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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尘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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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卫伯伯笑道:“这个我懂,目前我也还未知道他是否和咱们是一条道上的人,我怎能就把秘密都告诉他?”
爹爹说道:“我就是怕你太过热心,容易相信朋友,你能够谨慎一些,我就放心了。”
她不耐烦听大人说话,把元哥拉过一边,和他说道:“我给你捏了一个泥人缝上新衣。”
他们躲在角落里悄悄说话,但妈妈却听见了。妈妈真多事,过来就笑话她。
“你当元哥还是小孩子么,他已经长得和他的爸爸差不多一股高了。”
“他长得高那又怎佯?”
“他已经不是玩泥人儿的年纪了。卫伯伯这次回来,不久就要走的。你也别要老是缠着元哥陪你玩了。趁卫伯伯在家,你和元哥都应该跟卫伯伯多学点正经的本事。”妈妈说道。
她噘起小嘴儿道:“谁说我老是缠着元哥玩,元哥天天都和我练武的,还教我武功,我要送一件礼物给他。我知道拿钱买来的礼物不稀罕,所以我就亲手给他捏个泥人儿。妈,给你这么一说,他本来喜欢我的礼物也不敢要了!元哥,你说是不是喜欢这个泥人儿的。”
元哥似乎答得有点勉强,“我、我喜欢的。”
“那你为何不接,你怕我妈妈说你?”
元哥的脸红了,说道:“反正你还要给它缝上新衣,明天我再来拿不好么?”
“不,我要你先拿去,放在你的枕边,让你明天一张开眼睛就瞧见它,那你就会想起应该早点来找我了。”
妈又多事了,笑道:“瞧你这样舍不得离开元哥,我恐怕也得早点和卫伯伯说了。”
卫伯伯放下酒杯问道:“大嫂,你要和我说什么?”
妈妈笑道:“雪儿舍不得她的元哥回家呢,我说不如让咱们两家合作一家吧。”
卫伯伯哈哈笑道:“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将来也不会分作两家的。不过他们还小,这件事慢慢再谈不迟,嗯,说到回家,我也是应该和元儿回家了,家里都还未曾收拾呢。”
玉儿怎知道元哥这次走出她的家门,非但明天不能回来看她,永远也不能回来了。就在这天晚上,他们的家永远失去了。
这天晚上,她忽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好像听见元哥的呼喊。一醒过来,只见房间里灯光明亮。她的母亲已经穿着整齐的坐在她的身边了。她其实是给母亲轻轻摇醒的。
她吓得跳起来,睁大眼睛看妈妈。
外面传来一阵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
她还听见了卫伯伯叱咤的声音,但元哥的呼喊却听不见了。
“别怕,别怕,卫伯伯和爸爸一定能够把强盗打跑的。妈妈守在你身边,也决不会让强盗伤害你的。”妈妈紧紧将她楼在怀中。
妈不知道,她并不是害怕。
她在挣扎。
“你干什么?”妈妈搂得更紧,低声问她。
“我要去看元哥!”她大声说。
“你别闹,你出去非但帮不了元哥,反而会令他更担心。听话,听话,爸爸就回来了,元哥也会过来看你的。”
果然,妈妈说了这话没多久,厮杀的声音就听不见了。爸爸也果然回来了。
但只有爸爸回来,没有她的元哥。
“元哥呢?我要……”
她说了一半,蓦地发现爸爸身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污。地真是吓得慌了,也不敢缠住爹爹问她的元哥了。
爸爸却微笑的安慰她:“你放心,元哥没事。那帮强盗都给卫伯伯打死了。”
“爸,你受伤啦!”元哥没事,她放心了。但爸爸这副模样,令得她比刚才更加担心。
爸爸说道:“别慌,爸爸身上沾的是强盗的血,爸爸没受伤。”
“你骗我,我看见啦,这里的伤口还流着血。”她忽然变得很懂事,从妈妈手里接过金创药,就替爸爸涂上。
“爸爸受的只是轻伤,不碍事的。雪儿的娘,你不要花功夫替我裹伤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爸爸是对妈妈说的,不过她更心意,忍不住立即就问:“为什么?强盗不是都给打死了么?”
