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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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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被唤回去,就知道这个公子有了决心。
“先生,你说,我这样作,祝大帅真会网开一面吗?”周瑾文有些不安的说着,若不是亲自考察了几个。暗中得知现在不但是官员,连军将都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反戈,他岂会下这个决心?
这可是父亲打的基业,是他周家的基业啊!
“祝帅何等声名?岂会失信于公子。”文士安抚的说着,也是他心里话。
战争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声誉没人会胡乱糟蹋。自我感觉,文士以为祝彪更大的敌人是淄博和三家王室公子。而非汶州周氏这个已没了主心骨的弱者。
周瑾文点点头,文士昨儿就已经给他分析过这个。是很有道理的。祝彪如果对自己周家都穷追不休,那他跟淄博,跟另三家王室公子,就全无缓和余地了。
他不再说话,坐回到座位处,继续等待着。反正是成是败就看老天的意思了,他的心腹护卫兵卒也已开始聚集来。
自然是避着他人耳目进行的,只为待汉军进城后,方便在动乱之时进行自保。
城乱之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就给着乱兵或者强人洗劫杀了呢。周瑾文说服自己献城,换取周家存活下去,又岂能命丧这时!
周瑾文对月长叹一口气。“父亲,非是儿子贪生怕死,实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时间进入到后半夜,一壶酒已经喝完。突然的外面猛的一阵喧哗。
“城破了,汉军进城了!”远远地有人在高喊着,听到这个声音,周瑾文猛的垂下眼泪,接着头埋进双手,无声痛苦。
“轰!”一声。
在夜空下,可以看见一条红色的长龙,气势汹汹的奔杀过来。
汶阳城中并非没有抵抗,不知一处,街巷间突然的涌出一片士兵,进行着抵抗。
“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逆贼!”一将高声叫骂起来,看这情况就是察觉不对,立刻组织抵抗的军将:“你们必不得好死!”
可是箭声错起,刹那间一片惨号,这群士兵应声而倒了小半。
话说,汶阳城中本有兵丁四五万人,败了一阵后也有三万五千人。一部分随着反正,可祝彪手下也就仅仅五万军,三万慈州军又根本不能和汉军对比。祝彪并没有将他们纳入系统之中。
骑兵又不能擅入城中,靠的只是陷阵营和呼延庆的万五军士,再有就是成内守军的措手不及,以及人心惶恐。
祝彪已经联系了不少军将,黑夜中,措手不及下,连组织都不容易的种种劣势中,还是有不少守军进行了抵抗,甚至是激烈抵抗。
杀到黎明,卯时正点,按照地球时间,就是六点左右,汶阳六门和城中大部全都被汉军控制,但是城中还有数部汶州军汇集到了刺史府,拼死抵抗。
刚刚反正意图立功的新军及慈州军几次进攻都没能啃下,反被打的伤亡不小,有军将已经在请命于祝彪想动用霹雳车了。
祝彪闻报在一千亲军步甲的重重簇拥下进城,上了离刺史府只有半道大街的星瀚楼观察,只见刺史府周围都是开阔之地,别说居民房屋,就是树木也都被清除干净,城墙高耸坚固,怪不得仓促间难下。
甚是惊奇道:“周纯鑫这么靡费么?竟在城中繁华之处起如此规格之建筑?”
这时,随军的巩辛禀告的说:“大帅,此非是周使君靡费,乃是此本为齐王行宫。淄博朝廷为安抚周使君,废行宫改为刺史府……”
“原来如此!”
