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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追妻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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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有些不太一样,一向冷清的律所门前居然站满了人。那些人一窝蜂地挤在律所门前,带着垫子喇叭什么的,一副俨然要在律所前安家的架势。
怎么回事?
张狂心中疑惑,便靠了过去。
远远地便能听到那大喇叭在循环播放,声音尖锐沙哑,撕心裂肺:
“王八蛋黑心律师夏知陶!”
“狼狈为奸害我丈夫性命!”
“没了收入母子孤苦伶仃!”
“人人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贱人她夏知陶不得好死!”
张狂皱眉,神情不悦。
几十个人躺的躺,蹲的蹲,横七竖八地围住了律所。不少人还拉着巨大的白色横幅,上面写着红色大字,看上去十分凄惨醒目。
就在这时,律所门被哐地打开了。夏知陶的小助理气鼓鼓地走了出来,大声喊道:
“陆悦酒店的判决书几天前就下来了,结果是不会改变的,你们不要再吵了,也不要再闹了!”
那几十人顿时吵闹道:“夏知陶呢?!让夏婊。子赶快出来!”
他们气势汹汹,声音太大,彻彻底底地将小助理给淹了下去。她白着脸,咬唇道:“你们——”
身后的玻璃门忽然被推开,夏知陶一身正装,神情淡漠,缓步走上前去。
她将小助理推到自己身后,面向闹事的几十人,语气沉稳冷静:
“你们找的是我,现在我来了,有什么冲我来便是。”
为首的妇人率先尖叫出声,“夏贱人,你赔我丈夫性命!”
那妇人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边不依不饶地嘶吼出声,一边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周围的亲戚朋友们连忙应和着她,一时间律所门口吵成一片。
“我赔?”
夏知陶声音沉静而有力,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围观者的耳中。
“你丈夫傍晚散步到香德拉酒店停车场,在无人看管的自动停车场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死亡。我倒是挺好奇的,”
“——你身为妻子却一丝悲伤情绪也无,每次开口闭口,都是要求酒店赔偿你两百万精神损失费。你为了这两百万,不顾安葬自己的丈夫,而是带着尸体到酒店门口闹事。”
她声音不急不缓,每一句都好似锋利剑刃,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该有的人道赔偿酒店一分不少的给你了,而我只是打破了你的两百万美梦,就要被你这样堵在律所门口,被咒骂不得好死?”
夏知陶望着她,忽地笑了。
“所以,谁才是贱人?”
妇人听她这么说了,面上却毫无羞愧之色。她嘴上骂骂咧咧着贱人,忽然转身,将放在地上的喊话器给拿了起来。
夏知陶不偏不倚地站着律所门口,任由几十人对人指指点点,面色冷漠依旧。
那妇人望着她,忽然就一股火气涌上,她面上带了几分狠戾之意,尖声喊到:
“去死吧!”
手中的扩音器被霎时抛出,呼啸地卷着疾风冲夏知陶门面砸来。两人距离太近,而那妇人动作又太过突然,夏知陶始料不及愣在了原地,一时忘了躲闪。
眼看要砸到她时,有人蓦然拦在了夏知陶面前,一只手便将那扩音器在空中截停了下来。
那人一身黑衣,表情似笑非笑。她松手,扩音器便砸到了地上,滚落两人之间。
妇人骂了一声,俯身想起捡那扩声器,谁料一双黑色靴子轻轻巧巧地踩了上来,踏着扩音器发狠似的用力。
那扩音器受到极大的压迫,嘎嘎吱吱地悲鸣了几声。
“咔嚓。”
分崩离析。
第32章 行同狗彘 2
没人知晓那女子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锦缎黑靴踏在那扩音器上; 那厚实塑料完全无法承受住汹涌压力; 霎时便碎裂一地。
可怖的咯吱声一道道敲在那妇人耳旁; 她面色苍白; 咒骂也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之中; 上不得下不得。
夏知陶小声嘟囔:“……张狂。”
其实她刚才虽然躲不开,只能被砸中眉角部位。想想可能很疼并且会留下疤痕; 但起码不至死,她还能微笑着和那妇人杠上五六句; 等警察来解决问题。
但张狂一来; 事情就不一样了。
夏知陶望着对方背影,她一身古装黑衣; 腰间被束紧,将纤细腰身完全勾勒出来。
张狂回头笑了笑,道:“我在。”
夏知陶微微低下头; 耳际却悄无声息地蔓上了些许桃色。
这人,怎么总是赶着最凑巧的时间出现。
零散花瓣在空中飘着; 淡白花瓣仿佛被泼上滚烫怒意; 面上层层叠叠地染上了赤红,一如燃烧焰火。
居然敢砸我可爱美丽温柔善良的夫人?!
