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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追妻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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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夏知陶和谢导交换了一个眼神,夏知陶悄悄地将视频拷贝了一份在自己U盘中,没有声张出去。
夏知陶问道具组的小哥要来了租借道具的表格,包括一星期内谁来过道具处、各种道具使用情况等等,她望着时间表,目光一寸寸地冷下来。
威亚作为大型设备,每次使用都是提前标好的时间。在拍摄今天的剧情前,威亚一星期内都没被使用过。而十分凑巧的是,关溶溶的经纪人在五天之前,以拿道具的理由来过道具处。
虽然聊胜于无,但夏知陶还是仔仔细细地将所有的资料都拍照记录了下来,包括和道具小哥的聊天谈话等等。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关溶溶不打算“计较”了,经纪人也假模假样地“原谅”了张狂。既然当事人愿意和解,那么警察也没法继续调查,只能随便劝了几句便回去了。
夏知嵩自然是有些愤愤不去,但老姐宽慰地拍拍他肩膀,然后晃了晃自己手机,小声说:“放心。”
夏知嵩顿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跟着另外一位女刑警离开了片场。
先是威亚断裂,又是警察搜查,再加上越演越烈的微博话题,今天发生的一通事情着实让众人都不太愉快。
谢导为了微博事情而焦头烂额,拍摄进度只得暂时搁置着。她取消了今明两天拍摄,让众人先回去了。
张狂不用拍戏乐得开心,倒是夏知陶在背后又偷偷地刷了刷微博。她看着张狂微博底下一片骂声,忍不住用小号怼了几句,结果和其他为张狂说话的粉丝路人一样,直接被围攻喷的气结。
夏知陶愤愤地将手机收起,她思考着自己手上的东西,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决定性的、可以翻盘的证据。
“桃桃,你还在想那事?”
张狂一直在注意她神情,忍不住开口道:“要不我去把那两人揍一顿得了,省心省事。”
——张狂不是在这么?!
夏知陶忽然向张狂靠过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那个,你有办法知道关溶溶在哪个医院吗?”
张狂道:“当然。”
她轻巧地打个响指,便自有澄澈花瓣为两人指路。两人顺着指引一路来到南城医院中。张狂掐了个诀带夏知陶隐去身形,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关溶溶的病房前。
门关着,但依稀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
“孙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什么都行。”
那声音带着几分娇笑,勾人的很,又俏皮又活泼,根本不像一位刚刚骨折的人。
夏知陶望着紧密的房门,眼睛微微眯起。
第89章 镞砺括羽 6
孙哥?
本来这件看似无理取闹的栽赃,居然能够在网络闹得这么大; 夏知陶就已经隐约可以猜到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了。
只是她没想到; 这背后的推手竟然是孙家; 为什么会是孙家?
按理说孙家和张狂应该八竿子打不着边才对; 他们怎么忽然会找上张狂麻烦。
不对。
夏知陶忽然想起了什么; 像是被劈头盖脸地泼了一身冷水,浑身发寒。
孙家是认识张狂的——而且; 是自己亲手将张狂卷入了事件之中。换句话说,在张狂冲过马路; 救下老伯的那一瞬间; 她的存在和立场便已经暴露在了孙家的眼下。
孙家想摧毁自己的帮手,也在源源不断地给自己甚至是警方施加着压力。
娱乐圈恰好一直是个不清不楚、鱼龙混杂的地方。
——明嘲暗讽的文案、集体转载的营销号、如出一辙的评论; 无论怎么看都是疑点重重,就像是专门想要将张狂直接打入娱乐圈黑泥之中,想要用滔滔言论将她彻底摧毁。
房间中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关溶溶拿着电话,咯咯直笑:“孙哥您客气啦; 能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
“只不过; ”关溶溶话锋一转,声音中带了几分假惺惺的哭腔; “我这次可是牺牲了自己啊,本来应该是那小贱人摔断腿的,结果临时套错,我便只能将计就计了。”
房间中沉默了半晌; 应该是电话那头的“孙哥”在说话。
关溶溶的声音再次响起:“诶呀,多谢孙哥关心,我只是崴到脚而已,骨折是故意说出来煽动媒体的。”
“只是可惜了我的准备啊,本来那贱人身下的软垫被我偷偷替换成空心的了,她要摔下来绝对够呛,不死也得半残。”
关溶溶明显对孙哥带了些别的什么意思,倒是孙哥对她没什么兴趣。两人说了说事情,然后阐述一下未来计划,孙哥便被电话给挂了,剩关溶溶一个人生闷气。
两人在门口附近偷听,张狂见夏知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便也乖巧地站在她身旁,没有直接踹门进去。
夏知陶还在思考着对策,肩膀却忽然被人揽住了。她抬起头,便见张狂转头望向走廊,凝神道:“那经纪人来了。”
张狂将夏知陶向后带了带,转身将她压到墙上。她手摁在墙上,整个人将夏知陶罩住。
两人挨得极近,温热的呼吸落在颈边,连带着隐隐约约的木槿花香也跟着沸腾了起来,将微凉的空气灼烧地躁动不安。
这算是什么?
