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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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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我冷笑道,“知道我厉害还敢算计我,你胆子也真够大的,背后究竟是出于谁的指使,快说!”
“下地狱去问阎罗王吧!”被我一举拿下,这老头倒也表现出了几分临危不惧的胆识,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张符篆,将符篆一丢,手指划出几个怪异的圈子,徒然间,那符篆中催生出一团旋转的气流,直射我胸口而来。
我单手一推,死死地握住了这股气流,反手掐灭,此时那老头已然找准机会,脱离了我的掌控,飞速朝着远处射出,我目光一冷,杀心四起,正要抬腿去追,耳边却闻得一声枪响,结束了一切。
狂奔中的老头被赵德凯一枪打中了小腿,身子一个踉跄,栽倒在了路边,我脸上挂着冷笑,跑到这家伙身后,蹲下来缓缓说道,“我不记得自己和你有过什么恩怨,你会干这种事,背后肯定有人指挥的吧,如果你够聪明,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他捂着不断冒血的小腿,疼得脸颊苍白,却阴冷地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夫且看你还能够猖狂到几时!”
我心头火起,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这老头门牙混合的鲜血从嘴唇中喷出来,伸手揪着他领口,单手将人拎起来,说你以为我耐心很好是吧,小钱的死,总需要有个人交代,既然你是给肇事司机下咒的人,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我朋友不多,小钱算一个,身为朋友,我却没有照顾好他,反倒让小钱在我面前,被货车眼睁睁状的骨断筋裂,此刻既然寻找到了背后下咒的家伙,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
啪、啪啪!
一脸十几个耳光,抽得我手心发烫,反观这老头一张脸则肿胀成为了猪头,两排牙床都被我扇掉了,瞪着肿胀青紫的眼眶,朝我含混不清地吼道,“士可杀不可辱……”
“我去你、妈的!”
我将人猛灌在地,一脚踩在这老东西后脑勺上,说都这时候,你还想跟我讲条件,快说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罗兰那个老女人?
他艰难地转动脖子,用狰狞的目光死死瞪着我,一再缄默,并不说话,我杀心暴起,将紧攥的拳头握起来,对着老头厉笑一声,“我很喜欢你这种硬骨头,居然你想要为背后的主子尽忠,那我就成全你,黄泉路上好好想一想,自己这么嘴硬到底值不值得!”
我拳头上夹裹着气流,正要一拳将这老小子头盖骨碾碎,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将我死死抱住了,大喊道,“林寒,你在做什么,杀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听见赵德凯的声音,我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放松,回头望着他,说那我朋友就白死了?
赵德凯说道,“你把人交给我,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审问清楚,然后去给你一个交代。”
这里毕竟是一二线的大城市,不像老家那一片穷山沟沟,弄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事,当着赵德凯的面,我也不敢正对他痛下杀手,只好将压在这老头后脑勺上的脚尖松开,交给了赵德凯处理。
赵德凯先是蹲下去,给这被我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老头上了手铐,将他双手反背到身后,腿攘着走向公司大门。
这会儿张经理已经带着几个睡眼惺忪的公司员工出来了,见我和赵德凯正拷着这老头朝警车里送,张经理立刻大喊,“两位,你们在做什么,怎么把老何逮起来了?老何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满脸是伤?”
赵德凯说道,“这老头就是支使肇事司机的主谋。”“这不可能!”张经理张了张嘴,表示难以置信,说你们有证据抓人吗?
听到这儿,我和赵德凯都怔了一下,对也,虽然我百分之百可以确定,暗中给肇事司机下咒,控制他开车撞向我们的人必定就是这个老头无疑,可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显然法律并不会采信。
我光顾着下手痛快,却忘记了寻找证据,若是这老头回了警局咬死不认账,恐怕赵德凯到时候还必须老老实实把人放出来。
赵德凯说这个家伙看见我就跑,难道不是心里有鬼?
那老头给我一顿胖揍,正蔫头巴脑地喘着粗气,此刻闻言反倒把头抬起来冷笑道,“谁说我杀人了,就算是警察要指控我也得讲证据,我逃跑是因为尿急,这个解释合不合理?”
