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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背后的妹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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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植种植最关键的是,种子、土壤、水分和光照。而灵露花的特征就是可以蓄积灵露,这对提高灵植的品质非常有效。
  白得得道:“那的确不错,很适合灵植。”
  南草是个老魔头,经验什么的比白得得可丰富多了,所以白得得也不会想要如杜北生一样去指导南草。
  “就是灵气实在是不够啊,巧虎难为无米之炊。”南草道,“主人,你想想啊,如果我的修为可以提高,就能帮你种出更多的高品质灵药来,这样你爹炼丹也就有更多材料了是不是?有了丹药,咱以后的修为速度一日千里那也不是个事儿啊,对不对?”
  “少给我洗脑。”白得得吐槽道:“想要灵石是吧?”
  南草一点儿不矜持地猛点头。
  白得得耸肩道:“我也没有。”
  “怎么可能,你爷爷不是白元一吗?”南草大叫,他现在可是很清楚白元一是什么样的江湖地位的。
  白得得咬牙道:“是啊,可是老头子为了逼我修行,什么东西都没收了。然后把我放到这个人人都欺负我的地方,连我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来看我……”说着说着白得得居然就哭了起来。
  “呃。”南草基本没有哄女人的经验,虽然初魔很重要,但在魔修界,魔女们都是看不上只会转化灵气的初魔的,技术含量太低。“那个没有灵石,咱就赚呗。”
  白得得哭了片刻,觉得老头子不在眼前,她哭也是白哭,便收了眼泪问,“你有什么办法?”
  南草很耿直地道:“赚灵石嘛,又快又轻松的不外乎就是两条路,卖艺或者卖身。”
  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白得得一脚才在南草的脚背上,“卖身?!”
  南草赶紧道:“当然不是说主人你,不过你看我。”南草在白得得面前扭了扭腰,提起裙摆露出自己的长腿,“这脸蛋,这身段,虽然比主人你差远了,但是卖个身肯定有大把买主。”
  白得得的回应是打得南草满头包,“我让你侮辱女人,我让你侮辱女人。”
  南草觉得伤心极了,“这怎么能叫侮辱呢?我去卖身,不仅可以得到灵石,还可以提升修为。”
  “什么提升修为?”白得得问。
  南草道:“我们魔修里有一门功法叫双修,彼此双赢,不仅能有助于元神修炼,还可以双修练体。我想了一会儿,觉得道修一样可以双修,这种事儿多好啊。”
  白得得又打了南草一棍子,这是她顺手从地上捡的枯枝打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全是些邪魔外道,你是想要采阳补阴是不是?”这种采补术可是大大有名,白得得在书里看过,魔修可以采补道修的灵种,非常邪恶和可怕,所以道修才会将魔修赶尽杀绝。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是邪法,我们正宗魔修绝对不屑为之,看到了我们自己也会杀那样的无耻之徒。我说的双修就是彼此有益的双修。”南草道。
  “信你才有鬼。”白得得道:“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要是敢修邪术,我让北生先一剑结果了你。”
  南草只要怏怏地表示放弃,然后道:“那就只剩下卖艺了。”
  “可是这个要求就高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南草赶紧补充道,“我反正是没什么才艺的,不过主人你生得这样美,要不咱们搭个戏台,你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
  白得得拧住南草的耳朵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前都逛些什么地方啊?”
  南草一边捂着耳朵喊疼,一边开始有些怀念当男人的那些日子了。
  “疼,疼,主人,我想起来了,我们还可以去偷,去抢。”南草道。
  “都什么德行啊?我白得得是去偷,去抢的人吗?”白得得又踩了南草一脚。
  “那你说怎么办?正常的方法来灵石太慢了呀。”南草抱怨道。
  白得得松开手道:“嗯,我想出法子了,就是卖艺。”
  南草委屈地瞥了白得得一眼,“这不是我……”
  白得得瞪了南草一眼,南草就不敢说是自己的功劳了,奴颜婢膝地道:“那我赶紧去给主人搭台子。”
  白得得提溜住南草的领口,“不是唱歌跳舞。”白得得打小就优越感过人,哪里肯走这种低端路线啊。
  南草道:“唱歌跳舞怎么了?梵音谷的人不成天弹弹唱唱吗,还五大宗之一呢。再说了,主人听说过天魔舞没有?那可不是谁都能跳的呢。”
  天魔舞白得得听过,而且是如雷贯耳。典籍上说看几乎无人能逃过这支舞的诱惑,观后为之癫狂的也不计其数。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魔道的东西,“听过,不就是另一种媚术么?”
