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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拉不是买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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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用餐时候,邱小花回房换了新式婚纱,洁白款款的出来拍照。新郎新娘照,全家照。
这是新婚俗。
邝耀威看的眼热,悄悄的勾章希安的手指,咱们当初没这么拍过,补一套?
“现在不拍着吗?”章希安说,“等会我们照一张两个人的就成。”
“你不觉得那衣服很漂亮?”邝耀威说。
邱小花穿着一身全身覆盖蕾丝直到颈间指尖的婚纱,她还尚显青稚的身材被包裹的神圣纯洁,白白的头纱拖的长长。
章希安瞪他一眼,“你喜欢你自己穿。”
章希安的身体虽好些,但还没好到能肆意享受房事的程度。邝耀威只能想办法让偶尔一次的房事能更有兴致些。
角色扮演是他最近喜欢的事,最喜欢扮女票客买清倌章希安的初夜。
章希安是宁愿让他直接上来,也好过他满嘴胡言乱语。可是拗不过他,还要被逼的说些羞人的话。
虽然十天半个月才一次,但章希安真觉得够了。
邝耀威如果这么容易放弃,也轮不到他来融化章希安。
两天后的晚上,章希安只是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灯光关了,换成烛火摇曳,房间里摆满了花,邝耀威身穿西装,手里捧着白色的婚纱,见章希安出来就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你愿意嫁给我吗?”邝耀威问。
章希安无奈的笑,想想邝耀威的执着,虽然有些别扭,还是穿上去了。
大概是邝耀威急着让裁缝做的缘故,章希安的婚纱只是一件简单的,两根带子吊着裙子,露出肩膀,锁骨和半个胸膛。
章希安瘦倒是穿婚纱不违和,只是胸前空荡荡的。第一次穿女装,章希安窘迫的身上的皮肤都红了。邝耀威不住的说好看,还帮他带上了头纱。
邝耀威牵他到几案前,烛台下摆着两个心形的首饰盒,里头是一对对戒,黄金镶红宝石的,大的戒指宝石周围是浮雕刻的字执子之手,小的戒指宝石周围是镂空的字与子偕老。
邝耀威拿起那枚小的戒指,拉着章希安的手说,“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我是土鳖还是暴发户,无论我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我是健康还是疾病,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保护你爱护你霸道的决定你?”
邝耀威说的深情款款,章希安不自在的扭头说,“不是都嫁给你了吗?”
“你只要说我愿意就行。”邝耀威说。
“好吧,我愿意。”章希安说。
邝耀威给他带上戒指,偏头在他嘴上印了一吻。然后示意章希安给他带上戒指。
章希安直接拿着戒指套手指,邝耀威无奈的笑,“你也得问我愿意吗?在豫市咱们不是看过洋人在神父面前结婚吗?”
章希安笑,想了一会才正色说,“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我的身体会不会健康,无论我能不能给你诞育子嗣,无论我都没办法让你随时都满足。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邝耀威改捧着章希安的脸,“你从来没有让我不满足过,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我都是满足的。”
