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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晶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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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等了一会儿,不见秦东与秦立的马车影子。
秦月瞧着天色已黑了,再晚回去怕惹人闲话,就留下一个奴婢带口信,提前一步坐马车回府了。
秦兰的生母是柳氏。秦月的生母是凤氏。秦东与秦立都是朱氏所生。
秦月不会为了不是同母的秦东兄弟在夜晚久等。
一个时辰后,秦东与秦立的马车方赶到,把那个奴婢带上,急匆匆回府。
秦敏业已从曲家村回来,在玉兰院跟明氏、秦跃夫妻用了晚饭,就去了迎宾厅等着,先见了两位庶姑,又等了许久,才见到两位庶叔。
他瞧着两位庶叔眼袋泛青,嗅到他们身上浓郁的脂粉香,只说了两句话,就客气的请他们回院歇息。
当晚秦敏业就在国公府歇下了,次日一大早返回别院,跟李去病一起练武用早饭上学院读书。
四人早起去给明氏请安,得知秦敏业已经走了,面面相觑。
原来他们的生母都认为秦敏业小小年纪考上秀才,日后前程无量,特意替他们给秦敏业准备了见面礼。
晚晚他们未将见面礼随身携带,回来的又那么晚,见了秦敏业就回去歇息了,想着秦敏业今个还在府里,拿给他就是。
秦月问道:“奶奶,业郎下次什么时候回府?”
明氏摸摸头发少得可怜的脑袋,道:“他昨个是说了,可是我忘记了。”
四人离开牡丹院,就被秦跃跟前的奴仆请到玉兰院。
秦跃已得知四人昨天做下的事,牛眼一瞪,没好气的道:“我已安排好了,你们明个就返回长安,路上莫再贪玩,赶着仲秋节之前到了。”
昨个秦兰、秦月去本家捞了一笔银钱,戌时三刻方回府。
秦东、秦立带着四个歌伎船游湘江,又去逛了青楼点了两个头牌睡了,脖颈带着红唇印快到子时才回来。
四人这才刚来了两天,若是再呆一个月,潭州国公府这些年的好名声得毁在四人的手里。
秦东道:“二哥,我们出行之前,爹爹吩咐过要我们陪着奶奶过仲秋节才回去。”
秦跃非常强势的喝道:“你们明个就起身,其余的不要多问!”
四人一脸窘容退下,去了月秀院,叫退奴婢,坐下商量对策,一直发愁到下午,饭菜都少吃了些,也没有个好主意,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服从。
秦兰提议道:“明个就走了,不如我们一会儿都去潭州书院瞧瞧好侄儿业郎,亲自把见面礼送给他。”
她明年就要嫁人了,日后还得靠着娘家。
她是瞧出来了,两个庶哥以后不求她就不错了,两个嫡哥攀不着,就看能不能靠着三个嫡侄儿。
秦月打着同样的主意,眼珠一转,“业郎如今跟二嫂亲妹的小叔子李去病住在别院读书。我们去了是不是也得给李去病带份礼物?”
秦兰一直气着贺慧淑这两天怠慢了她,道:“我是没有多余的礼物送不相干的人。你们要送就送。”
“都不送了。”秦东叫道:“他跟我们平辈,又不是晚辈。”
秦月一听只有息了送礼给李去病的心思。
四人这回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坐马车出府去潭州书院。
长安国公府的马车标记跟潭州国公府的不一样。
“三老爷、四老爷、四小姐、五小姐,少爷还未下学堂,二夫人亲妹的小叔子李家二老爷先下了学堂,正在书房里弹琴。”别院的奴仆今早已得了秦敏业的嘱咐,认出来马车标记,连忙恭敬的请着四人进了大厅。
从书房里传来单调的琴声,弹琴人反复弹着几个音。
四人听得面露不屑走进大厅,随意坐下吃果子,贴身奴婢、奴仆都跟进来站在他们的身后。
秦兰摇头道:“这便是二嫂亲妹的小叔子弹的琴,我六岁时弹的都比他强。我们国公府竟连这样的蠢材也要推荐到潭州书院读书,还要不要名声了。”
秦立好奇问道:“二嫂亲妹嫁的是什么人?”
