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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世狼尊(乐娇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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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素素刚刚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立刻化为乌有:“哼,她总归是要嫁人的,难不成以后出嫁了还要干涉娘家的事情,到时候府里还不是老太太说了算。”

    老太太的脸色也不好:“出嫁?我就跟老爷提了那么一提,他就急了,有了女儿,连我这个娘都不要了。”

    淳于素素优雅地端起茶盏:“家里儿女的婚事还不是长辈做主,只要老太太把她的亲事定了下来,难不成她还能反悔?就算她是侯爷,也要注意自己的名声,这个暗亏也只能吃下了。”

    “可是老爷说她的婚事要看宫里。”老太太向淳于素素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

    淳于素素嗤笑一声:“只要她定亲了,难不成宫里还能够棒打鸳鸯,坏人婚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太太凝眉沉思了一会:“你有什么想法?”

    淳于素素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得意洋洋地把嘴巴凑到老太太的耳边,两个人嘀嘀咕咕了一阵之后才满意地起身,一同前往花圃赏花。

    书房里的气氛自然是不好的,宇文信虽然面带笑容,可是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听说当家的与晋王一起做这紫罗兰的生意,这样吧,本王占四成,你与晋王各自三成。”

    宇文信大有一锤定音的姿态,几乎不给淳于意反驳的机会,紫琅却慢悠悠地说话了:“我们与晋王已经谈好了,五五分成。”

    宇文信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杆烟杆,淳于意准备上前替他点烟,却被紫琅用眼神制止了,宇文信也不当一回事,自己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满脸的陶醉:“生意是谈的嘛,加上本王之后,对你这生意只有好没有坏。”

    紫琅这时候轻轻地敲在桌面上:“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信,既然已经和晋王谈妥了,断没有再反悔的,王爷如果执意要入股,我们府上可以分出一成的利润给王爷。”

    宇文信把烟杆在手上敲了敲:“你把本王当做什么?一成?本王可不是那乞儿,你们随便就能打发的。”

    淳于意闻着空气中的烟味,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满脸的凝重,宇文信的话他反而没有注意听。

    “如果我们就只拿出一成呢?”紫琅当然不会妥协了,这种人纯粹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如果这次满足了他的要求,难不准下次更加狮子大开口。

    宇文信笑了笑,片刻之后脸色变得阴狠,双眼都是嗜血的光芒:“本王赚不到钱,那么,大家都别赚,办法,本王还是有的。”

    狠戾的话语终于让淳于意回过了神:“王爷所有的事情都不用管,分得一成的利,为什么不行?”

    “本王说不行,就不行,除非四成,否则免谈。”宇文信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身,然后要往门外走去。

    突然之间一阵阴风,后脖子一凉,只听见淳于意一声惊呼:“紫儿。”

    宇文信几乎感觉到自己腾空了,后脖子被人狠狠地掐住,身体飞快的往前,彭,直接撞在了紧闭的门上,后脖子上的手不仅没有移开,反而一直在收缩,他一点都不会怀疑,那个人会直接捏碎自己的脖子。

    他想大声的呼救,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空气越来越稀薄,死亡越来越近,他扑腾着四肢,希望能够抓到什么,可是手心却空无一物,他就快死了,死了。

    突然,自己的身体直接被摔到了地上,宇文信就像是搁浅的鱼儿,张着嘴巴拼命的呼吸,突然而入的空气涨得他胸口发疼,他抬起发红的双眼看向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紫色的袍子,双眼冰冷无情,即使她没有任何的语言,却依旧让人胆寒,那一刻,宇文信怕了,面前的这个稚子竟然让自己怕了。

    站在一旁的淳于意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堂堂的王爷竟然被自己的女儿制服了,而且是丝毫不给脸面,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淳于府完了。

    “你这条命先留着,哪天我心情不好再取。”紫琅转过身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对于自己暴打王爷这件事丝毫不放在心上。

    宇文信趴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个面容稚嫩的孩子,堂堂的侯爷竟然被威胁了,这让他情何以堪,可是他却不敢出言反驳,至少是现在不敢,他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盯着紫琅看了很久才转身打开门离开,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淳于意看着他离开之后,捡起了宇文信遗落在地上的烟杆,拿在鼻尖闻了闻,满脸的惊恐。

    紫琅看到他的表情之后,直接走到他的面前:“爹爹,怎么了?”

