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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妻在上-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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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南备径耍植坏侥忝抢垂堋!
    “喝!”
    眼瞧着拉不开她,李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生得不是女儿,是个冤孽。
    明七第一次看她喝酒,没想到她这么个娇柔的人喝起酒来倒是很厉害,也不知是跟谁学的。没过多久,桌子上那几个挑事的便都叫她喝趴下了。
    一时再没人敢呛声,不仅是因为怕了她的酒量,更怕她身侧的男人。
    文弱的男人面色并不好看,锦妍喝到后来已经站不稳了,对面的人醉得稀里糊涂,伸手就想要推她。。。。。。。
    风清出手很快,可明七比他更快,一掌拍在桌几上,震起一根筷子顺势就将那人的袖子和桌子牢牢定在了一起。
    屋里一时鸦雀无声,除了两个喝酒的人还没停,旁人几乎连气都不敢喘了。
    李欣和儿子相视一眼,酒意全都消了。
    这哪里是个药罐子,这就是个活阎罗。
    直至对方趴下了,锦妍才把杯子扔得稀碎,晃悠悠地问到,“还有谁要喝?”
    “没有人敢喝了,都被你喝怕了。”明七扶着她,柔声道,“我们回去吧,叫人给你熬点醒酒汤。”
    点了点头,脑袋一晃就晕得很,锦妍叫明七搀着,一出府门就吐了。
    轻拍着她的后背,他看不清她的脸,只是心揪作一团,有些疼得紧,“风清,你腿脚快,回府叫人熬汤,烧水,准备换洗的衣服。”
    踌躇了一下,风清最终还是一拱手,消失在夜色里。
    连明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支开他,扶着人上了马车,车夫赶得极慢,可锦妍还是难受得不行。
    她一难受就想哭,最开始是小声呜咽,像只小猫似的,后来明七安慰她,她就顺势抱着他哭。
    “他们。。。。就是存心的,存心的。”
    “我可能不是他们亲生的,哪有这样糟践人的,我哪儿就这么讨人嫌了,他们都不想我回去的。。。。。。”
    鼻涕眼泪都抹在了明七身上,男人也不躲,就这么哄着劝着。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嫌弃我,你也嫌弃我,你们都嫌弃我。”忽然一下推开他,锦妍身子不稳,头狠狠撞在了身后的车身上。
    明七吓了一跳,见她也懵了,连眼泪都忘了流。
    “锦妍。。。。。”
    “哇”得一声,李锦妍嚎啕大哭,她真的是要委屈死了,替人出头还被人打,婆家娘家都不容她。
    小姑娘哭了整整一路,明七说什么她都不听,到最后哭得累了,半睡半醒时还不停抽搭。
    

第524章 像昨晚那样欺负

  明七是抱着她进府的,可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男人皱了皱眉道,“不是让你准备洗澡水和换洗的衣服么?”
    慌忙低下头,月白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我以为是少爷喝醉了,东西。。。都备在了厢房。”
    风清没跟她说太多,她也没问,只当是明七喝醉了,她心里担心得紧,没想到竟是夫人。
    看着男人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女子又跟在后面解释着,“我怕您喝醉了吵着夫人,所以才。。。。。。。”
    一路跟到了厢房,本以为明七会叫她进去帮锦妍梳洗,再不济也是把李锦妍带来的陪嫁丫鬟叫进去,可没想到男人似是打算亲自动手,连门儿都没让她进,“你退下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
    隔着一道门,月白看着里面明晃晃的烛光,只觉一切都离自己很远。
    把人抱进浴桶里洗干净,男人对着一旁自己的衣服皱眉,月白果然都是替他准备的,连衣服也不是锦妍可以穿的。
    将就着给她裹上了,小姑娘穿着比自己大出一半儿的衣服缩在床上,眉心紧皱,似是还很难受。
    想要给她喂点儿醒酒汤,可是她才喝了两口就不喝了,那东西闻着就怪,喝到嘴里又酸酸的,她吃惯了甜,根本受不了。
    折腾到半夜才睡着,明七不放心她,和衣在她身边躺着,还没等睡着便被吵醒了。
    身侧的女子脸颊通红,像是发了高烧一样,唇齿溢出痛苦的呻吟,李锦妍蜷缩着身子,难过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锦妍?”手才碰到她的额头,果然烫得不行。
    男人的手凉丝丝的,贴在皮肤上很舒服,她本能地往他怀里凑,小声嗫嚅着,“明七,我热,你把窗子打开吧,好不好?”
