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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追妻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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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不要跑!”
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忽然闯入张狂的耳际,她下意识地回头,便看见一人直直的向着自己冲过来,而后面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哥正在边跑边喊。
“让开让开!”被追那人神色紧张,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恶狠狠地对着张狂吼道。
张狂笑了。
下一个瞬间,天翻地覆。那小偷只觉得眼前黑了黑,便已经被张狂擒住手臂。她微一用力,小偷被她卡住喉咙,满脸痛苦的压制在地上。
张狂摁住他的手脚,俯下身子。
她声音如同呢喃,在那小偷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不想被我一根根拧断骨头的话,就老实呆着不要动。”
一路追过来的小警察也到了。他长呼一口气,掏出了手铐。
“你刚才那招可真是太帅了!”小警察囚着小偷,冲张狂道谢到,“谢谢你帮忙。”
张狂点点头:“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看的出来事发突然,那小警察衣服上还挂着他的工牌,明晃晃地写着“夏知嵩”三个字。
夏知陶,夏知嵩。
张狂瞥过工牌,便把目光移开,心里藏了些心思。
很快,钱包被抢的失主也紧接着赶到了。是一对女生情侣。模样俏皮可爱的女生捧着钱包,不住的道谢。站住她身后的御姐却是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张狂。
她神色冷淡,语调也没有多少起伏:“多谢。”
张狂实在好奇,便收下了信封。
看热闹的人群散开后,张狂稍微走远了些。她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把信封拆开。
里面一沓的人民币惊到了教主大人,她翻了翻,还看到了张写着“邬筝”的名片。那人似乎是什么厉害地位,难怪出手阔绰。张狂点了点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钱和老婆逛街了。
不过今天之事纯属意外,距离她要赚一堆钱养老婆的目标还有些遥远。
第11章 知微知彰 4
“老大,我真的不建议你这样穿……”
宋慕昭望着沙发上摆着的几套衣服,只觉得脑壳疼。
三套衣物皆是长袍。墨色长袍做工精美,睡莲自衣摆次第绽放;石青长袍清雅致美,曙红长袍潋滟绝色。
好看是好看,但是都太过夸张了!!
每一件长袍的样式都无比复杂,层层叠叠的需要穿好多件。更别提那繁多无比的各种装饰挂坠与链子,真要穿出去那回头率怕是百分百,第二天就得上头条。
听宋慕昭一通解释,张狂才依依不舍地收好了长袍和披风,打算还是穿黑色短打。宋慕昭帮她把束紧的腕口拆开了,袖口敞开,短打变得有些宽松,咋一看倒是和现代衣服有点相似。
张狂还是挂念着自己的三件长袍,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得穿给老婆看。
。
“夏律师,你要走了吗?”
夏律师收拾着小包,冲小助理笑笑:“嗯,我晚些回来。”
小助理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诶,外面有个大美女在等你哦,是来接你的吗?”
夏知陶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有点无奈的说道:“算是吧。”虽然如此,她唇边微微扬起的弧度却是泄露了她欲盖弥彰的欢喜。
推门出去,便看见张狂早已候在门口。束口绢布被拆下,袖口宽松地垂下,深黛色丝绸软软地搭在手臂上,露出一截白玉手腕。
她有些慵懒地靠在树上,神情冷漠,完全没有之前的满溢笑意。
见到夏知陶推门而出,张狂连忙站直,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爱人快步走去。
老婆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沉迷老婆美色的张狂从袋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夏知陶:“给你。”
“这是什么?”夏知陶接过拆开,便被厚厚的一沓钱吓到了,“哪来的?”
张狂如实说了,夏知陶却将信封还给她:“你留着吧,在这边生活哪都需要钱。”
教主大人死都不收,夏知陶只好颇为无奈的收下了,想着反正今天要带她买衣服,倒是正好。
两人一同来到卡斯商城,正巧是打折季,商城里有不少人。有牵着手的情侣,有结伴而来的学生们,也有一家人来的。张狂望着小情侣们手牵手,不由得有些出神。
全程,张狂一直乖巧地跟着夏知陶,老婆说往东走她绝不往西走。
夏知陶领着她来了个奇怪的店铺,里面的衣物大多窄小,根本挡不了多少部位,更别说那莫名其妙的设计了。
夏知陶解释道:“我们先买几件内衣怎么样?”说着,她往张狂手中塞了几个衣架,“试试合不合身。”
内衣是啥?
