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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梦见自己在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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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的道士自己还没忘呢,不想再被迫算命添个堵。更何况对方说自个儿的姻缘还是强求来的,想起来梦里被卖了个底朝天的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姻缘还是强求来的,难道脑子有什么毛病?
“去个月老祠还得人陪,你多大年纪了?晚上上厕所要不要陪着你?”唐苏开了嘲讽腔。
尚佳佳不乐意了,兄弟急着解决人生大事居然不搭把手,还讥讽单身狗,太不仁义了,“我这不是也替你担心,你说你上次从分手到现在多久了?你要不陪我去也行,以后你过生日我送你充气女朋友怎么样?”
“……”唐苏服气地问,“下午几点?”
“别下午了啊,不如赶巧,你现在收拾一下我去接你。”尚佳佳麻溜地从床上跳起来,“就这么说定了啊,可别反悔。”
唐苏头疼地答应,想起来沙发下面的书包补充了一句,“游戏里拜托你的事别忘记了。”
尚佳佳一顿,嘿了声,“没问题的!一切都是为了祖国的未来。”
挂了电话,懒了几天养出了懒癌,瘫在沙发上一会儿去做了个早饭,见钟程还没起,直接去敲门。
昨晚打游戏通宵到六点,要不是实在抗不住估计吃顿午饭就直接睡了,熬夜的头疼劲儿钻地太阳穴疼,配上门外铿锵有力的敲门声,钟程在被窝里把自己团成一团卫生纸,皱巴巴地不想吭声。
“早饭在桌子上,什么时候睡醒饿了自己热着吃。”唐苏看了眼表,估摸尚佳佳也差不多要来,“我跟你佳佳哥有事出去,下午自己玩啊。”
钟程眯着眼含糊地嗯了声,潜意识里还不忘盯梢,哑着嗓音问:“唐苏哥你去哪儿啊?”
“去月老祠。”
接着听见门外的关门声,清脆的咔嚓进了混沌的大脑,钟程意识仍未清醒地挤了挤眼,慢吞地翻了个身,卡在一半地时候突然回魂,震惊地猛坐起来,后脑勺一阵钝痛,又跌回床上。嗷嗷惨叫几声后,才想起唐苏已经出门了,觉得自己哭惨也没人看,揉着脑袋把枕头下面的手机摩挲出来,给大哥通风报信。
这几天因为合作案忙得不可开交的钟译好不容易得了个闲,想起无论是对面还是唐苏隔壁已经好几天没有光顾,刚想回家休息一下继续追媳妇的时候,刚巧接到钟程的电话。
听着对方大烟枪一样的嗓音,钟译皱紧眉头,“昨晚打游戏了?到几点?”
“哎哎大哥这个不重要,你知道我唐苏哥去哪儿了吗?”
“唐苏哥就是唐苏哥,什么叫你唐苏哥?”
“……”钟程道,“我……那个,唐苏哥今天跟尚佳佳出门了。”
钟译解开几颗衣扣,放松地靠在车椅背上,“去哪儿了?”
“月老祠,”钟程添了把火,“没准儿立马显灵回来路上就爬墙了。”
“……快闭嘴。”
挂断电话,看着眼腕表,月老祠在近郊山上,开车路程大概半小时左右,现在算起来估摸对方也快到了目的地,紧追过去的话不仅引起对方警惕,也实在编不出什么完美借口。钟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觉得尚佳佳这个发小小舅子简直没事就往他追媳妇大道上扔钉子,他接触唐苏这么久,能肯定的是对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谈恋爱的心思,这个主意一想就是尚佳佳出的。钟译没怎么往心里去,准备回家换辆车,再开去唐苏小区。
月老真要那么管用,他早就跟唐苏凑成一对了,想当年膝盖都要跪着拜肿了。
……
天气正是热的时候,水珠刚从管道渗出来,冒了个头便被热辣的阳光勾去了魂。唐苏刚出门,便感觉置身如蒸笼,贴着墙在阴凉处走了几步,就见尚佳佳躲在车里,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的车盖。唐苏瞄了一眼,见车盖上煞有介事地放了个生鸡蛋。
唐苏:……真热傻了。
顶着太阳走过去,在车前晃了晃,唐苏拿起生鸡蛋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往车前盖上一磕,滋啦一声,刚要流淌的鸡蛋团结成一块,贴着车盖的一遍眼见着泛白了起来。唐苏满意地点了点头,开门上车,“还真热的烫熟了鸡蛋。”
尚佳佳瞪眼半天没回神,几秒后才尤为不可思议地看着唐苏,生硬地点了点头,“你好像做的也没错。”
“赶紧走吧,非得找这么个大热天的出来,你算好日子了还是怎么着。”唐苏不情愿地系上安全带,催促道。
“就是得找天热的时候去拜,”尚佳佳理所当然地道,“一是显得我有诚意,二来你听说过这句话吗?”