  道修里也有修习媚术的,不过多半叫人不耻。
  “当然不是。”南草跳脚道,“这都是一知半解之人的误解。天魔舞出自天魔宗,她们毕生就修行这一支舞,据说天魔宗的老祖就是靠这支舞踏破虚空的,里面万千玄妙,可发人深省。曾经你们道修的剑圣成圣之前曾看过一次天魔舞,当场就顿悟而成圣。天魔舞根本就不是你们想想的那种魅惑人心的舞,反而是引圣之舞,多少人求而观之呢。”
  白得得狐疑地看了南草一眼,“说得这么玄乎,你看过?”
  南草“嘿嘿”道:“我刚才说的那种天魔舞可遇而不可求,我这种小人物肯定是看不到的,不过天魔宗的人能将天魔舞修到那个程度的也是百年罕见。但是天魔宗的楼子里,也有跳天魔舞的,虽然不能发人深省,但却让人恨不能不所有财富都奉献给她们。而且心甘情愿的,老子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一点儿积蓄都没有,就是全给她们了,哎,可惜啊,魔道大灭后恐怕再看不到那样的舞了。”
  “嘁。”白得得不为所动,“说来说去还不是流于魅惑骗人之流的下三滥?”
  “呃,你,你没见过,可不好这样下结论。”南草这是指责得很委婉了,若是换了别人说天魔舞的坏话,他肯定要跟人干架。
  “行了,反正跳舞就别想了,跟我走吧,我有法子。”白得得道。她和南草去了文宝岛,不过没和杜北生说,因为这孩子自从领悟了剑意之后,练剑就更疯狂了,白得得不想打扰他,也急着赚灵石给杜北生。
  因为年后不久,五大宗的大比就要开始了,共分成定泉境、开田境和种灵境三个层次的比拼。而这之前,在七宝宗也有预先的选拔赛。白得得很希望能让杜北生一鸣惊人,也给她这个师傅长长脸。
  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美好无比。
  白得得的法子可说是很傻很天真,就是在大集里摆了个摊位,而且因为第一次摆摊,根本不懂怎么抢占好摊位,所以最后只找了个角落摆了张临时租来的桌子,又从旁边的算命摊子租了个白布招子,上面写着“解各种疑难杂症”。
  这招子可说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很大,刚刚立出来周围就起了“嘘”声。
  白得得倒是稳坐如山,可即使是南草这样厚脸皮的老魔头也觉得这招子写得太大了,可是又不敢劝眼前这姑奶奶,但凡说一句,白得得就说那是拉低她档次,她可是博物学者。
  然后白得得就被打脸了。
  她这桌子,还有那白布招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披挂算命的,因此旁边有好事者就坐到了白得得面前,“请仙子给老朽算上一卦。”
  白得得瞪了面前的老头子一眼,指了指那布招子,南草就在旁边代言道:“老先生,咱们这摊子可不是算卦的。”
  白得得点点头。
  “这不是各种疑难杂症么,老朽就是想算个命,你连个命都不会算,又怎么敢竖这样的招子?”纪老头道。


第39章 
  南草无辜地看向白得得;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道:“老人家,修真史四万年; 神通里虽有时光逆流之术,但从未曾出过跨越未来之术,盖因世间万物复杂多变,只是蝴蝶之小小振翅; 也能改变一个大世界,无人能料其结果。有那号称可判吉凶者,不过是基于概率五五之数而已; 你不要受其蒙骗。”
  旁边那算命地“呸”了一声,“大话谁不会说啊?自己不会不要以为别人就不能,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年纪啊; 就敢出来忽悠人。”
  “喂,你怎么骂人呐?”南草率先跳出来道,她非常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那就是一切骂白得得的人; 她都要跳出来回骂。
  “骂了又怎么样?”那算命的刘瞎子扬起下巴道。
  白得得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动怒; 只短短地扫了一眼那刘瞎子,继续对纪老头道:“我观老先生目含赤色; 有走火入魔之兆; 老先生近日如要练功,最好是能去丹药铺子买点儿清心丸。”
  “哈哈哈。”旁边刘瞎子拍腿大笑起来; “哈哈; 小丫头你可丢人了吧; 你知道你面前的老先生是谁吗?丹心门的纪长老会走火入魔,哈哈。”
  “丹心门是什么?”南草弱弱地问。
  南草不知道,白得得却是晓得的。丹心门不是什么大门派,但该门有个最大的优势,地处一处福地,有凝神清心之妙,所以丹心门的弟子修炼,从来不需要担心走火入魔,也不用服用清心丸,节省了不少成本。
  听刘瞎子这一说,白得得是有些迟疑的,但是她明明就看面前这老头子的确是目含赤红的。
  “老先生还是小心点儿吧。”白得得道。
  “死鸭子嘴硬。”刘瞎子骂道。
  那纪老头倒是还好说话,“小姑娘说算命的话的确也不是无的放矢,不过年纪毕竟太轻了,经历不够。”
  白得得目送纪老头离开后,她这摊子就再无人问津了,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这是瞎忽悠人的呢。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时,白得得吩咐南草收摊,才又来了个小伙子,形色匆忙,满脸郁卒,本是没看到白得得这摊子的,但南草收那布招的时候竹竿不小心碰到了那小伙子。
  曾春生本要发怒,一看那布招,不知怎么的心下一动,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这是要收摊了?可还能解难?”
