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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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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看看伯母……”关键时刻最能看出人心分量的轻重。被感动了好一场的单玉屏第一个说出的赫然是祝柳氏。她现在还没意识到这点的变化,祝彪嘴角翘起了一个笑。
“我带你一起去——”
“啊!”单玉屏被拦腰抱上。吓得她连叫,“你怎么带我,那么重一个人……”
“刺客都进来了,人心惶惶的,我可不放心留你一人在这里。”祝彪低头看着单玉屏双眼,“你比鹅毛还轻,哪里有半分的重?”
他现下的轻功就是带着一个彪彪大汉,一样穿行如飞。
两脚在地上一撑,祝彪带着单玉屏就腾空升起,然后快如旋风样直飞去声音传来处。
呼呼地风声直吹单玉屏脸,打的眼都睁不开,不是祝彪用右手遮住了她鼻子,呼吸都要困难了。但是并不感觉难受,反而有种浑身飘飘的想象,一点没有以为里往下坠的感觉。
五六十丈的距离,祝彪几个起落身子就已经到了院子的上空。
十几个侯府的侍卫、家将,配合着朝阳观的人手,将五个着黑色道袍的道人团团围在中间。再看另一边一群侍卫、家将拱护的侯府女眷,母亲、老夫人、世子夫人等等,都好好的。不见的小妹、窦兵和周云飞在带单玉屏赶来的路上却已经见过了。
这就是差距,绝对意义上的差距!
只有余国安——
祝彪脸色一变。
像一缕风儿一样飘落在场中,碧虚道人花白的长眉猛的一挑,他身边几个朝阳观高手也纷纷露出惊骇的神色。反而是易北候府的侍卫、家将们表现还正常。
听祝彪故事那么长时间,耳睹目染的都以为祝彪就是个大高手。
“娘。”祝彪先向母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碍,小妹也要她放心。然后向老夫人问道:“如何不见了小侯爷?”
易北候府,余子良是老侯爷,虽他现在还担着列侯的爵位,却也已经上书汉王,要让位给儿子的。余昕贤是侯府的世子爷,余国安就是世子爷的世子爷,等到余昕贤袭了爵位,他就是正牌的世子爷。
所以,余昕贤虽还不是侯爷,却已经被唤作了侯爷,余国安自然是小侯爷了。
老夫人、世子夫人,面色难看之极。
第三百四十四章嘛玩意,一点都不上心!
余国安仰卧在床上,牙口紧闭,脸色发青,胸前的衣襟被拔了开,乌黑如漆的一个掌印清清明明的印在上面。
床边桌子上放着托盘,里面一柄玉刀,一个青玉小碗。玉刀是用来放毒血的,小碗的药剂是用来解毒的。
道房里还另外飘荡着一股药气。祝彪已经将朝阳观的人赶出去了,明明的对老夫人和余国安他娘说,不可以被打搅,自己要运功为余国安逼毒。
所以,这座道房不仅里面再无一外人,外围十丈内都无人走动。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祝彪从怀中掏出灵玉秋蝉,这东西到他手后还是第一次动用。所以说余国安幸运呢,受了一记毒掌却有人来帮忙解毒,真真的是天大幸运!