很好;
你完蛋了。
花瓣漫不经心地抚过妇人脖颈,登时便拉出一条纤细的血痕,几滴血液便涌了出来。
张狂面上覆着层层阴霾厌色,她指尖收着力道; 开口:
“你若是想死,没人嫌你命长。”
阵阵灵力激荡开来,那些站着的人似乎被大风吹得摇摇晃晃,一个接一个被摁趴在地上,面色痛苦不已。
那些示威用的旗子白布也仿佛被一双无形大手抓住两侧,“刺啦”几声便被撕的粉碎。
教主瞥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啧”了一声,将手边逐渐聚集的花瓣收拢了些,融在掌心。
本来她想弄个漫天剑雨啥的,再不济也能唤个蛟龙出来吓吓人。奈何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太多了,而且据说还有些“摄像头”可以记录下声音和画面,张狂也不该太过放肆。
不过,虽然不能大张旗鼓地使用灵力,但暴力也是可以的嘛。
张狂大步流星上去,越过那个被压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夫人,一把将他们的旗帜给抢了过来。
那旗帜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但张狂本来就只是想借用它的钢管而已。她抄起钢管在手中转了两圈,便翻转拿着向那妇人走去。钢管拖在地上,与地面敲击发出一阵咯嚓声。
张狂望着那妇人微微一笑,手掌一翻,钢管便擦着妇人眼角,突地插入地面一尺有余。
张狂伏下身子去看她,额间垂落一两束发丝。她眼神轻蔑,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暴戾,道:
“你好大的胆子。”
那妇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悚不已,声音也结结巴巴:“你,你想什么?杀人啦——”
接下来的尖叫被卡在了喉咙中,她惊愕地望着悬在自己鼻梁之上的锋利刀刃。张狂垂下眼睑,掌心的匕首却明晃晃地泛着光。
她道:“嗯?”
看来这妇人性子还挺倔,不吃亏是长不了记性,张狂手间的匕首晃了晃。她刚想给这妇人点教训看看,却忽然被人拉住了衣角。
张狂回头:“?”
夏知陶一脸凝重,说:“警察来了。”
。
夏知陶早就打了电话报警,警笛远远地传来,不一会便要到律所门口。
说时迟那时快,张狂手间的匕首化为几朵伶仃花瓣,霎时便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被压趴在地上的几人被一股力提了提,忽然就站了起来。
教主大人“哐”地一下把自己扔在在地上,她蹙着眉头,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断断续续地说到:
“呜呜呜呜好疼啊。”
她浑身都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自己肩膀,面上的血色也褪去了好几分,眼中泛着水花,像是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夏知陶:“……”
闹事的十几人:???
警察已经到了,三男一女神色匆匆地下车,便看到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围着律所门口,地面上全是割裂的碎布还有木板。
两个女子站在门口,而有个人倒在地上。
那位倒下的女子似乎浑身是伤,她披散着头发,一副凄凉的样子,像是被那群闹事者给欺负惨了。
警察们大喊道:“停手停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仗义的警察们冲上前去,把一脸懵逼的闹事者们给拉了开来,语气中满是警告之意:“你们都干了什么?!”
其中的女警察小心翼翼地扶起张狂,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我比较想老婆扶我。
张狂不动声色地推开那女警察伸来的手臂,不想和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她“困难”地把自己撑起来,歪歪扭扭地坐着。
张狂细密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微不可闻:“没…没事。”说完,她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一副被人暴打过后虚弱的样子。
闹事的几十个人已经完全傻眼了,任由警察把他们围住警告,也没有反抗。
你——
你为什么装的这么像,到底是谁打的谁啊?
刚刚那个把他们十几个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怎么一转眼就扑通倒到了地上,还哭唧唧的给谁看啊?!
张狂可怜巴巴地跪坐在地上,手还捂着自己肩膀,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夏知陶实在看不下去,过来扶了扶了她:
“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老婆伸来的手岂有不握住的道理?!
