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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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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从他背后窜过去的一道白影子,阴嗖嗖的气息徘徊在整个楼道,忍不住笑了笑,点头说就是,这些人都是老迷信了,还好您老明鉴,相信科学。
  交了三个月租金,我便拿到钥匙,先把行李弄上楼,一切仿佛是在做梦一样,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终,我居然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只是情况已经已经截然不同,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挣扎在城市繁华生活背后,偏安一隅的小丝。
  不过,这次又能留多久呢?
  屋子里还保留着我临走时候的样子,连茶几上的烟灰缸都摆在原来的地方,看来自打我搬走之后,这栋居民楼里闹鬼的传闻仍旧不断,并没有别的租客来过。
  不过这样也好,我乐得清净,先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把窗帘拉开,望着城市夜幕下闪烁起来的霓虹灯,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电视闲置了太久,已经不能用了,我便掏出手机,和顾雪发了几个短信,她问我在哪里落脚?我就说在老地方。顾雪问我怎么还去哪儿,为什么不找个干净点的酒店去住呢?
  我给她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说哪里住都是一样的,何况这里我熟悉,别忘了咱俩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儿。
  顾雪回给我一个大白眼,接着又跟我道了歉,说她也是出差刚回来,让我白等了一天,她已经请好假了,但是手头上的公务比较急,必须后天才有空,到时候会好好补偿我的。
  我发了个阴险的图片给她,说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呀?顾雪回复我,说你讨厌,我还在加班写材料呢,先不跟你贫,下班可能已经很晚了,你乖乖等着,等我忙完了会去找你的!
  我让她注意身体,顾雪回复知道了,简单说了两句,她就不再搭理我了。
  看来顾雪最近工作挺忙的,我一直不太明白,像她这种家世,为什么毕业后回选择去当警察呢,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生活的,一想到和顾雪见面之后,又即将面临去见她的父母,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没什么底。
  她的父母会接纳我这个穷小子吗?老实说,我真没太大信心。
  看了会书,我觉得有些困了,便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屋子里的墙壁很久没有维护过了,楼上那户人的厨房可能有些漏水,把半个墙面都濡湿了,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让我心里挺郁闷的,想着明天上去敲门,让楼上的人给我处理一下。
  这一趟下,还没来得及闭上眼,我就听到走廊外传来一阵“踏、踏”的脚步声,接着大门好像给人推了一下,一会儿又平静下来。
  奇怪,谁这么大半夜还敲门?
  我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开了灯,走到房间门口,将大门轻轻推开,外面没有人,但我却分明捕捉了一股似有似无的阴气在徘徊,虽然微弱,却逃不掉我的感应。
  我想起了下午租房的时候,从楼道里一闪而过的那道白影子,心中诧异得很,暗说我都已经离开一整年了,怎么这儿还在闹鬼?
  我并不害怕,只是内心觉得有点好奇,使劲用鼻子嗅了嗅,感觉到阴气的源头,似乎就是我来自于头顶上的那家人,便小心翼翼地把门合上,沿着楼梯走上去。
  来到楼上的那家人门前,我犹豫了一会,随后对着大门轻轻敲了敲,好一会儿,有个中年人把门打开,打着哈欠看着我,一脸不耐烦,说你谁呀?
  我赔了个小脸,说哥,我是楼下的,你家厨房好像漏水了,水都漏到我家墙壁上了,要不你处理一下?
  这个中年人嘴里叼着烟卷,痞里痞气的,把身子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说你丫谁呀,楼下屋子都空了一整年了。我说对,没错,这不我刚搬进来吗?家里渗水了,住着也不舒服,要不你还是找人处理一下?
  我这人一向与人和善,从不轻易制造矛盾,所以态度一直摆得很谦卑,他懒懒地看了我一眼,说知道了,现在天黑了不好处理,明天我再找人来看看。
  说着他就要关门,这时卧室里面却传来一个女人“呜呜”的哭声,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透过虚掩的卧室大门,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中年女人在哭,她说军子,我好像又梦到女儿了。
  中年男人不耐烦了,说人都死小半年了,你怎么还成天梦到你女儿?医生都说了,你神经衰弱,别整天想东想西的。


第264章 暂住的小鬼
  这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便递了一支烟给开门的中年人,说大哥,家里什么情况,怎么嫂子在哭呢?
  谁知对方却很谨慎,非但没有接我的烟,反而瞪了我一眼,语气不善,说小子,你打听我家的事情做什么?
