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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情假意[快穿]-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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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话。
不要放开。
不要走。
不要再留下她一个人了。
她的唇瓣微颤; 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可是身体不适?”
苏起沉默地点了点头; 夏朝浮笑笑,反手握住她的手。
“阿寻,你吓到了人家了。”季舒繁急忙走了上来; 她拉住了阿寻,没让他挡住夏朝浮和苏起两人。
夏朝浮带着苏起去了后堂,阿寻本要跟上去的; 季舒繁按住了他的肩:“阿寻。”
阿寻回头,坚决地说着:“那是小起。”
“那位夫人并不是小起; 小起在那; 她正看着呢。”季舒繁指了指在一边看着的闻年华,纵使她也觉得奇怪,可探子查到的便是当年柳姨娘进了闻府; 那个孩子也应当在闻府中才是; 闻年华的年岁正好相符。
“世间虽无血缘可生的相似之人并不少见,那位夫人虽与姑姑长得相似,可她并不是。”
“世间又有那个男人会收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若那孩子是侍妾与他人的孩子; 他又怎会容忍?”
季舒繁沉默了会,她也不知道,但还是依旧做着辩解:“柳姨娘她定是用了我们所不知的方子。”
阿寻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皱紧了眉头,道:“你有些奇怪。”
“奇怪?”季舒繁微愣,她的疑惑还没得到解答,闻年华便走了过来。
“昨日听母亲说了些话,将军认为我是将军的那位故人之女,可今日见了岁暮我方想起,将军可能找错了。”闻年华笑笑,温柔乖巧的模样摆露的十分妥当。
“我是正室所出,应是不假。”
闻岁暮出现在人前了,这个该死的游戏只会提示重要的剧情节点选择,根本不会告诉玩家每一节故事的发展,她能知晓的也是前半段的,关于夏云迟被攻略后的故事。
将这个游戏看做一个收费的攻略游戏来看,那就是夏云迟和闻年华这两条线是用来勾…引玩家试玩的免费故事线,而攻略闻岁暮这条线通向的结局是付费线。
系统提供了她免费的剧情线。
按照剧情,她应该是要顶替闻岁暮的非闻家女身份的,顶替是否能成功是看闻岁暮这个人是否存在。说起来这是个很矛盾的剧情,闻岁暮要活着,她才能开启剧情,可闻岁暮活着她就不能顶替闻岁暮的身份去上京。
又要闻岁暮活着,又要闻岁暮死了,真的非常矛盾。
她刚刚思考了很久,什么答案都想不到,最后选择先为自己洗白。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和未来,只要自己处于绝对干净的状态下的话,她就占据了道德的高度。
制裁人,打脸人,都是要自己绝对无错才是最爽的。
“家中有庶妹,名为岁暮,乃我父亲妾室,柳姨娘所出。”
阿寻似乎是听进去了她刚刚说的话,可又像是没听到,他抓住了闻年华话中的不对,反问着:“长姐未嫁,庶妹反而嫁了人?”
他看上去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吓人。
闻年华讪笑着:“妹妹与夏府幼年时便定了亲,前几月夏公子说是不行了……”
闻年华也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从刚刚的一系列情况来看,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闻岁暮的什么亲人。
“让庶女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呵,可真是闻时令可真会养女儿。”
阿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闻年华总有一种他随时都会抬起手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的错觉,幸而季舒繁按住了他的肩膀,“阿寻,莫要恼怒。”
随后季舒繁冲她笑了笑,说道:“阿寻的脾气有些不太好,御,大夫说他的性子躁,易怒,平日里都会好好地把控自己的。”
闻年华乖顺地点了点头,季舒繁又问:“年华此话可当真?”
她还没改口,也不知道是依旧在相信自己是那个故人之女,还是因为着些别的什么,闻年华抬眼了看了下季舒繁的头顶,好感六十没跌没涨,非常稳。
当即她就安定了不少,闻年华十分乐观。
“我也不知,只是……若真有人非闻家女的话,我想岁暮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我是正儿八经的嫡小姐,一个非闻家血脉的嫡小姐怎会被宠着长大这么多年?”
