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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背后的妹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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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仙子。”
  白得得这才刚下船,就听见有人叫她,她没想到自己的知名度会这么高,还颇为惊奇,抬头一看,却是曾春生。
  曾春生正超白得得努力地挥舞着手臂,生怕她没看见自己。
  “白仙子。”曾春生跑到白得得面前,带着满脸的春光明媚,“我可算等到你了。”
  “你等我干什么?”白得得倨傲地往后仰了仰身体,对她这么热情的男人她可是见多了。
  曾春生却像没发现一样道:“我炼出星脉丹了!”
  白得得点点头,然后就见曾春生的满脸春光渐渐被乌云所遮,头也低了下去,“仙子你推测得没错,的确是我的药鼎被人动了手脚。”
  白得得道:“那什么,你节哀顺变啊。”
  曾春生忧伤地笑了笑,“是我弟弟干的,我娘有些偏疼他。”
  白得得了然地点点头。家族资源有限,能培养的就那么几个子弟,哪怕是亲兄弟之间也会有很强的竞争,而且人心向左,天生就是偏的。这也是白得得死活不许她爹娘再生二胎的原因。
  “好了,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儿吗?”白得得心想曾春生该不会是拿自己当他的情感倾诉对象了吧?她看起来是那么闲那么善良的人吗?
  曾春生在忧伤了片刻后,又重新撑出了笑容道:“我就是想跟仙子道个歉,上次我的态度实在对你太不敬重了,还对你心存怀疑,我……”
  白得得没想到曾春生等自己是为了说这句话,于是大度地道:“嗯,知道错了就好,凡是不要以貌取人,别以为生得像我这般美貌的姑娘就一定不务正业,以为我只会靠脸吃饭。可我就是那种明明能靠脸吃饭,却绝不会靠脸的人。”显然拼爹比靠脸更光荣些,白得得觉得。
  曾春生连连点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白得得对着曾春生表面虽然倨傲,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连后面逛街都是哼着小曲的,只是才走了没多远,就又听见人叫她。
  “纪老头?”白得得弯腰看了看面前坐着轮椅头发花白的老头子,险些没认出来。
  “白姑娘。”丹心门的纪江笑了笑。
  “你这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白得得有些得意地问了句。她知道这样实在是不应该,可是谁让老头子上次听不进她的话,还让她被人耻笑呢。
  纪江苦笑道:“上次的事儿实在对不住白姑娘,是我老头子太自大了。”
  一个老人家诚心道歉,白得得就是再傲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没事儿,谁没有个看走眼的时候呢,老人家你以后不要再瞧不起我们这些小辈就好了。”
  纪江道:“再不会了。只是不知小友当初所说的我眼睛发赤是怎么看出来的,老朽回去后其实也仔细看过自己的眼睛,请朋友也看过,都没发现端倪。”
  白得得道:“哦,这个啊,是跟我爹学的。这里面学问可深了,那种红也分很多种呢,在有些人眼里就是一片白,可是在我跟我爹眼里,却分了很多种呢。”这个就是考的辨别能力了,好似一碗牛乳里滴了一小滴红颜料,依旧是一片白,但是眼力好的,却还是能辨识出那微乎其微的色彩变化的。
  “哦,原来小友的父亲也如此厉害。”纪江道。世人几乎都知道白得得的爷爷白元一,但白圣一的名头么就没那么响亮了。
  白得得很喜欢听人赞自己父亲,这比赞她更叫她欢喜,于是大方地道:“老人家你这腿怕是不容易好了吧?”
  纪江叹息了一声,当时为了保住性命,他强行将身体里乱窜的气元逼到了双腿,导致双腿筋骨尽坏,下半身都瘫痪了。而想要治好这样的病症需要的药品都是天材地宝,穷尽一生他都未必凑得够。
  “那你去得一宗找我爹看看吧。”白得得道。
  “哦,白先生擅长医道么?”纪江道,实在不是他孤陋寡闻,只是白圣一不过是得一宗的道种弟子之一,在得一宗知名度还算高,可在整个东荒域就不算什么了。再加上,白家的光环都在白元一头上,白圣一就显得低调了。
  白得得点了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呗。”
  纪江被白得得的话弄得直咳嗽,这样当面说他是马不太好吧?