秦月轻声道:“本家的人说二嫂亲妹嫁了一个道观里的帐房,每月月银一两二钱。”
秦东目瞪口呆,随即摇头道:“二嫂的爹不是开朝状元吗,她妹妹应跟她一样的才貌全双,怎么嫁了这么穷的贱民?”
他与秦月、秦兰、秦立都不同。
他一个月除了月银二十两,另有生母朱氏娘家赠的两个商铺,每月坐收一百多两银钱。
昨个他与弟弟秦立在潭州第一青楼,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用了五十两银钱。这就抵得上道观管事四年的收入。
他倒是从未想过为何与秦立都是朱氏亲生儿子,牛氏娘家只给他两个商铺,却没给过秦立一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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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79 去病被骂心不平 秦跃狠打庶弟妹
李去病听得奴仆禀报秦敏业的庶叔、庶姑来了,立刻停止练琴,起身面带微笑去大厅,岂料未到门口就听到四人出言讥讽哥哥李老实。
奴仆正要咳嗽示意里面的人息声,李去病抬手制止。他停下脚步,静静听着。
秦立问道:“二嫂是不是认错妹妹了?”
秦月摇头道:“不会。二嫂与亲妹是双胞胎,容貌有三分相似,当年分散时都记事了,绝对认不错。”
秦兰道:“本家人说二嫂的亲妹一大家人在别院住了一个多月,还没住够,又去了潭州国公府住了十天,要不是我们去了,还舍不得走。”
秦东呸了一口,道:“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一大家子人住在亲家姐姐夫家白吃白喝一个多月。”
秦立坏笑两声,道:“二嫂愿意,二哥宠着二嫂,自是凡事都由得二嫂。”
秦月昨个可是听本家的人说秦跃这么年来都在外面花天酒地经常夜不归府,疑惑道:“四哥,你从哪里瞧出二哥宠着二嫂了?”
秦立道:“二嫂长得那么美,又是才女,是个男子娶了她都会宠着,二哥虽是粗蛮,也不例外。”
秦东浮想联翩,道:“二嫂不知跟她亲妹哪个更美。”
秦兰娇笑两声,道:“说不定二嫂亲妹瞧见咱们府里的富贵,想要弃了管事的夫君,给二哥做了小妾,这才住了那么多天。”
大厅外传来一声少年愤怒的冷哼,四人吓了一跳,待出去瞧看,只看到一个面露怒意的奴仆。
秦东瞪眼喝道:“主子说话,你就在这里偷听?”双手开弓扇了奴仆几记耳光,又狠狠踹了心窝两脚。
他在长安国公府惹出事来,哪怕奸污了嫡母米氏院里的二等奴婢,爹爹国公爷最终都替他向米氏求了情。
秦月等着秦东发完火,这才上前拉住,摇头道:“刚才出声的不是他。”
“你们没发觉折磨耳朵的琴音停了吗?”秦兰立刻望向不远处的书房。
秦东骂道:“真是贱人,就会偷听!”