教主大人十分茫然,但既然老婆开口了,她照做就是。张狂拿着一堆衣架进了试衣间,却是好久都没出来。
夏知陶有点担心,不由地轻轻敲了敲门:“需要帮忙么?”
张狂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有些丧气:“……我不会穿。”
夏知陶揉眉,心想自己确实是有点过分了,张狂她刚来现代没几天,怎么就要求人家会穿现代的内衣。
“我帮你吧。”
听到老婆的声音,张狂侧过身子。
“咔嗒”一声,锁开了。
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妖冶的精灵探出半个身子,眉眼笑意是古堡中流传的禁忌咒语。精灵伸出双手,邀你来舞一曲十二点的华尔兹。
张狂捧着一堆衣服,见夏知陶小心翼翼地侧身闪入试衣间,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确认门锁好后,夏知陶才转过身子来。
试衣间有些狭小,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张狂捧着衣服,身上的短打被褪去,露出瓷白如玉的肌肤。她身上一直有种清淡的花香,如同初春时木槿初绽枝头,引得鸟雀在枝头停驻。
夏知陶:“……你转过去。”
教主听话地转过身子。
她身子骨偏瘦,却因为常年练武打下了好底子。薄薄的肌肉附着在骨骼上,显得匀称而美观。墨色长发搭在光洁后背,像是油画中静谧而温柔的风景。
“抬手,穿过这个带子。”
夏知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就吹拂在张狂耳际。
尽管小心再小心,还是免不了有一星半点的接触。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对方肌肤,便仿佛被火星灼烧一般,迅速弹开。
带着她穿了一件内衣,夏知陶便迅速地逃出了试衣间,让张狂一个人慢慢试衣服。
太尴尬了!
夏知陶抓着头发,郁闷地坐在外面等张狂试好衣服。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那肌肤温润而软柔,像是上好的美玉,如触凝脂。
。
张狂真的很冤枉。
试完衣服后爱人似乎就不是很开心,甚至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张狂拎着两三个购物袋,心中十分委屈。
她是真的试了半天都不会穿那劳什子“内衣”,那就一块小破布,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为何如此执着。老婆肯定是生自己气,觉得自己没用了QAQ
就这么气氛微妙的逛了好几家店,给张狂买了不少现代衣服,夏知陶面色才稍微和缓一下。她望见一条好看的裙子,有些心痒也想去试试。
张狂看出她的小心思,连忙接过她的挎包,十分听话地在试衣间外面等。她身旁坐了个玩手机的男生,似乎是陪母亲逛街的。
夏知陶换了件深蓝色的长裙,裙摆点缀着星星点点的亮片。她在张狂面前转了一圈,那闪烁的星空却不及她的笑靥动人。
“好看吗?”她问,眼中有零星的期盼。
“好看!特别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夏知陶扑哧一声笑了,眼角猝不及防地染上了一点绯色的桃红。她整整裙子,转回去换另一件了。
试衣间门一关,张狂便站了起来。
她面色阴沉,一把拽住刚才那男孩的衣领,拎小鸡一样将他拎了起来。那男孩双脚离地,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惊恐的喊:“放开我!你,你干什么……”
他声音一开始还有些中气,却在撞上张狂眼神后越来越弱,变得愈发底气不足,到最后已经微若蚊鸣。
白炽灯光落在头顶,将面部分割成几何形状的斑痕,像是被失手摔裂的玻璃碎片。张狂嗤笑一声,面上的温柔一点一丝剥离殆尽,露出眼底剧烈翻滚的殷红。
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男孩小声说:“没,没说什么……”
拎着衣领的腕骨猛然绷紧,那惨白皮肤下的青色线条蔓上他咽喉,一点点将心脏缠绕绷紧。他耳廓嗡嗡作响,从胸口冲撞出破碎的呼吸声,腥甜血气冲上了咽喉。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不,不用了,”男孩快哭了,“我说她‘胸真挺’……”
那带着不自觉恶意的语句落入张狂耳际,毫无顾虑的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将她捧在手心的珍宝扔在脚下,大笑着肆意蹂。躏践踏。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张狂将满腔愤怒压了压,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让夏知陶受到不必要的牵连。她开口道:
“听好,”
“你再敢说一句类似的话,我便让你脑袋分家。”
她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平仄的语气却让人心生无边畏惧,只敢跪地求饶她的一丝怜悯。
“现在滚吧。”
十七八岁的男孩哭着跑走了,还不忘捡起地上的手机。张狂坐回原位,抱着手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见她面色依旧乌云笼罩,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售货员默默噤声,只怕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直到夏知陶穿着枣红的长裙款款走出,张狂面色还蓦然柔和了下来,就连语气也浸着无边的宠溺:“这裙子你穿着很好看。”
。
拎着不少购物袋回到公寓中,张狂终于学会了开锁而不是翻窗。钥匙插进锁孔,却因为屋内的争吵停了下来。
“怎么可能?”宋慕昭大声嚷嚷。
“靠,我和你说,绝对有黑幕!!”
