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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伤痕(庄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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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大老五听见声音,便猛地回过头来,冲着三个孩子躲避的方向大吼:“谁他妈躲在那里啊!”
二十年后。
倾盆大雨中的平府区街道上空无一人,店铺星散地开着,昏暗而不见生机。
刘子彬拎着一瓶酒,慢慢地走进了街边的一家小饭铺里,冲着里面喊了一声:“余叔叔在吗?”
一个瞎眼的老人从小饭铺里慢慢走出来,说:“这里没有什么余叔叔,只有一条老狗。”
“老狗?”刘子彬看着老人,不禁笑了,他把酒放到桌上,说,“余叔叔,还记得我不?我是刘子彬啊,我小时候一直和阿俊、阿森玩来着。”
“刘子彬啊,小伙子,我记得你。”老余笑了,“那时候阿俊和阿森打架,都是你在劝架的。”
“哎!是喽!”刘子彬笑了笑,“你还记得我呢。”
“我看不见东西了,可我的记忆力还是可以的。”老余笑笑,“小子,我听说你当警察了,怎么想起来回来看我这个老家伙?”
“我也想顺便看看阿俊和阿森啊。”刘子彬说这句话心里有点发虚,他不知道老余是不是听出来了。
“他两个啊……”老余笑了笑,“都死了。”
“你说什么!?”刘子彬吃惊老余竟然说得如此坦然,“他们都是你……你亲生、亲生儿子啊。”
“亲生儿子要死我也没办法啊。”老余摇摇头,“小伙子,你是好孩子,回去吧。把你的酒也带回去,我戒酒很多年了。”
“余叔叔,阿森还没死。”刘子彬有些急切了,“但是再迟,就不知道了。”
“还没死?”老余有些吃惊,“今天早上他一个人去了几十个人把守的楼窟子,你现在告诉我他没死?你不能这么骗一只老狗。”
“他活着出来了,而且上午还在江海区和别人大干了一场。”刘子彬看着老余,虽然他知道老余看不见,但还是十分恳切地看着他说,“你要是还想救他,得趁现在,再迟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他还活着?”老余有些不敢相信。
“快一点,帮帮我——帮我就是帮阿森。”刘子彬几乎颤抖起来,“快要没时间了。”
老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觉着,我这样一只瞎狗,能帮多少忙啊……只能说,来试试吧。”
第一百零一章 罗可的背后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回忆过二十年前往事的刘子彬找到了阿森的父亲老余,试图以老余为突破口找到阿森。)而与此同时,萧晓也展开了相应的调查……
下午两点,警察终于赶到了猫嘴的盘口外。
带队的是萧晓,她在外面转悠了半天,被警队拽到了这里,心中很是不快。不过一到现场,她就发现这边的情形几乎和之前的江海饭店一模一样:自动步枪的弹孔、弹壳,成片的罗可小弟的尸体,一边倒的局势(只有罗可小弟的尸体,却不见另一方人的)。
看到这些,萧晓就知道有一个人很快就要来了。她索性没有继续去查探倒在地上的尸体,而是站起身看向远处看。
果然,大雨朦胧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这人正是楚泽孝,萧晓已经猜到了。估计但凡涉及到花会的案件,楚泽孝都会插上一脚。
“萧警官,不用我再解释来意了吧。”楚泽孝看着萧晓,笑着说。
“你真是个神奇的人,”萧晓也看向楚泽孝,“我过滤了整个省的公务人员名单,都没有找到你——除了你在省厅挂的名。”
楚泽孝轻笑一声,说:“我说过了,我是在秘密机关任职的,这件案子牵扯到很关键的东西。”
“关键的东西……”萧晓点点头,说,“我做了一个猜想,我想我知道你是冲着什么东西来的。”
楚泽孝的眉毛动了一下,他凑到萧晓身边,问:“你什么意思?”
