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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背后的妹砸-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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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容舍就懒得再理会白得得了,伸手一把将白得得推开了。
白得得却也没生气,她梦里的人,她跟他斗什么气啊。白得得偏头朝容舍笑道:“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关心我的表现啊?”
“你自作多情的脸还没丢够啊?”容舍问。
白得得鼓了鼓腮帮子,翻了个白眼,“你说我到底是喜欢你什么呀?我那么多遗憾,可最后,最后……”
依旧有些难以启齿,但白得得心里也是憋久了不吐不快,“可是最后所有的遗憾都敌不过你,我都还没好好和你相处过呢,就这么死了,实在太不甘心。我还总幻想着,有一天你能从无边地狱里把我救出去,我是不是太傻了?”
白得得有些颓丧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再去看容舍,抱着自己的头道:“我没想到的,我以为我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把舅舅救出来,没能再看到爷爷他们,可是我被关在这里以后,最想的就是你,我爷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伤心数落我的。”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这辈子好不容易喜欢了一个人,你却不喜欢我,我就这么再也出不去了,比死了还绝望。”白得得自言自语地道。
容舍在白得得对面坐下,“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好过,你就是死也瞑目了?”
白得得抬头看向容舍,诚实地道:“不知道。不过如果那样的话,至少我在无边地狱里,就不会这么难过。”
容舍挑挑眉,“你应该出去了。”
“呃?”白得得实在没能领会容舍的思绪跳到哪里去了。“出去哪里啊?”
容舍招来不死凤凰,带着她想飞出叠瀑图。白得得在凤凰背上挣扎到:“我不要出去,我还没玩够呢,再说了龙蛋我还没吃呢。”
容舍可没管白得得的挣扎,拎着她就往下跳。
白得得坐在得一宗容舍的禅居内噘着嘴瞪着容舍,他怎么就不能乖乖的听话呢?她托着下巴,正拼命地想用意志控制不听话的容舍,却见郭小虫走了过来,在门口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郭小虫怎么也来了?白得得瞪大了眼睛,她这幻境到底还是不是她的世外桃源了?怎么讨厌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来?
容舍见郭小虫过来,对她点了点头,“你稍等我一下。”
郭小虫应声退了下去。
“你到底是看上她哪点儿啊?”白得得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容舍,然后又瞧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算了,我问你这个干吗,反正你也不会知道。”因为是自己造出来的容舍,又不是真的容舍,他自然不会知晓答案。
容舍看向白得得,“在你心里男的只要和女的多待一会儿就一定有什么特殊关系吗?你脑子里成天装的就是这些?”
“什么啊,那天在她院子里我看看你出来时明明在喘息,她也衣衫不整,你们难道不是做了坏事?”白得得皱皱鼻子,“别以为我不懂。”
容舍笑了笑,“你懂,没人能比你脑子更污糟了,看到什么都能想偏。”
这绝对是污蔑,白得得道:“你这是狡辩。”
容舍道:“照你的逻辑,那刚才我们岂不是也在做坏事,你的衣衫不是更不整吗?”
白得得瞪眼道:“那怎么能一样?你都没喘息的。”
“你觉得不喘息就没做坏事?”容舍问,不得不承认,白得得现在糊里糊涂挺好玩的,你逗她什么她都会说,“你见过了?”
白得得翻了个白眼,“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啊?喘得跟牛一样,叫得跟杀猪一样,真不明白有什么意思。”
白得得说完,看看容舍,又低头看看蒲团,喃喃地道:“我为什么要想这个啊?是在自我检讨吗?难道容舍和郭小虫真没什么?还是又在自欺欺人?”
“啊!”白得得烦躁地尖叫一声,这样子是最烦人的,要么干脆彻底糊涂了算了,这样半清醒不清醒的都快折腾死她了。
容舍也没再搭理陷入了思绪困境的白得得,站起身拂了拂袍子就往外走。
白得得看着容舍和郭小虫走出院门,改成双手捧着下巴发呆。为什么一切感觉都这么真实啊?现实里容舍当然不会搭理她,自然要跟郭小虫走的。可是为什么她自己造的梦境里也会这样?