“什么话?”
尚佳佳清了清嗓子,干嚎了一句,“我的爱情就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车开出去,盯着两坨嫩黄的煎蛋,唐苏看向窗外,哪一个都不想搭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休息了几天,然后葛优瘫地反思了人生……
接下来不出意外就是日更,预感会刷刷掉收,嘤捂眼不看。
啊……会继续努力哒。
☆、攻无处不在
尚佳佳一路开了外挂,面色红润小跑上了山,到了月老祠大气不喘一口,整了整衣领神色肃穆地抬腿迈了进去,二话不说扑腾一声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唐苏见他往供奉箱里投了一叠软妹币,嘴角禁不住一抽,抬头看了看香火旺盛的月老祠,心想难道童彤就是这么被求来的?
之前尚佳佳要带他进去,唐苏推脱了几次,索性就在祠外的银杏树下乘凉,华荫如盖枝繁茂密,枝桠间缠绕着经年累月的姻缘红丝带,远望过去犹如烈火彤彤。唐苏心里一顿,忽然觉得莫不是月老是FFF团潜伏成员,这一把火给烧的……
尚佳佳擦了把汗出来,这种天气如同伤筋动骨,一动便牵扯着全身的器官反抗。他在月老前不敢声张,出了门开始抱怨,“月老祠里面怎么也不装个空调,月老受得了吗你说,还得让香火烤着缠毛线。”
“你就少说两句吧,”唐苏气笑了,“求个姻缘还求出来跟月老的感情了。”
尚佳佳打招呼似的拍了唐苏的肩膀,又嫌热离开了几步,顺着路口往停车场走,一路上竟一言不发。
唐苏以为是天热的他不想开腔,偏头看过去想开口嘲讽几句,却见尚佳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来了好奇,“怎么在月老祠那里还没有诉完衷肠?”
尚佳佳只斜睨了他一眼,竟然没有顺接着贫嘴,不由得让唐苏大为惊奇,他用胳膊碰了碰尚佳佳,“你这是怎么了?”
尚佳佳言辞闪烁,终于开口道:“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别生气。”
唐苏停住脚步,眯着眼打量他一番,几秒后觉得站在烈日下面炙烤着太蠢,退后几步在树荫里冲他点点头,“你说吧,我先听着,能保证不动手。”
“哎哎……”尚佳佳努了努嘴角,觉得有些受胁迫,目测了一下跟唐苏之间两三米的距离,又抬腿几步也迈入大树的怀抱,“你记得我住院那会儿跟你说的事儿吧?”
“你说了不少,难道要我一件件回忆?”
“不是,就我跟你说钟乂他大哥看你眼神儿不单纯那件事。”尚佳佳嗨了一声,觉得开了口接下来也没有那么困难,洪水漫了闸门似的说,“我回去琢磨了一下,又看了几部电影越想越不对劲儿,这不就是看媳妇的眼神吗?我跟你说钟乂他大哥对你绝对没抱什么好心思。”
这一番话下去,尚佳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三次元柯南,说完腿迈开一点,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的等唐苏来夸奖。
唐苏睨他一眼,神色不变,“看了什么电影啊?”
一脸傲然的人愣怔一下,显然没有跳上这跟思路的大板,神思有些恍惚,冒出一个单音节,“啊?”