章希安笑,主动伸头去亲吻他的嘴,“都说这个年纪的男人是满足不了的野狗,我总让你憋着,我很抱歉。”
“因为每一次都弥足珍贵,所以我更珍惜更感恩。”邝耀威说,“每一次我都如置天堂,他们不一定有我享受。”
章希安搂着他的脖子亲他,舌头无章法的乱刺,邝耀威张嘴让舌头进来,把他亲的呜呜恩恩,意乱情迷。
邝耀威把他托着屁股抱到床上,章希安高举的手还拿着戒指。
“先把戒指带上。”邝耀威忙伸手说,章希安潮红着脸给他带上戒指,末了还在他手指上亲一下。
“越发会勾人了。”邝耀威火急火燎的说,他跟初次进洞房的新郎官一样,裤子脱了,衬衫还挂着就去寻桃源洞进去。
章希安的婚纱特意没脱,全堆在腰间,盖着相连的地方,邝耀威想着章希安现在是个柔弱的小姐,任他为所欲为,就越发的来劲。
章希安眼角噙泪,却手脚大张挂在邝耀威身上。
“耀威啊……………——~~”
第89章 更新老费事
裙子陪着胡闹了一晚,折腾的不成样子,章希安让邝耀威找地方烧了了事。邝耀威偏要保存着,自己蹲浴室里洗干净后挂在门梁上,芸豆进来送茶水时看到那阴影吓了一跳。
章希安羞囧的不行,板着脸不高兴,所以刘彩云留他在家里多待几日,章希安一口应承了,让邝耀威和邝耀宗两人回豫市去。
邝耀威还能自持,邝耀宗一脸苦像,“嫂子你可快点回来,我需要你的帮忙。”
“老实些,自己事自己做。”邝耀威卡着邝耀宗的脖子往前走。章希安害羞了,等过三天再叫人回来接他上去。
刘彩云留章希安在家就把池宝玥请过来了,带着双胞胎过来,三个肉圆子滚到一团玩游戏,章希安在一旁看着,觉得很可爱。
二婶三婶也带着孩子过来,十一郎走的很利索,一下地就冲着哥哥姐姐去了,爱姐儿在奶妈怀里大急,拍着手要下地。
“以后家里孩子越来越多,就热闹了。”三婶笑着说。
“家里添丁添口,地方都要不够住了,大帅有意把边上的地买下来扩建,你们两家什么打算都说说,到时候好考虑进去。”刘彩云说。
又对章希安说,“你和耀威想要什么房子也跟娘说。”
“娘安排的房子自然都是好的。我和少帅怎么住都行。”章希安说,“正好,扩建的时候娘和奶奶二婶三婶都去豫市住一段,当初房子留的够多,够住。”
刘彩云笑着拍他的手,二婶逗趣说,“那可好,都说豫市的邝园漂亮,我可要多住些时间。”
“这可是我替少帅背的黑锅。”章希安笑,“阿白说少帅在欧罗巴的时候就喜欢蔷薇,特意搜罗了蔷薇花来种上,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我喜欢了。”
“他自小喜欢的和别人不一样,他就喜欢松树。”池宝玥也笑说,“文人爱竹,虽也觉得松树有风骨,但也很少有人用松树装饰庭院,偏他喜欢。”
“那回头我让人在新院子里种上松树。”刘彩云说。
章希安点头,说说笑笑间二姨太问章希安,“二少爷昨天说他在豫市认识一个姑娘,等安少爷回豫市就央你去说合,只我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我心里没底,安少爷可认识她?”
章希安看刘彩云,刘彩云笑说,“就你急的火烧眉毛,耀宗和大帅说,大帅也同意了,可见是个好姑娘,你就安心等着新媳妇吧。”
“那也要恭喜太太要添儿媳妇了。”二姨太说。
“现在那姑娘家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好多说什么。”章希安说,“人是极好的姑娘,家教也好,她哥哥也在豫市政府做事,是一员大将呢。”
“耀宗在豫市,等他成亲了,你就跟过去帮着他们小两口过日子,让他媳妇好好孝敬你。”刘彩云笑着对二姨太说。
“太太。”二姨太不敢相信。
“我也就先这么说,成不成的等耀宗成亲后我和大帅商量了再说。”刘彩云说。
“我可舍不得太太。”二姨太说。
“我也舍不得你,一年让你陪三个月儿子陪三个月我。”刘彩云笑说。
言笑晏晏时三姨太看看时间,笑着插话说,“这邝参谋和新媳妇归宁怎么还没回来?”