“你是冲着‘伤痕’来的吧?”萧晓凑到楚泽孝耳边问。
楚泽孝猛地一惊,向后退了一步,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萧晓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了,说:“我还知道‘伤痕’是一股很大的力量,可以扭转国运……我还知道很多东西。
楚泽孝很觉吃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知道如此大的秘密。他镇定了一下精神,说:“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你有义务告诉我。”
“你是秘密特工,是吗?”萧晓反问道。
“我比特工还要高级点。”楚泽孝的表情既谦虚又狂妄,“我手下光特工就有五十个,我手头的资源整个省也没人能比过我。”
“但是你居然不知道还有像我这样的人也知道‘伤痕’的秘密,是不是?”萧晓吐出一口烟气。
“就算你不想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伤痕’的,但是你总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冲着‘伤痕’来的吧。”在萧晓的暗讽之下,楚泽孝有些急躁了,“你最好老实回答我这些问题,你有义务告诉我的。”
“你被‘伤痕’诅咒了,对不对?”萧晓看着楚泽孝眼神的变化。
“你怎么知道的?”
“这里积满了雨水,雨水是最敏感的一种水。”萧晓踢了踢地面上的积水说,“但凡你到过的地方,雨水都会发臭。说明你身上有很烈的凶煞气,和其他被‘伤痕’诅咒的人一模一样。既然你人都已经被‘伤痕’诅咒了,我猜你做的事情,多少都会和‘伤痕’相关吧。”
的确,凶案周围的地方弥散这一股淡淡的恶臭,不过都深深掩藏在现场浓烈的血腥气之中,如果不是有心仔细闻嗅,根本不会发现。
“你居然知道用雨水检测凶煞气。”楚泽孝开始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是不是一般人不好说,”萧晓摇摇头,“但是,我知道你是在找‘伤痕’,对吗?”
“你现在所说的是高级机密,”楚泽孝低声说,“高级到官方不会承认有‘伤痕’这样的东西存在,也不会承认有人在从事‘伤痕’的寻找。你要明白你在什么人的面前玩花,你小心为此付出代价。”
“如果真的要付出代价,那我也就不会说了。”萧晓笑了一声,“但是现在既然我说了,我会把自己推向火坑吗?”
“那下一句话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伤痕’的?”
“在回答你以前,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萧晓显得毫无惧色,“这之后,我们再来讨论讨论关于我怎么知道‘伤痕’的。”
“你还想确认什么?”楚泽孝一脸不耐烦,“你这样的性格相当不讨喜欢啊:你是面对每一个人都要占尽便宜才过瘾吗?”
“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萧晓伸出一根手指,“就一个。”
“你说。”楚泽孝也掏出一支烟点上了。
“你根本不是在调查什么花会吧?你其实是在给罗可打掩护,对吗?”萧晓想了想,又说,“换句话说,罗可有你这样身处很高层的人做背景啊。”
这句话一出口,楚泽孝虽然表面镇定,但脸上已渗出了几丝冷汗。眼前这个人不仅在他的监控范围之外,还摸清楚了他在旬州的联系。他之前的寻找,完全没有把萧晓放在视线内;而他之前的隐藏,则完全被萧晓所洞悉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是一个基本逻辑的问题:花会就是一个夯州的杀手行会,既没有全国性的外界联络,也不处理省外的刺杀事件,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上升到省厅以上来解决……”萧晓顿了一下,“如果你不是在对付花会,那你就只能是在保护罗可了。罗可现在的势力还不如花会,你总不能是在想解决掉罗可吧。既然你不是想解决他,那就只能是想要保护他。或者说,干脆罗可就是你在旬州培养的势力,他就是你们在黑帮的代理人,是吧?”
楚泽孝没有回话。
萧晓吸完最后一口烟,摇着头说:“这是你们惯常的把戏,对吧?你们自己不出面弄脏活,而在地方上培养一些打手,一旦有脏活就让他们上。不出事,他们就是你们的狗腿子;一出事,所有责任都让他们担着,是不是?”
萧晓看着楚泽孝,但楚泽孝始终一言不发。
“好吧,”萧晓笑了一声,“你不是不说,而是默认了,是吧?”
