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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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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警官坐在我床边,递给我热水和药片,“医生说你的急性肠胃炎很严重,没治好就回家了,高烧不退,活该晕倒了吧。”
  我恍惚失神,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
  漂亮女警没说什么,面带忧虑地笑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甜甜的,比板着脸好看多了,很有年轻活力,不自觉让我一呆。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赶紧从病床支起了身子,“阿芸的事调查怎么样了?”
  女警无奈地叹了口气,“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瞥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沉默一会才讲道,
  “我查遍了东营市的酒店、汽车站,又跑了一趟机场,还是没收获,根本没有阿芸的任何信息,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甚至怀疑有没有这个人!”
  我脑子一空,想起昨天那截被撞在礼品盒,血淋淋的断指,我心中揪得很紧,像被刀割了一样。
  阿芸,你到底在哪儿,知不知道我嘴上不说,其实一直在担心你?
  “对了,钟警官呢,他不跟你一块在查吗?”
  我很想再见见这个钟警官,昨天他说自己调了监控,可胖保安却说没有,我想问他为什么要说谎骗我们。
  “他……”
  女警欲言又止,脸上的忧虑更深了,
  “我刚才不是说出事了吗?出事的人就是他,今天的案子是我一个人在查,因为钟警官昨天回家之后,半夜上吊了!”
  上吊了!
  我惊呼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好像没什么原因!”女警摇头,语气很凝重,
  “他的尸体还在医院的停尸间,我就是下午接到消息过来吊唁的时候,才碰巧看见你晕倒在病床上的,我有一种直觉,会不会,钟警官上吊,和阿芸失踪的案子有关?”


第4章 不是自杀
  我悚然一惊,立刻摇头说不可能吧,如果钟警官上吊真的是因为阿芸的案子,那为什么他死了,你还……
  话到这里我赶紧闭嘴,这么讲话,好像显得我巴不得这个美女警官死掉似的。
  她没有在意这些,坐在床边自言自语,
  “倒也不是,昨晚分手的时候,我总觉得钟队有些奇怪,好像掌握了什么线索,不过他语焉不详,反倒让我别多问,回家就出事了,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
  “是的,钟警官肯定知道!”
  我很肯定地说,“其实昨晚你们离开之后,我又去了一趟物业值班室,你猜值夜班的保安说什么,他说钟警官根本没去调过监控!”
  “啊?”这次轮到女警震惊了,“这不可能,钟队为什么要说谎?”
  我说警官……她心烦意乱地打断我,“别叫警官了,我有名字,叫顾雪!”
  我说顾警官,告诉我这些消息的人,就是送我进医院的那个保安,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随时可以过去找他对质。
  见我语气这么认真,顾雪相信了,很迟疑地说道,“可是,钟队为什要骗我们呢,他之前查案对每件案子都很认真的,这根本说不通。”
  我沉声道,“钟警官说谎,未必就一定代表他徇私枉法,或许,他是发现了一些常识解释不了的东西,所以才故意支走你们。”
  “常识解释不了的东西,你指的是什么?”顾雪脸色有点不自然,吃惊地反问道。
  “可能有鬼!”我疲惫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跳跃出自己昨晚在监控画面中看到的一幕,实在不想得出这样的结论。
  顾雪笑了,一甩头发,精致的五官体现出高傲和不屑两种情绪,“林寒,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世界上有鬼?”
  我说我也不信,可除此之外根本没办法解释我所看到的。
  “其实……”顾雪话刚开口,手机却响了,她翻开手机盖,又看了我一眼,“陈女士的电话。”
  我说你接好了,如果嫌我碍眼,我可以去走廊抽根烟。
  “这里是医院,抽什么烟?”顾雪不满地皱了皱眉,又当着我的面接通了电话,“喂,陈女士你好。”
  手机音量太小,我听不见陈芝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可顾雪聊着聊着,脸色却慢慢变了,“好,我马上就过来!”
  撂下手机,她很利索地站起来,“你在医院好好休息,记住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我随时有可能对你进行传唤。”
  我打断她,“陈芝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和阿芸的失踪有关?”
  顾雪面有难色,“她说找到了新线索,可电话里不愿细说,要和我当面谈。”
  “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去?”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着急从病床蹦下去,蹲下身系鞋带。
  顾雪似笑非笑,“你对这位前女友还挺上心的,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分手?”
  我正在系鞋带的手指一紧,很苦涩,“物质社会,我没车没房,不分手留着过年?”