    淳于意抬起茫然的双眼,把手上的烟杆递给了紫琅:“阿片,是阿片?”

    紫琅拿起烟杆看了看,没有看出个所以然:“阿片?怎么了?”

    淳于意看着懵懂的紫琅,然后领着她往里间走去,两个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直接反过来在桌子上敲了敲,立刻有一些块状的东西从烟斗里面掉了出来,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

    淳于意捡起那些块状的东西在手里捏了捏,然后又闻了闻,最后显得有些失魂落魄:“阿片,真的是阿片。”

    淳于意面露惊恐地陷入了回忆,那里面似乎藏着一个梦魇。原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闻到过这种味道,让人终身难忘的是漫天的烟火和挣扎呼叫的人,永远没有出来的人。

    直到他长大了之后老爷子才把这一段往事叙述给他听,虽然老爷子讲得平淡无奇,可是他依旧能够从他亲眼目睹的那场火宅中感觉到恐怖和绝望。

    淳于府的远航船只经常会带着天朝的物产去海外,然后和当地人进行一些交换,再把那些稀奇的东西运回来高价卖出,利润是非常可观的。只是有一次,船员们带回来了一种药材,说是对治病很有用,对于有利可图的事情淳于府向来不会放过,不过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淳于府封锁了阿片的消息,偷偷的研究。

    因为带回来的是成品,淳于府就直接把阿片给济世堂的贫苦病人用,如果有效的话,再考虑大面积的种植。不过阿片的确是很有效,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他的功效让老爷子非常的惊喜,直接让船只马上出海,把阿片的种子带回来。

    船队不负众望,用天朝的丝绸、茶叶换回来了大量的阿片种子,老爷子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安排了专人种植。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济世堂的大夫就来禀告所有用过阿片治病的人,现在都还需要那个神药,即使没有病,也要,这让大夫们不知所措。

    可是,当时大家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老爷子下令,既然他们要买的话,就卖,反正阿片的成本并不高,所以当时济世堂也会出售阿片,不过也仅限患者,所以扩散面并不大。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久,经过大夫的诊断,那些患者因为长期地服用阿片,身体反而越来越差,大家才意识都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到了后来,那些患者竟然都遏制不住了,他们没有钱买就直接偷,抢,或者耍赖,老爷子怕事情闹大,就把他们统一接回安置在一起,然后为他们供给阿片。

    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无恙,可是不久之后就有人死了,这又造成了一场暴乱,那些人一边恐慌,一边渴望阿片,老爷子想过要断了他们的阿片,可是,只要一不给,那些人就发狂,不顾死活的,老爷子也只能妥协。

    接下来的事情,老爷子也没有多叙述,只是有一次全家去郊外的庄子,当时淳于意还很小,估计只有4。5岁的样子,小孩子的好奇心很重,他甩掉了身后的一堆丫鬟婆子,直接出了庄子,往外面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然后就看到了漫天的灰尘,直入云霄的火舌似乎要毁天灭地,他听到了哭喊的声音,可是那些人被外围的人挡着,只要有人从火堆里冲出来,外围的人立刻挥刀砍掉他们的脑袋,然后再把尸体扔进火堆里,那一片火场就像是地狱修罗,埋葬的是谁的血泪?

    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最后一切都化为灰烬,可是那如血的火光和凄厉的哭声永远地留在了淳于意的脑海里,那些日子也经常会被吓醒,直到今天,他重新看到这个东西,闻到了这个气味才惊醒,那样的惨案会不会重来?

 第八二章 重回学院不消停

    往事不可追溯,紫琅听完淳于意的叙述,事情虽然已经远去,可是她依旧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种恐惧,那种惨绝人寰,过去的只是往事,记忆却永远的留了下来。

    淳于素素和老太太正在计划紫琅的婚事,这时有丫鬟匆匆走来,跪在地上:“王爷已经在大门口了,让娘娘速速过去。”

    淳于素素虽然心里疑惑,可是面上却不显半分,含笑地站起来:“老太太,那我先回去了,爹爹那里我就不去告辞了,王爷估计是有急事。”

    淳于素素这次归家场面虽然大,可是她也学会了低调,没有口口声声的本妃本妃,和淳于意的关系已经很僵化了,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自己毕竟是晚辈,退一步也没有什么。