楚泽孝笑了笑,说:“你把事情想得略略简单了一点,这是逻辑推理的弊端,一切都太理想化了。我现在先不合你解释细节吧,你来说说看吧,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呵……”萧晓突然低头一笑,说,“其实这些并不是我一个人想到的,这些推理还有人帮我证实了。”
“你什么意思?”楚泽孝猛地一惊。
“在我的帮助之下。”
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从楚泽孝的背后传来。
楚泽孝回过头,正看见一个披着雨衣的警察从他背后凑近了。
“你是谁?”楚泽孝转过身看着背后的人问。
那人轻轻地掀了一下雨衣的帽子,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孙野安!?”楚泽孝吃了一惊,“我有三十年没见过你了……”
“嗯,好久不见啊。”孙野安冷笑了一声,“你升官了啊,手头资源也多了啊,不过还是得对付我这样的老朋友啊,是不是?”
楚泽孝想要动作,但孙野安抢先掏出了枪,借助宽大的雨衣掩藏,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就老老实实地别动吧,你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孙野安轻轻扬了一下手上的枪,“你们这些废物就只知道人多欺负人少,日本人占领旬州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出头?那时候你们都躲到哪里去了?现在跑出来想抢头功了,嗯?”
“我们家那时候被日本人差点灭门,你不知道吗?”楚泽孝有些愠怒,“你不知道尊重别人先祖吗?你家祖坟都埋在什么地方啊?”
“祖坟?”孙野安笑了一声,“你好意思提这个吗?别废话了,跟我上车。”说着,他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
“我早该想到,”楚泽孝又看向萧晓,“你是和孙野安有关联。”
“现在想到这些晚了一点。”孙野安说着,用枪抵住楚泽孝向路边的车上走去。
“我来处理一下现场。”萧晓说,“我迟点再联系你。”
“嗯,这个给你。”孙野安给了萧晓一个手机,“不然你联系不到我的。”
孙野安把楚泽孝押上车,便脱下了雨衣。楚泽孝见他额头上有伤口,便问:“你刚刚是和别人打架了吗?”
“打架?”孙野安笑了一声,“刚刚我还和罗可坐在一起呢。结果一个花会的杀手搅了局,罗可也被他救走了。你现在和罗可有联系吗?”
楚泽孝想了一下,说:“我一直联系不上他。”
“其实,如果三十年前不是你太执着,我们还是有可能合作的,是不是?”孙野安看着楚泽孝说,“现在,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合作的。”
“合作些什么?”楚泽孝摘下自己的眼镜,露出那只伤眼,“你真的觉得我不会为这只眼镜报复你吗?就是你不这样觉得,我也会为你担心的。”
“现在不是你这样想的时候,”孙野安发动了汽车,说,“现在不和我合作,罗可也许很快就会死在那个花会杀手手里。”
第一百零二章 为谁而死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萧晓与孙野安合作,终于探查出了楚泽孝的秘密,也终于发现罗可的后台也正是拥有机密身份和各式特权的楚泽孝。然而,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究竟阿森和罗可身在何处,钟景斌又有着什么样的举动……
江海区建国路外,阿森把车慢慢地停靠到了路边。他开车带着罗可绕过了大半个江海区和半个瑶河区,终于又回到了罗可的老巢外。只需要再走一条街的路,罗可就可以召集自己的人手,集中对付钟景斌一行人了。
然而此时罗可却并不着急下车,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了,又掏了一支给阿森,但阿森摇手拒绝了。
“我五岁的时候,我爸爸就死了。我妈微微有点神经病,所以得靠我扛起家里的一切营生。”罗可仰头叼着烟说,“我偷过废品,卖过报纸,甚至给一些恶趣味的人拍过小黄片……不过后来这些经历都成为我的宝贵财富,因为我从来不把这些当做不光彩的经历,而是我人生学习的过程。你知道我学习到了些什么吗?”
阿森看着罗可,没有说话。
罗可笑了笑,继续说:“我学习到了怎么去看人,别的不敢说,但我对人的表情实在是太了解了。我知道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
“我没有时间听你在这发人生感慨,”阿森叹了一口气,“该去干该干的事情了。”
“我就再说一句。”罗可笑着说。
阿森有点无奈,便合抱双手,看看罗可要说什么。
“我一直在观察你的表情……”罗可慢慢地吸着烟,“我没有看出来一点怨恨在里面,有的全部都是欲望。即使在你知道孙野安是杀你哥哥的真正凶手的时候,你甚至也没有多少仇恨的眼神,你眼里全是欲望……我不太明白,你是真的在为你哥哥寻仇,还是说只是为了什么目的想要杀了我?”
