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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晶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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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内乱时他独身一人来到曲家村避难,内乱过去,他不知哪来的银钱,买了两亩地,盖了两间房,后来又买了头小母水牛,如今小母水牛长成了大母水牛。

冬叔是老族长的堂侄,名叫曲冬,在潭州府大富人家当了几年奴仆,几年前辞工回村家买了一头公水牛。

院子里的七个道人听到牛顶死人了,全都跑出来。

牛发疯比老虎还厉害,没有武器的老百姓根本制不住,这要是让疯牛逃走,不知要顶死多少人。

广清子急问道:“疯牛在哪里?”

李去病一见家里来了这么多道人,有些惊讶,顿了一下,手往村头指去道:“刚才我们下学路过,疯牛跑到了村头,现在不知它在哪里。”

元洪子果断下令道:“不能让这牲畜再害人命,去将它杀了。官府问责,我一人承担!”

七人急冲冲朝村头飞奔去。

李晶晶望着元洪子远去的背影肃然起敬。

“快,进了家再说话。”李老实扶着惊吓过度满脸是泪的李去病回了家,叫贺氏把房门都关上,等着村里再次响锣才能打开。

贺氏怕猪肉炖糊了,慌乱的把大锅从灶上端起来放在地下,然而后将厨房门关上。

曲氏伸手抚摸着李去病微凉的额头,给他捏虎口,念道:“我儿莫怕,你回到家了。”

她怕李去病的魂被得离了身,这是土方法安魂。

李去病双手颤抖接过李晶晶递来装着压惊膏的水杯,喝了之后,眼睛瞅着地面,急急的道:“疯牛从田地跑出来,上了村头的大路跑得好快,见人就追,追上了就顶。”

堂屋哑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都能听到。

李去病接着道:“二舅爷爷、三舅爷爷、七舅爷爷、七舅奶奶躲到了大槐树后头,喊我跟几个细伢子爬上树。”

他说的几个舅爷爷、舅奶奶就是李去病下午刚进村时遇到的几个在大槐树下面乘凉的老人。

李去病哭道:“我爬得最快,义伢子爬的慢,他屁股被顶了一下,出了好多的血,裤子都湿透了。”

李晶晶瞪眼惊道:“曲义受伤了?”

从她开始挖药草开始,曲义只要有功夫就跟曲正一起帮着她。那个腼腆的小男孩,身体瘦弱,怎么禁不得疯牛顶。

李去病点头抹泪道:“疯牛刚跑,义伢子就痛得从树杆上掉下来摔在地上,七舅奶奶捏他的人中,把他弄醒了,二舅爷爷、三舅爷爷把他送回家。让我们赶紧都走小路回家报平安。”

厨房里浓郁的肉香味都飘进了堂屋,李云霄如今已四岁多了,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刚吃过鸡腿,现在不敢再叫嚷要吃肉。

“青伢子还在药田,我去找他!”李老实急冲冲开门出了院子,正好碰到小跑回来满头大汗的李云青。

“爹,我听到锣声,村里出了什么事?”

“牛疯了顶死人。你快先进屋。”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李家人在堂屋里面坐等,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锣声。

------题外话------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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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9 八英联手诛杀疯牛

李老实赶紧把门打开,跑到院子外瞧看,天色已近黄昏,远远的看见村头聚集了几十人,不知有几人被疯牛顶伤,疯牛是否被七个道士杀死了。

突然间锣声变得密集,节奏跟今天第一次锣声又不一样。

李老实看到家家户户的男女老少都往村头走去,朝堂屋大声喊道:“娘,所有人到村头集合。”

李晶晶跑进药库,出来时手里提着小篮子,上面蒙着一块黑布,里面不知装着什么,急道:“哥哥,你带我先去看望曲义。”

李云青直接背着李晶晶,往住在村头曲义家快跑去。

曲氏脸色担忧道:“义伢子今年才六岁,不晓得能不能保住性命。”

