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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晶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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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业笃定道:“不会的。”
用晚饭之前,贺氏特意走到最后,低声问道:“姐姐,姐夫身上可带着晶娘制的保命丸?”
贺慧淑道:“晶娘一共给了我四粒。老老夫人、业郎、我跟你姐夫各一粒。”突然间气道:“你姐夫是个蠢材,关键时刻,该不会把保命丸给了别人,自己的命却没有保障。”
贺氏握着贺慧淑微凉的手,“你当姐夫是十几岁的血性少年,不知道珍惜自个性命。你放心,他会平安回来。”
晚上贺慧淑回到国公府,总觉得心神不宁,上床前吃了宁神粉,这才睡着了。
次日她依旧早上先处理了国公府的大小事务,中午陪着明氏用饭,下午给明氏讲了两个小故事,就坐着马车去了别院。
她进了大厅,喝茶跟李家人、秦敏业说着话,呆了不到两刻钟,国公府的一个胖管家带着一个穿着盔甲的军官骑马奔至求见。
三伏天气,日头又毒又辣,潭州府无比炎热,便是岳麓山脚下的国公府别院也是酷热。
军官大概二十几岁,身材高大,生着一双墨剑一样的浓眉,厚厚的嘴唇,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停流下,整个人湿漉漉像是从水里涝出来的,浑身散发着汗臭,一丈外都能闻见。
李晶晶从书房里听到动静,便去了大厅,见李云霄还没出去玩球,正站在贺氏身旁,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年青的军官。
胖管家急道:“二夫人,这位是二老爷麾下的致果副尉张义,他有重要急事向您禀报。”
致果副尉是正七品下的武散官。
张义是个孤儿,婴孩时就被爹娘抛到道观门口,从小就当武道士,十二岁时被特召到军队,凭着自身能力入了秦跃的眼,后来屡次立功,由秦跃一步步把他提到这个官职。
贺慧淑认得张义,站起来道:“这厅里都不是外人,你直说就是。”
张义扑通跪下,突然间哭道:“二夫人,我们将军出公差遇凶险身受重伤,现在返回潭州的途中,将军怕惊了老老夫人,派我提先一步请示您,将他送到何处?”
“夫君。”贺慧淑无力的叫了一声,面色苍白,身子摇晃,两个贴身奴婢扶住了她。
“娘。”秦敏业眼睛含泪,忙去安慰贺慧淑。
贺氏眼睛圆瞪,急急问道:“我姐夫伤在何处?”
张义抬头见是容貌跟贺慧淑有三分相似的美貌少女,却梳着妇人发型,不敢再看,低头哭道:“随行的军医师诊断,我们将军背部三块脊骨粉碎,内脏受伤,本该早就断气,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活着,时醒时昏迷。”
“他现在在哪里,何时才能到潭州?”贺慧淑话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外面传闻贺慧淑嫌弃秦跃貌丑言谈举止粗俗,恨不得秦跃夜夜不归府。秦跃心苦之极常找朋友喝酒,张义就曾陪秦跃喝过十几次。
今个张义见贺慧淑这般伤心,与外头传言完全不符,很是动容道:“二夫人,下官骑得是马,将军坐得是船。下官估计将军的船再有一个半时辰就能抵达潭州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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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69 秦跃屠虎重伤 半粒丸续命两天
“我这就去接他……见了他再决定是回国公府还是回到别院。”贺慧淑说平时再大的事,也不见惊慌,今个却是浑身颤抖,只说了几句话,愣是咬了两次舌头。