听见罗可这样说,阿森到没有多少反应,而是释怀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对,我只是想杀了你而已。不管到底是谁杀了我哥哥,但是只要杀了你,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说着,阿森掏出枪指向了罗可。
“你在为谁卖命?”枪口下的罗可也并不慌张,反而镇定地发问。
“你最好不要乱动,我现在很紧张的。”阿森并不回答他,而是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那边始终没有人接,最后终于出现了电话录音。
“喂?是我,罗可马上就死了,你收拾东西等我。”
阿森说完,就放下了电话,重新看向罗可,说:“我只要杀了你就行,只要杀了你就行……杀完你,就流浪到天涯海角去,花会、旬州、夯州、警察、红花和我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早就厌烦了。”
“你杀了我,很多人都会无辜而死,整个世界都会受影响——不是我夸张,事实真的是这样。你不知道我背后有多大的势力,你现在杀了我等于背上一颗定时炸弹,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这颗炸弹都会跟着你,时时刻刻准备要你的命。不管你是为什么要杀我,你一定都只能是后悔,想想吧。”
“我认真想过了。”
阿森笑了笑,打开了手机的摄像界面,他准备将杀死罗可的过程全部拍摄下来,好作为证据储存。
“我会直接打你的小脑,这样你就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了。”阿森举枪对准了罗可。
“你先看看外面。”这时候罗可倒是发现了些什么。
阿森向车外瞟了一眼,正看见十几个人正在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往车这里靠近。尽管这些人举动自然,但在这样的下雨天整个街道都没有几个人的情况下看起来还是很显怪异。
阿森转过身发动汽车准备开走,这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冲上来扑到了阿森的车窗外。阿森定睛一看,正发现这人是刘子彬。
“阿森,开门!”刘子彬拼命敲着窗户。
阿森叹了一口气,拉下车闸,举枪指向了刘子彬。他这样一举枪,向车靠近的人都纷纷掏出枪对准了他。一切果然如他所预料,这靠近他的人都是和刘子彬一起的便衣警察。
“子彬,好久不见。”阿森拉下车窗,看着刘子彬。
刘子彬则伸出手,示意边上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四周举枪的人也都站住了,在挡雨之中场面显得有些凝固。
“阿森,该收手啦!”刘子彬看着阿森,“我们是兄弟啊,听我一句劝。”
“你怎么找到我的?”阿森漠然问道。
“你忘了你家那只老狗吗?嗯?”刘子彬笑了一声,“他给了我你的手机号,想找到你不算难,是不是?”
“他还在乎我的死活啊,”阿森的语气里有一丝嘲讽,“可惜现在连我自己都不在乎我自己的死活了……我现在就是一条丧家犬,我活着就为一件事情了。”
“你还想要做什么?”刘子彬有些不解,“花会已经把你开除了,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嗯?”
“我不想告诉你。”
阿森笑了一声,猛地拉动了车闸。
之前他的脚一直踩着油门,车闸一拉动。车轮便开始擦动地面发出尖叫声,升腾起的水雾里,车一下子向后猛倒出去。
站在车门口的刘子彬想抓住车,但却被车侧镜撞得倒在了地上。围在车外面的人大多站在车前方,没料到阿森会倒车,他们纷纷开枪向阿森射击,阿森低头躲过了子弹。车一下子便倒出了便衣们的包围圈,车尾猛地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打轮胎啊!”倒在地上的刘子彬对着车外的便衣大吼,“你们想把车打炸还是怎么的?嗯?”
刘子彬这样一喊,几个便衣才反应过来应该对车轮胎开枪。但这时候阿森已经把车开出去了,几人的枪都没有打中。
“操!”刘子彬倒在地上大骂了一声,他来不及爬起来,而是掏出对讲机大吼,“二队补上,他开车走了!”