秦立道:“贱民就是贱,连面都不敢露。”
秦月劝道:“好了。你们多少给二嫂点面子。”
四人进了大厅继续吃茶,没有去管那个挨打的奴仆。
那个奴仆右脸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双手捂着胸口,呻吟着走出了别院。
四人等了近半个时辰,天色已近傍晚,茶都吃了三杯,后院也转过了,还没等到秦敏业,只有把见面礼交给了别院的管事奴仆,坐着马车离开。
四人前脚刚走,秦敏业后脚就回了别院,直奔书房,敲了两下没听到动静,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把门推开,见李去病眼睛红肿捧着书发呆,知是刚才大哭了一场。
他满脸愧疚歉意跪下便道:“小叔叔,我爹娘让我向您陪罪,请您大人大量莫跟他们计较。”
李去病起身扶起秦敏业,委屈的呜呜哭道:“他们说我与我哥哥就罢了,不该那样侮辱我嫂嫂。”
秦敏业握紧拳头,气道:“小叔叔,我都知道了。我这么晚回来,就是去了国公府将此事禀报给我爹。他们能说出那样的混帐话,不配做我长辈。我刚才本想打他们一顿,被我爹派过来的随从拦住了。”
李去病急忙摇头道:“敏业,你若打了他们,他们去衙门告你,你名声就毁了,不能参加科考。你不能冲动。”
“小叔叔,你这就跟我去国公府,亲眼瞧着我爹惩罚他们,好好把心里的气出了。”秦敏业拉住李去病的手往外走。
“好。我跟你去。”李去病刚才就想着等秦敏业回来,让秦敏业带着他去国公府向贺慧淑告状,若是秦跃不给个说法,他就搬出别院到书院的学舍跟曲定山、曲定林住一起。
李家人走之前,曲氏、贺氏就连李晶晶都他留了银钱,一共是六百两银票及几十两碎银,让他跟秦敏业去参加书院的诗会、学子郊游时有零用钱。
他在别院好吃好住,什么都不缺,这几天一两银子都没用过。
他性子懦弱刚才不敢当面反驳秦东四人,可是不代表没有脾气骨气。
他是凭着自个本事考到书院,不是靠着秦家进来的,身上有银钱,又有同村曲定山、曲定林是同院学友照应,完全可以搬出别院继续在书院里求学。
两人同乘一匹马奔回国公府,竟是比四人还先到一步。
秦跃在卧室里的床上躺着,急得出了一身大汗,见到儿子把贺氏的小叔子李去病请过来了,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示意他坐在床边,语无伦次的道:“我的去病小弟,我那四个庶弟庶妹口无遮拦,说了一堆屁话,惹得你生气,我替他们向你陪罪。”
李去病心里一直有些怕秦跃,没有瞧到贺慧淑,便低头不吭声。
秦跃不知李去病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一时紧张着急就问道:“你是不是要回曲家村将此事告诉你嫂嫂?”
李去病点点头。
“去病小弟,哥哥求求你了,你可千万别回曲家村告诉你嫂嫂。你若跟她说了,她肯定要让敏业娘跟我析产分居。”秦跃腔调都变了,道:“你瞧瞧我现在还是个病人,走不得路,更不能骑马,敏业娘要是这会子跑了,我追都追不上。”
可怜他跟贺慧淑成亲了这么多年,才入了贺慧淑的眼,刚才过了一个多月的甜蜜日子。
李去病疑惑的抬起头,正好瞧到秦跃含泪的牛眼。
两个管家进来行礼,禀报道:“二老爷,三老爷四人已回府了。”
秦跃喝道:“你就按我刚才说的办,把他们绑了嘴巴堵了押到这屋子外头狠狠的打,只要不打残了就成!”
秦敏业低声道:“我与小叔叔还是回避一下得好。”
秦跃拉着李去病的手不放,求道:“去病小弟,你可得给哥哥句话,绝对不能把此事告诉你嫂嫂。”
李去病缓缓道:“下不为例。”
秦跃一本正经道:“哪还有下回,我今个把他们四个混帐打了,明个就把他们赶出潭州。”
亏得曲氏、贺氏、龙凤胎都不在府里,若是被他们任何一人听到,贺氏定是当场要让贺慧淑跟他析产分居。
他长这么大,头一个怕得是皇帝,第二个就是贺氏这个小姨子。
“我娘被我曾祖母留在牡丹院说话,还不知道这事呢。”秦敏业带着李去病去了后院的池塘,坐在塘边的石凳上,令奴仆把晚饭端过来。
李去病虽是饿了,但是心情很差,吃不下去。
秦敏业心情更不好。他没想到长安国公府出来的庶叔、庶姑品德如此差。爷爷明知他们的品性,还把四人送到潭州,这不是要让他娘劳心受累。
星光灿烂,月夜寂静,池塘里偶尔传来蛙鸣。
前院传来重叠沉闷的打板子声,不知打了多少下,一个奴婢高声道:“三老爷晕过去了。”
李去病面色微变。心里的气真是顺了许多。
秦敏业心道:我秦家靠得是战功得了富贵。他们身为第二代,才打了二十五棍就晕了,身体还不如小叔叔,更是比不得云青哥哥。不知我那嫡伯与两位嫡堂哥身体功夫如何。
又过了一会儿,别院的那个被秦东打了的奴仆被人扶着过来,跪下道:“小的刚才在一旁亲眼目睹,二老爷分成两拨,一拨用军棍把三老爷、四老爷打晕死过去,一拨掌掴两位小姐,把兰小姐的两颗臼齿打落。现在四人已被抬回月季院、百菊院去。”
秦敏业问道:“给兰姑姑、月姑姑掴嘴的是谁?”
