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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厂督大人真绝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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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纪锦的字真得是写得不好呀。原先韦瑜也是应付一下的,可是教了几回后,她这当师傅的倒先认真起来了。
纪锦被韦瑜这么大声一叫,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见“他”板着脸的样子,便讪讪地问:“师傅叫我么?”
“……”韦瑜无语,接着拿手中的笔指了指纸上的字:“你方才看清楚我怎么写了吧?这会儿写上十个,给我看一看。”
“哦,好。”纪锦赶忙答应,不想再看到“他”臭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赶忙讨好地接过笔去,规规矩矩地依样画葫芦连着写了几个。韦瑜在旁边背着手看,觉得似乎还可以,比预想的好。刚刚才想表扬她两句,就突然见她手抖着,一下子一撇拉出去收不住,那字儿立即丑了。
不等韦瑜开口,纪锦已经向她恳求:“师傅,你握着我的手教我写一个吧。”
声音软糯娇憨,能听得出来是撒娇。要是轮到别的女子这样,韦瑜早觉得腻和肉麻了,奇怪的是,小公主这样,就是童真可爱。韦瑜看不上她身材,但是偏偏她这团子样令人觉得她实诚,容易心软。
“……好吧。”韦瑜最终答应她,站到她身后,俯下身去握着她肉呼呼,像是没有骨头的手,认真地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字,而且特意在写到那一撇的时候交代她:“记住,这一撇不要太用力,轻轻地收……”
纪锦没说话,只是呼吸有点儿乱,心思也没在字上。以前把韦瑜当成一个需要色|诱的好色的公公,她装模装样尽量往“他”身上靠,可是内心里却是觉得好笑,想看“他”的反应。现在呢,她觉得韦瑜有可能是个女子,这往后靠,精神全力集中去感受她的胸口是软还是硬。甚至她敏锐地感觉到韦瑜在自己脸侧说话,“他”的气息是带着一股子香味儿的,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香味儿,可这气息挺清,一点儿不浊。反正这气息让她不讨厌,乐于接受。况且厂督大人的声音也是挺好听的,中气十足,又略黯哑,很有磁性。纪锦觉得这声音听在耳中,也挺舒服。
其实纪锦没有想到的是,她只不过想进一步确定这貌美且又权大的厂督大人到底是不是个女子,但是这一番确定的举动,却让韦瑜带给了她如此多的美好的感觉。说是少女怀春也好,还是说她情窦初开也好,在她满十五岁及笄之际,这容颜绝色的厂督就这么直直地闯进她心里。阴差阳错的,“他”带给了纪锦赏心悦目,带给了她好奇,带给了她紧张和一些小小的牵挂。
她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代表什么,带着些调皮,带着些想要探寻,还有捉弄的心思,纪锦如同一只飞蛾,看着那华丽的足够炫目,让她着迷的光飞了过去。
“公主,现在会写了么?”韦瑜意识到纪锦又靠到了自己胸口,便松了握着她手的右手,往后退开了半步问道。
纪锦“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再靠到韦瑜身上,便收起飘飘忽忽的神思,方才一靠之下,身后韦公公的胸口貌似不硬?
勉强把后面那几个字写完。也不敢写得太好,怕师傅觉得自己已经写好字了,不需要“他”那个师傅了。
韦瑜今日教纪锦写字,只有一首五言绝句。比以前要少,主要是因为这一次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三公主,这教字只不过是走过场,掩人耳目而已。自然是稍微写一写就行了。
看到纪锦把最后一个字写完,放下笔。韦瑜看了点点头说:“公主这后面就照着这样写,不出三个月那字也能写得不错了。”
“还不是师傅教得好。那边坐一下,喝点儿茶吧。”纪锦笑着招呼韦瑜去殿中的紫檀圆桌旁坐。
韦瑜便去一边的桌子旁坐下,端起一盏早泡好的六安茶喝了两口。纪锦在她身边坐下,也端起同样的茶喝了一口,随即望向韦瑜含笑问:“师傅觉得这茶可还好?”