  南草和白得得对视一眼,白得得点了点头。
  曾春生便坐在了白得得的面前,还没开口他就后悔了。眼前这姑娘,人生得是顶美的,可是一看就知道修为极低,而且年纪也不超过二十,能解什么难题,估计是哪家的后辈不知天高地厚跑出来找乐子的。
  “道兄有什么难题,请说吧。”白得得道。
  “呃,还是算了。”曾春生站起身就要走。
  南草张开双臂就拦住曾春生,“诶,你这人怎么这样,都坐下来又要走,瞧不起人是吧?”说着说着南草就开始撸袖子。
  露出的那片雪肤看得曾春生脸一红,但却寸步不让,“你是要做什么,强买强卖啊?”
  白得得道:“算了,让他走吧。”
  南草这才往旁边让了一步,曾春生正要迈步,却见白得得一脸的怅惘。男人嘛,再生气,对着绝色美人也就消了火气。曾春生想着这小姑娘这一天估计被嘲笑了许多次,才有这神情。
  曾春生心头一软,又重新坐到了白得得面前,“在下的确遇到个难题,是有关炼丹的,不知姑娘可能解?”
  炼丹?这难道不是她的特长之一么?白得得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装作高人一样平静道:“说来听听。”
  曾春生出自一个修真世家,主要以炼丹为业,眼看着家族大比拼就要到来,只有能成功炼制出一炉星脉丹的子弟才能继续得到家族的支持,否则就要另谋出路,而不能再做炼丹师。
  曾春生从小就立志成为炼丹大师,而且天赋也不错,炼丹之路一直顺风顺水,直到这一次炼制星脉丹,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艰难,他已经浪费了五十几份药材也没能成功。如果不是因为他父母还有些积蓄的话,他早就只能退出比拼了,但即使这样,曾春生手上也只有最后一份药材了,如果再失败,他甚至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找不到了。
  “星脉丹,看来你姓曾。”白得得道,她爹白圣一也是炼丹师,白得得耳濡目染对这一行的各大势力不说是了如指掌,但肯定是有所了解的。
  “是。”曾春生道。
  “炼制星脉丹你们曾家应该很多人都能给你指导啊,为什么不问他们?”白得得问。星脉丹是曾家的主打产业,也是他们能成为修真家族的原因。
  曾春生当然问过家中长辈,而且星脉丹的炼制过程每一步骤都有详细指导,可是炼丹不是按部就班就能成的事情,这与个人的领悟也很有关。
  曾春生的长辈都没能帮助他解决最终的问题,所以他才离家历练,希望能在外得到灵感或者得到高人指点,在来文宝岛之前,曾春生已经拜访过五大宗的炼丹修士了,其中自然包括得一宗和七宝宗,不过他去得一宗的时候因为白圣一还在闭关,因此拜见的并不是他。
  而七宝宗是曾春生的最后一站,但七宝宗的炼丹修士也没能帮上忙,他几乎都绝望了,只想着赶快回到家中,再试最后一次,实在不行就彻底绝了当炼丹师的心。
  “唔,那你具体说说你遇到的事儿吧,尤其是失败之后的药渣是个什么样儿。”白得得道。
  曾春生叹息了一声,其实说着说着他已经绝望了,觉得自己还真是好笑,居然会坐在这里求教一个不是炼丹修士的小丫头。“其实我应该亲自炼丹让你看看的,可是就剩下最后一份药材了。”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可能看出具体的问题。
  白得得已经有些不耐了,曾春生啰嗦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天色渐晚,她还得赶回七宝宗的竹林吐纳灵气,而且还不能叫杜北生知道她和玉怡下山是干什么的,做师傅的穷得需要卖艺赚灵石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若叫白得得以前的小伙伴知道了,准得嘲笑她,居然出来卖艺,她们修三代拼的可是谁更受家里的宠爱。受宠爱的弟子当然不会出来自己赚灵石,都是啃老呢,啃得越多越光荣。