别院的奴仆道:“是两个体型微胖中年奴婢,小的回瞧着她们面生。”
扶着奴仆的人低声道:“少爷,她们是望芸、望茗仙姑。”
秦敏业嘱咐奴仆在府里安心养伤,等好了再回别院,等着两个奴仆走完了,道:“小叔叔,我娘已知道了,特意派了望芸、望茗出手掌掴我那两个庶姑。”
月季院的一间卧室里,已经醒过来的秦月坐在梳妆台前泪留满面照着镜子,脸颊红肿疼痛,贴身奴婢过来给她涂了从长安府里带的去肿痛的药粉。
“小姐,您莫难过了。奴婢刚才听隔壁的人说兰小姐脸都出血了,还落了两颗臼齿。”
秦月听得呆了,泪也止了,半晌方道:“你速去百菊园问问,我三哥、四哥伤势如何?”
奴婢去了一会儿返回,面色苍白,失声道:“小姐,三老爷浑身是血,把里衣都染湿了。府里的王医师亲口说,三老爷双臂骨裂需在床上躺百日,一年之内都不能行那种事。”
秦月目光惶恐,问道:“那我四哥呢?”
奴婢低头道:“四老爷背部都是血,倒是没有骨裂,不过百日不能行那种事。”
秦月已忘记了脸上的疼痛,陷入沉思。
四人当中她受的伤最轻,只挨了十个耳光,算是小罚。
秦兰同样挨了十个耳光,却是被打的脸湛出血,竟还落了两颗臼齿。
秦东与秦立同时被打二十五军棍,伤势也是有轻重之分。
她知道其中原因就是四人在别院里所说的话不同。
她在长安国公府时不止听一个人说秦跃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今晚行使家法的区别对待可不是一个莽夫能做到的。可见背后有贺慧淑的影子。
秦兰已是皇帝册封的郡王侧妃。秦东是国公爷很疼爱的儿子。
贺慧淑没有娘家依靠,就敢下这么中的手处罚,可见比大嫂邓氏还要狠辣厉害。
这样的人不是她一个庶女能得罪起的。她深深懊悔没有给李去病送见面礼,没有阻止三位兄姐侮辱李家。
奴婢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奴婢去时,两位老爷仍是昏迷不醒。听守着园子的婆子说,明个一早用过早饭就送我们走。”
“快早点走吧。再不走,我会被那三个蠢材拖累至死。”秦月前思后想,换了身素雅的裙子,梳好头发,顶着红肿的脸带着贴身奴婢去了玉兰院。
她进了园子,问了看守园门的婆子,得知贺慧淑已从牡丹园回来了,正在大厅跟李去病、秦敏业说着话。
她轻咬着嘴唇,硬着头皮去了大厅,走进去眼睛瞅着前面的地,估摸着到了快走到贺慧淑跟前,鞠躬恭敬的道:“月娘见过二嫂、去病弟弟。”
秦敏业起身道:“月姑姑。”
李去病牢记得四人的声音,瞧着秦月脸肿得有些狰狞,回想她没有说什么侮辱李家人的话,便起身道:“去病见过秦小姐。”
他可不敢叫秦月“姐姐”,怕被她表面不说心里嫌弃呢。
贺慧淑坐着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月娘快坐着说话。”