警笛声在雨中响成一片,七辆藏在路边巷子里的警车一下鸣响起来。阿森车开过去,这些警车也纷纷发动起来追了上去。
坐在车后面的罗可大笑起来,说道:“你真是一匹十足的丧家犬啊,你的上家花会,你的老爹,你的兄弟,全都来出卖你……”
“我说过我是一条落水狗了。”此时的阿森只是专心开着车,无心应答罗可。
他有些盲目地把车向前开去,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究竟应该去什么地方了。事实上,杀完罗可,他又要去哪里的?现在他整个人如同处在漫无边际的大雨中一样,根本不知道未来在什么方向。
他奋力地打动方向盘,让车借着地面的水滑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后面追来的警车完全没有意料到他这样大胆的行动,纷纷闪开避让。他便猛踩一脚油门,钻着警车的空子冲了出去。而那些闪避开的警车因为躲闪慌乱,相互撞在了一起或是和开过来的车辆撞上,整个路面都乱成了一团。
阿森趁机狠踩下油门,让车开到最大马力,一下子将所有警车都远远地甩到了身后。
“你车技真好,”坐在后座的罗可虽然在几次急停之中都撞到了头,但也不禁夸奖道,“我都想雇你当司机了,你会是好司机的。”
阿森看了一眼罗可,想要说话,但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私人号码。
“喂?”阿森估计来电话的是刘子彬,便接通了。
“喂,还记得我么?”但来电话的并不是刘子彬,而是另一个人。
“你是……”阿森仔细回想这个声音,“刚刚在车里说杀了我哥哥的人。”
的确如阿森所言,来电话的正是孙野安。
“你记性还是不错的,”孙野安笑了一声,“你知道吗,现在有一个人正在找你啊。”
“什么意思?”
“我让这人来接电话,你就明白了。”孙野安说着,将电话交给了另一个人。
阿森心头猛地一悸,他静静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问了一声:“喂?”
电话另外一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阿森,是我?”
“你到旬州来干什么?”阿森有些吃惊,“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我知道,”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平静,“我只是想告诉你,该收手了。”
“你说什么?”阿森吃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不要罗可死了,收手吧。”那女人的声音很平静。
“罗可现在就在我车上,我马上就杀了他,杀掉他我们就走,怎么样?”阿森恳求地说,“立刻就走,我们躲到天涯海角去,你还有小宝,我们一起走,怎么样?”
“不要了,不要动手了。”女人叹了一口气,“到此为止吧。”
说完,女人就挂断了电话。
阿森猛地踩了一脚刹车,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她是谁?”
车后座的罗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第一百零三章 最后的联系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阿森和罗可一同前行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杀掉罗可。但至于为何这样做,他却始终不愿意告知别人。然而一个神秘女人的电话却最终阻止了阿森的举动,究竟这个女人是谁,她又和阿森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你这样和他说,他会停手吗?”
“应该会的,我不清楚。”
江海区一间小茶馆里,楚泽孝、孙野安和一个女人三足鼎立而坐,一壶雾里青开着盖在三人面前的桌上悠然地冒着热气。
“他真的会停下来?”楚泽孝抽着烟,问道,“我有点不太相信,而且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和阿森是什么关系。”
“你没必要知道,”女人慢慢地喝了一口茶,“你们请我来,又不相信我,不觉得无聊吗?”
楚泽孝看向孙野安,孙野安只是沉默不语。
一分钟之后,楚泽孝的手机响了,楚泽孝接通电话,是罗可打来的,说他已经被阿森放掉了。
楚泽孝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罗可尽快躲起来。
“好了,你看,问题解决了吧。”孙野安耸了耸肩,“你可以信任我的,对不对?”
女人喝完了茶,说:“既然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我也该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楚泽孝任然不甘心让她就这么走了。
“我是个要下地狱的人,阿森也是……”女人漠然地看着楚泽孝,“就是对死刑犯,也会蒙上的他们的眼睛。对我这样要下地狱的人,也留一点基本的尊重吧。”
女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撑起伞走进了雨里。她走到马路对面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走了。
“这人到底是谁?”楚泽孝看向孙野安,“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孙野安拎起茶壶倒了一碗茶,“阿森和我在车里打斗过,他的血滴在了我手上,我用他的血,就找到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和阿森新近发生过关系,只要把阿森的血放到符上联通电话,就可以找到她。”
“万一她只是个妓女怎么办?”楚泽孝问道。
“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啊?”孙野安笑了笑,“但是现在她不是啊。”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阿森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楚泽孝细细地抽着烟,“她究竟是什么人?”