**
大夫开了药,夏朝浮便带着苏起回去,从医馆出来时闻年华三人还在外面候着,那个叫阿寻的青年本想上来拦住她俩的,可被身边的季舒繁拦着,他便也只得乖乖站着原地看着。
过了几日,苏起正式见到了他。
季舒繁送了拜帖,夏朝浮没拦着,便见她,同时来的还是她身边的阿寻和闻府的大小姐。这几日她们怕是已经将事情重新查了一遍,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才上门。
“岁暮并非闻家女,她是柳姨娘当年带入府中的孩子,父亲宠爱柳姨娘,便也认下了岁暮当亲女。”
“季将军是岁暮的表姐,此次便是过来接岁暮回京的。你与岁暮已成婚,这些事,理应同你说明白。”
夏朝浮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可有什么证据吗?”
“当年服侍着柳姨娘的于婆子我们已寻到了,你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问。”
说罢,闻年华便让人将那于婆子带了上来,于婆子也清楚自己此行是来做什么的,在夏朝浮的询问中很快就将事情全部都交代了。
“此事由姐姐代为告知,朝浮想对夫人来说,会更有信服力些。”
闻年华点点头,正要过去,阿寻也提出想要去见一面的请求。夏朝浮没拦着他们,只有季舒繁还留着偏厅这边和夏朝浮打听着闻岁暮的事情。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她已经经历了一次,只不过那次并没有人给她看什么证据,她只是听从了先生的话,去到了宫中,然后留在了兄长的身边。
闻年华同她说起时,苏起便一脸沉默地听着,于婆子跟她又讲了遍柳姨娘的事情时,她也听着。两人都讲完了,苏起的目光落到了从进来时便没说过话,一直在瞧她的人身上。
“你呢,可也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个人问着:“你在这里可好?”
苏起笑着点了点头,她回答着:“自是极好的。”
“这么多年,你可好?”
“好。”
他又问:“你可愿同我回上京。”
“我已嫁为人妇。”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愿的。
苏起不愿意,闻岁暮是否愿意呢?一直以来被闻府所忽略,一直以来都得不到父亲的喜爱,一直以来都只能做个透明人的她,忽然有一日得知了自己有着另外的父母,他们甚至还很喜爱她。
想必,她是愿意的。
苏起又忍不住地去想,若是当初她早早跟先生表明了心意,若是先生也对她有意的话,她是不是也可如此回答?告诉兄长她已有了心悦之人,告诉兄长她并不愿活在那个孤寂的王宫之中,告诉兄长她想要留在先生身边。先生又是否就不会将她丢下了?
阿寻皱了下眉,似乎是想要劝上几分,“你不应是如此的。这门亲事也不该是你,你本该被人捧在手心中呵护着,无忧无虑长大的。”
“岁暮,你应回到你父母身边。”闻年华在一边劝着。
“这个世界上并未有应不应,只有有没有。”
闻岁暮被丢弃,是事实。
闻岁暮代姐嫁夫,是事实。
闻岁暮命里无血亲,是事实。
若非这种种改变,闻岁暮也不会知晓自己的身世。
阿寻沉默了下,他似乎妥协了,“你若是想留在枕河城,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能同我去一趟上京吗?”
“母亲真的很想你。”
苏起沉默着,她想要摇头说不,可她若是闻岁暮便不该说不,她应点头。
夏朝浮忽然走了进来,她说:“去吧,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去的。”
苏起抬起头,见着门外的夏朝浮,有那么一刻陷入了恍惚之中,她点了点头:“……嗯。”
她什么都可以拒绝,唯独先生的要求无法拒绝。
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了起来,苏起应下来之后阿寻显得很开心,这个人一贯冷漠的青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就跟苏起里记忆里的那个兄长一样。
初见的那天,他也在笑。
时光仿佛拨回了从前,苏起沉默地看着这间突然热闹起来的屋子,怔怔出了神。
她应下来的那天晚上,系统出现了。
【你可以拒绝的。】
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系统给她的解释,可现在对方冒了出来,说了这样的话。
是和今天有关的事情,苏起垂下了眸,她问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你不喜欢的事情,都会发生。】
‘那也会发生我喜欢的事情,是吗?’
它轻轻笑了下,也不知是在开心什么,【殿下倒是好心态,已经习惯这般苦中作乐了吗?】
苏起也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你们,为何要如此?’