“娘,我跟您一起去。”秦敏业怕贺慧淑再有个好歹来,扶着她坐下。
曲氏想着贺慧淑这么年青,要是当了寡妇,今后的日子可多难熬。心里怜悯,跟着一起抹泪。
贺氏用前所未用的凝重口气,跟李老实道:“你与我带着晶妹子去码头迎姐夫。”
“那是。”李老实连忙点头,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姐夫很是担心。
李云青道:“娘,我想去接姨父。”
李云霄道:“娘,我也要去。”
贺氏摇头道:“码头人多,你们去了太乱。”
“让他们去见见姨父。”贺慧淑开口说话,嘴角竟是流出鲜血,把众人吓坏了,以为她气得吐血了。
秦敏业慌了,哭道:“快去找书院的医师来给我娘瞧病。”
“我是咬了舌头。我没事。”贺慧淑拿着帕子擦干血迹,手指着匆匆走出大厅的奴婢,含糊不清的道:“你回来。我让少爷去书院请王大医师,一起去码头。”
李晶晶蹙着小眉头,呈上一个黑色小瓷瓶,道:“姨,你吃下这个内用止血粉,舌头就不会流血。”
秦敏业定住神抹了泪,待贺慧淑吃了药粉,便带着两个奴仆出了府。
贺慧淑给总管下了几道命令,其中一条是严禁国公府的人将此事禀报给明氏。
总管领令离开返回国公府。别院的奴婢将被褥抱进马车,直等着王大医师来了就前往码头。
一会儿,秦敏业请着一个背着红木医箱白发苍苍精瘦的老头、一个肥胖背着红木药箱的中年男子进了大厅。
老头子微点头,不卑不亢道:“二夫人。”
肥胖的中年男子一路快走,累得气喘吁吁,鞠躬行礼,没有说话。
两人都是朝廷封的医药官员,派驻潭州书院。
老头子官居六品上,中年男子官居七品上,品级比贺慧淑低。
贺慧淑哭道:“王老,我夫君此时正在船上,一个时辰后就到潭州码头,请您与邓药师随我们去码头。”
老头子痛快的道:“这就走吧。”
除了曲氏、李去病,李老实一家人都跟着同去。
男子跟王大医师、邓药师同乘一辆马车。贺慧淑姐妹、龙凤胎、望月、望莲乘一辆马车。
府里的四个奴婢、奴仆则是乘着隔壁董府的马车。
张义骑马先行一步到了人流如织、嘈杂无比的潭州码头,直接包下一条客船。
众人到后下了马车,都进了客船等待。
贺慧淑望着辽阔的江面,秀眉紧蹙,问起张义事情经过。
张义怕身上汗臭熏着贺慧淑,特意站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道:“二夫人,事情要从十几年前说起,此去二百多里,有个鹰嘴岭,岭高二百丈,前后有两个村子,前村往北行五里就是座无名庙。”
李云霄一听讲故事了,赶紧跑过来坐下听。
张义道:“无名庙的主持是十几年前从长安来的高僧,武艺高强,还懂些医药术。几年前,后村紧挨着的山里常出现一个骑着虎的野人,村民害怕虎伤了人畜,就请了高僧去除虎。”
贺慧淑与贺氏对视相望,心里都想到了前朝开朝长安寺院几百个武功极高的僧人,都能以一敌百,这位高僧应是其中一员。
张义接着道:“高僧与村民合力抓住了野人,老虎逃了。高僧念在野人没有伤及村民,饶他一命,将他收在庙里看管教导。野人在庙里呆了没多久,老虎就寻来了。高僧心肠慈悲,没有杀老虎,让野人把老虎管好了,不要下山伤人。这只老虎在无名寺定居,居然还引来了两只雌虎,四年之内生下六只小虎。”
众人一听,都惊呆了。
秦敏业失声道:“三只成年老虎、六只小虎,共是九只虎。”
张义长叹一声,道:“不久前高僧被雷劈死了,无名庙的两个僧人将他焚化,竟是出了一颗十分稀罕的头骨舍利,就按照佛教规矩带着舍利去长安。”
李云霄好奇的问道:“舍利是什么?”
张义道:“是佛家的宝贝。”
李云霄又问道:“野人没有跟去长安?”
张义道:“野人独自在庙里,无人做饭给他吃,就带着群虎去山林猎兽,把前村在山里吃草的两头耕牛当成了野兽给猎食了。”
贺氏道:“两头耕牛再厉害也难逃九虎之口。”
张义点头,道:“耕牛就是村民的宝贝。前村跟后村一合计,两村派出四十个壮年男子由两个猎户领着进山下了陷阱屠虎,只杀死了一头小虎,却是死了七人。”
李晶晶道:“村民死了好可怜啊。”
曲氏叹道:“他们的家人更可怜。”
张义道:“两村里正禀报当地县令,县令派了二十五个衙役、本县壮士百人去山里屠虎,谁知野人出现,一人就杀了三个衙役,八虎又杀死三个衙役,杀伤几十人。”
李云青道:“这群老虎与野人不除,日后必会有更多的人畜被它们咬死杀死!”