而要说他倒霉,是因为他本来可以不跟着走这趟朝阳观的。只需推说国子监有课,老夫人就绝不会勉强他。反正余家小一辈里的男丁还多着的是,比如那个余少安。
这次看那五道人动手的行迹,行刺的目标似乎是老夫人一群妇孺,余国安不知道是受了祝彪的气,怒火冲心了,还是真的孝顺贤良,发现不对的第一刻就冲上了前去。结果就他那三脚猫功夫,非是陪伴老夫人一行的碧虚老道身边的一个中年道士相救。人家那一掌就不印在他心房而是印在脑门上了。
王都朝阳观隐匿了一个真正的大高手,绝世高手。在祝彪与那个中年道人一碰面的当即,两人似乎都有所感的瞟眼看去,四目相对,尽些了然于心。
五名黑袍道人还排出了一个五行阵,抵挡着数倍于己的侯府侍卫、家将与朝阳观人手的进攻。威力不错,但是。不用中年道人出手,即使是碧虚出马,都是可以轻松拿得下来的。因为五名道人都仅是一流层次的水准而已。
可但最后出手的却是祝彪。直接破入阵中,五掌拍下,五人撂倒。碧虚老道和身旁的中年道人始终作壁上观。后者只是出手救了一下急而已。
祝彪不知道为什么,只觉的碧虚虽是在皱眉,却无怕的表现,只是一种有点小麻烦上身的感觉。直到五名道人怀里没有找到毒掌的解药,这才有点真正的急。
“朝阳观只有在汉王亲临的时候才会净观,其他时候即使是王太子驾临,净不净观那也要先打声招呼。并且一年四季不避游方道士挂号,里面的道人并不仅仅是朝阳观自家的人,还有全国各地去落脚的。
一直都是如此,要是他们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那朝阳观就不叫御观而是王室的私观了。”后来单玉屏这样对祝彪说道。那时候祝彪才理解碧虚为何一直如此的镇定。
但这都是后话了。
灵玉入口,余国安脸上的青色马上就止住了急需的加深,半刻钟后青色开始消褪,一刻钟后胸前的掌印慢慢变淡。
当祝彪将灵玉从余国安口中取出,发现净白色的秋蝉当中多出了一条漆黑如墨的黑线。下意识的捏着秋蝉甩了一甩,那条墨色的黑线顺着秋蝉的口器就飞了出来,滴洒在了地面上,竟然‘嗤嗤’的腐蚀出了四五个小洞出来。再看灵玉秋蝉,黑线尽去,洁白如初。
“奇妙。匪夷所思的奇妙!”这口器与秋蝉内部的空间,是雕琢来的还是天生的?“就是前世高科技帮手下的玉雕大师,也做不出这般的神奇吧!?”惊喜、惊奇下的祝彪,眼睛闪闪发亮,连秋蝉上沾的还有余国安的口水都顾不得了。
知道床上的余国安嗯哼一声,露出要转醒的模样后,祝彪才更加小心的将灵玉秋蝉藏回怀中,然后拉开门扉,大步走出。
“贤侄,国安他……”世子夫人马上奔了过来。她一直就站在十丈外,而老夫人年纪大了,又受了惊吓,被劝下不远处的道房里歇息了。
“夫人安心,毒,已经解了!”被惊动的老夫人也快步本来,身子都颤索索的。祝彪连再见一个礼,“幸不辱使命,国安兄就要醒了!”
“祝哥儿,老身真要谢谢你了!”世子夫人一听余国安要醒了,顾不得其他就急忙往房间里去,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镇定,诚意十足的向祝彪道谢。
不大的一间道房很快就拥挤进了十好几人,采儿扶着祝母在边上看了一眼,问候一声后就从里面出来。单玉屏与余家五姐妹倒还未出来,但她进屋前含笑的飘来的一眼,祝彪整个人都有点醉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美人竟然有了主动地回应,祝彪今日大举进攻,是大获全胜了。
“娘!”祝彪上前搀扶住了祝柳氏的另一边,“您还安好吧?”
“我没事,除了小侯爷,侯府里的家将、侍卫还死了三人,我是没事。不过……我一直在想,侯府从没听说过与谁家结此冤仇,这些道人会不会是冲着……冲着我来的?”祝柳氏说这话,语音里的暗意就是问:是不是祝彪惹得麻烦!灾却落在侯府头上了。
“没有啊,我仇家说来说去就只两家。快刀门,强义一直在那盯着呢,这段时间的书信里也没见他报急;九曲江家,眼下九曲剑派的掌门失踪,他们麻烦大了,那还会有闲工夫来找我麻烦?绿绛岭,孩儿去中原的路上就灭掉了,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躲我还躲不及呢!”祝彪将自己的仇家数了一遍,没有,真的没有!