  我本不是个愿意多管闲事的人,见他这么抵触,也没说什么,讪讪地把烟收回,说那您忙吧……
  砰!
  我客气话还没说完,大门便直接关紧了。这家人实在古怪,我站在大门口深吸了一口空气,感受到到隐隐的阴气在弥漫,心中格外疑惑。这家人,显然是遇上事了。
  我不是个好多管闲事的人,既然对方没有待见我的意思,我便转身下楼,打算回屋子里休息,这一天的旅程也让我十分困倦,刚走到楼下,正要伸手去拉我自己家的门,却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我家的门也开着?
  我记得很清楚,刚才跟踪阴气上楼之前,我明明已经把大门关紧了,可转个弯大门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撬开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家里进贼了。
  不过居住在这附近的大抵都是些苦逼实习生,既没钱也没财,一般不会遭小偷惦记,所以我很奇怪,轻轻转动门把,将大门打开,一屋子阴气弥漫而来,眉头一下就皱紧了。
  我家进了鬼,是哪个这么不开眼的家伙,居然敢闯进我家。我站在门口没有动,气感捕捉,寻找到了阴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居然原本属于我的那家卧室。
  空屋容易住鬼,这个道理我很清楚,主要这个鬼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倒也并不打算将它拿下,只是家里住这个鬼,到底是件让人觉得郁闷的事情,而且很丧,所以我站在门口使劲跺了跺脚,希望发出点动静,能够让屋子里的“好朋友”明白,这地方现在归我了。
  连续跺了两次脚,我都没发现那股阴气主动离开,心里有些不高兴了,一脚跨进家门,将防盗门轻轻带上,回头那一瞬间,就看见防盗门铁皮上投射出了两道影子,有个小东西就挂在我脖子后面,好像正对着我耳边大口吹气,凉凉的,让人心里发毛。
  “你是谁?”我把手撑在门上,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房间里除了阴气之外,便没有别的东西了,说明这个鬼并不凶,也没有什么害人的意思,这样最好,我也犯不着下重手再造什么杀戮了。
  可面对我的质问,屋子里却依旧是冷飕飕的,没有回应,那小东西距离我很近,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我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反手一挥,想要把它抓住普通人是无法触碰鬼魂的,因为鬼魂是灵体,但修行者掌握了气感,却能够做到这一点。
  我这一抓,满以为能够把趴在我背上的小东西抓住,谁知它反应特别敏捷,居然一下子从我肩上跳下去,化作一道白光,闪电般蹿向了窗台。
  小东西躲在了窗台后面,隔着窗帘厚布,仿佛在偷偷打量着我,它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我居然感受到它在微微发抖。
  我说你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过这是我家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来呢?
  面对我的提问,窗台那头仍旧没有什么回应,只是我能感受得到,它发抖的频率变得更厉害了。或许是因为害怕我身上的修行者气场吧,我主动收敛了气息,然后慢慢挪动脚步,一点点朝那团黑影子走进。
  当我将气息全都收敛起来之后,明显察觉到对方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只是仍旧躲在窗台后面,仿佛很畏惧我一般,我不由得想象,大多数人对鬼魂都有误解,以为只要是鬼,必然都是可怕的。
  我却并不这么认为,就好比眼前这一只,简直怂成了一条小奶狗。
  我在一点点靠近,口中轻轻唤道,“别怕,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
  没等我的话讲完,阳台上忽然飘来一股冷风,窗帘被掀起来,盖住了我的脸,我急忙后撤,察觉那股阴气已经飞速离开了阳台,并不打算去追,只是心中越发好奇了,因为这股阴气流窜的方向,好像正是楼上的那一户人家。
  我站在窗台边愣神了好久,想不通,最后只好苦笑着摇摇头,算了,相见便是有缘,这小东西看起来没有什么坏心眼,变成孤魂游荡已经蛮可怜了,我何必这么穷追猛打呢?
  想到这儿,我转回厨房端了一碗米饭出来,拿另一个小碗倒上米酒,轻轻搁在了窗台上面,又点燃几张黄符,念了几遍招魂的咒语,将黄香点上,竖直插在了米饭上面,之后便轻轻将窗帘拉上,返回卧室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挺安稳,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顾雪发来的短信,说大懒猪,你还在睡觉啊,起床了没有?我被铃声吵醒,却很高兴,赶紧给她回复了信息,问她是不是已经休假了?