李去病跟在李老实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

李家人路过曲家,见大门已经锁上,邓氏与小邓氏已经去了村头。

大槐树下全村的人除了被疯牛顶伤的曲义一家人、李云青兄妹,其余的人全部到齐了。

人群中央有两头牛,一具尸体。

一头倒在地上脑袋有十几个窟窿往外湛着黑血、右角折断的是死公牛。

一头趴在地上肚子圆滚滚半闭着眼睛无精打采的是活母牛。

哑聋老王尸体平躺在活母牛的旁边,灰色的衣裤被血染的殷红,两只眼睛圆鼓。

小小的曲正脸色苍白被大人挤在外面,看到李家人来了,箭似的跑过来,急着问道:“晶妹子、青哥哥呢?”

贺氏摸摸曲下的头发,柔声道:“他们去了义伢子家。”

小邓氏怀着身孕,邓氏陪着她离着死牛死人远远的。

曲快手刚才抬了死牛,见妹妹一家人来了,沉着脸道:“老王哥正牵着他的母牛往家走,疯牛跑过来,他耳朵听不见没有躲,一下子被疯牛从后背顶上天,身体落下来,又被疯牛从胸口踩过去。他的母牛仁义的很,去咬疯牛,被疯牛撞倒踢了肚子。”

曲氏面露惧色。李去病重回现场,更是恐惧的浑身颤抖。李老实紧紧抱着被悲伤气氛吓的要哭的李云霄。

这时老族长特意站在大石头上说话,刚才情绪波动很大,声音竟是有些颤抖,“村里发生很大的事,曲冬家的牛在山里被一窝毒蛇咬了,回到村里毒发蔓布全身发疯,顶死了王哑巴,顶伤了曲义跟王哑巴的母牛,还要顶死村里好多的人。”

围着死公牛看的村人听到这里,哪怕是年青力壮的小伙子也惧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老族长接着道:“白云观的大药师元洪子道长为了阻止疯牛继续顶死人,把疯牛给打伤了,疯牛最后死于蛇毒。”

“元洪子道长做得好。不然我们村会死好多的人!”

“义伢子好可怜,被疯牛顶的浑身是血,还从树上摔下来。她娘接着他时直接哭死过去了。”

“王哑巴要是耳朵不聋,兴许听到疯牛蹄子声,能跑得开。”

村里人忍不住纷纷议论。

曲快手跟李老实低声道:“疯牛中了蛇毒,比一群老虎还厉害。七位道长跟我联手才把它杀死。七位道长当中,云东子道长的武功最高。”

李老实点头。

曲快手胳膊肘碰碰李老实的腰,目光诡秘,轻声道:“疯牛的断角是我用大刀砍断的。疯牛断了角,失了平衡,云东子道长一下子骑在它背上,用枪尖在它脑袋上戳了十几下。”

李老实目光震惊敬佩。

曲快手道:“你千万别到外头说。”

曲氏蹙着眉头,在曲快手身后低声道:“哥哥,你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做!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嫂嫂可怎么办?”

曲快手回头望着曲氏,又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邓氏、小邓氏,道:“你放心,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我还留着命等着教小曾孙刀法。”

老族长挥挥双手,等众人息声,语气凝重,缓缓道:“朝廷律法,不能屠杀耕牛,违者罚银两杖打。曲冬家的疯牛最终死于蛇毒。晚上县里来了衙役验牛尸,会挨个挨户的询问牛的死因。你们知道该怎么答复?”

他已经派曲冬赶去县里给疯牛销户。

村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牛是中了蛇毒死的。”

曲家村的人绝对不能恩将仇报出卖元洪子。

老族长长叹一声,摊开双手,悲伤的道:“王哑巴被曲冬家的疯牛顶死,他没有子嗣,就由曲冬安葬他,给他披麻戴教当孝子。”

村里的人都没有异议。

老族长指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断了气的母牛,高声道:“王哑巴的母牛怀着孕,为救主人被疯牛弄伤,怕是活不了几天。它是义兽,要是没有人家愿意要它,我就做主把它赠给太清观。”