张狂兴高采烈地握住夏知陶的手,接了点力,轻巧地站了起来。不过装还是要装的,只见教主大人虽然人站了起来,却还是晃晃悠悠地,似乎被风一吹就要倒下。
一位绝色女子被欺负成这个小可怜样,看得警察们是一阵心疼,免不了就对那凶神恶煞闹事的几十人多加了几分怒意。
夏知陶和警察们说了几句话,接着正义勇敢的警察们就把所有人都装上了两个警车,打算统统带去警局问一遍再说。
夏知陶揉着太阳穴,带着满脸痛楚的魔教教主,还有一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的小助理也一起去了警局。
她们作为受害者,也是报警的一方,得一起去做笔个录才行。
本来那位女警察很担心张狂的身体状况,表示可以让她先去医院,可以破例说等她身体恢复一些没那么疼了,再去做笔录也不迟。
张狂摇摇头拒绝了,一脸严肃地说“要把对方绳之以法”,“自己还撑得住”什么的,反正就是不愿去医院。
。
对于秦之总裁来说,今天也是十分忙碌的一天。
她正在翻着这个季度的报表,就看到一片花瓣不知怎么悠悠地飘到了文件上,嚣张地盖住了文件上的数字。
教主大人怎么了?
秦之默默叹口气,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张狂的声音便在识海中响起,慵慵懒懒的像是没睡醒:“秦之,帮个忙。”
秦之疑惑:“怎么了,要找我帮忙?”
张狂道:“我进警察局了。”
秦之:“???”
什么情况,魔教教主被抓进警察局了吗?先不说你因为什么而被抓,警察们抓不抓得住你都是个问题……
秦之诧异地问:“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被抓了?”
张狂道:“我被别人‘暴打’了一顿,现在警察好像要带我去做个叫笔录的东西。”
“你在开玩笑吗?”秦之无奈,“你、被、暴、打?”
她特意把“暴打”两字加了重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想想就知道我是装的,”张狂干脆地承认了,道:“你帮我过来把那些人的记忆给改了,防止露陷。”
秦·没有地位的苦力总裁·之把文件扔回桌上,道:“看在你帮我拍下了白鹤的份上,帮你一次。”
张狂“嗯”了一声,道:“快点。”
转念之间,秦之身上的黑色西装便化为了一身流光羽衣,消失在房间之中。
审讯室内,一名妇人正在竭力向警察解释:“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干!那个女贱人是装的,她有问题!”
她神色慌乱,一边比划一边大声辩解:“她一脚就把我那四十块的喇叭儿给踩碎了,还用那钢管插我头!”
对面的警察根本不信,冷冷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妇人怒了,一拍桌子就破口大骂:“有没有王法了——诶?”
她面色忽然出现一丝迷茫,呆在了原地。
我好像忘了什么?
脑海中的记忆忽然就好像被打乱了一般,显得模糊而不清晰。她晃晃头,忽然满脑子就只剩下张狂蜷缩在地上,她对其拳打脚踢的画面。
张狂不住的哀声求饶着,而自己却下手毫不留情。
这画面冲击力有点强,妇人一时就接不上话来:“啊?”
一旁的秦之暗暗想到:虽然自己打不过教主,但可以在记忆里面虐虐她啊,嘻嘻嘻。
。
做完笔录后,小助理先一步回去了,张狂和夏知陶两人一起走出警察局。
张狂见对方一直在自己身边走着,却一声不吭,心道夫人肯定还在生自己气。她纠结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桃桃,那个?”
夏知陶望向她。
张狂道:“那几个人,要我去收拾他们吗?”
在张狂看来,那几人居然敢对自家夫人出言不敬,还试图伤害夫人,拘留十几天这个惩罚真的是太轻了!
要是她的话,直接把那几个人暴打一顿,然后再扔到崖山派那个劳什子火牢去关上,看他们还敢不敢闹事。
夏知陶没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其实今天你不来,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应付。”
“我知道你能应付,我相信你。”
张狂轻声道,
“我只是,不愿你受伤。”
第33章 囊锥露颖 1
夏知陶撇开视线,不敢去看张狂。她闷闷地说道:“今天的事; ”
张狂声音是如出一辙的温柔; 静静地听着她说下去:“嗯?”