【这是殿下的所思所想。】
她愣住了,有眼泪忽然就冒了出来,她仰起头,看着外边的一轮弯月。
‘所以,你们便帮我完成了我的所思所想吗?’
系统沉默了下来,苏起也不需要那个答案了,她自言自语道:“真好啊,像是先生。先生也喜欢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思考了很久,我觉得我要陷入断更泥沼了。
☆、212:旧时梦
如今已入了冬; 她们踩着秋末的尾巴入了上京。
初到的那一日; 空中落下了白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白色的雪落在掌心中没一会儿就化成水,冷风从四周灌了过来; 夏朝浮将暖和的袍子披到了苏起的身上,苏起转头看她; 朝她露出了个笑脸。
她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先生时。
也是下着雪。
只不过那并不是一年中的第一场初雪。
有不同; 也有着相同。
上京与枕河城不同,枕河城虽繁华但也没有上京如此,路边瞧见的人都端着与枕河城中百姓不同的姿态。
雪天里人倒是不多; 阿寻撑着伞将手递向了她。
苏起看向夏朝浮。
她们并不是一同入的京,夏朝浮虽说要陪着她入京,但是夏家的家业她不可能说丢下就丢下。季舒繁她们又等不得太久; 似乎是上京这边有急事,那日提了之后她们便先回了上京。
阿寻本欲带着苏起一同回京的; 只是苏起坚持; 便一直到了今日。
夏朝浮将家里事情全都打点好了,便带着她,踏上了这条路。
苏起不太喜欢离开久居的地方。
大概是过去的记忆太过深刻; 一离开; 她便觉得再也无法回去。
对上苏起望过来的视线,夏朝浮只是轻轻抚开她肩上的碎雪,道:“去吧。他是你兄长,你并非是无所依靠之人; 你有父母兄弟,你并非是闻府中不受宠的庶女。”
见苏起没有半分动容,夏朝浮叹了口气,又道:“上京也有夏家的生意,我来也并非只是为了送你回去。若你不喜他们,到时候回来便是,我在家中等你。”
听到这,苏起才弯了弯唇,她轻轻点头:“……嗯。”
苏起上了阿寻的车驾,马车外头看着平平无奇,内里却不太一样。
她一上马车便感觉到了一股热气袭来,比起外间的寒冷,里间倒是暖和。侍女在里边候着,热茶已经烹好。见她上了马车,侍女便到了她的身边,脱下了她的外袍,小心地放置。
苏起坐在了软垫上,她捧着侍女沏好的茶,喝了口,略微苦涩。
她将茶杯放回了桌上,阿寻掀开了车帘。
马车缓缓走动着。
阿寻忽然道:“夏朝浮是个不错的人。”
苏起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说,她点点头,乖巧地应了声:“嗯。”
夏朝浮确是个好人。
“可她却与你不配。”
苏起微怔:“……您便是想要同我说这些吗?”
“她对你有情有义,是个好人。”阿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来,那张素来冷漠的脸此时这般为难倒真让人有些讶异了,苏起瞧着他,也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你让我如何同你说呢。”
苏起一默,她道:“那便不要说了。”
阿寻叹了口气,“先前曾在想,若是这些事不曾发生过,便好了。”
“闻家待你并不好,你便一点都不盼望着属于自己的亲人?”