母牛看上去奄奄一息,说不定还不及到县里改户主就死了,原主王哑巴死于非命,十分的晦气,老族长又说要赠给太清观。

曲家村就算再爱占便宜的人也没有开口收留母牛。

老族长指着死牛非常严肃的道:“疯牛的尸体有毒,人跟动物只要沾到它的血肉就会中毒死亡。它摆在这里,我叫两个人守着,等县里衙役验过之后用火焚掉。”

疯牛脑袋仍在慢慢往外湛着黑血,旁边落着十几只苍蝇的尸体,苍蝇是吃了疯牛的毒血被毒死的。

村里的大人都知道血是黑色就是有毒,又有蝇尸为证,赶紧嘱咐家里的孩子千万不要靠近牛尸。

村会结束,老族长走到李家人跟前,缓缓道:“药道长要我将义兽母牛送到晶妹子的药兽圈养起来。”

李老实回头望向曲氏,见她瞧着浑身发抖的李去病犹豫不决。

贺氏感慨道:“母牛怀着小牛,受了重伤,药道长念它是护主义兽,想要安置在我家救治。药道长面硬心软,实是大善人。我们李家愿意相助药道长救活义兽母牛。”

李老实点头同意,问道:“药道长与六位道长可有受伤,现在何处?”

老族长道:“他们受了轻伤,现在都曲义家里。”

老族长叫来村里十个壮青年用门板将母牛抬进了李家。

且说李云青兄妹还未走到曲义家,便听到曲义娘李氏、奶奶田氏、姑姑曲雨悲痛欲绝的嚎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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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0 晶晶赠药救曲义命

曲义家是用茅草搭建的二合院,粗柴捆成的院门,院子里的菜地用篱笆围着,防止鸡来啄食。

曲义的爹前些天刚去浏阳县打小工,家里的大人只有田氏、李氏跟三年未育年前被夫家休弃的曲雨。

望风、望阳、广清子、云东子在曲家的一间卧室里关着门,正互相给对方涂抹金创药粉。

武道士贴身都带着止血、疗伤的药物。

这回他们怕疯牛在村里的大道上伤了村人,先想办法把它赶上山,而后联手把它杀死。

他们脸、手上的伤痕不是疯牛顶的,而是被山上的树枝挂伤。

曲义面无血色,趴在另一间卧室的床上,他的三个亲人站在屋里痛哭,石通坐在床边聚精会神给曲义把脉。

元洪子、广明子一脸肃容,等着听石通的确诊结果。

李云青兄妹刚走进卧室,石通开口不带任何情绪的道:“臀骨、脊骨粉碎,能不能保住性命得等过了今晚。”

广明子轻叹一声道:“我已给他伤口涂了止血的药粉。骨裂的伤非药物能治。”

元洪子见多了生死,经历了无数这凄惨的场面,脸上面无表情,淡淡道:“等着看他晚上烧不烧,若是高烧,性命难保。”

曲义的三个亲人大字不识,听不懂石通说什么,无助的眼神轮流瞅着屋里的几个人,最后落到了李云青身上。

李氏眼睛肿的像桃子,哑声问道:“青伢子,你给婶娘说说义伢子会不会死?”

李云青缓缓道:“婶娘,观主诊断说弟弟若是过了今晚就能保住性命。”

田氏过来问道:“我苦命的义伢子过了今晚就能活。”

李云青实在不忍心告诉她们,就算曲义活下来也是个连路都走不了的瘫子。

李晶晶已经走到了床边,把小篮子放在一边,站着拿起了曲义的粗糙的右手给他把脉。

她在前世的医术远没有药术高,不过达到二甲医院坐诊的水平。

她不是不信任石通,只是习惯性的要再确认一下。

曲义脸贴在枕头上,在学堂里念了两个月书,能听懂石通的话,流泪哗哗的流。

李晶晶轻声道:“义哥哥,你莫哭。”

曲义微睁开眼睛瞧见是李晶晶,虚弱的道:“晶妹子,我浑身好痛忍不住哭。”

李晶晶取出帕子给曲义擦干泪水,柔声道:“你很坚强。我马上给你涂止痛的药粉。”

曲义目光黯淡,问道:“晶妹子,我会不会死,会不会活着变成瘫子?”