陆谦重重地锤桌子,“我当初见到了老大的剑法,那专业的武术指导都连声赞叹,那李导演是瞎了眼才会说不好!居然说老大身形猥琐,气质不佳,没有武功底子。气死我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宋慕昭声音十分着急,“那个姓李的也太过分了吧!不招就不招呗,怎么说的这么难听?你家不是娱乐公司吗,天凉了,是时候让那李导演滚出娱乐圈了。”
陆谦十分无语:“拜托我只是个大学生啊,又不是什么霸道总裁——”
两人的争吵戛然而止,愣愣地望向门口的张狂。
宋慕昭艰难地说道:“老,老大。”
张狂道:“我都听到了。”
小弟们惴惴不安,不敢说话。
“紧张什么,”张狂失笑。她将购物袋放在一旁,在沙发上坐下,倒是安慰起两个愤愤不平的小弟来。
“我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她道,“你们知道以前那正道怎么说我的吗?”
她声音淡然,甚至带着几分凉薄揶揄,像是讲故事般说到。
“暴戾恣睢,罪恶昭彰。”
“在他们口里,我已经被劈,被砍,被勒,被剁,死了无数遍。”
宋慕昭哑然:“老大……”
“干嘛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张狂揉眉,“而且怎么说呢,这结果其实在我意料之中。”
第12章 浮光掠影 1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何其驳杂繁乱,一条条线凌乱交叠着,纠葛在一起分辨不得。
“只要牵扯到利益相关,便是没有情面道德可言的。我很有可能是触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他们又怕又嫉,只恨不得将我赶出去,别来抢那些‘属于’他们的东西。”张狂道。
她原本以为这世界可能会有所不同,却又很快无奈地发觉——人心是不会变的。在所有善意与礼节被摒弃后,便露出了其原本的不堪面目。
“那老大你的意思是——这个仇,不报了?”宋慕昭惊讶地问道。
“嗯,”张狂瞥她一眼,道,“恨我,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何其多,要是一个个去报仇还不得累死?”
宋慕昭有些委屈,愤愤道:“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啊,那个女演员和破导演这样诋毁你的声誉,要是忍了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难道就要这样让所有人肆无忌惮的踩在你头上吗?就要这样做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吗?!”
这话着实有些过界了,陆谦急忙在她脚上踩了一脚,宋慕昭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她出了一身冷汗,胆颤心惊地望向并未开口的张狂。
张狂轻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
她不急不缓,声音中铺满着大火燃尽后的深灰余烬,风卷过后便是烟尘弥漫,与焚烧余温一同坠落在地。她眼中的光芒被尽数掩去,高傲与轻蔑自黑暗中剥离显露。
“这世上有几人,能奈我何?”
尽管面前的人一直以来都十分友好,但她的身份在第一天便已说明——魔教教主。
暴虐无道,杀戮成性。
睥睨众生,视人命为草芥,将一切不合她心意的都踩在脚下。
两个小弟缩在沙发上,大气也不敢出。
“诶呀,紧张什么。”张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用手指敲了敲玻璃茶几,语气中有几分嗔笑:
“我只是懒得管那两人而已,不过你们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张狂眉梢舒开,声音也轻快了不少,“那咱们就去报仇好了!”
诶??
小弟们呆呆地看她,只见张狂神情认真,笑着说:“不过这报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得劳驾两位小军师帮我出谋划策了。”
凝固的气氛一瞬间流淌开来,方才还战战兢兢的小弟们松了口气,也恢复了以往的活蹦乱跳。宋慕昭望着张狂,忽然觉得她老大其实,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
既然决定要去报仇了,张狂站起身,拍了拍手,问道:“你们可有那李导的生辰八字?”
小弟们:“……”
谁会去在意这个啊!
