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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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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张素芳老师见着我们两个大男人出现在这儿,反倒有些谨慎,就问你们是谁,我怎么没听说小虎家有你们这样的亲戚?
  张小饼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急忙解释,“老师,我们不是小虎的亲戚,小虎他爹帮过我们,恰好有事,就拜托我们过来了。”
  本来田叔是打算亲自过来的,可他常年在江上打鱼,这段时间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只能拜托我和张小饼过来问问。
  张老师问了我们几个问题,我俩都对答如流,她这才打消疑惑,说小虎子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啊,这孩子,该不会是因为下午被我罚站,所以赌气吧?
  我和张小饼对视一眼,都问道,“小孩犯了什么错了,怎么还罚站呢?”
  张素芳说道,“哎呀,孩子太皮实,小虎子早上进学校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一条死蛇,趁班上女同学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塞进人家书包里,把小娟吓哭了,我就想着惩罚他一会儿,让他去教室外面站了半节课!”
  我“哦”了一声,说没事,这也不是啥大事,小孩太皮实,教育一下也是好的,老师您再想想,能不能想起小虎放学后去了哪里?
  山里孩子都皮,像我小时候,这种恶作剧也没少干过,听到张老师的话只觉得想笑,倒也没觉得罚站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
  张素芳想了想,说别的真没了,这孩子,都快天黑了,放完学外面到底上哪儿了?这不是要急死大人吗!
  我看得出这位乡村教师还算负责,没说别的话,只是让她再好好回忆一下,想弄清楚这小子平时都喜欢上哪儿玩。
  这时候,一直在值班室抽烟的老头却突然站起来,对我比划了一下,
  “小哥,你要找的孩子,是不是这么高,额角上还有个疤?他给人接走了啊!”


第104章 上山找人
  我说啊?给谁接走了?
  老头说镇小里的孩子这么多,你先确定一下我描述的小孩,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小虎子?
  我和张小饼都点头说没错,小虎子打小皮实,七岁的时候跟着田叔上船打鱼,结果收网的时候没拉住绳子,不留神摔了一跤,额角上就留了道口子,疤痕挺明显的。
  老头这才点头,“哦,那看来就没错了,他的确是给人接走了。”
  我忙问接走他的人是谁啊?
  守门的老头说道,“这我倒是不认识,看着面生,说话像是外地人,穿个大袍子,头发脏兮兮的,脸很黑,好大的个儿,起码能有一米八几了!”
  听到这话,我和张小饼的反应还算平静,班主任却吓得够呛,“我说陈叔啊,最近我看新闻,县里的新闻老说丢了孩子,怀疑有人拐卖小孩,这该不会是人贩子吧?你咋就让个不明不白的人把孩子接走了啊!”
  守门老头一脸不高兴,说我就是个负责守门的,谁家孩子由谁来接,这我哪儿晓得,这一个小学将近两百个孩子,我还能记得住他家长都是啥模样?
  张素芳急得跺脚,说你真没用,这破铁门就挂在这里,还能给人搬走是怎么的?学校给你发工资可不是光为了让你看门的!
  我插嘴道,“张叔,那小虎子跟人走了,就没说点啥?”
  老头想了想,“好像有,这小孩离开的时候,抓着那大个子好像还挺亲密的,说是这次要陪他去后山,找什么宝贝玩!”
  “后山,哪座后山?”我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老头一摊手,说我可没那心思去问,要不是这大个子长相很凶,不太像我们镇子上的人,我都注意不到这事。
  张素芳忽然讲道,我知道是哪座后山!
  我和张小饼都问道,“你知道?”
  “恩!”张素芳点点头,说小虎子住在田家坝,上学的路只有一条,途中有个叫“插旗山”的地方,这附近只有那一座山还算比较高,上个月学校组织野炊,我还带着同学去过呢!
  我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了,张老师,麻烦您赶紧带给路,带我们去山里看看!