  不过纪江错看了白得得一次,并不打算再错看第二次,白得得也说得没错,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因此很快就启程去了得一宗。
  “丹心门纪江?”唐色空皱了皱眉头对白宏一,“不见。”末了唐色空还抱怨一句,“真是烦人,当我们有空谁都见呢?”
  白宏一退下后不久,又出现在了唐色空面前,“师娘,那纪江说是得得让他来的。”
  “得得?”唐色空翻了个白眼,“这个小讨债鬼又给她爹找事儿做了,这才走了个闻人美呢。”只是抱怨归抱怨,但自家宝贝女儿推荐来的人,她不可能不见的,“带他上来吧,顺便把你师傅叫回来。”
  “是。”白宏一恭敬地道。
  纪江来之前也是打听过白圣一的,以前他一直以为白圣一身为白元一的儿子学的是炼器,可没想到白圣一天赋了得,生下来就被得一宗一位太上长老收做了关门弟子学习医术和炼丹。
  纪江被白宏一领到了得一宗三脉的偏殿内,一进门就愣了。
  堂中坐着一名身着樱花粉裙的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绝世,风华绝代,与白得得有五分相似,可风情却比白得得高出了太多。
  唐色空啊!上一代东荒十大美人之首,曾经是无数男修士的梦中情人啊,纪江也没例外。曾经的唐色空也是风光无限,远不是如今的顾晓星能比拟的,只是后来就渐渐淡出了人的视线。
  纪江没想到唐色空居然就嫁给了白元一那名不见经传的儿子。但想想也就觉得可以理解了,那可是白元一的儿子。
  唐色空旁边坐着一位身着墨色袍服的儒雅男子,气质温润,风度隽朗,生得俊美不凡,鼻子与白得得有一、两分相像,大概就是白圣一了。
  这就是白得得父母了,她母亲唐色空服用过驻颜丹,那是白圣一送给她的订亲礼,没这份礼,白圣一可未必娶得到唐色空。所以唐色空如今才会显得如此年轻。
  纪江坐在轮椅上朝白圣一和唐色空行了礼,白圣一二人还礼后他才道出来意。
  唐色空道:“不知我们家得得为何会让纪先生你来寻外子?”
  纪江这又不得不将他遇到白得得摆摊的事情说了出来。
  唐色空当场眼圈就红了,“你是说我们家得得已经沦落到要摆摊赚灵石了?”本来唐色空还怪白得得就会给她爹添麻烦,可一听白得得混成这样了,心比谁都先痛,“公爹实在是太狠心了,他不去看得得就罢了,连带还不许我们偷偷去看一眼。我们得得是什么脾气啊,这要不是逼得没办法了,她是那种能去摆摊的人吗?”
  唐色空说着说着就去掐白圣一,“都怪你。我说我闭关,你闭什么关啊?不好好守着咱们得得。”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白圣一替唐色空擦了擦眼泪。
  纪江一张老脸被眼前这两人都给弄红了。
  唐色空轻轻推开白圣一道:“既然是咱们得得发了话,你替他看看腿吧,不过……”


第42章 
  纪江听着前半句本来还挺高兴的; 可是一听“不过”心就提到嗓子眼儿了。
  唐色空又继续道:“得得摆摊的时候,这老头怕是没少奚落她; 要不然怎会还是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治是能治,但先得交十万灵石,丹药费另算。”
  十万灵石?纪江眼睛一睁; 唐色空怎么不干脆去抢呢?
