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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世狼尊(乐娇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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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前是一堆厚厚的奏折,而左安炫竟然在一旁磨墨,听到声音,两个人都抬头看向紫琅,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

    皇帝虽然年老眼花,可是久居上位的气势定然是不会弱的,此刻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在紫琅的身上扫视,与前几日的仓皇无措判若两人。

    紫琅也没有说话,一身紫色的袍子彰显着绝对的实力和骄傲。

    皇帝放下手上的朱笔,身体往后靠了靠:“是你救的朕?”

    紫琅嘴角噙着一丝没有温度的笑:“陛下还真是贵人忘事啊。”

    皇帝想起了前几日自己的狼狈,老脸顿时一红:“你有什么要求?”

    紫琅却反问:“你能给我什么?”

    皇帝却骄傲地昂起头:“只要你想要的,朕都能给。”

    紫琅笑了:“我要九峰山脉,整个九峰山脉。”

    皇帝却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似乎是非常的不悦:“九峰山朕是不会留的。”

    紫琅却直接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我只要九峰山,你难道想反悔?”

    谈判的气氛并不好,左安炫立在一旁心却七上八下的,这个紫琅太大胆了,竟然敢和陛下谈条件,陛下好不容易从九峰山把命捡回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那一群畜生。

    天子一诺当然不能反悔,最后皇帝无奈只能答应了紫琅,可是要用什么名目把九峰山赐给她呢,皇帝决定封紫琅做个郡主,九峰山就可以作为她的封地,但是为什么要封她做郡主呢?难道告示天下淳于紫把皇帝从虎口救出吗?这实在有损皇帝的威严,最后皇帝只能让人拟旨,说是皇帝遇袭,淳于紫护驾有功,所以特封为郡主。

    紫琅却发问了:“郡主有他厉害吗?”她的手指指着左安炫。

    皇帝不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紫琅却不依了:“那他是侯爷,我也要做侯爷!”

    扑哧!一旁的内侍忍不住笑出了声,皇帝不悦地瞥了他一眼,他才惶恐地低下了头。

    皇帝只能耐心的解释:“你是女子,只能做郡主,不能做侯爷。”

    一旁的左安炫也因为紫琅的话而惊住了,这个紫琅还真是奇特,这种要求也能够提出。

    “谁规定的?”

    “祖制!”

    紫琅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古有秦良玉,为人饶胆智,善骑射,兼通词翰,仪度娴雅。驭下严峻,每行军发令,戎伍肃然。所部号‘白杆兵’,为远近所惮。为什么可以有女将军,不能有女侯爷?”

    伶牙俐齿的紫琅最终让皇帝甘拜下风,很无奈地封了紫琅为轩骊侯,其实只是名头好听而已,一年的俸禄只有几百两,这对于淳于府来说只是小雨点而已,不过九峰山脉就直接进了紫琅的口袋,的确是一件好事,而且皇帝还专门赐了一座侯府,竟然就是在恪靖侯府的旁边。

    至此,紫琅成为了天朝的唯一一位女侯爷,旨意下来之后所有的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护驾有功,只是封一个郡主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封侯爷,可是圣意难测,作为臣子的只有听命的份。

    此次的别院避暑因为皇帝遭逢大难而提早结束了,不日就准备了返回京城,回程的路途倒没有拖延耽误,只四天就进了京城。紫琅本来急着去汉阳,准备先行离开,可是陛下一定要她随驾回京,她也只能无奈地跟着回京了。

    紫琅到达淳于府的时候,皇帝的旨意也下来了,各种赏赐琳琅满目,让淳于意满头的雾水,可是看着女儿平安归来,淳于意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淳于府的三小姐被封为女侯爷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大街小巷,紫琅当然没有精力来关注这些,只是拉了淳于意进书房:“爹爹,今晚我就直接去汉阳,消息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淳于意点了点头:“恩,好的,只是路上你千万要小心,不要和山涛硬碰硬。”

    紫琅点了点头:“那爹爹快去安排一下,换马不换人,每个人都要准备两匹快马。”

    淳于意也知道紫琅的焦急,没有多磨叽就吩咐元通下去准备去了。

    本来已经安定下来了,当晚却有两个自称紫琅同学的人求见,紫琅来到大厅一看,竟然是秦晓和成祥。

    “有什么事?”紫琅端起茶喝了一口,扫了一眼坐在下首不安的两个人。

    秦晓却突然站起来,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昌平郡主说,她说要让国子监把我们除名。”

    紫琅放下茶盏:“为什么?”