“……我已过了会那般期待的年龄。”
人的一生只有短短数十载,她从孩童长到如今,也不过十来年。
可偏生这十来年中,什么都不曾有。
幼时的记忆里,除了那些寒冷与饥饿之外,所留下的便是先生带来的温暖。
她是如此,闻岁暮亦是如此。
阿寻苦笑道:“若是我早一些找到你的话,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边有人高声呼喊着,苏起转头看向马车外边,侍女掀起了帘子,偌大的皇城落入她的眸中。
她听到有人道:“——恭迎殿下回宫。”
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般,苏起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阿寻,只听他道:“你丢的时候,才那么一丁点大,想来也不太记得了。”
“你生来便拥有着这个世界最尊贵的血脉。”
“你是苏起,昭国的殿下。”
——“你是苏起,你是这淮国的殿下,你生来便应享尽这荣华富贵,而非居于他人之所,寄人篱下。”
时光仿佛回溯,一时之间,苏起竟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何许人。
她是苏起,可她又不是苏起。
她应是闻岁暮,可如今闻岁暮变作了苏起。
苏寻下了马车,他向着苏起递来了手。那张脸,是苏起所熟识的脸,这个皇城也是她所熟知的皇城。
她恍惚地向着苏寻伸出了手,在他的帮助下,她下了马车。
她已很久都没有过这般的情绪了。
害怕,对于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没由来地感到害怕。
“莫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身边传来了那人的声音,苏起攥紧了双手,喃喃念着:“……阿兄。”
“莫怕。”
她是怕,可她也不是怕。
她怕的并不是接下来的事,她怕的只是她的记忆。
那些事情,让她无法迈开双腿,让她惧于往前。
苏起的气息微乱,不想往前的情绪牵绊着她。她犹豫了很久,站在身前的男子却不曾收回那只手。
他在等。
一如那些个岁月里的兄长,一直在等着她。
兄长是为了她好,她一直都知。兄长不会害她,她也知。
苏起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她牵住了那只宽厚的大手,跟随着前方人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迈开。
同一时刻,远在枕河城的闻年华获得了第四个攻略角色的信息。
【已检测到了新的攻略角色。】
【皇城已开启。】
【苏起,王室公主,可攻略。】
闻年华翻着列表里新增的攻略角色,又看了眼变成灰色状态的攻略闻岁暮的任务,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闻岁暮死了?”
她仿佛能够想象后边的剧情应该会是怎么上演的,闻岁暮才刚到上京就病死,为了即将见面的亲生父母,季舒繁一行人选择了用她这个姐姐来代表闻岁暮。
所以,兜兜转转,闻年华还是成了闻岁暮。
【没有。】
“没有死怎么变成了灰色的?”闻年华一脸茫然,她看着新增角色和灰掉了的闻岁暮任务信息,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两个人除了名字身份不一样外,其他的全都一样。
她迟疑地问着:“苏起和闻岁暮,是同一个人?闻岁暮她爹是当今皇帝?”
【玩家你说呢?】
……靠。
闻岁暮于冬日死去,王宫里多了一个公主殿下,这个世界当然就少了一个闻岁暮。
并不是死去,而是以另一个身份活着。
根本就和她想的不一样,什么代替什么顶替,没有达成闻年华和夏朝浮在一起的攻略结局,闻岁暮便会以新的身份出现在玩家面前攻玩家攻略。
惨,太惨。
不止闻岁暮惨。
作为玩家的她也很惨好嘛?
**
苏起见到了闻岁暮的母亲,当今的皇后。那是一个美貌的女子,穿着雍容华贵的衣物,眉宇间带着几分的娇弱,她生得与闻岁暮有几分的相似,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同。年岁的不同,脾性的不同。许多的不同,造成了她们二人的区别。
与兄长不一样,对于这个母亲她没有任何的印象,想来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不安的心因为见到了这个没有半点记忆的母亲变得安定了许多。
“起儿,你受苦了。”她拉着自己的手,眼中含泪的模样着实惹人怜惜。苏起抿紧唇看着她,很多事情她已经忘记了,过去的自己被带回淮国的王宫后是如何的呢?她的生身父母见到她又是如何的呢?
应是与现在相似吧。
苏起摇了摇头,她不苦,闻岁暮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苦。
残留着的那份感情只有名为不甘的怨恨。
可那除了是世事无常外,还有她的无所作为所致,倒怪不得他人。
“是母后的错,若是当年没有将你送走的话,你我母女二人便不会分离如此之久。”
“您也是为了保护我,莫要再责怪自己了。”苏起安抚着在她面前落泪的女子,不知怎的对方在落着泪,她只觉得陌生,心中没有半点动容。
苏起微怔,女子紧紧拉着她的手,好似她是什么随时都会消失的东西,若是不好好抓在手中,便会再也不见。
她当时抓先生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不太记得了。
她在宫中住了下来。
居于长明宫中,宫中倒是无人居住过的痕迹,听侍候她的宫女说长明宫建成后便不曾有宫妃住进来过,说是一直留着给她的住所。
苏起倒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闻岁暮若是一直活在宫中说不定不会是如今这般软弱的性子,可若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也不会有苏起。
到底是因为有苏起才有的这个世界,还是因为有这个世界才有的苏起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
皇后时常召见她,每次去皇后宫中总能见到皇帝,宫中嫔妃虽多,但帝后的关系似乎很好。苏起在宫中也无需干嘛,陪着皇后谈谈心说说话,这一日便过去了。
她有些惦记着宫外的夏朝浮,待在宫中一日,思念便越盛。
“小起如今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朝中不少青年才俊。宫中会邀请朝中大臣入宫,你便跟母后一同去瞧瞧吧,若是有看上眼的话,过几日母后办一场宴会,邀各府的夫人小姐一聚,再看看……”
“女儿已成了婚。”
皇后原还在说笑的脸色一僵,她沉默了会,抓住苏起的手,道:“你入宫那日,他便送来了和离书。”
“你们逼迫他了?”