“是以大帅,万不可以霹雳车、火弹击焚之啊。”里面的财宝烧了让人心疼。
“里面还有多少人?”祝彪则不以为意。
窦兵一旁奏告:“据降将说,现在拼死抵抗的,除了刺史府亲卫,还有着刘嵩、卢进之两将,尚有兵两千人。”
“告诉降将降兵,要想戴罪立功,就给我把这些扫清了,还有,告诉他们,这汶阳城今后就是本帅之地,敢有趁机掠夺的,杀无赦。”
不用火弹击焚,可用霹雳车轰门打墙却是一打一个准。
降将降兵受到命令,不敢不从。从城墙和从中拖来攻守器械,用于攻打刺史府,一时间,轰隆声,惨叫声,呼唤声,喊杀声,密集一处,在刺史府入口以来,各种各样的伏尸集合在一起。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幕上镶嵌着几颗残星,云彩似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时间再过去……
待到天亮刺史府在血战已经逐渐接近尾声,城中的清扫还在继续,不时有着零星的杀声传来。
空气沁着微微的血腥,“情况怎么样了?”祝彪问。
“大帅,刺史府破了,呼延将军正着人封了库房,擒拿了周彝文和刘嵩,卢进之战死了。其它各级文武士卒都已经安抚。”
“周彝文初就位,并无恶迹,两家交兵,死伤正途,不能有怨恨。就饶他一命吧。至于卢进之,是一个忠烈之将,厚葬,不得骚扰其家。刘嵩嘛,斩了吧。查抄其家,夷三族。
周纯鑫三子周瑾文献城有功。连他带周彝文,一块带来见本帅。”
第八百九十章世事不同了啊
周瑾文进来了,祝彪眼睛不由得一亮,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翩翩佳公子。他显然是一夜没睡,眼睛泛着淡淡的青黑。一身月白色宽袖长袍,面如冠玉,发如黑漆,两眼明亮有神,鼻若悬胆,就算在现落难之时,也还有一股温雅的气质。
走到祝彪跟前一丈,弯腰拜下,“罪臣拜见大帅。”
另外的周彝文,跟周瑾文走在一块,目光愣愣的看着祝彪,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只有彻骨的冰冷,始终一眼也不发。
祝彪也不见怪。把手一挥,“两位请坐。”
“周彝文,你不用恨你弟弟。如果不是你三弟献城有功,刘嵩的下场就是你周家的下场。祝彪不是不敬重忠勇之辈,比如卢进之,本帅就没怎么着他家吧?
那刘嵩若是也干净利落的死了,本帅同样会以之厚葬。”
赤裸裸,敞白白的话吧周彝文冷面功瞬间击破。刘嵩的下场,那是夷平三族啊。
周彝文就是自己不怕死,想想被夷三族的后果,身子也刹那颤栗了起来。
周瑾文脸色白了白,身上那股文雅之气都有了僵硬。
“周彝文,本帅不难为你们周家。你去一趟高唐,后果成败与否,你周家是都跳出这个圈了。”
“你们哥俩这一辈是崩再指望仕途了,靠你们周家的家私,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富家翁。待你们儿孙时候,再想吧。”
“周氏。谢大帅厚恩!”周瑾文、周彝文此刻都低下了头,心里踏踏实实。踏踏实实。周家告别了过去,自己这一辈之后,就是一个重新的开始了。哽咽着,应声说着。
“你们的家庙,也挪一挪吧。内中周家灵牌,尽快迁出!”摆了摆手,祝彪示意二人退下。
“草民受命。”继续哽咽着,感激着。两人跪拜磕头退去。
周瑾文、周彝文退出大门后,都是三魂若失七魄不全一样,夜里梦游般出了门,被凉风一激,神志才清醒了些。
门外两辆马车,自家马夫还在不安的等待着,见人都出来了。脸上不由露出喜色。
周彝文似相对周瑾文说什么话,周瑾文却怅然长叹一声,径直上车坐了,“回去吧,还有那些事要办呢!”
周彝文要去高唐,周瑾文他要迁移家庙!
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动了,眼前的街道几乎没有行人,只听蹄踏在道路上的声音,这本是寻常的景色,周瑾文生活了二十年。从没有觉得它耐看。
可此刻却突然觉得那么美丽,可惜的是。从今天开始,这城市已经不属于周家了。
不过,周家终于还是保全了,而不似刘嵩那般,如此惨烈……
想着周瑾文嘴角含着笑意,眼泪扑簌的落下来。能有这番结果,已经是不错了。
转眼,半月过去,接连几场雨水下来,天气就明显凉了。
此时汶阳城里的街道上,已经完全恢复以前的繁华,家家户户都出门作生意讨生活!
