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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伤痕(庄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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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脸有时不时派人突击巡查盘口的习惯,老谢并不清楚,这下倒是撞了个正着。
    “干掉他!”门里的青年人喊了一声。
    老谢抽出枪就对着面包车驾驶座开了一枪,驾驶座里的人被枪打得倒了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司机急忙开门爬了下去,掏出了枪但不敢探出身还击。老谢一边开枪一边向外跑,面包车门打开了,老谢冲着车门开了一枪。拉开车门的人被这一枪打得缩了回去,又把车门带上了。
    枪声一响,旁边围在天信酒店边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在边上处理事务的警察立刻拔出枪冲了过去。老谢赶忙向一边的巷子里跑去,那些打手从面包车里跑出来,也追着老谢进了巷子。
    老谢虽然四十多了,但身手还算敏捷,他把枪和冰毒扔过围墙,手一攀脚一蹬便翻过了一户人家的院墙。他在院子里坐着,细听着墙外的打手、警察都跑过去了,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响起了警笛声,这是警察闻声赶过来了。
    老谢把枪别进后腰藏好,又把冰毒也包好塞进了雨衣里,便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打开院门往外走。但他刚一出门,一个刚才从面包车里出来的打手便从他背后冲了出来,拦腰抱住他便把他往院子里一摔。
    老谢被摔倒院子里,沉重的冲击让他咳嗽了一声。
    那个打手没有拿枪(开枪会发出声音引来),而是拿着一把匕首全身压上力气冲着老谢扎了过来。老谢抬起腿抗住打手的体重,双手齐抬挡住了刀。但这打手力气太大,即使老谢这样挡着,不出几分钟也会体力耗尽。但此时老谢完全被打手压住,根本没有丝毫可以还手的余地。雨天地面湿滑,老谢双腿不断打滑,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这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打手背后,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对着打手的太阳穴猛砸上去。打手的下颌骨被在“喀拉”一声中脱了位。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他晕倒的一瞬间老谢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好在他已晕倒,不再压制老谢。老谢一闪身,推开了他。
    来人伸手拽起了老谢,老谢这才发现救自己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你是谁?”老谢看着女人,“为什么救我?”
    “我看他要杀你。”女人淡淡地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老谢见这女人的表情微微有些神经质的气息。
    “我叫薛玉清。”女人看着老谢,面不改色,“他们都说我是疯女人。”
    
    第四十八章 谎言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抢劫娃娃脸盘口的老谢遭遇了娃娃脸手下的追杀,千钧一发之际幸得薛玉清的搭救才得以苟活。薛玉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老谢又要怎样才能脱身呢?
    老谢和薛玉清已经将打手的嘴封住了,还将他的手脚捆在了一起。
    外面警笛声大作,从院子里甚至都能看到红蓝相间的光照在墙上。
    “我得走了,谢谢你。”老谢说了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了所有的钱给了薛玉清。
    “我不要钱。”薛玉清说。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老谢把钱塞进薛玉清手里便向外走。
    “警察把这里围住了,你跑不掉。”薛玉清看着老谢,“除非我帮你。”
    “你帮我?”老谢听着外面刺耳的警笛声,和越来越多的人声,问,“你怎么帮我?”