“娘,这事你别多担心,我一定将它查的水落石出!”突破点就在五个道人身上,他们的出身,他们的真实来历,还有那一手毒掌。
“唉,可惜,那五个道人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了?我已经将他们拍昏了的。”祝母的话让祝彪感到一阵凌乱。
“哥,那五人是事先服下的有毒药,你就是再将他们拍昏,也不顶用。”祝采儿一旁答道,五个人死的样子她还凑过去看了一眼,是真正的七窍流血。鼻孔、眼睛、嘴角、耳朵,血迹发紫黑色,还脸皮青乌,嘴唇、眼眶深黑,样子好怕人!
“呵,五个一流高手做死士,手笔可不算小了!”历经过中原江湖的洗礼,祝彪不会讲五个一流高手看在眼里。但是五个一流高手和五个一流高手死士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尤其是这里还是北汉!
九曲剑派家大业大吧,可你要是让他猛的挂掉五个核心弟子,那能把整个九曲剑派拨撩的张牙舞爪。就是五个内门弟子,他们也不想白白的损失。
“无量天尊,祝将军,老道有礼了!”
“小子见过真人,客气了!”
让采儿留在母亲身边,窦兵、周云飞也在边上护着,祝彪详细查看了五具道人尸体之后,以及另外三名毙死的侯府人手,快步就来见碧虚道人。
“将军此来是为了元通五人吧?”碧虚挥手,一旁的一名小道童捧着一个托盘上前。
“道牒?”看着五本玄色表皮,上面尽是云纹符箓的册子,祝彪立刻想到了道牒。
“正是。无量天尊,朝阳观中不留无牒之人。”
“元通、慧通、申通、中通、灵通!”
前两个道号不言,最后一个道号也不言,可是申通、中通两号,突然地就让祝彪想起了前世的那些记忆。如果元通非此元而是彼圆,慧通非此慧而是彼汇,就更有趣了!
“云蒙山白云观!如此歹毒掌力,岂会真是全真之士。”摇着头将道牒抛回,这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这不比通关文书,过一道关卡就会留下一个印迹。道牒仅是道士的根脚出处,可不记载着来龙去脉。
“还是留着给六扇门看吧!”祝彪看了完全没用。
“真人,朝阳观乃江湖大派,见多识广。我看,还是谈谈那毒掌,是什么出路,什么由头,如何?”
祝彪细细看过五名道人的手掌,表皮看不出分毫,但是划开血口后却又两人血色发黑,嗅之还带有一股膻腥之气,与灵玉秋蝉里晒出的毒液气味十分相像。五人中应该只有两个练过毒掌功夫,并且带有这种气味的毒掌,少不了要与五毒打交道。
“五毒绵掌!”相传出自南隅苗人之手,可什么时候流传进中原,再由中原传到北隅,就谁也说不清了。少说也有一两千年时光,这东西不少大派都有存底,江湖也多有流传,但很少人能下狠心真的去练它。因为习练正宗的《五毒绵掌》是要有活生生的五毒来练功,这毒是先毒己再毒人,自己要是首先撑不过去了,那就不用想着毒别人了。习练者必死无疑!
眼下江湖上更盛行的是‘五毒掌’,不以活物来练功,而是以五毒的毒液来淬炼手掌。威力虽然小了不少,却也更安全了许多。
相传最早的时候,《五毒绵掌》配合的还有一套威力无穷的象形掌法,但是岁月抹去了一切,现在,不管是《五毒绵掌》还是简化而来的《五毒掌》,都只是一种运用在手掌上的毒功了。
就好比黑煞魔掌梅百川,《黑煞掌》是《黑煞掌》,撇开《黑煞掌》外的高妙掌法,才无愧一个‘魔’字。
带着这样屁用没有的回复,祝彪头也不回的出了朝阳观大门。“嘛玩意,一点都不上心!”