  白圣一轻咳一声道:“色空,这未免也……”白圣一在白家算是心底最好的了,要不然也不会学医。
  唐色空脸色一变道:“未免怎么了?白圣一; 你给我搞清楚,我们家得得受过的气,他都得给我还回来。得得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这样不放在心上,是不是嫌弃她不是个儿子啊?”
  一旁的白宏一已经贴到墙上了,以实际行动表示他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会?!”白圣一急了,“我怎么可能嫌弃得得?”白圣一很委屈; 想当初白得得刚生下来的时候; 唐色空嫌小婴孩太烦人,每天可都是他在哄白得得睡觉。
  “好; 那你说我这十万灵石收得贵不贵?”唐色空问。
  “不贵。”白圣一道。
  其实真的不贵; 很快纪江就意识到能让白圣一出手是他最大的幸事了。因为白圣一虽然只是定泉境修为,可炼丹之术就已经是大师级别了。
  什么是大师级别呢?白元一在炼器里也不过才是大师级别; 当然乃是顶级大师; 可他已经是筑台境圆满的修士了。而白圣一在定泉境就成了炼丹大师; 前途比白元一可说是更不可限量。
  纪江非常纳闷儿,按说一宗出了一名大师,该敲锣打鼓地大肆宣扬才对,没想到白圣一如此低调,低调到几乎没人知道他这次出关后就突破了大师瓶颈。
  这个么就得说到白元一了,他那是一片心为了白得得,生怕白得得仗着她爹成了大师,更加荒废,这次一力主张不宣扬白圣一突破的事儿。毕竟白得得可没少给她这个爷爷找事儿做。
  且不提白得得的拼爹之路又前进了一步的事儿,她在遇到曾春生和纪江之后,对摆摊的事儿又提起了一点儿兴趣,觉得看这些人打脸也蛮有意思的。
  不过这一次白得得没再想要灵石了,她需要的是给杜北生炼剑的其他材料,或者七宝宗的积分。
  文宝岛大集的时候,白得得摆摊的位置依旧是上次那个点儿,旁边那算命的刘瞎子见她独自摆摊,这次可没奚落她,因为曾春生和纪江都去摆摊的位置找过白得得,让那刘瞎子知晓这姑娘还真有些门道。
  “姑娘又来摆摊啊?”刘瞎子上前套近乎道。
  白得得可是记仇的,冷哼一声也不带搭理刘瞎子的。
  刘瞎子倒是不生气,只是嘴里道:“哟,姑娘这心气儿可不一般啊,不过一般高人的脾气都大。”
  这话有示弱的意思,白得得这才瞥了刘瞎子一眼,“你有什么事儿?”
  刘瞎子指了指白得得那布招,“瞎子我也有难题想请姑娘解一解。”
  白得得扬了扬下巴道:“我现在不收灵石了,你先说说都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的吧,本姑娘看得上的才帮你解难,看不上的你就自个儿滚蛋吧。”
  这话说得可真是欠揍,问题是白得得身边此刻杜北生和南草都不在,这姑娘作死作得可是从来不分场合的。
  刘瞎子心里有些发怒,但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哦,姑娘就确定自己能答得上?”
  白得得当然不能完全确定,顿了顿道:“那行,你先说说问题吧。”
  刘瞎子道:“姑娘可知道为何我双目俱全,却还叫刘瞎子?”
  白得得撇撇嘴,这还不简单么,跟盲人按摩差不多,就是个噱头。算命的嘛,自称泄露天机遭天罚,十个有九个都在扮瞎子。
  刘瞎子笑道:“一看姑娘这表情我就知道姑娘压根儿解决不了我的问题。”刘瞎子这笑里含讽,即是讽刺白得得,也是嘲笑自己,他居然也升起了不该有的希望。
  刘瞎子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回了他的算命摊子,可是白得得的好胜心和好奇心却被他勾起来了。她起身绕道刘瞎子摊子跟前,仔细盯了刘瞎子许久,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你开过天眼?”