一辆马车从中走过,周边一队挎刀持枪的护卫拱护着。马车内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身穿着一件灰色长袍,脚蹬薄底快靴,不算奢侈,干净利落。
马车沿街而行,只见道路两面到处是街道和胡同,各处店铺林立。
肉铺行、珠宝店、成衣坊、玉石行、茶行、当铺、钱柜、酒庄、织绣行、食楼,甚至是棺材铺子、满满都是。在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也在扰攘来往。
壮汉意想不到这这幅情景,在他身边的一个二十出头年轻人更直接叹道:“汶阳又恢复了繁华了!”
“大公子,汉军军纪严格,城池又不是硬攻下来的,破坏少,安抚也很得力,所以才半个月,市井就已经又恢复了往昔模样。”
“走吧,去刺史府!”
……
在这队策马的后面,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也在慢悠悠的‘散着步’,马车内也有两个人在细细观察着汶阳城。
“恢复的好快啊。这祝彪不仅武力骁锐,文治也不可小觑。田偃说的不可不警惕。”
二人中为首公子听了点了点头,汶阳城的消息他也知道,就是当天几个时辰的杀戮,只用半天汉军就平定了城池。血腥散去的太快,很多百姓都没有看到,局势安定之后百姓自然不再恐惧了。顶多歇三五天,街面上的店铺大多就会重新开门营业。
一行人继续走着,眼前突然之间开朗,街面一下变得更宽敞了。
大街直直向前延伸出去,有五丈之宽,全都是青石条铺路面,人影往返,热闹依旧。随处可见的马车,行人也没有落魄的感觉,一望可知这里就是富人贵人往往来来的去处。
这公子下车,就看见不远处一个捕快外加几个巡丁迎面扫看几眼,又过了去。
不远处,就有家丝绸店,往来客人络绎不绝。
盛夏时节天气炎热,对于贵人们来说,轻薄凉滑的丝绸是必须得。
公子和随从走进了丝绸店,不一会儿,随从手中捧着一批上等丝绸和公子走了出来。“四两五钱银子,贵了才是一成!物价真平稳啊。”
中午前夕,马车经过了刺史府的区域,经过的街道不甚长,只有一刻光景,可是就这一刻钟光景,就能看清楚刺史府现今的面貌。
一批批明显比守城士兵更加威武凛然的士兵在巡查着刺史府周边。在城门口,公子看到了汉军、慈州军、汶州军的混合编制,后两者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而汉军,单单一左一右两个什的汉军建制,就如一座重重的高山压在了他的心底上。
可再看现下的刺史府守卫。似乎先前威武昂然的汉军士卒也变得不那么厉害了。
这是一种直觉感觉上的畏惧。
一支军队的素质、精神头,很大程度上呈现着这支军队的战力。
在城门口。三支军队中,赤红色战袍的汉军是那么的耀眼和闪目。仙鹤落进鸡群一般,让人眼前一亮,一眼注视到了让他们身上。
可就是这样的强兵,跟祝彪的亲兵来比,也直接差一档次。“他区区一地之利,怎么就能养出这么一支强兵劲旅呢?”
带着百思不解,公子和随从中午进了一家临街酒楼。
这店是有着后院的酒店。前楼酒店,后楼客房,占地面积很不小、先是上了二楼雅座,八张八仙桌都用屏风隔起。
点了几只菜,茶还热的烫嘴,小二就已经端过了几个来,红烧大鲤鱼、黄焖香鸡、爆炒香菇、五香花生米、清汤豆腐羹。散着淡淡清香,勾人馋涎欲滴。
这公子还吃了一碗米饭,放下筷子下去,这时,早有跟班将客房弄好了。
一行人进了里面,见满院铺的是清砖。院子里还几棵银杏树,粗可怀抱,树冠高大,而屋内,伙计麻利的打开门。里面也确算得上干净,不说一尘不染。也座椅光亮,床单洁净。
数日的奔波,一上午的转看,人也累了。公子哥一觉睡到天黑下,一轮明月渐渐升起,透过树影,将柔和的月光洒落下来了。
这时,随从走过来,低声说着:“少主,人来了。”
公子进了屋,才进去,就见随从引来的一个中年人大拜行礼。
“起来吧,都是自家老人,不必拘礼。你速把情况给我说说!”