白得得忽地想起在无边黑暗里看到容舍的那一幕,她身上全是锁链,而他替她解开了。她开始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梦了。
可是白得得清楚地知道所有的变化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她梦境里的容舍就不一样了,变得越来越讨厌,也越来越招她感兴趣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呢?白得得开始大胆地假设,容舍真的把她救出来了?可是也不对啊,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容舍怎么会给她做凤凰蛋吃?
第144章
白得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却感应到了阴阳修容花。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啊,她现在是元神体; 为何还能和阴阳修容花沟通?而阴阳修容花损失掉的那一瓣花瓣居然已经长出小半截了。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啊?白得得混沌分不清,她仰躺到垫子上,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想要找到可以分辨梦境和真实的那个点。
容舍回来的时候; 白得得正在他的蒲席上来回打滚。
白得得已经绞尽脑汁去想了,还是没想出可以区分的方法,她拿起一个蒲团轻轻地敲着自己的额头; 试图能把自己给敲醒。
容舍蹲下身递给白得得一个铁榔头,“用这个试试。”
白得得没伸手,只是偏头看着容舍; 自言自语地道:“其实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容舍没说话,只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继续道:“虽然你什么都听我的,一开始感觉还挺好的,后来就没意思了。所以我才会开始把你幻想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看来还是没醒; 容舍用手上的榔头轻轻敲了敲白得得的脑袋。
白得得捂着脑袋看着容舍在旁边演算东西; 她挪过去看了看,纸上画的都是白得得不认识的式子; “这个也是神纹吗?”
“不是。”容舍道。
“那是什么啊?”白得得问。
容舍抬头看了看白得得; “你想过希望时光倒流吗?”
白得得想了想,点了点头; “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 我希望能回到东荒域; 有我爷爷,还有我爹娘,我外婆、外公、舅舅都还在,一切都那么好。”
容舍低头又重新开始演算。
白得得却又开始为难了,“诶,你说如果真能回到东荒域,我是应该回到你接任得一宗宗主以前呢,还是以后呢?若是以后的话,我一想着你不喜欢我,我就心里就会难受,可是回到以前的话,没有你,好像又少了点儿什么?”
容舍有些无语,白得得这脑子还真能发散,他想用笔再敲敲白得得的脑门儿,白得得自己却站了起来。
白得得走到门口坐下,“其实时光倒流也没意思,我们心情其实都很清楚,那只是强求。我们是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光倒流跟我现在造的梦也没什么两样。到最后会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
容舍停下笔,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得得,“会分不清吗?”
白得得点了点头。
“分不清不也挺好的吗?一切都是照你想要的样子进行的。”容舍道。
白得得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呢喃道:“可是我心底我还是清楚的啊,一切都是假的。”
白得得又陷入了糊涂,她茫然地站起身,在得一宗里绕了一圈,谁给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白得得问自己:难道你真要永生永世就活在幻想里,活在自己造的虚假的梦境里?
虽然舍不得梦里里那个会给她洗脚的容舍,也舍不得那个会拿榔头敲她的容舍,但一切都是假的。
白得得叹息一声,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输给了那个老魔头。明明一开始她就打定主意,绝对不屈服在无边地狱之下的,不管老魔头怎么折磨她,她都不放弃。
但现在白得得不想再放任自己畅游在无边的梦境里了,那只会让她半清醒半糊涂的痛苦,痛苦地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白得得在后山一处湖边安静地盘腿坐下,她的深海里藏着一根针,那是用日月果结晶后的神晶炼制的。
当初从容舍说日月果最大的神奇之处并非蕴藏的日月精华,而是凝结后的日晶,月晶开始,白得得就一直在打这种神晶的注意了。
在从秋原域飞到瑶池域的途中,在参阅了那些死掉的渡劫境修士的典籍后,白得得就炼出了一枚元神晶针。
这枚元神晶针没什么大作用,却可以在白得得全身被制,甚至元神被制时,可以毁掉她。这也是白得得在面对安晋茂时不害怕的最大的底气,也是她进无边地狱的底气。
不过白得得没容舍说的那般不珍惜自己的小命,若非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启动这枚针的。
然而现在白得得却想放弃了,她无法再忍受清醒地活在一场梦里。
元神针开始从元神毁掉白得得的时候,安静得毫无声息,如果有动静的话,那就没办法无声无息地死掉了。不过白得得想死,阴阳修容花可没想死。
容舍是见到阴阳修容花冲天而起时,闪到白得得身边的。
那么大的动静,夜有盐随后也追了过来,她看着白得得开始七窍流血,不由大吃一惊,“得得这是怎么了?”