陆谦拿起手机搜了搜,却只能搜到李导演的生日。他将生日念出来,张狂听后,道了声:“嗯,足够了。”
她伸出右手,几片零碎的花瓣便蓦然出现在她指尖,绕着骨节明晰的食指浮动着。张狂抿唇,指尖一滑,利落地在空中画了个圆圈。
被指尖划过的空气一瞬间灼烧起来,那青褐火焰明灭闪灼,却是将圈内映出另一副光景,正是李导演所在之处。
张狂往里面瞧了两眼,忽然铁青着脸猛然把焰火打碎,咬着牙道:“少儿不宜。”
已经猝不及防看到香艳一幕的小弟们:“……”
等等,老大你从哪学来的“少儿不宜”四个字!
陆谦反应过来:“那个小演员既然和李导有这种关系,我觉得她肯定是觉得老大你貌美如花,就算当个替身都会盖过她风头,才故意挤兑你的。”
“我?貌美?”张狂十分震惊,“她怕是目不能视,我与老婆容貌相比只能相形见绌。”
好了好了,知道教主夫人天下第一好看。
不过,那火镜映出的画面倒是让张狂有了些许想法。她嘴角勾起,道:“既然如此,我们便给他们找点小乐子。”
。
受不了两个眨巴着大眼睛看自己的小弟,张狂揉着眉头,打开了窗户。
微凉晚风裹挟着零落碎叶涌进室内,张狂扶着窗沿一跃而出。两个小弟趴在窗口看她,忽然觉得自己身体也轻了起来,低头一看,便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双脚离地,浮了起来!
张狂勾手,小弟便依次从窗口飞出,停在她身旁。望着满脸不可思议却又兴奋不已的小弟们,张狂笑笑,道:“放心,我已经隐去我们几人的身形,别人看不到的。”
她从掌心吹出一只灵澈的纸鹤来,那用花瓣叠成的纸鹤理了理羽毛,带着几人往酒店的方向飞去。
不过瞬息之间,几人便停在了香德拉酒店的第十一层。宋慕昭和陆谦好奇地探头探脑,想从窗缝窥见什么,却猝不及防地被张狂扣上了个黑色头套,还有句淡漠的“别看。”
室内的声音被窗户挡去了大半,张狂冷笑一声,道:“送他们件小礼物,祝他们玩的开心。”
室内蓦然出现两片疏金花瓣,分别触到两人肌肤后便迅速消融不见了。
李导浑浊的眼睛忽然闪出一丝清明,五感也登时变得通透起来。面前女人的面孔被无限放大,每个毛孔都清晰可见。她面上附着的粉底正簇簇掉落,连带着声音最深处的厌恶,也在忽然敏感的五感下无所遁形。
同样的,丁黎娜也忽然就无法忍受了。她连忙直起身,干呕了几声。
心情被完全破坏,两人匆匆披上衣物。张狂琢磨着尺度,便将小弟们的头套也摘了下来。屋内清晰的声音传入几人耳里。
丁黎娜捂着嘴,在心中连骂自己不懂事。她擦着泪水,小声道:“李导……”
李导厌恶地摆摆手:“你走吧,别再来了。”
“为什么,”丁黎娜不可思议的愣在原地,咬牙道:“不行,你就不怕我把你潜规则的信息爆出去?!”
“尽管去,”李导摸出一根烟,“你这种我见得多了。行业内都是如此,你以为真能翻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和那个男演员不明不白的事情?”
他的嘴脸实在可恶,两个小弟义愤填膺,只想冲进去把他嘴给堵上。张狂也是厌恶至极,她刚化出一片花瓣想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像你这样没钱没权的小演员遍地都是,”李导叼着烟,语言之间满是讥讽与恶意,“什么都做不到,还想着谈情说爱?”
张狂:“……”
手中花瓣被猛地捻碎,在瞬息之间化为齑粉,若一阵灰似的散在了空中,留下星星点点的零碎光斑。
“走吧,”她开口道,声音恹恹,也没什么精神,“没必要继续看下去了。”
宋慕昭问道:“这就完了么?”
张狂道:“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不顶用了。”
小弟们马上意会了张狂意思,在心中暗暗赞道:不愧是老大!杀人不见血,这招够狠啊!
只是,老大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
带两人回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张狂忽然道:“我去附近走走,就在这一块地方,晚些回来。”
两个小弟望着老大消失在空中的身影,面面相觑。陆谦戳了戳宋慕昭,问道:“老大怎么了?”