“是!少主。”中年人神情不变,接下说:“汶阳城中是有兵变,绝非周瑾文一人之力。祝彪进了城,已经将所有的降官降将都贬一级使用。但钱粮不变,又有强军压顶,立刻就稳住了局势。”
“一点怨言也没有吗?”
“说完全没有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作为降将降官,这待遇已经不错了。士兵中、将校中,小人这几日来都没打听到有真正大怨气的,所有将校都听令调遣官职,还都遍卫入军,依从汉军建制亲卫大减。”
遍卫入军四个字令公子浑身一震,似不安样的微微挪动一下身子,再问着:“哪别的还有什么消息吗?”
“高唐的王韶降了。如果时间不差,今天上午他就已经能到汶阳。不过属下还没听到什么风声,该是祝彪掩了下。”
公子举杯呷了口茶,目光霍地一跳,盯了这人一眼没言声,心中沉思起来。“他为什么掩下这消息?汶州并没全体平下,高唐就是一面旗——”
“他在钓鱼。高唐就是鱼饵!”中年人眼睛铮铮的看着公子,没有一丝闪避。“属下至少是这么认为的。”
“父帅实际上也有志于阆州,只是阆州藩镇众多,多有强镇,却是迟了半步,只怕祝彪平定下慈汶两州后,阆州地也还难以一统。”
“朝中另三位大人,皆鼠目寸光。就知道在背后扯腿。不是他们,当初的汶州,大帅也未必就不能争上一争。”
……
时间进入到六月。汶州八郡有七,祝彪当面的高唐还是没‘降’。
这日祝彪刚练功结束,就听窦兵禀报,张本楠、王仁卿和巩辛,汶州刺史府的刺史、别驾、治中三大员皆到。立刻召见,发现脸色都不是很好。
“你们怎么了?出了何事?”
张本楠一躬身说着:“大帅,今日下午北兴郡飞马来报,其郡东南境出现了流民,人数还颇是不少。我等不得不担忧。”
“流民?现在还有流民?”祝彪轻松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不好了,平定汶州小一个月,他记得州内流民早就赈济归拢了。怎么还会有?
“大帅,这些流民非我汶州所生。乃是近期来齐北各州震恐,到处拉丁收粮,又有着关外胡族袭击,导致一些百姓不得不流出逃亡。
齐国兵乱十载,百姓困苦久矣。家户无有存钱。无有存粮,局势稍有动荡。就是破家劫难。”
“北兴东南境足有四五千流民。”王仁卿脸色不是很好。毕竟北兴郡是他原先的旧属,真要流民闹起了事来,他是绝不愿意看到的。
“北兴郡东南,是蒲州吧?”
“正是蒲州。共有十郡,比汶州还多一郡。”
“实力如何?”
“此处是石家所占。家主石天磊,是田胜大将,现淄博四将之一。其军主力正在攻略阆州,老巢极空虚。见我军如此神速拿下慈汶二州,必然惊怕。增兵备战也就在所难免了。”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北兴郡已经有前期安排,按惯例搭建了三十处粥棚。暂时稳住这些流民。”
“不仅仅要按惯例搭粥棚,还要立刻另建草棚,地上铺草铺席,有棚总比在街道城外露宿强,每一棚安置三到五人。以家户编制。还有,令郡兵、六扇门维持秩序,吃喝住宿以妇女、小孩、老人为先……”
“你们先去传令。王仁卿,下午你就随本帅前往北兴郡,我要亲自看看流民的情况。”
“诺!”三人立刻应着。
待到下午,一群精骑拥簇着当心两人向着北兴郡疾奔过去。
王仁卿也是领兵之将。骑术精良,不存在拖拉问题。二三百里地一日夜就到。第二天下午他们就看到了流民。
似乎这个时候北兴郡也才收到回信。北兴城外,祝彪到时就看到一队郡兵和捕快护着一个官员来到流民当中。
敲锣打鼓,立刻的就把流民召集了一块。祝彪大略看了看,数量比之五千。只在其上,不在其下。难道又有新的流民涌入了?