本来她还要问:“强盗都已死了,元哥为什么不来看我呢。”但爸爸却已打断她的话。
“大人的事你不懂,以后爸爸再告诉你。卫伯伯和元哥已经走了,你可不能吵闹,现在你只能乖乖的听爸妈说话,将来再能见着他们。”
她呆了,想哭,哭不出来。
“快,帮我放火!雪儿,你也来帮爸爸,多点几个火头!”爸爸好像发狂一样,把他心爱的图书字画都扔在地上,泼上油,点燃了!
妈妈也似乎给吓得呆了,火光照着她苍自的脸,只听得她颤声叫道:“强盗都没来放火,为什么咱们要亲手烧毁自己的家?你也不许我收拾一点东西,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爸爸叹了口气,急声说道:“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不懂?这帮强盗,不是普通强盗,咱们已经卷入漩涡,即使今晚来的这帮强盗全部死光,咱们也不能免祸的。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把火烧个干净,让他们的人以为业已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从此咱们埋名隐姓,远走高飞,或许可以避过罗网。你看卫家那边的火光,他早已这样做了。”
妈妈这才狠狠的咬一咬牙,说道:“我懂,我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有柴烧,咱们就必须自己放火!”
唉,她可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家,这个她和元哥一同长大的地方。
她是在火光融融之中,含着眼泪,让妈妈抱着她离开这个即将烧毁的家的。当时她稚嫩的心只是在想,“我们在别的地方大概会有一个新家的,但元哥他还会做我们的邻居么?”
从此她没回过故乡,但时光并没冲淡她的回忆,她是越来越怀念她的老家了。
她知道即使回到原来的地方,她也不知道何处是她的老家了。她的老家早已变成一堆瓦砾,甚至连瓦砾也都不见了吧?她知道老家是给“埋葬”了,但不能埋葬的是她的回忆。
如今她又有一个新的“家”了,但这个“家”能算是她的“家”么?
她和元哥是永远也不能在老家相会了,但想不到的是,她第一天踏进这个新的“家”,却在这个“家”里,第一次见着了隔别十年的元哥。
卫天元那含着怨愤的眼光似乎还在盯着她。
多少年来,她梦想着和元哥重会的欢乐,想不到却是落得如斯结果!
造化弄人,真是令得她禁不住啼笑皆非了!
“元哥恐怕是恨死我了,他还会来看我么?”
她不自觉的走近窗口,向她故乡的方向遥望。
忽听得有人轻轻敲窗。
难道是元哥回来,她不敢探头出去,颤声问道:“是谁?”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逍:“是我,鲍令晖!”
姜雪君好生失望,打开窗门,说道:“鲍大哥,你来干什么?”
鲍令晖道:“雪君,他们待你这样,你还能在这里呆下去吗?”
姜雪君叹口气道:“我命苦,我认命了。鲍大哥,你回去吧,免得人家说闲话!”
鲍令晖道:“请你出来,我有紧要事情和你说。”
姜雪君道:“你说吧,我听得见。”
她没有出来,鲍令晖却忽地从窗口跳进来了。
姜雪君吃了一惊,沉着脸说道;“鲍大哥,你干什么?你该知道,我的身份已是不比从前!”
鲍令晖道:“雪君,请你务必相信我,我不是来害你的。”
姜雪君道:“好,那你有话赶快说吧。”
鲍令晖道:“实不相瞒,我是受了朋友之托而来的,这位朋友想要见你。”
姜雪君道:“他、他是谁?”
鲍令晖道:“他说你见了他自然会知道。他也想到你的处境要避嫌疑,但他说这是关系你一生命运的事情,你目前的处境实是危机四伏,他不能坐视不理!他没有细说原因,但我相信得过这位朋方!”
姜雪君惊疑不定,不敢再问是谁。说道:“我相信你的话,你这位朋友在哪里?”心里想道:“他说的这个人,除了元哥,还能是谁?”