夏知陶有些错愕地抬头看她,恰好能望见对方修长而白皙的脖颈,还有隐隐露出的一丝锁骨。
张狂稍稍低下头,声音轻若耳语,融化在夏知陶耳畔:“放心,他看不到我们。”
那经纪人果然看不到贴在墙边的两人,他手中提着一个袋子,径直走到病房前,打开房门进去了。
随着咔嗒一声门被锁上,张狂便向后退了几步,将夏知陶放开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夏知陶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想让他发现我们。。。。。。”
“没,没事。”夏知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按了按胸口,还有些恍惚。
。
缭绕在鼻尖的花香在张狂后退时便悄悄地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医院中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气氛有一丝丝暧昧,但旋即就被房间中的声音打断了。经纪人的声音不大,却迅速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力:“溶溶,谢导说这两天拍摄都暂停一下,你伤哪了啊?”
关溶溶愤怒不已,尖声到:“你割威亚的时候怎么回事啊,明明应该是那个贱人摔下来的,怎么换成我了?!”
经纪人连忙安慰到:“我这不是不知道吗,当时时间很紧,我也只能匆匆忙忙地随便找了其中一套。”
关溶溶似乎将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发出一阵哐当声音:“你知不知道我崴到脚了!疼得要命啊!”
经纪人无奈:“我看你微博通告,还以为真骨折了。”
关溶溶哼了一声,声音懒洋洋的:“孙哥说的,让我说严重一点,他们网上好造势去打压那小贱人。”
经纪人将手上的袋子搁置到桌上,看关溶溶舒舒服服地躺在豪华病床上玩手机,忍不住叹口气,劝告到:“溶溶啊,不是我说你,咱们最好不要和孙家扯上太多关系,也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
“你什么意思!?”
关溶溶一下子就炸了,将经纪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弄得房间中充斥了骂声,连带着走廊都不能幸免。
在门外偷听的两人:“。。。。。。”
张狂倒也对两人目的猜的八九不离十,她嗤笑一声,不屑一顾道:“这等小手段也敢用在本教主身上,真是活的慌嫌命长。”
张狂似乎极少提起自己的教主身份,除去上次喝醉时神志不清时说的“吾乃魔教教主”,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夏知陶面前以教主自称。
她指尖攒着片花瓣,似乎跃跃欲试想要踹门揍人了,只是碍于夫人在旁边沉思着什么,便只是十分矜持地呆在原地。
谁料两人听着里面的对话从拍摄渐渐转到了其他地方,想着可能没有有用的信息了,夏知陶竟然转身,对张狂道:“走吧。”
张狂一头雾水:“就这样走了?”
夏知陶点点头,她举起刚刚一直拿在手中的钢笔,狡黠地笑了笑,说:“当然,先按兵不动让他们再得意一会,然后便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张狂瞅着那钢笔,感觉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听你的,但这笔。。。。。。是什么意思?”
夏知陶将钢笔旋开,露出里面精妙的仪器来,解释道:“怎么说呢,这叫录音笔,可以将声音记录下来。”
和自己原本世界的蕴音石差不多,夏知陶一解释,张狂便懂了,在心中默默感叹现代人还真是厉害,没有一丝灵力都能做出各种各样神奇的物件。
。
这录音可以说是翻盘的铁证了,夏知陶急匆匆地带着张狂出了医院。
因为牵扯到孙家,夏知陶找了个理由将张狂撵回家,而自己约了谢导在咖啡厅里见面,商量微博舆论的事情。
谢导只想好好拍电影,也是被微博这事烦的不行,接到电话后便雷厉风行地赶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谢导用耳机听着录音笔的内容,眼中带了几分冷意:“好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
夏知陶将双手覆在桌面上,神情认真:“以我们手头所有的证据来看,应该足以扭转网上的风向了。我认为应该尽快发微博通稿解释,太晚发的话热度就没了,而且也会给电影本身留下黑点。”
谢导赞同地点点头,但语气却有几分无奈:“只是我没想的,背后到居然是孙家?他们怎么会对张狂有敌意?“
——不关张狂的事,是我把她卷进来的。
夏知陶不自觉地拢紧了双手,却没法将真相说出口:自己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行走着,为何还要将更多的人拉进来?