    老太太也和颜悦色地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恩,王爷的事情要紧,你爹爹那里我帮你说说就行了。”

    淳于素素和老太太告别之后就赶到了淳于府的门口,可是门口哪里有王爷的半分身影,连车驾的影子都没有了,下人仆从竟然都离开了。

    淳于素素虽然气愤,可是这个当口也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她让淳于府的人安排了车驾,然后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王府赶去。

    当天一回到府里,淳于素素就赶往宇文信的院落,可是直接被婆子拦在了外面,她也不敢太放肆,只是留了口信,希望王爷能够见她,可是,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宇文信那边也没有召见,这让她整个一头雾水。

    淳于素素的归宁虎头蛇尾,让淳于意也愁眉苦脸的,阿片的事情勾起了往事,也勾起了他心中的恐惧,他不知道阿片是谁来进来的,因为老爷子当时是说所有的都被烧毁了,自己只是留了一块保存着,也就是他长大之后见到的,现在正保存在府上的密室里面。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管是好是坏,大家的生活都要继续,阿片的事情也与淳于府没有关系,生意照样是要做的。

    紫琅终于要去国子监了,夏天也慢慢地收起了它的尾巴,叶落而知秋,昨夜的一场狂风大雨让空气变得潮湿而阴冷,大家也慢慢地穿上了秋装,只是这场大雨似乎没有停歇的征兆,稀稀拉拉地下个不停,一阵一阵的。

    一阵秋雨一阵凉,紫琅也换上了国子监的秋装,依旧是白衣蓝帽,只是布料稍微厚了一些。

    卯时起床之后用完早膳,紫琅就往外走去,因为幽枝现在要管理府里的一堆杂事,自然不能够随侍身旁,可是淳于意又坚决要她带丫鬟在身边,僵持了一番之后,紫琅就点了月牙,本来是要月牙跟着幽枝学一下管家的,现在只能让月牙当自己的侍婢了。

    屋外还在下雨,月牙恭敬地替紫琅把木屐放在门口,紫琅自己撑伞,踩着高高的木屐往外走去,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在这个清爽的早上,就像是最美的乐章。

    路上落满了枯败的树叶,看来,秋天真的来了。已经有下人穿着蓑衣在打扫了,混合着泥土和雨水的落叶失去了美感,他们必须趁着主子还没有起来就打扫完,可是今天落叶并不好打扫,看见紫琅过来时,大家都打了一个寒颤,生怕侯爷会怪罪,可是紫琅只是面无表情地往门外走去,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看见侯爷离开了,他们才继续地打扫。

    国子学里面都是三品以上及国公子孙,都富贵之人,在这样的权贵圈子里,对紫琅来说又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挑战。

    马车停了,月牙先下马车,替紫琅撑着雨伞,紫琅穿着木屐下了马车,正准备往国子监里面去,却远远地看见了一个身影,服装当然是统一的,那人的视线也投了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那人只是蹲身一礼,然后就站在远处,等着紫琅先进门。

    紫琅冲她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月牙往里走去。待紫琅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雨幕中后,那站在远处的女子才带着婢女进了国子监。

    容颜秀丽,只是双眼不如之前活泼,变得恬静很多,看来,京城的生活的确是能够让人快速地成长起来,这位面容宁静的女子就是石依依,只是汉阳城的石依依和现在的石依依却是判若两人。

    来来往往的学子渐渐地淹没了这两个人,满院的白衣蓝帽,大雨纷飞,大家脚步都有些慌乱。

    国子监的大钟敲响以后,外面一片宁静,没有了半个人影,只有大雨下个不停。

    国子学的教舍更加的精致大气,雕龙画凤,极尽繁华。紫琅收了伞,就有国子学里面的小书童收走了伞,领着月牙去旁边的小厨房休息。紫琅甩了甩袖子上面粘住的水珠,迈步走进教舍。

    和算学管明显不同的是,里面的每个人都长得唇红齿白,体态丰腴,这是富贵家庭才能养出的孩子,紫琅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能够吸引大家的目光,她的位置靠窗,此时窗户大开,榻几都被雨水淋湿了。

    看来这是他们给自己的下马威,紫琅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然后先关上窗户,在大家的注视下施施然地坐在已经湿透的榻上,然后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运功,软榻悄无声息地就干了,至于几上的雨水,她拿出帕子慢慢地擦拭着,帕子所过之处,一片干爽,没有丝毫的湿气。

    意料之中的盛怒并没有传来,是谁说轩骊侯暴戾无常,一岁而食肉糜,凶残无比?