第三百四十五章殿前鸣钟,延东报急
一帮人兴致冲冲的来,也顺利完成了某俩人感情促进工作,但回去的路上却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极点。一群侍卫、家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脑袋像雷达一样扫来扫去。
直到车马安安全全的进入了侯府大门,祝彪心里都也轻松了一点。刺杀的阴影笼罩住了整座侯府,一改昨日的欢腾。随后赶到的六扇门中人将线索一条条铺摆开来。那元通五人是八日前才挂号朝阳观的,而今天一行人的朝阳观之旅,是老夫人昨儿突然起意的,似乎对方早早摆下了口袋,来等着易北候府众人自投罗网……
如此,对方,所谋更大了!
“哥,这是屏姐姐要我交给你的。”祝采儿溜到祝彪身边递来了一个荷包,脸上尽是精灵古怪的笑,“我可没有拆开看哦,封口的线都是好好地。”
留下一串压低的脆笑声,祝采儿一溜烟儿的跑去了自家小院。侯府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她不习惯,也不想呆在这里受罪。
荷包被祝彪手指一勾进了袖口,眼睛明亮却无焦距,祝彪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官位,也没有能力搀和这件事的余家小一辈人都被赶回了自己住处,余少安有些嫉妒的看着祝彪后背一眼,目光更多的却留恋到远去的哪一个活泼的身影上。清脆的笑声都还在耳边徘徊……
余子良是神仙吗?不是。那他就不知道刺客的来龙去脉。厅堂里低压的气氛持续了近半个时辰,走出来的祝彪却想剜剜耳朵。全废话。最主要的中心思想就是——案子没搞清楚前,没抓到主谋前,所有人提高警惕和安全戒备。
跟众人再一次打过招呼后,祝彪回去小院。在小路上,心里暗自盘算着点点滴滴。侯府与人结仇vs别人来找自己报仇,那一种可能性更大?虽然有把握不是江家和快刀门,祝彪却也真不敢说就没后者的可能。
他可有好几个尾巴没清扫干净呢。比如说最早时的那对杀手兄弟。他们的家人还报复性的行刺过柳正琦与柳正初,不仅造成了祝彪第一次任务失败,更险些毁掉了柳家当时的根基。
那条尾巴只打死了一般。可一直留到现在呢!
不过杀手兄弟的武功太菜,与培养五个一流高手做死士,层次差的不以道里计。不可能连到一块。
思来想去,祝彪真的是想不出自己哪家仇人会有那么强悍的实力和势力,能培养出一流高手级别的死士出来。
荷包,袖口里的荷包。想不出来就暂时先放着,自己袖口里还有可还有一宝贝呢。拆开看,是一块玉。
普普通通的白玉毫无稀奇,雕饰也普通的很。但是玉牌中心出的一个字,让祝彪平静的心咯噔一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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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北平王都数千里之遥的陈国。
决定家国命运的生死一战正在凤山郡大地上上演。
郡城涅阳被围半年有余,十余万大军屯守孤城不得出。这是陈国最精锐的一支军队,面对两倍多于己的狄骑。他们也有十足的把握守卫住城池,守卫住这道都城前最要紧的门户。
王太子监军坐镇,十余万陈军精华依靠坚城,无惧铺天盖地浩如云海的敌人。但是他们怕断了粮草!