  “切!”顾雪不屑轻哼,恢复了冷漠,
  “按照规定,你也是嫌疑人,我不能把你带过去,不过这件案子比较复杂,你必须答应我,过去之后别捣乱,更不要和陈女士吵起来影响我工作,能做到吗?”
  我忙着答应,“放心,进门我一句话都不说!”
  匆匆离开医院,我坐进了顾雪开来的警车,她车技很好,马路上几个漂亮的甩尾漂移,在我的指点下,很快到了陈芝所在的小区楼下。
  走进电梯,顾雪将双手抱在胸口,“你以前来过这里?”
  我脸色发白,坐了一趟车更想吐了,“来过一次,后来阿芸就跟我闹分手了。”
  顾雪似乎对我的八卦很感兴趣,又问了我一些分手细节,我不愿多谈,把脑袋别过去,不再看她。
  “叮!”
  电梯停靠在十三楼,下了电梯我感觉空气凉凉的,气氛有些阴沉。
  大门紧锁,顾雪让我站在一边,自己走上去敲门,“陈女士,我到了,请开门……”
  连续敲了半分钟,没人回应。
  我皱眉讲道,“据我了解,陈芝这个女人很臭美的,每次见人都要先在家化半个小时妆,你再打电话试试。”
  顾雪瞥了我一眼,“女人爱化妆是天性,和臭不臭美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偏见!”
  我住口,不再言语,心里却多了几分压抑,总感觉事情不对味。
  电话接通,却一直没人接,顾雪也不耐烦了,对着大门拍了几下,“陈女士,你到底在不在?”
  我拦住她,使劲嗅了嗅鼻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好像有,你鼻子挺灵的。”顾雪凑到门缝轻轻嗅了嗅,忽然变脸,“是血!”
  我心中一紧,“难道陈芝出事了!”
  顾雪没说话,手上加了几分力,把大门擂得“砰砰”响。
  “别费劲了,防盗门怎么可能用蛮力撞开,我去物业借钥匙!”我撒腿冲向电梯间,急匆匆下楼。
  顾雪跟我一块下楼,我到了物业办公室说明来意,值班经理磨磨蹭蹭的要我填表,压上身份证。
  顾雪直截了当地拿出了警官证,“我是警察,拿上陈芝家的备用钥匙,跟我一块上楼!”
  拿到钥匙已经过去好几分钟,我们跑得气喘吁吁,跟着经理来到陈芝家门口,物业经理敲了敲大门,这才用钥匙替我们将大门打开。
  经理推开大门,第一个进去,半只脚还没沾上地板,就“嗷”一嗓子蹿出来了,“血,好多血!”
  我心里“咯噔”一下。
  “让开!”顾雪身手矫健,推开物业经理,闯进客厅。
  我紧随其后,满屋子血腥味让我刚进屋就把脚顿住了。
  陈芝死了!
  这个中年女人穿着一套睡裙,身子半躺在沙发上,双手反握剪刀,插进了自己胸口。
  鲜血还没干透,暗红色的血迹沿着伤口潺潺地冒出来,大股大股地汇聚在地板上,形成一滩褐色的血池,沿着地板扩散,触目惊心。
  陈芝瞳孔涣散,表情定格在了临死前惊恐的一瞬间,嘴巴张得很大,五官都扭曲了,暴凸的眼珠子写满了阴怖和狰狞。
  “卧槽,卧槽,赶紧报警啊!”物业经理腿都软了,瘫坐在地脸色发白。
  “我就是警察,还报什么警?”顾雪俏脸微白,不过她专业素质很好,制止了大吼大叫的物业经理,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时隔不久,大批警察赶来,在屋子里设置了警戒线。
  顾雪的同事对我进行了简单的问询,由于事发的时候,我和顾雪一直待在一块,所以基本没什么嫌疑,倒是物业经理被单独叫进房间,询问了大半天。
  来到走廊,我心有余悸地望着顾雪,“陈芝并不是自杀!”
  “我知道,”顾雪脸色很凝重,“自杀的人不会是那种表情,陈芝看起来好像是非自愿自杀的,可是……”
  我脑海中再次蹦出一个字,鬼!
  这世上真有鬼吗?我不确定。可陈芝的房间很整洁,没有丝毫凌乱的地方,更不像与人有过搏斗,而且她没有自杀的理由,脸上分明写满了抗拒。
  可反抓剪刀,插进自己胸口的人只能是陈芝自己,这太诡异了!
