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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撩的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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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路已经认定了他说的是假话,翻了个大白眼,跟了上去,信口诌道:
  “信信信,你家中已有娇妻,还有两个幼子在嗷嗷待哺,希望兄台这次能金榜题名,好回家荫妻封子,正所谓……呃——!你怎么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
  周路挠了挠被撞疼的肩膀,他没等到唐素客的回答,却见他像失了魂一样怔怔地看着前方,周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看上去像一个男人。
  因为灯光黑暗,他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不过仅看那身姿,也能看出对方气度不凡,像是个男性公敌。
  周路看着唐素客发呆的模样,又看看对面那个男人一动不动的模样,一瞬间联想到唐素客刚才说的不知真假的红颜知己,脑子里瞬间划过大大的两个字:情敌!
  周路一惊,悄悄靠近唐素客,“喂,对方来者不善啊,咱们……”
  还没说完,却见唐素客惊喜一叫,继而像一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一跃横胯到那个人身上,两个人就这样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先是被唐素客叫声吓得一趔趄的周路,这次嘴巴彻底呈了一个“O”字型。
  与此同时,路上正好经过看到这一幕的一众女生,纷纷捂住了嘴巴,一边发出诡异而变态的笑声,一边拿出手机纷纷拍照。
  唐素客见到大半个月没见的谢直节,惊喜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凭着本能跳到谢直节身上抱着他,闻着他身上淡淡地独特香味,这长时间的思念及读书的疲惫,他一瞬间觉得特别委屈,眼眶微微湿润。
  谢直节冲周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抱着唐素客转了个方向,避开那些手机的摄像头,然后一边轻抚着唐素客后背,一边轻声安慰:
  “没事奥宝宝,我已经回来了,后面去哪儿都带上你好不好,宝宝乖~”
  唐素客不好意思地说道:“瞎喊什么啊,谁是你宝宝。”
  谢直节轻哄:“当然是你了,我最可爱的宝宝。”
  旁观的周路已经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宠辱不惊、波澜不兴的老三吗?这是哪个小浪。蹄子?众目睽睽之下竟做出此等事!简直没眼看!
  呜呜呜好羡慕T_T
  唐素客哼唧了两声,不好意思地笑了,心情美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发现这是公共场所,一声卧槽涌上心头,立马从谢直节身上爬了下来,冲周路挥了挥手,赶紧拉着谢直节急匆匆地跑了。
  一边跑唐素客一边自我唾弃,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闷闷不乐地问谢直节:“我是不是越来越娘炮了?”
  谢直节抿唇一笑,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无论男女,遇见爱人时候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一切由爱发出的本能体现方式是相同的,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相爱与否。乖,顺着你自己的内心想法来,外界的看法咱们不管它。”
  “可还是好怕啊!一想到未来哪天我突然会无心理障碍撒娇卖萌,就觉得自己好娘啊!”
  谢直节轻笑出声:“不会,没有哪种行为是规定了性别特有的,男人可以害怕可以掉眼泪可以撒娇卖萌,女人也可以胆大可以霸气可以做女王,没有娘炮和男人婆,只有性格的体现方式。大家喜欢做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罢了。”
  唐素客仔细想了想,“你说得也对奥。”
  谢直节轻嗯一声:“咱们赶紧回家吧,回家有惊喜送给你。”

  ☆、惊喜

  听说今晚有惊喜,唐素客一路都在想今天是什么节日,然而直到回到了家,他都没想出来。
  他偷偷瞄了眼嘴角微翘的谢直节,心里就像是有个痒痒挠似的,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谢直节让唐素客在沙发上等了会 ,进屋拿了份文件出来。
  没花没烛光晚餐没浪漫?唐素客浑身一僵,看到谢直节看过来,强作若无其事般缓缓一笑,在他的示意下,打开了文件。这是一封手写的书信,一手漂亮的行楷,恢宏大气。
  在现代网络邮件横行,电话短信霸屏的时代,很难想象还有人郑重其事得去写这么一封信。
  “尊敬的唐客大官人您好,有幸拜读您的作品《当时明月在》,……………”落款是一个全国各地人人耳熟能详的名字:王壬。
  唐素客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他的视线在这封信上扫了几圈,最终定格在那个名字上,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疼。
  他目光呆滞地看向谢直节:“王导?”
  谢直节抿唇一笑,摸了摸他的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这这这……”唐素客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这也太惊吓了吧!”