宋慕昭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她心情不是很好。”
陆谦问:“那怎么办?”
宋慕昭托腮思考了一会,忽然兴奋地喊出声:“喂喂喂!你有夫人的电话号码吗!”
陆谦心领神会,立马掏出手机。两个人嘿嘿一笑,拨通了夏知陶的电话。
。
—“什么都做不到,还想着谈情说爱?”—
张狂坐在河堤上,望着远处出神。风将她的长发卷起,饱满的墨色将那昏黄天际也一并晕染。泛着灿金的碎芒从发隙漏出,滴落在地面渗开圆润的光晕。
“那个李导,说的话其实有几分道理。”张狂垂下眼帘,喃喃自语道。
之前,她与夏知陶说她想和她当朋友。
那是违心话。
她的野心远不止如此。张狂清楚的明白,她要的,比“朋友”要多的多。她要的是一个更加特殊,更加亲密无间的位置。
但怎就成了这样?来到了完全陌生的世界,猝不及防的失去了一切。以前的所有亲密无间都如飞灰般散在空中,只有她一个人抱着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记忆等在原地。
一切像是大梦一场,梦里灯火阑珊,美艳不可方物,天地万物都不及她一笑。
醒了茫然四望,便发现自己还是寂寥一人,于是浓稠夜色便扼住了咽喉,拽着躯壳躲入冽倦玄冬。
张狂望着逐渐沉沦的夕阳,纷飞的花瓣抚过她脸颊,好似在安慰她一般。张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什么大风大浪她也只是一笑而过,但若是牵扯到老婆她便自乱了阵脚。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教主大人忽然就生出了几丝迷茫——对于现实的迷茫,对于未来的迷茫,对于两人关系的迷茫。
这世上怕是没几人能够胜过她,钱财与地位她也有解决的思路,但是感情呢?
“呼,呼……”
步伐辙过堆积落叶,轻微的喘气声出现在张狂身后。
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跑这来了,我找了好久。”
张狂猛地转过头去。
不远处,夏知陶正扶着树干,俯着身子喘气。见张狂看过来,她冲她招招手,眼角弥开灿烂的笑意:
“嘿。”
漫天流溢的夕光映在夏知陶眼中,剪开了所有烦闷心事。黑暗逐渐崩溃剥离,露出从未有过的夺目色彩。
第13章 浮光掠影 2
张狂猛地跳起来,冲上前去扶她。夏知陶接过张狂伸来的手,因为奔跑而急促的呼吸渐渐缓和了下来。张狂望着硬邦邦的水泥地,心生不满。她在乾坤袋中翻啊翻,掏出一匹摸上去还算柔软的鹅黄地毯,仔仔细细地铺在地上。
夏知陶看那地毯忽然出现在她手中还吃了一惊,不过想想张狂是穿越过来的,肯定有着她自己的储物方法。
两个人挨着河堤坐下。
张狂神采奕奕,身子悄悄地往夏知陶的方向蹭了蹭:“你,你怎么来了?”
夏知陶坐在地毯上,拢了拢因为奔跑而散开的披肩长发,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怎么跑到河堤这来了,这么偏的地方也不怕被打劫。”
教主大人表示她打劫别人还差不多,谁敢打劫她那就是找死。
张狂歪着头看向夏知陶,她将语调故意拖长,尾音还带着委屈的小波澜:“我不开心。”
她本就生的极好看,此时微微蹙眉,眼底藏着的陈年桃花酿被掀开封口,美酒浓烈,笼着浓郁深稠的沁香。让人情愿一醉方休,醉倒在漫天花海之中。
她眉梢垂下,浑身都透露着难过沮丧的心情:“我特别特别难过,但是没人可以聊天,只好一个人出来走走。”
实际上,教主大人早就把之前的小情绪抛到爪哇国去了,目前她内心正欢喜的蹦着迪斯科,甚至想放烟花来庆祝一下。
但因为老婆在,教主大人为了博取同情,硬是装成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还十分恬不知耻的将脸凑了过来,眨巴眨巴的望向你。
美色诱惑,犯规啊!!
夏知陶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像是哄小孩似的:“怎么了?”