九月份这一仗就在开打,但是。当时的粮道还算畅通。虽然有狄骑阻碍,但隔三差五的一批批粮草已经可以运进城去。
然而当十一月份那场天昏地暗的暴风雪席卷过来之后,粮道断了。本该撤退的狄骑却在自己老大莫缘可汗的严令下,死顶着不退半步。其最后的结果就是从去年十一月开始一直到现在,涅阳城颗粮未入。
大雪消融后,陈王两次组建大军妄图打通与涅阳城的粮道。但是熬过了暴风雪洗礼的狄人,用自己如暴风雪一样冷酷的弯刀血洗了前后两拨陈国大军。狄人完成了从围城到了‘围城打援’的转变,十万陈军儿郎血洒沙场,却无助于缓解涅阳之围的半分压力。
现在是陈国的第三次援军,年已七十有三的老帅何国刚临危受命,就看能不能力挽狂澜,扶大厦将倾了。因为太子半月前已经飞鹰传书,言城中粮草渐尽,已是不足一月所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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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那里的激战并没有影响到北汉,因为如涅阳之围如此的战事,胡人与北汉先后的北陵之战和余明之战早已经经历过了。
虽然凤山郡与陈国国都之前,没有北平城这般还拦着一道明罗江,但是罗州战场上的汉军,那也近乎是北汉军队的七成精华了。延州与河州的兵马,在连续的抽调下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北平城内的禁军也只剩下总数三万不到。
罗州的二十多万汉军一失,北汉的天也就要塌下一半。
但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二次北陵之战,乌维驮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李辉祖杀的大败而逃,损兵折将无数,一败涂地,更使得本来大好的局面一朝尽丧。现在胡骑对北汉的威胁,反而是不如狄骑对陈国国都的威胁。
一个冬季过去,春暖花开时节,休整妥当也整备结束的胡骑,秣马厉兵再一次对准北汉露出了锋锐的爪牙。
新昌、开化双双告急,小股胡族骑兵更是绕过北陵城,直插之后的余明郡。
罗州西线兵力不足,汉军完全处于守势。开化的延东军,五万步骑已经只剩下了三万许,配合着其余部分汉军,也一样只能闭城死守。
国难思良将,李辉祖不可抑制的又想起了祝彪来。
但是他清楚,祝彪已经完全入了汉王的眼,再也不是自己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调来用的了。如何派用,只有汉王亲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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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加急的军情急报从延东而来。
策马的快骑背后插着一杆赤红的小旗,从王都西门直入,大道上纵马奔驰不带有办点缓意,直奔向兵部衙门而去。
一路大街自是被搅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咒骂声连响一片,但也有些人,目光望着快骑远去的背影,露出片片担忧的神色。王都百姓可也有不少军中子弟的,他们都清楚:赤红小旗代表着紧急军情。它的每一次出现都有着相关的万分紧要的军情急报,就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可是,大捷的话是会沿途叫喊的,虽然也有的时候不会。但是大败和危急的话,就绝不会叫喊。
“延东千里加急,居延城被围——”
快报举着急报直接奔入兵部尚书的大堂,一句话将满堂人士震得惊慌失色。
“延东之地,地势地貌比之罗州好不到哪去,朝廷连连调兵,连连调兵,就知道抽兵,现在祸事来了!”左侍郎马髦正在与蔡珽慎回报兵备状况,闻之延东危急,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蔡珽慎没心思训斥马髦的丧气之言,连结果文书来看。
“啪嗒……”刚看一半,就感觉浑身手足无力,两手软的拿不住东西,文书一下掉到了桌案上。
“出兵……败啦?”
“居延城被围,杨刺史得报后当下就组织兵马救援,结果在居延城南三十里,遭受胡骑优势兵力围攻,一日激战后北彻底击毁。三万军兵只回来了不足万人,所存十不存三。中郎将黄晟功、庄炳灵、校尉崔铜等尽皆殉国。”
快报面色黯然,失去了两万余军力,居延城又被围得死死地。延州地界竟是再无军力可用以反攻救援了。
延西只剩下了四万军,其中四成军力还是新兵。再抽调,大青川十七堡也该保不住了。延东兵马,居延城两万余,其余诸郡将近四万人。再有就是乡里组建的民军四五万,但后者根本只可守城,出城野战纯粹是找死。
延东损失了两万军,等于是损失了一半的真实战力,甚至是损失了仅有的机动兵力。想当初,单是武恒飞手下就是十五万步骑大军,朝廷三天两头的抽调,总算是将延东军的血给放干了。
兵部尚书、太尉,军方重臣一窝蜂的进到了王宫。随后殿前鸣钟,乖了个隆咚,丞相、户部尚书等大员紧急火燎的赶去了宫廷。
还在殿前鸣钟仅仅是九响,如果是三七二十一响,那就是召集满城文武紧急护驾了。易北候府里余子良就咯噔一下吓了一大跳,连刺杀的事情瞬间里也忘到了脑后。
“快,命人去兵部衙门打探!”
