是没有听贺慧淑说过。

门奴请了牛老王妃进来,李家人见到她起身行礼。

牛老王妃连忙扶起瘦成一把骨头眼睛凸出猛瞧去有些吓人的曲氏,劝道:“夫人,你悲痛成这样,身子都毁了,先生在天之灵瞧到都会难过。”

“二嫂。”邓王妃礼貌性的叫了一声就坐下了,目光充满蔑视。

牛老王妃自是知道邓王妃为何这样,心里又把李娟叶恨了一回,也不解释,诚恳跟李家人的道:“你们无需离开长安,有我与海郎在的一天,必不会瞧着你们被人欺负去了。”

李老实感激道:“多谢您的好意。潭州是我娘的娘家,那里有曲族。我们家在潭州也是有府邸,回去了不是没有居所。”

“我们在潭州有许多的亲朋好友,还是回去的好。”李去病面色青白,双眼通红,下巴生出胡子,短短的一个月就褪去青涩,气质变得稳重成熟。

牛老王妃只有道:“我今个入宫面圣。陛下的意思也是不想让你们离开长安。我们这么多人护着你们,等着风波过去就没事了。”

贺氏长叹一声,扶了神思耗尽快要昏倒的曲氏去歇息。

何义扬、李云霄叫骂着满脸怒气带着随从进了大厅。

何义扬蓝色衣袍衣领、袖口都被扯坏了,左右脸颊都有淤青伤痕。

李云霄一个月里瘦了二十五斤,容貌已显清秀英俊模样,只是现在顶着两个熊猫眼、嘴唇破了,破坏整体形象。

四个随从除了林海没有受伤,其余三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李老实起身走过来,失声问道:“你们不是去皇宫瞧丁神医夫妻与八皇子吗,怎么会受伤?”

李云霄气呼呼道:“爹,我们出了皇宫又去了书院。”

李去病抚额头道:“谁让你们回书院?”

何义扬道:“我们想见见师父,顺便打听一些消息。”

何盼听到何义扬说起狄玉杰,脸微红低下头来。

李云霄接着道:“我们去了书院见到师父,坐了半个时辰,出来后还未走出大门,就被几十个学子及他们的奴仆近二百人围堵谩骂而后围攻。”

何敬芙怒道:“他们定是早有预谋!”

何义扬点点头。

李云霄气道:“领头的是武官派的那几家子弟,下手最重的是文官派的十几家子弟。他们要打的人是我,小瘦子自是不能丢下我不管。”

何义扬骂道:“我们受了伤,那群牲畜也好不了哪里去。”

“早就听说你们两个打猎很厉害,看来打架也是极厉害的。”邓王妃豪气的道:“他们打你们,你们还手反击就对了。”

牛老王妃也是赞赏的点头。

李晶晶最是清楚两位少年及随从佩带了什么样的逆天武器,急问道:“你们可有杀人?”

何义扬突地邪笑道:“我这么心善,自是不会杀人性命,只是拿匕首把他们每人身上都捅了几个窟窿而已。”

众人面色大变。

何敬芙蹙眉道:“扬弟,你这回惹了大祸!”

何义扬冷声道:“这群人竟敢谋杀我,我留下他们的性命已是心慈心软的!”

牛老王妃急道:“你们这就拿些银钱骑马出长安城去南地找敬海避祸去。”

李云霄粗眉毛一上一下,摇头道:“我们若走了,就得由家人承担责任,我们不能走。我们在动手前就商量好过了,出多大的事都不走。”

“小林子,你这就进宫将事情如实禀报我父皇。”何义扬对何冬信心满满。

邓王妃道:“小林子,你跟陛下说,这些人早有预谋,表面上是要杀霄郎,实则是冲着扬郎来的,若是杀不了扬郎,也要把扬郎逼着离开长安。”

牛老王妃失声道:“你是说扬郎一旦离开长安就会遇到伏击?”

邓王妃轻轻点头,不再多说。

牛老王妃怒道:“真是好大的胆子!”