第281章 无可奈何
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会给我们上演这一出,立刻在他青肿的脸上补了一拳,说你最好老实交代,你以为死不认账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谁知这老头居然把脸抬起来,口齿含混不清地对着张经理大喊道,“经理,我是冤枉的,这帮警察屈打成招,我脸上的伤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被带进警局之后出了什么事,麻烦你们为我做个见证。”
“赵队长,这……”张经理上前指了指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老头,说警察抓人总得讲点道理吧,我已经足够配合你们了,现在老何给你的人打得这么惨,我们公司这边的监控录像可是拍得一清二楚,这算不算暴力执法?
赵德凯没料到张经理居然会这样反问自己,一时没想好该怎么说,我接口道,“是不是他干的,进了警局自然能够审问出来,老赵,先把人带走吧,如果这老头真是被冤枉的,我会赔偿他所有的医药费!”
张经理说这样最好,两位,本公司诚信经营,我们也都是守法的人,希望警方能够给出个公平合理的处置方案,不要让我公司的员工蒙受不白的冤屈。
赵德凯强压下怒火,说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将这老头塞进了警车后面,我坐进了副驾驶,赵德凯则负责开车将人送回警局,那老头蹲在后面也不说话,只是不时抬头看看我们,嘿嘿冷笑。
我回头冷着脸说道,“你笑什么,以为没有证据,我就拿你没办法吗?杀人偿命,天公地道,就算警方不能给你定罪,我一样有办法让你付出代价。”
老头反倒一脸平静,说怎么,刚才是暴力执法,现在又要对我进行人身威胁吗?警官,你身边这小子打算对我动用私刑,你到底管不管?
赵德凯强压火气,说林寒不会这么做的,不过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不要逞无畏的口舌之辨,现在先要弄死你的人可不只是林寒一个,那个被死者的家属恐怕不会放过你的。
姓何的老头冷笑道,“我又没罪,怕什么?就算死者的家属想找人算账,也找不到我这个和案子毫不相关的人身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现在就掐死他的冲动,说不管你如何狡辩,我都必须为我失去的朋友讨一个说法,如果你够聪明,回了警局之后最好老实把自己的犯罪过程交代出来,否则即便警方拿你没办法,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讨公道的。
老头嘿然冷笑,对赵德凯说道,“你听到了吧,他一直在威胁我,赤果果地威胁,你身为警察不抓这种程兄的暴徒,反而为难我这个无辜的良好市民,不觉得愧对纳税人吗?”
我和赵德凯都气得浑身发抖,这种明知杀人凶手近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受,我几次都想直接弄死他算了,可看了看身边专心驾驶警车的赵德凯,最终还是强压下了火气。
倘若我现在把人弄死,固然可以吐尽心中的那一口恶气,为枉死的小钱报仇,可后果却是我成了杀人犯,赵德凯也会因为渎职罪受到惩罚,甚至入狱,理智让我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避免会干出这种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把人带回警局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赵德凯将人带进了审讯室,不出所料,这老头矢口否认自己的作案嫌疑,反倒把矛头对准我和赵德凯,一直在控诉我们屈打成招。
赵德凯没有办法,只能先把人押解进了拘留所,出来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说林寒,抱歉了,这件事我可能……
我打断了赵德凯的话,说像他这样的能顶罪吗?赵德凯很无奈地摇头,说我们手头上连一点证据都没有,要定罪显然是缺乏依据的,我最多只能关押他48个小时,找不到罪证,只好放人了。
我“哦”了一声,对赵德凯说了句有劳了,便准备离开警局,赵德凯将我叫住了,咳嗽一声,小声说道,“林寒,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免得让我难做。”
我说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干的,我现在只是准备回家睡个觉而已。赵德凯一怔,笑了笑,呼了口气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自己动手呢。
我说你尽管放心,我早已经不再是那么冲动的人了,我这次返回东营为的是顾雪,又怎么会因为一时冲动变成个杀人犯,不过老天爷自有公道,我相信这个家伙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我会这么说,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赵德凯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话,说好吧,只要杀人的不是你就好,要不要我送送你?