    “你喝多了酒,不能吹风,要不要再喝点汤?”伸手摸了下碗边儿,已经凉了,“我再给你热一下。”
    “我不要,我不要喝汤,我不舒服,我需要看郎中。”声音又带了哭腔,锦妍越说越委屈,他总不能连郎中都不给她请。
    “好好好,我们看郎中。”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久病成医,本就是个大夫。可是给她搭脉诊了半天也没诊出个所以然,她除了浑身发热,脉象上并没什么异常。
    见他还不出去,锦妍气得哭道,“你为什么还不去给我找郎中?御医呢,我要看御医。”
    要求越来越高,她实在是难受,忍不住发了脾气,“你在这儿干什么,你又不会看病!”
    “你没有病,你只是喝多了,有些醉。”他见过有人喝多了酒浑身都是红的,还有的会起疹子,锦妍估计就是这一种,“你以后不能喝了,伤身体。”
    “我还不是为了你喝的,你倒好,竟然不管我。”眼泪掉了下来,锦妍觉得丢脸,咬着唇不肯哭。
    “锦妍,”无奈地叹口气,明七伸手拂过她的唇瓣,担心她给自己咬出血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他指腹传来,惹得小姑娘不自觉地发抖,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李锦妍凑过去,张嘴就咬了明七一口。
    她难受,他也休想好过。
    只是这一下便停不住了,锦妍忽然觉得他很香,好像很好吃。
    轻轻咬着他的嘴,小姑娘呜咽着,又委屈,又享受。
    明七这才意识到不对,她不是病了。
    回想起方才那些人灌他的酒,男人的眸光一凛,几乎想要杀人。
    可下一刻又心软起来,她就在自己怀里,笨拙地咬着啃着,像是在吃鸡腿儿似的。但除了这些,李锦妍什么都不会做。
    “锦妍乖,能不能轻点儿,嗯?”哄着她,明七笑得很柔,好看得叫人愈发舍不得挪开。
    反过来浅吻着她,自己在这方面虽然不如明九有经验,但自问比她好一点。
    眼看着自己的食物忽然开始吃自己,小姑娘眨眨眼,睫毛轻眨,一双眼睛清亮得像是水晶葡萄似的。
    虽然有些吃亏,但她却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放弃了挣扎,李锦妍就这么由着他,直到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哼了一声,“明七,疼。。。。”
    偏过头去不想理他,她清醒了一点,知道他在做什么。
    “一会儿就不疼了,很快。”疑惑的感觉一闪而过,他记得她是被人欺负了的。
    一想起那些人,明七便有些发狠。
    “明七!”一下哭了出来,他哪里快了,他折腾了她好久,磨蹭极了,现下又更用力了。
    “怎么了?还难受?”
    那酒里到底有多少药,惹得她这般没完没了。
    “不是,”脸一红,锦妍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用力推他,“不难受了,我,我想睡觉了。”
    “可是我还难受,好阿锦,再多忍一会儿,好不好?”
    被他这样唤着自己的小名,锦妍什么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
    窗外渐渐有些泛白,她头疼得厉害,渐渐窝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明七陪着她睡了一会儿,天光大亮的时候,他披上衣服轻手轻脚去了外面。
    院子里丫鬟小厮已经开始忙碌了,扫撒院子,准备早膳。。。。。明七找到锦妍的陪嫁丫鬟,那些话有些不好问出口,男人先是轻咳了一声,继而才道,“你家小姐,快来月事了么?”