  作为一个码字工作者,谁不想卖IP,经济上的原因就不提了,最重要的是,它对一个作者的出圈而言,意义实在太重大了。
  唐客大官人其实在晋江里顶多算个小神,他写的文一直不温不火,最近才有点起色,之前的文因为大多是剧情流,自然跟IP绝缘,倒是有些小游戏想来买版权,但公司价钱没同意,就成了泡影。
  他没想到,自己的即兴之作,才刚冒头,就有人上门想买版权,还是导演亲自上门。
  一般情况下,作品都是被娱乐公司看上,买下版权,再确定导演,联系拍摄团队,最后定下日程。
  而他这个,是导演亲自写了信过来问他的意见……唐素客默默地问谢直节:“你出了多大力才说动王导的啊?”
  谢直节:“你也太小看自己了,据我所知,你这篇文的数据很不错?”
  唐素客眼睛转了转,倒是没有否认。他之前写的那些文,思考剧情和节奏起来花了无数心思,最后成绩不算差但也不能算好,而这篇文,开坑的时候,基本上是随性开的,一点存稿也无,剧情都是当天灵感爆棚随性写的,反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点要大火的趋势。
  自从开坑后,这本书一路追赶各路大神,而入V以来,这本书更是一路横扫千军,碾压各路神仙,最后一直占据榜首,成功迈进了新书榜和金榜第一,稳居不下。
  见状,唐素客自然是花了更多的心思在上面。
  自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天生适合写情情爱爱,剧情更是他的强项,这篇文想不火也难。
  看着这篇文的热度这么好,唐素客有时候也暗戳戳想过,会有那些不入流的小公司小成本小制作买下来,启用一圈新人拍成网络剧,但他从来没奢想过会是王导这种拿奖拿到手软的大导演亲自买版权,那可是电影圈之神!
  这就像你只想买个巴掌大的小蛋糕尝尝味道,却有人给你送来了巨大的半人高多层蛋糕一样,唐素客感觉自己,嗝,吃不下……
  他忧心忡忡地说:“我的文数据是比之前好,但圈子里比我好的多得是,还有那么多金牌编剧的剧本任王导挑,他为什么想不开来找我?你到底用什么办法逼他挑我的?你没有犯法吧?”
  “瞎想,其实是王导准备转型了,他之前拍的都是文艺片,叫好不叫卖,这次想拍个商业片试试水,选了好久没选到合意的,他问到我这里来,我就推荐了你的新书,恰巧入了他的眼。 ”
  说是这样说,唐素客却明白,谢直节在这里是出了不少力气的,他眼圈红了红,也不再拒绝谢直节的好意,上前搂住谢直节,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吸着鼻子说:“这个惊喜我很喜欢,你真好。”
  谢直节摸了摸他的头,“高兴就好。先吃饭吧,等会饿坏了。”
  唐素客笑眯眯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重重点头。
  见谢直节走远了,唐素客又摸了摸手中的信,目光在那狂放而飘逸的字体上一寸寸碾过,最后郑重地把它收了起来。
  从这天起,周路明显感觉到唐素客有点变了,以前他成绩好是好,但人没什么上进心,谈恋爱打游戏两不误,现在可好,每节自习都不漏的上,练习题刷得比谁都快,连宿舍都回得多了,就像是焉啦吧唧的绿苗苗,突然浇了滋润的春水,在地里扎了根一样,整个人都沉了下来。
  一开始周路还暗暗地怀疑他受什么打击了,后来见他和对象边开视频边写作业,偶尔抬头看一眼对方,还一视而笑,简直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直到期末考试,唐素客的成绩一飞冲天,高高挂在了榜首,周路一直憋在肚子里的疑惑才一起爆发:
  “老三,你别吓我,怎么突然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是游戏不好打还是恋爱不好谈?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唐素客睨他一眼:“我打游戏和谈恋爱耽误学习吗?” 
  周路:“……”
  他心情略复杂:“好好好,知道你是大佬,那么大佬请问,你干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天天起早摸黑的学习啊?”