谢导没注意到夏知陶的神情变化,而是颇有些无奈地说:“这下事情就不好办了。”
夏知陶知道谢导在犹豫什么,她建议到:“其实我们可以将事实公布,但是消掉孙家的部分,并且营造出张狂因打击而一蹶不振的情况来,您看如何?”
谢导沉思了片刻,答应了。
孙家只针对张狂,目的达到了也不会去管关溶溶的死活,剧组的声誉也能挽回。这是目前唯一能够既保护张狂,又能保护剧组的方法了。
夏知陶询问过张狂后,发了条微博:
@张狂V:抱歉大家,这几天精神一直处在崩溃边缘,我有些撑不住了。
这微博一发出来就炸了,水军们蜂拥而至,一致咬死她就是承认了,评论区中乌烟瘴气的都是骂声。
夏知陶原本还有些担心张狂不同意自己这样发博,没想到张狂望了两眼,淡定道:“不愧是桃桃,聪明。”
“放长线钓大鱼,只要那孙家放松对我的警惕心,我也能更好的帮到你。”
。
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恰好是微博人流的高峰期,而蝶翼旅人的官博给网友们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蝶翼旅人官博V:关于关溶溶受伤以及剧组威亚断裂的解释,清者自清。'音频''图片''图片'
通稿是谢导发的,秉承了她一贯的干脆简洁风,随即剧组中大大小小的演员以及赞助商都转发了,表示支持。
孙家看到张狂微博后见目的达到,便懒得继续控评控热度了。没了人为操控,网上风向发生了180度大扭转。
被水军们压了一头的网友奋起,把#蝶翼旅人声明#给刷上了热搜第一。
关溶溶被直接喷到关闭评论转发,甚至还要支付一大笔《蝶翼旅人》的违约金,本就不温不火的名气更是直接黑到谷底,怕是很难有剧组请她了。
为了麻痹孙家,夏知陶接连帮张狂发了几条微博,都是“心情低落”,“难过”之类的内容。
评论区里一片安慰声音,都在心疼,谁料到当事者正美滋滋地坐在老婆身边,开心地冒粉红泡泡。
威亚事件尘埃落定,电影还得继续拍摄。夏知陶将张狂送到片场之中,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夏知陶站在不远处望着张狂逐渐走远,直到完全看不见那身影后,才转身离去。
她看着手机上不久前刚收到的短信,启动车子,向着来时相反的方向开去。
第90章 镞砺括羽 7
夏知陶一路开到了南城警局旁,门口站了个熟悉的身影; 正在等着她来。
“姐!”
夏知嵩过来接她; 两人一同走进警察局去。他带着夏知陶到一个专门的小会议室门前; 里面已经有个小姑娘在等着了。
夏知陶见过她几次; 那小姑娘姓唐; 平时负责整理警局的各种档案。她笑着冲夏知陶招招手,将好几份文件摆在桌上:“这些是关于案子全部的资料了; 知陶姐你看看?”
“谢谢。”夏知陶接过文件,叮嘱道; “所有文件都多复印; 扫描几分,最好在不同网盘账号都备份一份。”
夏知嵩冲她比了OK手势:“我已经全部存好了。”
小唐接着说:“我和知嵩哥都商量好了; 这些都是复印件,可以偷偷让你拿走。资料里面有当时痕检的拍照,包括现场车纹; 受害者信息等等,还有一点技侦的调查。”
她顿了顿; 接下凑过来小声地和几人解释:“但是当时好像是上头发话不给查了; 所以技侦那边就全部停了。”
夏知陶将资料快速地翻了一遍,直截了当地问道:“尸检报告呢?”