  “啰嗦了半天,我还赶着收摊呢。”白得得很不客气地道。
  “呃。”曾春生没想到这小姑娘这般急躁,显见她根本不可能有解决之道,不过他向来是个老好人,即使白得得明显的脾气暴躁,曾春生也还是忍了,反而还一个劲儿地说:“抱歉,抱歉。”
  绕了半日,曾春生总算开始说正题了。
  “所以你每一次失败之后,药渣里都有些许糊味?”白得得总结道。
  “对。”曾春生点头,“我明明是按照丹方上的步骤来的,也将所有药材的药性都调和到了极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是会糊。后来我祖父说,可能是我天赋不够,做不到真正的调和药性。可是我不相信,也不甘心。”因为天赋被否定,曾春生这辈子就再不可能做炼丹师了。
  白得得对曾春生晃了晃食指,“别说话。”然后开始用手指点自己的右额,这是她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一刻钟后白得得放下了手对曾春生道:“你这个难题得付一百灵石。”
  曾春生做了个懵懂的表情,当然不是一百灵石太贵,而是太便宜了,他这样出身的人吃顿饭也不过一百灵石的数,而这个难为了他快一年的问题才价值一百灵石?
  “姑娘,你知道原因了?”曾春生问。
  白得得道:“废话,我不知道原因,能问你要灵石吗?”
  旁边的南草已经朝曾春生伸出了手,曾春生没怎么迟疑就把一百灵石给了南草,他倒不是真心觉得白得得能知道答案,只是还是心软而已。两个小姑娘出来摆摊赚灵石也不容易。
  待南草将灵石收好,白得得才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哎,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居然也来问我,我觉得很不被尊重。你下次准备个难一点儿的题目哈。”
  现在轮到白得得开始叨叨了。
  而曾春生居然还回答“好的”,逗笑了旁边的南草。
  “我认为有九成的可能你的药鼎被人动了手脚,里面被人加了雷石。”白得得道。
  “这怎么可能?”曾春生连连摇头,“要在药鼎里加雷石,需要重新铸炼药鼎,可是我几乎每天都用,不可能被人动手脚。”
  白得得道:“给药鼎加雷石没你想的那么难,至少我有不少于十种法子,不用大动干戈就能加入雷石。”
  “可是我用药鼎炼制其他丹药却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曾春生还是不信。
  白得得道:“其他丹药丹方我不知道,但星脉丹我还算了解一点儿,里面有一味星星草,最忌雷霆之力。”
  曾春生被白得得一提就想起来了,他炼制的其他丹药的确没有忌讳雷霆力的。
  白得得见曾春生沉默,就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你可以回去试试了,记住,换一个药鼎,好人做到底,我再免费赠送你一个建议,不要用你亲人给你提供的药鼎,最好自己去买一个,而且不要让人知道哦。”
  白得得和南草收摊回七宝宗的路上,南草忍不住地道:“主人,我发现你真的好会忽悠人啊,那傻小子被你忽悠得团团转,不会真以为是药鼎的问题吧?”
  白得得瞪了南草一眼,“既然是摆摊卖艺,我就不会忽悠人。这是信誉懂不懂?”
  南草呆了呆,然后道:“那主人你刚才给那小子的建议是真的?”
  白得得点了点头,“我有九成把握。”
  南草跳脚道:“然后你就只收一百灵石?你看到那小子的绝望之脸没有,你就是收他十万灵石,他估计也肯的,这可是救了他一辈子的前途呢。”
  白得得道:“他那问题那么没有技术含量,就只值一百灵石啊,我们卖艺也得童叟无欺。”
  南草无语地看着白得得,“可是你这样子,浪费一整天就赚了一百灵石。”
  白得得嘟了嘟嘴,是觉得太浪费功夫了,“那怎么办?”