  唐素客起身收拾书本,临走拍了下周路的肩膀,笑得眼睛都迷起来了:“你不懂,这是男人的责任。”
  周路:“……”
  作为枕边人的谢直节自然也发现了唐素客的改变,他观望了许久,在某一刻,突然明白了什么,心头微暖。
  唐素客认真学习的同时,小说他也没落下,他天生情感细腻,很能共情,再加上感情上开窍了,他写起来更是如鱼得水。
  这次的文还有一点不一样。因为谢直节,也因为王导,他对这篇文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开文的时候那么随意,随着灵感和性子来,到了中途的时候,他反而耐着性子打磨了起来。
  他反复揣摩推敲两个角色的性格和经历,又重新写了一份完整的大纲,细细修改了很久,日子长了,他一有空闲下来,便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小说上,写的质量自然水涨船高。
  心思放多了,写的心情也变了。从刚开始的想到哪里写哪里,到现在是想到什么苏什么戳人肺管子怎么写,又甜又虐,写的他全程捂胸口。
  太太太太太太心水了。
  感情戏重的文,从来都离不开床。戏,更何况他从一个纯纯的小雏鸡变成了经验丰富的小美0,文风不自觉还带了点火花。
  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谢直节看着那么一个正经优雅的贵公子,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在床上也那么放得开。
  什么叫穿衣是仙,脱衣便成妖,这才是,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挥洒汗水,闭眼享受的性感模样,还有第二天起来酸酸涨涨的小肚子,唐素客就有点脸红。
  红着红着他就给攻受安排了一次床。戏。得益于有谢直节这么好的灵感在,唐素客红着脸写完了之后,也没放存稿箱,而是迫不及待地放了出来。
  看着读者们嗷嗷叫着流鼻血,他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家庭和睦,爱情甜蜜,生活滋润,很容易滋养人的事业心,身后有依靠,浑身就有一股使不完的劲,整个人很有干劲,敢拼敢打,做什么都自信。
  一个人过得幸不幸福,是很容易从他的眼角眉梢看出来的。他的这种状态被秋女士和陶盈盈看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羡慕,还有点心酸。
  她们两个人的性格有点像,爱与恨都特别强烈,爱的时候轰轰烈烈,分的时候也是惨淡收场,情路坎坷,反倒是这个看着温温吞吞,什么事都不爱计较的儿子/弟弟,被人宠到了骨子里。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陶盈盈的心也一天天静了,每天赏花逗鸟,过得很是自在。她现在还有空和段郁年相处了,没事逗逗自己的儿子,母子俩感情倒是好了不少。
  这期间她的前婆婆经常打电话过来,想见见她们段家的孙子,话里话外还是想要她和段瑾遇复合,陶盈盈嗤笑一声,没放在心上。
  她现在很少想起段瑾遇了,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爱了太久,也失望了太久,放下了之后,反倒是一身轻松。
  唐素客也每天拉着谢直节陪陶盈盈养胎。
  秋女士毕竟还有个公司要管,只能偶尔过来看看,大部分时间还是唐素客在照顾她。
  衣食住行这一块儿倒是不用他操心,有专人团队在管,他就拉着谢直节给陶盈盈做胎教。
  从三字经到千字文,从古筝到钢琴,什么诗文乐器都对着陶盈盈的肚子弹了一遍。
  陶盈盈笑呵呵地看着小两口新奇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这么喜欢,等生下来抱给你养吧。”
  谢直节和唐素客同时安静了下来。
  当时段郁年和莫念正好放学回家,刚要走进院子,就听到了陶盈盈的这句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8岁的段郁年很清楚。经历了父母离婚反目之后,他已经成长了很多,也能听懂大人们说话的潜台词了。
  他都能听懂,那么莫念肯定也能听懂。别看他还没满5岁,,但是段郁年知道,这小孩聪明得很,他肯定能听懂。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跳,连忙去看莫念,但见他低着头,脸上看不清神色,身体却绷得僵硬,难过却又强制按耐的模样看得段郁年心里一阵难受。
  两个人忍不住停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他们悬着心,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就觉得这寂静灼烧的人心惶惶,忐忑不安。
  正煎熬的时候,就听院子里唐素客温柔清越的声音传来:
  “别,我们已经有莫念了,一个都快养不活呢。”
  不知为什么,段郁年一直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院子里恢复了笑闹声,他也有空去看莫念的表情。
  此刻他的头已经抬起来了,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笑容,像个被抛弃,天寒地冻里在外面溜了一圈又被陌生的母燕珍惜衔到自己窝里的小雏燕,看着可怜又可爱。
  莫念迈着小短腿登登登跑到唐素客面前,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裤腿,奶声奶气地说:
  “哥哥,我很好养的,我每顿就吃一点点饭,长大以后我还能赚很多很多钱,到时候我养你啊!”