……
“………至于为什么你不要问,只要给我盯紧了明国公府就是。”祝彪正在给祝明增加新任务。单玉屏提醒了他,自己仇家还有明国公呢!
虽然他自认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姬偃绝对抓不到任何把柄,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他根本不需要抓到确实的把柄,他只需要从心里认定你有罪就行。
“殿前鸣钟,老天,出什么大事了?”
止住了话头,祝彪惊讶的望着王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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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卿,中山国兵马都到了何处?”
只要王上一言,大军立刻即能北上!”。
“发国书于中山王,请其发兵北上!”
礼部尚书出列,“臣遵旨——”
满朝重臣,气氛一片低沉。延东所出的漏洞,看似不大,看似仅仅一点,实际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它的出现说明,朝廷先前的举动——大肆抽调延州、河州兵马进援罗州,恶果已经开始反噬了。
虽然正面为重的策略将罗州岌岌可危的战局缓和了下来,但延东只会是一个开始,河州一样被抽尽了jing锐,延东都出问题了,河州就能安然无恙吗?
失血过多的延东、河州两地,已经不堪重负了。两地兵竭力涸,已经到了非常非常惨淡的地步和危局。现在只是一个开始,相信不久后的河州,一定会用同样的千里加急,送来一封接着一封的军情急报。
而时间再跳回半个时辰前。
慌慌张张赶来王宫的一行重臣,看到王位上端端高坐的姬钊,心中大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还以为宫中出了什么变故呢!关键时刻姬钊可千万不能出问题。这段时间来,他看着似乎还健康,却谁都知道姬钊身体已经不行了。
但是,不等重臣们将这一口气松下,一个重磅炸弹就爆炸在了他们的头顶。延东危急!
延东危急就是延州危急,延州危急就是罗州、麟州危急。最后是安州危急。现在的北汉州郡不比五年前,甚至是两年前,罗州战场连续的大失血抽干了中南部州郡的原有兵力。
胡骑若得了延东,延西也是一荡而扫。因为大青川只有一个,在北面没在南面、西面、东面。
扫荡了延州的胡骑不说沿明罗江东下,兜抄罗州汉军后路,就是过河难奔杀进麟州。那也是一马平川。最后大军一旋,兵锋直指北平城半点压力也没。
所以:遣将,调兵。火速增援延东。这就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基调。
北汉哪里还有兵?麟州、安州、平州、靖州、俞州、曲州、睦州,天下十州之地,还有七州尚未被胡腥沾染。但是除了王都所在的安州以外。另外六州就是拼尽全力也拼凑不出十五万兵马吧?并且是只有少量老军做骨干的一支彻头彻尾的菜鸟之军。
抽调兵马增援延东只能从安州抽调,只能从北平城抽调!这是一个很令北汉重臣们叹息哀息的现实。
还有将领,本来就消薄的家底,如果再选了一个无能的将领,那真是一场悲剧。但是,北汉有名的战将十之仈jiu皆在三州前线,剩余的几个也要留守北平、安州。并且这剩余的些人也仅仅是相对而言,想寻出一个让人安心放心的大将来挂帅统兵,兵部尚书以及太尉,愣是呆了半晌。道不出一个人命来。
姬钊脸sèyin沉的能吓死人,满殿重臣屏息住气,寂静的真真是连喘口气都要小心翼翼。
“王上,老臣保举一人,可担此重任!”就在这气息都要凝固的时候。救场的人终于勇敢的站出来了。