“不曾。”皇后摇摇头,倒也不像是在欺人,她温声道:“寻儿不过将你的身份同他透露了一二,他便送上了和离书。原是想着他若待你好,你若喜欢着他,你有着公主之名待在夏家也不会轻易被人欺负了去。可他不曾迟疑过半分,先断了你们二人之间的情义,断了你的过去。”
“夏氏岁暮已亡,活着的只有我昭国的公主殿下。”
皇后虽低声说着,可言语中透着几分的不容抗拒。苏起坐在她身边也不反驳,便只听着她的话。
入宫那日夏朝浮拉着自己的手同她说的话,苏起还记得。
可皇后说的话却好似在嘲讽着她的妄想。
“小起,你莫要再惦念着过去的那些事了。”
“夏云迟虽只是地方富户,但也知他自个配不上你,他很识趣,母后自会另行奖赏于他。你同他的婚事本就不该作数,该嫁入夏府的是你那名义上的姐姐,你只是无端得了这祸事。”
“那闻家竟敢让你代姐出嫁,母后自是不会饶过他们的。”
苏起垂下了眸,她低声道:“我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从卡文的泥沼里,爬出来了一只手_(:з」∠)_
我觉得你们大概猜到了我想干嘛惹,不能捂到这卷结束有点小难过。
☆、213:旧时梦(捉虫)
苏起出了宫; 皇城的风光在她的眼中缓缓流逝; 她双手紧握着自己的手帕; 透着帕子指痕还是留到了掌心中。
夏朝浮为什么会送上和离书,她是知道的。
可身为闻岁暮的她并不知道。
入宫那日对方分明说只要她想回去; 便能回去。
骗子。
“她不愿见你。”
苏寻说着,苏起转头看向他; 许是被她这么盯着有些不好; 苏寻别过脑袋,叹了口气。
“若她愿意见你,便不会把和离书交给我。”
苏起没说话; 她转头看向马车外边,有叫卖声在耳旁响起,许许多多的人从她的眼前走过。走过了两条街; 马车在夏府停了下来。
苏起掀开了帘子,外边的人下了马车恭敬地守在一边等着车上的人下来。
夏府大门紧闭; 侍女去敲了门; 等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里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侍女的帖子还没来得及递出去; 门房便要关上门。
苏起一手按在了红漆的大门上; 门房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继续关门,还是任由她推开门。
“少夫人……”
苏起低声吩咐了一句,她推开了门; 没理会门边一脸惊讶的门房。
“你们在这里等着。”
正是冬季,园中的植物都披上了一层银霜,苏起感到了一丝的寒意,她微咬着下唇没有更多的动作。
随着府中的侍女一同入了正厅,暖意才袭来。
她垂下眸,站在门口,侍女恭敬地说道:“少夫人稍等,少爷马上就过来了。”
“她在哪?”
没人回答她,苏起也没有追着问。
身边守着她的侍女都下去了,苏起才看到有人入了正厅,她转过身,瞧见的是一脸疲倦的夏朝浮。
这里只有她们二人。
她走上前,手还未伸出,夏朝浮便避开了她。
苏起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下,随后笑了笑,她道:“夫君。”
夏朝浮却没有半点笑意,她板着一张脸,望着苏起的眼神好似她只是什么不相干的陌生人。苏起脸上的笑一点点的散去,她抿着唇与夏朝浮对视,只听她道:“你已恢复自由身了。”
“今后不管你是闻岁暮还是昭国的殿下,都与夏家再无瓜葛。”干净利落的两句,不掺任何的感情,苏起握紧了手,她还是努力地在笑:“那同你呢?”