小晴上前双手扶着秦月坐在了李去病的下首。
秦月拿出帕子抹着忍不住落下的眼泪,哽咽道:“二嫂、去病弟弟,今个是我们不对,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我被二哥教训过了,已知悔改,请你们原谅我。”
贺慧淑道:“好了。我知道了。”
秦月起身上前几步,便要给贺慧淑跪下磕头赔罪,双腿快挨着地时,小晴一个箭步上来双手扶起她。
贺慧淑缓缓道:“莫跪了。此事在我这里就算掀过了。”
秦月一听,只有转身朝着李去病跪下,仍是小晴及时把她扶起来,没有让她跪下去。
李去病起身道:“秦小姐,你是敏业的姑姑,我看在敏业的份上这事就过去了。”
秦敏业道:“月姑姑,小叔叔是上个月凭着自已的本事考上的书院,千人排名第九。他刚入院,洪博士、狄师长就抢着要教他弹琴。”
前年洪博士应长安书院院长邀请授课三日,其中半天讲了琴技,示范弹了九曲,轰动长安。
整个潭州书院只有一个姓狄的师长,就是去年新科探花郎狄玉杰。不说狄家是几百年书香世家,就说他本人,才华横溢,容貌俊美,性格桀骜清高,是长安贵女心怡要嫁的对象。
李去病能被两人争抢授琴,自身天赋好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沾了李晶晶的光。
李去病腼腆的道:“我琴学的不好,给洪博士丢脸了。”
秦敏业笑道:“小叔叔,你这才刚学了几天琴,已能把琴音都弹实了,就相当不错了。”
秦月自是知道洪博士与狄玉杰,不由抬头望向能被他们青睐李去病,这一眼竟是瞧呆了。
少年郎十一、二岁,肌肤粉白,生着一双将要入鬓的墨眉,水汪汪的桃花眼,琼鼻粉唇,脖颈修长,身材清瘦,不高不矮,墨发束于脑后用青色玉簪别着,穿着藏青色长衫,系着灰紫色腰带,气质儒雅,小小年纪已显倾城之姿,长大了还得了。
秦家本家说李去病是个村里出来的细伢子,靠着国公府的关系进的书院。原来都是谎言。
不是她花痴,而是打听到的跟亲眼所见的相差太大,一下子无法接受。
李去病住进别院上了书院之后,气质里多了自信,又穿着锦衣系着提精神气显身材高的腰带,容貌在同龄的学子当中排得前三,每天瞧看他的人多了,不过还没这样被高门家的小姐直勾勾的盯过。
他羞涩甚至是很不自在的扭过脸去。
贺慧淑刚才心里还觉得秦月能屈能伸是个不简单的,现在瞧着秦月竟是失态了,也是个骨子里轻浮的,冷声道:“月娘,天色已晚,你明个早起回长安,我就不多留你了。”
秦月回过神来,尴尬的低头鞠躬行礼,带着奴婢逃似的走了。
贺慧淑回到卧室,将秦月失态的事说了。
“真是把秦家的脸都丢尽了。”秦跃气的握拳砸了几下床板,恨不得这就把四个庶弟妹丢出潭州国公府去。
贺慧淑问道:“你给爹爹的信呢,可有把今个的事写上?”