今天已经是邝耀祖成亲第三天,早上齐齐吃过饭,邝耀祖和邱小花回娘家归宁,邝耀威和邝耀宗回豫市,邝文武一大早也出去溜达了,他之前和儿子们聊天,邝耀宗在豫市收的税够邝耀威养多少兵都成,怎么他还要每年自己出点钱养兵,他得去找江北的县长聊聊天。
“我先前允了他们吃了晚饭再回来。”刘彩云说。
“太太,这不合规矩,这谁家归宁都是过了中午就回转了。”三姨太说。
刘彩云看她一副被冒犯了规矩天塌地陷的样子,淡淡的开口,“既然如此。”刘彩云对黄黍说,“你去邱家走一趟,请亲家和阿白今晚上来家里吃饭。现在过来还能凑两桌麻将。”
黄黍应道走了。三姨太蠕动着嘴皮子又想说不合规矩,刘彩云淡淡说,“邱家本就和我们亲近,没道理成了亲家反而不能来往了。”
“时代变了,许多老旧的规矩都该淘汰了。”三婶笑说,“我和老爷在豫市时,那邻里间走动密切,亲戚间也不拘虚礼,反而关系亲和了许多。”
不到一小时,邱家父母两个并邱阿白跟着邝耀祖夫妇就一起进来了。
“邱姐得了乘龙快婿,真好要出钱庆祝才是。我今天可要坐邱姐下家。”二婶笑着说,宽敞的花厅已经摆好了两桌。
“来来来,我是人逢喜事手气旺,谁出钱还不知道呢。”邱姐说。她拍拍邱小花,让她去刘彩云身后站着。
刘彩云二婶邱母章希安一桌,邱父邝耀祖三婶二姨太一桌。邱阿白往后头走去,“你们玩牌,我去找刘大夫聊聊,最近晚上睡觉总是觉得哪儿疼。”
“你疼你在家不说,在家不能给你请大夫?”邱母闻言道。
“刘大夫医术好,再说他们年轻人相处的来。”刘彩云说。“估计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请大夫又小题大做,找朋友去问一问。”
“他昨晚上熬夜制药还不知道现在醒没醒。”章希安说。“你让他没事也来前面玩几圈。”
邱阿白含糊应着。他到了刘玉行的院子时他已经醒了,在书房整理笔记。邱阿白大咧咧的靠过去坐着,“刘大夫,我最近睡觉总觉得身上疼?”
“哪里疼?什么疼法?”刘玉行偏头问。
邱阿白拉着他的手按在夸下,“这里每晚上都想你想的疼。”
刘玉行脸一冷,手一抽,没抽回,“这物件也没什么用,既然痛,割了好了。”
“真狠的心,谁曾经要死要活的缠着要这东西,现在割了要用的时候怎么办?那可是再哭也哭不来。”邱阿白调笑说。
“今天不是你妹妹归宁的日子?你还有时间来我这撩闲。”刘玉行说。
“现在他们都在前头打麻将呢。”邱阿白说。“你卧室在哪?”就这么手搁在上面,就石更了。
刘玉行抿嘴不悦,“你是牲口吗?”
邱阿白笑而不语,咬着他耳朵暧昧说,“你不是说我是驴吗?”
