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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伤痕(庄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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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炒法,都能炒出自己喜欢的蛋炒饭,这才是关键。是吧?”
大洪只顾填饱肚子,只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罗可,也不是特别明白罗可说了什么。
罗可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听得囫囵吞枣的,但也并不想多加解释,只是笑了笑。
大洪吃得很猛,划完最后一口饭的时候把自己噎住了,罗可给他递了一杯水,大洪几口就喝下去了,喝完之后大口喘着气,一边对罗可说:“谢谢……谢谢老大。”
罗可从口袋里掏出三支烟,递给大洪,说:“给墨镜孙上一注香吧,他算是带你出道的人。”
大洪点点头,拿起烟点着了。
“对着那边,拜一拜。”罗可指着出租屋西边说。
大洪照做了。
“然后把烟放到桌上。”罗可又指了指桌子。
大洪把烟放到了桌上,小心地让烟头燃烧处伸出去,好不让烟头烧到桌子。
“那么现在,该干活了。”罗可看着大洪说。
“是……老大。”大洪回答得有点吞吐。
罗可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放在了桌上,问:“会用这个吗?”
大洪看了看手枪,发现比电视上看见的药复杂得多,便摇了摇头。
“喏,这样,”罗可说着,退下了弹夹,开始给大洪演示怎么用枪,“这是下弹夹,这是上膛,这是开保险,打开保险,再按扳机就可以开枪了。”罗可说着,按下了扳机,枪后面的击锤在“啪”的一身中扣进了枪里。如果枪里有子弹的话,这一枪就已经打出去了。
大洪看着罗可的一步步动作,不自禁吞了一口口水。
“知道怎么用了吗?”罗可看着大洪说,“还算简单吧,演示一遍我看看。”
大洪拿过枪,依照着罗可刚刚做的顺序做了一遍,没有出任何差错。
“嗯,你学的很快。”
罗可赞许地点点头,从身上又掏出来两个弹夹,说:“准备行动吧。”
“行动?”大洪看着罗可,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自己做梦刚醒。
“吃了蛋炒饭,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现在为家里做事,家里不会亏待你的。”罗可笑笑说,“何况你现在做的还是大事。”
“我要……做什么?”大洪恍惚地问道。
“我们现在正在打仗,我们人少,他们人多,但是有一点——他们太蠢,而且相互之间很不团结。”罗可把枪拿起来扬了扬说,“只要一两次刺杀行动,就可以把他们打垮。但是现在我手下的小弟都是熟面孔,一进入江海区以外的地方,就会被发现、杀掉,所以我们需要陌生的面孔来做。”
“要我做什么?”大洪瞪大了眼睛,他已经猜到答案了。
罗可回答地很镇定:“要你去杀了平府区老大娃娃脸。”说着,他把一张照片扔在了桌上。
大洪只觉得两肋一紧,一股惊恐的激动瞬间就涌遍他的全身,充斥了他的大脑。
“要我……杀人?”大洪几乎是像喘气一样在说话,“我……”他突然站起了身,但看见罗可,又不禁坐了下去。
“冷静点,”罗可看着大洪,“你可以完成的。”
“我不要干这个,我要回去……”大洪摇摇头,说罢站起身就要走,“我不想杀人。”
“你都二十二岁了,该独立了,冷静点吧,年轻人。”罗可抬头看着大洪。
大红几乎要哭出来,他喊着:“我只有十九岁啊……二十二岁,我瞎吹的啊。”说着他把自己的钱包逃出来,将自己的身份证扔在了桌上,“我不想杀人干黑社会,我就是早上和朋友们随便吹了一句,他们让我上车,不上车,我下不了台啊……”
大洪哑着嗓子哭号着,几乎要跪到地上。
“别哭、别哭、别哭……”罗可看着大洪,说,“男子汉大丈夫,你该要承担一点东西了。你叫大洪,住在白桦镇,对吗?”
大洪看着罗可,点了点头。
“你害怕杀人,是吗?”一股蓝色的冷光从罗可眼镜里反射出来。
“我不想杀人。”大洪使劲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为什么害怕吗?”罗可笑了,说,“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担当,不知道你肩膀承担了多少重量和血肉。”
大洪不明白罗可在说什,只能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我已经查过你的家里了……”罗可拿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你父母都在,还有一个姐姐……嗯,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什么叫做承担:如果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娃娃脸还没有死,你会见到你父母在漂旬州河里肿胀的尸体,你还会发现你姐姐在江海区的夜总会里卖淫,也许你还会发现你自己手脚都被砍断,躺在大街上没人敢救你……”
罗可说这些话的时候,大洪已经被吓得坐倒在了地上。
罗可走到大洪身边,蹲下来问:“你现在,能感觉到你肩膀上的重量了吗?你能感觉到自己和家人是骨血联系在一起的吗?”