我说不用了,忙活一个晚上大家也都累了,你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下吧,有时间我再请你喝茶。
因为小钱的事情,搞得我一直心神不宁的,返回出租屋,刚把门打开,就察觉到家里有些不一样,集中精神检查,看见一道胖乎乎,又矮小的身影正在客厅里飘来飘去,十分吃力地抱着扫帚,在帮我打扫地面。
她很小,扫帚比小丫还要高出半截,只能用两只手才能抱着住,小丫很吃力,但打扫的时候却格外认真。
看见这小东西,我原本郁结在心中的愁闷顿时一扫而空,忽然觉得很轻松,对她招了招手,小丫便丢了扫帚,跳到我怀里,像个小宠物一般地讨好,冲我痴痴地笑。
这个小东西,脑子懵懵懂懂的,却没忘记我是她的主人,对我又是锤肩,又是捏腿,我让她别闹了,轻轻把小丫抱在了大腿上,说这些是谁教你的?
小丫茫然,摇头,张开嘴对我甜甜地傻笑,又指了指地板,好像在跟我炫耀,想说地上的脏东西都是她收拾好的,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能用意识跟小丫交流,不过那样比较耗神,既然大概猜得到她想说什么,我就懒得再进行精神沟通了,说小蠢货,不是这样打扫的。
她眨巴眼睛,小脸发苦,很委屈地比划了几下,想说自己已经打扫好久了,但是地总拖不干净。我就笑,说你这样弄,弄到明年也干净不了啊,算了,还是放着我来吧。
小丫不肯,又飘起来,去抢我的扫帚,她是灵体,移动的速度自然要比我快得多,可灵体基本抓不住实物,所以抱着扫帚的小丫特别吃力。
我看着正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把地板扫干净的小丫,鼻尖莫名就是一酸,这丫头,死了变成鬼,还没忘记做家务,她生前到底该多听话,多乖巧呢?
这么可爱又乖巧听话的女儿,孙勇那个王八蛋,当初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啊!
现在孙勇成了在逃的杀人犯,我心中也暗下决心,一旦让我把这家伙找到,必然会弄死他,算是个小丫一个交代。
第282章 槐木牌
我原本打算回来先补个觉,可一看到小丫,顿时就不困了,又觉得小丫这样“居无定所”,永远在房间里飘着也不是个事,便动了一些脑筋,放她自己在房间里疯跑,拿着钥匙又走出去。
距离我租房子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公园,一年前我经常会跑到这里闲逛,这公园年代已经很久了,据说建国前就存在,一直没人打理,逐渐荒凉了起来,现在已经变成许多男男女女野合之地。
我径直走向公园深处的那颗老槐树,围着那树干转了好几个圈子,察觉到没有人主意到我,便钻进了树荫下,将这颗老槐树的树芯给取了出来。
一木一鬼既为槐,所以槐木聚阴,又有通灵的作用,取下树芯不为别的,就是想趁空给小丫制作一个槐木牌子,这样她也找到了合适自己栖身的地方,我也能够随时把她带在身边。
这小妮子对于人世很懵懂,还保留着不少孩子的童真,也不晓得什么避讳,我生怕哪天我不再她身边的时候,这妮子会直接溜出去,闯下大祸。
小丫毕竟是个鬼,如果和普通人产生频繁接触,对她自己也不好。取了老槐木的木芯,我便用外衣裹上,大步离开了公园,回屋时小丫还在打扫,我也没管她,自己取出了一把刻刀,坐在沙发上专心雕刻槐木牌。
我对符篆之道并不精通,虽然玄真老头也曾对我提点过一些,毕竟时间太短,而我所需要学习的内容又太过博杂了,所以一直没静得下心,好好琢磨符篆之道。
反正今天也有时间,我便凭着记忆,在槐木芯上篆刻了一些简单的符纹,将整块槐木芯削掉,只留下中间部分,花了半天功夫才雕刻成了一个仅有半个巴掌大小的木牌子,表面打磨光滑。
忙完之后,我发现小丫已经停下了手头上得事情,趴在沙发上一脸懵懂地看着我,我举着槐木牌,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这就是你的新家。
小丫转动着灵活的大眼珠子,伸手过来抓,槐木本就能通阴,有滋养魂魄的功效,所以一下子就被小丫抓在了手里,她瞪着眼睛,懵懂地打量了,抬头对我笑了笑,又飘起来,对我这我的脸颊亲了一口。
小嘴冰凉冰凉的,好像果冻一样,我在她小脑门上揉了揉,又说,“你喜欢吗?”