秦跃摸摸大脑袋,摇头道:“慧淑,我还没来不及写。不如跟昨个一样,你说我写这样快,咱们好早点歇息。”
贺慧淑倒是没指望秦跃自己能够想出句子把事情说清楚了,当即取来了文房四宝,把信纸放在床头,让他趴在写了。
秦跃的字迹本就难看,这下更潦草了,不过好在每个字都跟他的体型一样大,让人一看就认识是什么字。
次日清早,秦东、秦立还在昏迷着,就被奴仆抬上了马车。
秦兰像死了娘一样嚎哭着发泄着心里的委屈与不服,被何嫂“请”上了马车。
秦月表情平静,目光落到了四辆满载礼物的马车及随行的从医馆请来的两名医师,心里对做事滴水不漏的贺慧淑更是深深的敬畏。
且说曲氏、贺氏、龙凤胎由秦敏业护送回到了曲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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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80 去病立志出人头地 曲快手为儿卖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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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业在书院里有课业,来去匆匆,这回只是认了李家的门。
因着秦跃将活捉的两只比羊略大些的小老虎放进铁笼子里送给李晶晶,李家人把它们带回了村里。
两头山林之王一出现,就引起了村里所有人围观。
没过几天,在一个下雨的夜晚,铁笼子的门开了,两只小老虎逃跑失去踪影。
曲家村的人为了帮李晶晶找回两只小老虎,所有家里有狗的都出动,在山里找了三天都没找到,只能作罢。
新任族长曲顺召开族会说完秋收的事,最后慎重的道:“两只小老虎跑了,过些日子就会长成大老虎。各家都把牲畜关好了,夜里结伴出行。”
七月底,老族长家办大喜事,曲定林迎娶前任县令江叶帮的侄女江容。
曲族子弟终于娶到了官宦人家的嫡女,在浏阳县也是极体面的大喜事。
这一天,曲族男女老少都来贺喜,曲定林在书院的几个学子好友也来了。
李去病在前一晚赶了回来,今个身着锦衣,头戴玉簪,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同学兼亲戚的身份入了席,曲族的人都认不出来,更何况外村的村民,都以为他是女方送亲的贵公子。
李家除了贺氏与李晶晶外,曲氏、李老实、李云青、李云霄都来吃喜酒。
书院的几位学子认得李去病,饭后跟他聊了起来,又去了李家小坐,见到了穿梭在药室与厨房忙得不可开交的李晶晶。
“李大药师,上次香果会多亏了你制的药。”
“李大药师,原来你家在曲家村。”
李晶晶朝众学子做鬼脸吐吐舌头,进去后把药室的门紧紧关上,任凭他们怎么喊,绝不关门出来。
李云霄跑过来,挡在门口,叫道:“她是我的妹妹。不许你们带走她。”
“我们只是想感谢李大药师,丝毫没有要把她带走的心思。”众学子被误会了,哭笑不得的离开李家。
李去病追了上去,双手一拱,诚恳的道:“我侄女年龄太小。请各位学长替我家保密,不要将我家家址说出去。”
“去病学弟,你刚才坦诚的告诉我们家址,便是信得过我们。”
“李大药师救了洪博士的性命,又救了书院那么多人,包括我们
在内。我们绝对不会做对李大药师不利的事。”
几位学子均是点头承诺绝对不往外说。
李去病回到家里看书没一会儿,曲氏红光满面的回来了。
刚才在吃喜酒许多人给曲氏敬酒,说她太有福了,儿子是书生考中潭州学院,孙女是药师能制救人性命的药。
后来曲快手夫妻把她请到曲家说话,求她能不能托了贺氏的姐姐帮着把曲长久、曲多弄进潭州书院读书。
曲氏见二儿子没有午休在读书,比未进学院之前更加的刻苦,又是欣慰又是心疼,拉着他到卧室里说了曲快手夫妻所求之事,道:“我寻思着你在书院里学了快一个月,应对书院情况了解些,想听听你的主意。”
李去病关上门,缓缓道:“娘,学院里通过关系进来的学子非富即贵,他们时常花银钱给博士、师长送礼,还得给同级学子买些物品搞好关系。”
曲氏常跟田氏聊天,知道曲定山、曲定林在书院的花销每年近五十两,这还是凭着真本事考进去的普通学子,若是凭着关系进去富贵人家的学子花销怕是得翻十倍以上。
这个银钱曲家绝对拿不出来。
