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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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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真,看见董辉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已经病入膏肓,基本没治了,看着这位满头苍白,脸上皱纹比树轮还要深邃的病人,我实难想象他其实只有不到五十岁。
  冯远叹了口气,摇头对我们轻轻说道,“老董还没有苏醒过来,拜托两位先等一等吧,只有等他醒了,我们才能知道他撞邪的全部经过。”


第417章 撞邪原由
  见这位董老板如此的形销骨立,想必是被病魔折腾得不轻,我们只好在病房中找了几把椅子坐下来,好在这有钱人住得起高级病房,并不担心有人打扰清净,我们便耐心等待了下去。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沉睡中的董辉才慢慢把眼睛睁开了,喉咙里卡着痰,先是“嗬嗬”了一阵,吐掉之后,视线变得清明了许多,无力地把脑门偏向冯远,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说老冯,你来了……
  冯远上去握着他的手,说老董啊,这才两天不见,怎么削瘦了这么许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董辉疲惫地摇摇头,说算了,不聊这个,我怕是已经挺不了多久了。
  “老董,别说丧气话,这两位是我替你请来的阴阳先生,术道高人,想必有了他们的帮助,你必然能够药到病除的!”冯远说着,侧身指着我们,替董老板做了一番介绍。
  “两位……抱歉,请恕我不能够行礼了……”董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他身体太过虚弱,没能等到爬起,就倒回了病床,扶着栏杆喘息着。
  我立刻说道,“董老板不必客气,我看你的命门,像是命途多舛之相,一股死气萦绕山根,额头黑黄二气具显,诉我直言,以你这幅身体,就算摆脱了邪灵缠身的境地,怕是剩余的时间也不太多了。”
  我和那些走街串巷,转给人算卦骗钱的江湖术士有着很大的区别,后者为了骗钱,会专拣好听的话来说,但我却不会,这次答应帮忙,也是为了还给冯远一份人情,看出这么就说什么。
  冯远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林寒兄弟,能多活一天毕竟是好事,而且解决了邪灵撞身的麻烦,也能让我这朋友免遭太多痛快,还请你仗义出手。
  我看向了张小饼,驱鬼除妖是张小饼的拿手绝活,这一点我并不如他,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便立马往前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对着董老板问道,“董老板不必紧张,且将你所遇到的麻烦都讲述出来,看看我能否帮你。”
  董老板虚弱地咳嗽了一声,随着他有气无力地讲述,我们也大致掌握到了事情的始末。
  像他这种生意场上的大老板,灯红酒绿不过是常态,男人有了钱,就很难抵受住外界来的诱惑,所以这位董老板自从做生意发家之后,便在外面包养了几个年轻小妹。
  说起来,这对向他这样的大老板而言,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也是所谓“成功人士”的生活常态,坏就坏在董老板这次找上了一个性格十分固执的女孩,仅有二十来岁,还在上大二的时候就跟了他,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有三个月左右。
  按理来说呢,董老板这种行为属于花钱买刺激,包养一个女孩很少会超过三个月的,毕竟就算是长得再漂亮的女人,也就那样,没有感情基础,看久了不免心烦,一两个月就该换一换的。可这次却遇上了点小麻烦,因为那女孩居然怀孕了。
  常在河边走,董老板遇上这种情况也不是一两回了,就提出给那女孩一笔钱,将孩子打掉,给她相应的补偿就算了。谁晓得那女孩却很痴情,不肯要钱,只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就让董老板抓瞎了,要晓得一个男人无论在外面怎么玩,却都舍得不一个完整的家庭,这女孩要是真把孩子生下来,家里岂不是要闹翻天?董老板自然坚决不允,暗中动用了一点极为不光彩的手段,不仅让那女孩流产了,还将女孩被保养的事情捅进了学校,导致她被学校开除,走投无路,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便该结束了,董老板虽说干了不光彩的事情,但毕竟还是想给双方留点余地,便主动打电话给那女孩,说是可以赔偿她一笔钱,这事就算两清了。
  可令人没想到的事,等他如约走到了那女孩的家,打算将早已准备好的“补偿款”交给对方的时候,却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对方跳楼了那女孩先把绳子绑在身上,将自己悬挂在了阳台外面,绳子的另一头则连接着防盗门的把手,董老板把门推开之际,绳子就被拧断了,女孩也随之坠楼。
  这里要插一句题外话那女孩是物理性的高材生,所以才能制作出这种简单又实用的机关。
  这样一来,虽说女孩是有自杀倾向,却是因为董老板手动开门才导致她坠楼惨死的,也等于她的死亡,和董老板有着直接的关系。
  这案子最终闹得沸沸扬扬,董老板也是花费了不少精力也财力,才最终将事情压下去了,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安枕无忧,享受平静时光的时候,家中却接连开始出事了。
  先是他家的狗,半夜莫名狂吠,从深夜一直叫到天亮,怎么呵斥都没用,吵得一家人心烦,连觉都睡不好。第二天那狗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兽医检查说是心肌梗也就是被吓死的、
  可董老板养的那条狗是猛犬,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国外托运回来的纯种斗牛梗,讲真,这种狗十分可怕,发狂地时候跟野兽一样,正是因为这种凶性,董老板才不惜花重金养着它,怎么会突然被吓死呢?