大洪满头都是汗,他看着罗可,点了点头。
“你这是敷衍我吗?”罗可看着大洪满脸恐惧的表情说,“你休想玩一点花招,明白吗?”
“我做,”大洪突然吼了出来,“我做!我做!”
“很好。”罗可点了点头,“站起来,把枪和弹夹藏好。枪插在后腰,别人不摸是不会发现的,弹夹就放在口袋里。”说着,罗可又拿出一个手机给他,说,“手机你就一直拿在手里,我们会告诉你怎么去找娃娃脸——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跨越一个区单枪匹马地杀一个老大,即使能成功,也几乎不可能逃脱那个老大手下的追捕。更何况执行这样任务的人,是一个只吃了一碗蛋炒饭的大洪。
大洪吼完,整个人都有点飘忽,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吸醉了大麻一样,四面都有点摇晃。起先他以为是地震,但后来才感觉出来这分明是自己在摇晃。罗可把手机放在他手上,他险些都没有拿住。罗可把手枪放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更是觉得那手枪有千斤重,几乎要把自己都扯倒了。
“走,现在出门,去公交车站,来了十七路车就坐上去。”罗可把手枪插进他的后腰,又把子弹放进了他的口袋。
说着,罗可便把恍恍惚惚的大洪推出了门,临出门,还在他耳边说道:“记住你肩膀上承担的分量啊。”
大洪走到车站,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罗可,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早上早些时候,他站在被炸毁的面包车边,面对着一堆尸体,不知道怎么办好。但现在他却只能独自面对,就像千千万万的事情一样:你只能独自面对,但一旦你失败,却要让你周围所有的人都承担恶果。
大洪终于开始觉得要镇定一点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精神,看见十七路车开来了,便走了上去。
十七路上的人并不多,大洪找了靠后的位置坐下了。带上枪以后,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似乎有了枪就可以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上生存一样。
当然另一方面,其实一旦有了枪,也可以说是把危险都召集到面前来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又紧张起来。
公交车开动了,大洪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罗可,罗可朝着他挥了一下手。
车开出五站之后,大洪的手机响了,大洪接通了电话。
“喂?”手机里传来了罗可的声音,“到哪里了?”
“车开出去五站,”大洪回想着,吞吞吐吐地说,“下一站是中心街。”
“在中心街下车。”罗可说道,“不要挂电话,我有件事情需要你核实一下。”
车到了中心街,大洪下了车。
“你现在往中心街的十四号走,大概在街东边什么地方……”罗可还在说着,但突然听见街上一片吵嚷声,“有什么事情吗?”
“有人摔死了……”
大洪看见成堆的人群正围着什么,他仔细分辨着人群中议论的声音,说:“好像是平府区的刑警队长,他摔死了。有一个小时了,周围有好多人,好像死的真的是警察,还有人在哭。”
现在人群围观的死尸,正是之前被娃娃脸摔死的耿建归。不过耿建归到死也不知道,罗可在他身上放了窃听器,可以追踪到他的行踪,听见他说话。
现在耿建归的头已经完全变形了,有苍蝇正绕着他黏糊的脑浆打转,他那只还在眼眶里的眼珠正用模糊了的瞳孔看着围观的人群,而另一只摔飞出去的眼球正飘在下水道里,盯着一个不知道它是什么的小女孩看。
“好了,这下确定了——你要准备好开枪了。”罗可叹了一口气,说。
第七十八章 三重刺杀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大洪在罗可的逼迫之下,不得不前去刺杀娃娃脸。而在娃娃脸这边,他还在想着如何除掉花钢,对即将到来的大洪浑然不觉。那么大洪是否能够成功刺杀娃娃脸,中间又会生出多少变数呢?