“不错。”韦瑜又喝了一口就将茶盏放下。看一看外头,觉得自己这时候还是开门见山把来意对纪锦说了比较好。
此时殿中并没有人在跟前伺候,这是纪锦一早就吩咐的,她写字不需要人在跟前伺候,更何况韦瑜来了,她更不想要人在跟前。所以那些服侍她的宫女和内侍都被她叫到了外头去候着,非传勿近。
于是韦瑜低声道:“三公主,臣此次来长宁宫教你写字外,还有些话想要问你,望你能对我说真话,因为此事很重要。”
纪锦倒是没想到韦瑜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问她。不过,她看“他”如此郑重的表情,自然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韦公公,是什么事,你问吧。我要是知道一定告诉你。”
韦瑜道:“是这样,我昨儿回去后,长随金宝跟我说,昨晚你所在的撷芳殿东配殿走水之时,他来救我们。发现殿门上挂着一条细铁链子,还上了锁。另外我当时想带着你从起火的殿中出去,一拉殿门也拉不动。这说明,是有人想要我们两个都死于大火……”
“什么?真有人想要谋害我们?”纪锦睁圆了眼问。
她脱口而出的这话,使得韦瑜立即想到了什么,马上问:“三公主,是不是你也有什么发现?”
“……这个……”纪锦捂住口,低下头,心头有一丝慌乱。刚才在韦瑜没有来之前,她还在想到底要不要自己的发现告诉韦瑜呢。她担心司礼监和东厂插手,以后消息传到父皇耳朵里,她就要失去父皇的信任了。但是这事情|事关重大,因为暗中竟然有人想要谋害两人,这事情不能不查,否则以后要是那坏人再动手,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得去阎王爷跟前报到了。她一想到暗中有人竟然觊觎自己还有韦瑜的生命,这就让她觉得害怕,觉得毛骨悚然。
韦瑜追问:“怎么,三公主,你也有什么发现?可否也跟臣说一说行么?”
纪锦为难,眉头都皱紧了。她的这种表情全部落进了韦瑜眼中,韦瑜知道肯定是三公主有什么发现,只是她有顾忌要不要说出来。
想了想,韦瑜没有在这事情上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三公主,臣想问你,那一天你端来给我喝的酒经了哪些人的手,除了芍药外?很显然,有人在酒里做了手脚,又或者是咱们喝的两个酒杯有问题。要是没有别人的话,那就是芍药最有可能做的,臣得让东厂的手下把她带走。臣绝不能容忍这种阴谋害命的人呆在公主身边!”
“不是芍药!不是她!”纪锦听到韦瑜要叫东厂的人来把芍药带走,吓了一大跳,连忙否认。
“哦,不是她,那会是谁呢?”韦瑜轻声问,果然她这么一吓,小公主就说实话了,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纪锦咬唇,艰难说:“韦公公,你可不可以答应我。要是我跟你说了那人是谁,你将来不要把我用梦陀罗迷晕你的事情让我父皇知道,就说那天晚上是喝醉了好么。我怕我父皇晓得了,他会讨厌我了……”
韦瑜微微一笑,模糊地答应道:“好说,你说吧。”
心中却在想,这也不失为一个把柄,要是将来万一纪锦拿什么自己是女子的把柄来要挟自己,那这个事情说给皇帝听了,不但是她会让皇帝失望,更加让皇帝失望的会是萧贵妃母子,二皇子是更加不可能成为太子了。而且听纪锦的口气,似乎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是女子?
纪锦见韦瑜答应了,忍不住心中一喜,张口:“好,既然韦公公答应我不对我父皇说我做的糊涂事情,那我就把我的发现告诉你……”
韦瑜静静等她下言。纪锦抿抿唇说:“是这样的……”
不过,还没等她说出底下的话,只见芍药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跑到她跟前,顾不得韦瑜在跟前,而是喘着气在纪锦耳边说了几句话。
“什么?二丫投井死了?”纪锦脸色一变,猛然站起来脱口而出。
☆、4。02晋江独家发表
宫里头死了宫女,这事情就算是闹大了。就算纪锦和韦瑜想暗中处理此事也不容易。所以就在纪锦一下子弹跳起来口不择言说出二丫投井死了后,韦瑜听到赶忙问:“二丫是谁?是公主跟前服侍你的宫女么?”