鲍令晖道:“他在荷塘旁边那座假山等你。”那个地方是园中一个僻静的处所。
姜雪君道:“好,那你暗我去吧。”
鲍令晖道:“不,他要与你单独相会。而且我也必须留在你的房中。”
姜雪君其实也想和“那个人”单独相会,但鲍令晖要留在她的房中,却是令她不禁一怔。
鲍令晖不待发问便即继续说道:“他恐怕徐家的人会来看你,我留在这里可以相机应付。”
姜雪君心乱如麻,一咬牙根,说道:“好,要是这对蜡烛烧完,我不回来,你也不必等我了,你就悄俏回家吧。但愿不会连累你才好。”
她到了荷搪旁边,果然看见假山上堆着的乱石丛中有个男人的影子。
她心头卜卜的跳,那个人在说话了:“姜姑娘,多谢你肯相信我这个陌生人!”
不是她的元哥。
但声音却不陌生,她一听就认出来了。
当飞天神龙和徐中岳进行比武之时,在观战的宾客之中,有两个人显然是站在飞天神龙这一边的。
一个说怪话,不说则己,一说就是对徐中岳冷嘲热讽。但他躲在人丛,似乎并非固定站在一个地点,声音是一忽儿在东,一忽儿在西,而且腔调甚怪,和普通人用口说话不同,(猜想可能是‘腹语’,某些练习有素的江湖术士可以不用开口就在肚子里发出声音。)自始至终,没人知道此人是谁。
另一个帮忙飞天神龙说话的是楚天舒。楚天舒则是有不少人认识的。
姜雪君当时蒙着罗帕,她没有看见楚天舒,但由于他好几次帮飞天神龙说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认得了楚天舒的声音,本来已经大失所望的她,不禁又燃起一线希望了。
“这人多半是元哥的朋友,嗯,莫非元哥是因为受了伤,不能亲自前来,故此叫他来约我的。”姜雪君心想。
“是谁叫你来的?”姜雪君无暇问他姓名,急不及待的就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疑问了。
楚天舒道:“我自己要来的!”
姜雪君呆了一呆,说道:“你,你是椎?”
楚天舒道:“扬州楚天舒。”
姜雪君曾经听见别人叫他“楚大侠”,但当时并不怎样放在心上。此时听得他在自己的姓名之上加上籍贯,可不由得突然心头一跳了!
“扬州楚家?你是扬州楚家的人?”
楚天舒心中一喜,说道:“不错。敢情令尊曾经和你提起过扬州楚家吧?假如我也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是……”
姜雪君突然折下一株树枝,唰的就向楚天舒刺去。
树枝抖得笔直,但楚天舒知道,这一招乃是专刺奇经八脉的惊神笔法,看似平平无奇,变化却是诡橘莫测。笔直的一刺,将会同时有四个落点。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楚天舒赞了一声:“好一招四夷宾服!”随即双指勾划,划了三个圈圈,奇書網電子書嘴里接着说出刚才那句未说完的话:“假如我猜得不错,你、你应该是我的师妹!”
姜雪君的树枝掉在地上,楚天舒缩回手指,中指有一条淡淡的血痕。
姜雪君也禁不住失声赞道:“好一招三转法轮!”抛开树枝,随即向道:“扬州楚劲松,楚大侠是你何人?”
楚天舒道:“正是家父。”
姜雪君这才裣衽施礼,说道:“楚大侠是我未见过面的师伯。如此说来,你果然是我的同门师兄了。楚师兄,请恕小妹刚才失礼了。”
楚天舒道:“客气话别多说了。请你告诉我,你们一家,是不是因为避祸搬来洛阳的。”
姜雪君道:“不错。师兄,你怎么知道?”
楚天舒道:“家父曾暗中托人查探你们的下落,后来得知你们十年之前在莱芜一个山村隐居,但在某一个晚上,你家和你们的邻居一家姓卫的人家惨遭回禄之灾,烧成平地。家父怀疑这把火是人放的,只道你们已遭不幸。直到一个月前,我听得‘顺风耳’申公达谈及令尊虽然已经改名,但听他所说的年龄、样貌和搬至洛阳的时间,却是和家父所说的那位姜师叔吻合的。正是因此,我才会赶到洛阳来喝你这杯喜酒。”
姜雪君面上一红,说道:“令尊猜得不错,那晚我家的邻居是遭受清廷鹰爪的偷袭,家父也被卷入漩涡;不过那把火却是我们自己放的。”
楚天舒道:“你们为什么不逃到扬州来?”