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一下,一如娃娃脸此时焦躁不安的心情。
两小时之前,他和松井彦上商议:他约花钢来喝茶,在喝茶的过程中解决花钢。然而他们两个刚商议完毕,先是松井彦上莫名其妙被警察抓走,随后他又接到花钢的通知,说警察正在查他,在他办公室放了监控,并且想通过鼓动鱼头熊的方式来逼他退位。
娃娃脸当然不能完全相信他,但是一查之下却吓了他一跳:鱼头熊背着自己买了五十支长短枪,上百支砍刀,如果不是逼他退位,完全不用秘密地买这些武器。幸而他动作足够快,而耿建归又不幸被撤了职,事情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才得以被处理掉。
但现在一来,一切都不想之前那样明朗了:既然花钢知道警察在查自己,那么花钢会不会也知道他和松井彦上的约定呢?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那就是真刀真枪的问题了。
他想了一下,决定给花钢打工电话,看他在不在来喝茶的路上,如果他不来,说明多少是有戒心了;如果他来,那说明还没有觉察到这些。
“喂?怎么了?”花钢接了电话。
“哎呦,还没到啊。”娃娃脸笑着说,“人家茶都凉啦。”
“这他妈现在不是一点半嘛,”花钢笑着说,“我堵在旬州河大桥中间呢,你再热热茶,不行自己先喝一壶。”
“成,等你,等你。”
娃娃脸挂断了电话,这才稍微放心一点。
现在,只要花钢一进楼窟子,娃娃脸就会派出所有的杀手将他乱枪打死。
突然间,卧室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娃娃脸吃惊地起身,从办公桌里抽出枪站到卧室门边,举枪打开了卧室门。'这一开门,娃娃脸不禁吓了一跳,这闯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老谢。他手里拿着一个枪口上绑了塑料饮料瓶子的大口径左轮枪,对着娃娃脸拿枪的右臂就是一枪。
娃娃脸没有来得及开枪,右臂就被打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口子,子弹巨大的惯性将他冲倒在了地上,而饮料瓶封住了左轮绝大多数声音,甚至都没有惊动门外的保镖。
“你要是敢喊,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老谢用枪指着娃娃脸说。
“你……”娃娃脸强忍着剧痛,说,“你……你是从对面楼跳进来的……”
“你说呢?”老谢笑笑说,“楼窟子之间的楼距离这么紧密,想跳进来也不难,是吧……”
“你胆子真大,”娃娃脸有点吃惊,“想摔死也不难啊……你是谁?”
“你还不认识我啊……”老谢摇摇头,“我叫老谢,你这下知道我了吧。”
“你就是老谢。”娃娃脸这时才开始正视眼前这个毁掉自己盘口,又杀掉自己一堆手下的人。
“昨天晚上,你对江湖上放话,十万块买我人头,是吧?”老谢走到娃娃脸面前,“昨晚一晚上有七班人追杀我们,你觉得很痛快是吧。”
“你抢我的盘口,我追杀你是江湖规矩。”娃娃脸龇牙忍着伤口的疼痛说,“换了你,你也会这么做。”
“那现在换了你,你也会像我这么做的,对吧。”老谢看着娃娃脸,发出了笑声,“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但就在这时,门外的保镖突然走进门来报告了,这保镖一走进来,看见老谢拿枪指着娃娃脸,便立刻掏出枪对着老谢开枪。他的/动作是如此果决,以至于老谢都来不及喊一声“你再动我就杀了你老大”。
老谢低下身躲过子弹,随即向保镖开了一枪还击,子弹打在娃娃脸的墙上,泥粉四散。
随即四五个保镖想冲进了来,老谢对着门口连开四枪,随后便拽起了娃娃脸向后退去。
“你被包围了,没路走了。”娃娃脸回头看着老谢,“你现在连子弹都来不及装。”
“确定我是没路走了?”老谢笑了一声,猛地拽起娃娃脸,拉着她一起从窗户上跳了下去。两人撞着空调外机摔了下去,不停地撞碎了楼下的防雨棚,疾速逆冲的气流让两人的心脏几乎都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也算是这两人的运气,两人一路正好摔到了蹭蹭堆叠的垃圾堆上,尽管长久堆叠的垃圾气味恶心,但是却缓冲了两人落地时的冲击力。老谢原来是想在落地时压住娃娃脸做垫背,但不想两人下落过程中撞到了空调外机,反而让他做了娃娃脸的垫背。他被娃娃脸压得两眼一黑,几乎失去意识。
而娃娃脸在老谢和垃圾堆的双重缓冲之下,反而没受多大的伤,晃晃悠悠地便爬起来向外跑。但他刚绕过两个巷子,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人一肘子把他打倒在地上。
娃娃脸面朝地倒下,脸皮狠狠地擦在地面上,几千元化妆品塑造的皮肤全部毁了。娃娃脸捂住自己的脸翻过身向后退了两步,正看见花钢拿着枪站在自己面前。
“诶?这……”娃娃脸伸出手,好像这样能挡住子弹一样,“你这是干什么。”
“我这是干什么?”花钢拿着枪对准了娃娃脸,说,“你在这里布置了这么多小弟是想干什么?嗯?你想杀我,你还差了一点知道吗?”