    一旁的成祥却开口了:“回程的路上,大家休整的时候,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卫琦,当时昌平郡主也在,卫琦就直接照昌平郡主告状,郡主立刻就要打我板子,秦晓为了我就和她理论,最后,昌平郡主只说要让国子监把我们除名就离开了,我们本来以为她只是说一说,可是今天刚到,助教就找到我们,说我们已经被国子监除名了。”

    听着这些琐碎的事情紫琅有点心烦意乱:“当时你们怎么不找我?”

    秦晓抹了一把眼泪:“你当时陪着圣驾,我们近不了身。”

    紫琅却有点不耐烦了:“除名了就除名了,不就是个国子监嘛,我呆会有事,你们走吧。”

    淳于紫的态度让两个人有点目瞪口呆,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他们也知道了她现在是侯爷,本以后她会帮自己,可是,她竟然说,不就是个国子监。两个出身贫苦的孩子,只有读书做官这一条路,如果被国子监除名了,他们就只能又回到原点了,继续以往的日子,本以为进入了国子监就能够出人头地,没想到如今却落得被除名的下场,他们的人生和抱负还没有开始就夭折了。

    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淳于紫的身上,可是他们却忘记了,这关淳于紫什么事呢?她凭什么要帮助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在商行做管事?难道因为仅仅是自己帮助商行看了账本?两个孩子都在心里思考,却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立场要求淳于紫帮助自己。

    紫琅着急要离开,根本就不愿顾忌他们两个,两个孩子只能满怀希望的来,满怀失望地离开。

    淳于意很迅速地就安排好了,紫琅来到后院的时候,闻鸣天和幽枝都已经整装待发了,她接过淳于意手中的缰绳,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就飞身上马,打马而行,就像厉箭一样冲了出去,闻鸣天和幽枝见此,向淳于意告别之后就紧随其后。

    汉阳之行经过一波三折终于开始了,前途茫茫,紫琅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她只知道,山淼正等着自己,而自己不能再耽误。

    一路上紫琅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不停地赶路,幽枝和闻鸣天见她这样也只能咬牙坚持,幸好闻鸣天是药师,有很多补药,否则他现在和幽枝肯定已经累得变成一滩泥了。

    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只住了一次店,中途换了好几次的马,虽然每次都是两匹马换着骑,但是这样马不停蹄,就算是千里马也无法承受。

    终于,半个月之后,三人千辛万苦地进入了汉阳。

    只是整个汉阳的气氛让紫琅觉察到了不对,街上的男人很少,基本上都是妇孺和小孩,这和十一年前来汉阳繁华的情景完全不一样,而大家的脸上也都有苦涩,完全和过去富庶的百姓不同,天下粮仓的汉阳竟然每个人都面色发黄,营养不良的样子。

    闻鸣天以前也来过汉阳,此时也是满脸的疑惑,男子都去了哪里?如果汉阳的百姓都如此贫困,那么整个天朝呢?最后让幽枝去问了一下,可是每问一个人,大家都是神色惶恐,什么也不说就匆匆离开了。

    这让三个人更加疑惑了,可是紫琅并没有多加追问,直接回了淳于府的老宅,门口已经有家奴排队迎接了,态度卑谦,当晚大家都早早地休息了,一夜无梦。

 第六十章 事有反常即为妖

    两湖总督府,人影憧憧,如此深的夜,书房里却是灯火通明,江涛对面坐着一位温文儒雅的俊朗公子,一身藏青色的袍子丝毫无法掩饰其如水的气质,这样的男子应该着白衣,定然自是一番风流。

    “如今的形势,王爷不该前来的。”江涛的语气如长者一样,虽然是责备,却是担忧的。

    “无妨,父皇这样的光景,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些。”那男子正是同山淼定亲的燕王宇文壬:“而且,本王想来看一下进程。”

    山涛点了点头:“王爷应该稍安勿躁,越是这样的情势,越是不能着急。”

    宇文壬却摇了摇头,眼睛望向窗外,忧愁缠绵,恍惚的眼神没有焦距:“本王等不了了,真的等不了了。”

    山涛看着这样的宇文壬只能默不作声,整个书房顿时变得静然无声。

    大清早的紫琅就直接给山淼下了帖子,帖子当然到不了山淼的手上,此刻,山涛拿着烫金的帖子,露出了沉思,坐在一旁的宇文壬淡淡地问道:“谁人的帖子,竟然让你如此为难。”

    山涛直接把帖子递给了仆从:“把帖子给小姐吧,让小姐准备准备下,让她准备待客。”

    仆从恭敬地领命退了下去,山涛才看向宇文壬:“淳于紫,淳于府的三小姐。”

    宇文壬不以为然:“商人之女而已,你这面子给的有些不知所谓,你难道不知道山淼现在不适合见客吗?”