容舍的手指从白得得的印堂处将元神针取了出来,他没好气地看着白得得,“正事儿不做,这些没用的事儿倒是挺能耐的。”
白得得醒过来时,眨巴这眼睛觉得眼前这一切都没办法解释了。她可以确定,她的元神针是万无一失的,但为何她还活着?
白得得咬了咬手指,其实元神针炼制出来后,白得得也没试验过,因为一实验自己就得死,所以也未必就那么的万无一失。
无边地狱就厉害到了这种程度,让人连元神自焚都不行?
白得得正发呆呢,手却被夜有盐握住了,“得得,你快醒醒,容宗主已经把你救出来了,你知道吗?”
容舍没开口,其实开口也没用,在这件事上除非白得得自己能找到突破口,否则别人说什么,她也都只会当那是她的臆想。
白得得看着夜有盐憔悴的脸,心里也不好过。虽然这是她的梦境,但一切都那么真实,她的情感也都是真真切切的。
白得得叹息一声,想着如今是想死都不能,也就只能赖活着了。她回握住夜有盐的手,想着既然一切都这样真实,那她可不可以就把这当成现实呢?
谁也不知道白得得究竟是怎么好的,反正自杀没死成之后,她的神智一下就恢复了清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清爽了起来。
“既然已经清醒了,那你就该离开了。”容舍没客气地对正在用饭的白得得道。
白得得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容舍,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已经不是得一宗的弟子了,还记得吗?”容舍道。
记得,白得得当然记得,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认认真真过活,但一时还是会有些真假之间的迷茫。
“我吃了饭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啊。”白得得白了容舍一眼。
“不稀罕的话,下次遇到事多用点儿脑子,我并不是每次都有空救你。”容舍道。
白得得偏头看向容舍,“你真的进了无边地狱啊?你怎么进去的?”白得得并不是老魔头说什么酒信什么,她一开始在无边地狱里也挣扎了许久的,是后来的确发现无能为力才开始造梦麻痹自己的。
容舍道:“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是无边的,你之所以觉得无边,是因为你不够坚持而已。”末了容舍又补了句,“也不够努力。”
“那那个老魔头呢?他就任由你把我救出来?”白得得道,“他什么来头啊,你知道吗?”
“以你现在的修为,知道多了只会打击你。”容舍不客气地道。
白得得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她戳着碗中的米饭偏头看向容舍道:“既然我都不是得一宗弟子了,你为什么还要费心救我?无边地狱,要进去花了很大代价吧?”
“知道我花了很大代价,以后你就珍惜点儿自己的小命。”容舍道。
白得得眨了眨眼睛,她以为容舍要说是为了她奶奶的,毕竟夜有盐如今还是得一宗的长老。结果,容舍却没提这茬。
白得得清了清嗓子,“那个,我这次下山的话,要去玉山书院。那可是瑶池域第一书院。”白得得做出一副自豪的模样道。
“你能进去再说吧。”容舍道。
白得得想翻第三次白眼了。
“哦,对了,你元神被拘当傻子的时候,南草来找过你。”容舍道。
“南草?”白得得这才想起来她当时和南草约了一个月以后在玉山书院见的,她糊里糊涂的,压根儿没记起这事儿。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看向容舍,啃了啃指甲,既然南草找了来,是不是也可以变相证明,她真的被容舍救出来了呢?因为她脑子里明明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原来到如今,白得得还是有些傻傻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天和尚好好撞一天钟”,假的也当真的来过。
“南草跟你说什么了?”白得得问。
“她依旧在玉山书院等你。”容舍道。
南草对得一宗并没什么归属感,大概是当初在东荒域的时候没被得一宗弟子瞧在眼里,所以知道白得得神魂离体后,也并没留在得一宗。
白得得听夜有盐提过,她傻了一年多,那她舅舅就又多受了一年多的罪,实在是她不孝。白得得放下碗筷,也不吃饭了,“给我玉牌,我下山去了。”
第145章
容舍没动; 慢条斯理地夹了口菜吃了,“这么着急?这次救你舅舅; 你打算怎么死?”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啊?”白得得收回手。
容舍往后靠了靠看向白得得,“割肉,燃烧元神,再烧一次灵种; 再进一次无边地狱?”