“别,别,这都是误会,我能解释。”娃娃脸拼命向后退着,但又不敢直接起身逃跑。
“解释什么啊——我来给你解释,”花钢狞笑着,“松井彦上联络你,想支持你了,不想支持我了。所以他就让你干掉我,是吧?”
“你现在干掉我也没有用啊……”娃娃脸颤颤巍巍地说。
“是吗?”
花钢突然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从他枪口里射出,打碎了娃娃脸的头盖骨,又从他的后脑冲了出去。
娃娃脸的手还伸在空中,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但身体却已经僵直地倒下了。
花钢对着娃娃脸的身体又连开了七枪,打光了弹夹里的所有子弹。随后他又换上一个弹夹,走到方才的垃圾堆边,看老谢是不是还在那里。但是这一会,老谢早已经爬起来跑得没影子了。
“算你运气好……”花钢自言自语地笑笑,但他一回过头,正看见一个年纪很轻的、几乎可以用“男孩”来称呼的人举枪对着自己。
“你是娃娃脸的手下吗?”花钢看着那孩子问。
那孩子摇了摇头。
花钢见他摇头,想了想,又问:“那你就是罗可的手下了,是吧?”
那孩子点了点头。
“罗可把娃娃脸的消息卖给老谢,让老谢去找娃娃脸麻烦,然后你在楼下等着杀,娃娃脸,是吗?”花钢笑着,有一种看穿一切的满足感。
那孩子又点了点头。
“你走吧,看你样子也没打算杀人。”花钢看着那孩子说,“你今天赚了,你明白吗?”
“什么意思?”那孩子还是有点似懂非懂。
“你手上是什么枪?”花钢看看那孩子手上的枪,说,“五四式,很好,我们两个枪是一样的。现在我把我的枪给你,你就当娃娃脸是你杀的,怎么样?你回去能找罗可要一大笔钱。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那孩子犹豫半天,开口说,“我叫大洪。”
“很好,大洪。”花钢走到大洪面前,把枪给了他,“走吧,再不走警察就要来了。”
说着,花钢也不管大洪会不会从背后开枪打自己,径直走开了。
而大洪看见边上娃娃脸的尸体,愣了一会,也赶忙跑开了。
警笛声远远地响了起来,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阴霾下午显得格外警醒。
在不远处的中心街,耿建归的尸体刚刚才被收拾走,地上留下了一滩褐色的血迹。但始终没有人发现他落进下水道的那只眼球,那只眼球便一直带着放大的瞳孔看着阴霾的天空。
一小时之后,花钢把娃娃脸的死讯公布了全城,并说是罗可的手下大洪杀的,以此归罪罗可。松井彦上觉得蹊跷,但也无法明白其中的就里,他不知道花钢是不是发现自己和娃娃脸的谋划了。但无论如何,松井家族准备转而支持娃娃脸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而在江海区,罗可亲自给安全回去的大洪开了一瓶红酒,让他开始负责掌管手下的小年轻和未成年人。
而此时此刻,在旬州城西的郊区,孙野安、沈陌、蒋际飞和卢镇云四人也终于精疲力竭地从车上下来了。他们好容易才躲过娃娃脸的追杀,当然更得益于娃娃脸为了刺杀花钢撤掉了绝大多数暗哨。
沈陌点了一支烟,又给卢镇云点了一支。
“今天应该还会发生不少事情吧。”沈陌问道。
“按现在的情况,要么花钢死,要么娃娃脸死,但是对我们而言都一样,只是要抓的人换个名字而已。”卢镇云抽着烟,叹了一口气。
而另外一边,蒋际飞则还在盯着孙野安。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事情要做。”孙野安只是摆摆手。
“你答应我的,只要我来帮忙,你就带我去找智宣师伯。”蒋际飞揪住了孙野安。
“行,我带你去找他,你真的想去找他?”孙野安看着蒋际飞问。
蒋际飞坚定地看着孙野安,这眼神都已经是回答了。
“行,我告诉你智宣道人在哪里——我见过他,我真的见过他,只是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孙野安点了一支烟,“你要听这个故事吗?这还得追溯到抗日战争以前。”
给读者的话:
新书推荐:丁小喵《五行之岛》,欢迎书友支持。本节故事到此结束,下一节开始,将追回到第一章的开始!敬请期待!