“你等都听着。祝大帅仁慈,设有粥棚,开棚供棚,还要给你们搭住的地方。”
“过会儿你们都向西边报道,以家户为单位,五户一队。祝大帅要给你们搭房子,你们也都要帮把手,出出力。”
边喊边敲锣,一路愈喊愈远。
听了这话,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纷纷欢呼了起来。
祝彪心里却有些沉重,如果不断有流民从外州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对自己的压力可是不小。
不过至少没在这儿见到倒毙的饥民与无人掩埋的累累白骨,可以证明流民们也是才到。
不远处就看见了粥棚,一个小官带着一队郡兵和几个捕快衙役在,即是监视流民,也是弹压震慑,维持秩序。
祝彪看的更清楚了,这些流民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满脸菜色,但也只有少些人饿的皮包骨头,一些妇女身上的衣服破烂,露出的肌肤黑乎乎的,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有意不洗的。眼神倒都还有丝生气,一双双渴望的盯着面前的粥棚。
“施粥了,施粥了!”小官敲着锣声叫喊着,“排队,都排队。”
“按老规矩,俺们省心了,你们也早能吃到饭了。”
顿时,流民人人拿着破碗,个个靠近着,不过有着衙役维持秩序,还算整齐。
排队中,不是有小孩的哭喊,声音哀哀,有气无力的。让祝彪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仁卿的亲随过去看了看,过会回来禀道:“大帅,老爷,粥还是不错的,不算稀。小的看了下,也没有沙子,不过多少有点霉味儿。”
祝彪脸色稍微转好,“只要不算稀,只要没有沙子就行,有点霉味儿那是旧米。旧米就旧米,对他们来说,可以了。”
正说话间,队伍已经排好,的确是按照祝彪吩咐的,先令妇女和老幼排队。
听着这些命令,流民中起了一阵骚动,但没谁蠢蠢欲动。这些人做流民的时间还不长,有北兴郡赈济着也没饿疯,也就是说还都有廉耻,讲颜面。再说了一旁捕快郡兵虎视耽耽,谁也不敢动弹。
老人、妇女牵着孩童,端着破碗来排队,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感激。在流民队伍里,老人、妇女、孩子这种弱者,向来都是第一个被放弃的对象,饿极了甚至还有变成食物的危险。
现在却变成首先排队领粥的。个个泪水盈盈,忙喂着孩子,又自己大口大口吃着。
一个老人领了粥,突然间跪下,哭喊着说道:“祝大帅大仁大义,大慈大悲,小老儿一家就是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有着他带头,立刻立时跪倒一片人。
粥棚的小官见了也不怯场,一蓬文采飞扬的官面话张口道出。一时间把粥棚烘托的跟咏颂大会样。
“看来,本帅要把他们全都收下了啊!”
远远看着这一幕,祝彪知道,自己收拢人心的时候到了。
脑子转了转,立刻马背上问向王仁卿,“跟十年前相比,汶州民户和土地是多了还是少了?”
“禀大帅,自然是少了。十年前,大乱未发之极,汶州八郡有七十万户,三百余万人。
现在别处不说,只这北兴郡,户口就下降额三成。田地也荒废了许多,很多熟田变成了荒草遍地的野地。”
“那就组织这些流民,添户编籍,开荒垦田。”
“流民中孤身青壮不会少,大帅也可以选其强健者,添入军中。”
“自愿吧。愿意从军就收下。不愿意,编户入民。”
祝彪打马向城池奔去。汶州能用到人力的地方多了,可不止兵民。
再多的流民都涌过来吧。虽然他们短期内会绊住祝彪一部分精力,但消化了后,就是一支助力。而且祝彪也能借此拢聚人心!