    看戏的大伙觉得有些无趣,都转过身子等待博士的到来,虽然都是权贵之家的孩子,但是这个时代,尊师重道是必须的,特别是国子监里的博士,他们的一句话,好的,或者坏的,会成为你一生的印记。

    上午讲课的五经博士,讲的《周易》,易道讲究阴阳互应、刚柔相济,提倡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这是人类的占卜方法,和狼的占卜也是相通的,对紫琅来说并不难懂。

    狼将远逐食,必先倒立以卜所向。故今猎师遇狼辄喜,盖狼之所向,兽之所在也。虽然人类知道狼卜食,但是其中的奥秘只有真正的狼之王者才能够窥探。

    两个时辰的课时竟然让紫琅受益良多,只是下学之后的氛围依旧不好,她带着月牙前往饭堂,却被一位女子拦住了,紫琅抬眼看去,姿容不凡,可是态度却是高傲的,竟然和昌平郡主如出一辙,难不成皇家的女儿都是这般的教养?

    宇文怜是魏王宇文申的庶女,虽说是庶女,但是却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说起这个,那又是一段往事,就从宇文怜的名字就能看出,宇文申对她的怜惜。

    宇文怜的生母只是一个戏子,生得当然是花容月貌,声音也好,被宇文申相中之后就养在了外宅,毕竟是戏子,皇家的规矩重,并不能进门。

    在外宅的日子也是快活的,宇文申那一段时间还真是乐不思蜀,常常就腻在温柔乡里不知归家路,王妃自然是对那个戏子恨之入骨,可是宇文申藏得严实,王妃连人都没有见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魏王妃高兴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戏子死了,留下了一个女儿,王爷自然是要带回府里抚养的,毕竟是正经的小姐,怎么可以流落在外面。

    没有生母的孩子当然遭人怜惜,更何况当时宇文怜才刚刚出生,王妃是正室,王爷理所当然就把孩子教给了王妃,可是一个男人如何能够了解女人的小心眼。

    王妃对宇文怜是极好的,就是对自己的儿女也没有她好,王爷见此非常的高兴,一直夸王妃贤惠,可是,他并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捧杀,多少深宅主妇就是用这么一招替他们的儿女铲清了威胁,不仅废了那孩子,而且自己也得到了贤惠大度的名声。

    女人的战争向来是没有硝烟,却是异常残酷的。

    宇文怜在府里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仗着宇文申的宠爱嚣张跋扈,即使在国子学里面,大家也都要看她的脸色,毕竟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这个宇文怜可是又硬又横。

    因为是庶女,生母的身份也拿不出手,所以宇文怜并封不了郡主,可是这并不影响大家对她的惧怕,因为她的父亲是当朝最有实权的王爷,而她的祖母也是身居高位的皇贵妃,天朝没有皇后,皇贵妃统领**,所以,宇文怜的嚣张性格慢慢地养成,不过贵族的女子骄傲一点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个宇文怜似乎是遗传了她母亲,非常的喜欢唱戏,更可怕的是非要让周围的人唱戏给她听。

    她周围的都是什么人?都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怎么可以容忍自己的孩子去做那种腌臜事情,男同学向来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而女孩子胆小,只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偶尔在无人的时候唱上几句,可是她并不满足,非要让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唱。

    此时,她看着紫琅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头猎物:“轩骊侯?唱只曲来听一听。”

    她的话音一落,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待,等待一场大战,雨,下得更急了。

 第八三章 勾栏戏子做筹码

    平静,只有平静,周围的人都企图从紫琅的脸上搜寻到一丝的愤怒,可是什么也没有,她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宇文怜的话有一丝的波动,她只是那样地看着宇文怜,无动于衷。

    宇文怜因为紫琅的没有回应,在心里大大的惊讶了一番,往常,她对任何人,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说这一句话,不是引来对方的怒吼,就是哭泣,她喜欢看他们这样的表情,能够让她感觉到心情舒畅。

    可是,这个轩骊侯却表现得出乎自己的意料,商人之女而已,而且她竟敢用那种看小孩子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甘心的宇文怜冷冷地笑了一声:“如果不唱,就去淋雨。”