“谢; 谢谢你。”
浮羽似的轻笑声落在耳廓; 丝丝绵绵地挠着痒。夏知陶用余光看了看对方; 只见张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声音中都是漫开的微醺涟漪:“不用道谢。”
她信誓旦旦; 像个小孩似的保证:“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夏知陶“嗯”了声。
张狂偷偷地琢磨她的神情变动; 小声问:“桃桃; 你不生我气了?”
夏知陶这才笑了,说:“早就不生气了; 更何况你今天还帮了我。”
教主大人这才如释重负,十分开心地想到自己以后又可以半夜去敲夫人家窗户了。
。
女刺客试镜的时间到了,张狂跟着陆谦; 两人来到了电视剧的片场之中。
王导演在这个行业中十分有声望,他对镜头的理解与参悟都令人钦佩。特别是他指导的古装电视剧; 有着强烈的自我风格在里面; 在一片花花绿绿中独树一帜。
副导演姓杜,据说是王导演的一个旁门亲戚; 跟着他来学习拍戏手法的。
这部电视剧叫《池中鱼》,讲述了女主阴差阳错进入宫廷后的艰难求生路。而张狂要去试镜的女刺客便是女主的儿时好友,名为嵇愿离。
嵇愿离与女主一同长大,却不幸被抓去坠星阁; 从层层试炼中咬牙活了下来,成了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刺客。
她奉命来暗杀女主,却认出了好友及时收手。在暗中帮助女主多次后,被坠星阁的人发现她不服从指令,将其残忍杀害。女主也是在得知好友被杀的消息后愤然黑化,从原来的傻白甜变得不择手段起来。
剧组已经开机了,只是说原本定下饰演女刺客的人无故受了重伤,只能临时找人来替代。
可王导要求又高,试了好几十号人都没一个满意的,只能先拍着其他戏份,等找到人饰演后再来拍女刺客的戏份。
杜副导望着忙碌的片场,絮絮叨叨地说:“王叔啊,这刺客戏份再拖的话,就有点跟不上计划好的拍摄进度了。”
他看着一脸严肃不吭声的王导,建议道:“要我说您随便找个人演下不就行了呗,用得着这么苛刻吗?我看昨天试镜那几个可爱小姑娘就挺好的。”
王导翻着记满笔记的剧本,叹了口气:“嵇愿离是女主心境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这个角色一定要演好,有过人之处,而且要能抓住观众的心绪,不然只会让整个转折变得突兀而不自然。”
杜副导表面上附和着,内心却有几分不屑,只觉得王叔在吹毛求疵而已。
王导看了眼手表,说:“今天有几个试镜的?”
一旁的助理看看时间表,回答道:“今天有四个人,已经来了三个在门外候着了,您什么时候想试都行。”
王导摆摆手,道:“让她们进来吧。”
张狂和陆谦到门口时,便听见门后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紧接着,一本厚厚的书从敞开的大门中被扔了出来。
“这是一个刺客,一个内心冷漠却温柔的女刺客——说了表情一定要细微,不能有太大浮动。你一看到女主就笑的满脸开花春心荡漾,你怎么不去青楼呢你?!!”
一个女孩哭着跑出来,眼泪把妆都带走了大半。她一边哭一边往外跑,声音委屈的不行:“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
那声音还没停止,还在继续嘶吼着:“还有你!!表情僵硬的和根柱子一样就算了,让你翻个窗怎么还脸朝地栽了下来?!你这个刺客连屋子都进不去就先把自己给摔死了!!”
紧接着,另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也被轰了出来,她遮着眼睛,灰溜溜地快步跑走了。
张狂和陆谦面面相觑。
张狂:“陆谦,其实我没正儿八经演过戏。”
陆谦:“老大,我知道,但我相信你的实力。”
教主有点忧伤:“我最成功的一次演戏,还是装成筑基二阶小菜鸟混进崖山派追老婆,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陆谦拍拍老大肩膀:“加油,老大你可以的。”
助理擦着汗,出来捡书的同时正巧看到了张狂。她看着女孩气质容貌都是顶尖,问了句:“试镜的?快进来吧,还有一个在里面等着。”
张狂只能和陆谦硬着头皮进去,不知道自己即将会面对什么血雨腥风。
四个面试的女生已经被否掉两个,只剩下张狂和另一个女生还没表演过。王导一脸怒意地坐在椅子上,胸口起起伏伏,骂道:
“现在的小女生都怎么回事,真以为化个妆、摆摆姿势就能通过试镜?想得美!”