入齐地这么长时间,除了纳降的官员外,竟然没几个齐地士子投效麾下的。比之当初田偃不远万里的奔到河东,差距何等之大。
慢慢的解决吧!
第八百九十一章齐国的反噬
阆州境内,天色亮白。
一股股炊烟,在一个残破小镇的三五处地方升腾起,隔的稍远些,还能看到。
这多少让刚遭过兵祸没几日,到处都是荒凉景象的小镇多出几分生机来。
本就不大的小镇,有着五百多户人家,一条宽敞街道,贯通东西,站在街道一头望去,几乎整个城镇景象都能一览无余。
小镇外,本有着一道围墙,阻挡着外人的侵扰,此时这道围墙只剩下几处残壁,不大的镇门,已被捣碎,木门上的斑斑血迹,很是清晰。
小镇上本有着二三十家店铺,十家中有九家已经被毁。剩余的也全部关门。
普通民居散落在小镇各处,房屋院墙多有破损不说,更是个个紧闭大门,紧张和颤栗的气氛一点都未从此地消散过。
偶尔有百姓在街道上行过,也是结伴而行,手中拿着棍棒,面带警惕之色。
小镇外是一片良田,收拾的还很是整齐。说明这个小镇遭受灾祸乃是近期的,田地还没有因兵匪横行荒废下来。
随着远处不知名的嘶鸣声传来,一轮红日从东边渐渐升起。
跟清晨一同到来的还有着阵阵清风,几缕炊烟升到半空,被风吹得四散开来。耀眼的晨光也将街道上尚未来得及清洗掉的斑斑血迹,映照得格外醒目。
一股血腥气息从几天前起在这个区域的空气中蔓延着,毫无退却之意。此时愈显刺鼻起来。
几十具被人拖到小镇西郊外,还来不及掩埋掉的尸体。更是记录着曾在这里发生过的惨烈之事。
“哒哒……”马蹄声随着太阳的升起也走近了。
高大的骏马,赤红色的战袍。这竟是一队汉军!略显疲倦的脸上,都带着薄薄尘色。
这是一小队河东镝锋!
为首什长微皱着眉头,低眼看着面前这些尸体,检查过无活口后,愤怒的叹了口气。一路行来这已经不是第一幕了!
兵乱苛政害民残民如何之重,也难怪整个齐国境内义军频起了。
骑兵向小镇突进,砸开几户人家。问明白了兵祸的起因。竟是本郡太守搜刮粮食物资而引起的。民人一个个战战兢兢,恐惧之极的看着人数还没他们几家加在一起多的汉军。
几袋军粮留了下来。既是可怜,也算是对砸门的赔礼。
镝锋小队策马穿过小镇,适才若非有炊烟升起,他都以为这又是一个被屠尽的小镇。
此郡太守罪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他就不怕练出的禽兽之军反弹?!”
杀百姓,奸淫掳掠。这样的军队放开了手脚后真能收的住?没有民族大义支撑,大帅带兵征伐中山、赵国两背信弃义之徒时,对俘兵也不敢枉开杀戒,更休说百姓民间了。
阆州萧条一片。比之慈州、汶州差的太多了。
兵祸不止,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也怪不得在即蒲州流民之后,大批的阆州百姓也流进汶州。
这一路走来。凡是城镇村庄,所遇百姓无不面带贫苦,此地无论官兵都是该杀。
大局面自然不是一个小小镝锋什长可以管辖指点的,他能做的也就是遇到几起灭家惨事,带人尽力救下几人。
元武十一年七月。钓鱼不成的祝彪正式‘收复’了高唐,手下多了王韶这员大将。可同时他也等来了齐国四大家停战和不约而盟的消息。
于是祝彪将十万汉军。挥师东进。
赵昉、王仁卿、巩辛等新收的齐国手下极力阻谏,要祝彪留下一定兵马震慑慈汶两州。不足兵力可依据汶州攻略一般,抽调汶州军、慈州军填补。
祝彪笑着拒绝。
以两州原来兵马军将和文官镇守城池地盘,确实不大安全。尤其是汶州的旧主,周家并未铲除。可那又怎么样?