小丫使劲点了点头,将槐木牌抱在胸口,对我眨眼睛。我说喜欢就住进去试试,有了这块牌子,我已经出门也能把你带上,不用担心太阳会让你化掉了,不过你住进槐木牌之后必须听我的,我不让你出来,你就不能出现,免得把人吓到,知不知道?
小丫很乖,十分听话地点头,捧着那块牌子,身子也在慢慢变淡,然后一股白烟就钻进了我刻好的符篆之中。
槐木牌掉在了茶几上,我把它捡起来,放在手中把玩了一阵,牌子里的小丫可以通过精神传递,直接和我沟通,随后我感受到了一种欢快的情绪,或许在她所有住过的地方,只有这块牌子才是最舒服的。
我手里抓着木牌,笑着说现在还没完工呢,等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精雕细琢,争取把所有的符纹都弄得完善,以后你就能住一个更完整的家了。
牌子我手上跳动了两下,这小妮子住进了新家,特别兴奋,我也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跟这丫头抢卧室了。
忙活这么久我也困了,便去了卧室休息,把装着槐木牌的小丫摆在了床头柜上,刚洗完澡躺下,手机铃声就响了,是顾雪打来的,她说总算把休假的事情搞定了,今晚就决定来找我。
听到这话我又兴奋得有点睡不着了,想到顾雪那双明艳动人的大眼睛,心中有些突突,免不了一阵想入非非,可随后顾雪却告诉我一个让我手足无措的消息,她说已经跟家里人商量好了,决定今晚就带我回去见家长。
挂掉电话,我躺在床上做深呼吸,拜见顾雪的父母,我早已经在心里默默期盼着这一天了,这也是我返回东营市的初衷,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内心却是复杂的,充满了踌躇和不安,说真的我有点忐忑,顾雪的家人能够看得上我吗?
我有过一次很不愉快的“见家长”经历,那还是两年之前,我和前女友阿芸在一块的时候,然而结局却让我很失望。这世道,一个男人没车没房,连走路都不敢挺胸抬头,我进入了修行行当,原本不太在意这些,可顾雪的家人呢,他们会怎么想?
每个男人好像都注定了必须要经历这一步,我现在手背心全都是汗,莫名紧张,又莫名焦躁,仿佛要去的不是什么饭店,而是通往高考的考场,而顾雪的父母也成为了我大学毕业后的招聘官。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内心焦虑的情绪,小丫从槐木牌中钻出来,一脸古怪地看着我,偏着脑门想了想,伸手来揪我的鼻子。
我躲开了,说你干嘛呢?小丫就坐在穿透柜上,赤着脚丫晃着小腿,传递给我一股意思,问我怎么了?我说小丫,你还记得昨天见过的那个大姐姐吗?
小丫想了想,然后点头,我说你觉得她怎么样?小丫跳起来,抱着我的脖子,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我激动地抱住了小丫,说你也觉得顾雪很好对不对,那么……我把她带回家,跟我一块照顾你好不好?
小丫猛点头,吸了吸鼻子,然后攥着小拳头,嘴里说嗯嗯。
我开怀大笑,一瞬间就感觉内心轻松了许多,是啊,顾雪对我而言,就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在我人生最艰难、最绝望的那一刻,是她带给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所以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放弃她的。
就这样带着微笑休息了一会儿,五点左右我就听到了敲门声,起床开门,李雪正在门前站在等我,皱眉说你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我说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等等我,马上。我回屋换上了顾雪给我买的西装,小丫把脑门从槐木牌中探出来,很好奇地偷看,我用被子直接盖住了她。
我原本打算把小丫单独留在家,等着我见完顾雪的父母再回来,可这小妮子死活不干,抱着我的腿,跟个哈巴狗一样憨直地撒娇,我没办法,只好连她一块带上。
反正天爷快黑了,躲在槐木牌里可以避阴,小丫也不害怕会被太阳晒到。
第283章 见面
我平时是一个很不讲究细节的人,总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就算邋遢一点也不是什么事,忽然换上这么整齐、紧身的西装和衬衣,显得有些不自在,走路都蹩着脚。
顾雪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拘谨,故意跟我开玩笑,走在路上她就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怕捂出痱子?
