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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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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有些不信,玄真洒然一笑,从被汗渍染黑的袖口中摸出一块玉牌,轻轻递到我手上,“这是茅山宗传教信物,也是证明我身份的玉牌,你可识得?”
  说实话我上哪儿认识这个?可手中掂量这那块玉牌,却有无数古朴苍凉气息涌入,那小小的一块玉牌,落在我手中却是沉甸甸的,我赶紧丢还给他,说晚辈有眼无珠,冒犯前辈法架,还请不要怪罪。
  茅山宗传功长老,光是这个名头听着就有够拉风的,张小饼曾经给我普及过很多关于玄门大派中的各种知识,我晓得能够当得上传功长老的,几乎都是祖师爷一级的人物,茅山宗现任掌教的辈分也论不过他,这么牛波伊的人物,现在就端坐在我面前,带着几分笑意盯着我,让我心中怎么能够不慌?
  他摇头说道,“同时天涯沦落人,何必这么拘礼?我被困在此处二十多年了,早就不是劳什子茅山宗掌教了,你快起来吧,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认干爷爷呢。”
  我苦笑说前辈,我要真有您这样的爷爷,以后行走江湖,上哪儿都不用再受人欺负了。
  茅山宗传功长老,这位名垂江湖,到哪儿都能横着走路的老人,此刻正静静地看着我,说你的天资还算不错,起初我也的确动了收徒的念头,不过嘛……
  我赶紧摆手说道,“前辈是什么人物,我这样的小杂鱼哪能入得了您的眼?晚辈不敢奢求!”我流了一头冷汗,想到传说级别的人物此刻就在我面前,内心激动,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他笑笑,说不谈这个,你可知我为何改变主意,打消了收徒的念头?我恭身站起来,低头说晚辈不知。
  他说第一,茅山传功长老一生只能收一个徒弟,也就是下一任的传功长老,必须将茅山宗一切禁咒倾囊相授,以保证宗门传承可以延续下去,掌教真人会的我都会,他不会的我也会,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传功长老这个位置,比掌教真人更加重要。
  我虚汗如雨,点头说多谢前辈赐教,我晓得了。
  听到这儿,我心中的那点小失落也彻底打消掉了,要是玄真长老答应收我做徒弟,那我岂不是就成了茅山宗下一任传功长老了?那可是中原翘楚,最顶级的道门之一,这样的白日梦不是我这种小杂鱼该做的。
  他说这第二嘛,你所学太杂,而且练的都不是正统的玄门功法,茅山宗自开派以来,没一人传功长老都必须修习同一种行气法门,与你所学的魔功颇有冲突,实在难以均衡。
  我说前辈,能不能容我说句话?他微微颔首,说你讲就是了。
  我说我除了学过太上登隐咒的残篇之外,就再也没有主动修习过别的法门,至于您口中所述的“魔功”,应该是我上次在千年大墓中无疑得到的东西,并非是我自愿学习,我也不晓得它怎么就落到我手里了,这个能够抛掉吗?
  他说恐怕不能,你已经种上了魔根,那篇行气法诀也根植在了你的灵魂之内,是永远无法被剥离掉的,年轻人,一饮一啄,就由天定,既然苍天给你选择了这条路子,你又何必想着非要摆脱不可呢?还是那句话,成魔成道,都在一念之间,功法不过是手段,最重要的还是你心中那点善念,能否一直存在。
  我点头,说受教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跟我说起了另一件事,说这片峡谷偶有魔气泄露,当年我云游至此,发现这里并不简单,便在深山中搜寻,找到一个潜藏在瀑布之内的洞口,并定居下来,想要搞清楚这里走漏的魔气本源……
  我心中一紧,难怪之前在闯洞的时候,我会发现溶洞中残留着不少活人生活过的痕迹,原来都是这位老前辈留下来的。
  他说我花了几个月的时候,才在山洞中寻找到了魔气渗漏的根源所在,当年心性不够,满以为凭着自己一身本事,无论遇上什么邪魔歪道都不过是手到擒来,因此在这峡谷中找到深渊裂缝,与其中的魔怪交手,斗了一天一夜,最终它被我封印在了深渊之中,而我却双腿折断,只能苦守在这里。
  “等等……”我不得不再次打断了玄真长老的话,说什么是深渊?