案子差不多都过去快一年了; 两位受害者都已经火化埋葬,要开庭只能用当时警方的尸检报告作为证据。
“——没有。”
夏知嵩重重地在玻璃桌上锤了一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我和小唐翻遍了整个档案室,都找不到当时的尸检报告。”
没有尸检报告; 那整个案子的主动权都将掌握在对方律师手上。人都火化了,对方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硬说自杀的都反驳不了。
夏知陶揉了揉眉头,三人之间沉默了片刻,竟然是已经陷入了僵局。
“那当时尸检的那位法医呢?”夏知陶端详着文件,忽然开口,“可以找到他吗,说不定他手上会有备份?”
“这倒是!”夏知嵩一拍腿,转头问小唐,“当时做尸检是哪位法医来着?罗法医还是郑法医?”
“是罗苏木法医,”小唐犹豫着,“但是——”
“她很久之前就辞职了。”
夏知嵩反应过来,懊悔到:“对诶。。。。。。罗小姐大概三四个月前就辞职移民到国外去了,地址电话全部都没法联系上了。”
“真的联系不上吗,”夏知陶不死心,追问到,“总不能连邮件都换了吧。”
小唐摇摇头,说:“罗姐当时匆匆忙忙的,好像在躲什么人的样子,一声不吭就走了,去了哪个国家都不知道,我们当时试图联系她都完全联系不上。”
夏知陶将文件仔细地收好,道谢后便出了警局。
街上人来人往,她走在人流之中,望着周围店铺中逐渐增加的不同年货们,忽然恍惚间注意到——
马上,就要过年了。
。
如果张狂真是个刚刚进娱乐圈不久,有点起色的小新人,怕是直接会被骂的崩溃,甚至一蹶不振。
只是他们大概没想到,那些谩骂诅咒对教主大人来说,根本不痛不痒,简直就是小场面。
在微博粉丝们一片心疼的时候,教主大人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剧本,正在研究这个叫什么“柯纫时”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拍动作戏的时候张狂表现有多好,拍感情戏上她表现就有多糟糕。
四个月的拍摄周期中,普通的感情戏还好,一到复杂的感情线,或者是需要巨大情感波动的地方,张狂就彻底歇菜不知道怎么演了。
一连几天,谢导快被教主大人给气傻了。
“卡卡卡,”谢导把剧本扔到地上,“你,有完没完这都卡了多少次了,能不能用点心?”
她指了指张狂,道:“你出来,我们说戏。”
张狂慢吞吞地跟着她走出片场,天色有些阴沉,而要拍摄的这场戏便是柯纫时第二次穿越,躲在阴影处看着自己“活”过来的女友。
两人说是谈戏,实际上更像讨论人生一样。
“你这个感情的把握的不太对,”谢导说,“对柯纫时来说,她穿越之前都是没有感情的,只会想机器一样无比理性的思考。“”
“感情对她来说,就像是像是忽然得到的‘馈赠’。她还有些迷茫,不知道这种‘喜欢’的情感是否是真实的。”
谢导身材高挑消瘦,她手中夹着一支烟,雾似的白烟徐徐升起,抚过她棱角分明的面容。
她仰着头,手搭在铁栏杆之上,沉思片刻,开口说到:“你要尝试去理解这种隐忍的感情,柯纫时属于高智商群体,你得明白,她想的很多,思考的也很多。”
“每一个决定、甚至是每一句话,她都会在脑海中反复推敲斟酌,列出无数可能性,以及可能导致的后果。”
张狂听着,感到有些迷惑。
谢导顿了顿,继续与张狂分析到:“正因为如此,柯纫时一直犹豫、一直踌躇着不敢前进——这种‘聪明’,恰好成了她感情上的绊脚石。”
张狂沉默片刻,道:“我不能理解。”
她无法理解柯纫时这种踌躇的心理,依照教主大人的恋爱观来看,若是喜欢那肯定是要死命追的,绝对不会放手。柯纫时这种犹犹豫豫、思虑颇多不敢上去的行为,张狂对此表示十分嗤之以鼻。
谢导自顾自地笑了,说到:“你这想法倒是挺有趣的,我还以为当代年轻人不是喜欢快餐式恋爱,就是想得太多、藏着掖着不敢说出口。”
张狂听她解释了一遍,皱眉道:“现代人真是莫名其妙。”
谢导:“。。。。。。说的你好像不是现代人一样。”
但仔细想想,张狂她不是拜在什么凌霄峰宗寺之中吗,大概观念与恋爱观确实会和现代年轻人很不一样。
。
演戏本来就急不得,为了能让演员一步步走入戏中,谢导还是很有耐心的,也愿意花时间去了解每一位演员。
似乎因为快要下雨了,天色有稍许暗淡,宛如莫奈画中浅灰色块一般,将光晕温吞地没入怀中。
掠过耳际的风似乎卷携着零星水汽,在面上留下微凉触感。两人在风中站了一会,谢导忽然笑了一声,而那笑声散在风中,让张狂疑惑地望向她。
“说起来,”谢导慢悠悠地支起手臂,整个人都斜靠在栏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张狂,“你的小女友倒是和柯纫时很像。”
一提到夏知陶,张狂的神色蓦然变了。
她本是只是随意地倚靠在栏杆之上,听到谢导的一番话后却猛然站直,几步便走到谢导面前,神色晦暗不明:
“你什么意思?”