白得得气鼓鼓地道:“我会谋定而后动的。”
容舍将下山的玉牌递给白得得,“不管你有什么谋吧,要记住一条; 别碰幻阵,你现在的情形,如果再掉入幻阵; 估计以你的脑子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白得得从手里用力地扯过玉牌,看着容舍道:“你这是倚老卖老,你以为你年轻的时候就能有多聪明睿智?人的经验都是一路吃亏这么累积过来的,只是你犯蠢的时候我们没还没出生; 没看见而已。”
白得得说完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就想跑路; 却被容舍一把抓住袖子动弹不得。
“你刚才说什么?”容舍问。他当然不是生气白得得说他老,他只是在想白得得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无边那老鬼又说了什么。
白得得硬气地哼了一声; “怎么,还说不得了啊?我以前那是傻; 还真以为你就比我多几个脑子呢; 痛定思痛一年; 我发现你肯定没你瞧着这般年轻吧?虽然不知道你的来历,但肯定是年纪很大了。”白得得说完,靠近容舍又低声补了句,“说不定比我爷爷年纪都还大。”
容舍看着白得得眼底的嫌弃皱了皱眉,“我即使就是你这个年纪,脑容量也比你多几十倍。”
容舍等着白得得回嘴的时候,白得得却偏头看了看他,“你年纪真比我爷爷还大吗?”
容舍看着白得得手里的玉牌,“你怎么还没下山?”
白得得朝容舍做了个鬼脸,转身就想去找夜有盐。
远远的容舍给白得得传音说了句话,“刚才忘记提醒你了,夜长老渡劫之后就一直在担心你的事无心闭关巩固,你若是为她好,就不要去给她找事儿。”
白得得闭着眼睛吸了口气,虽然容舍说得也有道理,但是那语气实在叫人想揍他一拳。
白得得最后也只跟夜有盐说了句想去玉山书院走走就下山了,而夜有盐也开始正式闭关了。
白得得折了一支柳条拿在手里无聊地把玩,把那柳叶当成容舍的脸一般蹂躏,不过她也发现了,容舍对她好像话多了不少,虽然连讽带刺的,却比以前的冷漠疏离好得多。
“哎呀。”白得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这是被容舍虐待到要求究竟多低了啊?连他话多一点儿,她都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再有意思又怎样,容舍还不是毫不留情地把她给赶了出来。所以看男人不能看他说了什么,得看他做了什么,至少他对郭小虫那个小乞丐可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而白得得如今却成了弃子。
白得得赶到玉山书院所在的大镇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南草留下的暗记。
“打探到你舅舅的下落了。”这是见面时南草对白得得说的第一句话。
“在哪里?”白得得惊喜地问。
“就在玉山书院。”南草道。
“怎么会在这里?”这绝对是白得得没料到的。
南草却不再替这件事,反而道:“上次我去得一宗找你,那时候你六识全无,后来是容舍救的你?”
“应该是吧。”白得得道。
“什么叫应该是啊?”南草问。
白得得耸了耸肩膀,因为她还是有些糊涂啊,“别说我了,你来找我,怎么不留在得一宗?”白得得问。
南草道:“我留在得一宗也帮不到你,所以又回了九霄城,我想你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最挂念的就是你舅舅了吧?”
“呃。”说起这个白得得就只能汗颜了,她进入无边地狱的时候的确是极其顾念唐不野的,但是那时候已经无能为力,到最后心底心心念念的却是和容舍为尽的一段情,说起来还真是惭愧。
白得得耳根子发红地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可没敢跟南草坦白,喜欢容舍却被拒绝的事儿可不是什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九霄城主就这么放过你了?”白得得关切地问。
南草臭屁地道:“我是谁啊?不过安首元有了新欢,我用死遁抽身的。”
“新欢?”白得得随口好奇了一下。
“你也认识的,就是兰有雪。”南草道。
“怎么又是她?”白得得问。
“如果不是她,我也没办法打探到你舅舅的下落。她的平安客栈就毁在你舅舅手里,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打探到的消息,知道你舅舅落在了安首元的手上,这才进九霄城的。”南草道,“这女人很有点儿手段,安家父子都跟她有点儿首尾,也是她从安首元的嘴里套出你舅舅就在玉山书院的。我在九霄城经营了那么多年,安首元不说就罢了,他既然开了口,我自然能得到消息。”
“可是怎么会在玉山书院呢?”白得得还是不解。
“安首元曾经是玉山书院的弟子,如果不是背后有玉山书院支持,他未必能夺到九霄城的城主之位。”南草道。
“可是我舅舅的体质那么特殊,安首元怎肯与人分享?但舅舅在玉山书院的话,那就意味着玉山书院的人也知道,必然是共享的结果。”白得得道。
南草道:“嗯。我打探到玉山书院有一处心莲地火,那是玉山书院圈养的一种天地异火,以作炼器之用,而心莲地火还有一点儿净化异神的作用,这也是为何玉山书院能成为瑶池域书院之首的缘故。我想安首元将你舅舅放到玉山书院,会不会就是因为这心莲地火?”