  唐素客好笑地看着信誓旦旦的莫念,摸了摸他触感极好的发顶,“好,哥哥等着你赚大钱,以后养哥哥。”
  他并没有把小孩子的誓言放在心上。
  他小的时候想过当科学家,当医生,当老师,当警察,想过各种职业,能为国家为人民发光发热,奉献一生,可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时迁事移,早年他的那些梦想早就被抛之脑后了,连和谢直节说过的那些对另一半的幻想都忘记了,弄得他现在都很内疚。
  所以莫念说的话,他觉得很感动,感动完了也没放在心上,却不知,有的人天生受尽宠爱,得到了什么不容易放在心上,说过的话见过的人很容易忘掉,一块美味的蛋糕丢了不觉得可惜,一段不算深厚的友谊也能随着时间淡化,想起来也不觉得扼腕。
  没办法,这就是他们的天性,控制不住,也难以控制。
  但对另一种人来说,他们天生拥有的少,生命中偶然出现一丝温暖便死死抓住,怎么也不肯放手,小心翼翼地呵护,为之奋斗,只想它像被精心养着的娇花,能慢慢盛开,永不凋谢。
  这一刻,莫念仰着头看着温柔笑着的唐素客,稚嫩茫然的心中,突然有了目标。
  他要赚钱,赚大钱,要好好养哥哥,给哥哥吃最美味的食物,住最大的房子。
  唐素客对莫念的宣言没放在心上,倒是谢直节,多看了莫念两眼,想到莫念一直不肯叫唐素客“叔叔”,现在又一副迷弟的模样,忍不住眯了眯眼。
  回到家他就跟唐素客提了这事:“以前你没明确提过这意思,今天既然当着姐姐的面说了,就把莫念过继到咱俩名下吧,这样也正好和郁年平辈了,省得他们两个小的总是因为辈分的事吵嘴。”
  唐素客想了想莫念那个当街拿儿子碰瓷的妈,又想到那个还在牢里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的爸,咂摸了一下嘴,
  “不好吧,顾月知就这一根独苗苗,不知道多宝贝呢。”
  再说陶盈盈收养和他可不一样,收养那是养父母,等顾月知一从牢狱之灾里脱身,可还是莫念的爸。
  而一旦过继了,那么法律上,他就算莫念的爸了。想想就觉得顾月知会发疯。
  谢直节一副“你放心”的模样,十分自然地说道:“这个交给我来办,保证不为难他。”
  具体他怎么办的唐素客不知道,不过等谢直节后面领着莫念去办过继手续的时候,唐素客就忍不住感叹谢直节的手腕来了。
  感叹完又忍不住嘤嘤嘤。这种又Man又男友力爆表的男朋友真是打着灯笼难找啊,他这是什么神仙运气,他都要嫉妒自己了!
  办完手续的谢直节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只有莫念,改口的时候特别不情愿,叫唐素客爸爸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有了这么大的儿子,唐素客作为新手上路的老父亲,还是和莫念培养了一下父子情的。
  这次就他,谢直节和莫念三个人,一家三口把该逛的亲子节目都逛了,什么游乐场、水族馆、动物园、电影院,他们通通都去了。
  时光就这样从秋季溜到冬季,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就要套上厚厚的羽绒服,裹着围巾,一边埋怨天气一边复习,准备迎接年底最大的考试。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时隔三个月才更文,最近有点累。

  ☆、过年

  对于考试,唐素客从来没有怕过。他成绩本就不错,平时也是认真上课,考试前复习起来倒不是很难。
  倒是周路,平时打游戏翘课追女朋友,还有各种社团活动,花在学业上的功夫就少了,一到期末就慌得不行。
  看着唐素客悠哉悠哉复习的模样,周路难得有些怨念:“你平时谈恋爱打游戏也都没落下,我到底是哪里没跟上,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学习这玩意儿,就像人拿着画笔跟着视频学画画,一笔一画照着画,起点是一样的,刚开始看还没什么分别,可是只要一走神,再看过去,一个是神仙画作,一个是菜鸟涂鸦,差距立见。
  都快考试了还有空碎碎念,唐素客飞他一个眼刀,想了想,递给他一份笔记。
  “这是我平时自己总结的重点,准不准不清楚,你就当个玩意儿看吧。”
  “就等你这句话呢!”