  别说是我,顾雪身为一个专业的警察,也找不出合理的分析解释着一切。
  “会不会,陈芝自杀,也是因为卷入了对阿芸失踪的调查。”我浑身发冷地说出这句话,脊梁都在冒冷汗。
  “你什么意思?”顾雪明白我的言下之意,眼神更排斥了,“不可能,这世上根本不会存在鬼魂一类的东西。”
  “那你怎么解释陈芝的死?”我指了指身后的大门。
  顾雪语塞,呆呆地望着我,“也许……密室杀人的案子又不是没有出现过。”
  我冷笑,别过头,心中却蓦然一抽一抽地疼。
  阿芸,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所有涉及到你失踪案的人都离奇死亡了?你现在到底……
  社会磨平了我的棱角,我早已学会如何很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浮现在内心的那股刺痛感,却是我无论如何都忽视不掉的。
  警方封锁完陈芝的家,天色已经黑透了,我打算下楼找个地方吃饭,顾雪突然叫住我,
  “林寒,你先等一等,我陪你一块回家。”
  我怔了一下,“你不留下来处理凶案现场?”
  顾雪摇头,“这里这么多同事,法医也过来了,根本用不到我,你不是说昨晚看了监控很诡异吗,我想跟你去看一看。”
  我说,“那好吧,希望你看完那段监控,还能坚持说这件事和灵异无关!”
  我心事重重地上路,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顾雪开着警车把我送到小区楼下,指了指那个胖保安的值班室,
  “在里面?”
  “是的!”我拉开车门,径直走向值班室。
  夜里小区灯光很昏暗,走廊黑黝黝的,晃动的灯光让人有点眼晕。
  我越走越奇怪,这才不到九点,怎么小区门口这么冷清,连个过路的人影都看不见?
  来到值班室外,我看见胖保安正背对着我,靠在躺椅上看电视,轻轻扣了扣门,
  “叔,谢谢你昨天送我去医院,我有点情况想问你一下。”
  胖保安头也不回,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我的话。
  我奇了,正要推门,顾雪却轻轻拽了我一把,我接触到她冰凉的手指,感觉这女警的胳膊微微有些发抖,
  “林寒,这个保安有点不对劲……”


第5章 敲门
  我正想说能有什么不对劲的,耳边就传来一片“哗哗”的水声。
  水声很轻,可听到耳边却很清晰,我再一次回头,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和顾雪一样陷入发抖。
  血,地板上都是血,好大一片!
  值班室挂着老旧的灯光,微微晃动着,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风,冻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这些血……他死了!”我失声惊呼,抑制不住惊恐大喊。
  “别喊!”顾雪推了我一把,快步冲进值班室,几番迟疑,轻轻伸手在胖保安肩膀上碰了一下。
  “砰!”胖保安的身体就像被拆掉了零件的机器,轰然落下,直挺挺地砸在她脚边。
  他居然是被一根筷子插进心脏而死的!临死前的姿势和表情,和陈芝一模一样,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心脉破裂了造成了鲜血的井喷,昏暗的墙壁和地板上,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好像人间炼狱,空气中处处散发的浓郁血腥味令人作呕。
  “啊!”顾雪低呼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插在胖保安胸口的那截筷子,脸色发青。
  说到底,顾雪也只是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女孩,看了这么血腥的一幕还是会紧张的,而且同一天之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比她好不了多少,如果不是为了调查阿芸的去向,早就吓得跑出去了。
  “怎么保安也死了?”顾雪脸色不太自然,发白的脸颊在强装镇定。
  我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明显,压抑着嗓子,发出不像自己的声音,“钟警官、陈芝,还有这个保安,他们……好像都跟阿芸失踪的案子有关系!”
  “保安能和你前女友的失踪案有什么关系?”
  顾雪不敢乱动,生怕破坏了凶案现场,蹑手蹑脚地轻轻往后退。
  我声音发苦,有点颤抖,“你忘记了吗?他昨晚给我看过那段监控啊……”
  说到这里我和顾雪的脸色同时变了变,她距离电脑更近,两步冲到电脑前面,晃动鼠标解锁屏幕,
  “监控录像在哪个文档?”
  我其实已经猜到结果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左边第一个,你调出来看看,录像还在不在?”