    山涛却神色凝重:“是山淼的同门师妹,同出于瀛洲岛。”

    山涛的话让宇文壬双眼一寒,身体也不自觉地坐直了,往前倾了倾,声音阴冷:“同门师妹?你怎从未曾讲过?你难道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吗?”

    山涛非常笃定地说:“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即使是淳于意知道了,他也不敢说,因为这样的身份只会为他的府里招来祸事。”

    宇文壬却烦躁地站了起来:“哼,让瀛洲岛的人流落在外面,这让本王如何心安?这绝对是一个隐患。”

    山涛却有些不耐烦了:“小女已经许配给了王爷,难不成王爷还想齐人之福?”

    宇文壬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脸色也有所缓和:“本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瀛洲岛出来的人必定深不可测,无法掌控的感觉确实非常不好,要么杀之,要么收为己用。”

    山涛却站起来了,脸色也不好:“下官和小女都出自瀛洲岛,都为王爷所用,王爷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宇文壬看了山涛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她当下来汉阳作甚?”

    山涛也不想和宇文壬争吵,大家就跳过了这个话题:“暂时不知,但是我会让人盯着她的,但凡有什么动作,我们一定能够知晓。”

    宇文壬点了点头:“好。”

    女子的闺房里面,山淼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娃娃,这个时候有丫鬟推门而入:“小姐,淳于府的小姐下了帖子,老爷让您出去待客。”

    了无生气的山淼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接抢过丫鬟手中的帖子认真的看了看,确定是紫琅的字迹之后,满脸欣喜:“快点,快点替我梳洗。”

    紫琅直接被丫鬟引到了偏厅,没过多久山淼就穿着一身红衣跑了出来,大大咧咧的,只是脸色有点苍白:“紫琅,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紫琅捏着她的手,向她使了一眼眼色,山淼看了一眼周围的丫鬟婆子,不悦地皱了下眉头:“我和淳于小姐有话要讲,你们都去外面候着。”

    没动,所有的下人都没有动,山淼立刻怒了,秀眉一拧:“滚出去!”

    小姐的怒火让丫鬟们抖了抖,其中一个胆大的大丫鬟站了出来:“小姐,老爷让奴婢们看着您。”

    山淼直接冲到那个丫鬟面前,使劲的给了一个耳光:“看什么看,每天我看着你们都烦了,滚,再不滚就有你们好看的。”

    最终,在山淼的高压下,丫鬟们才陆陆续续地退了出去,整个偏厅就只剩下了紫琅和山淼,一见没人了,紫琅立刻松开了山淼的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你还真是没用。”

    山淼怒气冲冲地在紫琅旁边坐下:“还不是我那个爹,我有什么本事他都知道,把我管的死死的。”

    紫琅闻了闻茶,没有喝,直接放下了:“那你到底为什么被软禁。”

    山淼的手在桌子上拍了拍,满脸狰狞:“他要让我嫁给燕王宇文壬,嫁给那个变态。”

    紫琅不解地看着山淼:“你回来的时候不是就知道要嫁人了吗?”

    山淼却咬牙切齿:“可是回来之前我不知道他是一个变态啊。”

    “什么变态?”

    山淼偷偷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一咬牙一跺脚就把嘴巴凑到紫琅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良久,紫琅的嘴角才尴尬地抽了抽,无语地咳了咳:“那你准备怎么办?”

    山淼立刻拉着紫琅的手:“逃婚,我要逃婚。”

    紫琅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怎么逃?”

    山淼瘪了瘪嘴:“当然是你带我逃喽!”

    紫琅的身子往后靠了靠:“那你准备逃到哪里去?”