  这实在不能怪白得得不确定,因为天眼神通须得筑台境的大能才可能获得,而且天眼通十分珍惜,哪怕是筑台境修士,也是万里挑一才可能出现一个天眼通。
  但眼前的刘瞎子不过是种田境,如果能开天眼,那可真是见了鬼的。
  刘瞎子扬了扬眉,“不是天眼,不过也差不多,我叫它法眼,一眼万法显。”
  白得得表示没听过,但无疑刘瞎子已经把白得得的心吊到半空中,抓心挠肺地想知道全部。
  “可是你的法眼被人毁了。”白得得道。
  刘瞎子垂下了头,年少轻狂的时候,以为开了法眼就天下也去得了,结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法眼被毁,如今只沦落到了算命糊口的地步。
  “姑娘号称可解各种难题,不知能不能帮老朽重筑法眼?”刘瞎子道。
  白得得老老实实地道:“今日是我第一次听说法眼的事儿,未必能帮上你,不过如果你能告诉我你为何种灵境可以开出法眼来,我也许能帮上一点点忙。”
  刘瞎子笑道:“姑娘既然听都没听过,就别浪费刘某的功夫了。我也是真瞎了眼了,居然会找你问。”
  白得得被刘瞎子气得不轻,一股不服气的脾气就涌了上来,干脆在刘瞎子对面坐下,双手捧着下巴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刘瞎子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手,“姑娘还是一边儿去吧,别挡着我做生意。”
  白得得看了良久道:“你让我摸摸你右眼。”她说着话就伸出了手,也不管刘瞎子会不会拒绝。
  刘瞎子倒是没阻止,任由白得得将手指放在了他额心。
  白得得只摸了片刻便收回了手,然后还嫌弃地掏出手绢擦了擦手指,然后随手把手绢给扔了。
  刘瞎子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被白得得给气到了,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却听白得得开口了。
  “你这法眼是被剑王阁的五煞剑芒所毁,对吧?”白得得道。
  刘瞎子眯了眯眼睛,“你继续说。”
  白得得朝刘瞎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摊位。
  这回可是轮到刘瞎子往白得得的摊位面前坐了,“说说吧,你可以法子帮我。”
  白得得道:“没有,除非你告诉我你这法眼是怎么开出来的。”
  “我若是告诉你了,你要是解不开,我岂不是亏了?”刘瞎子道。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这辈子就别想恢复法眼了,若是告诉我,还有一线生机,你自己考虑着办吧。要不是本姑娘对你的法眼有那么一点点儿兴趣。”白得得的拇指和食指比划得都快合拢了,“我才不会帮你,你都穷得算命来骗人了,估计也没什么东西能让本姑娘看得上。”
  刘瞎子其实多少已经知道白得得的来历了,白元一的孙女么,倒是用不着出来骗人。
  “好,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刘瞎子道。
  原来刘瞎子以前是个盗墓贼,一次偶然盗了座古墓,他的同伴在那一次行动里都死光了,他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小命,顺手带走了古墓中的一小片玉简,那玉简里记录的就是法眼的修行之法。
  “玉简呢,给我看看。”白得得这话说得特容易,特自在,十分地理所当然。
  刘瞎子有种被噎着的感觉,那玉简是能随便给她看的吗?谁有个功法秘诀不得藏着掖着的啊?
  白得得抬了抬眼皮,然后手托着下巴偏了偏头,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刘瞎子。
  刘瞎子狠了狠心,将玉简扔给了白得得。主要是白得得的表象太具有说服力了,那种倨傲和优越感,让她她浑身上下都在说:本姑娘难道还稀罕你一片破玉简?