  周路顿时喜笑颜开,他如获至宝的接过去,迫不及待地翻开,埋头狂记。
  考试前的一段时间天气接连下雨,一直不见晴,天气越发寒冷,唐素客在阴雨连天的时节中,度过了这次期末考试。
  考完的那天整个人都放松了,他收拾好东西,从学校大门走出去,终于有空放慢脚步回家。
  他打着伞,伴着滴滴答答的雨声,从形色匆匆、步履不停的行人中穿过,经过热闹繁华的街道,悠悠闲闲地转入静谧的小区,绕过葱葱郁郁的常青松,如诗如画波澜不惊的湖面,到陶盈盈那里接莫念,临走的时候身后又跟着个跟莫念连体的段郁年,脚步轻快地到了家。
  年底一直忙得见不着人影的谢直节此刻也在家。
  有时候心情好坏就在一瞬间。在那一刻,唐素客的心高高飘到了云端之上,他觉得心软乎乎的,看着谢直节微笑迎过来的模样,嘴角咧开傻笑着也不知道动弹。
  “考得不错?”谢直节接过他手里的伞,问道。
  唐素客双手插兜,得意地挑眉:“这还用说?”
  眼见两个人说起话来谁都顾不上,跟在后面的两个小孩对视一眼,默默地自己动手脱下儿童雨衣,放下书包,正要悄咪咪地去掏手机,被唐素客一蹬:“先写作业!”
  段郁年、莫念:“……”
  谢直节笑眯眯地看着唐素客教小孩,也不言语,等他把两个小孩拎到书房出来了才递给他一份礼盒。
  谢直节最喜欢搞这些出其不意的小浪漫,唐素客嘴角笑得抿不住,开心地睨了他一眼,接过礼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了一支万宝龙的钢笔。
  烫金奢美的笔帽和流畅内敛的笔身,上面描着精致的花纹,拿在手里是恰到好处的沉重感,细节之中处处彰显华贵,低调又张扬。
  文人墨客总是有点笔杆子的情怀,唐素客这个拿笔杆子吃饭的人,自然也极喜欢钢笔,他高兴地拿着这支钢笔爱不释手,觉得哪哪儿都好,开心坏了。
  唐素客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一声尖叫:“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他一下子跳到谢直节身上抱着他,对着他的脸猛亲几下,然后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我好喜欢!”
  谢直节托着唐素客,拍他一下,“别闹,等会孩子听到了。”
  一般情况下,唐素客在外人面前还是比较克制的,私底下他倒是没少叫老公,但从不肯在床下叫,这次显然高兴坏了。
  “不管,就闹!”
  谢直节摇摇头没办法地笑笑,不过唇角的弧度却有些压抑不住。
  两个人蜜里调油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天渐冷了,天气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温度升升降降,日子过得很快。
  年节将至,唐素客这边家人早就说好了,未免陶盈盈来回路上折腾,秋女士过来这里过年。而谢直节这边,则是按惯例回家过年,他虽然平时不着家,但过年这种日子还是躲不掉的。
  越接近年节,唐素客越舍不得谢直节离开。两人在一起后虽然经常因为工作学习分开一段时间,但过年这种日子还是想和亲密的人一起厮守的。
  好在唐素客心里也知道不该拦着谢直节,他一边默默地帮谢直节整理衣物,一边碎碎念:“回家了态度好点,别冷着脸不说话,心里有气了也别当面给人难看,不过如果别人太过分你也别忍着……”
  谢直节从身后抱住他:“我晓得的,就回去三天,过完年我立马回来,要记得想我,嗯?”
  唐素客的眼眶微微泛红,闻着谢直节身上的气息,更让他舍不得了。
  也许文艺青年天生感情就敏感脆弱,之前母胎solo还好,自从和谢直节在一起,被一个人千般宠万般爱地放在手心里捧着,他就越发依赖谢直节了。
  他以前很不能理解那些闹分手的男女,其中一方死缠烂打,任人作贱,没有任何尊严地祈求对方复合,甚至为此自杀的人的想法,连一个人最基本的人格都失去了,只为了能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吗?