  诡异的事情并没有结束,第二点夜里,熟睡中的董老板便感觉屋子里好似多了一个人,与他同吃同睡,半夜还能听到一阵莫名森冷的诡异笑声,起床开灯一看,身边除了自己太太,并没有别的女人,可那笑声就是不停,只要一关灯就会出现。
  更诡异的是这种笑声只有他一个能听见,睡在身边的董太太却什么都察觉不到,吓得董老板睡觉都不敢关灯,为此还跟自己太太绊了几次嘴。
  再然后,他常常在睡梦中感觉有女人骑在自己身上,大声咒骂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第二天醒来之后,脸上又青又肿,像是被人掐挠过一般,而睡在他身边的董太太却一无所知。
  董老板吓坏了,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就花钱买了个监控,装在卧室墙上正对自己的墙头,当晚仍旧听见了那种诡异的笑声,第二天一大早,他打开监控一看,顿时把他吓得个半死,监控并没有捕捉到任何移动画面,而是死死定格在了一张扭曲夸张的脸上,那张脸,被血液所浸透,眼珠歪斜,暴突得好像是死鱼,正是跳楼摔死的那个女孩。


第418章 始末
  那张脸一直死死地贴在监控摄像头上,和它对视了整整一个晚上!
  董老板吓坏了,惨叫一声摔掉了手上的录像头。这段时间,他也请过了好几个大师都说沾惹到了不详之物,有缠红线的,有画镇宅符的,有结恶灵咒的,没有一个有用,该来的照样来,而且还变本加厉,频繁,折磨到他精神几乎崩溃。
  如果仅仅只是精神上的折磨,他倒还不至于会老得这么快,更诡异的事情还发生在后面。他听从了以为风水大师的建议,赶紧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一个人居住,将房间里的风水布置摆放得亮堂堂的,可每到夜晚,还是会听到那种诡异的笑声,甚至梦中出现了那个女人,站在他床边磨指甲。
  某天夜里,迷迷蒙蒙之间,精神衰弱的董老板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拿手一推,发现阴冷潮湿,猛然惊醒坐起来,发现出现在床头的居然是早就跳了楼的女孩,肤色雪白,明眸诱人。他这会已经迷糊了,完全属于失神状态,忘记了站在自己床边的女孩本该老早就死了。
  迷糊中那女孩有朝他压上来,极尽挑逗之能事,董老板脑子空白一片,顺水推舟,行了一番好事。可冲撞之间,他才忽然记忆起来,身上这女孩本来早就应该死掉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骑在自己身上?
