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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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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上面打了个盹。
这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神去开门,看见赵德凯正带着几个警察站在门外,一脸的凝重。
我见状赶紧让人进来坐,问他怎么了?
去而复返的赵德凯脸色紧绷,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小刘死了!”
我啊了一声,问他口中说的小刘,是不是昨天晚上押解楼上那个中年人回警局的家伙。赵德凯点头说是,他说小刘是死在押解路上的,等报案人发现他的时候,小刘的血都流干了,死因是脖子上的穿透伤,有人趁他开车把嫌犯送回局子的时候,从后面割了他的喉。
第272章 惨剧
我吃惊不小,问怎么会这样,那个被他拷走的人呢?
“跑了!”赵德凯咬牙切地说道,“我们经过调查,得知昨晚被押解回警局的那个家伙还有另一层身份,他叫贺刚,是三年前另一起凶杀案的在逃重犯,警方找了他三年,一直没找到这个家伙,没想到他居然改名换姓,带着一个女人住在你家楼上。”
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说难怪我昨晚制服他的时候,这家伙反抗居然这么激励,原来是有案底的人。
赵德凯说是啊,这小子除了三年前的凶案之外,还涉及到一桩幼女谋杀案,就是昨晚那个被我们搭救的大姐,她早上镇定了一些,交代了一些事,说她女儿同样很有可能是死在这家伙手里的。
接着,赵德凯为我简单还原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三年前,贺刚还是工地上的一个小包工头,日子过得蛮不错,但是后来工程出了点意外,被老板拖欠了几个月的工程款,让他资金链出了不小的麻烦。
于是贺刚半夜戴上了手套和绳子,潜入老板家里,用绳子勒死了拖欠他工程款的老疤,当时除了那个老板之外,还有一双妻女也惨遭毒手,最惨的是那个老板的女儿,才十二岁,居然被这禽兽给奸杀了,死状惨不忍睹。
一家三口惨遭灭门,尸体一直在第三天后才被找到,据当时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回忆,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了整整齐齐的一排尸体,三个人被用一根身子勒住了脖子,像晾衣服一样挂在客厅里面……
后来经过侦察,警方锁定了贺刚,而这个时候贺刚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警方认为他逃往了外地,可事实上,贺刚并没有走远,他从那个老板家里抢到了一些钱,办了张假身份证,一直躲在城中村过起了逃亡生活,偶尔会帮人干点零散的活计。
我说那昨天的大姐呢,他是怎么跟贺刚在一块儿的?
赵德凯抽了口烟,说道,“贺刚化名孙勇,逃到城中村靠给人打零工维生,大概两年后认识了现在的老婆,她叫何玉芬,一直在菜市场做小买卖,和前夫生了一个女儿,不过前夫几年前出车祸意外去世了,娘俩日子比较艰苦。”
贺刚就用花言巧语哄骗了何玉芬,让她搬过来和自己一块住,两人以夫妻相称,事实上他们并没有领证,大概是在半年前吧,何玉芬出摊回来发现,自己正在念幼儿园的女儿还没回家,问贺刚看见女儿了没有。
贺刚矢口否认,说他整个下午都在家喝酒,没看见女儿回家,之后何玉芬报了警,警方断定她女儿很有可能给人贩子拐跑了,因为那件事,何玉芬大受打击,得了忧郁症,就没有再出过摊了。
剩下的事我大概就知道了,其实何玉芬失踪掉的小女儿是被贺刚弄死掉的,就在昨天晚上,贺刚喝醉酒,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事当梦话讲出来,恰好被何玉芬听到了,所以夫妻两个才会打得这么厉害。
就那么凑巧,两夫妻打架把我给吵醒了,多管闲事的我上楼去打抱不平,这桩悬案便在无意间浮出了水面。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贺刚当初害死何玉芬女儿之后,又是通过什么方法处理尸体的呢?何玉芬的女儿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应该六七岁左右吧,尸体在家恐怕藏不住。
赵德凯说我昨晚问过何玉芬,就在她女儿出事那几天,家里发生了一间蹊跷事,卫生间堵了,而且传来一股恶臭,但是她忙着找女儿,那几天根本没怎么在家,所以没时间处理,最后卫生间是贺刚疏通好的,花了好几天的时间。
然后她家下水道三天两头总会堵住,每次何玉芬说要请师傅来维修,贺刚都会主动揽活,美其名曰为了省钱,但贺刚这个人很懒,平时在家一点家务活都不做,唯独对疏通卫生间的事比较上心……
我立马从沙发上蹦起来,厕所?这么大个小孩怎么可能塞进去,除非是……
“对,我们初步判断,贺刚处理受害那个小女孩的办法是碎尸,而且他把尸体整碎成了很小的石块,否则是无法通过下水道排出去的!”赵德凯也站起来,说我带人来敲门就是想跟你商量下,能不能让我们进卫生间,把下水道那堵墙砸开。
我苦笑说都这么久了,恐怕碎尸早就被冲进了下水道,哪儿还有痕迹?贺刚说不管怎么样,总要排查一下,给死者一个交道,你说对不对?