唐苏若无其事地瞭望着远处的山峦,苍翠如玉,隐隐要挣破火热的桎梏,拼出一番凉爽怡人的小世界。他也未看尚佳佳,似乎真的想看那几部电影,于是又问,“什么电影名字?最近闲下来没什么想看的,你说说我也回去找找看。”
尚佳佳这才回过神,诧异地看着唐苏,抱胸的手忘记放下来,有些僵硬地问,“你脑袋烧坏啦?这是电影的事儿吗?!”
唐苏拿眼角看他,一语不发地向停车场走过去。停车场在半山腰上,离着他们还有着百米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刚巧露出正方一角,一簇人拥着一处不知要凑起来推搡出什么热闹。
尚佳佳一愣,顾不得唐苏往鸡蛋里挑骨头的毛病,半张着口不太确定地说,“那不是我的车停的地方吗?”
唐苏拿眼一瞧,还真是,紧跟几步随着尚佳佳快速去了停车场,临近的时候忽然心里一乐,放缓了脚步,也不着急地跟着了。
“你怎么走这么慢?”尚佳佳有些惊慌不定,催促着唐苏,“回头我跟你说电影名,你说他们这是做什么呢?”
“看你的蛋呢。”唐苏轻笑道。
“哎你——”尚佳佳别扭地老脸一红,“说什么脏话呢。”
唐苏哄狗似的冲他撇手,嫌弃道:“你赶紧走。”
走过去一看,一圈人围着车前盖两个烤焦的煎蛋拍照,见车主来着不忘打趣,“今天还真热啊你看你的蛋——”
尚佳佳佯怒:“不看!”
对方一个小姑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毛孔里都是挥发的胶原蛋白,说过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言辞有些歧义,伴着周围一群哄笑,惹得羞云出岫。
尚佳佳也觉得因为一两句话太过意不去,赶紧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发动车开了空调,觉得今天的阳光太烈,像是直接扑面而来烧在了脸上。过了半响,却不见唐苏上车,才扭头看窗外。唐苏正跟之前闹笑话的小姑娘说着什么,来往几句后才笑着挥手作别,顶着阳光跑着回来上车。
“有什么好说的啊?你朋友?我怎么不认识?”尚佳佳边说边用眼神质问。
唐苏笑了,心想着月老祠当真灵验非凡,就是凡人不开窍,这求来的姻缘因为蛋又错开了。唐苏梦里不知道尚佳佳如何认识童彤,现在忽然成为唯一的知情者,这种秘而不宣的神秘让唐苏有意逗尚佳佳,“你还真能想歪了,不就一个——”
“别说!”尚佳佳一把扑过去捂住唐苏的嘴,心里惊讶自己的大惊小怪又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一来二去竟然成了迷糊一团,连忙转开话题,让唐苏成为草船去借箭,“这位同志你别转移注意力,这问题在你身上呢,你知道钟乂的大哥喜欢你吗!”
唐苏简单地啊了一声。
尚佳佳挑眉看着他,“你喜欢他?”
唐苏啧了声,觉得尚佳佳是在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不磨平誓不罢休,他叹了声气,仿佛不愿提这个话题,“他又不是猫。”
没有由来的话让尚佳佳一怔,一股气就要凝结成话语冒出来,却在最后时刻打散成一团叹息漂浮出去,“你——哎,真是——”
说到最后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却不知道要恨谁。
尚佳佳知道唐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虽然跟唐苏一同在孤儿院长大,但自己是一直被唐苏护着的,缺失的那份父母的关爱在唐苏身上找回来一些,剩下的那些便全在养父母那里弥补了回来。唐苏跟自己又不同,小时候不懂事不明白唐苏总被喊去猜谜,后来时光给自己开了窍,酸楚顺着七窍蔓延进来,便明白里面有些利用的价值。唐苏送子童子的帽子不知是谁给带上,一直也没有摘下来,被收养后养父母竟然当真生了一双儿女。
唐苏被收养的时候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半年的磨合期都未过养母就有了怀孕的消息,对方没有亏待过唐苏却也没有付出过什么,反而唐苏觉得自己被收养成为亏欠的一方。唐家父母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没有把唐苏退回去,也不差一口饭吃的养着,颇有些签订协议互不干涉的样子。唐苏小时候护着尚佳佳,后来也习惯了一个人,等到尚佳佳明悟唐苏也需要他人关爱时,就遇到唐苏喂小猫的事。
他像是被狼牙棒敲醒了脑袋,余音波波在脑际荡漾,一直到了成年后他才明白,唐苏心里总之是不平坦的。唐苏需要人来关爱,但这个人尚佳佳说不明白,就像那只小奶猫,被别人摸过了就不行。这个人只能是唐苏的,尚佳佳叹了声气,觉得自己的好友大概要注孤生了。
尚佳佳扭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唐苏,抬手,摸头,语重心长道:“没事,等你老了我孩子给你养老。”
唐苏撩了撩眼皮,嘴角一扯,“你这条单身狗怎么好意思说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尚佳佳同学的CP也出现啦!