她嘻嘻笑,我则是一脸的窘迫,很无奈地说没有,就是这辈子从没穿过这么紧身的衣服,走起路来有些不自然。
顾雪说那你要多穿穿,以后可能就会习惯了,我妈是个有洁癖的人,最看不惯别人邋遢。我苦笑,说那得多不自在,还好,以后结婚了你跟我一块住。
顾雪脸蛋臊得通红,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说呸,真不要脸,谁说要跟你结婚了?我说啊,不结婚啊?不结婚你怎么还安排自己的父母跟我见面呢?
她给我一番调戏,脸都羞红到耳根子,说你闭嘴,再胡说我打你了啊。我哈哈说,搂着顾雪纤细的腰肢,说其实我老爹挺喜欢你的,他偷偷跟我说过,要是老林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就是前世的造化,要是能添几个大胖小子就更好了。
顾雪白了我一眼,说你就这么急,生孩子还早呢!我说也是,不过我老爹喜欢找人算八字,还说给未来孙子名字都取好了呢。
她脸色已经红透,低头不说话了,我吸了吸鼻子,说你今天好像喷香水了吧?李雪说去香港买的,怎么样,好闻吗?我说太浓了,我怕犯鼻炎。她使劲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翻白眼,骂我什么都不懂,就是个二货。
路上谈及了一些关于顾雪家庭背景的话,为了帮助我能够更快地了解她父母的性格,顾雪故意没有开车,而是选择跟我在大街上散步。
她说自己父亲在政、府部门工作,担任要职,母亲呢,则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讲真,我看得出顾雪的家庭条件很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可这种家庭条件上的优渥,却带给我无限的压力。
如果顾雪家能穷一点,条件不这么优越,该有多好的?我就怕别人看不上我,已经因为见父母的事伤过一回,实在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因此心也一直悬着。
顾雪继续说道,“其实我父母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了,他们关系不是太好,这些年一直分居两地,要不是因为要见你,也不会同屏出现。”我有些苦恼,跟她说我怎么感觉今天像是三堂会审一样?
顾雪听下脚步,一脸得意地看着我,说怎么,你怕了?
我点点头,深呼吸,忽然觉得有些脚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挑战,比什么邪尸啊、厉鬼啊,还要来的恐怖几分。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有过那么多次历经生死的经历,我并不是软弱的人,心里素质也是极好的,可为什么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我会觉得腿很软呢?真是奇怪。
见面的地方在三楼的一间大包厢,顾雪知道我的难处,所以提前就把位置订好了,包厢挺大,隔音效果也蛮不错,只要不吵架,估计外面就不会听见,难为她想的这么周到,反倒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为了显得更有礼貌一点,我们是先到的,坐下来,顾雪递给我一盒口香糖,我看得出她脸上虽然平静,其实心里也怕怕的,顾雪说过,他父亲这个人还好,一向挺温和的,就是她母亲很挑剔,属于那种惯于颐指气使的女人。
我苦笑着把口香糖塞进嘴里,说你别再提醒我了,一会儿该流汗了。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左右,窗外面渐渐黑下来,夜幕降临,我把包厢门打开,就听到电梯间那边传来的“叮铃”声,赶紧整理了一下上衣做好,假装和顾雪在聊天。
脚步声渐近,门口走进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很考究,一头斑白的长发,梳得一丝不苟,大背头,很精神,人也十分有气势,与我之前见过的顾局在外貌上有五六分相似,挺精神抖数的一个人。
他先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站起来想帮忙,他说不用,又笑笑,说小雪跟我谈及过你,别这么生分,我们不是还通过一次电话吗?
望着他那张似笑非笑,充满了揶揄的脸,我顿时窘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那晚半夜给顾雪打电话,就是他接的,为此我和顾雪还闹了误会,没想到顾雪连这事都跟他说了。
顾雪的父亲是个很沉稳的人,先咳嗽一声,喝了口茶水,说我这个女儿呢,年纪大了我也留不住,小伙子,只要你能忍受她那些小脾气,对她好,两个人开开心心地生活,我这边就没有什么意见。
听到这话,我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了,看来顾雪说的没错,她老爸是个挺随和的人,对自己未来女婿并没有太多挑挑拣拣的地方,这性格和顾局很像,十分随和,也摆不开什么架子。
之后他又问起了我别的事,说对了,我听小雪说,我大哥去世的时候,你也在他身边,能不能跟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个问题,我怔了一下,反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顾局的死,我其实也要负一定责任的,没想好该怎么说,顾雪已经急着插话了,“爸,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说这些?”