李晶晶笃定的道:“我给你吃保命的药,后天我给你涂长骨的药。你不会死,也不会瘫。”

石通以为李晶晶在安慰曲义,起身与元洪子在三个妇人的痛哭声中走出了卧室。

广明子站在李晶晶身后,眼睛圆瞪,问道:“李药师,你说得可是真的?”

李晶晶回头仰视着广明子,点头定定道:“你帮我把他衣裤脱了,露出伤口,把你涂的药粉清洗了,我要重新给他涂药粉。”

广明子依言行事,将曲义的小衣、裤子脱了露出瘀青的后背及掉了一大块血肉的屁股。

李氏看到曲义血肉模糊的伤口竟是再次晕倒在地。她婆婆跟小姑子扶起她猛捏人中。

李氏一共生过三个孩子,只活了曲义,把他当成了眼珠子。她再也经承受不起失去孩子的痛苦。

李云青赶紧跑到伙房烧了些开水,又听李晶晶的话取了些盐往进去。

“吵死了,都滚出去!”广明子朝三个妇人吼了一声,等着她们离开,拿着棉布蘸着盐开水将曲义伤口的黄色药粉都擦掉。

曲义的伤口入了盐水,痛得呜呜哭出声。

李晶晶嘴唇紧抿,从小篮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将里面装的黄色药粉全部倒在曲义屁股的血洞上面。

曲义停止了哭声,广明子以为他痛了晕过去了,蹲在床边见他微睁着泪眼,问道:“你的伤口换了药,不痛了?”

曲义弱声道:“不痛了,清凉清凉的。”

广明子咦了一声,问道:“李药师,你给他用的什么药粉,我闻着气味跟止血粉一样啊。”

“回头再说。”李晶晶又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拍拍广明子肩膀,让他将里面的药粉用温开水冲了。

她制的止血粉跟广明子的止血粉所用药材同样,但是她用的是回春药府的灵水,没有任何副作用,适用于任何人。

广明子嗅了一下,问道:“这又是什么药粉?”

“止烧药粉,他吃了就不会发烧。你快去吧。”李晶晶挥手叫广明子快去,等着屋子里没人了,这才将手里握着两颗黄、黑的小药丸,迅速的给曲义喂下。

她用油纸盖着小篮子,趁着拿瓷瓶的时候,手里就从空间取到了两种保命的药丸。

如今空间的回春瓶里只有六粒药丸提升品级成为保命药丸,为了保住曲义的命,她一次用了两粒,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伙伴死去。

李晶晶双手撑着床,趴在曲义耳边极小声的道:“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会死,不会变成瘫子,一定会好好活着。”

曲义轻轻点头,放在床边的手握住了李晶晶的小手,流泪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广明子端着盛有融着药粉的水碗,走出厨房,被元洪子叫住,急道:“大师兄,李药师叫我去给病患喂止烧药粉,你有事回头再说!”

元洪子手指着广明子鼻子,问道:“止烧药粉你未曾试过药效,就随便给重病患付用?”

“我这就试给你看!”广明子瞪眼,气呼呼的端起碗就喝了一口药粉水,啧嘴道:“里面肯有板蓝根的成份。”

元洪子蹙眉道:“我已叫望风去太清观取止烧药粉。他一个时辰就能返回。”

广明子跺脚嚷道:“救人如救火,患者那么得的病,一个时辰能烧得没命了。观里的止烧药粉都是我制的,我的药术没有李药师高,自是要用她制的止烧药粉!”

