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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贵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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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侯爷还把自己抄录的一些资料,送去了司天台和史部各一份,这后来司天台的太史令倒是上表启奏了,可明显是被无视加嗤笑了,被无数保守党说是妖言惑众,扰乱民心,居心不良!

这可真是要将太史令推出去斩了,才能平复激愤的架势,结果当场两派就在朝堂上吵了个不可罢休,最后倒算是不了了之了。

莫老侯爷当时就站在金殿上,但却咬着牙未曾多言,时候是给太史令郑重其事的赔了不是,并私下里说了很多,这才算是将要以死进谏的太史令给劝下了。

这个时候莫老侯爷的聪明,与众不同,眼光卓绝那可就完全的显示出来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上奏,说明年有大旱,这明摆着妖言惑众,纯属自己找死。

而且就算死不了,可这朝堂上光是口水仗至少没有个三两个月,它绝对完不了,所以他是先试探着将自己捣鼓出来的东西,送给了能跟这件事情搭上边的司天台与史部。

只可惜是不压根没搭理,太史令倒是看出来危险了,可却就如莫老侯爷所想,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啊!

所以与其在朝堂上,拉帮结众的讨论到底有没有旱灾,大把大把的浪费时间,还不如他自己开始买粮,再让跟自己交好的官家商家都开始卖粮。

一时间这打南边过来最畅销的货物,不是胭脂水粉,也不是吃食玩物,变成了粮食!

莫老侯爷这个人,他是十分的清楚人的虐根性,那就是跟风,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人掀起了个头,那后面你就别管了,准保跟起大风似得,可着劲的刮。

有了前面充足的准备,莫老侯爷今年一见真的如莫莲萱所言,有了大旱,便在京城粮价刚一开始,便站在金殿上对急的白了头发的皇上启奏:“皇上,微臣昨年想做些粮食买卖,但后来想道,咱这做官的不能经商,是以便都堆在京城外的庄子里,大约有个几百石的样子。”

“这会微臣愿意用当时买进的价格,卖给皇上您,皇上您也解了燃眉之急,臣也甩掉一个大麻烦,皇上您这意下如何?”

他这边话音刚一落,皇上就高兴的直吹胡子,这会别说是几百石这种巨额数字了,就算来个几十石,他都不嫌少啊。

庚庆帝高兴的言道:“好,好啊,莫卿家果然是朕的肱骨之臣啊,关键时刻,就你来给为朕分忧解难啊,赏,朕要大大的赏你。”

莫老侯爷还没来得及谢恩呢,廉王爷也有本上奏,说的话那是和莫老侯爷差不多,不过他不是想做粮食生意,他是想做酒庄,结果买多了,现在也请皇上帮着解决麻烦。

好么,有了这俩人起头,莫老侯爷这边的基本全都上奏,以当时购买的价格将粮食归于国库。庚庆帝这心里先是乐呵,后来也就渐渐觉得不对了,但他现在先以解了京城的粮价哄涨为第一,旁的先记着,过后再论。

过了会,他见也没人再启奏卖粮了,就想着退朝,在御书房接着理事。

谁料想这莫二老爷的老丈人王御史,这又站出来上奏道:“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奏上。”

皇上今日心情好坏参半,但总的来说,好的要多一些,所以也没跟这老头计较说话老慢半拍的事儿,准其上奏。

☆、第二章 为莲萱云清深谋(三十张粉红加更)

只见王御史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掏出来个小本子,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念上了,什么张大人庚庆三十五年秋,买了多少石粮食啊,用价几何,什么马大人庚庆三十五年秋末,买了多少石粮食,用价几何。

本来老大人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把这一本子全都念完的,可他才只念了俩,就见这两人跪在金殿之上,磕头求饶道:“臣糊涂,臣愿意不要钱,将所有的粮食捐出,为皇上您分忧解难。”

有这俩孬种一带头,金殿上跪下的,十有七八,都是同声同气的称自己有罪,愿意不要钱,将自己购买的粮食捐出,救民于水火。

庚庆帝心中这个火呦,蹭蹭蹭的往上冒,合着你们这群为官做宰的,个顶个的都有粮食啊,那还不学着人家莫老侯爷拿出来,朕又不白要你们的,咱掏银子买啊。

就这,你们一个二个还不主动说出家有存粮的消息,合着想自己发国难财?拿出去买个大价钱啊?