    山淼苦恼地摇了摇头:“不管去哪里,反正我是不能和他成亲的,紫琅,你带我走。”

    “这样明目张胆地带你走?你觉得可能吗?你爹爹可不简单啊。”

    山淼顿时愁眉苦脸:“紫琅,你最聪明了,你快想想办法吧,我绝对不要嫁给那个变态。”

    紫琅只能点了点头:“对了,你知道你爹爹最近在做什么?整个汉阳城很奇怪。”

    山淼摇了摇头:“我每天就被关在卧室里,要不是你今天来,我都出不了门,你觉得我能够知道什么?”

    紫琅站起了身:“好了,我先走了,等想到了办法再通知你,但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上门了,到时候我晚上来找你。”

    山淼不舍地拉着紫琅:“这么快就要走了?”

    紫琅示意山淼看看外面,外面人影憧憧,的确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时间,山淼只能放紫琅离开了。

    紫琅回到了老宅,这个时候闻鸣天和幽枝也回来了,三人在门口遇到了,没有说话,就直接往府里走去。

    书房里面,丫鬟端了茶水进来之后就出去了,紫琅看了看闻鸣天和幽枝:“你们今天出去查到了什么吗?”

    闻鸣天喝了一口茶:“什么也没有查到,不过,我去鹦鹉洲的时候,发现那里的人比较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鹦鹉洲?”

    闻鸣天点头:“是的,我好像听到了鹦鹉洲后面的大山里有声音,准备过去看看,可是那里被衙役封路了,不让人过,所以我也没有去成。”

    事有反常即为妖,紫琅暗自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幽枝:“你呢?”

    幽枝躬身一礼:“奴婢今天走访了大街小巷,没有发现特别的,就是基本上没有男子,全部是老弱妇孺。”

    紫琅用手撑着脑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青壮年都去了哪里呢?”

    鹦鹉洲,的确应该去查访查访,只是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人弄出府呢?”

    提到这个,闻鸣天露出了骄傲和自信的神色:“方法有很多,易容、假死、或者用迷药。”

    “可是,如果府里有深不可测的人呢?”

    “那就要看有多么的深不可测了。”

    接下来都没有说话了,事情的确是不能着急,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紫琅绝对不想再给淳于府引去祸事。

    总督府那边,江涛和宇文壬的神色都不正常,残阳如血,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江涛放下手上的信件:“淳于紫竟然被封为侯爷,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壬也有些头疼,满脸的不快:“这些人办事也太不利索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现在才传来?”

    江涛却叹了一口气:“王爷当初就应该随驾去别院的,否则也不会这样一无所知。”

    宇文壬冷哼一声:“商人之女而已,就算封了侯爷能怎么样?名头好听一些罢了,无需费心。”

    “能够让陛下以女子的身份封了侯爷,定然是有些不凡,王爷不要忘了,她,出自瀛洲岛。”

    宇文壬揉了揉额头:“明天随本王去一趟鹦鹉洲,淳于紫那边也要好好看着,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王爷应该多加休息,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王爷不必忧心。”

    宇文壬点头:“是的,最近本王的确有些激进了,明日就好好去逛逛鹦鹉洲。”

    太阳刚刚收起了它的尾巴,整个汉阳城就陷入了黑暗,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灯火,与以前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面,此刻的汉阳城就像是一个坐冰冷的坟墓,没有生气,没有温度。

    紫琅穿梭在屋顶,企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奇怪的汉阳城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她听了很多墙角始终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一无所获的紫琅刚准备打道回府就听到了哭声,她悄悄地隐了自己的身形,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一个女人在院子中间烧着纸钱,痛哭出声,满脸的泪痕:“娃儿爹,他们竟然,竟然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你,我给你多烧一些钱,你到了,到了下面,好好过日子,如果不是娃,我也想随你而去,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啊,这样的汉阳要怎么让人待下去啊。”

    紫琅正准备走出去询问一下,可是不小心弄出的声响立刻让那个女人警觉了,她看了看周围,然后迅速地收拾了一切进屋了,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此的小心翼翼,让紫琅跟家的怀疑了,到底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呢?能够在汉阳只手遮天的除了山涛,还能有谁?