“本帅既可以十万军拿下慈汶两州一遍,那就也能拿下第二遍。胆敢有反复好啊,那就敌我分明了。杀干抹净,正好清净官场地方。”
祝彪说的话是这么霸气,这么的……匪夷所思。
哪有人希望自己前线征战时,背后有人捣鬼的啊。王仁卿等听祝彪这么一说,一种感觉油然而生。祝彪这又是像在钓鱼!
镝锋一路前行,中午时分路过一处小关卡,但已无一兵一卒。继续顺着一条小路前行,突然听见前方树林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呼救声。
什长暗叹口气,这阆州所见所闻让他十分明白前方发生了什么事,不加犹豫,一挥手,马蹄声奔起,向着那树林而去。
片刻,景象映入眼帘。
只见五个阆州兵中,二个人抓住了一个女子,不顾她的拼命挣扎,哭泣哀求,抓着衣袖用力一撕,嗤啦一声亮音,雪白的肌肤已经露出。一个大马金刀抱手而立的看样是头,正吆喝着另外两个殴打一个青年的阆州兵,“快点解决了他!”
马蹄声惊起了五个匪兵,看到马背上赤红色军袍。前一刻还大马金刀的兵头脸色顿然剧变,“快走——”
可惜已经晚了,五支利箭飞样的射过来。
鲜血,那是汉军的军服,赤色的战袍,就像人血一样鲜艳。
被祝彪编入亲兵营的镝锋们,本来就强悍的战力陡然再精进了一大截。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集群作战,他们都是这一时代最精锐的骑兵。就是碰到敌对的武林高手,只要不被人近身发难,靠着一手犀利骑射,旷野中没几人能逃得过他们的狩猎。
所以,兵头发现他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钻进树林。
汉军进入齐国才是半年,汉军镝锋的名头就已经响亮了整个东隅。那是‘不可力敌’四字最佳代名词。
什长望向留下来的这对男女。温言说着:“此处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开吧!”
说着。手一挥,十骑策马而去。
现在的阆州,就他娘的这么乱!
“全无持续——”一座县城里,祝彪冷声评价道。除了少量几县,大军东进,三郡二十县,县令之命不出县城,乃至不出县衙。对此祝彪的反应只有大举屠刀——杀!
壮士断腕的石天磊,并不认为自己靠这样的手段就能拖延住汉军多久的脚步。最终的一切,还是要靠打仗打来的!
只是部属连连退却三郡之地,石天磊军中的谣言蜚语大盛。士兵们已经在流传,是自家大帅石天磊怕了祝彪,怕了汉军,十几万大军才会一仗不打的不住的一退再退来。
石天磊大怒。
雍和郡郡守府的一处小花厅处。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茶盏率在地面上,粉身碎骨。厅堂里众人皆不由的全身一颤,面面相觑时面色也变得灰白苍白。
石天磊从牙齿缝中吐出了话:“全城戒严,从今日起,有私下议论者杀。有敢擅自行动者杀,有敢动摇军心者杀,有敢不从令者杀,有敢贻误战机者杀!”
一口气五个‘杀’字,让花厅内的气压几乎都凝成了寒冰。
“诺!”众将都是应和着。
片刻。一个个传令兵策马从府中奔出,传达着石天磊最新的命令。
到了晚上。众军将再度聚到石天磊住下的郡守府,里外已经站满了披甲的亲兵守卫,个个杀气腾腾。
会议地点该到了郡守府大堂,灯火通明,蜡烛两排上百根,照的宛如白昼,众将济济一堂,个个身披甲胄,在烛光下闪闪发光满是杀气,却都是沉默不语。
“刚才,本帅得到细作传来的谍报,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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