四位武道人听到广明子公开承认药术不如李晶晶,表情各异。

元洪子板着脸跟着进了卧室,看到曲义伤口换了新药粉,鲜血已经凝固。

他走到床前坐下,伸手去摸曲义伤口旁边的肌肤,竟然不是火烫而是清凉,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得破伤风,更不会引起发烧。

眼前事实证明李晶晶制的止血粉用在曲义的身上,药效胜过他与广明子制的止血粉。

李晶晶的止血粉成份里有秘密。

他心里无比的震惊,探究的目光落在李晶晶脚边的小篮子。

------题外话------

周一了,又开始忙碌的工作。

祝亲们天天工作顺利,有个好心情。

章节、41 元洪子无意窥密

广明子给曲义喂完了药粉水,等过了一刻钟,李晶晶又给曲义喂了压惊膏,而后叫来石通再给他把脉。

石通连续把了三次脉,这才抬起头满脸震惊的道:“师伯、师叔,真是奇了。这个孩子心跳突然间稳定有力,鼻腔气息也正常,竟是渡过了危险期,性命保住了!”

三个妇人听得懂最后一句话,鱼贯而入进了卧室,哭哭啼啼跪下向三位道人磕头谢恩。

广明子站到一旁,瞟着元洪子高声道:“你们谢错人了。李药师才是你们家的大恩人。大师兄,我说的对不对?”

元洪子点头道:“对。你们该谢的人是李晶晶。”

广明子挑眉低声道:“大师兄,李药师制的药粉效果如何,你亲眼看到了。怎么你叫她一声药师就那么难?”

田氏、李氏、曲雨是绝对不会怀疑两位德高望重的道长所说的话,何况刚才亲眼看见李晶晶从小篮子里取出止血粉,这就又朝她跪下。

“你们别磕头了,我年龄小受不起。”李晶晶将三位时常见面的长辈都扶起来,一本正经的道:“义哥哥现在受了伤,又惊又怕,需要亲人的关怀与疼爱,不是亲人的眼泪。你们快别哭了。”

田氏与曲雨收了泪水。石通请两人出屋嘱咐曲义的吃食忌讳什么。

李氏仍是泣不成声。李晶晶望着李氏无奈的摇摇头。

夜色下垂,曲家村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疯牛事件让整个村子的人心有余悸,便是胃口再好的,晚饭也少吃了些。

李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饭,曲氏将酒坛从桌上拿了下来,曲快手又给放了回去,“七位道长武功高强,今个我要与他们一醉方休,沐浴之后夜里睡个踏实觉。”

他当刽子手时养成了习惯,晚上必喝酒、沐浴,壮胆洗去血气,安神入睡,次日精神抖擞。

望风从太清观背回来了医药箱,听到曲义已渡过危险期,将医药箱放在堂屋,走到广明子跟前道:“师叔,观里的兽医这两天家里有喜事,回县城了。”

广明子道:“算了。瞧母牛那模样,兽医来了也救不了。你坐下歇歇用饭。”

众人吃酒用过饭,坐在院子里盛凉。

曲快手绘声绘色的道:“公牛好端端的在山里吃草,牛蹄踩到了一窝毒蛇,毒蛇咬了公牛,那公牛的主人竟然不知,仍是赶着公牛回村。公牛一走动,蛇毒在血液里循环发作,刚了三里路便毒发疯了。”

曲氏摇头道:“曲冬这个傻的,村里那么多草,怎么就让公牛上山去吃草?”

曲快手接着道:“疯公牛到处顶人,别人都躲开了,王哑巴又聋又哑那么大动静听不到,就被疯给顶死了。这就是他的命。”

贺氏叹道:“王哑巴那么善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于非命。”

邓氏怕小邓氏听多了晚上做恶梦,带着她回家了。

曲快手跟几个武道人有说有笑,从前朝聊到今朝,已将村里死人的事抛到脑后。

皎洁月光下,李云青提着蓝色的灯笼,后面跟着李晶晶,悄然来到后院的药兽圈。

小羊羔蜷缩在母羊的怀里,听到有人靠近,机敏的站起来随着母羊一起往后退。

“小羊崽,我不是来看你的。”李晶晶走了羊圈,来到了牛圈。

兄妹俩打开圈门走进去。

母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的干草也没有吃,听到有脚步声,微微睁开眼睛,眼角滚落眼泪。