好在这王御史早早的就有了准备,倒是把这些黑心肝的全都记了下来,这下也好,倒是省了银钱买粮食了,只不过,他刚才的猜想,那可就成了铁证如山了,要说莫老侯爷不是早早的就筹备起来,等着给旱灾预备下的粮食,那他可绝对不相信!

就连这王御史也是和他亲家勾结一气,这才是早早的就给这伙子人挖好了坑,这会是让自己来埋呢。

庚庆帝不深想还罢了,这要一往深里想,脊梁杆子都发襂,觉得这莫老侯爷这心里还不知道想什么呢,倒是讲这么多的同僚玩弄于股掌之上,这还好是用在为国为民上,若使用在旁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是不由得扫了眼自己的兄长廉王爷,这会倒也不想发脾气做埋人的坏人了。压着嗓子言道:“成了,你们去户部尚书那里认捐吧。镇北候,王御史,你们随朕往御书房去,朕有话要问。”

莫老侯爷和王御史一路同行,往御书房而去,在路上,莫老侯爷忍不住嘴里轻声问王御史道:“老亲家,你不后悔吧?”

王御史眼睛一瞪,对莫老侯爷言道:“后悔什么?为民做事。救民于水火。本就是我等为人臣子该当做之事。以前我倒是小看你了,现今做的这件事情,倒是很让人刮目相看啊。只不过,你刚编的理由太差劲。还是想想怎么把今日说的话给圆过去吧,升上英明,他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莫老侯爷这心里沉甸甸的,情知今日就算自己再说得天花乱坠,大表决心,可这疑心病重的圣上,也算是把自己记到心里头了,这往后的日子,怕是莫家更加的难过了。

可要是让他明知道要死无数的人。却只为自己的家族利益,而选择袖手旁观,这么冷心冷清的事情,他这个一直都做不到视人命为草芥的人,还真是做不出来。

想来。这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自己能救了千百万的百姓,这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老天爷不会看着自己家遭难,而袖手不管的。

谁知道到了御书房的门口,却是没能进得去,门口的小太监说是国师大人在里面,请您二位暂且候上一候吧。

莫老侯爷和王御史相视一看,得了,等着吧,这种时候,国师大人那可比他们俩重要的多了。

不大会,却只见马大总管开了门,从里头颠颠的跑了出来,那高兴的,笑的眼睛眯成条缝了。

他弓着身子对莫老侯爷和王御史言道:“皇上请您二位进去呢,莫侯爷,您可真了不得,这么大的事情,瞒的一丝不透,要不是国师怕皇上对您起了疑心,前来解释一二,怕是依着您的性子,还是死扛着不说呢。咱家这回算是服气您了,快请进去吧。”

莫老侯爷心里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啊,可面上却是依旧笑得云淡风情,一副暗自得意的模样。

这装样子给人瞧,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还从没输给过人呢,现如今,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呗,他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可就是不知道,国师大人这么大的援手,到底会是谁给自己请了来的?

这两人低着头进了御书房,进门便瞧见,这玉阶之下竟然置放了一把紫檀木雕飞龙戏珠的圈椅,上面还贴心的放了一个细竹篾片编织的凉垫。

此时这把突然出现的圈椅上,倒是坐了一位身穿紫色绣星象图长袍,头戴紫金冠的年轻男子,他的年纪最多二十许,长了一张完美犹如神袛的俊逸脸庞,却是不带丝毫女气,让人一瞧就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会天气如此的炎热,他却是穿了正装,里里外外最少也有三四层,特别是最外面的那件紫金袍子,更是云锦所做,那可是秋冬才上身的布料啊,厚实着呢!

穿的这样多,此刻他应该是汗水淋漓才是,但这位年轻男子的神色如常,额头干爽,不但是一点汗意的都没有,反倒是坐姿挺拔优雅,看着人的眼神极其的淡然。

头微微的抬起,眼神稍稍的下滑,紧紧抿起的唇角,没有一丝的笑容,一看就是一个清冷孤傲之人。

这见了两人进来,也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此人如此自大的做派,却正是大秦皇朝现任的国师大人安玄金是也。

安玄金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御书房?又为什么会替莫老侯爷说话,而这话又是怎样个说法?这些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了。

话说莫莲萱看着自家祖父大张旗鼓的开始购粮,带动的京中大户都开始存量,这势头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弱,反而还是有增无减之势。

莫莲萱渐渐就觉出来不对劲了,她当初的法子真的是没有多经思考,她就记得大旱的时候饿死了很多人,甚至在京外已经有人开始易子而食,所以存粮,有粮食吃,就不会死人,不会有民乱,这个法子算是最简单直接的。

但现在她才算是看清楚了,就算到时候自家祖父将粮食带头捐献出来,解了旱灾带来的后患,可圣上的心里只要从头至尾,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到一起这么一想,那倒霉的肯定就是莫老侯爷啊。

你这带头存粮居心何在?你这知情不报又是为何?你这未卜先知更是匪夷所思啊!