  清醒过来的董老板脑子炸裂,猛睁眼,才看见此刻趴在自己身上的哪是什么清纯可人的少女,脑瓜都摔得开瓢了,一脸血,一动,就是血水一大堆,沿着身体流淌下来,沾满了整个床,粘糊糊的,身体又僵又硬。
  这一吓,董老板顿时就陷入了极度得惊骇,再看那张脸,哪里有半点柔情,完全是由无数石块堆砌起来的人性怪物,口中还发出磨牙的“咯咯”声,一对猩红的眼珠子,暴戾无比,释放着怨恨的光芒。
  惊悸之下,董老板的阳元在飞快丢失,好似连魂都被吸走了,眼皮子一外翻,顿时昏死过去。
  等他他第二天醒转过来,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大床上,窗外灯影摇曳,浑身赤果果,床上居然残留着一弹黄白秽物,而在他身边的床头柜上,则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化妆盒,这盒子他认得,正是之前送给了那个女孩的礼物,也是他们第一次搭上手的见证。
  董老板吓得崩溃,赶紧把这盒子丢掉了,可第二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而且醒来之后,化妆盒依旧存在。他这次发了狠,拿刀子将化妆盒直接给拆开了,开车好几十公里,丢尽了海滩之中,原本想着那盒子必然会被海潮给冲走,女鬼就没法子再纠缠了。
  然而无用,第三天醒来,盒子仍然好端端地摆在那儿,并且床上湿漉漉的,还有一股海水的咸腥味,这下子他受不了了,爬起来照镜子,发现自己面容枯槁,眼窝深陷,整个人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削瘦得离谱,苍老得好像一个老头子似的,吓得不知该怎么是好。
  有钱人都惜命,他不断联系各种“风水大师”,花了不少钱帮自己解决问题,倒是找到了几个有点能耐的,来他家布置了风水阵,安稳了一段时间,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星期那女鬼又找来了,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对自己,她要喝血吃肉,就算董老板死了,也必须永生永世陪伴自己下去。
  就这么反反复复,董老板的身体彻底被拖垮了,进了医院,医生却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只说他身体极度营养不良,加上神经衰弱,只能静养。
  这当然都是些鬼话,要知道以董老板的财力,还有什么补品用不起?至于神经衰弱,那也完全是被吓出来的,这几天情况稍微好了点,住进医院之后,董老板在没有遇上女鬼了,只是身体状态却在一点点变得糟糕,他晓得自己支撑不了多久,正在考虑立遗嘱,到底该把钱留给自己的太太,还是留给自己的儿子。
  我听到这里表示诧异,说难道走廊外那母子两个并没有血缘关系?
  董老板连续说了很多话,精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听到我的问题,先是喘息着缓和了一阵,又喝了一口冯远递过来的谁,才点头说道,“董岩是我跟前妻所生的,至于玲子,则是我前妻病死之后,我在续的弦,他们两个表面关系好,亲如母子,但私底下却……”
  我听懂了,对张小饼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想听听他是怎么个说法,张小饼却摇摇头,表示白天阳气太盛,那鬼东西不知道躲在哪里,只有到夜间,它出来害人,我们才能够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
  随后张小饼把手放在了董老板的额头上,又闭眼诵念了一遍安静心灵的咒语,他念得很缓慢,董老板随后闭上眼睛,开始进入了安静的睡眠。看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和张小饼对视,却是暗自摇头。
  这一觉或许能够让他睡得安稳,可按照我的推论,就算董老板能够摆脱女鬼无休止的纠缠,以他此刻的状态,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阳元消耗一空,他整个人就剩下一个空壳子,根本提不起任何精气神。
  如果以后疗养到位,或许还能苟延残喘地存活个两三年,可这日子嘛,怕是几多凄惨,要利用余生来替自己的罪孽做出偿还了。
  我看着窗外夕阳的余晖,知道我们要在这个医院过夜了,讲真,我比较讨厌医院的味道,这种满屋子的消毒水味,总让我莫名联系到死亡,这地方,没事还是少来为妙。
  见董老板已经沉沉睡去,冯远才小声说道,“两位,可有破解之道?”
  张小饼反问,说董老板口中说的那个化妆品盒子呢?很有可能就是女鬼的藏身之所,有过有可能的话,能否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冯远无奈摇头,说这东西我哪里会有,或许在老董家里,要想找到那东西就只能麻烦你们亲自去他家一趟了。
  随即冯远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老董这个人呢,其实并不坏,虽然干过一些恶心事,至少是罪不至死吧,男人花钱找女人,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这只能算作是一笔交易,从始至终,老董也并未对那女孩用强啊……


第419章 算计
  其实玩弄感情这种事,的确让人很难简单地给它下定义,董老板干出这种事,不道德归不道德,但那女孩就是个自爱的人吗?当今这社会,没有谁是傻子,当董老板拿着钱去勾、引她上床的时候,我不相信这女孩心里猜测不出来他的真实用意。
  本来你情我愿的一笔交易,虽不道德,却也算不上有多严重,可最终却弄成了这一步,实在教人唏嘘不已。
  冯远也说道,“是啊,这个社会,太多女孩不知自爱,我们国家的男女比例失调,造成了很多女人天生自带的优越感,男人花心固然不好,可女人太拜金,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前段时间不是流行一句话吗?说是宁可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这社会……唉!”