入宫那日夏朝浮说过的话,她还记得,想想好似只是昨日才刚发生的事情。那话太过温暖,让她一下子便没了警惕。
“不是夫君说若我不喜,便回来的吗?”
夏朝浮侧过了身,面上端的是冷漠无情,她毫不犹豫地说着:“人说的话,怎能信呢?”
苏起呼出了口浊气,胸口下安放着的那颗心脏好似正在不安地跳动着,一下两下,比以往都要跳得厉害。
她的呼吸微颤,出口的话都带着几分的不甘,“那些全是谎言吗?”
夏朝浮点头:“是。”
苏起走到了她的面前,与夏朝浮面对面站着,然后仰起了头,问着:“那日夜里夫君说,我不哭,又怎会有糖。”
夏朝浮只觉得盯着她瞧着的人眼中蓄满了泪水,将掉不掉的,心中有些许的不舍与痛楚。她瞧着那人委屈难受的模样,脑子里升起的念头便是好好抱着她,哄着她。可那些念头终究只是念头,她什么都没有做。
“夫君会给我想要的糖的吗?”
夏朝浮的双手微颤,她掩下了心中的情绪,无奈地说了一句:“岁暮,你莫要这样。”
莫要这样。
莫要这样瞧着她。
莫要这般倔强。
所有的强硬与执着仿佛被她的话就此打散,苏起乖乖地点了点头,只道:“好。”
见着夏朝浮毫无动摇的表情,苏起后退了半步,她道:“今日是我不该,多有叨扰,还望夏公子海涵。”
疏离感像是回到了大婚的那一日,只不过那时闻岁暮忍下了所有的陌生,强迫自己与她变得亲近。
夏朝浮唇微张,单节的音将将从口中吐出时又被人扼在了喉口,她什么都没说。
正厅里来了人,夏朝浮转头看去,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回来了,他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地问着:“少爷,有什么事是不能同少夫人说的呢?少夫人刚刚离开的时候都快哭了。您明明很在意少夫人,少夫人也很在意您,为何一定要与少夫人分开呢?”
夏朝浮无力地笑了下,她并不想说这件事,“方子,有些事情不是你家少爷想便可以的。”
方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少爷若是不想的话,那该怎么做?”
她也不知该如何。
只是……
夏朝浮轻声道:“不想了就是了。”
“方子不懂,可若是少爷说的,那一定是对的。”
苏起在夏府待了半个时辰都不到,她推开夏府的大门,抬头便见到等在外边的苏寻。苏起回头看向身后的夏府,嘴角微压,笑得微凉。
脑海中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如此便放弃了吗?】
苏起漠然地回答着:‘我不想放弃,可我不能不放弃,不是吗?’
【我原以为殿下见着了她,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呢。】
她也以为她会如此,可见了她,苏起便知道她什么都做不出来。
身体里安放着的那颗心脏钻钻地疼着,苏起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心口,好一会儿才回答着:‘现在的我,并不是苏起啊。’
苏起可以为了先生做任何事。
可现在的她并不是她。
苏寻走了上来,手一抖,身上拿着的袍子便被他抖开了些。他将袍子给苏起披了上去,抓住她的手时还能感到那不似常人的温度。
苏寻心疼极了又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说。
半晌,他才说:“小起,你和她不一样。”
苏起漠然问着:“姨娘总说,我和府里的人不一样,可我到底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呢?”
有什么不同呢?身份的不同,身份的相同,这便足以让她们分离了。可这话他却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苏寻扭头看向身边女子凉薄的侧脸,他轻叹了一声:“……放过她吧。”
苏起当即便笑了起来,她问道:“兄长这是何意?”
所有的怨气仿佛凝结成了实质的武器,直指劝慰的苏寻。这份不甘,她一直隐忍藏在心中,在宫中听到的时候没有说出,在面对夏朝浮的时候没有说出。
“先娶我的是她,说会一直同我在一起的是她,现在说不要了的,也是她。”
她选择了夏朝浮,可夏朝浮没有选择她。
就和先生一般。
苏起想要的不过是一句话,一句应允。哪怕那是虚假的谎言,可先生不愿给,夏朝浮不愿说。
“闻岁暮便如此廉价吗?”
苏寻愣了下,这还是苏起第一次咄咄逼人的模样,他有些惊讶,但想到今日的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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