  他笑笑,说那是未知魔域,这世间存在着太多人类不曾挖掘到的地方,小朋友,以你有限的认知,我实在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到底什么是深渊啊。


第230章 山中潜修
  我有些脸红,就说前辈您接着讲下去,不必管我。玄真长老又说道,“按照道家的理论,这天有三十三重,每一重都属于一个平面,彼此相接,却互不干扰,然而三十三重天之内,却有着无尽深渊,紧密相连,当年我发现魔气走漏的地方,也就是其中的一个连接点。”
  我恍然大悟,说这个理论和现代科学中的多平面宇宙是想通的,难道除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之外,真的存在别的宇宙吗?
  玄真长老笑了笑,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些道理,连祖师爷都未能参透,我又哪里能解释得清楚呢?
  “不过魔气走漏的位置,便是在这峡谷中的一片白骨地,当年我行经此地,大为诧异,在岩缝中寻找到到了深渊入口,正有无数魔怪打算沿着这条深渊魔怪出现,势态危急,已经来不及汇报宗门了,便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将这深渊洞口给堵上,没想到……唉!”
  话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我见他表情中似有惋惜,就说前辈大义,拯万民与水火,光是这份心意,就足以敢动上苍了,您口中说过的那种深渊魔物,我倒是见过,这次也是专程为了剿灭他们而来的,只可惜晚辈这点能力,实在有些卑微了,倒让前辈见笑了。
  他说你能有此心,足以证明我没看错人,那深渊裂缝已经给我堵上,只要我还守在这里一天,地下魔怪就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偶有震动,却会放出不少宵小,你口中所谓的那魔怪,应该也在当年走漏的。
  话到这里,我便于他讲起了正事,说前辈之前说的交易,又是什么?
  玄真长老看了看我,说我当年走的匆忙,下山前曾经和掌教真人讲过,旬月便归,却陷在了这里足足二十多年,宗门不晓得我的行踪,怕是以为我已经死去了,我孤身一人,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但师门中却有许多传承落在我手上,还未及交代,所以……
  我说我懂了,前辈是希望我能够找机会脱困,然后将茅山宗失传的各种法咒带回。他晒然一笑,点头说然也,当然,这个忙你也不用白帮,我这里还有几套法咒,倒是可以交付给你,能不能学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若你在我这里能够传承到本事,必须答应我,它日茅山宗倘若遇上危机关头,你必须挺身而出,为我的宗门尽一份力。
  我苦笑不已,说前辈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茅山宗能人辈出,现任掌教手段何等通天?那可是江湖中人人盛传的纯阳真人,行走的陆地神仙,我这点微末本事,哪有资格称得上援助?
  他哈哈大笑,说纯阳是我师侄,天资固然卓绝,可要想突破地仙那道门槛,怕是也没有这么容易,这末法时代,哪里还有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不过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罢了。
  我说即便如此,那也不是我能得窥的境界。他摆摆手,说我传你这些,也只是为了防备万一罢了,你小子学是不学?
  我当即拜倒,说承蒙前辈赐教,晚辈愿学,都少都愿意学!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茅山宗传功长老是何等人物?既然让我遇上了,那自然是百年难遇的良机,我行走江湖吃过很多底子薄弱的亏,到了哪儿都被人像野狗一样撵来撵去,虽然在大墓中偶然得到了一卷魔道心法,但心法只能凝练内息,缺少对敌手段,我依旧是个渣渣。
  如果能够在玄真长老这里学到一招半式,至少也多了几分底牌,与人交手不必再那么捉襟见肘的、
  他见我答应,便笑嘻嘻地搀扶我起来,说茅山中有许多绝密法门,我是不能教你的,能教的呢,只有我这二十年来自己参悟出来的法咒,叫做大光明印,糅合道家九字真言,一印既会,万法唯心,这一套法咒你若能学会,以后行走江湖,也多了几分依仗。
  所谓大光明印,其实就是道家九字真言的加强版,印决没有多大改变,糅合了玄真长老对于世间规则的理解,自然威力不凡,他真正需要传授给我的并非口诀,而是自己近百年修行之后,对于天地法则的领悟和运用。