纪锦咬着唇点头,然后脸色难看地望向韦瑜:“韦公公,我方才要对你说的就是这丫头。你说,这可咋办,她投井死了。这一下宫里怕是要掀起大风浪了,我父皇必定要让人严查此事的……”
韦瑜倒是平静,东厂里头一年不少死人,个把人死对她来说跟平时吃饭一样普通。遂淡淡道:“严查此事?还不是要让东厂出手,所以这事情还是要由我来管。所以,三公主,你不用慌张,先跟我讲一讲这叫二丫的丫头,你们都是怎么怀疑上她的?还有芍药你跑回来说二丫投井死了,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纪锦听韦瑜这么一说,立即心中就不那么慌了,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他”的问话,把自己晌午时跟芍药推测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对韦瑜说了。
接着芍药又说:“晌午奴婢奉了公主之命去二丫的住处找她,结果却没有人。据跟她一个屋子里住的宫女说昨日宫正司的人还来找了她。不过,她们却没能带走她,因为在她们来带走她之前,二丫就连晌午饭都没吃,出去了。这一出去就没回来,直到我去找她。二丫不在,我就问了她同屋住着的宫女,她都跟谁来往,有没有对食?结果,却听到了一些让我有些吃惊的话……”
说到这里,芍药忽然压低声,往外头看了看,才继续说:“那宫女说二丫跟赵贵妃那边万安宫里头的内侍德兴是同乡,两人来往密切,明里虽然说不上是对食,可是暗中两人之间关系极好,常常来往的。并且如同我先前跟公主说的,她一个屋子里住着的宫女都说二丫性子冷淡,除了跟德兴来往密切外,跟其他人差不多都是淡淡的。我听了这消息正吃惊,不想又有个吓得脸色煞白的小宫女跑来说前面茶房旁边的井里发现了个死人,钩起来一看,是二丫。我听说了,还跟着那小宫女跑去看了一眼,在井台边躺着,果真是二丫那丫头不假!后面我就匆匆忙忙跑回来跟公主禀告这事儿了。”
“……你是说二丫跟赵贵妃宫里的一个叫德兴的内侍来往密切,差不多算是对食的关系?这样一来……”纪锦紧锁眉头徐徐道,她想,难道二丫的死跟那个叫德兴的内侍有关?可是二丫又为什么要投井呢,难不成她真是那一晚在自己和韦瑜的酒里,还有在芍药和金宝的茶水里动手脚的人吗?后面她发现自己和韦瑜都没死,怕被查,所以就害怕得投井自尽了?但是,随即她也想到,这在井里发现了她的尸首,也不能肯定就是她自己想死啊,万一她是被人推到井里去得呢?
她这么一死,也不能把她叫来问话了,要想证实怀疑,便只有去把赵贵妃那里叫德兴的内侍传来问话了。
但是这样做,肯定是要得罪赵贵妃的,很显然这种事情纪锦不能做,也轮不着她做。毕竟宫里死了个宫女,内东厂是要插手了。
调转视线,她看向韦瑜。
韦瑜自然明白纪锦眼里的意思,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自己这才过来问小公主她身边的宫女都有谁可能是那一晚做手脚的人,而小公主还没来得及说,那被怀疑的人就死了。这样一来,就没法去审问这嫌疑的人了。相当于最有价值的线索断了。
本来自己已经命人在查小公主身边这些服侍她的宫女和内侍的底细了,但是如今看起来还是慢了一步。那个叫二丫的宫女刚刚成为有嫌疑的人冒出头,可是立刻就死了?虽然不敢在内东厂的仵作验尸之前断定她到底是自己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不过凭借她这两年提督东厂手里头办过的案子来说,这二丫绝对是跟那一晚撷芳殿东配殿起火的事情有关。
可惜了来晚了,要是昨日刚从火里逃生出来,就立即命人把小公主身边的那些宫女和内侍都控制起来,那说不定就能揪住后面那想谋害自己或者小公主的人了。
韦瑜暗自有点儿后悔,自己的动作慢了一步。但对于那幕后指使的人也越发重视起来。此人动作想当快啊,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她又想到,虽然说看起来二丫这条线索彻底断了,可偏偏又隐隐约约指向了赵贵妃?因为这死的二丫,她平时来往最密切的人是赵贵妃那边万安宫里的内侍,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内侍和二丫的死有关,或者说至少他应该知道一点儿二丫到底为何而死。甚至进一步,德兴就是让二丫死的人。
那么德兴要真是跟二丫的死有关,他的主子是赵贵妃,很显然,赵贵妃也就自然要被人怀疑。宫中的人会想到韦瑜和小公主身陷火海,差一点儿殒命的事情就是她做的手脚。并且她要这样做的理由也充分,毕竟她一直和萧贵妃不对付,连带着肯定不喜欢纪锦,就找了那样一个机会来想害死小公主?可是为什么赵贵妃不害死对她的儿子文楷更有威胁的二皇子文权呢?也许她到底胆子还是算不上大,不敢害二皇子,怕引起皇帝的怀疑,怕这事情闹得太大,最后收不了场,落不下好处。
而韦瑜那一晚恰巧去了小公主所在的撷芳殿东配殿,所以连带着倒霉?一开始,她还想着定然是自己的仇家做的这件事,可是如今小公主跟前的宫女二丫的死,要是指向了赵贵妃的话,那就成了韦瑜受小公主牵连了。