这小院子春意盎然,前头的牌桌也是热火朝天。
章希安打麻将还是后学的,不怎么熟练,他那一桌输了他,邝耀祖那一桌也就输了邝耀祖一个人。
刘彩云才给章希安喂了一张牌,他转眼就点炮了,邱母把牌一推,“上圈那张八饼就没接你的,这张眼看是最后一张我不吃也不行了。赢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本来就是娱乐,伯母手气好。”章希安笑说。
“我来替你打,你去看着弟弟妹妹。”池宝玥笑着过来说,“再打下去她们都只能想方设法让着你,那还有什么意思。”
“亲妈心疼了。”二婶笑说。
刘彩云笑说,“我也心疼啊,这喂出去的牌都能凑一把十三幺了,怎么就糊不了呢。”
哄堂大笑。
章希安被笑也不以为意,坐一边去了。四姨太在看着孩子们玩,她儿子上学堂了看着这些小小孩子她有移情作用。
五姨太爱打麻将,但这场合没她上桌的份,她就坐在二姨太身后看。三姨太坐在沙发,冷冷看邱小花在刘彩云身后坐着。
“你去帮帮你老公,再输下去,给你买钗的钱都没了。”刘彩云看看那桌拍拍邱小花说。
邱小花腼腆一笑,走到邝耀祖身边坐下,邱爹不乐意了,“嘿嘿,这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了,女婿送我点零花钱花花你就舍不得了。”
又是一阵哄笑。
“老远就听到热闹声,怎么,专门趁我不在的时候约牌局?”邝文武回来了。
三婶适时的起身说,“大哥来的正好,来替一替我,爱姐儿要找娘了。”
邝文武在牌桌上坐下,二姨太登时看向刘彩云,这一桌她坐不下去了。邝文武显然也有此意,扫视一圈后对章希安说,“希安怎么不打,来来来。”
章希安只能又去坐下,邱爹对邝耀祖说,“岳父和亲爹差不多,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邝耀祖苦笑,对邱小花说,“看来你的钗真买不成了。”
“再好的钗也比不上两位爹爹的高兴。”邱小花说,“再说你和大嫂还是有一比之力的。”
“我反正是准备好钱袋子了。”章希安笑说,“今日就当一回散财童子。”芸豆在后头咧嘴笑,她拿着钱袋子呢。
回江北后,章希安就让米花回去和青竹相聚。米花的父母还在章家,青竹的爹娘已经是自由身,在外安家置业,米花也要回去孝敬公婆。
芸豆一直窝在二楼,见章希安回来别提多兴奋了,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安少爷,别提多幸福了。
邝文武也是个臭牌手,给他喂牌都糊不了的那种。托他的福,章希安和邝耀祖偶尔还能赢点。
邱爹连连摇头,“老哥啊老哥,你这手气和牌技可千万不要出去打麻将。”
“麻将输的多,字牌还能赢点,摇骰子猜大小,从来没输过。”邝文武说,“想当年我就时不时靠猜骰子赚点零花。”
“到后来牌坊的一见他进去先领一边给他钱了。”刘彩云散了那桌牌,过来说,“名气大了跟着他下注的人多,庄家赔不起。”
“那是运气和实力都很好的人,怎么麻将就这么不开窍呢?”邱爹问。
“老天是公平的,他哪能让你事事都如意?”邝文武说,“那牌坊也曾引诱我去玩别的赌法,我去赢了几把,在他们以为我已经上钩了开始让我输时,我就撂牌不干,我可是正经人。”
“老兄也是心智坚定之人。”邱爹说,“我年轻时在牌坊吃过大亏,有一年输的不止当年的收入都没了,下一年的货款也都输了。浑浑噩噩被人拾掇着还要翻本。”
“回家时孩他娘就把她的嫁妆单子给我了,说让我拿着这个去翻本。若还是输了,就别再赌了。若还想翻本她就只能带着儿子离开,因为她不会卖儿子也不会卖自己。”邱爹说,“你把你自个卖了去赌吧。这句话我记了一辈子,再没进过牌坊。”
“为了赌博家破人亡的还少了。”邱母说,“那年正是我婆婆去了,他心里苦才被引诱到牌坊,我不诉苦也不说他,只当他在发泄心中苦闷。若他真的一蹶不振成了烂赌鬼,我带着儿子离开,保住他邱家这根独苗也算对得起我公公婆婆。”