  张素芳迟疑了一下,说要不要报警?
  守门老头嘿然一笑,说你看,这事还得麻烦我不是?我有个侄子在镇里派出所上班,这会肯定已经下班了,要不我替你们打电话?
  张素芳赶紧说好,那你快打啊!
  守门老头气鼓鼓地说,你刚才还说我没用呢!
  这老头脾气倔,好说歹说,非得让张素芳先道个歉才行,张素芳急着要报警,只好给他道歉了,老头哈哈笑,这才肯摸出手机打电话。
  赶来的警察姓陈,高高瘦瘦的,不过人挺壮实,三十来岁左右,到了镇小门口,便急着对守门老头说道,“三叔,什么情况,哪家孩子失踪了,我怎么没接到报警啊?”
  老头努了努嘴皮子,说这不是报警了吗,具体的我不晓得,你问问这几个同志吧。
  陈警官急忙去问张素芳,“张老师,什么情况?”
  张素芳又指了指我们,大致将情况讲述了一下。
  听到这话,陈警官便说道,“那好,大家先别急,两位兄弟,镇上人手不够,你们能不能跟我一块上山找找?”
  我和张小饼本来就为了找人的,欣然允诺,说咱们走吧。
  镇上民警只配着摩托车,载上三个人行驶得很慢,不得已我们有叫了一辆,张素芳拦着我们,说她也想跟着去后山找找,插旗山后面豺狼虎豹挺多的,他担心小孩子有什么差错。
  我想了想,便点头让她坐上来了。
  摩托车绕到插旗山后面,我们四个人下了车,陈警官让负责撞我们过来的人等等,待会找到人还得坐这车回去。
  乡里人大多认识,都挺实诚的,带我们过来的摩托车司机姓李,说小陈同志,既然你们找到我,那就没得说,我不走,先陪你们一块上山找找孩子。
  就这样,我、张小饼和陈警官,带着李哥和张素芳,都趁着天色还没黑透,钻进了插旗山后面的那片林子。
  田家坝地靠西南,丛林密集,山中雾瘴很深,我们沿着山道往上走,一路走走停停,张素芳不停喊着小虎子的名字,可转了一大圈,愣是没见着人影。
  眼看天色暗下来,我就对班主任说道,“张姐,要不你先下山回去?我们几个男的打着手电再找找看,兴许能在深山里发现小虎子。”
  张素芳不肯,说我是小虎子的班主任,孩子丢了我有责任的。
  陈警官说道,“张老师,要不这样吧,你先下山,通知一下老田家,也好让这家人有个准备。”
  既然警察都发乎了,张素芳只好点头,“那行吧,陈警官,我手机一直开着呢,有情况你就给我打电话!”
  陈警官点头说好咧,你放心,找到人我们马上给你打电话。
  剩下四个男人,沿着山道继续找了两圈,这大山深处丛林茂密,一入夜就让人心里毛毛的,暗处不晓得藏着多少野兽,李哥不想再找了,就停下来对我们说道,
  “我说几位,万一孩子已经回家了呢,要不咱先下山去,明天天亮了再说?”
  陈警官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帮忙不是人家的义务,便点点头说道,“那行,老李你先下山去吧,我们接着再找找。”
  李哥陪着笑脸说道,“陈警官,我可不是胆小啊,不过我要劝劝你们,听老一辈的人说,插旗山一直有‘大猫’出没,这黑灯瞎火的,你们也别再找了,危险着咧!”
  陈警官摆手说没事,我刚执行完任务,还配着枪呢。
  等李哥也走后,陈警官才对我和张小饼说道,“两位看起来不像本地人吧?”
  我说是啊,我们要去湘西,碰巧经过这儿,山里发大水把我们冲到江里了,是田叔救了我和小饼,并且收留了我们一段日子。
  陈警官“哦”了一声,说方不方便看看你们的身份证?