但是,她始终觉得这里头还是有疑点,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赵贵妃幕后主使做了这件事,她也不会相信赵贵妃会指使人做这种事情,那样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因为三公主和二皇子完全不等价。三公主出事,对于二皇子继太子位没太大影响。可要是二皇子死了,那太子位就肯定要落到三皇子头上了。
要是她是赵贵妃,要选择动手除去萧贵妃的子女的话,一定选择二皇子,而不是三公主。
这是在绝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可是要是在皇帝那里的话,失去三公主和二皇子比较,他一定会更加伤心失去三公主。
三公主可是他最喜欢最看重的女儿。
不过,韦瑜也明白,她不相信不代表这宫里头别的人不相信。在如今正是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选择立太子的时期,赵贵妃要是担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那么三皇子是绝对会因为此事而无法凳上太子位的。那些朝堂上的儒臣们一定会拿这件事大作文章,说有这样的母亲,三皇子的品德也好不到哪里去。
总之,这种种事情发展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所以那叫德兴的内侍肯定是要被牵连在其中,弄到司礼监去审问一番了。
“三公主,出了这种事情,想必万岁爷很快就要知道了。而司礼监和内东厂肯定要彻查此事才能跟万岁爷交代。所以,臣要回衙门里去处理这事情。有什么需要问公主的,臣会派人过来。”如此说着,韦瑜便站了起来向纪锦衣拱手一揖辞行。
“好,我送韦公公出去吧。若是韦公公需要了解什么情况,尽管派人来,本公主一定告知……不过……要是韦公公能亲自来的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纪锦随即也站起来对韦瑜还礼道,她面上的表情都是不舍,话语里也是惆怅,又暗含希望。
听得韦瑜心里一抖,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就想快一点儿离开这里,有逃避的意思。
纪锦也晓得韦瑜肯定要赶紧回去,“他”的手下应该已经插手此事了。就算她此时很想多留韦瑜在自己跟前呆一会儿,还没有跟“他”说上几句话呢。方才“他”一来就让她写字,做出一副严师的样子,害得她都不敢跟“他”攀谈。想着依着“他”把字写完了,让“他”高兴,再和“他”闲聊说话,不曾想芍药跑来说了那二丫的事情,韦公公忙着回去调查此事,只喝了几口茶就要走了。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快活。
此时的韦瑜听了纪锦的话就赶快点点头,应声“好”,又说:“公主不用送了。”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纪锦还是跟在“他”身后,把“他”送了出去,在长宁宫门口看“他”上了凳杌,长随们抬起凳杌,一直走到东二长街尽头,出了麟趾门看不见那身穿大红曳撒的背影为止,这才由芍药和彩萍陪着回去。
——
宫女二丫的死果然在整个宫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太后以及皇后都过问了此事。当然他们只会找到韦瑜头上,毕竟这种事情是由司礼监和内东厂来调查的。韦瑜回禀的是:“此事尚无定论,需要一些日子才能有结论,到时候臣定然具折上奏。”
至于赵贵妃那万安宫里的内侍德兴自然也被内东厂派出来的人带走了,原因是他跟投井而死的宫女二丫走得近,所以必须要问一问他关于二丫的一些事情。但是谁都知道凡是被内东厂带走的宫人,进去后很少能再好好地出来的。
自打德兴被带走,赵贵妃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此事恐怕不简单。宫里有多少年没有出这种看起来像是宫女自杀的事情了。毕竟朝廷有规定,凡是宫人自杀可是会牵连其家人的。所以,进了宫的内侍和宫女们一般是不会选择自杀。可要是不是自杀,就是被害?而作为她这宫中的内侍被内东厂的人带走了,是不是说明德兴跟二丫的死有关呢?偏偏那二丫是属于长宁宫中伺候小公主的宫女。而所有宫中的人差不多都晓得长宁宫中的萧贵妃跟自己不对付。
况且这二丫还死在三公主纪锦所住的撷芳殿东配殿起火之后的第二日,这难免会让人想到她的死可能也和那场火灾相关。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接下来怕是会猜测那场火灾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要是人祸的话,不就是把她赵贵妃给怀疑上,拉下水了吗?