李家现有的银票,一小部分是李炳赚的血汗钱,大部分是李晶晶卖药制的。
李晶晶从未说过送银钱给曲家的话。
贺慧淑头次来李家给了贺氏几千两银票,这次就没有给过。
贺氏离开潭州府时用贺慧淑给的银票买了一个商铺、一个宅子,送给秦敏业做了见面礼,婉转的将银钱还了,也是给贺慧淑长脸。
贺氏的观念一直是救急不救穷,就是再亲的亲戚也是如此。
曲氏回忆种种,去年承诺过如果曲长久、曲多考中举人,就由李家出上京赶考的费用,大概二百两银钱,若是加上潭州书院的开销,就是一千两银钱。
李家若是不出潭州书院的开销,这笔银钱能难死哥嫂。
她沉思片刻,问道:“你接着往下说。”
李去病低声道:“娘,表哥与多侄儿去年参加县试的策论,给我瞧过的,我一直记着,前不久我把他们的策论对比了同期入院最后一名学子的策论,确实有差距。”
曲氏面露深深失望,内心仍是迫切希望娘家能出一个举人光宗耀祖,道:“县里的书院比不得潭州书院,若是他们去潭州书院读一年多,学问应该会有长进,后年春季参加府试把握也大些。”
李去病突然间转了话题,道:“娘,有件事我信里头没敢说。我答应了秦家姐夫,不能让嫂嫂知道。我今个给你说了,你千万别告诉嫂嫂。”
曲氏点头。
李去病低头把长安国公府四庶子女在别院侮辱李家的前后事都说了。
曲氏气得咬牙切齿,后来听秦跃把四人打得么惨,气是消了,可是深深觉得自家无权无势,令贺氏明珠蒙尘。
“娘,我好好读书,后年考了秀才,五年后考了举人、进士,给家里争些脸面来。”李去病握住曲氏颤抖的双手。
曲氏热泪盈眶,决定以后不会再去潭州国公府了,道:“去病,你读书莫太刻苦,累着身子。”
李去病劝道:“娘,你莫向嫂嫂开口替表哥与多侄儿求进书院。”
曲氏抹泪点头,道:“你进了书院不到一个月,长进了不少。你说的话有道理,只是事关你表哥与多侄儿的前程,让娘再想想。”
李去病不得不道:“娘,我说句难听的话,你可千万莫生气。朝廷三年一次科考,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们凭着秦家的关系进了潭州书院,后年考不中怎么办,难道再让嫂嫂去求秦家,让他们继续读三年吗?”
曲氏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去病将院规说给曲氏听。
原来潭州书院的院规是小童六岁以上能入院读书,成年后参加科考,只给一次机会,考中了继续读三年,考不中就离开学院。
曲长久今年三十六岁,曲多也是十九岁,都成年了。如果进了潭州书院,后年考不中举人,若是续读,仍得秦府出面。
曲氏只有长叹一声,摇头道:“从现在到后年只有一年多,他们若是考不中,还得开口求秦府。我们李家为了亲戚的事一求再求,倒真是像那四人骂的低贱。算了,我去回绝了你舅舅。”
李去病终于说服了曲氏,心里很有成就感,起身道:“娘,我跟你一起去。”
母子俩到了曲家,开门见山把事情说了。曲家全家人都失望无比。
李去病就说通过关系入院学子的开销一年一人至少几百两银钱,又说了院规成年学子只有一次科考机会。
邓氏内心挣扎。
曲快手倒是果决,当场就大声问儿孙道:“你们若是有把握后年考中举人,我跟你娘就把所有家产都卖了,供你们在书院读一年半。”
他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可是曲长久与曲多知道自己的学问深浅,都不敢拍拍胸脯保证入了潭州书院后年一定能考中举人。
此事就此揭过。
岂料五日后,老族长家的二孙媳妇柳氏回门后返回曲家村,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柳家应了承诺,给曲族争取到两个潭州书院学子的名额。
曲族人开族会决定为了报答李家的恩德,给李家一个名额,另一个名额,族里组织考试,考卷由柳氏爷爷亲自点评定下人选。
“珠妹子,你家的青伢子十二岁了,识字懂道理,还未成年,去潭州书院读书前途无量。你家霄伢子明年就六岁,青伢子要是不去,霄伢子去是好的。”族长曲顺请曲氏去了家里,把此事说了,让她十日之内给个回话。
“族里一共两个名额,还给了我们家一个。真是多谢。”曲氏感动的连声道谢,回到家里,立刻把李老实、李云青从观里叫回来商议。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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