第七十九章 尸潮袭城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娃娃脸、耿建归、花钢和罗可之间的四角混战最终以娃娃脸、耿建归被杀而结束,如血的现实面前,成王败寇没有丝毫回转。而另一方面,孙野安则答应蒋际飞告知智宣道人的所在。那么究竟智宣道人现在何处,这一路走来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
七十五年前。
天空被席卷而来的黑云铺满,有如入夜了一般。狂风和飞散砂石的交杂之下,常人根本睁不开眼。
凄厉的叫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站在城楼上放哨的日本兵们各个都战栗不已地拿枪对着远处,他们不知道是开枪还是不开枪,因为眼前走过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们也弄不明白。在他们为中心的五百米范围内,放眼望去全是腐烂程度不等的僵尸。日本兵在城楼上架起了探照灯,灯光扫过之处所见都是死尸一般的肢体。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这并不是当地游击队装神弄鬼的偷袭战术,而是真正的鬼怪来袭。城楼上的日本人惊叫起来,纷纷拿起步枪、机枪开始向下射击。这些爬上来的僵尸似乎丝毫不畏惧枪弹的杀伤,尽管浑身被打得满是弹眼、乃至于肢体破碎,还是继续向前行走着。有的甚至连脑袋都被削去了大半,也还在向前走动着。
这些僵尸聚集到城楼下面之后,最前面的便开始撞击被粗木梁封死的城门,而后面到的则开始往前面到的僵尸的头上爬,这些僵尸一个接一个地向前爬着,有如堆人墙一般越来越高。指挥官开始下令向城楼下扔手雷,炸散聚集在一起的僵尸。还有人提议用工程炸药,但是因为害怕炸坏城楼便作罢了。一时间,大大小小的爆炸火花在城楼下的僵尸堆里迸出,腐烂的肢体和汁液四处飞溅。
这些僵尸似乎是在天阴下来的一瞬间突然出现,以至于一下子就冲到了如此近的位置,连迫击炮也无法发挥作用。'旬州城里的日军也没有火炮阵地,单靠手雷、机枪、步枪一类的武器,难以对这些僵尸们产生有效的杀伤。何况现在根本不存在杀伤的问题,能做到最好的仅仅是击退他们而已。
实际上,这些僵尸,大多都是死在日军枪口下的士兵、平民,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的屠戮,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僵尸。日本现在所面对的,实际上也正是这几年来他们自己所造下的杀业。
僵尸堆成的人墙越来越高,城门也开始顶不住越来越沉重的冲击。城楼上的指挥官见状,只得绑起红心的白头带,拔出武士刀,准备做玉碎之战。
这个时候,整个旬州城里的人也大多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每家每户都从橱柜里掏出一碗稻米摆在门口,随即便封闭了所有的门窗,躲在桌下、床下等待着尸潮的冲击。他们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样的危险,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在这样的风暴之中生存下来。天昏地暗之中,他们甚至连蜡烛都不敢点,只能如鼠蚁一般伏地求生。
而此时,在松井保津的办公室里,智宣道人依旧挟持着松井保津。副中队长下令全员出动应对突然来袭的尸潮,只剩下十几个宪兵还拿着枪围在松井保津办公室。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松井保津半身酸麻,只能勉强站着,他在智宣道人的挟持之下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发生了什么事情?”智宣道人冷笑一声,“松井队长,你的中队现在所遭遇的,正是你们当年犯下的杀业,整个旬州地界上死在你们手上的人,现在都回来找你讨债了。”
“你什么意思?”松井保津听不明白。
“我在来你们这里之前,就已经引动了‘伤痕’,”智宣道人的声音里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味道,“如你们所知,‘伤痕’左右着人间一切邪魅凶煞的力量,全旬州枉死之人的尸身,现在都被这股力量控制,来向你们复仇了。”
“我的部队,曾经以一当十,打败过国军三个团的夹击,杀掉了两个团长、三个副官,你们靠这一点僵尸,就想和皇军作对!”松井保津冷笑道,“你们这些支那人是如此的愚蠢!”