张义感慨道:“我们将军听到此事时,也就是这么说的,就向都督请令,带了五百精兵去了鹰嘴岭。”
李云霄夸赞道:“姨父真勇敢,敢去杀群虎。”
贺淑慧目光幽幽,道:“从我认识你姨父起,他就是这么爱打抱不平。可是他为了别人着想,谁为他的家人我们着想。”
李云霄跑到张义跟前,他身上再臭也臭不过李晶晶的药兽圈,急道:“你快接着讲。我要听我姨父杀恶虎。”
张义道:“说来不巧,我们军队到了山林,连着五天下雨,虎毛影子都没瞧见。好不容易要天晴了,干粮又快没了。将军派五十人去附近的后村借干粮。五十人取了干粮回来时遭遇虎群袭击,十二人被咬伤。”
秦敏业道:“虎群有了野人就等于有了智慧,知道挨个击破,伏击人少的军队。”
张义道:“将军大怒,亲自带着五十人去取干粮,以身作饵,诱了群虎现身,向天空发信号,我与两位军官从三处出现用弩箭射杀群虎。当时就射死六头。”
李云霄激动的拍手,道:“恶虎死了。”
张义情绪激动道:“野人听得群虎惨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持一柄长半丈的铁禅杖杀进去救虎。那野人身中十几只弩箭,如同刺猬一般,浑身是血,竟是凭着一口气冲出重围,临死之前用尽全力双手铁禅杖铲向我们将军后背。”
贺慧淑听得差点急晕过去,贺氏忙掐她的虎口,把她弄醒了。
张义哽咽道:“千钧一发,一个名叫马元的亲兵替将军挡了一铲,整个穿着盔甲的右肩被铲掉,便是如此,铁禅杖只卸了七成力,还有三成力击中我们将军后背,把他击得吐血伤了内脏、背部脊骨碎了。”
“夫君。”贺淑慧再一次悲痛的泣不成声。
秦敏业一边抹泪一边安慰贺淑慧。
贺氏心疼贺淑慧,难过的哭了。
李云霄叫道:“高僧不该救野人,也不该不杀虎啊。”
李晶晶心道:高僧救野人与虎没有错,怪就怪老天打雷劈错人,让他死了。他不知自己会死,没来得及嘱咐两个弟子照顾野人,野人没有饭吃,饿肚子这才带着群虎去猎食了村民的耕牛。
王大医师把张义叫到一旁,问道:“除去秦将军,你们还有几人重伤,几人轻伤?”
张义满脸是泪,道:“我们将军一人重伤,十五人轻伤。”
王大医师蹙眉道:“重伤的至少两人才对。”
张义笃定道:“只有将军一人重伤。”
邓药师急道:“你刚才说了,五十人取干粮遭虎群袭击,十二人被咬伤,亲兵马元的右肩被野人一铲削去。他们难道不是重伤?”