 第六一章 惊世之作匿山中

    奔流至此的长江水到了这里却显得异常宁静,点点的水波是跳跃的灵气。残阳如血,映红了江水,水珠在夕阳的折射下泛出耀眼的光芒,远远地就能听见丝竹之音,紫琅迎风立在扁舟上,遗世独立,飘飘欲仙。

    遥遥的就能看见那立在江中的孤岛,这是紫琅第二次来鹦鹉洲,汉阳树似乎变得更加茁壮,萋萋的芳草更加的茂盛,任时光荏苒,光阴却无法抹杀它们的颜色。

    岛上酒楼遍地,人流如织,寻欢作乐,呼三喝四,一片繁荣,竟然与安静而冰冷的汉阳城截然不同。只是看服装就可以知晓,这些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商家富户,人人沉醉在温柔乡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紫琅依然去了素斋,在这个香艳的岛上,素斋的气氛却是别具一格的,里面的食客都是低头小声的交谈,淡淡的茶香弥漫了整个酒楼,紫琅拾阶而上,却在楼梯上与江涛狭路相逢,江涛也是一愣,虽然已经十一年了,但是这个孩子的眼神依旧犀利如昔,没有任何的改变,竟然能够让人过目难忘。

    江涛的身边站了一个穿着朱红袍子的男子,可是如此艳丽的颜色也压不住他身上书卷气,这样的男子就应该像温暖的春风一样,悄悄拨动妙龄女子的心弦,可是紫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侧身往上,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宇文壬侧头看了看紫琅的背影,然后看向江涛:“是谁?”

    江涛也收回了视线:“淳于紫。”

    宇文壬眉尾一挑,眼睛里露出兴味的神色,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哦?是她?”

    紫琅要了一间靠江的包间,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江对面的群山,江面升起了沉沉的雾霭,却无法阻挡紫琅的目光,连绵不断的群山,显得气势磅礴,仔细倾耳倾听,的确能够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到对面的群山只有一座鹦鹉桥,可是闻鸣天竟然说已经被封了就肯定是被封了,只是这并难不倒紫琅,她只用等天黑就行动,一定要好好地探一探群山,答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

    青楼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肥头大耳的权贵搂着身边衣着暴露的女子卿卿我我,整个大殿物欲横流,来这里的人,把欲望释放到了极致。

    迎面而至的宇文壬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混杂莫名的香粉味让他非常的厌恶,嘈杂喧哗让他不喜,他不悦地看着江涛:“怎地挑了这么个地方。”

    江涛却应对自如:“这里是谈话的好地方。”

    人多嘴杂的地方怎么可能是谈话的好地方?但是这里是江涛的地盘,他的安排必然是最妥当的,宇文壬也不欲与他争辩,就当先往前走,老鸨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媚眼看着

    江涛,说着恭迎的话。

    江涛表情冷淡地应付了一句,就与宇文壬进了一个包厢,一路行来,宇文壬的脸越来越黑:“刚刚素斋就很好,为什么要换地方?”

    江涛替宇文壬斟了一茶:“那里太安静了,陛下已经年老体迈,再经过别院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年纪也在哪里呢,可是,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小心,王爷要知道,陛下可不止您一个儿子呢。”

    是的,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有谁是不渴望的,夺储的战争才是最残忍的,那个金碧辉煌的位置不知道染了多少的血,只是血越多,它就越灿烂,即使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大家也都愿意去拼一拼,搏一搏。

    宇文壬的表情有所缓和,端起了茶杯又放下:“什么时候进山?”

    江涛喝了一口茶:“晚上吧,不引人注目。”

    宇文壬没有说话了,只是看着外面的夜越来越黑,良久才出生:“淳于府的三小姐定亲了吗?”

    江涛喝茶的手顿了顿:“王爷有何想法?”

    宇文壬却叹了一口气:“本王始终不放心。”

    江涛放下了茶盏:“虽然是从瀛洲岛出来的,可是入世之后实力大减,山淼的情况王爷也见到了,实在没有什么好忧心的。”

    “但愿吧!”

    紫琅一身紫衣隐藏在黑色的江面,脚下是一尾简陋的竹筏,无桨而行,无风自动,很快就达到了群山,找了一片芦苇地藏匿好竹筏之后,紫琅就一边倾听声音,一边循着声音而行。

    一路上不时有巡逻的衙役,可是紫琅总能够轻松地避过,为了让视线更加的空阔,紫琅直接沿着山路直到山顶,只是人刚刚到了山顶就听到了谈话的声音。

    “王爷觉得如何?”江涛向宇文壬展示着自己的功绩。

    宇文壬看着山下的情形,露出了惊叹了表情:“真是惊世之作。”