“哼。”智宣道人笑道,“是死是活,你看着吧。”
这时候,守在外面的宪兵也开始逐渐靠近办公室。他们不打算就这样看着自己的长官被一个土道士挟持着,准备采用声东击西的办法,两个在前面分散智宣道人的注意力,另三个绕到办公室另一边,从智宣道人背后开枪。
但还没等另三个人跑到位置,三声细微的窸窣声中,三支破空而来的银针就打中了三个跑动的日本宪兵的颈部。那三个宪兵还在跑动之中就浑身酸麻失去了支撑力,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着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个还因为这样的翻滚,径直摔断了脖子。
另外七个人在惊惶中四下寻找,才发现另一个须发糁白的道士正站在办公室外的院墙之上。这道士和办公室里的智宣道人打扮相似,只是稍微年轻一点,显然是智宣道人的同伙。整个中队的人都已经出去抵御僵尸了,竟没有人发现这个道士潜入。然而这个道士直立在院墙狭窄到只有一指宽的墙尖上而岿然不动,也确实证明他轻功过人,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发现的。
几个宪兵端起枪就要向那道士射击,但那道士一扬手扔出一道黄符。一瞬间,几个宪兵手上的枪的子弹都弹出了枪膛,卡在了枪机之上。宪兵的枪上都没有装刺刀,这几人便从腰间抽出刺刀大吼着向那道人扑过去。
那道人一倒身,以令人吃惊的柔韧性和稳定性跳落在地上,拂手之间就缴下了冲到他面前的两个宪兵手上的刺刀,还将两人绊倒在了地上。
第三个宪兵拿起刺刀劈面朝他砍去,他一侧身躲过,抬手对着那人脸上扇耳光一样打了一掌。那个宪兵的半边牙齿都被这一章打得脱离了牙龈,眼眶也被强大的掌力震破,飚出鲜血。道人趁着这人被打懵了,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扔了出去,照着头砸到了第四个冲上来的人。
剩下三个人见这么短的时间内,道士就打倒了四个人,顿时又惊又惧,但当下也并无一处可以逃遁,便大吼着拿刺刀冲了上去。那道士也轻步而上,打着回转绕过三人凌厉的势头,只伸指轻点了三下,便封住了这三人半身的经络,让他们毫无抵抗力地倒在了地上。
这道士打倒了这几人,见四下里再无别的日本人了,便推开了松井保津办公室的门。
智宣道人看着这个道人进来很是吃惊,有点责备意味地说道:“智化,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道人正是七十五年前的智化道人,他看着智宣道人,见他安然无恙,不禁笑道:“我收到你的飞书,就过来了。我才练成,百日神行法,到这里只用了两盏茶的功夫。”
“这可不是玩的!”智宣道人很是生气,“这周围不是日本人就是僵尸,你我凡胎肉体,纵使体力强健,一旦受伤后果也不堪设想。你不在玄云观守住师父的基业,来这里冒险,你……你怎么对得起师父。”
智化道人想反驳,但只是说:“师兄你说得倒是轻巧,‘伤痕’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人怎么能完的成,你必须得有个帮手。现在这周围妖气滔天,四处都是吃人的行尸,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早上找到一封上古的密卷,里面记录了‘伤痕’的位置,我按照密卷的指示发动了‘伤痕’,把僵尸引到了这里。”智宣道人看了看外面,说,“你也不用担心,我发动的‘伤痕’,是冲着日本人来的,这些僵尸都是死在日本人刀下的……计绝不会伤害旬州城里的百姓。”
智化道人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我们尽快离开吧。”
“喂!”松井保津突然说话了,“你们说的‘伤痕’,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就在这旬州城里!”
智宣道人看了一眼松井保津,说:“松井队长,你拿到‘伤痕’,也只会去残害苍生而已……现在因果报应,你也将为你的杀戮付出代价了……”说罢,智宣道人一松手,将松井保津扔到了地上。
“你们要把我丢在这里!?”松井保津瞪大眼睛看着智宣道人。
外面已经很少传来日本兵的叫声了,看来僵尸已经攻破了城门,即将冲进来了。等待松井保津的,将是被尸群撕扯成碎片的命运。
智宣道人和智化道人没有理会松井彦上在背后的叫喊,径直走出了日本军部。这一仗于他们而言十分漂亮:现在他们只要从旬州城脱身,便可谓是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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