  这已经是通神的手段,一时半会不可能领悟全面,我只能先从最基础的口诀和法印开始,学得很是辛苦。
  山中岁月长,我还年轻,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既然拜了这个“便宜师父”,便随着他在山中潜修,一为打好基础,同时也将他教授给我的口诀全部都烂熟于胸。偶尔闲暇,除了修行法咒之外,便是陪着白猴子去外面找吃的。
  这白猴子是玄真长老摔断腿之后在山谷中领养的,它的族群已经给地下的深渊魔怪杀光了,玄真长老见它孤苦无依,十分可怜,便从树洞子中将它抱养出来,它没有名字,我就叫它小白。
  或许是因为从下都和玄真长老待在一块,所以小白很有灵性,我入门时间太短,底子薄弱,许多修行法诀都学习不会,被玄真老头(既然熟悉了,叫得就比较亲人,而且这老头度量挺大的,并不计较我对他的称谓)骂得头昏脑涨,见状小白都会讨好似地去给老头捶背,除了不会说话以外,贼精贼精的,比我反倒要聪明不少。
  这一来一去,春夏往返,便过了整整两三个月,玄真老头替我发蒙,打牢基础,还传了我不少茅山宗的法咒,我都倾囊相接,努力记住他教给我的点滴,进展迅速。
  三个月后,我的整个人生观再度被刷新了一遍,感觉自己看待整个世界的眼界被拔高了一大截,修行最重要的是感悟,而不是所谓的手段,所谓道术,道是境界,术乃辅助,而术道最求的极致,便是天人合一。
  当然,那种境界离我太远,即便玄真老头也才刚刚涉足那一个领域,也没有什么可以传授与我的。
  这几个月堪称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光,虽然玄真老头教我的许多法咒都很粗浅,然而万丈高楼不可能平地而起,只有把基础弄扎实了,大牢靠了,才能逐渐拔高一个人得境界,从而迈向更深的层次。
  我感触良多,对这个性格和善,偶尔大大咧咧的小老头也更加尊敬,尽管他不肯收我最徒弟,心中却下意识将他当做了传道授业的老师,以弟子礼仪相待。


第231章 外人闯入
  如此平静了几个月,我修为的增长速度无疑是很快的,修行上有什么疑惑,像玄真老头打听,他都知无不言,将我的境界拔高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这段日子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张小饼带我入门,算是良师益友,玄真老头则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真真意义上的指引着,我站在他的肩膀上看待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的高,从未有过的远,感觉自己在修行这跳道路上,总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了。
  一个平静的下午,我结束修行之后,扎着裤腰带去树下跳水。
  玄真老头腿脚不便,一直寄居在那棵硕大的榕树上面,衣食住行都由我和小白替他安排,这老头倒也耐得住寂寞,二十多个年头一直待在那棵树上,从不肯下来,我有时跟他建议,要不要背他下来走走,散散步,他都不肯,抱着树疙瘩当宝贝。
  山中岁月静好,远离俗世也能获得内心的宁静,尽管我胡子长长了,头顶乱糟糟的顶着鸟窝棚,妥妥一个流浪汉,然而沉醉于修行世界,倒也并不觉得邋遢。
  走到大树脚下,小白爬上另一棵树巅对我“叽叽”叫,手舞足蹈的很是兴奋,见状我便把拎上来的水桶先放下,跑到树边问它干什么?
  小白口不能言,却挥着爪子朝我比划手势,一般遇上这种情况,就证明附近有野兽经过,小白等着我替它烤肉吃。
  我也不含糊,蹭蹭几下蹿上树顶,将身子趴在树端打量,果然瞧见那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头正在低头喝水的麋鹿。山谷中水源不缺,但流水的源头却是这边的深潭,山泉甘咧,偶尔会引来不少的野兽喝水,小白就整天守在这儿,等着猎物上钩。
  这家伙自己也能猎杀不少小型野物,但麋鹿太大了,它奈何不了,每回嘴馋了就来找我,而我也从未让它失望过,花了三个月功夫把这家伙撑得肥大了一圈,变成只胖猴子。
  麋鹿很胆小,在溪边喝水时不断打量四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走,我便将柴刀(我下来时随身携带的法刀给玄真老头一掌震断了,便用刀片绑着树藤,打磨成了柴刀)含在嘴里,轻轻踩着树枝靠近。
  正要下手的功夫,小白许是等急了,不耐烦,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我没有防备,身子下意识一个前倾,发出不小动静,麋鹿听到动静把头抬起来,见一人一猴正趴在树冠上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一撩蹶子就跑了。