  白得得将玉简擦了擦才贴于额心,里面的传承记忆一下就涌入了她的脑袋。不过玉简传承的东西随着每一次的输出会逐渐淡化消失,白得得得到的东西已经比不上刘瞎子那么清晰,但也没差太多。
  刘瞎子有些紧张地看着白得得,也没敢打扰她,知道她正在融会贯通。
  良久后,白得得才重新睁开眼睛,只是才刚睁开一点儿,就听见她尖叫一声拿着遮住眼睛,“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白得得第一个反应是,刘瞎子居然对她耍流氓,而且男人的身体实在是太难看了。这直接重重地伤害了白得得还没来得及开窍的心。
  刘瞎子的声音也有些惊惶,“你这么快就开出法眼了?”
  白得得收回眼周的阴阳元气,这才尝试着再睁开眼睛,这一次刘瞎子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的出现,让她长长松了口气。
  刘瞎子苦笑道:“白姑娘的天赋实在让人纳罕,第一重法眼我整整修炼了五年才成。”这没办法,就好像同样读四书五经,有人不到弱冠就考取了进士,有人读三辈子都考不上。
  白得得并没恭维到,“第一重法眼本就简单。只是这种法眼也太离谱了,你当年没少用它做坏事吧?”白得得只要一想到这眼睛看其他人都是没穿衣服的,她就觉得刘瞎子瞎了挺好的。
  刘瞎子可不想跟白得得掰扯这个,他当初眼睛被弄瞎也不是因为透视的缘故,“白姑娘,白仙子,现在你玉简也看了,可有法子替在下治好眼睛?”
  白得得道:“你有没有法子让我开法眼的时候不用看你……”后面的话白得得实在说不下去。
  刘瞎子就是脸皮再厚,被个小姑娘这样说还是过不去的,“姑娘只要集中注意力,不要被外物所惑就够了。”
  白得得这才不情不愿地再次睁开法眼。她的法眼并不是所谓地在额心以神力开出第三眼,而是叠加在左右眼之上。左眼看阳,右眼看阴,法眼第一重在她的瞳孔周围显出了一圈极细的金色。
  刘瞎子再次被打击道:“你居然两只眼睛都修出来了?”
  白得得则细细端详着刘瞎子的眼睛,先才她以手去摸他右眼时,是纯粹靠感觉察觉到五煞剑芒的,而这一次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刘瞎子右眼瞳孔处有剑芒闪烁。
  而这玉简上记录的法眼修行之术并不是神通,而是以阵法入眼,所以叫法阵眼更为贴切,那剑芒正刺在阵心,难怪刘瞎子的法眼被毁,而正常的眼睛却并无太大影响。
  “伤你的人好生厉害,明明是剑修,可是却一剑毁了你的阵眼,那样细微的地方,他怎么能察觉?”白得得有些惊奇,“剑王阁修习五煞剑的人成名的就那么几个,同时还要精通阵法,难道是……”
  白得得还没说出人名来,就被刘瞎子打断,“姑奶奶,咱能别瞎猜吗,你就说说能不能治就行了。”
  白得得摇了摇头。
  刘瞎子当即脸就黑了,准备跟白得得好好算算这笔账,就听白得得又慢吞吞地道:“不过……”
  “不过什么?”刘瞎子的心被提了起来。
  “你第一重法眼和第二重法眼的阵心被毁,我没有办法可以起出那剑芒。但是可以试着帮你修改第三重法眼的阵眼,稍微挪个位置,你可以从第三重法眼开始重新修炼。”白得得道。
  刘瞎子没说话,表情是“你在逗我玩儿吧”?
  白得得耸耸肩道:“你不通阵法,又不通算经,当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我看着法眼用前三重用的阵法都是如今广为流传的,早就被研究透彻了,并不是上古大能的东西就都是完美的,时代不是在进步么?”
  刘瞎子心想,进步个屁啊,要是进步了,大家怎么会抢死抢活地要去盗墓?
  白得得道:“行了,我先帮你试着算算吧,你这法眼的修行之术倒也有些神奇,这人居然想起将阵法融入眼睛,的确是一大创举,我白学了你这法眼之术,也不能不回报你。三天吧,三天后在樱梅楼我告诉你怎么从第三重法眼修起。”
  刘瞎子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真有办法?”