“它知道要死,哭了。”李云青蹲下来摸摸母牛的背,小时候曾跟李去病一起骑过它在田边玩耍,拿起干草放在母牛嘴边,见它不吃,轻叹一声。

母牛身上没有异味,牛毛有光泽,膘也很肥,主人生前将它照顾的很好,可惜天降横祸,主人死了,它跟未出世的小牛也要死了。

李晶晶已经考虑过了,母牛在县城里备了户,如何收进回春药府,肯定会给家人带来很大的麻烦,只能先保住母牛的命,等母牛生下小牛,把没有登记备户的小牛崽收进回春药府。

李晶晶左右张望,见水糟子离着有几丈远,便道:“哥哥,你去给母牛弄点水喝。”

李云青怕李晶晶害怕,将灯笼放在地上,转身去隔壁的羊圈取木盆盛水。

李晶晶趁机将手里握着的四粒救命药丸放在母牛嘴边,见它不吃,急的小声道:“你吃了我的药丸可能会活下来,快吃。”

救命药丸能救人命,能否救母牛的命就不得而知。

她特意把药量加大,将最后的四粒药丸都给了母牛。

李云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李晶晶要将手缩回来时,母牛张嘴伸出肥大湿润的舌头在她掌心里舔了一下,把药丸都卷回嘴里吃了。

李云青惊讶的道:“晶妹子,母牛竟是吃你喂的草。”

李晶晶正要说话,突然间看到地上竟有两个人影,回头一看,元洪子如鬼如魅般站在李云青身后,正用探究的目光望着她,吓得啊了一声。

李云青猛地回头,见元洪子面带微笑站在身后,心说你把我妹妹吓着了。问道:“您来看母牛?”

元洪子很自然的道:“我四处走走,无意间走到这里。”

刚才广明子把他拉到山边,说他给李晶晶出考题太难。两人多年未见,今日刚见面就为了李晶晶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

广明子拂袖而去。

他从山边回来,远远瞧到药兽圈有光亮,以为有人要害药兽,就施展轻功悄无声息走至,看到李晶晶支开李云青,偷偷给母牛喂药。

“真是的,站在人背后不吭声。”李晶晶低头嘀咕拍拍手,假装淡定站起来,瞪圆眼睛朝元洪子做个鬼脸,而后悠闲的走出了牛圈。

李云青赶紧提着灯笼追了上来。

元洪子没有跟过来,又去察看曲义的情况。他已是百岁老人,可是也不能落人口实,让田氏将门都敞开,光明正大。

曲义的体温、心跳、气息都正常。

元洪子回想李晶晶黄昏离开曲义家时的淡定从容,这个机灵聪慧的小女孩,他活了百岁都看不透她。

这样无师自通几百年难得一见的药术天才,是该由师父药神亲自教导,还是让她在家人的身边成长?

元洪子与李晶晶认识刚一天,为了她的前途发展,竟是一夜未眠。对于心肠硬的他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次日清晨,碧空无云,夏风徐徐,曲家村的村头来了四个骑着马的陌生男子。