张义解释道:“虎群咬伤的十二人,幸好伤口都不是致命处,又及时涂了将军给的药效极好的止血粉,当时就没再流血,一夜后就结了痂,也无人发热。马元右肩没了,今个早上我骑马前去给夫人报信,特意问了医师,他说马元是残废了,但是性命无碍。”
王大医师伸手阻止邓药师再问。
他已从胜郡王那里得知,长安药神夫人医神的药铺里售卖的由神秘大药师回春居士止血药药效奇好,失血过多者用后伤口不会感染,更不会引起发热。秦跃是秦国公的二爷,能拥有回春居士的止血粉并不奇怪。
张义指着远处江面的一艘小型客船,高声道:“夫人,我们将军就在那艘船里。”
“我去迎他。”贺慧淑望了一眼,抹了眼泪,急匆匆下茶楼,往码头快步走去,恨不得插翅飞到那艘船上。
张义与国公府的两个奴仆在最前头开路,秦敏业、李云青紧跟在贺慧淑与贺氏身后,李老实驮着李云霄,望月驮着李晶晶,王大医师、邓药师走在最后也是快行。
客船停在码头,船上的十几个将士下来将满脸是泪的贺慧淑母子及李家人等迎了上去。
贺慧淑想到在马车上商量好的,猛回头叫道:“晶娘,你快到前头来。”
望月跑至将李晶晶放下。李晶晶拉着贺慧淑冰冷发抖的手进了舱门。
舱内门窗敞开,江风穿窗而过,一股浓郁的汗臭味扑鼻,差点把人熏个跟头。
紧贴着舱壁的一张简易木床,一个体型高大肥壮似熊的壮汉趴躺着。
他上身光着,露出整个后背油黑的皮肤、水桶似的粗腰、瓷实的肉,下身穿着黑色薄裤,光着双脚。
他的脸侧躺朝着舱门,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浓眉大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眼睛紧闭,不像是奄奄一息昏死过去,倒像是在午休打盹。
木床旁边站立一位穿着灰衫的男子,鞠躬行礼,十分恭敬的沉声道:“下官军医师胡明见过夫人。一个时辰前,将军微醒,叫了三声您的名字,一声少爷的名字,而后一直昏迷,气息若有若无,心跳微弱。”
他是随行的军医,官位正八品上,见了五品诰命夫人自是要行礼。
“夫君。”贺慧淑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扑上去跪在了低矮的木床边,双手握住了秦跃的手,来回摇晃,哭道:“你不能抛下我跟业郎。”
李晶晶则趁着胡明跟进来的秦敏业说话,赶在王大医师进来前,急将手里的保命丸塞进便宜姨父秦跃的嘴里,非常郁闷的是他咬着牙关嘴唇紧闭塞不进去。
她只能将保命丸攥在手里。
李云青上前给秦跃裸露的后背盖上薄被。
贺氏进来后瞧到秦跃的块头跟容貌,竟比之前想象更加粗鄙。
虽说秦跃爹救了姐姐一命,可姐姐给秦家生了秦敏业这样好的子孙。
姐姐十三岁就嫁了秦跃,被他折磨得身体大损,在家里辛苦操持、教导秦敏业,这些年他在外头还有女人。
如今姐姐身子刚好些,秦跃又莽撞的出了这样的祸事,害姐姐伤心欲绝。
贺氏心里实在是堵得慌。李老实握住她的手。
王大医师进来立即给秦跃把脉,而后肃声连发十三问,直问得对他十分敬畏的胡明又急又躁,嗓子都要说哑了。
王大医师瞪着胡明,道:“两日前秦将军内脏出血,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吊着他的命,让他迟迟咽不下最后一口气,让他受了两天两夜的折磨?”
胡明面色苍白,却是敢于跟王大医师对视,道:“下官给秦将军用的药,刚才已全部给您说过。”
邓药师忍不住岔话道:“你说的那些药,没有一种能令病人内脏出血续命两天两夜。你再好好想想。”
胡时摇头道:“事关秦将军性命,下官不敢有半点隐瞒,已经全部说过了。”
王大医师面色无比失望,如实跟贺慧淑道:“二夫人,府里给秦将军准备后事。”
贺慧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晶晶心里疑惑保命丸的药效未在秦跃身上发挥出最佳药效。
王大医师与邓药师出了船舱,得知失了右肩的马元在隔壁躺着,便过去瞧看,把过脉看了伤口,病情如同胡时所说,残废却是保住性命。
王大医师听到隔壁贺慧淑、秦跃悲痛无比的哭声,长叹一声,跟邓药师道:“我们留下也救不活秦将军,还是回书院。”
两人刚下了船,船舱里胡明突然间拍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秦将军刚受伤时,神智还清楚着,从贴身衣服里找出一个粉红色香包,取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分成两半,一半给了马元,一半自己吃了。”
王大医师一直问得是他给秦跃吃了什么药,未问秦跃都曾吃过什么药。他脑子一根筋,刚才心又急,压根未想起这件事。
张义叫道:“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们将军说,药只有一粒,马元救了他的命,他不能看着马元死。他跟马元分吃一粒神药,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贺慧淑泪流满脸,气得用力掐秦跃手臂的粗肉,仿佛多掐几下就能把他掐醒,声音嘶哑哭道:“马元受得不是重伤,根本不会死。你怎地如此蠢,把我千叮咛万嘱咐给你保命的药丸分给马元一半。”
李晶晶恍然大悟道:“原来姨父只吃了半粒保命丸。”
“保命丸我有,我带着。我这就给爹爹吃。”秦敏业就跪在贺慧淑旁边,从贴身粉色香包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里面的一粒药丸,拨开秦跃的嘴唇往里塞,可是秦跃牙关咬紧,怎么也塞不进去。
“让我来。”李老实上前双手把秦跃下巴用力一捏,直接把他下鄂卸下来。
秦跃大嘴张开,有些滑稽,可是在场的人谁也笑不出来。
秦敏业将药丸放进秦跃嘴里,看着药丸顺着他的舌头滚进咽喉。
李云青问道:“姨父把药吃进去没有?”