这对父女关系挺亲密的,伯父尴尬地笑了笑,说好好,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话音刚落,包厢门外再度传来一窜脚步声,我看见顾雪本来还在微笑的脸变得严肃起来,心情也禁不住一抖,心说最难对付的人总算要登场了,顾雪的母亲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出乎我的意料,包厢居然走进来一男一女,女的皮肤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可骨龄却已经超过五十了,长相和顾雪有三四分相似,这种场合我自然一眼就认出她来。
至于顾雪母亲身边的那个男人,我却猜不出是谁,正纳闷,一回头看见顾雪父亲的脸色涨青,很不好看,心中顿时明了了,看来他们家绿化还是做得不错的。
没想到顾雪的父亲,一个这么有气度的人,居然是个绿化工程师。
第284章 坦白从宽
两人再度落座,那个一直没吭声的男人递给了顾雪父亲一支烟,顾雪父亲很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把烟丢在了桌上,望着顾雪的母亲讲道,“你怎么现在才到,家里谈事情还带着外人?”
顾雪的母亲很高傲地扬了扬下巴,说谁跟你是一家人,你忘记我们的协议了吗?
顾雪的父亲嘴皮一抖,咳嗽了两声,很快把情绪掩饰好,回头对我笑道,“小林,这位就是顾雪的母亲。”
他说的是“顾雪的母亲”,却并未称呼是自己的爱人,我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也站起来,对着顾雪的母亲鞠了个躬,说伯母您好。
说实话,来之前我准备好了很多说辞,可一见到顾雪的父母,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心中惴惴不安,半截屁股都不敢和沙发贴得太瓷实。
至于那个跟在顾雪母亲身边的男人,纯粹就是过来打酱油的,他根本对这事不关心,坐得远远地抽烟,不是抬手看时间。
场子慢慢转冷,我总觉得今晚这气氛有些诡异,好在顾雪的父亲脸上始终带着笑,主动跟我聊起了很多生活上的事,招呼我喝茶抽烟,才没让场子彻底冷下来。
聊了一会儿,气氛回暖了一些,结果顾雪的母亲抬头说了一句话,又瞬间让气氛不对头了,“小林,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被我给宠坏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他相处得来的,你是什么工作,有能力负担得起家庭吗?”
这话尖锐得就好像一根插在我心房上的针,我看了看顾雪,发现她憋红了脸,晶莹的睥子深处流露出一些歉意,更多的却是劝慰、甚至带着一点哀求。
我看懂了她的表情,是在请我理解,长辈谈及子女的问题都很现实,尤其是她母亲,情情爱爱的事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唯一在意的就是我的经济条件,能不能负担得起一个家庭,让顾雪过得好。
我只能陪着小心,战战兢兢地说我以前在一家广告策划公司上班,后来出了点问题,就没做了,也是因为那件事,我和顾雪才认识的……
没等我说完,她母亲就讲,“那你现在呢,有没有工作?”
我窘迫极了,说倒是跟人搭伙开了个铺子,不过是在老家,业务并没有做到东营这边来,经营得还算不错,比上班稍微强一点。
我这会才想起来感谢浩子,假如去年不是我出资,跟他合伙开了家服装店的话,此刻顾雪母亲的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把所有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说哦,不过做生意可没有这么容易,既要融资,又要开发产品项目,还得找人脉,面临上市问题什么的,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我都蒙了。
我和浩子经营的就是一个小门面,在老家那地方还算过得去,可拿到大城市一比较,那就是深山里啃着玉米馍馍的穷亲戚,和在一线城市有着好套房的坐地户的区别,顾雪的母亲在讲什么,我基本一个字都没听懂。
见我一直没搭腔,完全接不上话,顾雪的母亲瞥了下嘴,说做什么小生意,还不如找份稳定工作更妥当。
她父母估计是觉得这些话都太难听了,咳嗽了一声,在中间暖场,挤出几分笑脸,说小林你别介意,她母亲讲话太直,你还年轻,又没累积什么人脉,倒不如踏踏实实找份稳定工作吧,至少这样还能安定一些,对了,我倒是有些关系,比如考考公务员什么的,可以安排你进事业单位工作,你觉得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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