我说好吧,卫生间就在那儿,你们进去弄吧。
随后贺刚叫来了疏通下水道的工作人员,进了卫生间一顿忙活,将半堵墙都给拆开了,忙活半天,工人师傅在下水道里掏出了几截大腿骨,肉早就腐烂掉了,只剩半截布满了凿痕的骨头,被掰得很碎,估计是用钝刀砍成这样的。
是说话,当我看见那块腿骨的时候,整个人都气疯了,究竟多么狠心的人,才能狠得下心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下这种手?小丫,会是这个不幸的小女孩吗?
其实我的内心是抗拒的,不愿意相信被贺刚碎尸的女孩就是小丫,可事实摆在眼前,我根本没有法子否定,偷偷对赵德凯问道,“老赵,能不能将这大腿骨给我留下一点?”
赵德凯很意外,说这些将来都是要当做呈堂证供的,你要来做什么?
我说老赵你别问了,凭咱俩的交情,你能不能给我留一块,我要的不多,不会影响警方的证据链。赵德凯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取下了很小一截腿骨,用黄布包着,交到了我手上,小声说这事千万别让人知道。
我点头,说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赵德凯等人带着从下水道中取出的尸骸离开之后,我急忙把大门关上,拉紧了全部的窗帘,然后点燃一支黄香,摆在了骨骸附近,撒上香灰、桃木粉末、盘腿坐下,诵念了即便往生咒。
黄线柱子上的烟笔直地飘着,很快散满了整个房间,接着,一缕阴气沿着主卧室的门缝中弥漫出来,小丫赤着脚,跪在了我面前,两个眼窝饱含眼泪,一边哭,一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心都快要碎了,鼻尖发酸,拿着柳树枝,在小丫头上转了一圈,洒下无根水,小丫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得透明,形成一股白色的烟,缓慢地附着在了那块骸骨之上。
果然是……倘若小丫并不是遗骸的主人,自然不可能被我催咒引入那块骸骨之中,事实证明了一切,小丫就是王妮,昨晚那个大姐的女儿。
第273章 母女
讲真,当我废了这么劲,将属于小丫的身世了解清楚之后,自己反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小东西缺少了地魂,对什么事情都懵懵懂懂,记不清自己的身世,也不晓得什么叫做死亡,只是临死前的执念,让他下意识记住了顾勇,也下意识记住了这里应该是她的家,所以才徘徊于此处,一直不肯离去。
倘若我直接告诉他,这里就是被继父害死的地方,甚至他继父在弄死她之后,还将尸体切成块,沿着下水道冲刷下去,她又会是什么反应呢?可如果不告诉小丫的话,未来我一旦想法子把她的地魂补全,将来依旧会承受这些痛苦,对她来说,未必会是什么好事。
小鬼属阴,心性即使再淳朴善良,但是时间一旦久了,也难免要被秽阴之气洗涤心智,变得善妒、记仇、暴戾和懵懂,最后心智全无,只保留残暴的本能。倘若能够召回地魂,重启心智,这样的小鬼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世界观,方有所成就。
换句话来说,我打算给她启灵,让她能像个正常小孩一样地活着小丫已经错过了投胎的机会,倘若放任她遗留在阳间不管,最终难免会饱尝那阴风洗涤、宛肉锥心之痛,在一次次的煎熬中磨灭掉了甚至,最终被哪个有道行的人随手灭了,又或者造了太多杀戮,被天道降下惩罚。
这妮子如此可爱,我又怎么忍心让他经历这么多呢?