莫莲萱瞧着祖父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便是十分的歉疚,这些事情都是她自作主张惹来的,怕是又要给莫家带来大祸事呢。

这样可怕的结果,在她脑海中日夜转个不停,她在心里憋得太久了,却是无人可以倾诉,后来给殷子晏写信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给全都写出来了。

她心里的百般担忧,殷子晏看完了更是千般的担忧,于是又写了一封信问她:“萱儿,你可知道,莫老侯爷是如何肯定的知道,今年夏季会大旱?”

莫莲萱拿着信反复的思量了半日,最终还是举起笔来写道:“云清,我有些事情未曾告知于你,其实我当日再西北大乱之时,病的已经快不行了,迷离之际,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都是父亲在向我示警。

“说后面有人追杀我们,还说妹妹被奶娘带去吴家集,等着我救,更是说我兄长和四叔正在宗离郡,让我去告知军情。后来这些事情都被一一的证实了,全是真的。”

“若是我现在说,我又反反复复的开始做梦,而梦里都是饿殍满地,天干地裂,民乱恒生,富户遭劫,你又信我吗?”

“我为了说服祖父,找了很多往年的宗卷,还有对照大秦记事,却愕然发现,咱们现今的情形,简直和龙和三年同出一辙,你不妨也找出来看上一看,我觉得我的梦不会是假的,应该早些准备才是。”

“祖父因为那些可查的证据相信了我,可是我却置他与此种境地,我心忐忑,云清,你素来机警,法子多,快些与我想个法子来,也好解救我祖父与莫家为危难才是。”

殷子晏看着莫莲萱写来的这封信,心里不但没有觉得莫莲萱的行径匪夷所思,神神叨叨,反倒觉得莫莲萱总算是对他敞开了心扉,肯讲心里话告诉他不说,还愿意依赖自己,让自己想法子帮着解决问题。

殷子晏真心觉得欣慰极了,他在家中闷坐了三日,将使人从莫老侯爷那里取回来的记档,从头至尾的看了个仔细,在第四日一大早,便吩咐墨竹被马车,自己带着殷子瑾出门了。

这上了马车,外间的墨竹便问:“世孙,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殷子晏淡淡的言道:“北山万圣殿。”

马车得得的开始启程了,一路上都只见人来人往,好生热闹的景致,想到再过几个月,也许这里便会变成人间地狱,殷子晏的心情倒是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殷子瑾好奇的问自家兄长:“兄长这是为了避开云三小姐,躲在家中呆的无聊,想要去北山散散心么?不过那里看守很是严密,就算是上得了山,也进不了万圣殿,就只是爬山也怪无聊呢。”

☆、第三章 惜字如金的国师(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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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终于就在痛并快乐之中过完了,额,太不容易了!哈哈,终于可以休息下了,大大们明天单更给咱也放两天假呗!!!

殷子晏正在用手中的扇子,挑了车帘往外望,闻言淡淡一笑,却也并未解释。

慧清县主虽然是人人都向往之,而这人人中,却绝对不会包括自己。

他躲在家中避而不见,只是不愿意让某个人听了越传越烈的传言,而心神不安而已。

其实殷子晏原本还真的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这位慧清县主,是才名与财名兼具,且又颇为圣上所喜,一位尚书之女,竟是破格封了县主。

这样的人物,怕是圣上要收在皇家的,至于是给了哪一位皇子,倒是猜测不出,但是决然不会给了自己做妾就是了。

现今慧清县主造出这般大的动静,皇家却是无一人出来说话,这是否说明圣上也正在观望廉王府的动静呢?

这么个出众的烫手山芋,殷子晏就算是真喜欢,他为了整个廉王府也不敢肖想,更何况还是半点想法都没有,那更是要远远地避开了。

有时候殷子晏甚至在想,是不是这位慧清县主十分的厌恶的自己,故意如此为之,就是为了让自己难做?这不是被皇家猜忌,就是被自己的岳家猜忌,不管是那一边,这其中的滋味,可也都是不好受啊。

他这一路上因着天气炎热,倦怠说话,几乎都在闭目养神,可是把殷子瑾一个人无聊的够呛,瞧着兄长倒是一片的安然,半点都不担心。

他不由得在心里偷偷的猜想。一会要是站在万圣殿的大门口,只能看,不能进,那可就好玩了,到时候不知道兄长,还能保持现如今的所谓风度么?