  顾雪说没有,不过快了,让我继续等着,还说你一个待着会不会无聊啊,是不是在埋怨我?放心吧,会好好补偿你的。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字,我忍不住浮想联翩,补偿?嘿嘿,说实话,自从和上一任女友阿芸分手之后,我便一直素着,等顾雪忙完,我和她见面一块滚床单的干活,想想都让人憧憬……
  甩了甩脑门,我暂时驱散掉了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把手机放在穿透柜上,准备起床,刚把衣服穿好,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我以为是顾雪打过来“查岗”的,可上面却是个陌生号码。
  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不会有哪个陌生人会联系我,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凑到嘴边喂了一声。
  手机里传来一片杂音,却没有说话声,我再次“喂”了一声,说你是谁?那头还是没说话,居然直接就把电话撩了。
  神经病嘛!
  我皱了皱眉头,放下手机将上衣扣子扣好,刚要把手机揣进兜里,又是一阵铃声响起来,我看了看手机屏幕,是另一个陌生号码,有些不耐烦了,抓起来接了电话,说你到底是谁?
  那头有些诧异,说林寒,大清早的说话怎么这么冲啊,还没起床呐,是我把你吵醒了?


第265章 春风得意的小钱
  听到这声音,我换上了笑容,说没有,刚才接到个骚扰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小钱你找我什么事?
  那头的小钱打着哈欠说道,“没什么,今天不是周末嘛,公司没什么事可做,你昨天走得那么充满,咱们都没来得及好好聚聚,今天有空吧?过来我家吃顿饭。”
  我说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会打车过去。小钱说还打什么车啊,哥们现在条件改善了,整了辆二手奥迪,你住在哪儿,等会儿我开车来接你。
  我笑了笑,说你小子最近倒是是时来运转了,连奥迪都整上了,钱上哪儿来的,没少捐、精吧?
  小钱嘿嘿笑,说就那点事,有什么好讲,待会也让你见见我女朋友,行,先不跟你聊了,我得找裤子去。
  小钱挂了电话,我便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子现在傍上了“富婆”,看来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都是同一年进的公司,怎么我的命就这么差呢?
  走出卧室,我还打算把客厅整理一下,回想起昨晚那个小东西,便率先走向了阳台,将窗帘来开之后,去检查被我摆在阳台外面的两个小碗。
  黄香已经彻底烧完了,乘着米饭的那个碗空空如也,倒是装着水酒那个小碗纹丝没动,看来这小东西不喜欢喝酒。
  我把碗清晰干净,摆在了橱柜里边,盘算着今晚要不要给它带点吃的东西回来,同时我也挺好奇的,这个寄居在我出租屋里的小家伙到底长什么样,昨晚充满,我也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觉得它小,身高可能还不到一米,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大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开了门,小钱拎着一个口袋就进来了,将袋子里的水果和一些吃的都递给我,我说你干嘛呢?他说这些都是在楼下买的,你昨天刚搬回来,应该还没来得及布置吧?给你带点吃的应应急。
  我把东西都放到茶几上,说声谢谢。小钱这一举动倒是让我感觉心里蛮暖和的,之前大家在一个公司上班,彼此接触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时隔一年,小钱还能拿我当朋友。
  小钱说,“别闹了,跟我还用说什么谢谢啊,要说谢,我还该谢谢你呢,当年老周还在的时候我一直得不到晋升机会,要不是他挂了,我哪能有现在这么舒服,这点小礼物算得了什么?”
  我听出小钱这话里的意思,眉毛一瞥,说小钱,你以为老周是我弄死的?小钱赶紧摆手,说没……我可没这么说。
  察觉到反映在他脸上的慌张,仿佛真把我当成个杀人犯了,我就忍不住觉得好笑,拍着他的肩说道,“放心吧,老周真不是我弄死的,当初的事有些复杂,我也不跟你细讲了,总之哥们也是躺着中枪。”
  小钱反倒被我勾起了不少好奇心,说林寒,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离职没多久老周就挂了,之后连你也消失了,公司里其实有很多人在传,都说是你弄死了老周,然后畏罪潜逃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昨天居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公司,好悬没把我吓死。
  我摸了摸鼻子,说我现在名声这么臭吗?算了,职场上的事你我都了解,这帮人不在背后嚼舌根、传八卦就活不下去。小钱也松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咱俩都是哥们,就算老周正是你弄死的,我也不会对外说,你放心吧。
  这些误会我也懒得解释,摇摇头说对了,你不说带我去你家好好聚聚吗?小钱一拍脑门,说哎哟,真对不住,走吧,我车子停在下面还没锁呢,这小区的物业老头嘴真碎。
  半小时后,小钱开车把我带进了一栋高档的小区,刚把车停好,小钱便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快到了,家里吃的准备好了没有?