想着想着,我心里就有点难受了,小丫懵懂地飘出来,冰凉的小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嘴里“咿呀”地叫喊着,似乎在说,别哭、别哭……
她看见我情绪不对,自己反倒“哇哇”地哭起来,又流不出眼泪,憋得很辛苦,我心中就更加不忍了,将她轻轻搂进怀里,说小丫,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帮你补全地魂的,如果有可能,我会想尽办法助你还阳,让你躲开命运轮回的摆布的。
她似懂非懂,瞪大眼珠子望着我,灵动的大眼珠子眨巴眨巴,将小手指放在了嘴里咬着,有些无措,什么补全地魂、摆脱轮回,这些小丫都不懂了,但是她能够感受到我对她的善意,所以对我格外亲近。
之后我将地上的骸骨拾捡起来,找了一块黄布,将骸骨轻轻包上,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只要有这骸骨,小丫便有了自己的栖身之地,不必再跟我争夺沙发和房间了。
我将小丫拎起来,收进了骸骨之中,便走到窗台那里拉开了窗帘,此刻仍旧是上午,太阳正烈,而阳气充足的地方,小丫是不能待的,所以我只能坐在家里等,等到傍晚降临,天色即将要陷入黑暗的时候,才拍了拍怀里的那块遗骸,说小丫,我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
小丫躲开太阳飘出来,大眼眸充满了不解,小手指放在嘴里,一脸恍惚地看着我。
或许在她心里,早就已经记不起自己的生母是谁了,甚至都不能理解“妈妈”这两个字,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但我觉得,身为小丫现任的“监护人”,我有必要,让这对母女团圆一次。
小丫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这小妮子迷迷糊糊的,小手指含在嘴里,还迷糊地挂着口水,我笑笑,说别含手指了,脏!
话到这里我怔了怔,无奈苦笑,暗骂自己粗心,怎么又忘记小丫是个鬼魂的事实了?
我从门后找到了一把雨伞,趁着雨伞下楼,小丫就坐在我肩头上,避开夕阳的照射。这会天色还没黑透,空气中仍旧残余着不少阳气,小丫很不舒服,就一个劲朝我脖子里钻,我给她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大街上的人却对我投来像看白痴一样的表情。
或许在他们眼中,大白天又没下雨,我一个人撑着雨伞出门就已经够奇怪了,还肚子一个人边走边傻笑,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早已经习惯用平和的目光去看待周围的一切,别人怎么想我、怎么看我,我并不会特别在意,走到那位大姐住院的病房,我先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良久没有回应,我自己轻轻把门推开,就看见了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大姐,正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发愣。
昨晚无意间知道了女儿惨死的真相,已然彻底摧垮了大姐的神智,她现在对一切事都漠不关心,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直到我走到床边坐下,她都没有偏头看我一眼。
只要是人,谁还能没点恻隐之心呢?精神上的重压让她陷入了迷茫,看见小丫的生母弄成这个样子,我心中也很不好受,轻轻在床头柜上敲了敲,说大姐,我来看你了。
她听到我的话,才缓缓把头转过来,一脸的虚弱,憔悴,蜡黄的脸上生气全无,眼角还挂着淡淡的泪痕,有气无力地说,谢谢。
我看着这张在一夜间憔悴得脱相的脸,心中充满了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小丫就在我身上的事实呢?
我想,她倘若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在,其实这半年以来,一直就游荡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或许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些安慰的。但是,倘若她直接跟我讨要,想把小丫带回去,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人鬼殊途,无法共居,否则无论是对小丫,还是对这位大姐,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她根本不懂怎么培养小鬼,再加上心底那点小自私,让我舍不得将小丫送出去,所以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冲动,直说你别这么伤心了,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下去的。
大姐张了张嘴巴,没说话,眼中流淌出两滴晶莹的眼泪珠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坐在我肩头上的小丫,却忽然蹦起来,飘到了大姐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给大姐擦眼泪。
她一脸的懵懂,大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憔悴的女人,满脸都是疑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只是下意识让她亲近,冥冥中好似有所感应似的,大姐突然坐起来,挥手在空中乱抓,“妮妮,是不是你啊妮妮?对不起……对不起……”
小丫给她吓了一跳,飞快地窜到我怀里,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回头去看,小脸上既疑惑,又充满了莫名的心酸,看着看着,眼睛里也是雾蒙蒙的一片,闪着眼泪花花。
第274章 躲在门后的人
这母女两个都在哭,大姐看不见小丫,双手只能在空中乱舞,小丫倒是能看得见大姐,可小脸却带着深深的困惑,完全认不出眼前这个女人。
持续了好一阵子,我于心不忍,实在不想看到这令人心酸的一幕,便站起来对大姐说道,“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以后静下心,平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你女儿……她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我转身要走,大姐忽然把我叫住了,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妮妮,我的女儿是不是在这里?”