  我和张小饼对视一眼,都说没问题,将身份证递给他,他借着手电筒的光柱查验了一下,递还给我们,说没事了,两位不要多心,最近我们县老传出有孩子丢失的事,搞得大伙比较紧张。
  我摆手说没关系,清者自清,赶紧找孩子要紧。
  正说着话,张小饼忽然蹲下去,望着脚下的一片沙地,说小寒,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第105章 血瞳黑鸦
  我问他怎么了?
  张小饼说道,“这里有脚印!”
  我乐了,就说你丫傻啊,这么多人在山里转悠老半天了,有脚印怎么了?
  张小饼把头抬起来,语气很认真,“你的脚印有五十码吗?”
  五十码的脚印?
  我和陈警官都愣了一下,赶紧跑到张小饼身边,蹲下去一看,接着手电筒光束照耀,漆黑土壤中果然有个很深的脚印,这脚印特别的大,五十码恐怕还不止。
  而在脚印附近,我又找到了一块布条,凑到眼前仔细辨认,脸色一变,“这布应该是从小虎子的衣服上扯下来的,怎么有血?”
  陈警官说道,“你确定?”
  我点头,语气沉重了许多,“我确定,老田家条件不好,小虎子衣服没几件,翻来覆去的穿,每件衣服我都见过!”
  “走,上山顶看看去!”陈警官猛地站起来,视线沿着脚印往上移动,这脚印消失的方向就是山顶。
  接下来我边走边问道,“陈警官,你们镇上有脚印这么大的人吗?”
  “没有!”陈警官很肯定地答复我,“这么大的脚印,如果有的话怕是早就传开了,田家坝住户只有两三百,我想从没听说过谁的脚印这么大。”
  我想起了那个看门老头说的话,又讲道,“那位陈叔说过,接走小虎的人打扮得很奇怪,不像是本地人,会不会……”
  没等我把话说完,张小饼忽然就伸手按住了我,我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就对我使了个眼色,要我闭嘴。
  我和陈警官将目光沿着张小饼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这一眼,就看见距离山顶不远处的地方,盘踞着一只体型硕大的老乌鸦。
  深山里出现乌鸦,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让人奇怪的是这老乌鸦一堆眼珠子,居然是血红色的,在暗夜中发着光,特别吓人。
  大山深处有什么都不觉得奇怪,可这双瞳充血的乌鸦,我却从来没见过,这畜生样貌很奇怪,全身乌黑,唯独那脑袋顶上的羽毛是红色的,一双眼睛,好像被血洗过一样,血蒙蒙地遮住了眼珠子。
  老话讲乌鸦是催丧的,看见乌鸦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们都下意识顿住了脚步,惊疑不定地站在原地。
  我问道,“这是什么?”
  没等张小饼回答,陈警官却觉得此举有些大惊小怪,笑笑说道,“一只乌鸦而已,瞧把你们城里人吓得!”
  “瘪畜生,快滚!”他轻骂一声,捡起地上的石子就要扔过去。
  可石头还没扔出去,张小饼就突然出手,压住了陈警官的胳膊,“别动!”
  “你干什么?”陈警官有些不解,就问道,“赶个乌鸦怎么了?”
  张小饼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凝重表情非但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更加深邃了,“先跟着我退回去,我一会告诉你!”
  他拉着我们退回了山脚,绕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才沉声说道,“血瞳乌鸦,传说这畜生只诞生于幽冥地界,这乌鸦打不得,它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专人饲养的,打了它主人马上就会有感应!”
  陈警官笑了,说两位,你们逗我玩呢,大半夜的吹什么聊斋?
  我见识过张小饼的本事,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然而陈警官却是人民警察,自然不会对此表示认可,反而皱眉道,“我说你们,这么年轻的大棒小伙子,怎么这么迷信?”
  张小饼还是摇头,“陈警官,我们的目的是找人,何苦跟这乌鸦斗气,咱们小心绕开就是了,你说好不好?”