因蛋结缘!→→,
☆、攻无处不在
从月老祠回来后,尚佳佳把唐苏送到楼下,车门开了个缝隙,唐苏尤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嘱咐你的事儿可千万别忘了。”
“知道知道,回去就马上给你办了,咱俩合作还能有着那小崽子好吗?”尚佳佳挥了挥手,刚要踩离合想起来更重要的事,身子一斜一把攥住唐苏即将消失的衣角。
唐苏吓了一跳,惊魂不定地把他的手拍开,“干嘛呢你,吓我一跳。”
眼皮一挑,见尚佳佳眉毛要扭成结的模样,唐苏心下了然,“行了,知道你要说什么,有这时间还是多去月老祠拜拜吧你。”
尚佳佳蹙眉,觉得良心扔到狗窝去了,“行行行,我姓吕成吧。”
唐苏嘴角挑起几分,嗯了一声,“是话挺多。”
尚佳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我有分寸。”唐苏招了招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尚佳佳独自坐在车里叹了声气,一面拧开钥匙一面生气地嘀咕,“都饭点儿了也不留我吃个饭的。”
从尚佳佳挑破窗户纸开始,唐苏心里边压着事,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钟译身上,自然也忘了尚佳佳前胸贴后背的一身肋排骨。
天色…欲尽,残阳勾着几缕晚霞,和着云一起沉沉欲坠。唐苏出神地看着远方,又重重叹了口气,原本往前走的步子掉了个,回头向小区外的便利店买几提啤酒回去。
从便利店里出来,唐苏叼了根雪糕,袋子里还装了几支,也没心思做饭,回去自己凑合一下得了。慢腾腾往回挪,心里想钟程那小子估摸连他留下的午饭都没吃,这几天玩游戏恨不得钻电脑里去,前几天还收到陈声发来的钟程期末成绩单。唐苏算了算时间,估计尚佳佳现在也回家了,得意地咬了口雪糕,“小崽子,有招治你玩游戏不要命的病。”
想起期末成绩,唐苏又是一阵无奈,钟程父母健在大哥管的严,为什么偏偏把成绩单发给自己?拎着购物袋的手指神经质地刮了几下袋子,还剩一半的雪糕顿时吃不下去了,成绩单是肯定得转发给钟译的,但特别不想拿起手机联络对方……
晚霞早已被落日勾走,淡墨般的夜色顺着天边打了个滚儿,就着那片天空染了个色。唐苏回到家,开门,除了客房门缝下透露着隐隐光晕,整个房子只有楼外的淡薄路灯光线。
唐苏放下购物袋,也未开灯,啤酒还是冰的,随意拎了一提去阳台吹风。
晚风吹尽白昼的余热,只剩淡淡清凉,唐苏怔怔地躲在一片黑暗里,想着尚佳佳提起又压下的话茬。不喜欢钟译?其实也不尽然,对方从身材到外表,又从外在到内在都是说不尽的好,这样的人唐苏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也不是不喜欢男人,和一个姑娘谈过一场不轻不淡无果而终的恋爱,但也曾对陌生的学长动过心,时间一久,只剩下高中时闪过的一抹身影。
这个世界上符合他心意的人太少了,更多的人禁不住诱惑,耐不住激…情过后的平淡。喝完一罐啤酒,捏扁,朝着角落里的垃圾桶扔了过去,啤酒罐反射着灯光点点,在空中抛了个弧,正中靶心。
能预料到结局还不如没有开始,唐苏得出这个结论,捏着新开一瓶啤酒的手指用力的有些发抖。又灌了几口,想通了关窍,唐苏心里松了一把,准备把易拉罐再扔进垃圾桶,去看钟程的好戏。
当啷一声,新易拉罐碰见老朋友打了个招呼,在寂静无声的夜色里格外清脆。
与此同时,一旁半个相通的阳台啪地一声,亮了光。
唐苏一怔,下意识地侧身望去,朦朦灯光下晃过一个人影,唐苏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
对方打了个招呼,似乎还想进一步认识新邻居,完全摒弃邻里之间互不沟通原则,这让唐苏有点苦恼,只好伸手从椅子后面摸出一罐啤酒,递在两人之间的半空,“喝啤酒吗?”