    看了他一下,小丫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看他素日里对锦妍并不亲近,忍不住哼了一声,“姑爷,我们家小姐前几日月事刚好,她半夜肚子疼得哭醒过来时,您还在书房,看书呢!”
    最后三个字咬得格外重,因为明七每每留在书房,一旁伺候的都是月白。
    并没有在意她恶劣的态度,男人折返回房间,终于明白床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了。
    可她明明。。。。。。
    锦妍睡了不知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我想要喝水。”
    缩在背角里咕哝了一句,不一会儿就有人递了水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看着周围极素净的帘幔,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李锦妍一骨碌爬了起来,“哎呦。”
    抻了一下,小姑娘斜着依靠在床上,接过水的时候轻抬眼皮,这才发现明七正坐在她旁边。
    “锦妍,我有个事情要问你,”斟酌着该如何开口,生怕又惹她生气,“那次在山上,那些人。。。欺负你了么?”
    “欺负了,你不是都看到了么。”瞪了他一眼,接过水喝了下去。
    “不是,我是说。。。。像昨晚那样欺负。”
    

第525章 你先亲的我

  “咳咳咳。。。。。”
    锦妍剧烈得咳着,一口水全呛了出来,脸也红成了一片,“我有没有被欺负,你不知道么?”
    反问了一句,她瞠着一双眼儿,又羞又气,“所以,你。。。。你是以为我被欺负了,觉得我配不上你,才跟我说什么谁也不要给谁添麻烦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硬着头皮解释,却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了,“那你爹娘不知道么?”
    “我说了,我。。。。。”她以为她说的足够清楚了,她说那些人欺负了她,幸好明七及时出手,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锦妍的欺负是指那些人打了她,但没出什么事。
    而李欣夫妇则以为她是被玷污了,若是明七不来,那些人会先奸后杀。
    明七笑笑,他忽然觉得她这样没说清楚也很好,要是说清楚了,嗣濮王怎么会舍得自家宝贝女儿嫁过来。
    “没关系,我知道就好。”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起床穿上鞋就想往外走,却被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坐下。
    “你去哪儿?”
    “我要回府,我要跟他们说清楚我没被人欺负。”
    “太晚了吧,你昨晚可是被我欺负了。”
    使劲掐了他一下,男人一边皱眉一边笑,表情讨厌极了。
    “风清呢,他是不是也这么想的?”探着脑袋往外看,那呆木头为此还挨了一顿毒打呢。
    “你这么担心他怎么想的是做什么?”神色一沉,明七收敛笑容,他顶不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提他。
    “他是我的骑奴,说了你也不懂,你快放我起来,”自顾自推着他,锦妍愤愤道,“难怪他们每次看我都可怜巴巴的,好像我很惨一样,尤其是风清,那个蠢奴才,真是蠢死了。”
    她记得自己定亲的前一夜哭了整整一宿,风清一直陪在她身边,问她想不想逃婚,自己可以带她走。
    “他说带我去他的家乡,还说那儿有很多很漂亮的花,四季如春,比帝都好玩儿,原来都是同情我才诓我的!”
    “你都嫁过来了,还怎么去。”明七当那些是玩笑话,抱着她不肯松手。
    “怎么就是玩笑话了,你过几日不是要出去么,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了。”
    她前几日问过风清,问他能不能守诺带她偷偷去玩儿一趟,反正明七也不在家,他们快去快回,赶在男人办差结束之前回来就好了。
    “你敢!”声音提高了一度,明七牢牢攥着她的手,“李锦妍,你若是敢背着我跟他出去,我就打折他的腿。”
    “是你说的,我们谁也不给谁找麻烦,我只是出去玩儿,一不算麻烦,二也没有叫你们明家蒙羞,为什么不行?”
    挣脱不开,锦妍狠狠咬了他肩膀一下。
    “李锦妍!”