到了北山脚下,自然就有守卫上来盘查,因着他们廉王府的缘故,倒是顺顺当当的上了北山。

可惜正如殷子瑾所言,在万圣殿宏伟壮观。又十分厚重的青石大门之前。他们俩再次被拦住了。

殷子晏倒也不着急。淡笑着从怀里取出一片薄得几乎透明的青玉简,如此消薄之物上,居然还密密麻麻的雕刻着文字,这一细看却是不认识。应该属于某种符咒之类的东西吧?

他将青玉简递于门口的守卫,笑着言道:“烦劳仙师去通禀国师大人,就说画中老友特来求一见,可见否?”

这位穿着白袍的守卫,一见着这青玉简,神色倒是瞬间恭敬许多,忙说了声:“您二位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禀。”

一刻钟之后,兄弟俩就已经坐在万圣殿的大厅之中了。殷子瑾是一路走一路好奇的看。

这万圣殿自来便是个神秘之所,能进来的人几乎没有,而出去的人却又只字不提,这一来二去的,便弄得这里神乎其神。简直就像是住着神仙的地界一样。

这简直是没人不向往,没人不好奇的。

殷子瑾今日托了自家兄长的福,能进来一观,岂能不仔细的瞧上一瞧,回去和自己的好友,私底下也能说个嘴不是?

而他对万圣殿的感官,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字,静。

再多说一个字,那就是,冷。

这里伺候的下人绝不算多,园林树木却都是郁郁葱葱的,很是繁茂,一瞧便是有人精心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仙气的缘故,同样的树木花草,这万圣殿的,就要比王府的长得好的多。

而这客厅之中也是干净整洁,一点灰尘也没有,主坐是雕着神帝的檀香木罗汉榻,色泽黝黑透红,一看就是经年的老古董,绝对的值钱货。

就连他们现在做的圈椅,都是精雕细琢,金丝楠木的稀罕材料,要知道,这金丝楠木就算是廉王府,成样的家具,也只有老王爷的书房才有上那么一套。

这种木料稀罕难寻,一向是皇家的御用之物,旁人家多件些小摆件,要是哪位大臣死了能有具金丝楠木的棺材,那想来他走的都要安心些。

可在这万圣殿,貌似金丝楠木的木料就是寻常物,就连摆放花盆的三腿圆杌,都是金丝楠木雕麒麟兽的!

殷子瑾暗地里咋舌,惊叹这万圣殿好大的排场,他却是忘记了,这万圣殿从大秦皇朝立国便有,至今已经两百多年了,就算是一位国师手里积攒下一两样来,这数字可也就可观的很了!

前来伺候的童子皆穿着素色的袍子,腰间系着不同颜色的腰带,想来便是分辩高低的标识吧,少时,童儿奉上了茶盏,两人一看竟是黑曜石所做,入手生沉,而这茶倒是新鲜的好茶。

半盏茶之后,一位着白袍系紫带,长相冷漠的男子踏入厅堂,对着殷子晏一拱手,不笑不怒的言道:“国师刚刚打坐完,请老友往书房一见,两位先生请随我来。”

殷子晏对着弟弟一笑,两人随着此人往书房而去,这一路上此人都是一字不发,殷子瑾想要问,但也被殷子晏抬手拦了。

这正厅离着书房的路程显然不近,殷子瑾乃是习武之人倒还无妨,殷子晏倒真是走的有些累了,但却还是咬牙坚持到了书房之中,等坐在椅子上,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不但是嗓子眼里发干,双腿也有些微微的颤抖,可见是累的狠了。

殷子瑾见那人冷冷的吐出两字:“稍等。”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人了,也不见端杯茶来,走了一路了,是个人都会口渴的好不好?

他见到自家兄长被累的不轻,心中不免有气,不由得愤愤的言道:“这里的人都好生古怪,一个个的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么远的路也不给人顶软轿坐,这是想累死人么?”

殷子晏喘了几口气,倒也算是轻松了好些,见着殷子瑾出言抱怨,却是轻斥道:“胡说什么?这万圣殿本就是神圣之地,里间的人都是不问世事之人。这哪里又能懂得交际应酬?至于这路远没有轿子,想必是这里压根就没有,你让他去哪里给你备来?”