  白得得道:“放心吧,前三重阵法我小时候都玩腻了,我娘不想带我嫌我吵的时候就把我关阵法里,我闭着眼睛都能出来。”
  刘瞎子将信将疑地没阻止白得得离开,只临走是道:“白姑娘,你是怎么同时开出左右眼的法眼的?我练这法诀三十年,一直没办法开左眼的法眼。”
  这个原因白得得可就不能告诉刘瞎子了,她估摸着魔修怕是就只能开左眼,而不能开右眼。而她么,因为有阴阳修容花,所以才能左右眼全开,虽说阴阳修容花的战斗力十分鸡肋,但辅助功效的确不错。
  三天里白得得的房间里堆满了她演算的稿纸,总算是成功地将第三重法眼阵的阵眼外挪了一根头发丝的距离,但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开创出法阵眼的那位上古大神,所创出的阵法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而且一环套一环,最终让法眼可开七重,理论上可以透天视地。
  白得得倒是没那么大野心,她只是觉得这法眼对白元一那老头子和白圣一应该都十分有用,对唐色空么也能提供阵法方面的借鉴。
  三日后刘瞎子来找白得得,白得得还给他开了一张长长的书单,“第三重法眼不太好修炼,你没有算经基础是很难的,并不是一味修炼就可以,喏,上面我给你开的书单你都要认真学一学。”
  刘瞎子看着长达一百多本书的书单眼睛都直了,“白姑娘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白得得认真地道:“没有。这法阵眼虽说你根据玉简上的运气之道也能修炼,可是越到后面越复杂,你若是自己不能理解其阵法的运转,即使阵法能用灵气组建完毕,你也调动不起来。所以说,知识才是力量。”
  就连白得得自己都觉得自己读过的书有些不够用了,得寻思着四处多走走看看,五大宗里梵音谷、瀚海宗的书库她都还没去看过呢。这会儿白得得倒是希望容舍能有办法把她送到这两个地方去历练了。
  却说白得得自从拿到法眼修行之术之后,热情投入了大半个月,前三重金、银、赤法眼她都修成了,但第四重时就遇到了不小的困难,她的符阵之术毕竟还是不如她娘唐色空来得高明。
  南草看见白得得时道:“你的眼睛……”
  “怎么样?”白得得得意地将脸凑过去,“是不是有变美?”这可是法眼的意外之喜,明眸亮眼,极具美瞳效果,而且还可以更换不同颜色。
  “可惜水蓝之眼还没练成,那个估计会很美。”白得得感叹道。
  南草听白得得说完之后有些无力地道:“所以你这样努力修行法眼其实是为了让眼睛多变几个颜色?”他就说嘛,白得得这种人,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那么努力去修行一门法诀。
  “这不是一举两得吗?”白得得道:“正好你来了,那玉简虽然在刘瞎子那儿,不过我把前三重的修行法路都推演出来了,你拿一份去吧,等北生回来也给他一份。
  至于白元一和她爹娘那儿,白得得早就用她和白元一约定的密码写了密信去,相信过几天他们就能收到了。
  南草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的好处,有些不确定地道:“主人真要把这法诀给我?”在修真界这样珍惜的法诀,哪家不是宝贝得跟命根子一样,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给人修炼。
  白得得道:“就是给你的啊,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你自己能领悟多少,这就和脑子有关了。”说完,白得得还颇为同情地看了南草一眼。
  南草感觉自己受到了无言的侮辱。
  只是白得得虽然意外得到了法眼的修行之法,但在收集铸剑材料和积分上面却是一点儿进展也没有,而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顾渊海回来了。
  孙钟和申豹“残害”玉怡的事情自然又被提了起来。顾渊海的决断是让孙钟和申豹上思过崖思过一年。这并不出白得得的意外,毕竟玉怡那样的小卒子,当然动不了孙钟和申豹的根本。