姜雪君道:“当时我年纪小,但听得爹妈商量,爹爹说你们在扬州本来就已是树大招风,我们倘若投靠你家,只怕会连累了你们,楚师伯好吗?”
楚天舒道:“家父身体还好,他还不知姜师叔的生死,吩咐我务必要打听到你们家确实的消息。唉,想不到你们——”
姜雪君道:“你、你不满意我、我……”
楚天舒说道:“此处不容我与你细说。请恕我无礼,我想知道,你们为何要搬到洛阳来的?搬到洛阳也还罢了,又因何与徐中岳结、结上这么亲密的关系?”
姜雪君道:“家父不想连累你们,后来家母想起她有一个堂弟在洛阳,是徐家的门客。徐家在洛阳的势力你是知道的,家父以为一个徐中岳纵然不是同道中人,但侠名远播,至少也不会是坏人。大树底下好遮凉,这才跑来洛阳的。但我们初来之时,也并不是打算要投靠他的,后来……变成今日、今日……那、那是意想不到……不到……”她和这位师兄毕竟是初次见面,不愿意把自己何以会嫁给徐中岳的缘故都告诉他。
楚天舒道:“师妹,请你恕我直说,徐中岳恐怕不是好人。”
姜雪君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楚天舒道:“本来我只是有几分猜疑的,但看了今天的情形,我已经是由猜疑变为替你担心了。”
姜雪君莫名其妙,说道:“你看到什么令你要为我担心的事情?”
楚天舒道:“你说的那位姓卫的邻居,就是飞天神龙的父亲吧?”
姜雪君道:“不错,那又怎样?”
楚大舒道:“你曾否把你们两家那天晚上遭遇的祸事告诉徐中岳?”
姜雪君道:“没、没有。”心里则在暗自思量:“但我知道徐中岳是已经知道了的,要不要告诉他呢?”
心念未已,只听得楚天舒已在继读说道:“那件案子恐怕和徐中岳有关!”
姜雪君大吃一惊,说道:“不会吧?你,你知道了一些什么?”
楚天舒道:“这里虽然僻静,毕竟是在徐中岳的家里,不方便说话。这件事也不是一时说得了的,你要是相信我,立即与我离开此地!”
姜雪君心乱如麻,说道:“你那位姓鲍的朋友还在我的房中,要不要回去告诉他?”
?”?”鲍令晖此时正碰到一件大出他的意外之事。
他听得有人轻轻敲门的声音。
他睡在新床上,把丝棉被蒙过了头,故意发出鼻声。
一个少女的声音说话了:“姜姑娘,是我。爹爹伤势恶化,想要见你。”
是徐中岳的女儿徐锦瑶。
鲍令晖不知是真是假,但他当然不会去理睬她,鼾声打得更响了。
徐锦瑶低声说道:“阿姨,她已经熟睡了,要不要进去把她唤醒?”
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轻轻说道:“我正是要她熟睡。但须提防有诈,不必忙着进去!”
鲍令晖知道这个妇人是谁,吃了一惊,心里想道:“这个婆娘不知是否徐中岳叫她来的,但她如此说法,无论如何是对雪君不怀好意的了。好,我且看她要干什么勾当?”
原来这中年女人乃是徐中岳前妻的姐姐,他的前妻姓赵,名叫青眉,妻子的姐姐名叫红眉。赵家姐妹都会武功,赵红眉更是了得,她心狠手辣,在江湖上有玉面罗刹之称,徐中岳的成名,就曾经得过她们姐妹之助。
这位玉面罗刹赵红眉,在选择夫婿方面高不成低不就,今年三十六岁了尚未嫁人。妹子去世之后,她常住徐家。
鲍令晖开始听到她们的脚步声之时,早已吹灭了蜡烛、黑暗中屏息以待。
忽地闻到一股幽香,中人欲醉。黑暗中凝眸细察,隐隐可见一道袅袅的白姻从窗口吹进来。
徐锦瑶在外面也似乎是颇为吃惊的模样,问道:“阿咦,你干什么?”