  “左边第一个,根本没有啊,文件被清空了!”顾雪快速晃动鼠标,又是一声低呼。
  我咧了咧嘴,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那你看看回收站,删掉的文件有可能在那里。”
  顾雪飞快操作,回答和之前一样,“没有,回收站也被清空了!”
  我尽量克制着情绪,涩声道,“那你别找了,监控资料肯定被删掉了,就算你看了那段录像也不可能找出有用的线索,快出来,通知你的同事封锁现场。”
  顾雪无奈放下鼠标,轻手轻脚地退出来,“你帮我打电话……”
  滋滋!
  值班室老旧钨丝灯忽明忽暗,突然闪烁了一下,灯管发出“滋滋”电流声,不知道从哪儿灌来一股冷风,掀得值班室纸片乱飘。
  “怎么了?”顾雪尖叫一声,谨慎看着左右。
  哗啦啦!
  流水声不断,我看见地板上的血线突然像被烧开的水沸腾,形成一股股线头,飞快移动起来。
  “快出来,血……血在动!”我指着顾雪脚下大喊,“你看看脚面!”
  “什么……啊!”
  顾雪闻言把头低下去,当她发现地板上的鲜血居然主动朝着某一个地方汇聚过去,好像一条条毒蛇般爬满地板,迅速蠕动的时候,一张俏脸已经变了青色。
  “快出来!”
  她吓得似乎不会动了,我顾不上理会满屋子刮起来的怪风,一把拽着顾雪冰凉的胳膊,撒腿就朝小区外面跑。
  顾雪边跑边尖叫,“林寒,你拉着我跑什么?快报警啊!”
  “你还看不出来吗,闭嘴!”我一咬牙,真是个蠢女人!
  “砰!”
  跑出不到四五米,天花板上的吊灯忽然炸了一个,炸裂的碎片溅落下来,顾雪一声惊呼,用手死死捂着脑袋。
  “快蹲下!”我把她扑在地上,用胳膊抱着顾雪的头,拼命往一边拱。
  砰、砰!
  炸裂的玻璃碎片如同雨点,砸在我后背上不知割出了多少道口子,我疼得背都麻了,用余光瞥了一眼走廊,发现整个小区外面的路灯,在不停地一盏盏炸裂。
  “滋滋!”电流声不断,我们头顶上的电线纷纷裸。露出来,闪着电弧的蓝火,火星子到处都是。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顾雪绷不住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缩在我怀里大喊。
  “快跑,跑出去应该就没事了!”我顾不上答应,强行拽着顾雪往外跑。
  我们距离小区铁栅栏不到十米,只要跑到街上去,这里的爆炸声应该波及不到我们。
  “哐!”
  可没等我跑出多远,大铁门却忽然震了一下,好像有人用钝器敲在栅栏上面,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啊!”顾雪一声惊叫,停下脚步说道,“前面有人!”
  路灯全没了,我视线不好,看不见大铁门外面究竟藏着谁,可“哐当”的闷响声却接连响个不停。
  一道道撞击声下,我分明看见大铁门上的金属栅栏被撞弯了。
  不对,外面的不是人!
  大铁门上的金属栅栏,足有我手指头那么宽的直径,凭一个人的力量都不可能把栅栏撞弯的!
  我心中一紧,这时黑漆漆的街道上忽然冒出一双血糊糊的眼珠子,趴在栅栏外面望着我。
  漆黑夜幕下,那双眼珠子亮得好像灯泡,还伴随着大声喘气的“嗬嗬”声。
  这时顾雪又惊呼了一声,声音抖得特别厉害,“林寒你快看,值班室……那个保安好像站起来了!”
  什么!
  我毛骨悚然,回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铁栅栏又是“哐当”一声,粗长的钢筋铁条被拗弯了,发出极限的嘶哑呻。吟,与此同时,“嗬嗬”的喘气声变得更加明显。
  有东西堵着门,我们出不去了!
  “林寒,怎么办啊!”顾雪吓哭了,这个傲娇女警抱着我,胸脯子紧紧贴上来,哭得比小女孩更凶。
  我哪知道怎么办,狠狠一咬牙,抓着她折返回了走廊,撒腿就朝楼梯上跑。
  “不行,那个胖保安……”顾雪边跑边哭。
  “闭嘴,别说话!”我硬着头皮往前冲,路过值班室,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值班室空空的,胖保安根本不在里面。
  难道刚才是幻觉!