    因为正是午饭时间,国子学的门口因为这一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被挤得水泄不通。月牙看到时间到了,就从旁边的小厨房出来,准备和紫琅一起去饭堂,可是,她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却刚刚听到了宇文怜的那一句,那个女的竟然敢让自家的侯爷去淋雨,实在是大胆。

    泼辣的月牙立刻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直接挡在紫琅的面前,凶狠狠地看着宇文怜:“你凭什么让我家侯爷去淋雨。”

    那个脸颊通红的丫鬟一句话就把所有的人震在了原处,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估计就是这个意思,看来这个丫鬟完了,不死也会脱一层皮,大家都在心里替这个丫鬟哀悼。

    一个奴婢而已,竟然向自己大呼大叫,宇文怜的脸也被气得发红,她伸出食指指着月牙的鼻尖:“贱婢,实在是大胆,来人,把她绑了,直接丢到城外的破庙里去,那里有很多的乞丐,应该会好好地对你的。”

    看着月牙惊恐的双眼,宇文怜愉悦地收起了手,得意地看着紫琅和月牙,周围的同学也不自觉地打了一个颤,这个宇文小姐实在是太狠了,贵族的小姐竟然连这种脏话都说得出口,有失身份,可是,谁也不敢说话,害怕引火烧身,导致自己成为她的下一个目标。

    宇文怜的话音刚落,就从她的身后走出两个容颜刻薄的丫鬟,她们直接把手伸向了月牙,月牙这个时候才惊醒,自己得罪了大人物,浑身上下就像浇了一盆冰水,透心凉,她想往后躲,可是她记得身后是侯爷,这样实在是失礼,所以就强忍着恐惧,笔直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两个丫鬟的手快要抓住月牙肩膀的时候,紫琅清冷的声音穿过雨声:“听说宇文小姐喜欢粉墨勾栏唱小生的仇库?”

    听到紫琅的话,宇文怜扬了扬手,两个准备抓月牙的丫鬟就直接恭敬地退到了她的身后,她往前走了走,靠近紫琅:“你的意思?”

    紫琅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只是嘴角带了一些笑容:“我府上过几日请的就是粉墨勾栏的戏班子,点了仇库唱小生,不知宇文小姐能不能赏脸。”

    宇文怜定定地看着紫琅:“仅仅只是这?”

    “如果宇文小姐愿意,仇库从此只为小姐一人唱,如何?”紫琅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暂时并不能得罪宇文怜,毕竟她的后台还是非常雄厚的,蛇打七寸,紫琅很容易就能找到她的弱点,在京城生存就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否则只能任人宰割。

    紫琅的回答令宇文怜非常的满意,仇库现在是京城的第一小生,声音好,身段也好,面容也俊俏,她早对仇库已经觊觎很久了,可是仇库的身价被京城的人炒得实在太高,虽然她是王爷府的小姐,即使宇文申对她喜爱万分,但也不会让她拿出白花花的银子去买一个戏子,礼数上不仅说不过去,而且也对女孩子的清白名声有所影响,所有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对紫琅来说都不是问题。

    又是让人惊诧的一幕,轩骊侯不知对宇文怜说了什么,宇文怜露出了笑容,然后两人竟然有说有笑地一起前往饭堂,似乎刚刚剑拔弩张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出现。

    雨下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放晴了,夕阳洒满了天际,紫琅的马车就是在夕阳中慢慢地驶回了淳于府。

    晚膳是和淳于意一起用的,用膳之后紫琅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淳于意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你答应她是对的,魏王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我呆会就让元通去粉墨勾栏问一问,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仇库请来。”

    请戏班的事情,当天晚上就订了下来,只是在谈仇库卖身价时班主有些拿捏,最后以一万两白银买下了仇库,八月初十仇库在淳于府登台唱完最后一出戏之后就会被淳于府直接转赠给宇文怜,一个人的命运就这样被别人决定了。

    八月初十这一日,淳于府迎来了一位贵客,魏王的女儿宇文怜,即使就只一位客人,府上准备的也是非常隆重的,后花园的水榭那里已经搭好了戏台,瓜果点心都准备妥当了。

    宇文怜是未时到的,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看身份应该也是魏王的女儿,只是,此时却有些怯弱地跟在宇文怜的身后。

    淳于意上前行礼:“宇文小姐光临寒舍,实在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宇文怜站在门口张望了一番,笑了笑:“淳于当家实在是过谦了,谁不知淳于府富可敌国,怎地是寒舍呢?”