  冯远并不是个多话的人,长长的一声叹息,算是为这段故事做了一个总结。
  张小饼笑道,“这事的责任并不能简单归结到任何一方面,只是那女孩最终选择跳楼身亡,却是让我感觉莫名诧异,如果她真是拜金女,何至于如此呢?”
  我摇头,说谁晓得?我们毕竟是外人,哪里能够知道人家私底下的事情,所能听到的不过是一面之词,也许那女孩是个纯情少女,单纯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欺骗,并不是为了钱呢?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种妄自揣测毕竟不是君子行为,我们也都闭嘴不谈了,这人都死了,背后论人是非却是不好,我问张小饼,一旦拿住了那女鬼,准备怎么办?张小饼笑吟吟地望着我,说小寒,你觉得呢?
  我沉吟了一下,说毕竟是个苦命人,假如有办法超度,就超度掉了吧,也算是替咱们积攒一点功德。张小饼摇头看着窗外,说事情倘若真的如此简单,那就好了。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显然是想到了某些我没有意识到的,赶紧追问,说你为什么讲这种话,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张小饼只是笑,一言不发,被我追问得紧了,才摇头说小寒,你且耐下心等一等,夜里自见分晓。
  这叼毛神神秘秘的,故意吊我胃口,气得我恨不能撕烂他的嘴,可一想到拿妖捉鬼的事最后还得靠他,顿时没了什么脾气。我空有一身武力,却对道家符篆、启坛设法这类的门道了解得并不深入,这些事只能交给张小饼来进行。
  离开病房之后,董老板的家人都围上来,向我们打听情况,这医院里太嘈杂,冯远觉得一帮人围在病房门口毕竟不好,于是提出先去外面吃饭。
  董家人还算懂事,当即花钱请我们去了一家十分豪华的酒店。我们驱车前往,落座之后望着酒店布置,果然装潢考究,不是一般人家来得起的。
  想想这世界还真是可笑,有钱人一顿饭花掉的钱,足够让一些普通老百姓奋斗一两年的光景,而这些耗尽普通人血汗所堆积起来的财富,却是通过银行存款放贷的方式,转借到了这些富人的身上。其实富人又创造了多少财富呢?说到底,就是吃的普通老百姓的血汗啊。
  这话就显得有些愤青了,不提也罢。
  席间,张小饼主动谈及了董老板的病况,说他这种情况,应该并不像是做了亏心事而撞邪,怕是给人蓄意谋害才导致了这种结果,包括那个女孩的死,也是很有些蹊跷的。
  此话刚落,满场震惊,都问张小饼是什么情况?
  张小饼只提出了一点,说那女孩跳楼之际,想必已经是伤心欲绝,如果真是悲痛到了极点,一纵身跳楼下去,岂不痛快?为什么还要花费这么多心思,将自己绑起来吊在阳台外面,等着董老板开门的时候导致她坠楼呢?
  董老板的儿子冷笑道,“这个章小蕙不是什么好人,在大学里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像她这么恶毒的女人,宁死都不肯放过我老爸,想通过这种方式托他下水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略带诧异地看了看对方,说董少爷好像对那女孩十分熟悉啊。
  讲真,我没料到这种话会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口中讲出来,听他这种咬牙切齿的语气,未免把人形容得过于恶毒了。
  他说当然,章小蕙念书的地方,跟我是在同一所大学啊,我老爸就是因为有一天开车送我去学校,才会无意中结识章小蕙的,我哪能不知道?
  “董飞,你别了!”席间气氛古怪,董太太忽然瞥了董少爷一眼,让他闭嘴。
  董飞却假装没听到,又看着张小饼,说听你的意思,是有人蓄意谋害,故意设置陷阱来针对我老爸,这种话可有什么依据?
  少年人难免张狂,对我和张小饼的出现,他一直表现得不屑一顾,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正儿八经地讨论病况,实则就是专门为了找茬,我们刚来才多久,哪能一下子了解到这么多内情?