赵红眉道:“我要这贱人不省人事!”
徐锦摇道:“为什么?”
赵红眉道:“那我才能够冒充她呀!”
徐锦瑶道:“阿姨,你冒充她干嘛?”
赵红眉道:“你这孩子真是糊徐,飞天神龙因何特地选择你爹爹和她拜堂的时候跑来大闹?你还不明白她就是飞天神龙的旧情人?”
徐锦瑶道:“我也替爹爹不值,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冒充她的用意。”
赵红眉道:“飞天神龙伤得不重,我料想他一定不会就此罢手,只怕今晚就要再来!”徐锦瑶道:“哦,我懂了。你冒充这个贱人,飞天神龙不会对你提防,你就可以乘机暗算他了。”
赵红眉笑道:“你还算有点聪明。他们有十年未见过面,飞天神龙偷偷跑来和她幽会,当然她也不敢大声说话。我躲在被窝里面,让她的面部露出来,黑夜中飞天神龙纵然练有夜眼也看不清楚。我模仿她的口音,故意说得低沉而又含混不清,骗他和我亲近,飞天神龙非上当不可。”
鲍令晖又惊又怒,心道:“好狠的毒计!”当下搓了一团棉絮,塞着鼻孔,缓缓透气。他内功虽然不算很高,亦颇有根底,棉被蒙头又塞着鼻孔,就可以把时间拖长,不至于很快昏迷了。
但怎样才能够逃出去了,却是尚未想到好的办法。
赵红眉用的是鸡鸣五鼓返魂香,过了一会,听不见鼾声,只道姜雪君已经昏迷,便即一掌推开房门。
黑暗中陡然只见白光一闪。徐锦瑶失声叫道:“阿姨,你要杀她?”
除锦瑶拉着赵红眉的手,不让她这一刀斩下去。赵红眉道:“咦,你不是气恼你的爹爹给这贱人迷惑的么,怎么又对她发起慈悲来了?”
徐绵瑶道:“我虽然不喜欢姜雪君做我的后娘,但杀了她,这,这未免太过份了吧?”
赵红眉冷笑道:“你不喜欢她,你爹爹却还是喜欢她的,不杀了她,你爹爹焉能死心?”
鲍令辉暗自想道:“这位徐大小姐虽然是小姐脾气大些,心地倒还不坏。但她恐怕是阻止不了这恶女人的。我怎样脱身呢?”
心念未已,只听得“咕咚”一声,原来是徐锦瑶不肯放手,给赵红眉点了她的麻穴,跌倒地上了。
鲍令晖蓦地揽着棉被跳将起来,趁这时机,向赵红眉楼头罩压。
赵红眉一刀劈去,丝棉被好象一面软盾牌裹住刀锋,她的气力不及鲍令晖大,给扑倒了。
鲍令晖正要穿窗而出,不料赵红眉一个“十字摆莲”,人在地上,一双小脚已踢了起来,勾住鲍令晖的小腿,鲍令辉也跌倒了。
鲍令晖一个打滚,立即在地上和她肉搏,赵红眉武功虽好,毕竟是个女人。女人练武,通常都是忽略于近身缠斗的功夫。鲍令晖便出小擒拿手法,抓住她的手臂。但腾不出手来点她穴道,急切之间,却是无法将她弄晕。
赵红眉闻到一股男子的气味,大吃一惊,喝道:“你,你是何人,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鲍令晖是无可奈何才不能不与她扭打的,被她这么一骂,脸上不由得火辣得热起来,手指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赵红眉一个肘锤撞正他的心口,鲍令晖痛得双手全都松开,人也从她的身边滚开了。
赵红眉拾起刚才给打落地上的利刀,跳起来道:“原来你是姜雪君的奸……”
“奸夫”二字未曾吐出,忽地胸口一麻,顿时不省人事。
鲍令晖忍着痛站起来,正在准备应付赵红眉的续施杀手,却不见赵红眉向他扑来,大为奇怪,定睛瞧去,黑暗中隐隐可见刀光,看得出赵红眉是握着刀仍然保持向前扑击的姿势。
鲍令晖呆了一呆,心想:“我可并没点着她的穴道呀,难道是暗中有人相助。”心里发慌,不敢查究原由,连徐锦瑶的穴道也不敢替她解开,连忙溜之大吉。
抬头一看,月亮已过天中。鲍令晖心头一跳,想道:“雪君所定的时限恐怕早已过了,不知他们如今是否还在荷塘那边?”