  我已经顾不上多想了,埋头就跑向了楼梯。
  进了楼梯间,那种金属的碰撞声稍稍距离我们远一点,可一直接连不断地响起,照这个趋势,那扇大铁门根本撑不了多久。
  “我们去哪儿?”顾雪脸色白成了浆糊,死死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去我家躲一晚,天亮再说!”
  人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下意识就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因为家代表温暖,是最容易让一个把心情放轻松的地方。
  “可是……”顾雪还想说什么,但我根本来不及听,因为大铁门上传来的撞击声已经停下了。
  与此同时,那种沉重得好像野兽一样、“嗬嗬”的喘气声却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幻想着有个鼻孔里喷白气的人,已经抓着斧头走到我身后!
  “走!”我没有勇气往后看,四脚冰凉,抓着顾雪拼了命地朝楼上狂奔。
  我家在四楼,恐惧激发一个人的潜力,我俩连滚带爬,用很快的速度冲上了楼梯。
  我七手八脚地翻找钥匙,手指头一哆嗦,将钥匙掉在了地上。
  “你快点,那个人就在后面!”顾雪哭着推了我一把,同时楼梯也传来“嗬嗬”的沉重喘息声,“踏踏”的脚步声如跗骨之蛆,已经距离我们很近了!
  “你别说话!”我扑在地上捡起钥匙,却根本对不准钥匙孔,抓着冰冷的钥匙,手指抖得很高。
  “我来!”顾雪挤开我,抢过钥匙捅进锁芯,推开门将我塞进去。
  “砰!”
  大门被关上,我俩背靠着防盗门,喘得比牛还厉害。
  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沿着走廊靠近,每一脚都好像跺在我心坎上。
  顾雪死死捂住了我不停喘息的嘴巴,我也用手盖住了她的嘴唇。
  两个人的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惊恐万状,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绝境中,两个人瑟瑟发抖相互依偎,剩下的一只手都死死抓紧对方,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彼此踪迹。
  隔着大门,我能感觉到门外的“人”,正沿着走廊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我和顾雪,那种“嗬嗬”的喘气声,仿佛笼罩在我头顶的梦魇。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晓得过久,脚步声才渐渐走远,“嗬嗬”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浑身瘫软,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确信脚步声消失,这才满头大汗地松开了手,顾雪也浑身软弱地靠在了我肩上。
  她颤抖着嘴唇看着我,“林寒……刚才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用手捂着脸,陷入深深地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一切都是围绕着阿芸失踪而来的,一桩失踪案,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灵异事件?
  顾雪摸索着把灯打开,灯光一亮,我才发现彼此的脸都吓得惨白,挂满黄豆大小的汗珠,眼神都很不安。
  我们都不敢开口说话,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门口一直没有动静,我安心了不少,大约凌晨左右,我恢复了一点镇定,爬起来给顾雪倒了杯水,说你今晚别走了,就在我家将就一下,等天亮吧。
  顾雪惊魂未定,抓着水杯死死点头。
  梆、梆、梆!
  可三道有节奏的敲门声忽然响起,让我们刚刚放松一点的神经,又再次绷紧了起来。


第6章 第二个盒子
  大门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特别突兀,我们谁都没有心理准备。顾雪正在喝水,听到敲门声后就呛到了,脸憋的通红,却连一点咳嗽声都不敢发出。
  她死死抓着水杯,靠在沙发上将身子缩成一团,我也轻轻发抖,连呼吸都忘记了。
  难道那个“人”又回来了?
  敲门声不紧不慢,大热的天,我看见一股很薄的白雾沿着门缝钻进来,地板冷嗖嗖的,令人鸡皮疙瘩骤起。
  “林寒,我们怎么办?”顾雪靠近我,瑟瑟发抖地压着嗓子问,我听出了哭腔,自己心里也没底。
  我心里也没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见敲门声已经停下了,我这才定了定神,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讲道,
  “没事,也许是隔壁的醉鬼,喝醉酒敲错门了,以前经常这样的。”
  听到我的分析,顾雪勉强笑了笑,可笑容却很僵硬,显然她根本认同我这种说法。
  我们坐着都没动,不自觉又把手紧紧抓在一起了。两个年轻男女靠得这么近,换了另一种环境,肯定会有不少旖旎的事情发生,可现在,我们谁都顾不上往别的地方想。
  我只希望平稳渡过这个晚上,再也不要起任何波澜。
  沉默好久,顾雪把嘴唇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林寒……你听,敲门声停了就一直没再响过,‘他’是不是走了?”