枯黄残叶无风而起,黑气隐匿于阴影之中,沿着脖颈一寸寸蔓延,留下刺骨寒意。
——看来确实是,碰不得的逆鳞。
“你不觉得吗,确实很像啊——聪明、敏感、考虑周全。”谢导倒也不怕,悠悠地说,“所有事情都是思前顾后,对于感情也是不敢主动的那方。”
黑气散了。
张狂有点懵,但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却又有点不太肯定。
玄幻世界中的夏知桃也是有好多事情瞒着不和她说,但是感情方面——虽然是自己溜进崖山派卧底追老婆的,但经历很多事情后,好像是夏知桃主动表白的?!
张狂说:“我不知道。”
“你们现代人都是怎么谈恋爱的?追的紧了怕她恼我,追的松了怕她离开。”
张狂有点泄气,声音也低了许多,“怎么说呢,我感觉桃桃她。。。。。。似乎一直都离我很远。”
张狂望着远方,翻滚不歇的厚重云层落在她眼中,蔓延成了一片无边无垠的荒漠,过往旅人囚困其中,迷惘而不知归途。
“噗嗤——”
张狂有些恼怒地看着谢导在那笑个不停,声音中渗着寒意:“闭嘴。”
“嚯,有故事啊小姑娘。我看错你了,看来你想的也挺多的,”谢导还在笑着,望着张狂的眼神变了些。
“豁达又迷茫,这么矛盾倒是让我有点好奇,你以前经历了什么。”
张狂耸耸肩:“没什么。”
不过是把屠尽了修罗道十几所大殿,再加上把崖山派一整栋楼给砸了个干净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夸炫的过往。
“这样吧,”谢导抬头,声音慢悠悠,“马上要过年了对吧,咱们剧组会放五六天假,趁着这时候,好好地去说清楚吧。”
啊,也是,要过年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来到现代过的第一个新年,感觉挺有纪念意义的。自己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给桃桃置办些年货才是,不过在那之前——
“说清楚?”张狂一脸疑惑,开口质问道,“把什么说清楚?”
谢导:“。。。。。。”
“这都没听懂?你刚不是说自己追的紧吗,我看你就是胆子小。”谢导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张狂,解释道:“当然是让你去把话说清楚啊,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喜欢,省得浪费两个人的时间。”
张狂辩解:“可是——”
谢导:“可是什么可是,凌霄峰的修仙者胆子这么小?我让你主动一点,直接去问她。”
“问不出口,那就试试强吻,”谢导一脸认真地建议,“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我打赌她肯定不会推开你。”
张狂炸了,呵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可以——”
“停停停,”谢导叹口气,她夹着烟的手晃了晃,烟头处落下几星明亮火花,“你是有多迟钝,她来剧组探班这几次连我都看出来了。”
火星灼灼,似流星般坠落,划开一道明媚焰痕。
“她喜欢你。”
第91章 山花染晴 1
“喂喂,你傻了吗?”
谢导哭笑不得地看着还处于迷茫状态的张狂; 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反正我刚才说的你要听到了; 怎么做那可就看你自己了。”
她走了几步; 将烟头在附近垃圾桶上烟灰缸上摁灭。
“天色有些晚了; 先回片场吧。”
随着“刺啦——”一声,最后一丝火星也消失殆尽; 融化在堆积的惨白灰烬之中。
。
《蝶翼旅人》算是个正常剧组,谢导本来找女主就找了好几年; 也没有要赶拍摄进度的必要。像是过年这种传统的重大节日; 自然是要给剧组各人放假的。
说是放假,但也没有多久; 五六天假期之后还得照常回来继续拍戏。在叮嘱过事情之后,剧组成员便哗啦一下散了。
陆谦拿着手中的行程表翻了翻,兴奋地问道:“老大老大; 你过年打算怎么过啊?找夫人吗?”