对方静默片刻,显然没想到新邻居居然是个酒鬼,出师不利的阴霾并没有击退自来熟的热情,他探过半边身子,带着灯光的柔和,左胳膊支在玻璃围栏上,手撑着下颚,腾出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把唐苏手里的啤酒接过来,“谢啦——”
啤酒被打开,和着气泡发出撕拉的一声。
唐苏抬头望过去,不甚明亮的灯光往男人的脸上打了一层柔光,勾勒出侧脸高眉深目的轮廓,又因为夜色多了一层温柔,让唐苏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大概是嫌热,上半身赤…裸着,腹肌也像带着阴影,引着人鱼线蜿蜒通幽处,下面穿着一条家居裤,里面潜伏着勃然雄物。唐苏打了一个激灵,耳际忽热,讪讪地别开眼,庆幸自己在暗处看不到脸红的模样。
掩饰性地轻咳几声,唐苏道:“不用谢,刚搬过来?”
“这个地方离我上班的公司近一些,不然通勤要命的很。”对方伸过来有力的臂膀,“认识一下,我叫易锦仲。”
唐苏敷衍地碰了一下易锦仲的手指尖,还没等到对方握住嗖地撤了回来,“唐苏,多多关照。”
易锦仲抿了口啤酒,正琢磨再说几句套个近乎,忽然听见一声惊叫传来。
“唐苏哥——!”钟程一路狂奔,摸着黑想飞扑过来。刚从屏幕上撤退下来的眼睛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眼前一晃,啪嗒一声跌在地板上。
唐苏脖子拧紧,骨头里都觉得疼,刚要起身去扶一把,没想到钟程橡皮人一样接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冲进阳台,一把抱住唐苏,发出迷弟一样的尖叫,“你猜我碰见谁了,你猜!人间精品!”
唐苏脖子被勒的生疼,险些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生死存亡之间哪里管得他人邂逅,正慌乱地要把人从身上撕下来时,前方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接着一股熟悉的黑啤味儿带着滋啦滋啦的气泡浇了钟程一头。
“谁拿啤酒丢我!”钟程痛到呲牙,摸着后脑勺抬头怒瞪罪魁祸首。
抬眸,四目相交,短兵相接。
钟程目眦欲裂,心跳如擂,下一秒顿时怂了,脖子上那根轴忘记润滑,嘎啦嘎啦地扭回去,背对着变妆大哥不能拆穿,可对面就是被蒙在鼓里的唐苏又不能背叛,钟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出来,讪讪地摆了摆手,扭过身子正对客厅,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那个,唐苏哥,我先去打游戏了,有事儿咱明天说——”
唐苏皱了一下眉头,“你不洗个澡?啤酒浇在身上舒服吗?”
“是我心急了,实在抱歉。”易锦仲语气十分温柔地说,“这位小朋友——”
“没事没事!”钟程猛地转过身,低着头对地板说,“我最近特别想试试用啤酒护肤是什么感受,就是怕浪费,今天多亏了你,助我实现一个伟大的心愿。”
唐苏诧异地看着他,“你啤酒进脑子了?还不去洗洗?”