我怔了一下,笑笑说没有。她大喊,从病床上冲下来,像个护犊的老母鸡,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满脸激动地大吼,“我知道,妮妮是被你抢走了,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这个女人的力气是如此之大,掐着我的脖子,居然让我感受到了窒息,小丫“哇哇”地叫着,跳起来,使劲去掰大姐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我挥手制止了小丫,十分平静地看着对方,说大姐,不要闹了,你女儿真的不在这儿。
是啊,只有完整具备三魂七魄的小丫,才是这位大姐的女儿,此刻的小丫却并不处在那种状态,她甚至连眼前这位大姐是她的生母都不记得,我就算告诉了她事情真相,把小丫留下来,又能如何呢?
小丫对我很依赖,假如我留下她不管,不要她,小丫一定会很伤心的,而且大姐也不可能将小丫照顾好,她连自己都不懂得照顾,又怎么可能养得好一个小鬼呢?
但她毕竟是小丫的生母啊,也给过小丫一次生命,所以我十分纠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大姐,内心对她有着深深的愧疚,感觉自己好像个刽子手、人贩子,生生在大姐心头割肉,将她挚爱的女儿给抢走。
这种情绪让我莫名难安,持续了好一会儿,给她掐的几乎要窒息了,还没想好要不要挣脱,结果这时候,病房外面闯进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瞧见这一幕,赶紧过来帮我,将大姐的胳膊摆开,死死压回到了病床上。
“你别动,老实点!”有个中年医生拿出了镇定剂,给大姐注射了一针,然后大姐挣扎的频率才渐渐减少了,眼睛茫然空洞,又恢复了之前盯着天花板的那种姿势。
我看着她,虽然还有呼吸和心跳,可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好像给抽空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药剂的作用,让她瘫软着,好像一条死蛇。
这会那个给她注射镇定剂的中年医生又过来推我,说你谁呀,别乱进病房,这女的是个神经病,疯子,小心她抓伤你,到时候医院可付不了责任啊!
我看着要赶我走的医生,很认真地说,“她不是精神病,只是失去了女儿,精神压力过大而已,你怎么能怎么形容她,你们处理病人的方式太粗暴了。”
医生乐了,说怪我咯?这女疯子要是跑出去把其他病人抓伤了该怎么办,你到底谁呀,是不是病人的家属,是的话麻烦你把医药费给她缴了,还欠我们医院不少钱呢。
我从医生手里接过缴费清单,匆匆看了下数字,又抬头,最后瞥了那大姐一眼,摇摇头,走到楼下窗口将所有费用都叫了,又存了一笔钱在她的医疗卡上,算是对于“夺走”她女儿的一点补偿。
这次出门我带的钱并不多,交完大姐的住院费便不剩多少了,走出医院给小钱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先借我点,小钱还没有忘记以前的情分,先是对我唠叨了一大堆,问我昨天怎么喝到一半就自己开溜了,之后问我要多少,把卡号发给他就行,要不找个地方在聚聚,他当面把钱给我也可以。
我说还是算了吧,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小钱不高兴了,说林寒你怎么这样?来吧,我在咱们以前经常吃饭的那家大排档等你,点上两件啤酒,咱们不醉无归!
我就笑,说你还是算了吧,你酒量不行,又喝不了多少,到时候一喝醉,我还得送你回去,让弟妹看见了多不好?
小钱说你别跟我扯那个,赶紧来,我去订位置了啊!
说着他挂完了电话,我一脸郁闷,看了看仍旧蹲在我肩膀上的小丫,说哥哥要出去跟朋友吃饭,你自己回去好不好?
我并不担心小丫会迷路,她虽然脑子迷迷糊糊的,是个小傻瓜,但鬼魂找路回家的能力还是有的。小丫不愿意,伸出一双莲藕般肉乎乎的小手,死死勾着我的脖子,使劲摇头。
我说听话,我晚上就回。她还是不肯,一瘪小嘴好像要哭了,我对这个没什么抵抗力,但我和小钱去喝酒,总不能带着这丫头一块去吧?人多的地方能聚阳,会消磨掉小丫的阴气,她本来就很虚弱,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小丫送回家,让她回到熟悉的地方,应该就不会继续这么粘着我了,便转身走了另一条路。
为了赶时间,我只好打车,将兜里仅剩不多的现金也花了,上楼后刚要推门,却觉得后背一紧,小丫飘在我后面,双手死死揪我的头发。虽然她力气很小,但揪着头发还是挺疼的,我回头问她怎么了?