  “你看你,猴急什么?”我瞪了一眼小白,它也知道自己犯错,讨好似地咧嘴朝我笑,又是揉肩又是搓背的。
  我赶紧说别忙活了,跟我一块追,我这几天吃的都是你采摘来的山果,放个屁都是青草味,今晚怎么地也要见点油腥才行。
  小白听懂了,眯着眼仁“叽叽”叫,唰一下跳出树冠,沿着那麋鹿就追逐上去。我也赶紧跃下了树冠,拎着柴刀就去追,那麋鹿动作奇快,一蹬腿蹿出两三米,我是追不上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白身上。
  小白在树藤上来回腾挪,动作一点不比那麋鹿慢,找准机会跳到了麋鹿背上,用爪子挠它脖子,麋鹿平时很温顺,可受惊之后就会用鹿角顶人,小白聪明,跳到它背上一通乱踩,它的鹿角就没有威胁性了。
  我边跑边琢磨,这深山老林子,入了夜很凉,不如扒了鹿皮给老头做成皮毯子,没准他一高兴,又能传我几句茅山法咒呢。
  我这样想着,跑得更欢实了,不料那麋鹿被小白逼得没路可走了,居然蹿进了一片悬崖,我吓得不轻,喊了一声小白,大步往前跑,沿着崖口往下看,小白和那头麋鹿都没影了。
  小白机灵,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不过这山崖下面,是玄真老头当年堵住深渊裂缝的地方,十分凶险,偶尔还能见到不少类似“矮猴子”的异种从里面爬出来,我便沿着崖口上的乱石堆往下爬,想找到小白回去。
  落到崖口下面,连气候都冷冽了许多,崖口下是一片白骨地,到底散落着野兽尸骸,谷底雾瘴弥漫,视距也很短,我喊了两声小白,良久没见答应,只好硬着头皮往深处走。
  这个峡谷很大,然而这几个月以来,我们活动的范围基本都在老榕树附近,玄真老头说过,那深渊裂缝虽然给他封印住了,但里面的大批魔物却都没有放弃闯出来,法阵并不稳固,所以他每个月都会下去看一次,修修补补,做些防漏工作。
  一入法阵中,空气特别的阴冷,玄真老头倒是告诉过我如何在这法阵中行走,但我对奇门遁甲之术研习不精,只能大致晓得生门位置在哪里,却解不透这法阵中的凶险,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到阵眼了。
  小白胆子大,进了这法阵瞎跑,很快就没影了,我在山谷下的乱石堆中转了几大圈,都没发现它的踪迹,心说这家伙莫非赶着麋鹿进了法阵中心去?
  这还了得?这法阵是玄真老头为了防止深渊魔怪闯出来的绝杀阵,花了二十年时间布置,堪称凶险莫测,外围倒还好,除了一些幻术陷阱别无他物,可越是往里面走,那危险就越深。
  我待不住了,急忙沿着法阵中心处跑,峡谷迂回冗长,眼见那太阳已经快落到山腰,还是没找到小白的踪迹,心急如焚,就想先回去,把这事告诉玄真老头,结果没等走出多远,耳边却听到麋鹿的一阵惨叫声,心中一惊,急忙沿着动静传来的方向走。
  法阵中处处是迷雾机关,小白没有能力猎杀大型野兽,估计是这麋鹿乱闯,踩到法阵中的陷阱了,没准小白也在,可千万别出什么状况。
  心里这样想着,我赶紧加快了步子,走过乱石堆,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正要加快步子往前,却在地面上瞧见了几个皮鞋踩下来的印子,心中不由一紧。
  玄真老头双脚断了二十年,这鞋印自然不可能是他修补法阵漏洞的时候留下来的,至于我,一向被禁止过来这里,更加不可能留下足迹,那这鞋印怎么来的,难道峡谷中闯进了外人?
  我心中捉摸不透,暗想莫非是邢斌他们知道我陷在洞子里,带着人过来搜寻了,倒也有这个可能,便小心翼翼沿着鞋印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听见浓雾瘴气中隐隐传来的说话声,
  “特娘的,这里的地形太古怪了,居然被人布置了威力这么强的法阵,看来尊主交代的任务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第232章 操控
  乱石堆中说话的两个人,一下子就把我的好奇心给吸引了过去,这两个,到底是谁呢?
  我小心靠近,趴在了一堆乱石上,法阵中有风,还飘着大雾,这些东西屏蔽掉了他们的感应,因此倒也没有发现背后有人靠近,我趴在上面偷偷打量,发现两人身上都有血,初始以为他们都受伤了,然而看那神态却都不像,一转身,瞧见地上还趴着一个人,眼珠子立刻就瞪圆了。
  在这两个闯入者的身边,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我熟悉、并且认识,正是三个月前,陪我在那山洞石壁中乱窜,并且最终给我掩护着逃离了山洞的熊士官。
  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闹得一声是伤?