“你若是这般急躁话多,不如此时便出去,在大门外等我便是,此间主人乃是我在意的至交好友,虽从未见过面,却也是书画往来多年的朋友了,彼此心性相和,志趣相投。我可不想你凭白的得罪了他。倒让我落了个不好的观感。”

殷子瑾倒是知道自己的兄长有一笔友。两人长长互通书信,里面会夹带一些书画,这两个人也算是神交已久了,可还真没想到。此人竟是大秦皇朝的国师!

这可真是太让人震撼的结果,殷子瑾怕被兄长真的赶出门外,忙吐了吐舌头,紧紧的闭住了嘴,再不说话了。

少时,门外竹帘响起,走进来一位身穿白袍,腰间连条腰带都未系的高挑男子,此人一头黑发随意的散着。脚上一双白色云锦软底布鞋,面上神色冷清淡然,长得却是极为俊美,气质卓然冷漠,倒是与殷子晏一般。都是不遑多让的俊美男子。

只不过这两人却是一冷一热,一个让人觉得周身冰冷,一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同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却偏偏给人如此不同的感觉,真真要惊叹老天爷的神奇了。

安玄金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僮儿,手端着一个白玉托盘,上面放着三杯白玉花盏,他先是给主位上放了一盏,接着才给客人放下,还是一句未发,行礼便退下了。

殷子晏站起身子,对着面前这位洒脱恣意的老友,拱着双手笑着言道:“金鑫与我心中所想相差不远,一样的真性情,不扭捏做作,随心而行,实在让人羡慕不已,云清这边有礼了。”

说着便是一揖到地,安玄金此刻眼中才有点笑意,伸手扶起殷子晏,淡淡的言道:“你也不错。”

说完顺手端起原本给殷子晏的茶盏,拉着殷子晏往主位而去,看都没看殷子瑾一眼,殷子瑾倒也不甚在意,自己端起茶盏,自己喝了起来。

只见两人在罗汉榻上坐定,安玄金便伸手在案几上轻点两下,殷子晏粲然一笑,撩起袖子,便将右手置于几上,安玄金探手上去,却是在为殷子晏把脉。

殷子瑾见状眼睛瞪得老大,茶都忘记喝了,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国师大人还是位医学高手。

这安玄金将殷子晏左右两手的脉象都摸了之后,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吐出两字:“命大。”

殷子晏更是笑得开心,伸手从袖中取出自己最近画的一幅画,朗声言道:“此乃小弟最近雨天观北山所得,金鑫不妨瞧瞧。”

安玄金闻言取过画,站起身子走到窗下的书案,铺开细瞧,只见天上阴雨阵阵,北山的树木郁郁葱葱,而万圣殿的一角便在山顶隐约而见,整副画飘渺犹如仙界,让人一看就是远在天外不可得之处,实属一副难得的佳作。

他皱着眉毛轻声道:“为何到而不见?”

殷子晏负手立在他的身边,瞧着画,笑着言道:“自我身子大好,便想来见你一面,要知道,当年祖父请出先皇的白玉简,这才求得你下山为我把脉,虽是没有能救得了我,可这七八年若不是有你一直书信往来,敦敦教诲,怕是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人在黑暗迷茫之中,总是需要一盏明灯指引前路的。你说是不是?可那日到了山脚,远眺山间,觉得北山寂静虚渺,犹如神界,我乃凡夫俗子,倒是怕玷污了这一方清静之地,所以便退却了。”

☆、第四章 等答案云清心慌(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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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玄金听完还是面无表情,冷冷的接话道:“可你还是来了。”

殷子晏摇头苦笑,无奈的言道:“此事事关天下民生,我不得不来,再说,我却是知道的,你虽冷漠,但依旧心存家国天下,虽出尘,但却依旧关心百姓疾苦,更何况你们万圣殿的职责本就是救民于水火,我又焉敢不来?”

安玄金听完殷子晏的话,眼神中略有暖意透出,瞧着殷子晏被窗外阳光照的份外夺目的俊脸,淡淡的说道:“讲。”

说真话,这几年殷子晏与安玄金书信来往,倒也算是十分的熟悉了,可是他还真没想到,在信中常常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安玄金,现实里,却是位惜字如金的主啊。

怪不得他的手下都是话少的可怜,有个这样的主子,谁又敢多说?

殷子晏还真是被安玄金少言寡语,清冷淡漠逗得有些可乐,明明心里是开心的,却偏还是冷冰冰的模样,真不知道他是本性如此,还是太会装神了?