唐不野虽然体质特殊,但也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安首元若想让唐不野注一直供他所用,必然也给他补充火源。唐不野的元火体质可以吸收天地异火以养元神。
白得得捏着下巴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本来还怕安首元是将舅舅藏到他的时空缝隙里的,如今知道在玉山书院就好办了。”
南草苦笑道:“你以为玉山书院是什么地方?瑶池域所有学子的圣地,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白得得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先混进玉山书院再说呗。”
南草道:“玉山书院那么多弟子,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享用心莲地火的,据我所知,要炼器堂的堂首才能接近心莲地火。”
“堂首?”白得得皱了皱眉头,这的确不是一个弟子能做到的事情,这得到玉山书院当先生才行,就这样还得一步一个坑地才能混成堂首。
南草叹息了一声,“不管了,咱们先混进玉山书院的炼器堂,凭主人你的智慧,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出人头地。”
南草对白得得倒是挺有自信的,就冲南草这信任,白得得怎么也得立起来,“不行,以前不知道舅舅的下落,还能安慰自己慢慢来,现在既然知道了,能让他少受一天罪,就少受一天罪才行。”
就算白得得对其他的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对炼器还是有自信的,毕竟炼器可是他们白家祖传的天赋,只是白得得一直没认真用心在这上头而已。
说到这儿,白得得又想起小炉子了,那可是现成的炼器神器,她下山的手居然忘记问容舍要回来了,白得得又开始猛敲自己的脑袋。
“那你有什么捷径?”南草问白得得。
白得得道:“想当玉山书院炼器堂的堂首,肯定得在炼器一道上压倒他才行,从玉山书院内部想办法是没用的了,不过瑶池域这么大,总有炼器之道能胜过他的吧?我就去拜那个人为师好了。”白得得嘴里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一定得去找容舍把小炉子拿回来,抢也得抢回来。
最后白得得和南草分头行动。南草去打听玉山书院炼器堂堂首的情况,而白得得则去打听其他炼器高手的事情。
“炼器堂堂首郭世宗是千年来瑶池域第一炼器天才,不仅短短一百多年就修炼到了渡劫境,而且还炼制出了圣器。”南草对白得得道。
在东荒域,顾晓星有一柄亚圣器的剑就能成为年青一代的领头人,即使放到秋原域、瑶池域,亚圣器也是令人眼红的东西。
至于圣器那就更是不同凡响了,迄今为止白得得都还没见识过真正的圣器呢。不过圣器也分三六九等,就不知道郭世宗炼制的是什么圣器。
南草道:“我听说,郭世宗为玉山书院炼制的是一个玲珑宝瓶,那个宝瓶用的只是亚圣级的物料,却将一名五阶魔尊活生生地困死了。那也是郭世宗的成名之作。”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觉得郭世宗离自己好遥远的样子。“那除了成为堂首,咱们还有别的法子可以靠近心莲地火吗?”
南草没接白得得这茬,“你打探到有谁能和郭世宗的炼器之道相媲美的了吗?”