  不过他现在开始慢慢理解,并能体谅那些人。
  已经拥有过这样美好的爱情,谁又想突然又轻易地失去,他们挽留地或许不是那个人,他们只是想挽留那段感情,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没死心,便试着去挽留,渐渐地顾不了其他。
  年龄越大,懂得道理越多,他就变得越来越能体谅人,见的人越多,看得越多,他也越来越豁达从容,也越来越能体会到人生的酸甜苦辣。
  他曾经活得很潇洒,也一直觉得自己会这样潇洒下去,但遇到了一个人以后,他开始变得牵肠挂肚,敏感多疑,情绪多变,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之前的潇洒让他觉得很好,奇怪的是现在这种状态竟然也没有让他觉得很厌恶,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闹,想说什么就说,想要什么就要,心情好了可以当街喊“老公”,心情差了可以撒娇卖痴寻安慰。
  人生的酸甜苦辣,竟是样样都让人回味无穷。
  之后的两天,唐素客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写小说的时候也不专心,做饭打游戏更是敷衍了事,他看了看明明只少了一个人,却显得冷清空荡的房子,索性把房门一锁,带着两个小的去陶盈盈那里住。
  陶盈盈月份大了,两个小的经常围着她和肚子里的“妹妹”玩,一个弹琴一个念诗,像模像样地做起了胎教,唐素客见状,也凑了个趣,在陶盈盈面前打游戏,被她揪着耳朵跑。
  秋女士倒是要年三十才能回来,年底公司事情多,她走不开,唐素客并两个小的在家里贴对联,收拾饭菜,弄些温馨的小摆设物件,打算热热闹闹地过个年。
  比起唐素客这边的热闹,谢直节那边几乎算得上冷清了。
  他们家在祖宅过年,谢父一直不着家,谢母身体不舒服多在房间休养,大哥谢承泽忙着公司的事,唯一在家陪着他的就是3岁大的小侄子。
  过年要忙的事家里有管家,他招呼着人里里外外地布置,事事尽心,倒是这个宅子里最忙的人了。
  只离开了一天,但是谢直节此刻却格外的思念唐素客,两个人躲个空就视频联系,人不在一处,心却是甜的。
  年三十晚上,忙里忙外的几个人终于赶了回来,饭桌上人虽然多,但都不怎么言语,冷冷清清的。
  谢父和谢母是商业联姻,又是离婚后再婚,本就没多少感情,平时相敬如宾地过着,至于大哥谢承泽,依然是商业联姻,不过孩子生下来女方就提出了离婚,也没争孩子抚养权,说追求她女神去了。
  一家子平平淡淡地吃了顿饭,谢父把谢直节单独叫到了书房,问了些无关大雅的事情后,突然开口道:
  “你现在身边有人了?”
  谢直节并不意外谢父知道这件事,他挑了挑眉,淡淡警告道:“是啊,花了十来年追上的。”
  谢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儿子一堵,他憋着一股气压了好一会儿,才说:“有空带他来一趟。”
  “怎么?说服不了我想花钱开路?甭打歪心思了,您年纪大了,好好享享儿孙福吧,别折腾了。”
  谢父气得暴跳如雷:“在一起了不见个家长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棒打鸳鸯的老顽固?”
  谢直节闻言诧异地望向他,像是第一次见他父亲一般,但也不过两秒,他当机立断道:“得令!必不负所托,儿子今晚就回去,明儿把你儿媳妇给带来。”
  他说着就要出门,被谢父喊住:“既然你们交往了,那他父母那边也约个时间吃饭吧,毕竟是亲家,后面少不得要见见的。”
  谢直节却摇了摇头:“这个恐怕不太好办。”
  “他那边父母不同意你们的事?”
  “他母亲同意的,只是他父亲那里,现在还没叫他知道。”
  谢父闻言,眸子里的光微闪:“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上忙的。他父亲,曾是我同学。关系还不错,想必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吃饭

  清雾朦胧,月华流照,一间私人的会所内,谢父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当头就七八个人迎了上来,问好的,带路的,捧衣服的,众星捧月般把他带到了最好的包间内。
  会所的主管跟后面小心地道:“我们老板不巧这会儿不在,不过他交代过一定好生伺候着您,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们就候在门外。”
  谢父点头道:“有劳。”
  等包间里的人都出去了,谢父才慢慢踱步到靠窗的地方,对着月色想心事。
  他今天屏退左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得也是最合自己心意的衣服,认真给自己收拾了许久才出的家门,可以算得上是盛装打扮了。
  只为了见一个故人。
  人的年纪越大,越是怀念年轻时候的情分,在酒色权利场里打磨一圈,人情世故经历个通透,也就越发怀念过往满腔热血,激情澎湃的日子。
  十八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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