    薛玉清拿起起了放在院门口的一个背包(看起来像是她进院子之前顺手放在门边的),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扔给老谢,说:“快换上。”
    老谢看着薛玉清,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不看你。”薛玉清说着背过身去,“然后把你抢来的东西和枪都给我,我把这些带出去,警察不会搜我。你穿上这身衣服出去,警察也不会搜你的。”
    老谢换好了衣服,这是一身家居的老式睡衣,老谢穿上以后活脱脱一个退休工人的造型。
    “给你……”薛玉清给了老谢一把伞,一个铁饭盒,“我们在天信饭店另一边的扬川街见。把你的鞋脱了,换上院子里的黑拖鞋。”
    老谢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但当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撑起薛玉清给他的最老式的黑伞,踏着拖鞋在雨中走路。这两天他近乎疯狂地抢劫了六个盘口,老军地盘的盘口已经一盘散沙,尚没有多大风波。但在花钢的地盘,他的人头值三千元。警笛声离他越来越近,他知道他这一口气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可能下一秒钟就被警察吸走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闻见他的味道,会不会有警犬嗅出他身上的火药、冰毒味。
    他向着巷口警灯闪烁最激烈的地方走去,那里红蓝亮色快速地交替着,大概是三辆警车停在一起造成的。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脚步,让自己不要走得太快,也不要走得太慢。饭盒里有一只勺子,他提着饭盒走路,勺子在饭盒里砸着,叮当作响。他有点担心那个声音,生怕那样的声音会让自己暴露。
    在勺子的叮当响声中,他走出了巷口,巷口外,大批的警车正在待命,正有军车运着一批批武警向这里开来,第一辆军车已经停稳,正有武警在下车。
    一个站岗的警察看了他一眼,随后第二个警察看向他。他也看向这两个警察,尽量摆出一副好奇的眼神,就像一个出去买早餐的普通市民一样。八点半出去买早饭,很正常的,就像普通市民一样。
    他向前走着,不快不慢,没有人叫住他。
    他身后的巷子里传来枪声,先是一声,随后是连续的七八声。一队武警冲了进去,密集的枪弹声响了起来。他回头看着,但并没有停下脚步,不停地向前走着,一直到走到天信酒店的对面。
    这时候他才突然注意到外面还在下雨,雨点正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伞上。
    又有很多人围到了天信酒店外,他们伸着头看着警察在如何处理酒店。警察用一块门板担着一堆被白布盖上的东西往证物车里走。雨天路滑,一个警察趔趄了一下,门板一歪,十几个新旧不一的人头滚落了下来。人群被这十几个人头吓了一跳,这其中也包括齐谷森的人头。其他的人头都是闭着眼睛的,但齐谷森的却是圆睁着双眼的。乍看上去,很像是在笑。
    老谢站在街边,开始有点焦急地等待着薛玉清。他害怕薛玉清是在骗他,拿走那些毒品到没什么,拿走他的点四五左轮枪却是个巨大损失。当然,他更怕薛玉清是警方的卧底,一切只是为了把他更深地套住。
    他伸手往想口袋摸烟,但突然反应过来烟都在原先的裤子口袋里没有拿出来。虽然这样,他还是不自觉地把手伸进了口袋,不想那口袋里居然有一包烟。他掏出烟一看,正是自己喜欢抽的那种——三十五一包,不便宜也不贵。他点了一支烟,心里不禁怀疑起来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正在他抽烟的时候,薛玉清从街的另外一边走了过来,她背着那只背包,一脸毫不在乎的表情。想来警察接到的报案和目击词都是几个男人在互相开枪,一个背包的女人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又见到你了。”薛玉清,她摇了摇自己的背着包,示意老谢东西都在包里。
    “你还在裤子口袋里放了烟。”老谢拍了一下口袋。
    “女的走路慢一点,你等我的时候,是需要抽烟的。”薛玉清笑着说。
    “谢谢你了,”老谢说,“但是我真的要走了。如果你相信我,你可以把你的地址留给我,我会送十万块给你。”
    “我不要钱。”薛玉清摇了摇头。
    “你需要什么?”老谢听出来薛玉清话里有话。
    “我帮你,我也需要你帮我。”薛玉清看着老谢,没有丝毫想和他告别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老谢没明白过来。
    “我需要你帮忙。”薛玉清看着老谢,“帮我一个忙。”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老谢问。
    “我老公不见了,我需要人帮我找他。”薛玉清说道,“他们都说我老公死了,我雇了两个人找我的老公,结果昨晚天信酒店死了那多人,我怀疑他们两个也死了。但是,我还需要人帮我找我老公,我一个人找不到他。”
    “你为什么要找我,这种事情得找警察啊,至少也要找个什么正义调查、私家侦探之类的吧。”老谢有点无奈,“我这样的亡命徒,怎么帮你?”
    “我知道你是谁。”薛玉清看着老谢,“你以前是医生。你看,我连你喜欢抽什么烟都知道。我去过你开的宠物店,那里都被花钢带人砸掉了。”
    “你怎么知道的?”老谢有点吃惊地看着这个三十来岁、蓬头垢面,不像太有很多社会阅历的女人,“知道我背景的人不太多啊。”
    “我……”薛玉清费力地想了一下,但是记不起来了,“我记不得了。但是我跟着你很久了。”
    “什么?”老谢吓了一跳,“你盯过我的梢?”