林海铁青着脸离开了庆王府。

贺氏扶侍曲氏睡下后,回到大厅得知此事,倒是没有发怒责骂两少年,挑眉道:“晶娘,你快取些加重病情的药来,给他们吃下这药。”又对两少年道:“你们这就装死。”

邓王妃望着贺氏目光赞赏,道:“一着急忘记晶娘是大药师了。”

李晶晶带着李云霄、何义扬到了隔壁的偏厅,从药箱里取出两粒药来。

李云霄吃完之后,方问道:“这是什么药?”

李晶晶肃容道:“半死丸,能令脉像大乱,显示五脏六腑出血,受到极大的重伤,奄奄一息。”

何义扬把药吞下,笑道:“不错。我喜欢。”

李云霄跟着傻乐,道:“妹妹真厉害,这样的药也能制出来。”

“亏得你们还笑得出来!”李晶晶愁道:“我们现在住的是庆王府,不是在家里。你们怎地在这个时候惹祸?”

李家不能住到贺慧淑家及秦国公府给他们惹来灾祸,不想住进皇宫,长安城府没有地方去,原本打算是住到她正在建的庄子去。

何庆夫妻轮流着去了李府请了好几回,说是庆王府有虎奔军守卫非常森严,府里院子都空着。

贺氏想着何敬焱是李炳的徒弟,又跟李家关系很亲密,何庆也在李家住过十天,这才同意住到了庆王府。

李晶晶刚才瞧到何庆吓得脸色苍白,孔叶麋鹿似的眼睛目光闪烁十分惊恐,心里自是对惹出祸事的二少年有些埋怨。

何义扬挺起胸膛,正色道:“晶娘,有什么罪名,我一人承担,不会连累小胖子,你且放心。”

李云霄大声道:“那怎么行,明明他们针对的人是我。我岂能让你一人承担罪名,这么不讲义气?”

何义扬瞪眼道:“这时候你就不要跟我争了,那些人大部分是我捅的,自是我承担罪名。”

李云霄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间头晕眼花,身体虚弱无比,被李晶晶及时扶住了胳膊。

“这药可真灵。”何义扬话音未落摊倒在林海身上。

李晶晶高声唤道:“七皇子重伤昏死过去,快把他抬到卧房去。”又道:“来人,速去把皇宫的太医全部请来给七皇子瞧病!”

当日,何冬、慕容英、何义芸、丁素然夫妻就来到庆王府探望何义扬与李云霄。

慕容英抱着何义扬的脑袋,痛哭道:“我的儿,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何冬伤心的热泪盈眶。

满脸是泪的何义芸被李晶晶拉到一旁去告知了两少年的真实病情。

何义芸立刻俯在慕容英、何冬耳边说了。

谁知慕容英哭得更大声了,要死要活的叫着何义扬的名字。

何冬吓的一个劲劝慕容英,怕伤着她肚子里胎儿。

何义芸跟着一起哭,还嘶叫着要带御林军去把那些人一个个的抓进天牢。

李晶晶瞧着三人演得这么卖力动情,显得李家人简直太不专业了,这就去了李云霄的屋里,把孪生子叫过来,姐弟三人抱着昏迷状态中的李云霄哭天抢地,快把屋顶掀开去。

曲氏听到帝后来了,叫贺氏扶着她来见帝后,第一句话就道:“陛下,我的夫君年前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嫂嫂,你竟是病成这样?”何冬在二十天前,曾与慕容英来瞧过曲氏,那时曲氏还有个人样,如今竟是瘦得脱了相没个人样了。

他目光十分愧疚,心里实在是不忍,这就让她到了书房,只给她一人透露了李炳的消息。

曲氏的眼睛恢复了神采,眉梢竟是有了喜气。

何冬再一次低声嘱咐道:“嫂嫂,先莫说,再等等,也没几天了。”