  而就在顾渊海回到七宝宗不到半月,七宝宗就出了一则消息而让全宗上下都沸腾了起来。
  顾晓星晋入了定泉境。
  虽说进入定泉境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是要知道顾晓星今年才二十岁,比白得得才大了一岁,可算得上是目前东荒大陆最年轻的定泉境修士之一了。
  而白得得的爹娘,白圣一和唐色空也才不过是定泉境而已。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感叹,顾晓星她们这一代年轻人实在了得,长江后浪推前浪,说不定真能出现可以踏破虚空的圣人。虽然修士的寿命比寻常人长很多,但寿元并不是无限的,只有每一个境界都走在其他人前面,才可能有足够的寿元去进阶下一个境界。
  比如白元一吧,虽然炼器天赋惊才绝艳,但如今已经三百来岁了,他身为筑台境修士,最长的寿元不会超过五百岁,所以如果白元一不能再进一步的话,白得得能拼爷爷的时间也就最多不过两百多年了。这也一直是白得得的一块心病。
  南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道修的实力越强,他们魔修的前途就越糟糕,虽说他现在成了道修玉怡,可在心理上他依旧是偏向魔修的。“二十一岁的定泉境啊,道修的进步太快了,顾晓星恐怕是这一代的第一人吧?”
  白得得却是嗤之以鼻地道:“你这是坐井观天。顾晓星这个时候晋入定泉境,正好说明她的实力是这一代各宗种子弟子里修为最差的。”
  南草不解地看着白得得。


第43章 
  白得得扬眉道:“五大宗大比马上就要到了。顾晓星原本应该以开田境大圆满的境界代表七宝宗出战的; 结果如今却不小心成了定泉境初期,这可不太妙。她呀; 应该是对自己的境界掌控不稳造成的。”
  白得得这话当然也有一定道理,但是从开田境突破到定泉境那可不是想突破就突破的,而且顾晓星还这么年轻。
  因此白得得的话么,多少还是有些酸意的; 对于顾晓星这么年轻就成为定泉境修士,白得得当然会不淡定,羡慕嫉妒恨居多; 虽说她自己懒于修炼,但是看到顾晓星都成为定泉境修者了也还是会很羡慕。
  其实也不能说白得得没有努力过,可是她的混沌海内至今也没什么动静儿; 上回混沌海里好不容易出现了一点儿亮光,结果为了替南草筛选出阴阳母种全都用光了,现在又成了灰色一片。
  白得得依旧还在种灵境初期,因为看不到任何希望; 所以很有点儿懒怠。但有一桩事儿她却还算勤快; 那就是大集的时候去文宝岛摆摊。
  依旧是破旧白布,不过这一次白得得得了一副刘瞎子送她的新对联; 上联是“万难可解”; 下联是“百症能治”。
  如今刘瞎子已经没在这里摆摊算命了,而白得得的摊子前则排起了一条小队伍; 怎么说也有七、八个人; 这些都曾是刘瞎子的老主顾; 他竭力推荐来的。
  白得得摆了三次大集就已经将给杜北生铸剑的材料都换到了,因为都不是什么特别珍奇的材料。
  白得得觉得她爷爷白元一有句话说得很妙,一个真正的炼器师,那应该是能用平凡之物练出惊世之宝的人,而用珍奇材料炼制奇宝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本事。白得得这是在身体力行,她脑子里为杜北生设计的“生之剑”就是那样的作品。
  想着五大宗大比就在两个月之后,白得得不得不将自己关了起来,开始画图,她自己当然是不会炼器的,没那个修为,连炼器的灵元真火都烧不起来。所以只能将图纸画得尽善尽美,然后寄回去让白元一老头子帮杜北生炼出来。
  而白元一收到白得得的图纸后,沉默了许久。久得坐在旁边的唐色空都有些坐不住了,“爹,得得也真是的,总是给你找事儿做。她寄来的图纸有什么问题吗?”
  白元一有些欣慰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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