“那他要真把你的嫁妆都输了,你带着儿子怎么生活?”池宝玥问。
“我的嫁妆输了,我婆婆去的时候把她的嫁妆留给我了。”邱母说。
“真的?那这些年我不是白感动了?”邱爹瞪圆眼睛说,当年他可是真的为妻子的心胸感动过。
“你以为你还能碰到第二个那么相信你,万贯家财眼都不眨任由你发泄心中苦闷的女人?”邱母问。
“是是是,我的贤妻。”邱爹说,“一辈子的运气就是娶了你这个好老婆。”
第90章 第二更
邝耀祖的新房是主楼后的一个小院,三大间并两个耳房,有个五十步的院子,现只摆了两个养鱼的太平缸,还有几个用盆装的盆栽花树。
新婚第二天邝耀祖对邱小花说,“院子小不好做花园搭景,不过大嫂在二楼的房间都能建个小花园,你有空可以去取取经,想怎么布置都由你。”
邱小花点头说。“哥哥来送家具时也觉得院子空当了些,他说帮我设计个花桥来,既能赏景又不会显得院子拥挤。”
“是了,大舅哥是学建筑的,应该很有心得。”邝耀祖说。他们是夫妻,亲密的事也做了,但严格说来,还是陌生人罢了。
邝耀祖是身为男人的责任心让他主动,意外的是邱小花,在床以外的地方她落落大方对答如流一点都没有小新娘面对夫君的害羞,面对只比她小一岁的邝雅姝或其他人,她也没有十六岁就出嫁的不好意思。
邝耀祖求娶邱小花自然有他的用意,但是邱小花的表现也超出了他的期待,意外之喜。
“你母亲有大智慧。”吃了晚饭送走了岳父岳母,回到房间后邝耀祖对邱小花说,“你父母的感情也很好。”
“少年夫妻,又一起吃过苦,自然会有情谊。”邱小花说。
因为邝耀威就没用丫头伺候,下面的少爷到了年纪也就没丫头伺候。邱小花带了一个陪嫁丫头进来,刘彩云又拨了一个,两个丫头一个捧盆一个提热水进来。
等水倒好,邱小花挽了袖子坐下,准备给邝耀祖洗脚。邝耀祖避了避,“你无需如此。”
邱小花仰着头笑说,“听说娘从出嫁到现在都一直坚持亲自服侍爹洗脚。我笨,想不到还能为爷做些什么,那么照着娘来做总能成的,若能给爷洗一辈子脚,也是有始有终。”
邝耀祖怔愣,没了反抗,让邱小花卸了他的鞋袜捧着他的脚放到热水中。
因为刘彩云的缘故,所有姨太太都是亲自帮邝文武洗脚,曾经年幼的邝耀祖不明白,他娘为什么要像丫头一样伺候爹洗脚。
邝耀祖低头看邱小花低垂的脖颈,被热水烫红的手指,认真温柔的按压清洗。
他的心里没有曾经以为的轻贱之意,而是满满的怜惜,这是他的妻,与他并肩而立的妻,这是她纡尊的温柔。
可是现在如果是个小妾在给他洗脚,他还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不会的,因为小妾就是低贱的,她伺候洗脚是应该的。
邝耀祖闭眼,有时候他真的不想去想这些,想的越清楚,他就越受伤,他就越清楚娘从小和他说的有另外的说法。而他和邝耀威之间又何止只是相差几年的差距。
“你个嫡出的小姐嫁给我这个庶出,有没有觉得委屈?”邝耀祖闭眼问。
邱小花没有停顿的把邝耀祖的脚放在腿上的布巾上,“爷投胎前可是知道自己是要托生成嫡出还是庶出?”邱小花问。
“若提前知道,谁不愿意做嫡出。”邝耀祖说。
“既然托生成嫡出庶出由不得爷。”邱小花说,“难道是爷从姨娘肚里出来还要反过来生疏姨娘说她不该把你生下来?”
邝耀祖睁眼看她。
“嫡庶从来都是大人的事,稚子无辜。”邱小花说。
邝耀祖一拉把她拉到怀里抱住,“稚子无辜,稚子无辜。愿我这一生之子皆出你怀,再不多一个无辜的稚子。”
邱小花轻轻靠在他怀里,“那是我的福分。”
两人静默的搂着,感受第一次心灵的碰触。
“姐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麦豆问,来的是三姨太身边的丫头墨香,三少奶奶的丫头不好问,只能她问。
“姨太太刚想起有一对玉镯要给少奶奶,让我来叫少奶奶过去。”墨香说,她也曾是邝家买了调教的各种豆之一,跟了三姨太后改了名,又跟着学了认字,心里就颇瞧不起邝家这些豆。
麦豆有些为难,“三少爷和三少奶奶都睡下了,不打紧的话少奶奶明天再过去?”