“谁知道,反正你只希望罗可安全。现在罗可安全了,你也就无所谓了,对吧?”孙野安喝了一口茶。
楚泽孝点头默认,不再说话,只是吸烟。
而另一边,出租车里,出租司机问道:“小姐,你去哪里啊?”
“去平府区,你先开着,过了大桥我指路。”女人坐在车后面,打开了窗户。
“外面有雨啊。”司机见女人打开了车窗,说道,“你这……”
“我送你五十洗车,”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可以了吧。”
“倒不是说这个啊,雨把你淋湿了啊……”司机见女人肯付钱,也就不再抗议,只得回过头默默地开车。
女人再次拨通了阿森的手机,但这会已经打不通了。阿森那边显然是为了躲避刘子彬的追捕,拔掉了手机的sim卡。
女人放下手机,对开车的司机说道:“去平府区最老的那一家银行,你知道是哪家吧。”
“哦,我知道,”司机点点头,“我就是平府区长大的,我知道你说的是哪里。”
司机慢慢地开着车,把女人带到了平府区最老的银行外。车仿佛不是在大雨中穿行,而是在记忆中穿行。周围迷蒙的水雾和潮打般的雨点仿佛是人模糊的意识一样,笼罩着记忆里不再清晰的一切。
“到了。”司机把车停在了银行外。
女人掏出一百元给了司机,说:“连车费带你洗车钱,不用找了吧。”
“是。”司机笑着点了点头,“您慢走。”
女人从出租车上下来,便站到了银行外的檐下躲雨。她抽着烟,但却并不显得粗鄙,反而别有一种风致。银行里的保安颇带着点欣赏眼光地走出来看了她一眼,又慢慢踱步意淫着她回去了。
这家银行是平府区最早的银行,比她的年纪还要大。就是在这里,她第一次遇见了阿森和阿俊。那时候他们三个在银行外面玩,银行保安出来要赶他们走,阿俊牵着她走开,而阿森则走上去威胁要杀掉那个保安。
那个保安被眼前这个小孩子吓了一跳,恼怒之下一脚将阿森踢下了台阶。
阿森摔在地上,鼻子流血了。但他没有哭,只是愤恨地看着那个保安。
阿俊想把阿森牵走,但阿森甩开了他的手。后来是她走上去对阿森说“我们走吧”,阿森才回身走开。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颗爆竹。但她知道能点燃他的火,就只有她而已。
或许也正因为这样,她最终选择嫁给了阿俊,而非阿森。
她就这样看着远处迷蒙的水雾,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一直到看见远处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人正向她走来。
来人正是阿森,他穿着风衣,步履微跛,看来是已经受了不少伤了。
“你还记得这里。”女人看见阿森走过来,便说。
“嗯,我记得,我第一次就在这里遇见你的。”阿森点点头。
女人给了阿森一支烟,阿森从女人抽的烟上借火点燃了。
“为什么说好的事情,你反悔了?”阿森问。
女人看着下得不停的雨,说:“我梦见你哥了,他抽了我一耳光,说我会下地狱的,你也会下地狱的。”
“那个废物,他会干什么,嗯?”阿森冷笑了一声,“从小到大,还不都是我在给她撑腰。出了事情都是我在顶着,惹了仇家都是我在打架,最后去花会也是我联络上的。他就只会站在我背后哭,然后求我去帮他。”
“那他也是你哥哥,”女人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我听你哥说过,他只要有什么好东西,你都会抢过来,但是很多东西你改变不了。比如你爸爸永远喜欢他不喜欢你,比如我嫁给了他而不是你,不管你多努力。”
“你们都瞎了眼。”阿森仰起头,看向阴霾的天空。
雨只是越下越大,好像根本不会停一样。
“你既然也不想要我再杀罗可了,那我们就走吧。你那时候答应我的,只要杀了罗可,就和我走。”阿森拿下烟,舔了一下嘴唇,“我已经在缅甸买下一套地产了,只要住满一年,我们都可以获得缅甸国籍,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你带上小宝,我们一起走吧。你喜欢我,小宝也喜欢我,一切都很好,是不是?”
“你抢走你哥哥太多东西了,”女人叹了一口气,“你不能再抢走你哥哥的女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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