  陈警官说道,“那好吧,一头瘪畜生都能把你们这帮城里人吓成这样,真是可笑。”
  我听出他言语中的不屑,心中却是不停地冷笑,假如这位陈警官晓得我和张小饼此前究竟经历过一些什么,怕是三观也要改变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开大石头,选了另外一条路上山,可没走多远,张小饼却再次停下了脚步,望着头顶上,那团盘踞在树杈上的黑影发愣。
  看来这血瞳乌鸦,此地并非只有一只。
  陈警官不耐烦地说道,“张小饼,你怎么这么磨叽?不就是一头畜生吗,看我把它打下来!”
  张小饼按住又要去捡石头的陈警官,说都别动,血瞳黑鸦是至阴之物,想要破解,必定要用至阳的东西才能破解!黑狗血或者朱砂都可以!
  陈警官笑道,“我说你能不能别怎么神神叨叨的?这大晚上的,上哪儿去找那些东西?”
  张小饼说,“没有黑狗血,童子血也行,小寒,你是不是?”
  他这话一脱口,我就脸红了,忙说我和阿芸同居过这么久,你猜我是不是?
  陈警官也摆手说,“你别看我啊,我十八岁那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张小饼无奈打断他,“算了,还是用我的吧,小寒,我把血给你,你上去封住它眼睛!”
  我奇道,“你丫跟我闹着玩呢,那段日子,你特么天天跑桑拿房,还能是童子身?”
  “如果我说,我的阳元从来没走漏过,你信不信?”张小饼挤眉弄眼,露出贱贱的表情,“采阴补阳,也不失为一种修行手段!”
  我说你就吹吧你!
  张小饼没理我,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匕首,在中指上划了一刀,将挤出来的中指血点在我手背上,“你上去,我在下面照应,有任何情况我会看着你的!”
  陈警官看见张小饼顺手就摸出了匕首,出于一个警察的直觉,他很谨慎地问道,“你身上怎么会带刀呢?”
  张小饼笑笑,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偏僻,深山老林,毒瘴遍地,带着匕首能防身,你要的话我待会上交给你。
  陈警官越看张小饼,眉头皱得越深,说你的来历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犯过事没有?
  我苦笑道,“我说陈警官,小虎到底还找不找了?张小饼是龙虎山道士,这样你满意了吧?”
  陈警官冷哼道,“就算你是道士,也得遵守法律,随身带着管制刀具,要不是看你帮我找人,我真想带你回派出所说道说道!”
  和公门中的人打交道就是麻烦,张小饼闭着嘴不说话。我蹿到了那树下,悄悄的爬了上去。从下身在农村,爬树难不倒我,而爬上树干之后,我的手指就已经将张小饼的阳血粘在上面了。
  近距离观察这畜生,让我心中更加震惊了,这血瞳黑鸦的一对爪好像嵌入了树干中,和大树融为一体似的,它看见我,既不动也不叫,只是那双充血的眼睛,却让我心里毛毛的。


第106章 毒蛇
  张小饼在下面催我,问我好了没有,记住动作一定要放轻,把这畜生惊到可就不好了。
  我道了声晓得了,便将匕首含在嘴里,一只手搂在树干,另一只手的食指狠准的点在了血瞳黑鸦头顶上的那撮红色的羽毛上。
  这一点,我居然感觉指尖微微传来灼热感,像是有一股气流沿着指尖传递过去,与这学瞳乌鸦脑门上的阴气发生了中和。
  然后,那学瞳乌鸦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趴了下去。
  我心中一奇,惊道,“小饼,你的血果然有效果!”
  张小饼笑笑说,“这不足稀奇,修行者的精血本身阳气就足,这学瞳乌鸦虽然诡异,经过人为驯化之后也只能起到看宅护院的作用,其实没有什么攻击性的!”
  我松口气,沿着树干换换滑落下去,到了张小饼身边,说既然这玩意是人为炼化的,想必那山顶上一定住着人咯?