  我心脏一下子就缩紧了,察觉他身边那两个神态自若的人,都觉得面目有些狰狞,便刻意压低了呼吸,紧紧用目光盯着趴在地上的熊士官。
  他的气息很微弱,但生命力顽强,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浑身的刀口使他看起来好像涂满了一身的浆糊,我比对了一下他背上的刀口,与身边这两个闯入者手中的利刃差不多,看样子,熊士官是给这两个人俘虏了,一直押解着找到了这里。
  也就是说,他们对熊士官没安好心,是敌人!
  想到这里我立刻弓紧了身子,蓄势待发。熊士官的性格我虽然不太喜欢,但我和之间好歹也有过一场“同生共死”的情谊在里面,如今他遭了难了,给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家伙控制住,并且一身的伤,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更何况,我也很不明白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会陷入到法阵当中,看状若打扮,这两个闯入者显然是刚从外面来了不久,为什么呢?
  我默不作声地趴在那里,心中一万个疑问,直到那两个人休息够了,站起身来准备走,我看见其中一个络腮胡居然从身边抓起了一根套狗的绳子,而那绳子的另一端,却是系在熊士官的脖子上,心中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压灭不住胸中的怒火。
  熊士官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如今居然落在别人手上,像狗一样地拖着走,这样的遭遇,是他能够忍受的吗?
  然而事实上,熊士官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抗意图,十分麻木地站起来,那两个人牵着绳子,对他呵斥了一声,熊士官便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像是在探路。
  我从高处往下俯视,瞧见他那双浑浊中带着麻木的眼睛,心中顿时就回过味来了,原来这两个家伙给熊士官下了咒,一种能够控制人精神,使其如同牵线木偶般人人操控的咒术。
  这法阵是玄真老头亲自布置的,外人想进去很容易,但寻找不到破解之法,想要顺利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这两个人应该也是莽撞闯入了阵中,却寻找不到出路,所以便给熊士官下了咒,利用他来趟雷区。
  想到这儿我已经把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如此恶毒和险恶,视人命如同草芥,这样的家伙,应该留下来吗?
  我双眼中顿时暴涌出了杀心,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气场,那牵着绳子走在前面的络腮胡很机警,也瞬间反应过来,朝着我这边沉声暴吼,说是谁?
  我没有给他更多准备的机会,将脚尖朝地上一压,整个人凌空弹起来,手中柴刀在空中斩出一道光弧,劈向了这家伙牵着绳子的那只手。
  “有敌人!”这两个家伙反应不慢,临敌十分从容,没等我的柴刀劈刀,另一个精赤着胳膊也取出了一对分水刺,架开了我的柴刀。
  我手上这柴刀很钝,而且之前给玄真震断过一次,只是用树藤勉强绑了起来,插着木棍当做手柄,自然无法和对方手中的钢刃相提并论,碰撞之间爆出一股火星子,柴刀被一股大力震飞,然而我的冲势却丝毫没有停止,将胳膊肘往外一压,一个“韦陀杵”砸向那人胸口。
  苦修三个月,此刻的我无论是临敌经验,还是对敌是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和张力,都不再是三个月之后所能比拟的,这精赤着胳膊的壮汉没料到我来势汹汹,居然这么勇猛,不及闪躲被我的胳膊肘顶在了胸口位置,整个人便飞起来。
  他双脚离地,被我这一肘撞飞两三米远,后背砸在石壁上的瞬间,我已经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紧接着那个络腮胡脸色一变,甩开绳子对我惊呼道,“朋友,优化好话,你到底是……”
  我蛮横的一拳打断他所有商量的话,这家伙倒也凶狠得紧,眼看同伴被我偷袭得重伤不治,眼中也爆出一团火,将双手平推,结了一个古怪的掌印,五指中有着气劲缠绕,居然戴着精铁打磨的戒指,猛然朝我拍过来。
  这戒指外端被打磨出了倒刺,狼牙突起十分尖锐,倘若我给他拍到,怕是拳头上就得被凿出一个大洞,赶紧将手腕一缩,手腕一缠一绕,化作吞吐气劲的蟒蛇,猛然一把切在他手肘上。
  他吃痛下惊呼一声,被我一个鞭腿砸中太阳穴,也和之前那个家伙一样,整个身子飞纵而起,脑门撞向石碓,被砸得粉碎。
  这三个月的苦修,再加上玄真老头的指导,让我的能力直上一个台阶,对敌时再也不用束手束脚,十分轻松地连续结果了两人。
  当我砸飞第二个家伙之后,才想起来回头去看,结果便发现失去人控制的熊士官居然还在僵直地往前走着,已经快要走到法阵中十分凶险的地方去。
  我脸色大变,急忙往前一跳,单手扣住了熊士官的肩膀,将人强行拽回来。
  他视线一片恍惚、茫然,给我摔在地上却照常爬起,仍旧打算朝着那条道上走过去。我咬牙跳到他面前,结出了一个外缚印,通过精神力的震荡,掌心中一股气息打进他脑海,同时口中念咒,“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解!”