    “风清,风清救我!”看他开始凶自己,锦妍吓了一跳,冲着外面大声喊到。
    一道身影倏地冲了进来,可是风清立在门前,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看见明七正在亲自家姑娘,两个人唇齿纠缠,难舍难分。
    不仅是他,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月白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看见床侧那碗汤几乎没怎么动,可就是这样,少爷还是在亲少夫人。
    风清往后退了一步,他看了一眼月白,什么都没说。
    反正他以后可不敢再这么冒失了,谁知道姑娘嘴里的救命到底是喊给谁听的。
    “明七!你,你混蛋!那么多人看着,你居然亲我!”终是推开了他,锦妍使劲擦着嘴,她都要被他亲肿了,这下子满宅院的人都知道自己被欺负了,简直丢死人了。
    “我亲自己的夫人,被人看见就看见了,怎么了?”坏笑着看她恼羞成怒,明七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也不知是气着了风清高兴,还是亲着了她高兴。
    “无赖!混账!”怎么难听怎么骂,可骂来骂去也就这两句。
    “阿锦,你再动,衣服就要落下来了。”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不服帖,肩膀已经露出来一半,上面还有自己昨夜留下的红印子。
    使劲踹了他一脚,锦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去,你去给我拿衣服,快去!”
    “那你亲我一下,亲我我就去给你拿。”往后一倚,男人耍起无赖来。
    “你方才亲我了,你。。。。你不能这样,亲了还不承认。”
    “我承认啊,我亲你了,可我现在想要你亲我,阿锦,昨天可是你先亲的我。”指了指自己的嘴,果然有一条淡淡的血痕,是被她咬出来的。
    李锦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跳着脚道,“我喝醉了,酒后乱行懂不懂,你,你就是我喝醉了调戏的小郎君。”
    “你从前调戏过别人么?”眯了眯眼睛,吓得李锦妍猛摇头。
    “没有,从前我没喝醉过,而且每次喝酒风清都在,他不许我多喝,也不敢占我便宜。”
    “以后不许跟他出去喝酒,没有我的话,你连跟他出去都不许,听懂了么?”
    “那你能给我拿衣服了么?”瘪瘪嘴,她觉得自己都要委屈死了,这是遇上了一个什么夫君,竟然这么霸道的,早知道昨天就让他自己喝死好了。
    指了指自己的嘴,明七可没那么好糊弄。
    不情不愿地亲了他一下,小姑娘的嘴唇软软的,像是块嫩豆腐,叫他差点儿就不想走了。
    “好了吧。”
    轻咳一声,明七缓了缓才起身,“好了,你在这儿等着我。”
    他走后不久门就被推开了,月白走进来对她行了个礼,锦妍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被子,结果盖上了自己却露出了斑斑血渍。
    难为情地低下了头,锦妍吩咐道,“一会儿我换了衣服,你把这儿收拾一下吧。”
    点了点头,月白应下来,端着那碗醒酒汤退了出去。
    把汤倒了,又将碗盏刷干净了,往柜子里放的时候,一不留神脱了手,白色的瓷片碎了一地,可她却像是丢了魂儿一样,面无表情地捡起那些碎盏。
    她昨夜精心熬得汤就这么被糟践了,月白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有什么东西碎开了,就像是这个碗一样。
    

第526章 高阳公主

  时光一晃便到了夏日,中元节临近,京都的夏夜也渐渐往热闹的鼎盛攀去。
    待到七月半一过,夏天就结束了。
    明九近日忙得不行,他在长安城除妖的名声很响,如今又有明七助攻,一时风头无两。不过今日他回府很早,万安被十妹妹带回了家,他帮夫子查的东西也差不多了,几个人约好了一起吃饭,他可不敢迟到。