声音打破了气氛的凝固,众人心里都是一轻,抬头再一看,乃是太子妃的老爹,王上的亲家——安平侯云瀚。同时也是朝中的户部尚书以及执金吾将军。
姬钊yin沉的脸sè有了丝好转,但话音还是生硬得很。“云卿所保何人?”连中间的‘爱’字都去掉了。
“臣所保——行骁骑中郎将祝彪。”
“不可!祝彪年少,得王上青睐许其高位,乃得天之幸。岂能独当一面?需要外人知晓了,笑话我大汉无人。”
“有志不在年高。祝彪从军虽短,战场上却屡战屡胜,披坚执锐,勇猛无匹。本部两万余骑又已经编休多时,岂州郡新募之国兵能相比媲美?再之,延东乃祝彪沙场旧地,熟知地理,更胜过其余之将。”
“臣等附议!”仅有的几声反对声湮没在了一片附议声当中。王长孙最近的势头挺猛,三个多月时间的勾搭串联里,也不知道许出了多少东西,tài子dǎng这个庞然大物并没有因太子的突然生变而马上分崩离析。虽然也确实离开了不少人,但这些趋炎附势之辈不要也罢,只要核心力量无损,tài子dǎng就依旧是现今北汉朝堂最大的势力。
那些蹦跶起来的国公,现在为了对抗tài子dǎng,其中的两个都联合起手来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政治这东西,真的讲不得一丁点的仁义道德。
…………
“兵部尚书挂帅,我做副?”还兼职先锋。接到第二道御旨,祝彪发现自己定下的算盘又被全部打乱了。
i内就要整军赶赴延东,这三天准备时间,还把今个给算了上。而现在天sè,眼看就要黄昏了。
“祝将军有何要求只管提出来说!”赶到兵部衙门,蔡珽慎已经等在那里候着祝彪了。
延东增兵,他是主帅。但这只是名义上的,真正打仗的人是祝彪这个副帅及正印前锋。延州刺史杨广淳被斥,戴罪立功。朝廷所调兵马,初步确定除祝彪所部外,还有麟州的两万郡国兵,俞州的兵马也有万余北调,却是调进麟州补充空缺空白,是否继续北上,要看祝彪在延东能打出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军人,即当保家卫国为己任,战死沙场为荣。此去延东,末将誓死杀敌,必不负王上隆恩。”漂亮话撂了出来,同时这也是祝彪内心的真心话。当兵的,就要保家卫国。马革裹尸,那是本分。
坚毅的神sè,肃穆的态度,祝彪的一番‘漂亮话’说的大义凛然,说的让蔡珽慎拍案叫好。“国之军人,就当如此。将军真干城也!”
祝彪此来是求五百套重骑兵甲的,怀里都揣了银票了。他本以为再度被拉上战场。汉王怎么着也要‘歇’他一俩个月时间,南下中原跑了几万里路可都是为了汉王哪。有这样一段时间,五百套重骑兵甲也完全能打造好了。还能拉出来练一阵子。
现在,所有盘算推开了重新布置。祝彪想要‘铁骑冲锋’这个强力技战术不被废掉,就只有来求‘朝廷’帮忙了。
“祝彪一片报国之心。孤内心甚慰。这二十万两银票要他拿回去,岂有将军为国效力征战,还要出钱向朝廷买甲的道理。
去传孤王令,禁军拨调具甲铁骑一部,交予祝彪麾下。告诉祝彪,凡敢有不听令者,先斩后奏,自处之!”
“臣遵旨!”蔡珽慎轻松告退。
……
夜晚,易北候府祝家小院中。
一间偏房里,周云飞、姚铨对面而坐。桌上四个菜盘,有荤有素,旁边一小酒坛敞开了口。这是一坛绝对的好酒,香气都已经溢满了整个屋子。
“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给我说说啊!”周云飞从来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睁大眼睛的看着少爷把表哥逐走。虽然给了一百两银子,说的也很好听,但实际上那就是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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