张狂道:“不知。”
虽说谢导昨天说了很多,其中不乏有些她没有想过的内容。但总的来说; 张狂还是对此有些半信半疑; 她双手插兜,默默叹了口气。
陆谦小心地看了自己老大一眼; :“老大,我得回家过年才行。据说我姐年后有个什么很重要的大佬宴会还是啥的,就连我也一定得参加。”
他挠挠头,继续说到:“连宋慕昭也会被她家撵着去; 所以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可能都会比较忙。”
张狂颔首,道:“嗯。”
陆谦问到:“那,那老大你去哪过年?”
“哪都行,”张狂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我无所谓的。”
“这可是过年诶!!”陆谦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老大你在孤孤单单凄凄惨惨地呆在公寓里面过吗?!”
张狂:“。。。。。。没有你说的那么惨,而且有什么问题吗?”
在以前玄幻世界的时候,曾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张狂一直一个人住在岐陵山上的大殿之中。
魔修们全部都被她给杀干净了,十几所大殿里面死寂而疏寥,没有一个活物。她有时候就一个人坐在殿中,眼中是满殿金碧辉煌、珠光耀目。
那些奇珍异宝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让世人羡嫉不已。但她看着,心中却无聊得很,只觉得空荡荡的,似乎有风丝缕漏入。
而每当过年时分,岐陵山下总是一片喜气洋洋的,街道上张灯结彩、人们摩肩接踵,一派热闹繁荣景象。
张狂曾经无聊去逛过几圈,却被那灯笼光芒晃得头晕、被满目的艳红刺得眼疼,最后也感觉没什么意思,随便买了副对联便回来了。
不过,后来便不一样了。
崖山派逢年过节都要置办年货,而那个自己名义上的小师妹便领着自己,说是帮山门置办东西,实际上更多是随意地逛着,体验过年气氛。
有人牵着自己,挤挤攘攘的街道似乎也变得有意思了许多。
灯笼明亮如初阳,而那红艳对联挂在木制小轴上,饱满墨汁落于红纸,一笔一划、洋洋洒洒地写下新春祝福。
远远地似乎有歌声传来,婉转而悠扬:“新岁梦,去年情,残宵半酒醒——”
那女子声音轻而柔,袅袅地散在风中。
“春风无定落梅轻,断鸿长短亭。”
。
陆谦瞅了眼手机时间,一跺脚:“不行不行!我怎么不知道老大你这么宅啊。”
张狂疑惑:“宅?”
“。。。。。。就是呆在屋子里面,整天都不出来的意思。”陆谦默默解释到,“但那个不是重点!”
他拇指摁着键盘,飞速打了条短信发出去,然后行云流水地把手机踹到兜里,转头对张狂说:“老大我们买年货去,顺便多买几条新衣服,穿的漂漂亮亮的去见夫人!”
张狂道:“可是我乾坤袋里——”
陆谦:“那是古装!我说的是现代的服饰。”
说着,他领着张狂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豪华的购物中心。门口恰好站着个熟悉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冲两人招手。
宋慕昭迎上前来,道:“老大!”
两人一前一后,硬是把张狂给拉近了购物中心。因为长相的缘故,张狂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吸引了众多落在身上的目光。
三人一路来到三楼的女装层,张狂望着一堆“稀奇古怪”的名贵品牌,蹙眉道:“这些设计都——”
宋慕昭:“老大,这是现代的风格啦。”
张狂生无可恋地斜躺在沙发上,两个小弟在衣架旁嘀嘀咕咕,在商量怎么助攻。
宋慕昭看着陆谦选的衣服,一脸难以置信:“你这是什么直男审美,红裙子配绿色的小外套——你当教主是什么,圣诞树吗?!”
陆谦不满了:“我觉得挺好看啊,你不帮忙还挑三拣四。”
“要我说,”宋慕昭指了指斜对角,“不如买套情趣内衣。”
陆谦瞥了一眼,只用余光瞧见了塑料模特上的透明蕾丝边,便果断地转回头来,语重心长:“。。。。。。你自己去,我一个男生过去怕是要被当成变态,给一脚踹出来。”
宋慕昭溜去看了几眼,然后回来问尺码时却发现——原本斜躺着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教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
“姐?姐!”
夏知陶被喊了两声,这才忽然反应过来,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啊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两人刚刚从地下一层的超市出来,正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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