“是不是没什么打紧的事,姨太太就不能见三少奶奶?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少奶奶的意思?”墨香咄咄逼人的说,“姨太太要看儿媳妇难道还要看打紧不打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麦豆急说,筝儿也过来劝说。
墨香像是没见到筝儿似的,只跟麦豆歪缠。
“外面在闹什么?”邝耀祖出声问,墨香的声音很尖,他也不能装没听见。
墨香得意的瞪一眼筝儿,进去了,福了万福后说,“姨太太整理东西时发现一对玉镯特别称少奶奶,怕明天忘了,特意让我来请少奶奶。”
邱小花看向邝耀祖,邝耀祖顿一下,“要不我陪你去?”
邱小花笑,“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了,你先睡吧。”
邱小花整理一下仪容才跟着墨香去,筝儿陪着她。
到了三姨太院子里,墨香进房请示,一炷香时间后墨香捧着一个匣子出来,“姨太太突然头疼歇了好一会也没精神,让少奶奶先回去。”
“姨太太身体可要紧?要请大夫吗?”邱小花关切的问。
“姨太太是老毛病了,喝药也没用,只躺会就行了。”墨香说,“我还要去伺候姨太太,就不送少奶奶了。”
“伺候姨太太要紧,你赶紧进去吧。”邱小花说,等她进去后才回转。
筝儿一手扶着邱小花,一手打着灯笼,出了院子后才小声报怨说,“当真是小鬼难缠。”
“现在难缠好过以后难缠。”邱小花说。她面上没有被为难的愤慨,她是真的不以为意。
答应嫁过来她就设想了所有和三姨太相处的可能,这种不过是坏的相处可能中最轻微的一种。
她能应付。
第二天早上梳妆,邱小花让筝儿把昨天的玉镯拿出来,是很深重的绿色,没有水头,干巴巴的,不坏,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邱小花把镯子带上,筝儿不解,“这么丑的镯子小姐你带它干嘛?”
邱小花笑而不语。
邝文武还在家,早餐自然是全家一起吃。刘彩云说,孩子们都开始成亲了,就别让姨娘站着伺候了。
姨娘们坐在下首,无子的五姨娘还是站着伺候邝文武。新媳妇邱小花站起,给公婆各布一筷子,便可以坐下。
所有人都看到那皓腕上戴着的不合时宜的玉镯子。
最近被拘在家里学新娘课程的邝雅姝心直口快的在邱小花坐下后说,“三嫂,你怎么戴了这么老气的镯子,那个不适合你。今天我和大嫂陪你去买镯子,大嫂的眼光可好了。”
“什么时候绣好那副荷塘月色,什么时候出门。”刘彩云打断她的小九九。
邝雅姝撅嘴,叹气说,“那没办法了。好在上次大嫂给我买了很多镯子,等下你来我房里,选几个你喜欢的我送你。”
邱小花腼腆笑。章希安看她一眼,又看看众人脸色,心里想邱阿白的拜托是白托付了,三个三姨太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邝耀祖休完婚假上班去了。邝雅姝第一喜欢的是章希安,但是身为年龄差不多的女性,邱小花对她吸引也很大。
先答应邱小花去她那选镯子,邝雅姝恋恋不舍的对章希安说,“等我绣完那片荷叶就来找你玩。”
章希安笑着点头,“这次我会在家多住着日子,不要急。你三嫂绣工了得,你可以多请教。”
刘玉行来问章希安吃的新药丸情况如何,章希安在他把完脉后问,“我觉得身体比起前面已经大好,可以承孕吗?”
“想死就去。”刘玉行说,“一个水瓶摔碎了,外表粘合看不出裂纹,你敢用它去盛水吗?”
“我就问问。”章希安低落说,“弟弟们都陆续结婚,等弟弟们都抱上儿子,我怎忍心看他膝下凄凉。”
“不忍心也忍着。”刘玉行说,“你连赌一命换一命的资格都没有,一尸两命值不值得?”