    “从,从三年前我就开始跟着你了。”薛玉清的眼神开始夸张起来,“三年前你第一次抢花钢在老街的盘口开始……”
    老谢第一个抢的盘口是花钢的盘口,也是在老街没有错,但是女人一下子把时间提前到了三年之前,老谢看着这女人信誓旦旦的表情,开始反应过来或许她真的是个疯子。
    “老公失踪以后,我三年来一直跟着你。”薛玉清的表情开始变得有攻击性起来,“我知道你三年来都抢了花钢、花钢、老军、老军、老军、花钢加上今天娃娃脸的盘口!”
    “你老公什么时候走失的?”老谢问。
    “一个月之前。”薛玉清的回答和前面的说法相互矛盾着。
    “呵……你还真是……”老谢不知道该怎么说,“真是个疯子……”
    “我不白让你找好吗?”薛玉清又显出恳求的神色,“我是有报酬的。”
    “什么报酬?”
    “我知道他们最近才策划秘密……”薛玉清的声音很神秘,“你可以狠狠地敲诈他们一笔。”
    “他们?”老谢不知道薛玉清指的是谁。
    “旬州所有的老大。”
    “旬州所有的老大!?”老谢笑了,他知道薛玉清的脑子又开始错乱了,“旬州所有老大的秘密,怎么让你知道的?嗯?”
    “我会推算。”女人神秘的表情中透出一股自信,“十天之前,他们开过一次大会。每次开过大会之后,几个区之间的老大一定会打仗……但是这次开大会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意味着他们肯定达成了什么共识。”
    这种道上的消息并不是一般人都能知道的,老谢被这女人惊人的信息量吓了一跳。
    “我天天都在街上闲逛,街上说什么,我就听见什么。”薛玉清笑着,“每个人说的话都不一样,但是只要把两个人的话合在一起,你总能知道一点什么东西。”
    “你愿意合作吗?愿意帮我找老公吗?”薛玉清问,表情又恢复到诚恳的状态,“我一定会重谢你,这样吧,既然你不相信旬州的老大们在密谋,那我卖一个重要消息给你。”
    “什么?”
    “今天晚上五点,娃娃脸会送个重要的东西给花钢。晚上五点的时候,车从娃娃脸老巢出发,到花钢的私人别墅,中间会过旬州河,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动手比较好,对吧?”
    “旬州河大桥。”老谢笑了一声。
    
    第四十九章 停尸房爆炸
    
    情节提要:当老谢和薛玉清偶然相遇,并策划抢劫娃娃脸运送给花钢的东西时。mianhuatang。cc '棉花糖小说网'萧晓已经回到了江海区警局重新开始工作,但剩下的事情开始逐渐诡异起来……
    江海区警局刑警队办公室里,当所有人看见萧晓额头上贴着创口贴进来的时候,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看向她。
    萧晓自己也想不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卢镇云的脊椎上的一根神经被严重破坏,在医院里险些没有抢救过来。虽然他的骨头没有受到重大伤害,但短时间内很难恢复过来。这下子,局里不得不又要重新给刑警队安排新的刑警队长。这么短短十天里刑警队就换了两个队长,也不知道还有谁敢接手这个位置。
    正在萧晓想着手头还有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人正是在旬州监狱给她和沈陌甩过脸子的曾常春,他站到萧晓面前,说:“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他脖子上还贴着一小块纱布,这是大标逃离监狱的时候赏给他的。
    “你的办公室?”萧晓有些不明白,她扭头看看周围的同事,同事们只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根本没有用余光瞟她一样。
    曾常春没有多说话,单是转身向刑警队长办公室走去,萧晓这才明白过来一切:市局把曾常春调过来做了刑警队长。
    “你迟到了,连我今天早上的任职讲话也没有参加。”曾常春走进办公室里,甚至没有看一眼萧晓。
    “对不起,昨晚局长说我可以九点再来……”萧晓感到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中升了起来。
    “正常情况下是可以给你休息一天的,”曾常春坐到椅子上看着萧晓,“但是今天还是让你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晓看着曾常春,曾常春的表情显示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穿了萧晓。
    “为什么?”萧晓问道。
    “因为有话要问你。”曾常春说道,“得当面问。”
    “什么事情?”
    “坐……”曾常春意识到自己到现在都没让萧晓坐下,“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和卢镇云去那间酒店?”