而自己被怀疑拉下水后,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面,多疑的皇帝必定要把晋封她做皇贵妃的事情给暂缓了。这么一来,儿子文楷的太子位也就悬了。
一想到这可能,赵贵妃坐不住了,心里头也慌起来。她就怕万一德兴那内侍进了内东厂,万一受不过酷刑,真得招供什么是自己指使他让那小宫女二丫去谋害三公主,那可就麻烦大了!
而能让德兴不胡乱说话的关键之人自然是她极力想拉拢的厂督韦瑜了。只要“他”能站在公正的立场,不偏向萧贵妃那边,那自己最后定然会无事,而且自己的儿子文楷也会继续是太子位的有力争夺者。
先前已经送了自己这边的一个美貌的宫女翠香给韦瑜做对食。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那自然是要让翠香帮着去探听一番了。于是赵贵妃立即叫了心腹的一个内侍黄彦来,又亲自去挑了一件汉瓦做的古砚并几件精致的首饰,分别装了盒子,让他跑一趟柳树胡同韦瑜的住处,见一见翠香,让她向韦瑜打听下那德兴在内东厂里头可招了?供词是什么,可会影响到自己。并且可能的话说服韦瑜帮自己,站在自己这边儿。
☆、4。02晋江独家发表
东厂刑房里,韦瑜坐在一张圈椅上,看厂中番子对内侍德兴动刑。
今日已经是德兴被抓进东厂的第三日,前两日负责审问他的掌刑千户陈震东先是好言好语叫他说出二丫之死的缘由,可以避免受刑。可是德兴却说他真不知道二丫到底为何而死,明明前两天两人还在一起说过话,她都没啥异常,好好的。见他推说不知道此事,陈震东自然是不相信,后面就恶声恶气地说要是狡赖不招,那么东厂里的手段可要叫他尝试一下了。
德兴被吓得发抖,东厂里的那些审讯犯人的手段可说是凶名在外,光是那些刑罚的名字听了已经要把人吓死。可是他真得不知道为什么二丫好好的会死,肯定是不愿意招认,而且他也不晓得该招认些什么,眼前这负责审讯他的掌刑千户也不给他点儿暗示,到底要招认什么才不会受刑。因此除了吓得发抖外,还脑袋发晕,在那掌刑千户又一嗓子的恐吓之后,终于小便失禁,流了一裤子的尿,晕了过去。
“把这没用的小子拖下去,把裤子给换了,等我向督主回了话,明儿再审!”陈震东捂着鼻子厌恶地挥了挥手道,让手底下的番子把得兴重新关回牢里去。
其实刚才他也只是言语上恐吓一下德兴而已。因为在德兴被抓进来后,厂督韦瑜亲自来吩咐了,不许随便对德兴动刑,也不许诱供,这人很重要,他的供词牵涉到宫里许多人,所以务必要让他说出真话。
督主这么说了,陈震东就也按照这要求办。没想到只是言语上的恐吓,德兴就没出息的尿了裤子晕倒了。也只能等到回禀了厂督韦瑜再说了。次日,韦瑜来过问德兴的事情时,听了陈震东的回禀,便让他暂时打他二十杖,看他说实话不。结果在德兴被打了二十杖后,他除了喊痛,喊饶命外,依然是说自己不知道二丫的事情。
到第三日上,等到韦瑜再到东厂之时,陈震东就建议对这德兴用点儿厉害的刑罚。因为他看过太多进了东厂诏狱后油盐不进的顽固又狡猾的犯人拒不招认,一旦动了大刑后立即就招了。说不定眼前这内侍德兴也是这种人,别看装得胆小,实际上也是那类人。
韦瑜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她提督东厂这两三年,也不少见过这种人。对付这种人要想撬开他的嘴,还得真动用酷刑不可。不然这些人存了侥幸的心思,被他们糊弄过去,就坠了东厂的威名了。尽管德兴这人目前看起来很老实,而且不能随便死了。但是在不让他丢掉小命儿的基础上,况且自己又亲自监视着,不让他出大问题,这刑罚还是能用的。
“用插针吧,三根即可。”她对陈震东吩咐道。
“是,督主。”陈震东躬身答应,随即让番子们去拿了一个铜盒子来,铜盒子里装着十支精铁打制的长针,针尖很是锋利。
插针这种刑罚也算是东厂里审讯犯人动用的一种酷刑,只是这种刑罚和剥皮,抽肠等东厂的十多种酷刑相比算是比较轻的,可那也是极端折磨犯人的。番子们会拿这种长针刺到审讯的犯人们的手指中。都说十指连心,被针刺入指头,这样的痛苦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许多进了东厂的嘴硬的犯人,往往受不住插针三根就招了。很少有人可以挺过插针十根,所以韦瑜吩咐用三根即可。三根针□□指头,她相信德兴也该招点儿有用的东西出来了。皇帝那里可是等着自己审出结果来呢。这会儿已经是第三天了,不能再拖了。