  我看看顾雪,娇俏的嫩脸早已吓得惨白,眼皮一直在跳,估计只是为了从我这里寻求心理安慰。
  我还能说什么?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应该……应该是的。”
  可这话刚刚落下,大门又是“梆、梆、梆”三声响,吓得我和顾雪都抱成了一堆。
  “他没走……他一直站在外面敲门!”顾雪把脑袋死死埋进我臂弯,我抱紧她的地方,衬衫早已湿透,她吓哭了。
  “没事,别怕……这是我家,只要我们不开门,他应该就没办法!”我努力抑制住发抖的情绪,用颤抖的语气安慰顾雪。
  其实这种话连我自己都不信,鬼进屋,并不一定需要走门。
  梆、梆、梆!
  敲门声越来越响,门口好像对着一太大功率的空调,正开足了马力对我家吹冷气,沙发距离大门两米,但阴冷感却扑面而来。
  我强行控制着紧张到了极点的心情,然而还没有等我说出安慰的话,房间里的灯毫无预兆,一下子就灭了。
  所有的灯,在一瞬间灭掉!
  黑暗瞬间来临。
  我抱着顾雪,能明显感觉到她都得越来越厉害的身子,她只能死死咬着我的胳膊,才能保证不哭出声来。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鬼魂不适应灯光,现在所有灯都灭了,难到“他”想进来?
  这念头让我头皮发麻,坐立不安,只过了几秒,房里突然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
  熟悉的旋律很嘹亮,响彻整个房间,我吓得头皮一紧,赶紧去看手机,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没有标注。
  铃声一响,大门的敲门声也很突兀地停下来,整个世界反倒突然清静了,除了刺耳的铃声,没有别的东西。
  “你……快接啊!”顾雪从惊恐中回过神,轻轻推了我一下,“看看是谁打来的。”
  “嗯!”我转过来一接听,听到了很熟悉的语调。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低沉的女声,阴森森地说道,
  “你赶紧开门,我给你送东西!”
  卧槽!
  我胳膊肘一松,手机“砰”一下撞在茶几上,连电池都摔出来了。
  是陈芝,她说她在门口!
  顾雪又紧张了,我的情绪感染到了她,“是谁……谁打来的电话?”
  我脸都青了,僵硬地抬头看着顾雪,“陈芝,她说敲门的人是她,让我们赶紧开门!”
  “陈芝,陈芝不是下午就死了吗?”顾雪将惊恐的眼珠子瞪得特别大,紧紧捂住了嘴。
  无声的眼泪沿着她雪白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我手背上,特别冰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干脆放开手,缓缓站起来。
  “你要干什么?”顾雪反抓着我的胳膊,边发抖边问,“你要到哪儿去?”
  “去开门!”我紧绷着脸,咬牙一字一顿,虽然没有镜子,我却能感觉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究竟有多狰狞,额头上一迸一迸地爬满青筋。
  “你……你疯了!”顾雪不肯松手,抓我抓得更紧了,“你不能开门,门口是陈芝……她是鬼呀!”
  高傲的她,终于承认世界上有鬼了。
  “你以为不开门,她就进不来吗?”我干涩的嗓音有些嘶哑,多了几分阴怖的味道。
  “不……至少能躲一会是一会,等她自己进来了之后再说!”顾雪情绪崩溃了,抱着头疯狂地摇头。
  我用手抓着她不断发抖的双肩,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如果我不带你上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连累了你,不过现在,我必须去开门!”
  顾雪无意识地叫着,“为什么?”
  “昨天这个时候,门口也有人,而且送来了一样东西。”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嘴唇哆嗦,一口烟全都呛进了肺里。
  “那又怎么样?”顾雪俏脸煞白,紧张反问道。
  “说不定今晚,我还会收到一点‘提示’。”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恐惧和伤心,两种不同的情绪在我内心深处纠缠,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出一个恐怖的事实,
  “毕竟人的手指头,可不止一截。”
  “你不要再说了!”顾雪捂住了耳朵。
  趁她松手的时候,我快速蹿起来,撒腿冲向门口。
  “不要开门!”在顾雪的惊呼声中,我奋力地拉开门把,是福不是祸,让老子看看究竟什么人在故弄玄虚!
  “砰!”大门撞在门框上,反弹着又晃了回去,老旧防盗门“吱呀吱呀”地摇晃着,刺耳摩擦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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