    “具体内容我都写在报告里了。”萧晓觉得有些不自在,“您可以自己看的。”
    “呵……”曾常春笑了,“你可以去市局问问我曾常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这些小花样,不要想瞒过我的眼睛。”曾常春的表情中透出一股被荷尔蒙充斥的意味。
    “虽然我的住店记录不在,但是沈陌的酒店登记是在的,你们可以去查……”萧晓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无聊,“这些也在我的报告里附上了。我昨晚打报告打到四点钟,抱歉,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我要回去查我的案子了……”
    曾常春脸上露出被忤逆的不快,但他压住了这种不快,反而露出一丝自信地笑,说:“萧小姐,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啊……你知道吗,我之前收到线人的消息,说在我们警局,还有一个老蛇收买的间谍啊——那时候大标的弟弟为这个消息都把命送掉了……”
    “我爷爷曾经是瑶河去刑警队长,我父亲是市局缉毒队的,我是江海区的刑警,我有没有问题,请您自己查。”萧晓说完,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便走出了办公室。
    曾常春被萧晓这一举气得几乎要站起来骂人,但他忍住了,点了一支烟任由萧晓走出办公室。
    萧晓坐回到自己办公桌上,只觉得五心烦躁。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看手上的案子。但一阵寻找之后,她发现手头根本没有案子可做。旬州监狱谋杀已经破解,姚耀明的经济案移交给了经济科追查上家,老军的附带谋杀案已经被曾常春拿走,她手头根本是空空如也。
    “萧晓,你手头有案子做吗?”这时候,坐在她前面的苏子阳回头看向她。
    “没案子呢暂时。”萧晓尴尬地笑笑。
    “这个曾常春够臭屁吧……”苏子阳低声说,“不管他跟你说什么了,其实就是不高兴你早上没来听他训那些屁话。”
    萧晓摇摇头,表示不想对这个人多做评论。
    “你想出去散散心吗?我手头案子太多,帮我分一个吧。”苏子阳说,“我给你个简单的怎么样?”
    “行啊。”萧晓的确不想闷在办公室里,“难的也可以啊。”
    “别客气了你就,”苏子阳笑了,“昨晚,我们有个停尸房爆炸了,一个夜岗保安被炸死了——我看情况好像也就是天然气爆炸,你去现场看一下,写份结案报告就可以了。”
    “哪个停尸房?”萧晓问。
    “就是老刘的那个停尸房。”苏子阳说着,把案件卷宗给了萧晓。
    萧晓结果卷宗,点头谢过苏子阳,便站起身往楼下车库走。
    如果是别的停尸房出事,也许真的就是天然气爆炸一类的事情。但现在出事的却是老刘所在的那个停尸房,她还记得几天前老刘在停尸房外烧纸时恐惧的神色。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萧晓心头,萧晓不禁加快了脚步向车库赶去。
    萧晓一路上都在顶着最高限速开,到后来干脆给车挂上了警灯,一路闯着红灯就开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的右半边从尸库到解剖室再到门岗都被炸塌了,左半边也裂开了相当大的口子。停尸房外面已经拉好了封锁线,但是警察火警都已经撤走了,只有一两个人站在外面看着。萧晓走过才发现就连这看着的两个人也不是警察,而是停尸房的老刘和他的徒弟。
    萧晓就知道苏子阳这么轻易就给自己的肯定不是像他说的那么容易的案子,从停尸房的爆炸情况看,肯定不是天然气爆炸那么简单。
    “萧警官……”老刘看见萧晓来了,冲她打了个招呼。
    萧晓也向老刘打了个招呼,她这才发现老刘和那个徒弟正在停尸房外烧纸上香,他们在地面上撑了一把伞挡住雨,好让黄纸正常燃烧。
    “今天上不了,我来看着停尸房,顺便祭拜一下。”老刘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扬了一下手上的黄纸,“怎么没看到沈警官啊?”
    “沈陌啊?”萧晓想了一下,“你得有一阵子看不到他了。”
    老刘不明白萧晓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明问。
    “老刘,这里是什么情况啊?我从苏子阳手上拿来的卷宗,里面什么都没写清楚啊。”萧晓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来的时候都被炸成这样了。可是你看这周围,谁能看的见啊?”