  这是道家的清心咒一篇,能够帮助人在受外界摆布之时脱离控制,还原本心,配合我的法印一震,熊士官整个人顿时便颤栗起来,双眼翻白五官扭曲,难受得“啊”了一声,吐出一口淤血,然后浑身酸软地跌坐在了地上。
  “老熊,你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我快步上前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了两下,之后熊士官才微微转醒,此刻他意识还未彻底恢复过来,迷茫的双眼盯着我半天,才说道,“林寒?”


第233章 救援行动
  我说你还记得我,看来我的咒术已经起作用了,快告诉我,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你为什么会给这两个家伙抓住了,出现在这里?
  熊士官视线有些迷茫,他有气无力地坐倒在地上,思考了好久之后才拍着脑门想要站起来,然而这一动,却牵扯到了浑身的伤口,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地做下去,脸色露出了一片潮红和愤怒,像头陷入绝境的野狼,
  “马勒个巴子,那面那山洞闯进了一拨人,我一开始以为是探险的旅游,正准备上去交涉,告诉他们洞子很危险,没想到他们突然翻脸动手,见人就杀!”
  我脸色一变,急忙问他有多少人?熊士官目光还有些茫然,使劲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些人好厉害,全都是跟你一样的修行者,我们、我的队伍都给他们弄没了,连我自己也……
  谈及之前发生的事,熊士官双眼透露着浓浓的仇恨和凄苦,他使劲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我赶紧抓着他的手臂说道,“老熊,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快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后来,在熊士官有气无力的讲述中,我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起因。
  原来在三个月之前,熊士官跟我分手后带着那个小战士拼死突围,途中又遭遇了深渊怪物的攻击,但两个人运气很好,拼死杀出了重围,逃出洞口。只是两个人都受伤了,除了洞子就已经处在半昏迷的状态,被邢斌和顾局他们紧急带回了县城救治。
  他伤得比较轻,在医院养了一两个月,就能下床走路了,不过身边那个小战士由于中了尸毒,一直没恢复过来,便给转了院,送到了贵阳的大医院救治。
  伤情稳定之后顾局询问他具体细节,熊士官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当众人得知我是为了掩护两个人突围才陷入阵中的,便要求熊士官带路,希望能够带着部队重新折返,好将我寻找到尽管他们认为我已经死定了,不过都抱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想法。
  而负责这次指挥行动的同样是顾局,邢斌也带了一对警察赶来支援,队伍在深山中转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洞口找到,可当熊士官带着队伍重新走进洞口的时候,却不巧碰见了另一拨由修行者组成的队伍。
  这些人来历神秘,都不是善主,没等熊士官盘问他们的来历,便突然发难对他们进行了攻击。熊士官所带领的队伍没有准备,加上对方是修行者,有着各种各样的诡异手段,他手下的人甚至连枪上的保险都没来得及拉开,就纷纷中招了,熊士官自己也受了重伤。
  在这之后,他落到了这帮人手里,对方逼问他进洞子做什么,他不肯讲,之后就看见一个拿着孤杖的家伙对他走过来,在他脑门上画了一个咒,又叽叽歪歪地念叨着什么,他就觉得脑子越来越重,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完了熊士官的讲述,我心中异常恼火,更多的却是深深的震惊,这帮不知道底细和来历的家伙为什么会过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这法阵中囚禁的魔怪而来?
  玄真老头讲过,这里的深渊裂缝常年爆发,一直是依靠由他镇守着,才一直没惹出什么祸端来,不过偶尔也会有三五只小兽从法阵中挣扎逃出就比如我们之前打算剿灭的猴子因为不具备太大的威胁性,玄真老头也懒得去管,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法阵中那个大家伙身上,也就是二十年前跟他交手,导致他双腿折断的家伙。
  我并不知道那深渊裂缝下的魔怪究竟有多恐怖,却实实在在察觉到玄真老头的实力,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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