曲氏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出了书房之后,装也装不出来悲痛。

贺氏本来观察就细致,又跟曲氏情同亲生母女,立刻发现曲氏嘴角上翘带着喜气,这个时候能上曲氏高兴的事只有一件,不用她说,也猜到了真相。

李晶晶曾跟曲氏同睡了几年,对曲氏性格非常了解,也看上来曲氏心情变得很好。

很快,李老实、李去病就发现曲氏精神头好多了。

李老实问道:“娘,陛下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曲氏口风严的很,只是神采飞扬、胃口好了、话也多了,连丁氏都瞧出端倪,何况阅人无数的邓王妃、牛老王妃。

众人坐了两桌用了饭菜。

李家人早就听说何庆、孔叶有三个儿女,如今何敬焱已阵亡,还有两个儿女在府里,可是一直没有瞧到她们。

何庆问道:“大哥、大嫂,俺家院子够住,你们今晚带俺侄女住下不?”

慕容英哭得眼睛红肿似桃子,泣道:“扬郎伤的这么重,我这个当娘的怎么放心得下,我要留下来。”

何义芸抹泪道:“我大弟都快没命了,我得陪着他。”

慕容英与何义芸便暂时在庆王府住下了。

何冬要批奏折,夜里独自回了皇宫,调了一千御林军去守护庆王府。

早朝文武百官弹劾何义扬、李云霄持带毒特殊利器将一百七十二人刺成重伤,其中长安书院举人四人、秀才十二人、学子二十一人。

“一百七十二人早有预谋围杀六人。你们还好意思告御状?”何冬拍龙椅站起,怒道:“谋杀皇子当诛三族。扬郎若死,朕要你们子孙全部给他陪葬!”

众位官员竟是没有被吓住,纷纷跪下,辩解道:“陛下,七皇子在长安书院用的名字是慕容扬。臣等的儿孙并不知道他就是七皇子,是以不知者无罪。”

“臣的儿子是举人,被李云霄挑断了手筋、脚筋变成瘫软。臣恳请陛下赐死李云霄!”

“臣的嫡三孙竟是被李云霄割掉了命根子。陛下不杀李云霄,臣便撞死在此!”

众位官员知道干这些事的人是何义扬,可是宫里的十几位太医都说了他已经重伤奄奄一息,只能一致改说是李云霄干的。

何冬面色铁青,指着要撞柱的贺开国侯爷,目射杀光,大骂道:“贺山,你嫡孙满口胡言侮辱朕与先生的女眷罪当处死,朕的扬郎只是废掉他的根命子算是轻的!”

李家已陷绝境,再经不起打击。何冬不会让李云霄替何义扬顶罪名,直接说了真相。

众位官员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七皇子捅的人。”

贺山做撞向墙姿势,立刻被旁边的官员抱住了。

何冬喝道:“你们都放手,让他撞死。他没这个胆!”

贺山确实没有这个胆量,只能气得浑身颤抖昏厥过去,被太监抬下殿。

一名太监急走至殿中央,禀报道:“陛下,长安书院的牛副院长及一千七百五十二位师生联名上了万字奏折辩护七皇子、霄世子无罪。”

何冬等的就是这个,挥手道:“念!”

太监念完长长的奏折,最后将署名的一千七百五十二位师生的名字高声念出。

这些人除去牛副院长、狄玉杰、王浩然、秦山忆、牛浩星、秦安林、尚亮、梁旭升及邓家、田家众小郎,还有许多曾被那些人欺压过的学子。

王森听到了王浩然的名字,眉头微蹙。这样的事躲都不躲不及,他的二儿子竟往前冲,亏得不是长子,代表不了王族。

邓镜在李府倒下的关键时刻没有上奏折相助,袖手旁观。

邓家几个在长安书院读书的小郎对他的做法不理解,就在书院里住着,一直不回国公府。

这次他们特意不给邓镜商议,就在奏折上签了名字。

邓镜听到几个子孙的名字,压根没有生气,等太监口干舌燥终于念完后,出列高声道:“陛下,臣附议长安书院万字奏折,七皇子与李云霄自卫防护无罪,倒是一百七十二人预谋已久谋杀七皇子,罪当斩首!”

接着几十位文武百官出列跟邓镜态度一样。

随后皇室除去立王府之外,皇后、五大王府、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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