  张小饼眉头掀了一下,说这种事还得继续查探下去才能知道,暂时我也只是猜测。董太太看出气氛不对,赶紧站起来打圆场,说两位大师,如果能够顺利帮我家老董躲过这一劫的话,我们董家必有厚酬,还请两位不要太在意董飞的话。
  这位董太太倒是识得大体,尽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对我和张小饼究竟是否信任,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可表现在言语上的客气去让人十分舒心,也难怪董老板不舍得跟她离婚了。
  她这话也算是在为董飞缓解尴尬,可后者似乎并不领情,将脑袋一片,似有似无地冷哼了一声,看向我和张小饼的眼神更显得轻蔑了。
  我并非小气的人,自然不会跟一个半大的小孩计较,而且这种富家子弟由于自小生活在一个比较优渥的环境下,难免飞扬跋扈,跟他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这顿饭吃得并不高兴,匆匆回到医院是天色已经晚了,冯远提出告辞,偷偷朝我手中塞了一张银行卡,说林寒,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老董跟我再生意场上有很密切的往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多年老交情了,看在我的份上,请你们务必尽心。
  讲真,朋友做到这个份上,的确没什么可说的,冯远为了董老板的事情忙里忙外,并未有任何怨言,也让我对他高看了不少,没有接过他的银行卡,点头说道,“冯先生尽管放心,你我也算相识了,你帮过我,这次我一定会尽心竭力,尽量争取将你朋友解救出来。”
  冯远坚持着把卡塞进我手上,说好,这点小心意,不成敬意,林寒你千万收着。
  他一走,我和张小饼便单独走进了病房,看着挂在墙上的闹钟,指向夜里十点一刻,张小饼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说快了,十一点便是子时,以那女鬼对董老板的怨恨,今晚多半是要来的。
  我说不一定吧,董老板不是说,自从他住进医院之后,这几天就没有遇上那女鬼了吗?张小饼笑道,小寒,你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几天女鬼没有过来找董老板的麻烦,你以为是因为他换地方,住进了医院?
  我说还是还因为什么?
  张小饼冷笑道,“那不过是因为董老板遗嘱还没有立好罢了,给他留下一点喘息机会,好让董老板先立好遗嘱,然后直截了当地把人弄死掉,这样一来,背后那人的算计也就成功了。”


第420章 女鬼如约而至
  张小饼这一番话让我大为惊诧,尽管只有只言片语,却一下子就在我脑海中展开了一场豪门间为了利益而明争暗斗的狗血剧情来,我不由得低呼道,“那会是谁,究竟是董老板的儿子,还是那位看似十分识得大体的董太太呢?”
  张小饼的笑容中带着一抹神秘的色彩,说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一旦我们帮助董老板度过了今晚的难关,想必背后那人自然会忍不住暴露出马脚的,好人做到底,既然答应了别人的要求,你我自当尽心竭力,将这董老板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才是,至于后面他还能活多久,就看本身的造化了。
  我理解张小饼这话语中的含义,董老板闹成这样绝非偶然,暗中必然还能牵扯出别的事情来,现在我们几乎可以确定,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盘出于有人躲在背后暗算。
  至于俺算他的家伙究竟是谁,我们暂时虽然还不知晓,却务必要将人连根拔出,将事情真相大白于人的眼前,否则纵然董老板能够侥幸逃过一劫,背后那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击不成又生二计,到头来终究是个死字。
  倘若是这样,那我和张小饼这一番忙碌,也就不存在任何价值和意义了。
  谈到此处,我俩便静默不言,坐在了病房椅子上,眯着眼睛,静静等待子时到来。我随时注意着墙上的挂钟,张小饼却眉宇微阖,看似好像要沉睡了一般,可就在子夜即将到来前的那一刻,他却忽然将脑袋仰了起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小寒,是你来动手,还是我来?”
  我看了看一脸枯槁倦容,仿佛已经睡死过去的董老板,说还是你来吧,我居中策应,假如那女鬼太凶,抱着和董老板同归于尽的打算,身边多我一个人,也算是给他上了双保险了。
  我走到病床附近坐下来,望着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的董老板,即便在睡梦中,他的脸色也是异常憔悴,灰白的头发十分稀疏,一掉就是一大片,苍苍华发如同银雪,却根本盖不住光秃秃的脑门,凄惨得根本不成个样子。
  我不由在心中叹息,这做人啊,最好还是能管得住自己,许多事都是这般,人在做、天在看,不要等到遭了报应之后,才想起来喊救命,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这也算是在为了自己的荒唐行径而买单,根本怨不得旁人。
  我们没有开灯,光线太强会对鬼魂造成惊扰。张小饼借助医院窗台外零星透射进来的一点灯光,抹黑摆起了简易法坛,燃香烛,上摆香烛祭品、瓜果供盘,净手焚香,舞动着随身携带的桃木剑,在袅袅青烟香烛气中念起了清心自然咒。
  这咒语从他口中被朗朗诵念出来,似高山流水,意境给外缥缈,连我也不由自主沉浸到了那一种清静无为的自然当中去,闭上双眼,放开来享受脑海中的清明。
  呼
  张小饼却并不能如同我这般悠闲,这法坛还需要他来主持,这家伙将桃木剑一挑,燃起一张黄色符,剑尖舞动,似游龙在挥舞着,空中有着明晃不定的火焰,在不断地舞动,比那天桥底下卖艺杂耍的还要有看头。
  其实我一直不解,修行到了我们这个境界,万法随心,更多时候依靠的,则是对天地自然的领悟,不再约束于拳脚,明明只需要几句口诀就能搞定的事情,张小饼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看着好似跟个杂耍逗猴的一样,在这房间里又蹦又跳呢?