杜副导心中有些可惜那两个漂亮妹子,面上还是殷勤的给王导扇扇风:“王叔不气不气,这不是还有两个吗,咱们看看再说。”
张狂一进来,王导便皱了皱眉:
不行,容貌太胜了。
他心目中的嵇愿离应该是低调而隐忍的,因为要暗杀的关系容貌不能太过夺目,却一定要让人看起来有几分好感,这样才能更为方便的制造暗杀机会。
也因为刚刚两人的表现太过差劲,王导的语气没带几分好气:“剧本看了吧?你们两个也先别演了,先说说对嵇愿离这个角色的理解。”
另一个女孩看着不吱声的张狂,犹豫了下开口:“我把剧本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在我眼里,我觉得刺客她应该是善良而可悲的,她会愿意去为了女主背叛组织,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满脑子都是老婆·只把剧本中刺客部分看了的教主:有点心虚。
王导皱眉望着她,点点头应和道:“嗯。”
女孩继续说:“这个角色给我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我觉得应该演出她对女主温柔的一面。”
王导点点头,道:“你演一下试试看。”
女孩收到鼓舞,她站起身鞠了躬,便给众人表演了一段。可以看出她还是有些功底的,对感情的拿捏很是到位。
刺客奉命来暗杀妃子,却在见到面容的瞬间愣住。她眉目悲哀,眼眸蒙上水光。弯刀哐当落地,进入房间的勇气都没有,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
看完表演,王导转头望向张狂,道:“你觉得呢?你对这个角色有什么理解?”
他倒也没有去反驳刚才女孩的观点,甚至似乎还有些欣赏她刚才表演的意思。女孩偷偷松了口气,也跟着一起看向张狂。
“啊?” 忽然被注意到的张狂愣了愣,她思考了片刻,答道:“我倒觉得,那刺客和温柔什么的完全搭不上边——”
“就是个抱着浮木的死人罢了。”
这答案当真是石破天惊,出人意料。连王导演都愣住了,不禁问了句:“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狂耸耸肩,解释道:“那个坠星阁是个什么地方自然不必多说,十几岁的小姑娘被抓进去,一瞬间天差地别,什么天真善良、人道良知早被磨干净了。”
“要指望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对别人抱有善意,真的是可笑。”
女孩愣了:“可是,这说不通啊,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帮助女主啊?”她为自己辩解,“我觉得她内心还保留着善良的一面。”
“不,”张狂道,“因为她已经是个死人,所以不会在乎了。”
一个有着呼吸,却再也不会有自己的情感,再也不会为自己而活的人。
一个悲哀的、无用的、零落的——死人。
王导演原本只是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在张狂说着话时完全坐直了起来,目光也带了几分欣赏:“这个观点很新奇,你是怎么想到的。”
完全是经验而谈。
以前的玄幻世界也有个类似的组织,名字也没这剧里的“坠星阁”这么文艺好听,而是叫“得咎陵”,取自“动辄得咎”,也就是让人得到惩处的地方。
里面出来的人,说好听点是得力的锋利刀刃,说不好听点就个个都是行尸走肉,活着是为了杀人,死了也是为了杀人。
虽然张狂只是听说过这地方,但包括她自己本身,也在沉眠三十年后有过不知所措,不知为何而活的迷茫。
张狂道:“我只是看了剧本中的段落,有感而发。”
王导点点头,“好,光有嘴上功夫可不行,你去演一段,就初遇那段。”
他点点刚才那个女孩,道:“你去演女主的部分,和她对对戏。”
演女主的演员是个大咖,自然没空和这些新人小虾米们对戏,反正这场戏是刺客的主场,女主演的好与不好并无影响。
。
骨节明晰的手牵起口罩,黑布将大部分面容掩去,只留下一双惊艳的眼睛。
她眨眨眼,目光中的灵动被一丝丝压制下去,逐渐被无欲无求的冷情所遮盖。
她紧贴着墙壁,手中刀刃翩飞,将窗沿给卸了大半。嵇愿离望着那薄纸后盈盈透出的光,指尖轻抬,窗沿便被掀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
嵇愿离踏着边缘,身子微弓,翻身落入了屋子之中。她身轻似燕,黑靴轻软落地,猫儿似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是侧室,而要杀的那人便在正室之中。
怜妃喜静,夜中这时宫里人都被谴出去了,都候在门口守夜待命。嵇愿离望着那珠帘,右手握着腰间弯刀,左手将那珠帘掀起。
在怜妃望过来的一瞬间,
“铮——”的一声,
弯刀出鞘。
冰冷刀剑裹挟着寒风,直扑怜妃面目而去,带的是狠绝杀意,端的是凌冽无情。
第34章 囊锥露颖 2
怜妃下意识地一扑,躲过了刀刃; 却也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青丝散落开来; 她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抬起头; 愣愣地望着那个刺客; 却是喃喃道:“愿离; 是你吗?”