“好好好。”钟程即刻脚底抹油溜走,一刻工夫也不愿多待,顺便痛恨自己为什么见过大哥所有变妆试验,现在吃了黄连还得装哑巴,人生不能更生无可恋。
“我去看看他,”唐苏站起身,和易锦仲站在一起,心里忽然一顿,莫名觉得自己矮了几分,似乎最近见到的人身高都直逼190,统统像电线杆靠齐。
“刚才也是我的错,你先忙。”
唐苏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客房里又传来一迭迭惨叫,看了眼腕表,想着钟程刚才的话,唐苏收拾了一下心情,好整以暇地去凑热闹。
阳台的门关上,身后的视线却幽幽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Y 、 果果 和 外婆 的地雷,抱住亲一大口!
☆、攻无处不在'非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 爬上来请假,最近还没有安顿下来,大概过几天恢复更新。
就先不承诺日更了,脸疼……
能保证不烂尾不坑,短篇也会填完哒。
停更这么多天实在是太不像话啦!照镜子训自己!
揪咪咪~3~
看了一会儿钟程在游戏里被虐惨状后,唐苏心满意足地跟尚佳佳发了个睡前再接再厉短信后,沾枕即睡。第二天一早,唐苏躺在地板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在梦里的神思尚未回笼,甚至骨头里还似乎隐隐作痛。
大约是今日一直想弄清楚功法的缘故,昨晚一入睡就被师父赶去练功,一面在棍棒底下被揍出来,一面听师父得意功法使人身轻体健不说,还意外地延缓衰老。
被空调滋润了一晚的地板透着股凉意,唐苏甚至还能记得自己掉下床一定是因为师父不留情的那一脚。在梦里练了一晚上功,身上却一阵阵的酸痛,搭了半边身子斜在床沿上,唐苏努了努力,争取把自己扔回床上,再睡个回笼觉放松一下被虐的身心。
接着枕头下面嗡嗡地一阵震动,唐苏困顿地摸了几下,找出手机,朦胧着撩了眼皮,看了一眼发来的短信。短信是小间谍妹子唐悠发来的,唐苏楞了几秒,才想起自己叮嘱唐悠看着点儿唐胜超别闯祸。唐胜超正在无限延长的叛逆期上,从下被父母宠出来无法无天的性子,别说唐悠盯着,就是浑身长着眼珠都不可能拦下这位小少爷作妖的心。唐苏对唐胜超没有太远大的抱负,只希望能让法…律栏杆把人困住报不出来就行。
唐悠开学高三,L市放假相对晚一些,加上报了辅导班鲜少回家。平常除了跟唐苏刷日常课业压力外,唐悠倒是不怎么提起小弟。这次发来的短信也只是说,唐胜超最近经常逃课,不肯做一名老实乖巧的学渣。唐苏照例回复多照顾自己,天凉加衣,多喝热水,不要早恋等四字箴言后,附加赠送了一个高考结束大礼包一枚。
'唐悠:哥你放心吧!我肯定为了大礼包吃垮你!揪咪咪!'
'唐苏:揉你狗头。'
唐苏关了手机,睡意已无,干脆起身去慰问受打击尚未恢复的钟程。昨天晒的衣服忘记收,正好有件今天穿的t恤,唐苏打着哈气往阳台走,推开门后晃神了几秒。昨晚他分明是把衣服往晾衣杆上一搭就懒散地回房睡觉,可现在晨风吹拂过面前空空的光杆司令,衣服可是一件都没了!
“哎……唐苏哥,”钟程了无睡意,挂着眼下两颗硕大的黑眼圈,有气无力地飘到唐苏身后,“家里有安眠药吗?我想吃一瓶补补觉。”
“补一辈子的觉啊?”唐苏指着晾衣杆,“你起来收衣服了?”