“姨父体重是常人一倍,一粒不够。”李晶晶见秦跃跟黑熊一样高壮,一粒半保命丸计量都不够,将手里的药丸放进他的嘴巴。
贺慧淑急得顾不得礼仪,伸手往怀里掏香包,道:“我这有一粒,都给他吃了。”
张义、胡明、李老实连忙出了船舱回避。
李晶晶正给秦跃把脉,低声道:“姨,你那药先留着。姨父连吃两粒保命丸,再多吃也无用了。”
贺慧淑紧张的问道:“你姨父能保住命吗?”
之前她在马车里跟李晶晶交谈过,觉得秦跃不但能活下来还不会残废,现在王大医师已让她给秦跃准备后事,她心理期望立刻降低到只要秦跃活下来,哪怕成了瘫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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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70 晶晶救姨父命 秦跃初提儿女亲事
李晶晶双手抱着贺慧淑,柔声道:“姨,你千万别急,我们陪你再等半个时辰。”
贺慧淑岂能不急,哭道:“你姨父半个时辰后会怎样,能活过来吗?”
秦敏业问道:“我爹能保住性命吗?”
李晶晶道:“姨父两天前受了重伤,吃了半粒保命丸护住心脉,一直坚持到现在,刚又吃了两粒,他的块头那么大,药效在体内发作比常人要慢些。”
去年她给被疯牛撞成重伤的怀孕母牛吃了两粒保命丸,半个时辰母牛好转,两日后才能站起来吃食。
秦跃体重倒是比母牛轻,估计醒过来需要三刻钟。
可惜王大医师走了,不然以他精湛的银针术,现在给秦跃扎几针就能醒来说话。
“姐姐,你莫跪着了,快坐着等姐夫醒来。”贺氏将哭得只剩下半条命的贺慧淑扶起来,又见秦敏业与李晶晶紧挨着并排跪在秦跃床前,想到贺慧淑前些天的玩笑话,不由得蔑视自己,这个人命关天的紧要时刻想这些干什么。
众人在闷热汗臭冲天的船舱里呆着度日如年。
李云霄踩着板凳,趴在窗户边瞧看江景,数着外面共有多少艘客船,无意中回头余光瞟见秦跃右脚脚趾头动了一下,连忙跑下地站在秦跃床边,盯着他的右脚,见到又动了一下,叫道:“姨父脚动了,他醒了。”
众人上前将秦跃围了起来。
李晶晶再次给秦跃把脉,伸手翻看他的眼底,道:“姨父心跳比刚才有力,已保住性命渡过危险期。”
贺慧淑喜出望外,问道:“我的晶娘,你姨父真的活下来了?”