  回到七宝宗后,南草觑着四下无人,将自己白日偷偷溜进樱梅楼的酒窖挖出的自己的那么点儿“积蓄”拿给了白得得。
  那是几块“记录石”。
  “什么东西?”白得得压根儿就没去接,南草的宝贝她直觉会很猥琐,可不想长针眼。
  “天魔舞。”南草道。
  白得得这才接过来点开看了看,天魔舞已经从东荒域消失千年之久,总不能南草说是就是,她抱着将信将疑地态度看了一会儿,渐渐就入了迷。
  “她们的舞蹈怎么有道修的感觉?”白得得喃喃道。道修讲求用法术沟通天地,而魔修是练体,眼前这支舞在白得得看来,那姿势和走位明明就像是某种奇异的阵法,的确容易让人迷乱,这本就是阵法的本质。
  南草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就是魔修呢,你看着腿的力量,这腰的柔韧,都得是咱们魔修才能达到的强度。还有这眼神,啧啧……”南草又开始畅想当年了。
  “你看的这是记录石记下的画面,所以一点儿都不觉得震撼,这才是天魔舞的厉害之处,只有身临其境,你才会察觉到里面的奥妙。非常神奇。”
  “身临其境么?”白得得越发肯定这天魔舞定然是沟通天地之术,而且很可能是上古大巫传下来的,不知怎么的却成了魔舞。
  接下来不用南草再居心叵测地引诱,白得得自己就陷了进去。这东西她以前从没看过,而且心存偏见,如今却仿佛打开了一扇新大门,好奇心完全压制不住。
  “师傅,你今日和南草去哪儿了?”杜北生练完功回小院吃饭时问,他虽然早出晚归,但并不表示他就不关心白得得。
  白得得心里早就想好借口了,“我和南草去大集上玩了一会儿。”
  杜北生知道白得得喜欢逛街,“下次师傅记得喊上我,南草现在自身修为那么低,根本护不住你。”
  白得得口头敷衍地道:“好啊。对了,你的剑意还是时灵时不灵吗?”
  杜北生郁闷地点了点头。
  “别着急,慢慢来吧,有时候太逼迫自己,反而不好。”白得得随口安慰道,“对了,你灵石还够用吗?”
  杜北生道:“师傅,领悟剑意和灵石无关,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以后赚灵石的事儿就放到我身上好了。”
  过了两日,南草就偷偷来给白得得报信道:“北生想去文宝岛打黑拳。”
  “这怎么可以?”白得得惊呼,那是走投无路的修士才会去做的事情,用生命去比赛,每一场都是不死不休,下场通常都是死亡,即使不死,也是伤病缠身,终生再无望求道。
  “哎,那孩子就是太心疼你了。”南草道。
  白得得再次拧住南草的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就想撺掇我去跳舞是吧?”
  南草“哎哟哟”地叫着,“这不是也没法子了吗?要不你给白老爷子写封信要点儿灵石?”
  说起这个,白得得就没劲儿了,“你以为我没要啊?可是老头子太狠心了。”
  “那真的只有跳舞这条路来灵石最快了。而且主人你可不要小瞧这个,不是对的人根本跳不出天魔舞,当初天魔宗还在的时候,挑弟子那是我们魔修里出了名的最严苛的,没有之一。”南草激将道。
  白得得白了南草一眼,“有那么夸张吗?我随便看看就已经会了。”
  “吹牛不打草稿了吧?”南草道,他对天魔舞可说是很了解呢,他是老主顾了,据他所知,天魔宗最具天赋的弟子要成功跳出最基础的天魔舞也需要十年时间。
  “哼,叫你见识见识。”白得得虽然明知南草是用的激将法,但她性好虚荣,知道是坑也忍不住跳,就想显摆显摆。“刚好要黄昏了,咱们去竹林找小徒弟,让你们都看看我的能耐。”
  杜北生虽然不知道白得得怎么突然想起要跳舞了,却也乖乖地盘腿和南草并肩坐在灵眼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还有些羞涩,毕竟是大小姐做惯了,以舞娱人这种事还是很羞耻的,她清了清嗓子才开始摆出起手式。
  只是这短短一个定型动作,就让南草瞳孔瞬间变大了,她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但白得得的手间似乎有灵气波在流动。而这种灵气并不是天下间存在的那种无序无主的灵气,仿佛是有生命在跃动一般。
  没有音乐,白得得的姿势仿佛是随风招展,行云流水,没有丝毫造作。如果她此刻能在旁边旁观自己的话,就会发现,南草看到她身上的那种灵气,其实更适合成为道意。
  那是天地之间的道融入了她的舞里,借由她的舞展现给了杜北生和南草。
  每一次抬手,每一步迈步,都玄之又玄,不可名状。
  用赏心悦目来形容这支舞已经算是侮辱其格调,而且更不是低俗的魅惑,她让人沉迷,那是心甘情愿,恨不能匍匐投地的沉迷,恨不能这支舞能永远地跳下去,让道意,让着天地间大道的投影永远流淌下去。
  一舞完毕,白得得自己先停了下来,然后呆立在原地,仿佛进入了领悟。
  杜北生和南草也同时陷入了寂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挪动,甚至连风似乎都消失了。
  直到杜北生突然一声暴喝,剑气冲霄,周遭的灵气为之一竭,而至万籁俱寂。
  寂灭王,这才是真正的寂灭王。
  南草恨不能掐死杜北生,待杜北生收剑后,南草吼道:“你个混蛋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我正在顿悟啊?就这么被你打断了,被你活生生打断了,老子我这辈子这可是第一次顿悟啊……”说着说着南草就开始哭了起来。他容易嘛他,身为资质低下的初魔,能够顿悟一次他容易吗?