  张小饼点头,说理应如此。
  陈警官问道,“你们在瞎嘀咕什么,为了一只鸟,浪费这大半天劲,这人还找不找了,为了一只鸟,至于吗?”
  张小饼贱笑道,“男人可不就为了那只鸟吗?”
  陈警官脸皮一抖,嘿嘿笑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快点上山吧,别让孩子等急了!”
  谈及到小虎,我俩脸色严肃了许多,都沿着脚印快速寻找,这一路爬坡上坎,张小饼走得最快,我和陈警官跟在后面可算是吃尽了不少苦头。
  说实话,在我老家也有这样的林子,这样的山路并不是没有走过,但是却没有这里那么潮湿,让人厌烦。刚下过雨,这山沟子里有小溪流淌而过,低矮的丛林里时常窜出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或者蛇、蜥蜴,以及鬼鬼祟祟的蜘蛛和多脚爬虫。
  植物也是枝繁叶茂,尤其的昌盛,将狭小的道路遮掩。在这样的雨林中漫无目的地寻找一个人,气氛无疑是让人压抑的。
  走了不远了,前面的脚印消失了,张小饼蹲下去探路,我察觉到越往深处,陈警官脸色好像变得越难看,就问道,“陈哥,咋了?”
  陈警官指了指前面的低矮峡谷,以及峡谷连接处那巍峨起伏的高山,脸色不太自然,“再往前走,可就出了田家坝了,前面是黄金沟,据说是有野人在里面行走,前几年有个砍柴的樵夫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我们上报到县里,后来展开大规模搜救行动,将人找到的时候,脑壳已经被啃得稀巴烂了!”
  我想起了之前那位李哥说的话,就问道,“这山里真有豺狼虎豹?”
  陈警官摇头,“这大山深处究竟藏着什么,却是谁也不好说,老虎应该是没有,就爬熊和豹子,还有就是山里的灰狼。”
  张小饼碰了碰我的胳膊肘,说你注意到没有,脚印到这儿,就一下子消失了,前面又没有别的出去,这人难道上天了?
  我也觉得奇怪,眯着眼睛四处打量,这一抬头,却吓得不敢动,赶紧拽了拽张小饼的袖子,“小饼,别动,千万别动!”
  “怎么啦?”张小饼和陈警官都是一脸不解,下意识把脑袋稍稍抬起了一点,接着三个人都跟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在我们头顶的树枝上,竟然挂着好几条竹叶青,筷子般的身材,翠绿翠绿的,将身子盘在树干上,盘了好几圈,尾巴隐藏在树叶中几乎瞧不见,却都把脑袋给掉了下来,蛇头警惕地望着我们,将脖子鼓起来,似乎已经陷入攻击状态。
  我担心它们随时都有可能给咱们来上一口,站在原地没敢动,眼珠子转了转,问张小饼该怎么办?
  张小饼刚说出个“跑”字,头顶毒蛇“嘶嘶”喧哗,已经将供起来的脑门子朝我们射来了。
  这毒蛇浑身翠绿,名字也好听,可竹叶青却并不是酒,而是山里人的噩梦,就我老家小时候听到的,也时常会有竹叶青咬人的先例,在这穷山沟子里被竹叶青咬上一口,撑不到血清注射,基本是没有活路的!
  那蛇头在空中一拧,绷直了身体一弹,就跟线头一样朝我们射过来,我都没来得及把脚尖压下去,蛇头已经奔到我眼前了,两瓣细细的獠牙带着腥风,将目标锁定向我脖子。
  我大吃一惊,惊呼一声就往地上倒,毒蛇拉长的身体形成一条笔直的亮线,穷追不舍。好在此时张小饼已经绕到了竹叶青的身后,闪电般的伸出了手,直接抓住了竹叶青的尾巴。
  他的两根手指头,修长有力,仅仅捏住毒蛇的七寸位置,仍凭那毒蛇怎么摆动细长的身躯,都没有办法前进一点。
  我送了口气,爬起来看见还有更多毒蛇朝我们游过来,心中顿觉胆寒,对张小饼说道,“先退回去!”