“你怎么了,说话那么冲。”章希安突然问。
刘玉行沉默片刻,捂脸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心烦意乱,一点小事就能勃然大怒。”
“是休息的不够。”章希安说。“好好休息。”
“怎么休息?”刘玉行叹气,“三姨太昨晚上故意把三少奶奶叫过去,这还在新婚期间呢,我琢磨着给她下点昏睡药,让她找不了麻烦。”
章希安奇怪的看他。“你怎么对三少奶奶这么上心?”
“还不是邱阿白,若他知道妹妹受磋磨,又得来烦我,我干脆先干了。”刘玉行说。
章希安笑,“你还是先顾着你睡觉的事。邱小花她吃不了亏。”
“她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受委屈了。她收到一对不好的玉镯,今天最起码能再收三对好的。”章希安说,“雅姝先答应给她镯子,娘自然也要找对好镯子送她表示立场,邝耀祖也会买一对镯子安慰她。”
“真的?”刘玉行问。
“尤其是邝耀祖的玉镯,一旦他形成三姨太总在无理取闹,而邱小花在忍辱负重,邱小花的日子以后随便过都可以。”章希安问。
“真的?”刘玉行问。
“真的,你快去休息,觉睡的少,智商都差了许多。”章希安说。
刘玉行站起后说,“三姨太讨厌,对邝耀祖还是一片慈母心,可惜邝耀祖娶了老婆后却眼看着要和她起了隔阂。”
“所以你还想生孩子?生孩子有什么用?还不如生块叉烧。”刘玉行说。
第91章 离婚
米花在下午时分回来,章希安有些意外,“怎么不多待些时日?”
“今天去看我老子娘,她留我吃饭不留我住,让我伺候少爷不要懈怠。”米花说,“我娘用新鲜的蔬菜腌了酸野,让我带了些过来,少爷苦夏时可以用些开胃。”
“我那年吃药坏了胃口,许久吃不下饭,你娘上了一小碟她做的白玉蒜,我就着喝了一碗白粥。”章希安说,“自那以后你娘每年都会特意给我做些酸野,是她有心了。”
“我们身无长物也只能有这些心意了。”米花说,“少爷备了重礼又知道我家中大嫂生了孩子还特意送的平安锁,我娘让我替我大哥大嫂小侄子给少爷磕个头。”米花利落的跪下。
章希安忙让芸豆拉起她,“在我这不兴这个,以后切莫如此。你照顾我无微不至,一点礼物是我的谢意。你娘才抱了孙子,想来也想抱外孙了。”
“要不这次我把芸豆带上去,你在江北好好和青竹生孩子。”章希安提议说。
“我是少爷的婢女,其次才是某人的妻子。”米花说,“芸豆长进了许多,等我再多教她一点,少爷再用她来替我吧。”
章希安笑着点头,米花神色往常,章希安还是敏锐的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芸豆在他没有问。
等晚上米花伺候章希安就寝后准备离开的时候,章希安问米花,“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米花低头不说。
章希安也不逼她,“若有什么为难事就和我说,你伺候我一场,我总要保你富贵平安。”
“我不要富贵平安,能伺候少爷一辈子就足愿了。”米花说。
“可是青竹,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章希安问。若是父母出事,池宝玥近来每天都过来他不会没听过消息。
米花笑,“没有。”
“娘早早准备了一个清白娇俏的姑娘在家,却还等着我回去见了面点头同意后才收房。”米花说,“男人没了女人不行,从前也是这样,如果不是夫妻二人都在一家里做事,外头的男人总是有女人的,穷点租个妾,有钱的就养个外室。也不能算外室,女人总不回家,后来的女人就在家里做主。”
章希安默,时下对男人有诸多个女人总是很包容,就像他爹,就像大帅。
但是由己度人,他不愿意邝耀威有别人,也就不会想米花是不是理所当然的也能接受和别人一起分享丈夫。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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