这年头也只是再殷子晏的脑海中,一掠而过,他是笑着对殷子瑾言道:“瑾弟,将东西拿来。”

殷子瑾连忙站起来,走到这俩人的跟前,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藏蓝团纹花的小包袱递了过去。

殷子晏淡笑着在书案上将其打开,对安玄金言道:“兄不妨先看看,看完了小弟再说也不迟。”

安玄金一字未发,但是却是乖乖的坐下,皱着一对漂亮的剑眉,开始认真的翻阅书案上的纸张。

殷子晏见状嘴角微微翘起,转身坐回椅上,慢条斯理的开始品起了茶。

他每次喝到茶盏的三分之一处,门外的小僮必定便会进来添水。刚开始殷子晏并未发觉,可到了第三次的时候,他终于发觉有些不对。

这次就故意喝的快了些,可依旧到了那三分之一处,那小僮便面无表情的进来给他添水。

殷子晏不免觉得好顽,颇有些乐此不疲,这样接连反复了几次,一旁认真看东西,神色越来越凝重的安玄金,语带无奈的言道:“僮儿会武。听力一流。”

殷子晏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终是将茶盏放在案几上。略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他这番做派,倒把一边的殷子瑾逗得不轻,还真是难得看到自家兄长孩子气的一面呢。

当时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自然是换了自家自家兄长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却是暗自在心中腹诽:“偏生我笑话你就不成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生的小气!”

他们哥俩这一场无声的顽闹,却是被安玄金清冷的声音打断了。

只见他扭过头,拿着看过一半的资料。声音多了几丝恼怒的问道:“你手中的这写东西,应该拿去给当今圣上看才是,你这般拿了过来,莫非是想让我以万圣殿国师的名义去说吗?”

殷子晏闻言微微一笑,伸手请了安玄金坐到自己身边。几乎是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停顿了一会,这才淡笑着对安玄金,将近来与莫莲萱书信往来的内容,细致的讲述了一遍。

这话一旦开始说起来,那真的是毫无任何的保留,包括莫莲萱前后两次,总是重复的做梦示警,也都坦然的对安玄金说了。

这话可真心不比晴天响了一个炸雷的震撼小,就连殷子瑾都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大,暗道:“哥哥啊哥哥,您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万一这位叫起真来,你这不是把我嫂子往火堆上架吗?哎呦喂,好我的哥哥呀!你可也真是太实诚了!”

其实此时殷子晏的内心,并不是像他表面一样的风淡云轻,他这一路上都十分的紧张,不停地在脑海里演算着各种会发生的状况。

殷子晏在家中憋了三天,这三天他并不是一直都在看记档的,也不仅仅是脑子在动,就连这几年和安玄金的书画信件,他都来来回回的翻看了好几遍。

他心中隐隐猜测,眼前这位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谪仙,怕是也和莫莲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怕是历代的国师,都是差不差多,这些在他的言谈中和他的画中,都略微的能瞧到一些端倪。

所以他今天敢把莫莲萱的隐秘之事说出来,那完全是在赌一把大的,这要是他猜中了,那么真的是皆大欢喜,若是万一猜错了,殷子晏倒也是想了后招,但却是要大费周折,那可就真的失去了殷子晏的本意了。

所以这会他双手出汗,眼睛眨都不眨的盯住安玄金完美的侧脸看,似乎连喘气都忘记了,这可关乎莫莲萱的身家性命,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他这心里,紧张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殷子晏真的感觉时间貌似都不走了,像是隔了一年,十年,这才听得安玄金叹息着言道:“可惜是个女娃儿,要不然必是我徒儿矣。”

安玄金为什么会隔了这么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呢?

因为殷子晏的紧张,可以说是从一进门就被安玄金发现了,还有他的故作轻松,更是从来都没能瞒过安玄金的神目。

他心中倒是觉得,就只为了一个旱灾,怕是不能使殷子晏这人,这般的失态吧?这内中怕是还有别的隐情,定然是关系到更能牵动殷子晏心的事情才对。

再等听得莫莲萱的事情,他可真的就是大有感触了,却原来,殷子晏一直都是在为自己的未婚妻子紧张,担忧,甚至都出汗了!可见他的心内是有多久在乎这位名叫莫莲萱的女子。

不难想到,若是自己大惊失色,并要提出处置这个妖孽般的存在,那么殷子晏一定还会有厉害的招数,在等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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