    萧晓回头看去,停尸房周围只有高高矮矮的废楼,在阴暗的雨天之下看来简直如同一群想把人合围起来的怪兽。
    “这片楼,废了有十年啦……”老刘眯起眼看着外面的废楼,声音满是沧桑,“从三十年前开始……”
    萧晓还想听老刘继续说下去,但老刘去闭口不言了。
    “总之啊,就是突然爆炸了……”老刘指着保安岗说,“保安就在那个位置,他那时候在看球赛,墙倒下来把他压在下面,失血过多死了。”
    萧晓正想说话,她的手机却响了。
    “喂,请问是萧警官吧。”电话那边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我是。”萧晓回答道。
    “我是消防队的,这边你接手停尸房的爆炸案吧,我派人把事故报告送到你桌上了。”
    “哦,好的,谢谢,我现在就在现场呢,是什么地方爆炸的?”萧晓问道。
    “你别说,我也在奇怪这一点,我们当时去现场的时候闻到了很浓的硝味……而且现在看起来爆炸地点也不是保安岗后面的厨房,而是在停尸房里,好像是炸弹弄的。你回去仔细看我们的报告,你们警局化验队很快应该能验出来,我在军队待过,我估计是硝化甘油炸药。”
    “tnt?”萧晓吃了一惊。
    “这我也不清楚,得靠你们查了啊。”中年人无奈地笑笑。
    “好的,麻烦你了。”
    萧晓挂上了电话,她看向老刘,问:“你们有再停尸房里放炸药或者类似的爆炸物吗?”
    “笑话,又不是军火库。”老刘很是诧异萧晓这么问,“怎么的?是炸弹炸的?”
    “硝化甘油炸药……就是tnt。”萧晓问,“会不会有人把东西带进停尸房。”
    “怎么可能……每个人进停尸房都要检查的,绝对没有。停尸房里很多东西要高温消毒,有时候尸床都有六七十度,要是有炸药不早就炸了,何必等到人走茶凉的晚上。”
    “会不会把东西藏在尸体里带进去?”萧晓又问。
    “尸体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扫瞄记录,要是有炸弹,一定能看到腹部切口……不能是临死前把炸弹吞下去的吧?吞下去的炸弹能把半个停尸房崩塌了吗?”老刘又笑道,“可不能乱说啊。”
    “老刘,”萧晓看着老刘的脸,说,“你知道吗?我虽然相信你说的这些,但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东西不想让我知道。”
    “什么意思?”老刘一脸茫然。
    “就是你在藏着掖着什么东西?”萧晓露出了威胁性的笑容,“你在藏着什么呢?老刘?”萧晓一边看着老刘神情的变化,一边说,“和钱有关?和鬼有关?和家属有关?和尸体……”
    萧晓“尸体”两字一出口,老刘的表情猛然扭动了一下,虽然变化很小,但萧晓还是看出来了。
    “尸体怎么了?老刘?”萧晓看着老刘,老刘表情沉重,不想说话。
    萧晓看向老刘的徒弟,那徒弟蹲下身烧纸,转过头不敢看萧晓。
    “老刘,你到底干了什么?”萧晓看着老刘说,“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第五十章 炸弹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萧晓回到警局,接连失去沈陌、卢镇云两个朋友的她可谓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她为了躲避新领导曾常春无聊的盘问,接手了离奇爆炸案。调查过程中,萧晓发现老刘对爆炸案的事实有所隐瞒。随后的调查中,一系列疑团浮出了水面……
    “老刘!”萧晓有点生气了,“别逼我抓你……”
    老刘也终于被逼急了,有点恼羞成怒道:“抓我?我逼你抓我?那你抓我啊!”说着他把伞一扔,冲萧晓举起了双手,“快给我判个刑。”
    萧晓知道自己出了从老刘脸上读出他在撒谎以外,也的确没有别的证据,便看着老刘没有说话。
    老刘重重地“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伞走了,蹲在地上烧纸的学徒看见了赶忙跟了上去。
    萧晓看着走远的老刘,没有跟上去,她走进停尸房的废墟里仔细检查了一番。右半边靠近停尸房里面的地方,的确有浓重的气味,萧晓没有见过硝化甘油炸药,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气味。
    她调查了一番,并没有在其他什么地方发现疑点。如果说炸弹是被送进停尸房即时引爆的话,那还必须要有一个操作的人。如果说送进去的是个定时炸弹的话,那这颗这炸弹又是怎样躲过所有人耳目被送进去的呢?今天是周六,即使是混在尸检用的装备里送进来,那也要等到下周一,如果说是上周一送来的,那这个炸弹放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一点,不符合基本的犯罪逻辑。
    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为什么会有人想让停尸房爆炸,那里除了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还站在废墟上发呆神思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苏子阳,她接通了电话。
    “喂?萧晓吗?”苏子阳的声音听起来很放松,“我是苏子阳啊,你在哪里啊现在?”