嵇愿离细长的眉毛有些不解地蹙起,她并未搭话; 手掌一翻,弯刀狠辣地往地上女子的脖颈处扎去。
怜妃忽然就失了力气一般; 也不反抗; 反而是笑着说:“既然是愿离,能死在你手上; 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难过的。”
嵇愿离本来不是多话之人,她只想取目标性命,但这女子一举一动都有些怪异; 她不禁问了句:“你认识我?”
怜妃不答,她身段是软的; 声线也带了几分绵软:
“敕勒川; 阴山下——”
熟悉。
太熟悉了。
嵇愿离疑惑地听着怜妃哑着嗓子,娓娓唱道:“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嵇愿离她在黑暗之中行走了太久,没有过去和未来,早已忘却了温暖为何物,就连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说不上来。
只是这女子歌声婉转; 猛然将浓稠黑夜泼了一束光,晃得人不敢睁眼。她不自觉地揉揉眼角,望着指尖的湿润,惊异道:“这是什么?”
怜妃望着她,并未说话。
嵇愿离将弯刀插回刀鞘,她背着手,像个小孩似的认真道:
“你唱的很好听,我不杀你了。”
“啪啪啪。”掌声响起,王导打断了两人。他面带赞誉,表扬说:“不错啊,你们两个演的都很好,很入戏。”
张狂将口罩解下,呼了口气,道:“谢谢。”
王导点点头,满意道:“你们两个的表演很到位,”他看着助理递来的表格,“叫张狂是吧?嵇愿离这个角色就敲定是你了,具体我助理会详细说。”
他望向另一个女孩,说:“至于叶慧你嘛,我可以给你试试另一个角色,愿意吗?”
叶慧面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点头说:“嗯嗯好的!谢谢王导。”
张狂将弯刀还给节目组,就看到陆谦泪眼汪汪地看向自己,咬着手帕一脸委屈。
张狂扶额:“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老大你演的太好了!”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委屈巴巴,“嵇愿离真的好可怜啊,老大你刚才那个‘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记不清楚’的小表情真的看得我好心疼。”
“好啦,”张狂失笑,拍拍他肩膀,“只是戏而已。”
陆谦哭唧唧:“我一想到她们的结局,就觉得好难过啊。”
张狂揉揉小弟的头。
其实这么多天,她给夫人的小小暗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比如说“红缨枪”,比如说“木槿花枝”,甚至是意料之外的白鹤秦之,都与原本的世界有着莫大联系。
但是,没有用。
夏知陶始终没有记得她,也不记得她们以前经历的一起,不知是失去了记忆还是想不起来,哪怕是一分一毫的熟悉感都吝于给予。
张狂忽然就有些羡慕故事里中的怜妃,尽管记忆稀薄,嵇愿离却是记着她的,不惜违背自己从小被灌输的信条准则,也要拼死守护她。
不过,拼死守护什么的还是让我来吧,张狂笑着对自己说,没有记忆就没有。
——我记得就够了。
。
既然角色定下来了,定妆照肯定是少不了。
陆谦和王导助理去谈工作方面的事情,张狂则是被带去试衣间换上刺客装。
张狂换了身古装,顿时整个人气质就不一样了。她整理了下衣袖,在心中默默吐槽这剧组的衣服真糟糕,布料粗糙,服饰伪劣,和她自己平时穿的衣物完全没有可比之处。
化妆师端着张狂的脸,望着那绝色面容,只觉得怎么也下不去手,任何画在脸上的妆都是遮了这一副好皮子。
最后她咬着牙,稍稍画了翘起的眼线,然后将她肤色铺层粉,显得暗淡些符合角色的刺客身份。
张狂难得顺从地跟着指挥摆姿势,咔嚓咔嚓一连串快门闪过,刺客的定妆照就算是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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