  杜北生当然知道顿悟是什么,一听南草的话,他连躲都没躲,就任由他掐自己的脖子。打断修士的顿悟,这可是不死不休的仇。
  白得得此时也回了神,“行了,不就是顿悟吗,值得你这样上蹿下跳的?”
  南草气结道:“你,你,不就是顿悟?!”这大小姐说话真的气死个人了。
  后来南草反应过来了,他这次顿悟完全是因为看了白得得的“天魔舞”而产生的,很轻松就进入了,所以也许真的是“不就是顿悟吗”。
  南草想明白之后,立即狗腿地上前开始给白得得捏肩捶背,“主人,辛苦啦,奴婢给你揉一揉。”
  下一刻南草的手就被打掉了。
  杜北生抱着剑冷冷地道:“别碰我师傅。”
  混了这么久,杜北生对白得得的独占欲南草早就心知肚明了,“哇哇”叫道:“老子现在可是女的。”
  “反正,你不行。”杜北生冷酷地道,说着就做了个拔剑的姿势。
  “得,我怕了你成了吧?”南草收回手道,然后继续谄媚白得得,“主人啊,你真是上天入地第一奇才,如果天魔宗的人还在,准得跪到你面前唱征服。天才啊,星空下第一天才美女啊,只是看了两天记录石,居然就掌握了天魔舞的精髓。主人,从此南草就是你忠诚的奴仆,南草愿发下神魔誓,一生一世追随主人,永不背叛。”
  “呃。”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你是不是太轻率了?”饶是白得得这么自恋,也没想过能让南草发神魔誓,而且看起来还如此无下限。以至于白得得不得不摸了摸南草的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一点儿也不轻率,南草对主人的忠心日月可表,天地为鉴。”南草是个精明的老魔头,她发下这种誓言可一点儿也没觉得吃亏,他这辈子吃亏就吃在没有找到过靠山。而白得得呢,一个两天就能将天魔舞跳出这种意境的人,他不赶紧抱住大腿,最后气死的肯定是自己。
  杜北生在旁边看着南草的无耻,气得恨不能一剑捅死南草这狗腿,他发了这个誓言之后,很可能从此取代自己在师傅面前的地位,你说杜北生能不生气吗?那个摸头动作明明是他的专属享受的。
  “主人,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生的啊?我想就是天魔老祖在也不敢相信有人没有法诀,只是看了记录石就能跳出天魔舞。”南草道。
  (捉虫)


第40章 
  白得得道:“很简单啊。那天魔舞的步伐和姿势; 我感觉就像我娘摆的阵和画的符一样,都是为了沟通天地意志。”而白得得的灵种阴阳修容花最擅长的就是沟通天地了。
  所以虽然阴阳修容花很贪吃; 又没什么攻击力,如此鸡肋,却还能成为天地奇花。
  南草听了白得得的话之后,再次感叹; “果然是家学渊源”,看来修士真的很讲求出身。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林中有脚步声传来; 待来人绕过竹丛,白得得一看却是于万山。
  “于门主。”白得得和杜北生还有玉怡都朝于万山行了礼。
  “刚才那道剑气是北生发出的吗?”于万山亲切地道,他还从没如此亲切过; 而且喊杜北生还喊得那般亲昵。
  “是。”杜北生道。
  “好,好样的。小小年纪,居然就领悟了剑意,实在是天赋难得。”于万山笑道。
  杜北生静静地站着没接话; 这导致于万山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他都已经抛出橄榄枝了; 如果杜北生聪明的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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