    “我在停尸房现场这里啊,什么事?”萧晓问。
    “是这样,消防队的,他们发现点重要线索……”
    “我让他们把报告放桌上了,我回去拿就是。”萧晓心里暗暗觉得苏子阳今天怎么这么墨迹。
    “不是,他们的人来了,要和你面谈。”苏子阳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你……赶紧回来吧。”
    “哦,我知道了。”
    萧晓不知道这回苏子阳又在耍什么把戏,她见现场既然已经差不出什么线索了,便回身上了车往警局开。
    她走进警局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消防队的人,苏子阳看见她,也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萧晓,你回来了啊,来我办公室。”曾常春站在刑警队长办公室门口,似乎正在等她。
    萧晓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曾常春授意苏子阳把萧晓骗过来的。她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很想冲上去给苏子阳一耳光,但她忍住了,径直走进了曾常春办公室。
    曾常春办公室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了,这两人拿着公文包,一副不苟言笑的派头。
    “我来介绍一下,”曾常春笑着说,“这两位是旬州日报社的记者,他们想采访一下你。”
    “采访我?”萧晓看了一眼曾常春,又看了一眼两个坐着的人,“采访我什么?”
    “我们想问一下关于老军还有姚耀明的情况。”坐着的人开口了。
    萧晓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她转过身看了看曾常春,又看了看坐着的两个人,说:“你们是纪委的吧。”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曾常春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但心里已经僵成冰块了。
    两人见不用隐藏身份了,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曾常春,又看向萧晓,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把话说明了吧,我们在市里调查一段时间了,我们怀疑你和市里的犯罪分子有联系,并且涉及了帮派活动。”
    “我?”萧晓被问的一愣,“我参与帮派活动?”
    “我们曾经有一个线人叫做大炳,他说江海区刑警队里有内鬼。”
    “大炳是花钢的手下,他在瑶河区做事,怎么知道江海区的内鬼?”萧晓摇摇头,“还有……你们现在倒是说上大炳了,当时他找你们求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帮他!”
    “我们不知道这些事情,”说话的人面不改色,“所有资料都是市局提供给我们的。”说着他又看向曾常春。
    萧晓也看了一眼曾常春,但当下她无暇顾及曾常春,只是问:“那为什么你们要怀疑我?”
    “令尊重病在医院,每天花费都在五千以上,我们在想你是如何能够承担这样的费用的。”说话人流了一滴汗,“我们查过医院的记录,你一直都是现金支付的,我们想知道你支付令尊医疗费的来源。”
    “你们查的挺多啊……”萧晓微微扬起头,笑了一声,“为什么你们只会查。”
    “对不起,请尊重我们的工作,我们有公务在身。”说话人擦掉了头上的汗珠,说,“令尊住院时,我也交了一千元礼金,这次去医院我们也看望了令尊。但是令尊现在正在昏迷中,我们没办法凑份子,如果你还愿意,我可以把钱交给你。”中年人说着,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以示说话不假,“我就是令尊带出来的,如果现在坐在我位子上的是令尊,我相信他也会这么做。”
    “家里有太爷爷传下来的两个古董花瓶,我卖了……两个都是明朝准备卖到法国的,遇上海盗又被劫回来的。两个花瓶卖了两百一十万……”萧晓的声音有点颤抖,“爷爷去世的时候说死也不要卖。”
    “两个花瓶两百一十万!”曾常春有点怀疑。
    “委托上海的拍卖行拍卖的,买家是上海的富商,一切都是正当手续。”萧晓说道,“你们要,我回去拿发票。那两个花瓶我做过财产报备,你们可以查到的。”
    “这样的话,我们明天会再来取发票。”
    说话人说着,站起身走到萧晓身边,掏出红包,说:“请收下这个红包吧,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样的想法,令尊是我的师父。”
    萧晓愣愣地拿过那人包下来的红包,那人也没有和曾常春说话,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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