  简单说了两句,小钱便把电话挂掉了,带着我走向电梯,我问他刚才给谁打电话?他说还能有谁,周莹呗,老周的堂妹,现在是我媳妇,哈哈……下个月我们就要领证了。
  我说你小子动作够快的,没买票就上了船,是不是奉子成婚啊?小钱就笑,露出大男人的自豪,说可不,哥们肾功多强大啊,一次就中标!
  我皱了皱眉,想说你别是喜当爹吧,可看了看小钱脸上的兴奋劲,这句话憋在了心里。
  他未婚妻叫周莹,和我是第一次见面,和想象中的不同,周莹并没有一点有钱女人的骄纵,在家反而穿着十分质朴,长相也比较普通,和小钱正配,落座之后,我见周莹腹部微拢,看来是真怀上了,却仍在厨房里忙着忙那,心中过意不去,就说弟妹你放着吧,我和小钱来就好了。
  周莹反倒很腼腆,说云飞(小钱叫钱云飞)总跟我说起过你,还说以前你们是同事,关系不错的。我说是啊,现在公司给你继承了,说起来你还是老板呢?她笑了笑,说我对公司里的事并不太懂,这一年都是我家云飞在帮我打理。
  周莹进了厨房继续忙活,小钱便对我挤眉弄眼,说这么样,哥们找到这媳妇还算贤惠吧。我点点头,说你小子可千万要懂得知足,难为人家看得上你,肯踏踏实实跟你过日子,周莹是个旺夫的面相,两口子关系和睦了,将来一定会顺风顺水的。
  小钱乐得眉开眼笑,说借你吉言,来,先走一个!
  和小钱聊起了很多事业上的事,他喝多了酒就脸红,话匣子打开络绎不绝,跟我说年前老周走掉之后,公司一直没人打理,人心涣散,大部分员工都辞职了,就小钱和几个业务骨干还在那儿撑着。
  后来老周的官司打下来,遗产被判给了周莹继承,公司这才有了转机,也是巧了,小钱第一眼看见周莹,就觉得很来电,和这位公司新上任眉来眼去两个月,最终滚到了同一张床上。
  不过周莹并不是太擅长打理公司里的业务,拉了几笔投资之后,就把大大小小的业务交给了小钱,让他全权处理,我说小钱昨天怎么敢夸海口,说只要我一回公司就能做部门主管呢,原来公司现在由他说了算。
  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好像老天爷特别照顾他,我知道他发迹了,也是衷心为他高兴,趁着酒劲还没过去,便提出了一个疑问,说老周不是有老婆孩子吗,怎么着遗产最终却给周莹继承了呢?


第266章 尊老爱幼
  按照我国法律规定,老周死后,他的父母和妻子应该属于第一序列的遗产继承人,可公司却落到了自己堂妹的手上,真是让人奇怪。
  小钱说你不知道,活该老周家走背字,这家伙死的时候还光着身子,地上留了很多**,死因不明不白,警方直到现在都没查出凶手是谁。
  后来他老婆得到这个消息,深夜开车带着儿子赶过来认领尸首,结果你猜怎么着?半路她老婆闯红灯出了车祸,超过一百码的车堵撞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大货车,连人带车钻进了车轮子底下,母子俩个谁都没能活下来,所以咯,我媳妇就捡了个便宜,成为老周遗产的合法继承人了。
  说到这儿,小钱俩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仿佛是在感谢老天爷带给老周一家人的噩运,阴差阳错下,居然反倒成全了自己。
  我一脸唏嘘,尽管在公司时老周对我很苛刻,我在离开公司前还跟他打了一架,可最后得知他一家得到了这样的下场,我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这才叫真正的祸福难料。
  可除了感慨之外,我心中却多了几分疑问,这一切发生得未免太巧了,老周媳妇在认领尸体的路上发生车祸也就罢了,可她当时的车速怎么会超过一百多码?城区里会有人把车子开得这么快吗?