    江涛笑而不语,听到他们的谈话,紫琅慢慢地靠近崖边,低头往下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山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成千上万,灯火通明,乒乒乓乓地雕琢着山石,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更让人惊讶的是山被挖通了,整座大山都被挖通了,这需要如何大的人力和无力,即便是紫琅这样的性子也不得不承认,这实在不愧是惊世之作。

    紫琅还在为面前的鬼斧神工而惊叹,突然掌风迎面而至,她迅速侧身躲避,可是来人却紧随而至,招招毙命,让人防不胜防,她不敢使出瀛洲岛的武功路数,所以只是一味的闪避,以免被发现了身份,最后直接被逼到了江边,退无可退,在他一掌而来时,紫琅顺着他的掌风直接跳下了山崖,山下是滚滚的长江水。

    山涛站在山上盯着那个飘下的身影沉思,宇文壬走了过来:“是谁?”

    山涛摇了摇头:“他始终没有出招,所以不知。”

    宇文壬却目露沉思:“会不会是京城的人?”

    山涛点头:“有可能,王爷还是先回鹦鹉洲吧,此事还需隐蔽进行,已经有人混了进来,我需要布置布置。”

    宇文壬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也没有多加停留就准备下山,江涛直接送他到了江边,宇文壬却低头小声询问:“后山的情况怎么样?”

    “王爷放心,一切都在有计划的进行。”

    宇文壬也没有多加停留,直接上了步辇,前呼后拥地上了鹦鹉桥,直奔鹦鹉洲。

    待宇文壬走了之后,山涛脸色一寒,立刻吩咐下去,全力搜山,不消片刻,整个山脉都亮起了火把,当晚不少鹦鹉洲的人都说看到对面群山上有鬼火,一时间,人人自危,鹦鹉洲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紫琅藏在一个山洞里面,只是因为整座大山都被挖得九曲回廊,到最后紫琅也被折腾得迷路了,只能跟着直觉走。山洞里面很通风,所以很远就听到了呐喊的声音,紫琅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刚刚遇到的那群人,因为之前看到的人瘦得皮包骨头,每个人就像木偶一样,绝对不能如此的中气十足。

    紫琅立刻隐了身形,慢慢地靠近生源,越靠近就能感觉到热气传来,紫琅把自己的身体藏进内凹的山壁里面,然后探头看去,她终于知道整个汉阳城的青壮年去哪里了,原来都在这里。

    里面也是挖空的山体,热火朝天,有练兵的,有打兵器的,少说也有几万人,这样庞大的人群却如此隐秘地藏在群山里面,看来山涛的确是不简单,之前和山涛一起的男子,山涛称他为王爷,看来那个人就是山淼的未婚夫,燕王宇文壬了,只是,他们在这里又雕刻,又练兵要做什么?

    联系到紫琅之前和淳于意在烤全羊那里听到的流言,看来,山涛的确是站在了宇文壬这一边,只要宇文壬和山淼成婚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看来,他们已经在准备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宇文壬和山淼的婚事定然不能出任何的纰漏,难怪山涛会把山淼软禁起来。

    紫琅得到了有用的消息就准备离开,可是路并不好找,跌跌撞撞地却差点撞到了江涛,紫琅赶快隐掉自己的气息,远远地看见山涛在那里排兵布阵,看来,他还是在安排人找自己,毕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更何况出现了自己一个,以他多疑的性格,一定会认为山里还有其他的同伙。

    看来,暂时是不能离开了,紫琅不敢再轻举妄动,之前只是深呼吸一口就被山涛发现了,看来山淼逃不过他的手掌也是理所当然的,没过多久山涛就带着人出去了,紫琅找准机会立刻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以免再和他碰到。

    紫琅只能寻了一个山坳躲起来,等黎明时分再离开,那个时候是人类警觉性最低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正在满山的搜寻,江面也站满了人,并不好离开,紫琅只是期望自己的竹筏不要被人发现,否则,自己又要劳作一番了。

    本来以为还要等很长时间的,突然听到了吵杂的声音,紫琅探头而去,竟然看见江涛焦急地跨上了马,然后呼啦啦一群人就直接过了鹦鹉桥,江涛走后,山上的警戒也撤掉了,紫琅再三确认之后就潜去芦苇地找自己的竹筏,索性,他们还没有搜索到这里来,所以竹筏还安然无恙。

    紫琅没有再回鹦鹉洲,而是直接驭舟前往汉阳门,直接回了老宅,闻鸣天和幽枝已经焦急地在那里等着自己了。

    紫琅一进门,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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