被绑在受刑的木架子上的德兴在听到韦瑜说要用“插针”的刑罚,又见到番子拿出一只铜盒子,再把铜盒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支长长的铁针来,早已经吓得面色惨白,汗出如浆。他知道自己根本受不住这种东厂里头算是轻的酷刑。先前他一直死咬着说什么也不知道,也是存了侥幸能够硬撑着一下保全自己,他真是无辜的啊。
不过此时睁眼看着那针尖磨得雪白的锋利的长针,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说点儿什么,肯定等会要被这长针给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他脸色惨白,望着那拿着长针走过来的两个番子,缩着脖子往后躲。要是能够的话,他真得想就这么缩到墙壁里去。可是背后是坚硬的木架子,木架子后是厚厚的青石墙壁,他无处可逃。
就在一个番子抓起他一只手,使劲儿把他一只食指从紧握着的拳头里抠出来,另一个番子拿起一支铁针往他手指头上插时,他突然尖着嗓子喊起来:“我招……我全都招……别用针扎我……”
掌刑千户陈震东闻言咧开嘴笑起来,再俯身对着坐在圈椅上的韦瑜讨好笑道:“督主,您瞧,这小子不这么着不说真话,跟那些嘴犟的酸儒一个德行!”
韦瑜点点头,对着那两个意欲动刑的番子说:“好了,把针拿开。”
又转头对陈震东说:“你叫人来写供状。一会儿他招供了,让他画押。”
——
韦瑜坐在凳杌上,往宫里的清宁宫去。得到了德兴的口供,要是皇帝问起来,无论如何是可以向皇帝交代一下了。所以,这也算是完了一件重要的差事。她下晌有点儿空,就打算去清宁宫见三皇子,赴约。前几天,她答应了得空就去他那里见他,帮着他鉴赏一件古砚的。
一路上,她一只手撑在凳杌的扶手上,拿右手拇指揉着太阳穴。想着方才在东厂刑房里德兴招供的话,他说一切都是赵贵妃指使的。因为赵贵妃和萧贵妃不对付,所以就叫他去勾搭长宁宫小公主跟前服侍的小宫女二丫。借着两人是同乡的交情,让二丫在那晚借着打雷去放火,意图烧死二公主。后来发现二公主没有被烧死,二丫害怕就自己投井死了。
在场听到德兴供词的众人,在德兴哆哆嗦嗦说出来这些后,一时间都没有笑颜。掌刑千户陈震东更是使劲儿咽下了一大口的口水。虽然在审问德兴之前,他也模糊的怀疑过二丫的死不仅跟德兴有关,甚至还可能与赵贵妃有关。但是后面想一想,他立即否认了自己这种想法,宁愿相信是德兴造成了二丫的死,也许是他想要甩掉二丫,找别的宫女做对食,二丫想不开投井了。又或者他跟别的宫女勾搭上,嫌弃二丫碍着自己的好事了,把她约出去,推进井里淹死了。
要是这样的话,德兴只要招了,就免于受东厂的酷刑,而他们也可以向上交待了。不曾想,德兴竟然招供出赵贵妃是幕后的主使,意图害死三公主,二丫只不过是被利用了。见事情败露,自己投井寻了个死。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案子可不得了。牵涉了宫中皇帝陛下的最受宠爱的妃子赵贵妃,还有最被皇帝喜欢的掌上明珠,三公主纪锦。可以想到,这供状交上去,皇帝必然会龙颜大怒,不是责怪赵贵妃,就是会责怪他们这些审案子的人,说他们胡乱审案,竟然诬陷赵贵妃。总之,这事情严重了。
“德兴!你小子说得可是真话?我可要跟你说清楚,你的供词事关重大,要是有虚言,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陈震东指着耷拉着头,似乎全身都没有一丝力气,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德兴厉声喝道。
他这么一吼,德兴身子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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