小丫的脸已经有些发青了,指了指大门背后,手上的指甲也长出来,是青绿色的。
她在示意我,门的背后有人,就藏在防盗门后面,而且是蹲着的。
鬼魂对于气息的捕捉能力,比一般的修行者还要强大,小丫说的不会有假,我的心也一下子悬起来了。我仍旧记得昨天下午,自己从小钱家喝完酒出来,半路被一只老鬼袭击的事情,这说明有人在针对我,会是一年前的罗兰吗?
心中的谨慎,让我没有选择立刻去开门,而是将手轻轻压在门把手上,将钥匙沿着锁眼,一点点地伸进去,避免发生任何声音。
小丫露出那种青狞的样貌,像是处在了攻击状态,我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她为我出手。
我将食指搭在门上,轻轻转动门把,当大门发出“哒”一声轻响时,便猛地一拉房门,快速冲了进去。
屋子很黑,视线中蹿起了一道人影,我暴吼一声出拳,耳边却听到一声惊呼,“林寒……”
顾雪?
第275章 被撬开的门
当我察觉到这惊呼声属于顾雪之后,拳头便立马放松了,松了一口气,随手将电灯打开,望着小脸煞白的顾雪,即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你躲在门背后坐什么?
顾雪白了我一眼,说我好不容易抽开身来,还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可你倒好,居然不明不白就冲进屋,还差点把我误伤了,不过林寒,你家好冷哦,怎么六月份还这么凉呢,是不是开空调了?
我对着已经绕到顾雪身后、正鼓着腮帮子朝她大口吹冷气的小丫摇摇头,笑笑说是啊,这屋子挺不错的,冬暖夏凉嘛!
家里住着个小鬼,夏天都不需要开空调了,小丫等到我的暗示,知道顾雪并不是敌人,便主动飘到了一个角落里,偏着小脑瓜,很不解地看着她。
我偷偷对她打了个手势,让小丫别靠近过来,顾雪才没那么冷了,又在我胸口锤了一下,说你干嘛,看见我不高兴吗?
我陪着笑脸说怎么会呢?能看见你我还是挺乐意的,不过你下次别再这样了,吓得我够呛,我还以为小偷进家了呢,对了,你上哪儿来的我家钥匙啊?
顾雪说我好像问你呢,真马虎,怎么出门还留个门,真不拍小偷进家门啊?
“啊?”我诧异地说道,“你来的时候,屋子大门是打开的吗?”
顾雪娇嗔似地别我一眼,说当然了,我又没有你家钥匙,如果大门没打开,我怎么能进得来?亏我还以为你会很快回来呢,就蹲在门口想吓吓你,结果你突然把大门拉开,吓了我一跳,真没劲!
我看着顾雪那张娇俏的小脸,虽然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却没在意,忍不住寄托思念,紧紧搂着她,她红着脸把我推开,说你要死啊,别在大门口站着,被人看见了多丢人!
我说男欢女爱有什么丢人的,现在小情侣不都喜欢在大街上牵手炫耀吗?顾雪脸颊绯红,说你闭嘴,我才不喜欢那样呢,你是不是几天都没洗澡了,怎么臭烘烘的?还有你家的墙怎么都被人拆了呢?
许久没见,顾雪对我有着太多的问题,我笑笑,并未细说,让她先在沙发坐下,喝上一杯水,自己则转进了主卧,把门轻轻掩上。
我骗顾雪我在换衣服,实际上却不是,关上卧室大门,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用后背抵着门,来回在房间里扫视。
我是个对生活有着细微洞察的人,傍晚带着小丫出去,不可能没有把门关好,为什么顾雪来到我这儿的时候,大门却是敞开的呢,究竟是谁趁我不在的时候来过我这儿?