姜雪君心乱如麻,跟在楚大舒背后,刚刚离开那座假山,楚天舒忽地反手拉她,轻轻说道:“伏下!”
可是已经迟了!
姜雪君尚未会意,只听得了个破锣似的声音已在喝道:“楚天舒,你干的好事,还想躲么?”
陡然间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三个人。
一个是梅花拳的掌门人梅清风,一个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印新磨,一个是武当派四大弟子中的叶忍堂。他们都是徐中岳的好朋友,向楚天舒喝骂的是印新磨。
叶忍堂咳了一声,接着说道:“楚天舒,你是以侠义道自居的人,朋友妻子不可欺这一句话,难道你也没有听过?”
叶忍堂跟着说道:“或许你并不把徐大侠当作朋友,但我们可是他的朋友,你乘他之危,勾引他的妻子,这件事我们做朋友的可不能不管!”
姜雪君气得有如花枝乱颤,颤气说道:“你,你们胡说什么?我与楚师兄光明正……”
印新磨冷笑道:“徐夫人,看在你丈夫的份上,我们不想得罪你,但你若要是包庇野汉子,可就休怪我们说话无礼了!”
楚天舒道:“不错,你们这些人狗嘴里不长象牙,本来就无须与你们分辩!”
梅清风这三个人正在以包围形式,逐步向前逼近,楚天舒突然发难,判官笔倏的就点到印新磨的胸膛。
印新磨喝道:“好啊,要杀人灭口么?”他用的是一根铁拐,使出少林寺的疯魔杖法,一招“铁锁横舟”,挡在胸前。
哪知楚天舒的惊神笔法确有鬼神莫测之妙,印新磨护得了前胸一护不了后肩,陡然间出得肩井穴一麻——铁拐当啷坠地,梅清风感觉到背后微风飒然,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掌。
他的功夫可比印新磨老练得多,这一掌拿捏时候,恰到好处,楚天舒点向他背后“风府穴”的判官笔竟然给他的掌力带出外门。
说时迟,那时快,楚天舒一个转身,一对判官笔又已向叶忍堂交叉插去。他片刻之间,遍袭三名高手,快得真是难以形容!
叶忍堂剑势如环,圈住双笔,喝声“撤手!”楚天舒只觉一般粘剩之劲,令得他的双笔舒展不开,几乎就要给他的剑势带动。吃了一惊,心里想道:“武当派乃中原四大剑派之首,果然非比寻常!”当下力贯笔尖,一招“夜叉探海”,双笔插入他的剑圈,沉声喝道:“不见得!”但见剑光流散,在楚天舒动劲一挑之下,叶忍堂的剑圈已是有如一勾残月,露了缺口。
但叶忍堂的变招也是快极,环形的剑势陡地变得其直如矢,左一招“李广谢石”,右一招“玄鸟划沙”,势道凌厉异常,楚天舒冷冷说道:“你本来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我劝你还是别要上徐中岳的当好!”口中说话,双笔抢攻,已是点向他的期门穴和精促穴。高手搏斗,所差不过毫厘;楚天舒后发先至,快了半分,顿时把他逼得连连后退。
这两招兔起鹘落,主客易势,不过刹那间事,但梅清风已是缓过口气,抢上来与叶忍堂交攻他了。
梅清风身为一派掌门,功力不在楚天舒之下,见叶忍堂形势不妙,七步之外,长拳捣出。楚天舒一个移形易位,避开见一股力道。叶忍堂立即乘机反击,一口气攻出了十二剑,剑剑指抽楚天舒的要害。
武当派有两种剑法,一种名“柔云剑法”,以内力为主,擅能以柔克刚,另一种名为“连环夺命剑法”,以迅捷凌厉的招数取胜。两种剑法,一柔一刚,相反相成。本门功夫,若是练到炉火纯青之境,这两种剑法可以熔于一炉,发挥最大的威力。
叶忍堂是武当四大弟子之一,但距离炉火纯青之境还有一段路程,他自知功力不及对方,倚仗有梅清风相助,出手全采攻势,把柔云剑法屏弃不用。