  直到后来张小饼才偷偷告知我其中真意,他说干这一行的呢,说得好听是叫“先生”,讲得不好听,则是受人雇佣的打手,主人家给了钱,若是被你三言两语,几句口诀就把问题搞定了,谁又肯舍得出大价钱?
  唯有像他这帮,上蹿下跳,卖力得跟个猴似的,主人才会晓得为了驱鬼行咒,术士究竟出了多大的力气,分发红包下来的时候,便不再好厚着脸皮少给。
  这叼毛行走江湖自有一套经验,倒是对人性把握得十分精准,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形容他才好。
  他唱主角,我则瞎打配合,守着董老板提壶打酱油。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我则开启了“阴阳眼”,仔细打量病房周围一切,深秋余热尚未散尽,这医院病房气候倒是炎热得很,室内装了空调,也不知功率究竟开得多大,身处其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这寒冷不是源自于生理上的,而是直接作用于心中。
  可是,除了这阴冷之外,我并没有看到有别的邪异之物来。
  这是最纯粹的聚阴效果,想必那躲在暗中的女鬼,此刻尚未降临。
  张小饼唱诵着经文,居然盘腿坐下,口中的声音渐小,有若近无,几乎无声。
  我便继续耐心地等待着,又过了几分钟,屋子里渐渐有着阴风吹起,一道冷幽幽的吟唱声传来,如怨如泣,声声催人泪下,我忍不住将视线别想窗台,就看见了一团红影子盘踞在那里,森白脸颊已经被长头发盖住了,只露出两个血糊糊的大眼睛,蹲在黑暗中,阴阴地瞧着我们。
  咯咯……咯咯……
  病房中传来一阵磨牙声,那女鬼看了看我们之后,似乎并未打算知难而返,反倒是直接纵跳起来,化作一股烟,试图钻入到董老板的鼻孔当中。
  这一口怨念,饱含着无数的阴冷和邪气,倘若董老板直接吸入了这口死气,便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救得活了。
  我把头抬起来,看了看张小饼,见他口中诵念声骤然加快,法坛中两对烛火摇曳着,徒然间拉长,形成了两道笔直的火烛,瞬间将那口黑气拦截下来。
  气息萦绕这火烛盘旋,好似受到了某种气息的牵扯,难以遁逃,女鬼在其中不断变幻着各种造型,发出阴恻恻的惨呼声,开始咆哮,变得越来越狰狞,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冲开张小饼的布置。


第421章 如何处置
  “呼,万事了!”见那女鬼受制,张小饼便丢了桃木剑,去法坛中端起了一碗清水漱口,我见那女鬼被烛光夹裹着,在病房中到处窜来窜去,一直没有停歇下来,便问道,“你就让她这样到处走?还不赶紧弄个碗把人家扣起来超度了算逑!”
  张小饼说不急,此刻子夜交替,正是阴气大盛之时,这女鬼心中郁愤难填,要想化解掉她心中的怨气,哪有这么简单,先等等,等阴气没有那么重之后,我再带下去楼下好好谈谈心。
  我望着火光明灭中,那张森白扭曲、不断在病房中到处冲撞,发出阴厉咆哮中的脸,不由摇了摇头,感叹说何必呢,做人无须这么执着,做鬼也同样如此,你这样宁可赔上性命,也要托人下水,却是太暴戾了一些。
  女鬼被一股阳气死死禁锢着,无法挣脱,悬在空中大声死角,两腮血泪纵横,破烂肢体中带出都是殷红的血水,对我们咆哮大喊,“臭道士,快滚……滚,我要复仇,是这个家伙害死我的,是他害死我的……”
  “害死你自己的,是你心中的执念,不要过分执着,倘若你肯放下心中的怨恨,我这朋友还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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