    淳于意的脸色有点僵硬,却依旧带着笑容:“戏班子已经准备好了,就请侯爷带小姐过去吧。”

    宇文怜点了点头就跟着紫琅往水榭走去,水榭那里已经设好了屏风,贵族的女子坐在屏风的后面看戏,桌椅板凳,水果点心都已经准备齐全,面容秀丽的丫鬟立在一边等待吩咐。

    宇文怜暗自点了点头,这淳于府只是一个商家,可是看府里的奴婢下人却个个行动有度,礼数周到,即使是和权贵之家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半分。

    宾客落坐,戏台上也开始热闹起来,仇库出场的时候宇文怜双眼放光,面色红润,看来外面传她喜欢仇库实在是所言非虚。

    一场戏下来,宇文怜意犹未尽,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也不能在外逗留太久,这时有府里的丫鬟带宇文怜去净室,紫琅就与同桌的另一位宇文小姐攀谈了几句:“请问小姐是?”

    那女子的脸立刻红了:“我叫宇文玉,宇文怜是我二姐。”

    刚才宇文怜并没有把宇文玉介绍给紫琅,而且一直似乎只把宇文玉当做是透明人,两个人也没有半分的交流。此时听到宇文玉的自我介绍,紫琅在心里一惊,宇文玉可是正经的嫡小姐,是魏王唯一的嫡女,可是却对宇文怜低声下气的,个性也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实在是不像一个王府的小姐。

    两个人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陌生人,没过一会,宇文怜就回来了,只是身后多了一个人高马大的丫鬟,紫琅当然清楚这个丫鬟就是仇库,她抬眼看去,的确是一个可人儿,难怪宇文怜喜欢得紧。

    事情算是进展得非常的顺利,宇文怜心满意足地带着仇库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她的了,王府的小姐一般都有自己的宅子,不管是宫里或者王爷赏的,或者是母亲留下来的,宇文怜的母亲之前是戏子,也给自己挣了一份体面的家当,身死之后自然是要传给女儿的,而且王爷对她们母女一向都是非常大方的,宇文怜不可能将仇库带回王府,肯定会放在外面的庄子里。

    王府的马车大摇大摆地行在马路上,马车里面,宇文怜用眼角扫了一眼宇文玉:“你先回家,我想去庄子里看看。”

    宇文玉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姐姐不带我去吗?”

    宇文怜不耐烦地摇了摇手:“你已经跟了我一天了,快点,上后面的车,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否则你回去晚了,父王又要责备了,要知道,你可不是我。”

    宇文玉嘟着嘴巴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是,玉儿先回去了,姐姐也早点回来。”

    宇文怜根本就没有理她,马车就那样扬长而去,宇文玉带着丫鬟站在路边,看着那辆华丽的马车驶得肆无忌惮,嘴角浮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良久才带着丫鬟上了另一辆马车,回了王府。

    魏王府里,宇文玉直接去王妃的院子里请安,没想到魏王也在那里,她蹲身行礼:“见过父王。”

    魏王穿着家居的袍子,竟然让人无法把他和那个权势滔天的王爷联系到一起:“你不是和怜儿一起出去的吗?怎地就一个人回来了?”

    魏王没有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显然是不高兴的,话里也带了责备。

    宇文玉瘦小的身子抖了一抖:“姐姐说要她去庄子里看一看,就让我先回来了。”

    听到宇文玉说庄子,魏王的一愣,继而眉间充满了忧愁。怜儿,肯定是又想娘亲了,即使自己和王妃都对她百依百顺,她还是会想念自己的娘亲,这孩子,平常什么都不说。想到这里,魏王的脸色变得温和,对宇文玉也和颜悦色的:“呆会就留下来陪我和你母亲用膳吧。”

    宇文玉受宠若惊:“是。”

    王妃坐在一边,看着宇文申沉浸在美好的往事之中,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支离破碎。

 第八四章 捉奸在床众人知

    宇文申他们用完了晚膳,宇文怜还未回府,他刚准备催人去庄子里去看一看,宇文怜响亮的声音响起了:“父王在吗?”

    外面有丫鬟轻声的禀报,然后就看见宇文怜满面红光地掀开了帘子,乖巧地蹲身行礼:“见过父王,见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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