    一袭黑色衣衫,上好的料子油光水滑,里里外外堆满了繁复的银色绣纹,男人腰间别着一把银质的折扇,平日里可以扇风,打架时也可以杀人,只要这么刷得一打开便是寒光四射,锋芒毕露,和他的人一样。
    屋子主位上坐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冥魅的身孕已经五个月了,可除了肚子圆润一点,四肢依然纤细,甚至还比之前瘦了一些。女子摇着红色团扇,身上卧着一只纯黑的猫儿,身侧的男人依旧一袭白衣,斯文儒雅,修长的手指正在剥着荔枝壳,一颗一颗白嫩的果子被他放进白瓷碗里,滴溜溜从碗边儿滚进了碗底。
    两人身后站着一个温润少年和一个清丽少女,虽是人形,可皆不是凡物。
    右手边明七和妻子正在下棋,棋子纵横交错黑白分明,可局势却很分明,锦妍大势已去,纵然举棋不定也不能扭转局面。
    左手边是他的小姑道,一个人吃着茶,见他来了脸就一红。
    崔府就是盘丝洞,里面不是妖精就是人精,每日都过中元节。
    明九一屁股坐在万安身边,张嘴叫她喂自己喝茶,他转着手腕上的扳指,笑得极为招摇。
    没过一会儿便见一黑一白两个人走了进来,谢必安和范无救拱手行了个礼,众人见怪不怪,他们也熟门熟路。
    “大人,鲛人国的公主在天宫为父守丧,一直闭门不出,老四说她不敢对帝姬心存怨恨,父亲犯了忤逆重罪,被水君诛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三生石的事情她确实不知。”
    “绮罗和老六了已被天君恩准收回仙籍做凡人,紧那罗族对此也并无异议。”
    “所以,还是没有半点线索?”最后一颗荔枝剥完,崔钰擦擦手,转身嘱咐一句,“荔枝太甜,你不要吃太多。”
    摇了摇头,谢必安无奈道,“什么都查不出来,府里加派人手在三界内搜寻,可就是找不到。”
    “府君问大人凡间的诅咒解的如何了,生死簿上这一页被消去了,帝姬一日解不开诅咒,李唐皇族的寿夭便一日不清。”
    明九闻言叫人把那些东西拿了进来,厚厚的一打卷宗,全是皇室秘闻。
    “太子的,高阳公主的,还有长乐公主的都在这儿,十妹妹看一看吧,兴许能猜出第四个人是谁。”
    “李裹儿可不算是公主的。”万安拿起一块点心塞进明九嘴里,虽是在自己家,可她生在皇族谨慎惯了,总怕他祸从口出。
    “是呢,她是悖逆庶人,陛下不许人提她。”锦妍补充了一句,终于将最后一粒棋子扔回棋篓,“我输了。”
    冥魅轻轻摇着扇子,书册哗啦啦地翻转,那些字浮在空中好似一幕幕画卷。
    第四个人是她捉来的第一只鬼,前朝遗孀,一直藏在丽春台等着借尸还魂,她恨李家,所以冥魅要她亲手颠覆。
    子孙不孝,颜面尽失,兄弟阋墙,社稷荒废。。。。是她留给太宗的四道刑罚,李承乾谋反,高阳睡了和尚,李裹儿和韦后与太平公主还有玄宗争权夺位,那么最终要落脚在谁身上呢。
    “你们家还有谁比较叛逆的,找来给我瞧瞧,兴许能看出来呢。”托着腮说了一句,她停下扇子的一瞬间,那些字就全消失了。
    肚子里的小东西没一日消停,她和崔钰为此都很是头疼,但令人奇怪的是,随着月份增长,她的灵力竟然在恢复。
    “过几日宫中要祈福的,所有人都在,你可以一一查看。”
    “只是盛世止于女子,万一这女子不在宫里,那可就遭了。”
    “且并不知道盛世是指现在还是以后,兴许还没出生也不一定。”
    几个人七嘴八舌,冥魅细白的手指捏了一颗荔枝塞进嘴里,太宗年间出了两件事,高宗年间天下太平,中宗的女儿在他死后身着一袭华丽衣裙对镜梳妆,一直到人杀进来都还沉浸在奢华享受里。
    睿宗只做了两年皇帝,接下来就是玄宗。
    她觉得自己耐性应该没那么好,事情怎么也不会拖到玄宗之后。
    “如今的太子没有母亲,后宫武惠妃独大,他两个儿子寿王最有望继位,而次子李沐则是皇室里最不羁的一个了。”万安给她圈出来重点,叫她多多留意这几位。
    “我记得那位寿王妃,过得并不顺心,只是寿王可有什么妾室么?”