  张小饼手指发力,蹦跳的毒蛇被挤压成肉糜,随手朝着石头上一摔,接着我们掉头就跑,总算绕开了那些纷扰的毒蛇攻击。
  陈警官跑着跑着脸已经吓青了,一个劲儿地咒骂,“妈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毒蛇盘在同一棵树上?”
  张小饼沉声道,“这毒蛇,同样也是被人咬的!”
  啊?
  陈警官说谁会养这种竹叶青,又没什么价值。
  我插嘴说道,“小饼讲的没错,这些毒蛇一定经过人为训练。”
  陈警官问我为什么?
  我说,“你刚才可能没注意到,第一条毒蛇攻击我的时候,咬的是脖子,一般来说,除了狮虎等大型动物,是不会懂得攻击猎物脖子的,我老家也在西南,见识过不少竹叶青,却没见过那条毒蛇会第一时间找准人的脖子下手,不是人为训练,又是什么?”
  “照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可谁会养这个?”陈警官不解道。
  张小饼这时候突然冷笑起来,“又是毒蛇,又是学瞳乌鸦,看来这个住在山顶上的家伙,似乎不简单啊!”
  我比较认同张小饼的看法,觉得事情好像并不如同我们开头想的那般简单,便对陈警官说道,“要不你先呼叫支援,多发动几个警察上山来?”
  张小饼补充了一句,“记住,让你的同事全都带着警枪上山!”
  陈警官摇头,说你们太小题大做了,虎子失踪的案子还没有到出动这么多警力的程度,再说了,我们上山是为了找人,又不是抓毒贩,带枪做什么?你让我怎么跟上头申请?
  陈警官也有自己的难处,我们不好勉强,就说道,“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先下去吧,放心我和小饼一定会把孩子找到的!”
  陈警官瞪着眼睛,说为莫子?
  张小饼摇头叹气道,“前面有修行者,待会可能会打起来,你跟着我们,会很危险!”


第107章 山洞
  陈警官笑了,说你两个莫要哄我,啥子修行者哦,这都21世纪了,还跟我吹聊斋!
  我很无奈,只好说道,“如果你一定要跟下去,记得万事听从小饼的叮嘱,这样可以吗?”陈警官一脸不爽,说我才是警察,你们两个愣头青怎么还要反过来命令我,本末倒置了吧?
  我把音调扬高了一点,说陈警官,或许我们现在所说的话并不能够让你认同,但是如果继续走下去,你肯定会看到许多前所未有的诡秘事件,丑话我先说在前头,要是你太冒失,打草惊蛇,搞得前面的人提前发现了咱们,出了什么后果你来承担!
  我现在也学会了装腔作势,用一个修行者的口吻来说话,陈警官见我说得严肃,也不好再继续讲什么,点头说道,“那好嘛,我就听你这一回!”
  张小饼指着地上逐渐消失的脚印说道,“脚印从前面消失了,这附近又有毒蛇,证明那个家伙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小心了!”
  接着他一马当先,率先闯进了树林,我也悄无声息地跟随了上去,陈警官尽管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能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跟上来。
  行进不到多远,我们发现了一个山洞。
  这洞口隐藏在一片荒草之中,离地大概半米高,颇为隐秘,隐约还有几分灯火照耀,传递到我们眼前,坐落处是一块光秃秃的石壁,石壁很光滑,表面布满青苔,如果不是张小饼眼尖,怕是根本察觉不到。
  我把嘴巴凑到张小饼耳边,小声问道,“怎么样,感觉到了没有?”
  张小饼点头,说人肯定就在里面。
  我说都有谁?是小虎子,还是……
  张小饼沉声道,“不确定,山洞看着挺深的,外面不大,但里面空间却很空旷,必须由一个人先爬进去看看!”