楚天舒松了口气,暗自想道:“幸好他的武当剑法,学得尚未到家,我的惊神笔法就正好可以克制他的连环夺命剑法了。”
可是他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不错,单打独斗,他是可以稳操胜券,但叶忍堂是有一个高手相助的。
不过片刻,楚天舒已经发现了叶忍堂剑法中的几个破绽,但由于梅清风的牵制,叶忍堂的每个破绽都得他弥补过去。楚天舒想要抢攻,反而弄得险象环生。
叶忍堂这才定下心神,缓了口气,冷笑道:“你这假侠义的淫贼,我不说你,你反而敢向我挑拨离间。徐大侠是名副其实的大侠,我决不能容你诬蔑他!”
姜雪君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是好?但眼见楚天舒频频遇险,却是不知不觉向他靠近了。
叶忍堂冷冷说道:“徐夫人,你不是当真想和这淫贼私奔吧?为了顾全你的颜面,你还是悄悄的回丈夫身边去吧。我们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是恐防姜雪君不顾一切随情郎,与他们为敌,弄得他们难以收拾,故而用说话挤兑,想逼使姜雪君不敢插手的。哪知效果适得其反。
姜雪君气得有如花枝乱颤,陡地喝道:“你、你竟敢如此胡说八道,可休怪我不和你们客气!给我住嘴吧!”喝骂声中,解下了束腰的绸带。
叶忍堂冷笑道:“要我住嘴,除非你杀我灭口,你……”话犹未了,眼前陡地出一道彩虹,姜雪君手中的绸带,竟似变成了一柄带着血光的利剑。
叶忍堂唰的一剑挥去,虎口忽地一麻,只听得声如裂帛,姜雪君手中的绸带剩下半段,但紧接着“当”的一声,叶忍堂手中的长剑也脱手了。原来姜雪君默运玄功,把一条本来极为轻柔的绸带变得可以当作判官笔使,点着了叶忍堂的脉门穴道,但叶忍堂的连环快剑亦是非同小可,在内力将要消失而未消失的一刹那间,也刚好削断了她手中的绸带。
叶忍堂涩声叫道:“徐夫人,你、你好,你好……”身形晃了几晃,终于卜通的倒下地了。
梅清风大惊之下,转身就逃,楚大舒喝道:“往哪里跑?”如影随形,早已跟踪扑上,梅清风心乱意乱之余,反手一掌,掌风已是无法荡开楚天舒的笔尖。背心一麻,风府穴给点个正着,跟着也倒下去了。
楚天舒道:“姜师妹,我累你受人闲话,实是罪孽深重,但事已如斯,也没别有办法可想了,只有快点离开徐家吧。要不要杀了这三个侮辱你的人?”
姜雪君叹口气道:“楚师兄,其实是我连累了你。徐中岳既已怀疑我们,杀了这个人也没用。咱们还是走吧!”
忽听得一苍老的声音喝道:“且慢!”
在他们面前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竟然是替她和徐中岳作主婚的剪大先生,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剪大先生。
剪大先生的身份不是梅清风等人可比,楚天舒也不能不吓了一跳,听他的话停下脚步了。
“剪大先生,难道你也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楚天舒苦笑说道。
“我不相信别人的说话,只相信我的眼睛。”剪大先生说道。
楚天舒道:“有时眼睛看见的也未必是真。”
剪大先生哼了一声,说道:“好,那你说吧。你因何半夜三更和人家的新娘子在此幽会?”
楚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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