    “寿王对女色并不流连,他弟弟倒是青楼妓馆的常客,我们总能在红袖添香遇上。”明九说了一句,即刻就惹得万安不高兴了,“我只是去喝酒,又没做别的。”
    “谁管你。”
    噗嗤一声笑出来,冥魅摇摇扇子,“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过几日去看看就是了,咱们吃饭吧。”
    晚饭过后崔钰和明七明九回了书房聊朝堂上的事,而冥魅则和万安锦妍在一起听故事。
    高阳公主的故事。
    起初不过是一众皇族到会昌寺祈福,已为人妻的帝女遇见了那个被外人盛赞的高僧,两个人隔着人群遥遥相望,只一眼就沦陷了。
    “那个辩机生得器宇不凡,而高阳公主与驸马又婚后失和,传闻说公主自嫁到房府就未与驸马同房过,只是将所有侍婢都塞给了府君,而自己一个人住在主殿,从不许男人踏入半步。”
    “再后来公主就常以祈福为名,借故到寺中与辩机相见,刚开始对方自是不愿的,可那是帝女啊,位高权重,她想见的人还能见不到么?几次之后,辩机被她逼得实在没辙了,便放了狠话,说公主若是再如此纠缠,他便也和师父一般,出门游历,终身都不回长安了。”
    彼时的公主婚姻不幸,人生愁苦,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仪之人却又被对方拒绝了,求而不得的滋味儿折磨得她郁郁寡欢,没几日就病倒了。
    

第527章 我怀着孕呢

  “待到这和尚有一日入宫,方才得知高阳公主缠绵病榻,就住在宫里养着,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看着人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这个时候,辩机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她,那个一直纠缠他的蛮横帝姬其实也不过是个柔弱女子,禁不住他那些硬起心肠说的话。
    他偷偷去看她,刚开始还一本正经地为她诵经祈福,只是念佛才念到一半,女子便投怀送抱,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最后的最后,高阳公主还是把辩机诱到了床上。
    正值妙龄的帝女在那个年轻的和尚面前脱得一丝不挂,温香软玉入怀,再清心寡欲的男人也受不了。他一点一点抚摸着她,比诵经礼佛还要虔诚,仿佛她也是他的信仰和宝贝,容不得一丝慢待。
    干柴烈火,两个人最终还是突破了礼法界限。且直到最后时刻,辩机才知道怀中的人妻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两人就这样纠缠着,高阳公主想好了要与夫君和离,而辩机也准备还俗娶她,只是年老的皇帝沉迷于长生不死的魔咒之中无法自拔,不理国事,也无心家事,公主不敢把她与辩机的事情告诉父亲,唯有等着他百年之后,说与自己那个好脾气的哥哥听。
    可事情就是这样不凑巧,两个人因为心急,夜观天象,想查看帝王寿夭的事情被发现了,太宗因此震怒,说公主存了忤逆之心,而辩机身为佛家弟子,不能普度众生,反而使人心无所归依,更是触了逆鳞。
    这桩桩件件都是大罪,因着怕重蹈骨肉失和的覆辙,皇帝没有杀死公主,只是将她身边的数十奴仆杖毙。
    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年轻的僧人,被判了腰斩,至死都没能再见到心爱之人。
    崔钰回到房里的时候,正看见冥魅坐在花厅里发呆。
    “怎么了?”