张狂小朋友得到摸头一枚十分开心,得寸进尺地将自己头靠在夏知陶肩膀上。夏知陶想想她可怜兮兮的表情,终究是没有忍心将她推开。
张狂便靠着肩膀,添油加醋的将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夏知陶也对娱乐圈一知半解,不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她只能揽着张狂,轻声安慰着。
张狂自然趁着机会再次往夏知陶的方向蹭了蹭。不过,虽然张狂看上去整个人都趴在对方身上,但她其实收着自己大部分的重量,不愿压到爱人,只是轻轻地靠着。
两人便静静地靠着一起,望着最后一丝落日沉入地面,黑夜便如绸子般铺展开来,将天空每个角落都据为己有。
忽然,张狂望向夏知陶,小声说道:“桃桃,桃桃,小桃子,不给他们看——”
“我只为你舞,可好?”
。
夏知陶望着她,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教主大人十分雀跃地站起身来,她理理衣物,随即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张狂手中出现了一件灿如云霞的白锦外袍,那袍子上用金线绣着琼楼玉宇、日月星辰,贵气非常。
她半跪下来,将外袍为夏知陶披上。
白锦盖着身子,挡去了夜晚的微凉水汽。内层的丝绸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凉感,而是摸着有丝丝热气,将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夏知陶愣愣地看着张狂半跪在自己面前,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为她系上领口细线。
“这样会暖和些。”
领口的绒毛蹭着夏知陶的脸颊,有些痒痒的。张狂将手搭上那细密绒毛,往外拨了拨,让夏知陶更加舒服一些。
“谢谢。”夏知陶小声说道。
张狂笑了笑,站起身来。夏知陶忽然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去拉住她的双手。
教主大人挑了个好位置,她心念一动,身上的衣物便在转瞬之间化为了一身黑色长袍。
老婆穿白袍,她穿黑色长袍。一黑一白,这难道不就是传说中的情侣装吗?!!
教主大人为自己的小心机默默点了个赞。
。
黑色长袍随风而起。带着冷意的晚风牵着落叶而舞,单薄枝叶无法承载倾泻而下的清冷月色,满溢的光便似瀑布般自天际蔓延。
而她立于月光之中。
那光如同画匠的染墨工笔,寥寥几笔便将她轮廓描摹于浓稠夜幕之中。
夏知陶没想到张狂真的说到做到。自从认识她后,那人便没有一点魔教教主的样子——比如说现在。
舞步时而湍急如奔涌溪流,时而绵长如同万古静潭。深色丝绸将她修长身段勾勒,所有动作都干脆利落,明晰而有力,看起来强势却又柔韧。
漫天花瓣聚集而散,时而化为银霜长剑,时而变作凌厉长矛,时而形成柔韧长鞭,千变万化,无迹可寻。而她的声音融在寂寥夜色之中,如同落在额间的爱怜亲吻。
“二百三十五年,红缨枪折于辛月之变中。战火将那枪身舔舐,化为灰烬混入焦土,精铁枪。头也一并碎于马蹄之下。”
张狂好似从时光深处款步而来,每一个舞步皆踏在四散的鎏金花瓣之上。成千上万的花瓣自遥不可及之处而来,绕着她翩然起舞,比那日月星辰还要璀璨、夺目几分。
清冽音色将那舞步中的流光揽入怀中,她此刻仿佛成了茶楼中的说书人,润一口茗茶,将那陈年往事娓娓道来。关于消散于历史长河之间的曾经过往,关于那葬于硝烟的红缨枪。
那讲述没头没尾,只剩半截,却是将剩余部分皆藏于舞步之中,交付于观者所定夺。
“从此再不用兵器。”
空气一寸寸沸腾,伸向夏知陶的手点燃了藏于罅隙的纷繁思绪,将所有温柔蔓延到内心深处。
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泄露了此刻的失神,一切喧嚣都远去,天地万物为她而敛起声色,寂然不动。
。
张狂远远瞧着那屋子灯火通明,就知道两个小弟都没睡觉。想想跳窗果然还是比开锁容易些,张狂轻轻一推,那玻璃窗户便为她打开。室内的暖气扑面而来,两个小弟正窝在沙发上嗑瓜子。
张狂跃进屋子,和颜悦色,道:“夫人可是你们喊来的?干的不错。”
宋慕昭洋洋得意的说:“那是那是!”
陆谦则是十分好奇,问:“老大你去干啥了?”
张狂回答:“给夫人跳舞去了。”
跳啥?
跳舞吗??
小弟们惊了:“魔教教主也要学跳舞?老大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张狂咳了一声,道:“技多不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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