白得得摇了摇头,“不过最近一年多冒出了个臻器阁,转为修士量身炼制法器。有传闻说臻器阁曾经为人炼制出一件圣器来,所以短短一年名气就在整个瑶池域都蹿升起来了。”
第146章
心莲地火算是玉山书院的老底; 所以除了玉山书院的重要人士之外,其他人根本来地火在哪里都找不到; 所以想另寻他路靠近心莲地火就不用想了,到最后白得得和南草商量的还是从臻器阁下手,看能否找到机会。
说起来这臻器阁也挺有意思的,就开在玉山书院的大镇上; 不过据其掌柜的说,他们的炼器宗师和玉山书院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样的话就有来挑衅玉山书院的炼器堂的意思。
不过玉山书院家大业大; 气量也大,居然就容忍了臻器阁开在镇上。只是上头的人有肚量,炼器堂的很多弟子却没这个心胸; 都把臻器阁当成磨砺自己的地方了,隔三差五就上门来挑战。
白得得和南草刚走到臻器阁,就见一群身着玉山书院弟子服的弟子正围在臻器阁门口。
白得得和南草好不容易才挤出了点儿空间钻到了前面。原来今日又是玉山书院的弟子不服气,前来挑战。
白得得听见旁边看热闹的人道:“这半年玉山书院都输了三次了; 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又被打脸。”
输了三次?白得得看了看身后“臻器阁”的牌匾; 心想看来自己没找错地儿。不过臻器阁的笔迹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玉山书院黄震前来请教。”一名穿着亮蓝色玉山书院服饰的弟子往前走了一步,朝臻器阁的掌柜拱了拱手。
白得得好歹也在玉山书院附近流连了好些日子了; 知道玉山书院崇尚蓝色; 服饰的颜色越深就意味着资格和修为也越深。
这黄震穿着亮蓝色服饰,至少也得在玉山书院待了百年以上; 修为也已经达到了大魔王境(神桥境)后期。
“黄震居然来了?”白得得旁边的小老头儿惊讶地道; “这次臻器阁估计没那么容易胜了。”
“黄震很厉害吗?”白得得问那小老头。
小老头看了看脸色灰扑扑的白得得; “黄震你都不知道啊?玉山书院的炼器七子之一,听内部消息说,他下半年就要正式成为玉山书院炼器堂的先生了。”
白得得一听,就更来了兴趣,她原本就是冲着炼器堂去的,正好看看炼器堂的先生是个什么水平。
臻器阁掌柜的异常年轻,看骨龄不过四十来岁,但也是神桥境的修为,这般年纪这样的修为,在玉山书院也算是出众的,大家都猜测臻器阁后面的老板来头不小,是以连玉山书院也没动臻器阁。
虽然玉山书院是瑶池域最大的书院,可是书院的管理体制疏松,因为里面许多弟子既是书院弟子,却又是某些家族的子嗣,所以在瑶池域还有很多掩盖在水面下的庞然大物一般的家族,名声不显,势力却叫人忌惮。
白得得原本也以为臻器阁背后的势力是那些隐秘家族,却没想到掌柜的盛短海随手召出来应付黄震的炼器师却是练紫霓。
南草也是认识练紫霓的,他和白得得对视一眼,“臻器阁是得一宗的?”
“看起来应该是了。”白得得道。
“可是你爷爷和你爹不是都失踪了吗?得一宗的炼器还有谁能撑大旗?”南草问。
白得得忽然就想起拿走她小炉子的容舍了。容舍会炼器这件事并不让白得得惊讶,当初在阴河底用仙樱木早棺材船的时候,白得得就已经看出来容舍对炼器一道也很有研究了。
只是练紫霓居然会炼器就让白得得吃惊了,她顶多就是能跟她奶奶一样能做点儿衣裳,怎么就能炼器了呢?
练紫霓穿了一袭烟紫色的叠纱长裙,束腰的丝绦上缀着彩色宝晶,她本就生得美貌,眉如黛柳,眼横秋波,皓齿红唇,纤秾合度,如此装扮一下就更衬得人如天仙下凡了。
加之练紫霓的灵种突破成不死凤凰之后,周身便多了个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叫人不敢直视。
虽然练紫霓和容舍之间并没什么,但白得得有时候还是会嫉妒她,至少练紫霓现在已经是神桥境了,走哪儿都不用遮掩容颜,不像她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说起来练紫霓比臻器阁的掌柜更年轻,如今还不到三十岁年纪。走到哪儿都是不世出的天才,让人仰望。
谁能想到东荒域那样低等星域的人到了瑶池域,依然会是天之骄子呢?
南草是知道白得得的“道”的,“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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