李晶晶慎重的点头,道:“姨,你要是着急想跟姨父说话,就叫那个胡军医用银针扎姨父穴道。”
贺慧淑摇头道:“不用。我听说银针刺穴伤身。我要等你姨父自已醒过来。”
贺氏道:“姐姐,晶娘的话从未有假。你安心就是。”
李老实父子三人都跟着向贺慧淑保证李晶晶所说是真。
贺慧淑紧紧攥着贺氏的手,哭道:“多亏你生下了晶娘。”
秦敏业抱着李晶晶,感激道:“妹妹,多谢你救了我爹的命。”
李晶晶拿着小帕子给秦敏业擦眼泪,柔声道:“你爹是我姨父,我救他是应该的。”
在场的国公府奴婢均是目光感激向李晶晶道谢。
贺氏将贺慧淑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姐姐,一会儿姨夫醒来,你是将他送到国公府,还是府里的别院?”
贺慧淑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原本以为你姐夫活不过今晚,准备把他抬回国公府,让老老夫人见他最后一面。”
李晶晶坚起耳朵听到此话,心道:姨夫是国公府的嫡二公子,生命弥留之际,嫡亲的奶奶必须要见他一面。姨若若不把姨夫送到国公府,老老夫人肯定会生气,还会落下口实。
贺氏知道贺慧淑当家非常不容易,道:“姐姐,莫说这些丧气话。姐夫已保住命了。”
贺慧淑面色复杂,缓缓道:“如今你姐夫命保住了,可三节脊骨粉碎瘫了。我想让他先去别院,我给长安写信禀了业郎爷爷奶奶。”
贺氏点头道:“姐夫办的是公差,出了这么大的事,湖南道都督肯定要给国公爷写信赔罪。长安国公府那边你立刻禀报就对了。”
贺慧淑道:“等你姐夫能说话身子好些了,我这边跟老老夫人透些口风,让老老夫人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她的二孙子再不也站不起来,我再把你姐夫抬回府。”
贺氏道:“潭州国公府这边,老老夫人身边的人都听你的话,只要不让老老夫人接触外人,能瞒些日子。”
贺慧淑长叹一声,抹泪愁道:“你姐夫瘫了,我不知道如何给业郎爷爷奶奶下笔写信说这件事。”
贺氏伸手叫过李晶晶,用前所未有过的严肃语气,道:“你姨父会变成瘫子吗?”
李晶晶摇头,道:“我一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
贺慧淑一愣,细细回想,近两个时辰里李晶晶确实未说过这样的话。
秦敏业走过来,哭着问道:“妹妹,你能治好我爹的脊骨,让他站起来走路?”
李晶晶一本正经道:“要是姨父能忍住痛,粉碎的脊骨就得再生,接下来姨父要是能听话坚持做康复运动,就能站起来走路。”
贺慧淑母子不约而同急道:“此话当真?”
李晶晶点头道:“比珍珠还真啊。”
“姐姐,上次你在我家时,我给你说过,去年村里的一个七岁的小郎被疯牛顶了,脊骨、臀骨粉碎,晶娘用药将他治好了,如今他活蹦乱跳,上山砍架都没问题。”贺氏若是没有把握刚才不会问李晶晶。
“我想起来了。你说过的。”贺慧淑喜极而泣。
秦敏业激动无比道:“那太好了。我爹最不怕痛,也最听我娘的话。我娘让他做康复运动,他肯定不敢不做。如此他身子能完全康复,不会瘫了。”
贺慧淑嗔怪道:“你这孩子,你爹是最有主意的,他岂会听得我的话。这回为了他不瘫了,我只有搬出你爷爷来压他。”
这时秦跃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众人吓了一跳。
李晶晶俯到秦跃喉咙前细听,道:“姨父嗓子干说不出话,把他下巴合上,给他喂点温盐水解渴。”
李老实赶紧将秦跃的下巴恢复原样。
秦敏业问道:“为何要喝要在水里放盐?”
“姨父流了好多汗,身体缺盐,要吃点盐补充。”李晶晶摇头晃脑道:“人的汗水、眼泪都是咸的,不信你尝尝你自己的啊。”
李云霄仰头道:“业哥哥,你尝尝姨父的汗是不是咸的。”
“二夫人,船上简陋,只能用碗喝了。”站在外头的张义赶紧端进来一碗放了少许盐的温水。
李老实抬起秦跃的大脑袋,贺慧淑连忙跪下亲自端着碗给秦跃喂水。
秦跃喝了一碗水,声音粗哑,道:“痛,胳膊好痛。”
贺慧淑惊道:“你不是脊骨粉碎吗,怎地胳膊也痛?”