  我正要问,厨房里的周莹拎着一瓶红酒出来,笑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小钱喝得有些上头,说媳妇,没什么,我和林寒在说老周的事呢,哈哈,他不倒霉,怎么能成全你跟我呢?
  周莹满脸不高兴,说你喝醉了就不要乱说话,他再怎么样也是我堂哥,不是说话这种话以后不准再提了吗?
  小钱赶紧道歉,打着酒嗝说不好意思啊媳妇,这不喝了点酒上头了吗?再说林寒也不是外人,我跟你说,当年公司里的业务,他……一个人负责了大半,是公司的大功臣,结果老周真不是东西,居然把他扫地出门了,嘿嘿,亏心事干多了,他自己也落不到好。
  我见周莹的脸色有点黑了,赶紧抓着小钱的手,说你别讲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那点事有什么可说的?小钱酒量浅,迷迷糊糊推开我,说林寒,兄弟就是替你不值呗,嘿,不过现在好了,你随时可以回来上班,跟着我干,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见这小子也喝得差不多了,便站起来,扶着小钱走进了卧室,说你酒量不行就别喝这么多,搞得臭熏熏的,对老婆孩子也不好。
  周莹过来帮着我搀扶他进屋休息,好不容易把小钱弄进卧室,我一脸抱歉地看着周莹,说不好意思,我没打算灌他喝酒的,聊到过去,小钱有点激动了。
  周莹说没关系,实在抱歉,是我们招呼不周。我说你千万别这样讲,我都离开一年了,难为小钱还记得我,认我这个朋友,我已经很感激了,他喝醉了,我就不久留了,回见吧。
  我抓起了外套想离开,周莹忽然追上来,说对了,云飞说你还没找到工作,反正他正缺人手,要不,你回公司继续帮我们吧?
  我敬谢不敏,说实在抱歉,我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可能没办法和你们继续合作了。
  周莹说是吗?那真遗憾,你也喝了不少酒,下楼小心点。我说了声谢谢,我没事的,转身便走向了大门,周莹站在门口,目送我走向了电梯间,忽然说电梯好像坏了,你还是走楼梯吧。
  我很诧异,说早上不还好好的吗?周莹说刚才物业打了个电话过来,电梯是中午坏的,提醒业主下楼的时候不要乘坐。
  我说哦,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电梯坏了物业居然会打电话挨家挨户体型,比我住的那破筒子楼可强多了。周莹笑笑,说你下楼梯小心点,别走太快。
  我说谢谢弟妹关心,这点酒没事。
  直到她把门关上,我才迈着有些发飘的步子走向了楼梯间。这个周莹性格挺温柔,虽然长相并不出彩,却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类型的,只是我心中有点疑惑,总觉得像她这种条件的女人,恐怕未必会看得上小钱,为什么两人在一起会发展得这么快?
  走进楼梯间,楼道里凉凉的,光线有点昏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喝了酒的缘故,我总觉得后背有点冷飕飕的,特别的不舒服,打定主意以后还是不要喝那么多久了。
  我单手扶着楼梯边缘的栅栏,缓缓往下走,走了不多时,却看见前面不远处有着穿着棉衣的老人,正佝偻着身子,一步步往台阶下面挪。
  楼道很窄,那老头走路的方式也很奇怪,几乎将大半个楼梯都占满了,楼道里光线昏暗,好几处的照明灯都已经坏掉,朦胧中那个老头在前面艰难地挪动身子,看起有些凄惨。
  有他在前面挡着,我下楼也不快,就主动上前对他说,“大爷,楼道里好黑啊,你还下楼干什么?”
  “出门买点药,小伙子,要不你先走吧。”大爷低着头,主动把身子侧开,替我让路。
  “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要不我背你?”我没动,站在他身后,建议道,“我是年轻人,腿脚轻,下楼也快。”
  六月份的天气,南方城市的温度很高,可这老爷子却好像特别怕冷,将身子缩进大棉衣里,只露出半个脑袋,朝我笑了一下,“这多不好意思?”
  我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走到他面前,将身子蹲下,“没事,您上来就行!尊老爱幼也是传统嘛。”
  “咳咳,还是你们年轻人懂事。”大爷低声咳嗽着,趴在我背上,他的身体很轻,跟一团棉花似的,没多少重量,“小伙子,你下楼干嘛呢,我跟你说,黑漆漆的楼道最好不要走,很容易见鬼呢。”
  我哈哈一笑,说鬼有什么好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嘛,再说鬼魂一点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还是住在人心里的鬼。
  “呵呵,”老大爷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接着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的腿脚快,没你帮我,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下楼呢。”
  “你想快点下去?这倒不难,我送你吧!”