钟程虚弱地啊了一声,点头,“我一晚上没睡着,就收了衣服,又做了个大扫除。你睡了我没喊你,衣服都叠起来放沙发上了。”
唐苏以一种“你是不是病的不轻”的目光看着他,犹疑了一阵后,又飘向沙发,各类衣服分门别类地叠放整齐,阅…兵似的一溜在沙发上排开,就是没有自己今天要穿的t恤。
“你见没见一件白色的衣服?”唐苏比划了一下,“就放在最边上晾着。”
钟程眯着眼细想了一阵,不过他脑子发热了一晚上,如今只是金玉其外看起来清醒异常,内部已经败絮混乱成粥,“应该……是没有吧?”
又挠了挠头发,“昨晚风挺大的。”
唐苏权当一阵妖风袭来,成精了一般挑衣服刮走。他去沙发上随意拿了件衣服套上,也懒得做早饭,打开冰箱冲钟程丢了盒酸奶,“还想吃什么?草莓?芒果?桑葚?”
钟程把凉湿的酸奶盒放在一侧太阳穴,随口道:“芒果吧?”
唐苏又丢给他一盒芒果酸奶,钟程很好养活,抱着酸奶就跑到沙发上瘫着,“唐苏哥,我觉得昨晚心灵备受打击,需要出门散散心,过几天我就回来啊?”
“行,你去哪儿啊?”
“去L市吧?”钟程添了添酸奶盖,“正好那边还闲了处房子,待几天就回来。”
唐苏没想到钟程去自己老家,又说了句有事记得打电话后,忽然听见一阵细弱的猫叫声。
唐苏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阳台门,正通着风,视线所及处闪过一抹黄色影子,接着就见一只猫突然出现在阳台上,冲着唐苏喵喵叫了几声,甩着小肉点,一步三跳地堂皇入室。
这小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私闯民宅,光明正大地绕着客厅走了半圈,也不打量四处,微服私巡一样闲逛到唐苏面前,歪着脑袋看了几眼后,觉得这个坐垫甚是满意,猛地一跃居然堂而皇之地一屁股坐在了唐苏的腿上。
正准备舔另一个酸奶盖的钟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自来熟成精的小东西,愕然之余差点把酸奶盖掉到沙发上,幸好小黄猫心有灵犀,舌头一卷,把精…华舔的一干二净。
钟程:……
呆愣半响,钟程抬头望望唐苏又低头看看猫,“唐苏哥,你养的?”
唐苏心里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少年时期因他人染指而抛弃的猫,竟然以另一种形式给予自己独特的安慰,这种不请自来专门窝到自己腿上的行为,不仅没有让唐苏感到反感,反而异常地欢喜。
这种突然起来的欣喜感,甚至让他忽略了下面掩盖的与正常不符的怪异。
“不是,我最近就养了你一个。”唐苏撸了一把猫毛,瞬间满足。
“没想到你是铲屎官体质,”钟程觉得这个异常不要脸的猫十分逗趣,这种自来熟本事当真万年难见,由不得升起好奇心,准备与猫一决高低。他伸着手指头,试图蹭蹭猫耳朵。
结果大爷很不给面子地偏了一下头,怔怔地看了钟程几秒,忽然站起来,掉了个,屁股朝着对方。
钟程:……
唐苏炫耀一般又撸了一把猫毛。
这猫似乎带着定位导航,无论唐苏走到哪儿都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对方,还要在腿脚蹭蹭再一脸心满意地离开。钟程几位勾引未遂,获得猫爪子数枚后。猫大爷万分赏脸地在唐苏手心上舔了舔,屁股一扭,顺着阳台又跳走了,仿佛来着一趟,只是为了巡视一下自个儿的领土。
钟程绕着唐苏走了一圈,不太确定地问:“唐苏哥,你……是不是耗子转世?”
☆、攻无处不在
L市不远,唐苏听钟程要去L市的时候几番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压下心底。这座城市对他来说过于熟悉,他与尚佳佳被收养离开L市后,高中时养父又因工作关系调到L市。唐苏与养父母感情不算深,双方都觉得离别理所当然,唐苏选择留下继续在这里读书,原本寡淡游丝的感情更不值得一提。
唐苏把钟程送去车站,自己跑回家盯着晾衣杆十五分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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