  陈警官说要不我去吧?
  我和张小饼都摇头,说你去不行,万一里面真有什么,你怕是抵不住!
  陈警官冷笑道,“你们莫要楞个(这么)看不起我,我身上带着枪呢!”
  我只能苦笑,手枪对于普通人而言自然极有杀伤性,可修行者不一样,他能赶在你打开保险之前,轻易取走一个人的性命。
  虽然我修行时间还短,心中却有一种自信,假如此刻是我对上拿枪陈警官,也未必就一定会输给他。
  我沉吟了许久,说还是我去吧,小饼你守在洞口,也好随时有个照应。
  张小饼眯眼笑道,“那行,你打头阵,放心,后边有我呢!”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在考验我的胆识,也不多说话,双手撑在洞口,一下子就翻身钻入了山洞。
  这洞口外窄内宽,扒开草丛之后仅容一个人通过,可钻过长满青苔的石壁之后,空间却越来越宽,刚进洞口,空气中还散发着一个浓郁的腥臊气息,有点像是野兽居住过的巢穴。
  我不敢开灯,只能将身子半蹲,沿着石壁一点点摸过去,爬了没多久,手上抓到一截毛绒绒的东西,有点像毛毯子,只是上面的表皮却更加坚硬,伸手捏了两把,有些干硬。
  我心中“咦”了一声,将地上的毛皮捡起来,凑到眼前细看,光线昏暗,视线中有些恍惚,我辨认了好久,却发现被我抓在手上,居然是一块被拔掉的狼皮。
  狼皮被整个拆掉,挂在这里已经快要风干了,剥皮的人手法很独特,从狼头到狼尾的皮都保留得十分完整,一般人可干不出这事。
  而就在我抓着狼皮思索的时候,洞穴更深处的某个地方,却忽地传来一道十分虚弱的声音,像是在呻。吟。
  我感觉不对,急忙将狼皮丢在地上,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过去。
  石壁狭长,长满青苔的山壁很滑,我沿着壁角往前摸索,接近了灯光传来的地方,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重,定睛一瞧,却看见山洞最深的地方,居然摆放着几个瓦瓮。
  瓦瓮差不多有成人一半高,上面盖着厚厚的木墩子,将近成人合抱大小,一盏光秃秃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线,映照在石壁上,几个瓦瓮都拉长了影子,瞧上去有点渗人。
  这种瓦瓮很常见,常被南方人用来腌制咸菜,冬天收好的青菜,用竹条串起来晾干,风干脱水之后,再加上盐巴和辣椒面等调味品,将青菜放进这瓦瓮当中密封起来,榨上几个月,咸菜一年四季就可以吃了。
  可谁会把这么多瓦瓮放在深山里面?
  当我走近之后,那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反倒消失了,不过凭感觉,我可以确定之前那声音应该是从这瓦瓮中传出来的。
  我左右打量,四下无人,这才放宽了心,小心翼翼走到了烛台附近。
  摆在我面前的瓦瓮有四个,每个瓦瓮下面都压着一张黄符,黑黢黢皱巴巴的,我轻轻蹲下去,捡起了地上的黄符一看,发现那弯弯曲曲的符文组合成“五鬼困斗咒”,符咒都由鲜血画成,十分阴邪。
  我依稀记得张小饼好似对我讲过,这样的符咒是用来养鬼的,难道这瓦瓮之中,装的都是尸骸?
  这个念头将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伸手搬开了压在上面的木墩子,这木墩子很沉,差不多百十来斤,换了以前我还真一定能挪动,不过自打跟着张小饼学会修行,现在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抱个木头墩子并不算什么难事。
  我小心翼翼地移开木墩子,那瓦瓮上还封着两张符,被我一把揉碎,接着光线朝其中打量,这一眼,顿时吓得我魂不附体。
  瓦瓮中装着一个小孩,七八岁的年纪,脸颊苍白没有血色,他身上被打了几根透骨钉,分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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