卧室里的摆设,还和我离开时一样,我走到行李架那里简单检查了一下,值钱的东西都没丢,证明并不是小偷在作祟,心中却免不了更加谨慎了。
这个神秘的家伙,撬开我的房间,却什么都没带走,只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到底有什么用意,我甚至猜测,会不会是我曾经的仇家已经找上门了。
这时我察觉到了门缝中涌来的阴气,小丫赤着脚丫子飘起来,坐在我肩上,嘴里“咿咿”说着什么。
我听不懂,与她进行精神上的沟通,小丫模糊的脑海中传递给我一些意识,他告诉我这间屋子残留着俩个女人留下来的气味,一个是顾雪,撬开房门的应该还有一个女人,不过已经离开了。
我不动声色点头,对小丫说道,“丫头,我待会要陪姐姐下楼,可能今晚会回来得稍微晚一些,你找个地方躲好,别怕,知道了吗?”
小丫懵懂地点了点,指了指客厅防线,好像在问我那个大姐姐是谁?我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这时耳边听到顾雪在喊我,说你进屋换衣服怎么这么久啊?
我说快了,马上!
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我把小丫留在了卧室,走到客厅,顾雪主动挽起了我的手,说走吧,楼下有家餐厅还不错,我们一块去吃饭。
我傻呵呵地笑着答应,完全忘记了小钱还在那家大排档中等我。顾雪嫌弃我身上有味道,下楼先带我去了商业街,给我挑选了一套紧身的西装,一问价格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说干嘛非得给我挑选西装啊?我比较喜欢穿休闲的,而且还便宜,并不贵。
顾雪白了我一眼,说你就打算穿着这身破烂去见我父母啊?窘得我没话说,硬着头皮点头,去试衣间试了试。
我身材还算比较匀称的那种,加上懂修行,所以肌肉线条保持得很好,西装穿起来也似模似样的,顾雪很满意,可轮到排队付款的时候,我才犯了窘,想起自己那点钱都给押在医院了,现在两手空空,连一套西服都买不起。
顾雪是个聪明的女人,说西装是我给你挑选的,怎么能够让你付钱呢,还是我来吧。她抢先刷卡付账,我除了脸红,更多的还是感动,顾雪很懂得照顾身边人的感受,避免了我的难堪。
走出商场吃饭,仍旧是顾雪替我买的单,她笑眯眯付完了账,问我是不是准备当个小白脸?我窘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那个……钱我会很快挣到的,放心,我一定能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她“噗嗤”笑了笑,结完账准备往回走,我说我送你回家吧,还没见过你父母呢?顾雪说今晚不要,过两天我会让你见的,我父母是那种挺严肃的人,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是实话的我心情有点忐忑,顾雪的亲人我只见过一位,是她的大伯,可惜顾局已经在那场意外中死去了,说到底,多少也有一部分过失在我身上,不知道她家人会怎么想。
她调侃我,说怎么,你害怕啦?要是不想见我父母,可以拒绝啊!
见她嘟着小嘴挺不高兴,我便趁她不备,偷偷在她嘴上亲了一把,凉凉的,入口香滑软糯,顾雪的脸红透到了耳根子,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说你讨厌,大街上呢,滚!
她拦住了我想要抱住她的我,我只好讪讪地把手放下,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都没时间陪我。顾雪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最近局里老是出现棘手的案子,对了,新调来的赵队长和你是不是认识?
我说哦,你说的是赵德凯?我当然认识,我跟他是朋友。
顾雪说他有跟我提起过你,还说你以前帮他查过案子,我说都是些小事,没必要提。之后,顾雪依依不舍地跟我挥手,坐上了出租车,直到出租车开走好远了,我才把手放下,一模口袋,看见手机上的好几个来电显示,心里就是一跳。
我赶紧给小钱回拨过去,陪着罪说对不起,他气冲冲地抱怨,说你到底来不来啊,我特么都等了两个小时了,不带这样的啊!
第276章 车祸
受到小钱的催促,我只能赶紧打车赶去了约定好的地方,上车后摸着额头苦笑,我这是鬼迷心窍了吗?怎么顾雪一出现,我连刚才和小钱约定好的时间都不记得了?
赶到商业街,我远远看见小钱孤零零地蹲在那里,守着两件啤酒冻成了狗,赶紧上去赔罪,自罚三杯。小钱说你丫真不是东西,不都说好尽快碰面的吗,害我从八点等到了十一点,中途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大排档生意不太好,半夜大街上的人很少,气温有点凉了,我先灌了几杯啤酒,算是给小钱赔罪,告诉他原因,说女朋友突然来找,好久没见面了自然要陪她温存一下,耽搁了不少时间,别见怪。
小钱嚷嚷着要见顾雪,说林寒你也真是,找了女朋友也不带出来见见?我赔笑,说下次,下次一定带出来,咱们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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