章节、42 毒牛人尸案后续

这四人是浏阳县的师爷、两名捕快和仵作。他们半夜被浏阳县令急派到曲家村查人、牛命案。

仵作是个中年人,戴好白巾蒙着鼻嘴,先给王哑巴验尸,再给公牛验尸。

师爷是个年青人,已从前来报案的曲东嘴里得知村里来了白云观的首席大药师元洪子。

道教总部白云观的大药师个个都是随便出入豪贵之家的通天人物,何况是首席大药师。

有这么大的人物在此,师爷哪敢在村民面前耍官威,等两个捕快挨家挨户问过情况,让老族长及二十个村民在验尸文书上按了手印,就急匆匆离开。

邻村的十几个人,其中有陈家村的人,怀着各种目的站在大槐树下围着公牛、王哑巴尸体瞧看。

老族长叫曲东将王哑巴的尸体抬回家买寿衣棺材火速下葬,又叫村人取来柴木放在公牛毒尸上焚烧。

浓浓焦臭的黑烟滚滚升起,大火燃了一个时辰,公牛尸终于化成了灰烬,邻村人也走了。

村头停过死尸、焚过毒牛,十分晦气,从此无人敢在大槐树下乘凉。老族长派人将大槐树砍了,在斜对面种了几株梨、桃、桔树。这都是后话。

死公牛的主人曲东从县里回来,先去老族长家禀报消案前后经过,接着由老族长带着去了曲义的家,看到曲义差点丢掉一条命,咬牙答应赔偿价值三十五两银钱的三亩好地。

曲东的家人已布置好灵堂,买了棺材、孝衣,等着他回来,就将王哑巴简单安葬在村里后山的坟地。以后每年清明给长辈上坟,上不了在王哑巴的坟上烧一把纸钱。

按照村里的规矩,红白事都要摆酒。王哑巴死于非命,曲东一家死了一头公牛还得赔偿曲义家三亩田,倒霉的不能再倒霉。老族长特意免了曲东家的白事酒宴。

李晶晶通过了元洪子严格的制药考试,终于得到他承认药师身份。

黄昏,夕阳西下,太清观的两个药徒赶着一辆牛车给李晶晶送来一对成年梅花鹿。

牛车缓慢的从村头行到村尾的李家,路过几十家,家家户户的人都跑过来瞧看,曲家村又热闹起来。

雄梅花鹿的角刚割完。雌梅花鹿去年刚下过两只小鹿,今年还没有怀上。

它们被李晶晶安排跟山羊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李晶晶带着几个小伙伴轮流抚模梅花鹿,又去了曲义家,把这件有趣的事告诉脸上有了血色的曲义。

“等你身子好了,我们一起喂鹿。”

“义伢子,学堂的先生今个还问起你来了。”

“明个我下学给你讲讲学堂上的课。”

曲义话比以前更少。众小陪着他哭了一场。

曲义的爹从县城里赶回来了,憨朴的他没有银钱,不知怎么感谢李晶晶。

傍晚他进山里砍了三捆柴,夜里往野塘、河里放了几个渔网罩,守了一夜,起了几次渔网罩,捕了六斤黄鳝、四斤泥鳅,次日早晨送到李家。

“义伢子病着,正需要吃大补的吃食。”曲氏知道曲义家境况很差,曲雨被休弃,曲义又是大病,曲义的爹在县里做小工也停了,日子又苦又难。只收了一半,另一半坚持让曲义的爹拿回去。

李晶晶听到动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见是满脸苦相的曲义的爹。

她穿好衣服跑到厨房,怕被曲氏发现,悄悄的只将几条筷子粗的小黄鳝、小泥鳅收进了回春药府,而后去了药室,把门紧紧的插上。

她的回春药府早就制出长骨的药膏,前天只是拿出止血粉、去烧粉就引了元洪子的怀疑,便没有拿出长骨的药膏。

今日她必须先装成在药室里制出药,才能光明正大的给曲义使用。

药室的窗户飘出一股古怪难闻的药味,跟厨房飘出的早饭香味混在一起。

贺氏走到药室窗户下,高声道:“晶妹子,早饭不吃会饿得肚子疼。”

李晶晶道:“娘,我得守着药罐不停的加水,一离开罐里的药就会糊。你们吃早饭,别等我了。”

李老实面色自豪,跟几位道士笑道:“不晓得晶妹子在制什么新的药膏,都没跟青伢子去药兽圈喂母牛跟鹿。”

家里来了白云观的三位贵客,观主石通道人特批他在家里陪客。他巴不得元洪子多住些天,他好跟家人多呆几日。

元洪子从外面晨练回来,嗅到从未有过的奇怪药味,想到李晶晶曾夸口给曲义制生骨的药,用过早饭就坐在药室门口,只要李晶晶一开门,就去看她的药罐。

他原先只在曲家村停留两天,等考完李晶晶就离开,现在改变主意,准备多呆些日子。

石通观主因马上要到端午节,观里事务太多,向元洪子辞别返回太清观。

广明子昨晚回了一趟太清观,处理药室的紧急方子,制了几炉救命的药,今早来到曲家村,继续陪着元洪子。

李家的生活昨天起就恢复正常。李去病背着书袋上学堂。李云青弄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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