李云霄好心的提醒道:“姨,刚才你拧了姨父胳膊好多下哦。”
贺慧淑喃喃道:“我以前一直这样拧他,他也没叫过痛。”
李晶晶憋着差点笑出声来,就在这时秦跃缓缓睁开大而圆的眼睛,惊诧道:“我这是死了,魂回国公府?”
贺慧淑哭道:“你想死阎王不收。我的晶娘把你的命救了。”
秦跃牛眼圆睁,不错眼珠的盯着贺慧淑,难以置信的问道:“慧淑,你哭得这般伤心,是为我吗?”
贺慧淑没好气道:“不为你还为谁?你莽撞的去屠虎,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明明别人性命无忧,你还将唯一的保命丸分给别人一半,你是要叫业郎与我当孤儿寡母?”
秦跃伸手给贺慧淑抹泪,柔声道:“慧淑,这次是我大意轻敌,也是我考虑不周,害你与儿子担忧。你一哭我心里像针扎一样。你快莫哭了。”
贺慧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这是潭州码头的客船,我、业郎与妹妹一家人都来接你。”
秦跃这才将目光移向别处,瞧到了儿子跟一家子陌生人,站在妻子身后年轻美貌的少妇正打量着自己,这个少妇个子比妻子高,容貌跟妻子有三分相似,气质端庄大气比起几百年世家的主母也不差,试探的问道:“妹妹?”
贺氏点头应了一声。
秦跃面露尴尬之色。
他本想带兵除了恶虎,让贺氏看看她姐姐嫁的人虽粗蛮却是个有本事的英雄。谁知差点被养虎的野人杀死,浑身臭不可闻以这么个方式跟贺氏见了第一面。
李老实道:“姐夫。我是你妹夫李长生。”
秦跃打量李老实,向贺慧淑的招手,让她俯到耳边,轻声道:“妹夫比我英俊,可是妹妹也比你好看。”
贺慧淑嗔怪道:“命都差点没了,还说浑话?”
李家三个孩子先后跟秦跃行礼叫了“姨父。”
秦跃见李云青生得皮肤不黑不白,容貌清秀,眼睛精亮有神,体魄强健,李云霄皮肤白里透红,浓眉大眼,虎头虎脑非常可爱,又招手跟贺慧淑嘀咕道:“敏业没有妹夫跟妹妹的儿子英俊,不过敏业可是考中了秀才。”
“这会子你还有心思比这些。”贺慧淑真想再狠狠的拧秦跃胳膊一把。
秦跃目光落在李晶晶身上,温声道:“你长大了就跟着敏业一起叫我爹爹。”
李晶晶仗着年龄小,装着听不懂。
秦敏业脸黑,又低着头,瞧不出是害羞还是不满意。
贺慧淑抹泪缓缓道:“你总算说了句正经话。”
李老实、李云青面色微变。国公府哪里是他们小门小户的李家能高攀起的。
张义一听秦跃竟是思维清晰说了这么多话,喜得跑到外头跟一脸衰色的胡明说了。
哪知胡明却误以为秦跃回光返照,哭着跑进来给秦跃把脉竟是差点摔了一跤。
贺慧淑站立不动宛如玉兰,恢复了贵妇人的高雅,道:“我要带着你们将军回国公府别院,你们替将军向都督如实禀报军情。”
秦跃嘱咐道:“我病着,所有事都由二夫人做主。”
张义抱拳称是,极为恭敬的道:“请将军与二夫人放心,余下的事都交给下官。将军在府里安心养伤,军中有什么要事,下官会去别院向将军禀报。”
贺慧淑下令将秦跃抬到马车上去,国公府的四个奴仆进来等着胡明一脸震惊的把完脉,就把舱门卸了,而后与两个将士将体重二百多斤重的秦跃抬下了船舱放入马车。
“妹妹要跟我们坐一起。”秦敏业从望莲手里接过李晶晶上了秦跃、贺慧淑的马车。
贺氏不方便再与贺慧淑同乘一辆马车,便与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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