  讲完这句,我徒然用后背顶着他胸口,猛然间站起来,反手掐着他脖子,也不理会这老头口中发出来的惊呼,将人直接从楼梯缝隙中摔下去。
  “啊!”老头想要反击,用手指头来掰我的脖子,可没等他扣住我的脖子,身体就已经悬空了,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惨叫,像秤砣一样往下坠,彻底没入了黑暗。
  想暗算我?


第267章 还敢回来
  从那老头落地的方向很久都没有传来声音,我正觉得疑惑,突然感觉头顶上的某个地方,正汇集着大量的阴气,猛地抬头一瞧,就看到一团干巴巴的影子,正倒挂在上一楼的楼道反面,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凶狠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摔我下楼?”
  我冷笑,抖手就是一到手印打出去,口中默念真咒,手印中射中一到精光,就好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飞快地撞在那老鬼的胸口。
  “啊!”老鬼胸前滋滋地冒起了白烟,双手一松,从楼梯上跌落下来,而我则早已经准备好,一手掐着他脖子,另一只手则扣紧他腰带,轻轻一送,再度将他朝楼道口中抛下去。
  这一回,这老东西被我用法咒锁住了能力,无法再像刚才那般变化,所以两秒钟之后,我听到了结结实实的一声响,整个楼道都仿佛震了一下。
  这里是七楼,结结实实地掉下去,就算是鬼,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急匆匆地沿着楼道往下跑,来到一楼的时候,发现老鬼上半身已经被摔得炸裂开了,只剩两条腿还算完好,他上半身在巨大的撞击作用下,已经爆炸出了血浆,软乎乎的,就剩下一张皱巴巴的老皮,贴在地上,用两条残腿支撑着,一瘸一卦堵站起来。
  这个形象比较抽象,就跟一张飘在天上的纸差不多,胸口上的黄符已经燃尽,给他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黑洞,短时间内无法愈合。
  “老东西,爽不爽?”我从楼梯上蹬腿跳下来,一脚重重揣中他左边大腿,巨大的力量将他整条大腿都撕裂掉了,甩出一条红线,如同挥舞那流星锤,将这老鬼抛上了天,胳膊肘发力,狠狠朝着墙壁的方向一甩。
  “啪”一声响后,老鬼四肢张开,活像只大壁虎一样贴在墙角,而我却没有时间继续跟他耗,两步感到这老鬼面前,手掌虚弱,将他拎在了手中,“是谁让你来袭击我的?”
  普通人抓不住鬼,显然我却是个例外,这老鬼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有点摔蒙了,在怀疑鬼声生,老半天才阴恻恻地朝我说道,“你还敢回来?”
  “有什么不敢的?”听到这话,我脑海中下意识就闪过了一张妖艳妩媚,却有满含着邪气的脸罗兰,这个人生中第一个让我深深感到畏惧的女人。
  难道是返回东营的时候不小心,又再度被这个女人给盯上了?呵呵,这样也好,一年前她带给我太多的惊恐和吓唬,一年后的我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我还没顾得上去找她麻烦,这女人反倒主动找上门上,倒也正合我心意。
  我怒视着老鬼,说罗兰在哪儿,带我去见她!
  老鬼怒瞪着我,身子却在一点点陷入膨胀,随后额头的地方居然闪烁着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红色印子,在一点点膨胀,青白不定的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在交叠的青筋。
  我心中一震,这是鬼印!
  老鬼阴恻恻地狞笑道,“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因为现在就是你的死期!”伴随他疯狂的历吼声,我也察觉到了一股充满毁灭与狂暴的气息波动,正在老鬼胸口淤积,膨胀,仿佛被压缩到了极致的火药桶,随时随地都有爆炸开来的可能。
  这是打算跟我拼的同归于尽吗?
  我目光闪烁,望着爬在他胸口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我的心脏都是缩成了针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跳起来转身就跑。
  就在我动身的下一秒,耳边却传来老鬼的尖锐狞笑,随后,他胸口那些血色纹路仿佛活过来一样,开始疯狂地胀缩,扩散,迸出了一根又一根的青筋。
  砰!
  极大地爆炸声传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阴邪气场也随之扩散出来了,凶猛地撞击在楼梯间的墙壁上,宛如平地里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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