    “我想我真是作孽,难怪那些老臣生我的气,也不知抚忧与那和尚是否真心,但不论是不是,终归有人伤心。”
    按了按妻子的肩膀,男人缓缓开口,“我去修罗道的那段时间,武珝已经即位了,那时候你虽然在天宫,可你哥哥还是替他们妥善安排了轮回,所以你放心好了。”
    “如果没有梦魔那档事,人间更迭泰山府完全可以做主,但现在咱么要避嫌,不然你哥哥应该会留下那几个人好好问一问。”
    可惜没入轮回的人都喝了孟婆汤,什么也记不得了。
    “鲛人国的人尽数死了,那些渔民也死了,崔钰,我只是觉得我最近运气不好,想查个事情却个个儿死无对证。”
    一句话戳中了男人,死无对证。
    如果不是预谋,怎么会这么巧。
    “等你生了孩子,咱们去一趟晚归舟吧,梦魔洞察人心,若是三界之中的人害你,兴许能从他那儿查出些什么。”彼时崔钰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却没想真的在晚归舟查到了东西。
    点了点头,冥魅摇了摇扇子,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最近的天气闷得很,外面隐隐传来滚滚雷声,藏在云里如野兽低吼,吵得她心里更烦。
    “我想要洗个澡,你先睡吧。”
    “一起。”
    转过来看着他,冥魅瞠着一双眼,似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你还要不要脸?”
    “我又不做什么,你想什么呢,嗯?”凑近她问了一句,他笑得极坏,脸上都是戏谑。
    屋子里的灯很暗,偶尔在闪电划过天空的时候会骤然亮一下,窗子微开,凉风徐徐吹进来,冥魅整个人泡在温水里,舒服极了。
    把玩着她的头发,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伺候的,怎么会将她一头长发养的这么好,溜光水滑的,比绸缎还顺。还有那羊脂玉一样的皮肤,又嫩又白,崔钰之前觉得她是在冥府待久了不见日光,可是转世之后哪怕他常带着她四处玩儿,她还是晒不黑。
    若是生个女孩子也就罢了,若是生个男孩子。
    那真是白嫩透了。
    忽然很想想看看这个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有了心便有了容貌,可以看出来了。
    冥魅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她穿好衣服走出来,就坐在窗边吹头发,细密的雨砸在廊前屋檐上,雷电渐渐遁去,铺天盖地都是水珠,渐渐砸出一片朦胧的白雾。
    崔钰站在她身后,本想把窗子关上,却忽然被她转过来抱住了,哪怕隔着一个肚子,她还是很自然地亲了他一下。
    “我帮你刮胡子吧。”
    “我扎到你了?”
    “一点点,看不到,但能摸出来,冒了小青茬儿呢。”
    没等他同意就化了一把小刀轻轻刮着,她做得认真,崔钰便也没打扰她,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胳膊酸了还是注意力不集中,冥魅不小心给他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刚开始男人只是躲了下,她还笑他大惊小怪。
    没多久就渗出小小的血痕,吓得她吐了吐舌头,赶紧帮他吹。
    “呼呼,一会儿就不疼了,就是有点沙。。。。。。”
    没说完就被他吻住了,比刚才自己亲他时要炙热很多,冥魅举着小刀放也不是拿也不是,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儿。
    到后来终于寻个档口躲开了,她大口喘着气埋怨道,“我怀着孕呢。”
    “我都忍了五个月了,医婆也说可以了。”
    “这种事你还问医婆?”
    懒得和她争论,崔钰吹熄了那盏微弱的烛火,彻底把她抱进了怀里。
    堵上了她的嘴,两个人痴缠在一块儿,屋里断断续续传出女子娇媚的咿咿呀呀,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外面的雨势渐大,把她的声音很好地盖住了,孕期的女人丰满又敏感,崔钰感受到她的战栗,回应由轻转重,她便嘤咛得更厉害,像是他的回音一般,绕梁不觉,循环往复,竟是无休无止。
    他很怕自己失控伤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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